（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pdf

摘要 内容摘要：同印欧系诸语言的副词相比，汉语的副词是一种相当特殊的词类， 其内部各成员之阆在句法、语义、语用等方面存在交叉纠葛的现象。汉语的副 词“才、“就 、“都是其中一组存在这样的交叉纠葛关系的副词，主要 体现在语法功能的相同和语义的相似或相反方面。近些年来，汉语的主观量问 题是汉语言研究的一个热门话题，许多学者对副词的主观量做了多方面的研究。 尉词“才、“就”、“都 的主麓量润题有不小的研究价值，通过对三个副 词主观量问题的比较，人们会对“才 、“就、“都 的主观量问题有一个 更加明晰的认识，了解三个词在主观量方面的异同。 本文探讨有数量短语参与的“才野、“就 、“都的主观量，将从语法研 究的三个平霹句法、语义、语用的焦度来观察研究这三个词的主观量闫题， 分为八个部分，第一部分简要介绍近年来国内比较有影响的对副词“才 、“就 、 “都”的主观量的研究情况；第二、三部分是从语义角度对有主观量的“才、 “就 、“都的副词性质豹限定及对它们的量范畴的分类；第四、五部分通 过对“才黟、“就 、“都”的不同句法结构的分析来探讨三个副词的主观量 情况；第六部分从语义指向方面分析感染型主观量的表达效果；第七部分从语 用角度对“才 、“就”、“都 在表达过程中的歧义做了进一步分析；第八 部分为结语。 关键词：才，就，都，主观量 a b s t r a c t c o n t e n t ：c o m p a r e dt oi n d o e u r o p e a nl a n g u a g e s ，c h i n e s ea d v e r bi sav e r ys p e c i a l p a r t t h e r ei st h ep h e n o m e n o no fc r o s s - c u t t i n gd i s p u t e sa m o n gt h em e m b e r so ft h e g r a m m a r ，s e m a n t i c sa n dt h el a n g u a g eu s e di na r e a s c h i n e s ea d v e r b c a i ”、”j i u ”、 ”d o u i so n eo f c r o s s - c u t t i n gd i s p u t e st h ee x i s t e n c eo ft h ea d v e r b ，m a i n l yr e f l e c t e d i nt h es a m eo rt h eo p p o s i t es i d eo ft h ef u n c t i o n a lg r f l n m a ra n ds e m a n t i c s i nr e c e n t y e a r s ，t h e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i nc h i n e s ei sa ni m p o r t a n tt o p i co fr e s e a r c h ，m a n y s c h o l a r so ft h ea d v e r bs u b j e c t i v eh a v ed o n eaw i d er a n g eo fr e s e a r c h t h es u b j e c t i v e v o l u m eo fa d v e r b ”c a i 、l j i u ”、d o u ”h a sag r e a tv a l u ei nt h es t u d y b ys t u d y i n g o nv o l u m eo ft h ea d v e r b s ，p e o p l ew i l lh a v eam o r ec l e a ru n d e r s t a n d i n ga b o r tt h e t h r e ew o r d si nt h es u b j e c t i v ea s p e c t sa n dk n o wt h es i m i l a r i t i e sa n dd i f f e r e n c e sa m o n g t h e m t h i sa r t i c l ee x p l o r e st h e 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o f ”c a i 、 j i u ”、料d o u 转。 a c c o r d i n g t og r a m m a rs t u d yo ft h et h r e ep l a n e s 噶弘i 瞻x ，s e m a n t i c ，p r a g m a t i cp o i i 谴 o fv i e wt oo b s e r v et h et h r e ew o r d so nt h e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 t h ep r o b l e mi sd i v i d e d i n t oe i g h tp a r t s t h ef i r s tp a r ti n t r o d u c e st h es i t u a t i o no f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o f 拜c a i 辩、辩j i u ”、”d o u 辩；t h es e c o n da n d 魄i 砖p a r t si st h el i m i t a t i o no ft h e i ra r e a sa n d t h e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f r o mt h es e m a n t i c so fas u b j e c t i v ep o i n to fv i e wo f t h e ”c a i 、 ”j i u ”、d o u ”：t h ef o u r t ha n df i f t hp a r t st h r o u g ht h ea n a l y s i so fd i f f e r e n ts y n t a c t i c s t r u c t u r eo f ”c a i h 、辩j i u 4 、”d o u 辩t oe x p l o r et h e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o ft h et h r e e a d v e r b ；t h es i x t hp a r tf r o mt h es e m a n t i cp o 抽主t oa s p e c t so ft h es u b j e c t i v ea n a l y s i s t h ee x p r e s s i o no fs u b j e c t i v et y p eo fi n f e c t i o n ；p a r tv i id o e sf u r t h e ra n a l y s i sf r o mt h e p r a g m a t i cp 0 越o f v i e wo f t h e ”c a i 、”j i u ”、 d o u i nt h ee x p r e s s i o no fa m b i g u i t y i nt h ep r o c e s s ；p a r tv i i ii se p i l o g u e k e yw o r d s ：c a i ”、! j i u 、d o u 、s u b j e c t i v ev o l u m e h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承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所取得的研究成果。论 文中除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他人和其他机构已经撰写或发表 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启示和所提供的帮助，均已在论 文中散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谢意。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狮 e t 期：抄访每翊l 镧 学位论文版权的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辽宁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及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复印件或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 和借阅。本文授权辽宁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并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播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 文。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使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铆 幺凸产艮 日 期：删舞瑚l 疹国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1 当前国内对副词“才”、“就、“都 的主观量研究概况 “才”、“就、“都”是汉语中常用的副词，近些年来，语言学界诸多学者 对汉语副词“才、“就 、“都 的主观量问题在语言学专业杂志上发表了多 篇文章。 陈小荷( 1 9 9 4 ) 的主观量问题褶探是国内最早提出主观量问题的一篇文 章，他在文章中给“主观量 下了明确的定义并用语义指向的理论把“主观量 分成主观大量和主观小量，在他的研究中“才 、“就 、“都的主观大小量关 系是这样的： 前指 、就主观小量 才主观大量 都数量与谓词成正比主观小量 都数量与谓词成反比主观大量 后指 主观小量 主观小量 主观大量 主观大量 李宇明( 2 0 0 0 ) 的汉语量范畴研究用大量的材料说明表示主观量的各种 手段，并将主观量分为四小类，分别为异态型主观量、直附型主观量、夸张型 主观量、感染型主观量，其中的异态型用到“就 的例子：“刚五岁就上学了 ， 感染型主观量用到“才 的例子：“一个年级才三十人。 乜3 李善熙( 2 0 0 3 ) 的汉语“主观量”的表达研究提到“就 和“才 前后 的词语调换位置，主观量的大小发生颠倒。在谈到“都”时，他认为陈小荷的 “比例关系 背后是一个量级和期待量的问题。嘲 周守晋( 2 0 0 4 ) 的“主观量 的语义信息特征与“就 、“才 的语义中 认为现代汉语副词“就”、“才 表达结构中的主观量，实际上是“起点化 或 “终点化的语义关联成分。通过考察主观量的语义信息特征与“就 、“才 的语义结构规则的关系，解释了“就”、“才的基本作用。h ， 张谊生( 2 0 0 5 ) 的副词“都 的语法化和主观化得出结论：无论是从汉 语副词“都 的发展历史语法化过程和主观化方式的角度看，汉语中只有 两个共时用法各种用法的相互关系和内在联系看，汉语中“都 属两类副 词，一个是范围副词，一个是语气副词，而后者正是前者语法化和主观化的结 果。嘲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王群力( 2 0 0 5 ) 的略说汉语主观量以副词“才 、“就 为例把“主 观量 分化成“主观量l 和“主观量2 ，并指出：“主观量2 是说话人主观 意识中预先设定的，并被认为是合乎情理的一个理想之量，它是“主观量1 存 在的必要前提，亦即“才就+ 数量短语 结构出现句中的必备语用条件。【6 1 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从不同角度研究副词“才 、“就 、“都”的主观量问题 的文章，比如从语义基础角度来考察副词“才”的主观量表达的文章副词“才 主观量表达的语义基础口1 ，从语义分析角度考察“都的主观量情况的文章副 词“都 的句法语义分析碡1 ，等等，这里不一一列举。本文将通过语法、语 义、语用三个方面对“才 、“就 、“都 三个副词的主观量问题进行分析、比 较，来探讨相关问题。 2 副词“才”、“就”、“都 的分类 2 1 时间副词与评注性副词“才 研究副词“才”、“就 、“都 的主观量需要搞清楚主观量的涵义，陈小荷给 主观量下了一个直接而又简单的定义，他说主观量是含有主观评价意义的量。 也就是说，研究“才 、“就、“都”的主观量，就是研究“才 、“就 、“都 在句中表达的说话者的主观评价和意愿。想要明确在何种情况下“才 、“就、 “都 是表达说话者的主观评价和意愿，有必要对“才 、“就 、“都”做一个 简单的分类。 在许多现代汉语教材中，副词的章节中将“才 归为时间副词，表示行 为动作发生之后的时间短暂，如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答：“我才来。”这里 的“才”表示“来 这一动作发生之后时间很短。“才 限制修饰“来 ，做状 语，表明的是“来 这一动作发生的时间，而且通过问句问的是“什么时候”， 回答也同样针对“什么时候”回答，可以确定这里“才 是表时间的时间副词。 在句子“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中，同样是对时间“什么时候，提问， 回答“我才知道。”，那么，这里的“才”是时间副词，修饰限制动词“知道 ， 做状语，表明“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在不久之前，在表达上是客观的。在有 数量短语的句子里，“才 的表达作用就不一样了，如“他才吃两个馒头。”，这 里的“才 不是表时间，而是由于说话者对数量的期待量与实际量不一致而表 达一种主观态度，这句的“才”表达的是说话者认为“他吃的“两个馒头 2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少的主观态度，说话者的期待量一定大于“两个。这句的“才不是时间副词； 又如“三小时才看完。 ，这句的_ 才 表达的是说话者认为“三小时 量大的 主观态度，说话者的主观期待量小于“三小时 ，这里的“才 也不是时间副词。 张谊生说：“评注性副词在句法上可以充当高层谓语；句中位序比较灵活，可以 在句中，还可以在句首，主要是表示说话者对事件、命题的主观评价和态度的。 咖“才”具有这样的特点，可以充当高层谓语，如“才两个人。、“才六点。； 句序比较灵活，可以在数量短语前，如“才吃三碗饭。 ，可以在数量短语后， 如“三小时才看完。；而且表达说话人对“数量短语 ，即数量大小的主观态度。 所以，这样的表达作用的“才 是评注性副词。 在句子“你怎么才来? 中，“才 并不是时间副词，而是一个评注性副词， 说话者的期待时间量是说话之前，也就是“现在 之前，但“现在 在句中省 略了，补充后为“你怎么现在才来? ，说话者主观认为“你”来得晚，有一定 的主观倾向。“从评注性副词传递信息的交际功用看，所谓评注性副词，从本质 上讲，其实都是一些带有或强或弱的倾向性的表述成分，这就决定了绝大多数 评注性副词都必须用于陈述句。 n 们句子“你怎么才来? 具有一定的倾向性， 它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表达了说话者主观意愿，是非真性的是非疑问句，不需 要听话人的回答，不同于一般的有疑而问的疑问句。在句子“你才来吗? ”中， “才”是一个时间副词，“才”表达的是“来 动作发生后不久。从句类上观察， “你怎么现在才来? 刀并不是一个真性的疑问句，是有主观倾向的，它表达的 是说话者认为“你”来得晚，“才”表达的是时间量晚的意思；而“你才来吗? 是真性的是非疑问句，表达的是说话者想知道“你是不是刚来不久，需要被 问话者回答是或否。这里的“才 是时间副词，用“刚”这个时间副词替换， 意思不变，而“你怎么才来? 用时间副词替换后为“你怎么刚来? ，不成立。 在考察“才 的主观量时应该明确“才是评注性副词还是时间副词，只有当 “才”是评注性副词时才有主观量大小，当“才 是时间副词时并没有主观量 大小之说。同样，在“就 、“都 的主观量研究中，当“就 、“都 是评注性 副词时才有主观量的大小问题。 2 2 时间副词与评注性副词“就 “就”和“才”在许多副词研究中是放在一起看作一对儿来研究的，因为它 们有很多相同之处，上面将“才”分为时间副词类和评注性副词，“就 也是这 样的分类，“就1 是时间副词，表行为动作在短时内即将发生，意思与时间副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词“马上 相似，如“我就来。义为“我马上来。”，“就 修饰限制动词“来 ， 做状语。这一用法与时间副词“才相似，只不过表达语义不同，“就 表动作 在短时内将发生，表动作在将来发生；“才表动作发生不久，表动作在过去发 生。与“才”一样，“就 的主观量研究也需属评注性副词这一类中，如“他就 吃了两个馒头。 表主观小量，说话人的期待量大于“两个，说话人主观认为 “他 吃得量少。“三小时就做完了。表达说话人认为“三小时 量小，期待 量多于“三小时 ，表达说话人认为做得快的主观态度。 评注性副词是一个大类，其中又可分为许多小类，这里研究的表达主观量情 况的“才”、“就 、“都 只是评注性副词其中一类，还有表强调的评注性副词 “才 、“就 、“都 ，如“给我钱我才走。“我一骂他，他就哭。”等等，由于 这里研究的是“才、“就 、“都 的主观量，也就是研究期待量与实际量有差 异的主观量“才 、“就 、“都 的情况，对其它小类暂不具体分析。 2 3 副词“都”的分类 下面考察“都 的副词分类情况。“都”最常用的基本义是表范围，许多现 代汉语教材将“都 归为范围副词一类，范围副词“都”的总括对象一般在 “都”的前面，如：“我们都赞成你的意见。 、“老张的两个儿子都是大学生。 ， 少数总括对象在“都 后，如：“还记得吗? 刘阿姨都照顾过你们。 、“你为什 么都把他们赶走呢? 、“我没买衣服，都买的吃的。评注性副词“都”侧重强 调某种情况的非寻常性，如：“译文有的好的比原文都精彩、隽永。 、“他都忘 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第一句是表达译文按常理不会比原文精彩，但有不同寻常 的情况，有的好的译文比原文精彩。第二句表达的是他本不应该忘了今天是他 的生日，而事实上，他却忘了是他的生日。在表达主观量大小时则强调说话人 主观认为量大或量小，表达说话人或听话人的期待量与实际量不符的一种不同 于心理预期的情况。如：“我都吃三碗了。 表达说话者的期待量小于三碗，而 实际量是“三碗 ，所以“都 表达主观大量。“我都二十六岁了。 表达听话者 认为“我 年龄小于二十六，而实际上“我 年龄已经二十六了，表达主观大 量。 3 “才 、“就 、“都”的主观量范畴分类 3 1 前人对“量 的分类 评注性副词“才 、“就”、“都”表达说话人的主观想法或意愿，研究“才”、 4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就 、“都 的主观量必然涉及到一个量的大小问题，“量 是人类认知世界的 最基本的范畴之一，人们生活中的事物、动作、时间等都有“量 的概念，李 宇明汉语量范畴研究将量分为六种，即：物量、空间量、时间量、动作量、 级次量、语势，“物量：计算事物数量的量范畴。( 包括离散量与非离散量) ；空 间量：计量事物的长度、面积、体积以及事物间距离的量范畴；时间量：与事 物、事件、性状有关的时闻量；动 筝量：计量行莠动作等的力度、涉及的范围、 活动的范围、活动的幅度、反复的次数和持续的时长等的量范畴；级次量：因 同一维度上量的差异或等级的差异冠形成的序列所体现的量；语势：说话入的 情感在语言中的反映，是言语情感的量。n 妇李善熙汉语主观量的表达研 究将量归纳为三种，即空间量、时间量、性状量。h 羽 3 。2 本文对“才、“就 、“都的主观量的分类 在评注性副词“才”、“就 、“都涉及的主观量中的量的分类问题上，根据 这三个副词意义特点和关联，我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表示时闻早晚的量，一 类是表示数量大小的量。 3 。2 。 表示时间翠晚的主观量 表示时间早晚的量即说话人主观认为句中的时间早或晚，如“才六点 表示 说话人认为“六点 时间旱，也就是比预期的时间要早；“他六点就回来了表 示说话人认为“六点 时间早，即动作“回来发生的时间早；“都六点了”表 达说话人认力“六点 时间晚。所以，可以说“才六点 中的“才表达主观 时间早量；“他六点就回来了中的“就 表达主观时阀早量；“都六点了黔中 的“都 表达主观时间晚量。这里面的时间“六点 是一个时间点，并不是真 正意义上的“量”，但枉主观量 中的“量 已不是一个真正意义的范围内数量 的多少，这里表达的是说话人主观的对可变化的量的一种态度。这个时间还可 以是“昨天、“上个月、“明年 等等，妇“缝上个月就回来了，孛的“就 表达的是主观时间早量，说话人预料的时间晚于上个月，因此说话人表达的是 “他”回来褥早的意思。 3 2 2 表示数量大小的主观量 第二类是表达数量大小的量，那么一定有数量短语，并且数量短语表示的是 一定的量的大小，以时闻为例，不是第一类表示早晚的主观量的时间点“六点斗、 “昨天 ，而是表时间段的数量短语，如“六小时 、“八天、“十年等等。这 类的数量短语可以是物量短语，可以是动量短语，也可以是时闻量短语，根据 5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数量短语的不同，可以将其分为物量、动量、时间量三个小类，具体如下： 物量：计量事物数量多少。 例：( 1 ) 才写五页。 ( 2 ) 都吃三碗了。 ( 3 ) 就会做两道题。 动量：计量行为动作的次数。 例：( 4 ) 才看两遍。 ( 5 ) 就去过两次。 ( 6 ) 都听十遍了。 时间量： 例：( 7 ) 才两个小时。 ( 8 ) 就看五分钟。 ( 9 ) 都两年没去北京了。 对副词“才 、“就、“都 的主观量范畴的简单分类有利于我们进一步研究 它们的主观量问题，下面将围绕两个大类表示时间早晚的量和表数量大小 的量进行讨论。 4 表时间早晚的主观量 “才 、“就、“都 这三个副词在表时间早晚时在句法结构上有交叉，本 文通过三种句法结构来考察这三个副词表达时间早晚的主观量。 4 1 时间点+ 才、就、都+ 谓语 ( 1 ) 他六点才回来。主观时间晚量 ( 2 ) 他六点就回来了。主观时间早量 句( 1 ) 时间点“六点 重读，语义重音是“六点 ，“才表达的是说话人 认为六点晚，期待的时间早于实际时间六点，所以“才 是主观时间晚量；句 ( 2 ) 语义重音同样是“六点，“就 表达的是说话人认为六点早，期待的时间 晚于实际时间六点，所以“就 是主观时间早量。相似的例子还有： 6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 3 ) 我昨天才知道这件事。主观时间晚量 ( 4 ) 我昨天就知道这件事了。主观时间早量 ( 5 ) 这本书上个月才看完了。主观时间晚量 ( 6 ) 这本书上个月就看完了。主观时间早量 ( 7 ) 他说星期三动身，到星期五才走。主观时间晚量 ( 8 ) 他说星期六动身，星期五就走了。主观时间早量 因此，在“时间点+ 才、就+ 谓语 的句法结构中，“才和“就 分别表达 主观时间晚量和主观时间早量，“时间点+ 都+ 谓语”的句法结构虽然也成立，但 “都 在这里并不表主观早量或主观晚量，如“他六点都回来了。 并不是说话 人认为“他 回来得早，而是根据句重音的位置强调“六点”这个时间或“回 来 这个动作，当句重音在“六点”时，强调的是时间“六点 ；当句重音在“回 来”时，强调的是动作“回来 。而且，“他六点都回来了。一般不单独成句使 用，而是前面有一句与之对比，如“他六点去的，我六点都回来了。，通过对 比，强调“六点 这个时间“他”和“我”做的动作。又如“他上个星期才写， 我上个星期都写完了。，通过对比，强调“上个星期 两个人写的不同进度。 所以，在“时间点+ 都+ 谓语 结构中的“都 不是表主观量的评注性副词，而 是表强调的评注性副词。 4 2 才、就、都+ 时间点 ( 9 ) 才六点。主观时间早量 ( 1 0 ) 都六点了。主观时间晚量 在“才、就、都+ 时间点 结构中，“才 和“都是一对儿，句( 9 ) 的“才 表达的是实际时间量“六点”比期待时间量早，“才表主观时间早量；句( 1 0 ) 表达的是实际时间量“六点 比期待时间量晚，“都”表主观时间晚量。这里的 时间点不像“时间点+ 才、就+ 谓语 结构中的时间点可以是“昨天”、“上个星 期 、“下个月”等等这样的表示过去或将来的时间名词或短语，如：不能说“才 昨天”、“都上个星期了、“都下个月了 。“才、都+ 时间点 结构中的时间点只 能是表示当时时间的“数量词+ 时间单位( + 数量词) 形式，如：六点、七点半、 九点四十五、七月份、二零零八年，等等。另外，在“才+ 时间点结构后可有 谓语成分，但谓语成分前多用“就”，如：小王昨晚才1 1 点就睡了。“才 与“就 同时出现，“才 表达说话人认为小王睡得早的意思，期待的时间量晚于1 1 点， “才表主观早量。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在“才、都+ 时间点的句法结构中，“才 和“都 分别表达主观时间早 量和主观时间晚量，在“就+ 时间点 结构中由于“就 不是评注性副词，所以 “就+ 时间点 结构中的“就不表时间早晚，如：“就七月份了 表达的是马 上到七月份了的意思；“就二零零九年了 表达的是二零零九年很快就到了的意 思，这种结构中的时间点一定是将来的某一时间点。所以，“就 在“就+ 时间 点”结构中是时间副词而非评注性副词，表达的是某一时刻很快就要来到了， 而不是表时间早晚的量。 4 3 主谓短语( 时间状语) + 才、就、都+ 时间点 ( 1 1 ) 他来时才六点。主观时间早量 ( 1 2 ) 他来时都六点了。主观时间晚量 在这种结构中，“才”和“都是一对儿，分别表时间早量和时间晚量的评 注性副词，可以单独使用，独立成句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句( 1 1 ) 的“才 表达的是实际时间量“六点比期待的时间早，说话人预计“他 会在六点之 后来；句( 1 2 ) 的“都”表达的是实际时间量“六点”比期待的时间晚，说话 人预计“他 在六点之前会来。所以，在“主谓短语( 时间点) + 才、都+ 时间 点 结构中，“才”和“都 分别表达主观时间早量和主观时间晚量。这里的“时 间点”与“才、都+ 时间点的句法结构中的“时间点 一样，是表示当时时间 的“数量词+ 时间单位( + 数量词) 形式，不可以是表示过去和将来时间的时间 短语。 在“主谓结构+ 就+ 时间点 中，“就 不表主观时间的早晚，也不能独立成 旬，只是起强调时间点的作用，如“他来时就六点了。，一般有一个预设，即 说话人以外的人认为他六点的时候做了“他来这个动作以后会发生的动作， 所以“他来时就六点了。 前面会有其它相关信息。如：问：“他六点走的? 答：“不是，他来时就六点了。”答话人并不是觉得“六点晚”，而是强调“他来 的时间是“六点 ，不是“走 的时间是“六点”。 5 表数量大小的主观量 副词“才、“就、“都”在旬中的句法结构有相同之处，在句法结构相同的 情况下，它们表达的语义，也就是我们讨论的主观量大小，有时相同，有时恰 好相反，有的由于具体的情况的不同还有比较复杂的关系。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5 1 才、就、都+ 数量短语 ( 1 ) 才三天。 ( 2 ) 就五个人。 ( 3 ) 都两天了。 ( 1 ) 中的“三天 是说话人主观认为“三天 量小的数量短语，句( 2 ) 中 的“五个人”是说话人主观认为“五个人 主观量小的数量短语，在“才+ 数量 短语 和“就+ 数量短语”两种结构中的“才、“就”表主观小量，这在很多有 关这方面的研究中是公认的，句( 1 ) 中的实际量“三天小于期待量，即期待 量一定大于“三天”，“三天 在“才 的作用下表达说话者主观认为“三天 量少。这样的例子在具体的语言环境中更容易看出主观量的大小，如：问：去 北京几天了? 答：才两天。问：你们班多少人? 答：才二十人。问：你有多少 钱? 答：才一千块。( 2 ) 中的“就同样表达主观小量，实际人数“五个人 少于说话人的期待量，“就表达说话人认为“五个人 量少。虽然“才+ 数量 短语 和“就+ 数量短语两种结构中“才、“就都表主观小量，但是由于“才一 和“就”的作用不同，两种结构中主观小量的表达效果还是有细微差别的，“就 侧重于数量的限定，如：问：你在北京待了几天? 答：就三天。这里的“三天 是限定了的，不可以再向前发展了，因为答话人已经从北京回来了。而在下面 的句中，问：你来北京几天了? 答：才三天。这里的答话不可以使用“就三天 ， 因为答话人会继续待在北京，所以这个量是延续的，而在“就+ 数量短语结构 中，“就 偏重于数量的限定的表达，所以不可以使用“就。 ( 3 ) 中的“两天是说话人主观认为“两天 量大的数量短语，实际量“两 天 大于期待量，“都”表示主观大量。但并不是在结构“都+ 数量短语中的 “都”都表示主观大量。副词“都 强调的是某种情况的非寻常性，在这种句 子结构中，“都”表达的是事情发展的程度到达某一个高度的不同寻常。事情的 发展大致有两种，一种是由少向多发展，一种是由多向少发展，而在客观世界 中j 事件由少向多的发展居多，如句( 3 ) 的天数一定是由少到多的，此外还有 年龄，动作的量数等等。那么当程度达到某一点时，我们主观上就觉得是主观 大量了。但是，我们不应忽略还有一小部分情况是事物由多向少发展的，如一 个人正在减肥中，那么他的体重应该是由多向少发展的，当这个人说，“我都1 2 0 斤了。”，那么，这里的“1 2 0 ”斤是说话人认为主观量小的数量短语，“都 表 主观小量，因为这里的斤数是由多向少发展的，当发展到1 2 0 斤这个程度时， 9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说话人认为这个数已经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低度了，强调这个数的量小；相反， 如果一个正在增肥的人说“我都1 2 0 斤了。，在这里，斤数是由少向多发展的， 当斤数达到1 2 0 斤时，说话人认为斤数已经达到一个比较大的量了，强调这个 数的量大，因此“都 在这种情况下表达的是主观大量。在秋天向冬天过渡的 时候，我们说“气温都零度了”，这里的度数也是由多向少发展的，同样也是表 达度数发展到一个比较低的点，“都在句中表主观小量；当冬天向春天过渡的 时候，我们说“气温都零度了 ，那么这里的度数是由少向多发展的，表达度数 发展到一个比较高的点，这里的“都 表主观大量。 总之，副词“才”、“就在“才、就+ 数量短语 结构中表主观小量；副词 “都 在“都+ 数量短语”结构中，当数量是不断向多发展时“都 表达的是主 观大量，当数量是由多向少发展时“都”表达的是主观小量。 5 2 才、就、都+ 动词+ 数量短语 ( 4 ) 才写了五页。 ( 5 ) 就写了五页。 ( 6 ) 都写了五页了。 ( 7 ) 气温都降到零度了。 这种结构与上面的第一种结构相差不是太大，只是多了一个动词，所以表达 效果相差也不大，( 4 ) 、( 5 ) 同( 1 ) 、( 2 ) 主观量的表达效果相似，都表主观小 量，( 6 ) 中的“都 表主观大量，( 7 ) 中的“都”表主观小量。( 6 ) ( 7 ) 都是 “都+ 动词+ 数量短语 的结构，( 6 ) 中写的页数只能不断增加，数量是由少向 多发展的，“都 表达的是数量由少到多发展到一定程度，“五页”是这个最大 的程度，所以“五页 是主观大量；( 7 ) 中有明确的表示由多向少发展的动词 “降 ，可知数量是由多向少发展的，“都”表达的是数量由多到少发展到一定 程度，“零度 是这个最少的程度，“都 表主观小量。( 6 ) 是由少向多发展的 写的页数，( 7 ) 是由多向少发展的气温度数，所以表达的效果相反。 所以，副词“才、“就 在“才、就+ 动词+ 数量短语”结构中表主观小量； 副词“都 在“都+ 动词+ 数量短语 结构中，当数量是不断向多发展时表主观 大量，当数量是由多向少发展时表主观小量，与上面讨论过的表数量大小的主 观量的第一种结构，即“都+ 数量短语 结构情况相一致。 上面考虑的都是肯定句，当这种结构的句子由肯定变为否定时，“才、“就 表达的主观量没有变化，还是主观小量，如：“才写了五页。 、“才写不到五页。 1 0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两句都表达了说话人认为“五页 数量少的主观态度：“就写了五页。 、“就写 了不到五页。两句同样也都表达说话人认为“五页 说量少的主观态度；“都 的情况则比较复杂，因为“都”比“才 、“就”的表达作用更广一些，“都是 强调某种情况的非寻常性，因此它的表达比较灵活，当肯定变为否定时，主观 量的大小会发生颠倒，李善熙：“肯定变否定，正常语序变特殊语序，这两者的 功用是一样的，都能改变期待的方向，从而使主观量的大小发生颠倒。州1 3 3 如“都 待五天了。和“都待不了五天。两句一肯一否，“都”表达的分别是主观大量 和主观小量。 5 3 ( 动词) + 数量短语+ 才、就+ 谓语 ( 8 ) 三小时才看完。 ( 9 ) 三小时就看完了。 ( 1 0 ) 给两百块钱才把他打发走。 ( 1 1 ) 给两百块钱就把他打发走了。 在“数量短语+ 才+ 谓语 结构中，“才 表主观大量，旬( 8 ) 中的“才 表 主观大量。句( 8 ) 中的数量短语若调换到动词后，意思就发生变化，如“三小 时才看完。 中的“三小时 调换到动词后为“才看完三小时。”，句义改变了， 句子“才看完三小时。中的“才不是主观大量，而是主观小量；如果数量短 语是后一动词的受动者，那么调换后句意就不会变，“才”指向的数量短语就不 是说话人认为量大的数量短语，“才不表主观大量。如引三本书才看完。 调换后为“才看完三本书。 ，基本意思不变，引三本书才看完。 的“三本书 是主观小量。因此，在“数量短语+ 才+ 谓语结构中，如果数量短语移到动词 以后意思改变，这种结构中的“才表主观大量；如果数量短语移到动词以后 意思不变，这种结构中的“才 表主观小量。 ， 在“数量短语+ 就+ 谓语 结构中，“就 表主观小量，句( 9 ) 这种句法结构 中“就 的主观量情况比较简单，这种结构的数量短语调换到动词后句子不成 立，所以“数量短语+ 就+ 谓语 结构中，“就 只表主观小量。 旬( 1 0 ) 中的“才 表主观大量，句( 1 1 ) 中的“就 表主观小量。两句是 条件复句，副词前面是副词后面的条件，句( 1 0 ) 的前件是后件的必要条件， 假言命题为假时只有前件为假、后件为真一种情况，即“给两百块钱 为假、“把 他打发走”为真时，命题为假，所以说话者认为条件比较高，句( 1 0 ) 的“才 表主观大量；句( 1 1 ) 的前件是后件的充足条件，只有前件为真而后件为假时，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假言命题是假，其他情况都为真，因此表达说话者认为条件不高，句( 1 1 ) 的 “就 表主观小量。+ 所以，两者一个是主观大量，一个是主观小量，“动词+ 数 量短语+ 才+ 谓语 结构的“才表达主观大量，“动词+ 数量短语十就+ 谓语 结 构的“就 表达主观小量。 5 4 ( 动词) + 数量短语+ 都+ 谓语 5 4 1 “数量短语+ 都+ 谓语”结构与其否定结构 这种结构通过将其变形为“都+ 谓语+ 数量短语”结构形式以后来讨论。 ( 1 2 ) 他五百米都跑过了。 ( 1 3 ) 一万字都有了。 ( 1 4 ) 五遍都看完了。 这几旬若把数量短语移到动词后面，即为“他都跑过五百米了。”、“都有一 万字了。”、“都看完五遍了。 ，句义没变，在这种情况下，当句子是肯定旬时， 表达的是主观大量，如果是否定句时，表达的是主观小量，那么( 1 2 ) 、( 1 3 ) 、 ( 1 4 ) 的“都 表达的是主观大量，变为否定句后的“他五百米都跑不了。、“一 万字都没有。 、“五遍都没看完。 中的“都 表主观小量。而“两小时都看完 了。、“我两遍都看懂了，他三遍都没看懂。 数量短语移到动词后为“都看完 两小时了。 、“我都看懂两遍了，他都没看懂三遍。 ，还原后的句义改变了，有 的句子本身也不成立，这里的“都”不表主观大量，与句( 1 2 ) ( 1 3 ) ( 1 4 ) 相 反，这里的“都 表主观小量，当这样的句子变为否定句以后，主观量改变， 如：两小时都看不完；我两遍都看懂了，他三遍都没看懂。中的“两小时 和 “三遍都是说话者认为量大的数量短语，“都 表主观大量。 因此，在“数量短语+ 都+ 谓语”结构中，当其变为“都+ 谓语+ 数量短语 结 构后句义不变时，肯定句中“都表达的是主观大量，否定句中“都 表达的 是主观小量；当其变为“都+ 谓语+ 数量短语结构后句义改变时，肯定句中“都” 表达主观小量，否定句中表达主观大量。 5 4 2 “动词+ 数量短语+ 都+ 谓语 结构与其否定结构 ( 1 5 ) 我吃两个馒头都饱了。 ( 1 6 ) 他吃三个馒头都没饱。 ( 1 7 ) 他挑一百斤都累了。 ( 1 8 ) 我挑两百斤都不觉得累。 ( 1 9 ) 他( 喝) 半斤酒都会醉。 1 2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 2 0 ) 我( 喝) 一斤酒都不会醉。 ( 2 1 ) ( 给我) 三小时都够了。 ( 2 2 ) ( 给我) 三小时都不够。 ( 2 3 ) 那本小说( 用) 两天都看完了。 ( 2 4 ) 那本小说( 用) 两天都看不完。 这样的句子的谓语是两个，后一谓语通常是前一谓语的结果，而且句子无法 还原为“都+ 谓语+ 数量短语 的结构，或者变为“都+ 谓语+ 数量短语”结构以 后，句义改变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句时“都 主观小量，否定句时“都 表主观大量。且肯定句时，副词前的数量短语与谓语成正比例关系。 综合以上讨论，在“数量短语+ 都+ 谓语 结构和“动词+ 数量短语+ 都+ 谓语 结构中，当数量短语移到动词后面以后，旬义不改变，当为肯定句时，“都 表 达主观大量，当为否定句时，“都 表达主观小量；当数量短语移到动词后面以 后，句义改变，肯定句时，“都”表达的是主观小量，否定句时，“都”表达的 是主观大量。 6 “才 、“就 的感染型主观量的探讨 6 1 感染型主观量概况 李宇明在汉语量范畴研究中将主观量分为四类，分别为异态型主观量、 直附型主观量、夸张型主观量、感染型主观量。n 劬感染型主观量即句中有两个 数量短语，这两个数量短语的主观量大小互相感染而形成感染型主观量。 由于感染型主观量有两个数量短语，而副词“才、“就”的语义指向只能指 向其中一个，于是我们应该从语义指向来讨论感染型主观量这个问题，“所谓 语义指向就是指句中某一成分在语义上跟哪个成分直接相关，事实告诉我们， 对于副词的用法，有时还需要注意副词的语义指向问题。f l s 那么，被指向的 数量短语或主观认为量小或主观认为量大，另外一个数量短语受被指数量短语 的感染就会出现与被指数量短语相反的主观量大小的情况。 6 2 “才的感染型主观量探讨 评注性副词“才 的感染型主观量结构为“数量短语+ 才+ 动词+ 数量短语”。 ( 1 ) 两个人才喝五瓶汽水。 ( 2 ) 两个人才喝7 五瓶汽水。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两个句子的语义指向在有声语言是通过重音表现出来的。句( 1 ) 的重音在 “两个人 ，“才 语义前指，指向主语“两个人，在“数量短语+ 才+ 动词 结 构中，“才 表达的是主观大量，即“两个人 说话者主观认为量大，受“两个 人 是主观认为量大的数量短语的感染，则说话人主观认为数量短语“五瓶汽 水量小，句子侧重强调的是“两个人主观量大。句( 2 ) 的重音在“五瓶汽 水，“才”语义后指，指向宾语“五瓶汽水 ，在“才+ 动词+ 数量短语”结构中， “才 表达的是主观小量，即宾语“五瓶汽水 是说话人认为主观量小的数量 短语，受“五瓶汽水是说话人主观认为量小的数量短语的感染，说话人主观 认为数量短语“两个人”量大，同样，句( 2 ) 侧重强调的是“五瓶汽水 这个 量小。所以，旬( 1 ) 说话人主观认为主语“两个人”数量大，侧重强调施动者 数量大，句( 2 ) 说话人主观认为宾语“五瓶汽水”数量小，侧重强调受动者数 量大。强调的重点不同，表达效果和听话人对其理解也就有一些差异。 6 3 “就”的感染型主观量探讨 评注性副词“就”的感染型主观量的结构为“数量短语+ 就+ 动词+ 数量短语。 ( 3 ) 7 两个人就喝了五瓶汽水。 ( 4 ) 两个人就喝7 五瓶汽水。 上面两个句子，还是从语义的层面来观察，句( 3 ) 的重音在“两个人 ，“就 语义指向“两个人，在“数量短语+ 就+ 动 结构中，“就 表主观小量，所以 主语“两个人 是主观认为量小的数量短语，“五瓶汽水 受“两个人 是主观 认为主观量小的数量短语的感染，宾语“五瓶汽水为主观认为量大的数量短 语，旬( 3 ) 侧重强调说明的是主语“两个人 主观量小。旬( 4 ) 的重音在“五 瓶汽水，“就 语义指向“五瓶汽水 ，在“就+ 动词+ 数量短语 结构中，“就 表主观小量，那么宾语“五瓶汽水 是主观认为量小的数量短语，主语“两个 人 受“五瓶汽水 是主观认为量小的数量短语的感染，“两个人是主观认为 量大的数量短语，句( 4 ) 侧重表达宾语“五瓶汽水 这一主观量小。因此，句 ( 3 ) 与旬( 4 ) 出现两种相反的表达效果，句( 3 ) 说话者要说明的是主语，也 就是动作的发出者“两个人”的数量少，受其感染，听话人理解“两个 数量 少的同时，还会理解为“五瓶汽水 数量大。旬( 4 ) 说话者强调表达的是受动 者“五瓶汽水 数量少，同样，受“五瓶汽水 是主观认为量小的数量短语的 感染，听话人在理解说话人认为受动者“五瓶汽水 少的同时，还会理解为主 语“两个人数量多，这样，就出现了完全相反的表达效果。可见语义指向在 1 4 副词“才”、“就”、“都”的主观量研究 感染型主观量中的重要作用。 7 “才 、“就 、“都 的主观量与语境 7 1 语境对主观量研究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