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学专业论文）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的话语场研究——以《成长》为例.pdf

摘要 访谈节目已成为中国电视栏目中的一大主要类型，有关访谈栏目的研究也 林林总总，层出不穷。但迄今为止，从笔者观看的体验和所从事的实践来看，有 一个方面却并没涉及，即在所有的电视谈话节目中，都存在一个看不见、摸不着， 却真实存在的一个“话语场。话语场的成功构建与否，对节目的质量、受众的 收视体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结果。因此本文特以布尔迪厄场域理论和巴赫金的对 话理论为理论依托，以“话语场 为研究对象，以江苏教育电视台开播8 年的谈 话节目成长为主要题材，研究如何成功构建教育沟通类谈话节目的话语场。 本文将分以下几个部分进行论述：第一章，梳理电视谈话节目的构成和分类， 并提出话语场的概念：第二章，分析话语场的前期构建、现场建构以及传播和扩 延；第三章，从现场空间、叙事空间、心理空间和情理空间等四个递进的层次分 析话语场的运作；第四章，分析栏目话语场在社会文化中的宏观建构与运行。 希望通过本课题的研究，有助于提高成长这类的教育沟通性电视谈话节 目的策划水平和话语场的话语质量，更好地维护栏目品牌的文化生态。 关键词：话语场、谈话节目、成长 a b s t r a c t a sap a t t e r no ft vs h o w si nc h i n a ，t a l ks h o w ss t i l lo c c u p yak i n d o ft i m ea ta l m o s te v e r yc h a n n e l a n dt h e r ea r eal o to fd i s s e r t a t i o n sa b o u t t vt a l ks h o w s of a rt h e r ew a sn or e s e a r c ha b o u td i s c o u r s ef i e l di nt a l k s h o w ，h o w e v e ri td o e se x i s ta te v e r yt a l ks h o w y o uc a nf e e lt h ef i e l d e v e nt h o u g hy o uc o u l d n ts e ea n dt o u c hi t a n di ti sab i gi s s u et o i n f l u e n c et h eq u a l i t yo ft h es h o wa n da u d i e n c e se x p e r i e n c e b a s e do n t h ep r o g r a mo f g r o w i n gu p ，at vt a l ks h o wa tj i a n g s ue d u c a t i o nt vs t a t i o n f o rm o r et h a n8y e a r s ，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i s g o i n gt om a k eas t u d yo f d i s c o u r s e f i e l da tt a l ks h o ww i t ht h et h e o r yo fb o u r d i e ua n dd i s c o u r s e t h e o r yo fb a k h ti n e t h ed i s c u s s i o nw i l ld i v i d et of o u rp a r t s c h a p t e ro n eu n d e r l i n e st h e b a s i ci n f o r m a t i o no ft a l ks h o wi nc h i n aa n db r i n g su pt h ei d e a o fd i s c o u r s e f i e l d c h a p t e rt w oa n a l y z e s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d i s c o u r s ef i e l da te a r l y s t a g e ，o n - t h e s c e n e ，a n dm a c r o s c o p ics t a g e c h a p t e rt h r e ea n a ly z e st h e o p e r a t i o no fd i s c o u r s ef i e l di nf o u ra r r a n g e m e n t s ，w h i c hi st h el i v es p a c e ， t h en a r r a t i o ns p a c e ，t h ep s y c h o l o g ys p a c ea n dt h ec o m m o n s e n s es p a c e c h a p t e rf o u rs t u d i e st h em a c r o s c o p i co p e r a t i o no f d i s c o u r s ef i e l da t c u l t u r es t a g e w i t ht h ea n a l y s i so ft h i sd i s s e r t a t i o n ，t h eq u a l i t yo ft h ee d u c a t i o n c o m m u n i c a t i o nt a l ks h o wc o u l db ei m p r o v e da n dt h ec u l t u r ee c o l o g yo ft h e s h o wb r a n d c o u l db em a i n t a i n e di nah i g hl e v e l k e yw o r d s ：d i s c o u r s ef i e l d ，t vt a l ks h o w ，g r o w i n gu p 2 一、概念界定及文献综述 前言 电视谈话节目是目前一个主流的电视表现形式。自1 9 5 4 年美国n b c 开创今 夜以来，电视谈话节目在西方已有几十年历史。时至今日，电视谈话节目的影 响与威力越来越大，成为把解读西方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的钥匙。而在国内， 1 9 9 6 年中央台的实话实说栏目的火爆，也带动了一批谈话节目相继粉墨登 场，如面对面、对话、大家、艺术人生、鲁豫有约等。虽然在本文 写作期间，实话实说终因各种原因被撤下荧屏，但各种新的电视谈话节目如 央视的咏乐汇、湖南卫视的百科全说、( 8 0 ，9 0 等又重新占领了电视谈 话节目的重地。电视谈话节目以其特有的广泛性和包容性，表达着大众的喜怒哀 乐，传递着普世的价值观，体现了中国电视的开放姿态和亲和力。 “谈话节目 ( t a l ks h o w ) 英文原指美国广播电视中一种以谈话为主的节目 形式，由主持人、嘉宾和观众在谈话现场一起谈论各种社会、政治、情感、人生 话题，一般不事先备稿，脱口而出，因而被港台的翻译家们形象地译作“脱口秀”。 然而这只是西方对谈话节目的解释，就像很多舶来品一样，谈话节目在我国也 发生了中国式的改变。国内的谈话节目一般都会经过事先的准备，而且一般以录 播的形式播出。因此，在广播电视简明辞典中对谈话节目是这样界定的：“以 谈话的方式阐述对新闻事件或社会问题的看法，以具有一定程度的交流感为特 点，坚持平等待人、平易近人、亲切感人的说法态度；顺应听( 观) 众思路、对听 ( 观) 众疑问展开论述；调动设问、比喻等表达手段启发听( 观) 众的联想，使说理 过程带有类似于日常交谈的思想和情感交流。 谈话节目一出现，理论界给予了相当的关注，从专著方面看，美国的吉妮格 拉汉姆斯克特撰写的脱口秀一广播电视谈话节目的威力与影响是很多研究 谈话节目的入门教材，而中国的郝朴宁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写作了话语空间 一广播电视谈话节目研究，对中国电视谈话节目的发展作了深入性探讨，揭示 了谈话节目的深刻内涵。从网络和学术期刊方面来看，研究的领域也涉及到谈话 吉妮格拉汉姆斯克特：脱口秀一广播电视谈话节目的威力与影响，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9 年 版，第l 页 3 节目从策划、制作、到品牌营销及文化策略等方方面面。综合笔者在中国知网上 搜集到的近年7 4 0 篇关于谈话节目分析的学术论文和期刊文章来看，主要有四个 方面的研究： 第一部分是关于与美国谈话节目的对比研究，这一部分研究中，很多文章都 用到了电视史上全球收视率最高的脱口秀栏目奥普拉温弗莉脱口秀这个例 子，比如吴丰军的温弗瑞奥普拉成功的启示( 当代电视，2 0 0 3 年0 3 期) 等。这一部分研究比重相对比较小，约为总研究量的5 左右。 第二部分是关于谈话节目主持人艺术的研究，例如主持人的谈话艺术、逻辑 叙述机制、现场把握能力、亲和力、聆听感等，主要的趋势是认为在谈话节目中， 主持人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如硕士论文电视谈话节目主持人形象调查研究 ( 西南大学，2 0 0 6 年) ，如唐棣的新闻谈话类电视节目主持人的现场情感把握 ( 中国广播电视学刊，辛雪莉对话理论与谈话节目主持艺术( 2 0 0 6 年0 3 期) 等。这一部分的研究比重约占总谈话节目研究的三成。 第三部分是关于不同类型的谈话节目的介绍和分析，比如新闻类、情感类、 财经类、娱乐类等以及地方台谈话节目等，大约有4 0 的谈话节目的研究与此相 关。通常这种研究是结合某一个栏目个案进行研究，如硕士论文台湾电视政论 谈话节目研究( 暨南大学，2 0 0 8 年) ，姜缨突出电视谈话节目的媒介特色( 中 国广播电视学刊，2 0 0 5 年0 8 期) 等。 第四部分，大约有2 5 的谈话节目研究是综合性的研究文章，当然侧重点又 有不同：类型研究、历史分析、美学追求、人文意义、段落感、镜头语言的运用、 节目策划等，都成为研究的对象。这一部分研究有高嗥的谈话节目人文内涵分 析( 现代传播，2 0 0 4 年0 4 期) ；硕士论文故事类谈话节目的叙事研究( 四 川大学，2 0 0 6 年) 等。 二、研究对象与研究题材 从笔者观看的体验和所从事的实践来看，有一个方面却并没涉及，即在所有 的电视谈话节目中，都存在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一个“话语场”。 话语场的成功构建与否，对节目的质量、受众的收视体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结果。 4 从现存的研究成果来看，相关的场域理论的研究有罗德尼本森的比较语境中 的场域理论：媒介研究的新范式，( 韩纲译，新闻与传播研究2 0 0 3 年第1 期) 话语理论的研究有朱羽君、殷乐的大众话语空间：电视谈话节目电视节目 形态研究之二，现代传播2 0 0 1 2 ，董小英的再登巴比伦塔一巴赫金与对 话理论( 三联书店，1 9 9 4 ) 等。尽管研究电视谈话节目的文献很多，研究话语 和场域理论的文献也不少，但笔者检索了中国知网的相关数据库，在目前7 0 0 多 篇谈话节目的研究文献中，并没有单独从“话语场的角度来解读电视谈话节目， 对“话语场”概念的理解也语焉不详，因此本文将通过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和巴 赫金的话语理论来作为依托，把“话语场 作为本论文的核心研究对象，并着力 探讨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的话语场构建。 本选题是我个人工作实践、阅读偏好以及在实践与思考过程中产生的问题 的综合产物。 从中国目前在播的约2 0 0 个谈话节目来看，有一类专门以青少年的成长为 题材，以成长故事为叙事材料，以交谈话语为手段，以独特的话语场为运作机制， 以情感沟通与理解以及当事人的心理自助为目标的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如江苏 教育电视台的成长、中央电视台的成长在线、北京电视台的知心家庭谁 在说、中国教育电视台的教育人生、辽宁教育电视台观点、天津少几频 道的成长说吧、广州少儿频道的飞扬在线等等。而在这其中，以成立最 早、影响最大的江苏教育台的成长为典型代表。因此本文将以笔者长期从事 实践的成长为研究题材，研究成长以及以成长为代表的教育沟通性 电视谈话节目的话语场构建。 三、选题意义及研究思路 江苏教育电视台，作为一个专业的综合性省级电视媒体，在国内谈话节目 风起云涌的时候，于2 0 0 1 年1 0 月1 日，推出了全国第一档针对青少年，服务两 代人的教育沟通性电视谈话节目成长不烦恼( 后更名为成长) 。栏目 运作八年多来，始终坚持以青少年为节目主体、关注青少年成长、沟通两代人情 感，通过真情讲述发生在孩子身上、两代人之间的故事；真实记录孩子的成长经 历；真诚沟通两代人的情感，最终化解因孩子的成长而引发的孩子的、父母的烦 恼。从2 0 0 1 年开播至今，尽管成长两易其名，三易主持人，栏目的定位也 不断调整，但在电视竞争日益激烈的今天，却保持了自己独特的品味，也拥有了 属于自己的市场价值，不仅节目质量在逐步提高，收视率也实现了稳中有升，无 论在江苏省政府奖还是在全国教育电视栏目评比中曾多次获得一等奖。江苏广电 总局评议组的评价是“该栏目对象明确、重点突出、内容健康、导向正确，是一 档有品位、有思想、有特色的青少栏目 。( 2 0 0 6 年第2 9 期江苏收听收看) 虽然，成长栏目在全国首开青少年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之先河，但是， 随着社会发展和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日益需求，作为一档成长教育类电视谈话节 目，其固有的选题窄众化、收视人群小众化问题，也一直制约着节目的跨越式发 展。与此同时，在电视传媒愈来愈娱乐化的今天，电视的教育功能已日益隐形并 退化，成长的话语场的文化生态日益严峻，该如何维护栏目品牌的文化生态， 摆脱对大众传播收视率的无限追逐，锁定目标受众，长期跟踪，同步成长，也是 成长之类的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面临的紧迫课题。 因此，本文将以笔者参与实践的江苏教育电视台成长栏目为样本，运用 个案分析法，以“话语场看成长，以“话语场 研究成长，在话语场中 显像成长的烦恼，在情理中走向烦恼的解决途径；对话语场的运作肌理进行分析， 细数话语场创建过程中的流变，深度解析成长的独特品质与存在的问题，探 讨电视娱乐化的今天，创建高质量的话语场对教育沟通性栏目的助益。希望本研 究对成长这类的教育沟通性电视谈话节目的策划和话语场话语质量的提高有 所帮助，使谈话节目的谈话者从角色关系还原到人际关系，努力形成一种真诚、 朴实的谈话氛围，达成人际间心与心的交流，实现人际传播和大众传播的良性互 动，重构受众的生存意义。 6 第一章电视谈话节目与话语场 人类的一切知识都是通过。话语”获得的，任何脱离。话语”的事物都不存在，人与世 界的关系是一种话语关系 一一福柯 第一节电视谈话节目的梳理和分类 一、电视谈话节目发展脉络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美国，是世界头号经济大国。其经济的发展也带来 了文化的繁荣，很多新兴的文化产物诞生于二战之后的美国，谈话节目就是其中 之一。1 9 5 4 年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推出由詹尼卡森主持的今夜，首开电视谈 话节目的先河，迄今为止，电视谈话节目在西方己有几十年历史，而且长盛不衰， 成为西方电视的主要节目样式之一。目前全美的商业电视网、有线电视网和地方 电视频道有几百档各色各样的夜间和日间谈话节目，电视谈话节目占整个西方电 视节目总量的6 0 至7 0 。一些名牌节目如大卫莱特曼秀、拉里金现场 和已经不再制作，可很多频道依旧在复播的温弗瑞秀等都非常具有影响力。 尽管经考证，早在2 0 世纪6 0 年代，中国就出现了一些谈话形式的节目， 但通常认为中国真正意义上的、新式的谈话节目发展始于2 0 世纪9 0 年代初中期， 以上海东方电视台的东方直播室和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等新闻专题类 节目为代表，并在随后短短的几年中，迅速向各种类型节目领域拓展。任何新兴 事物的发展都离不开一个供其成长的社会环境，电视谈话节目也是如此。改革开 放以后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科技等各方面的进步与发展，提供了谈话节 目应运而生并能够得以发展的深刻的社会背景。社会民主的发展，思想的解放， 人们主体意识的增强，促使人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关注自己所处的社会，周 遭的环境、他人的生存状态、社会观念的异同等等。人们需要沟通，需要理解， 需要寻求答案，需要可资信赖的引导、调试、净化与整合。另一方面，人们的社 会参与意识被唤醒、激活，为了创建良好的发展环境，热切地要对周遭的一切发 表意见。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谈话节目将许多本来属于私人领域的元素，如家 庭、邻居、私人交往、个人困境等暴露给公众，也将政治、商业、社会事件和娱 7 乐事件等公众领域和特定的个人联系在一起，极大地满足了现代社会受众的好奇 心。 应该说，中国的电视谈话节目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的 ，国外电视谈话节 目经过几十年发展而形成的节目形态和节目元素，迅速地在中国电视谈话节目中 得到普及和发扬，让中国的谈话节目形态呈现出多彩斑斓的局面。 二、 国内主要电视谈话节目的现状与分类 仅仅二十年的时间，中国的谈话节目就经历了起步到发展，到今天遍地开 花的繁荣阶段。据索福瑞媒介研究的相关统计，仅在2 0 0 9 年1 月1 日至4 月l o 日的1 0 0 天内，在全国1 5 3 个城市市场上，在电视收视比较集中的晚间 1 8 ：0 0 2 4 ：0 0 时段，就有1 9 0 个谈话类节目在全国数百个频道进行了5 4 0 0 余小 时的播出，与新闻、电视剧和综艺等多种类型的节目逐鹿市场，竞争力不容小觑。 电视谈话节目以其形式的开放性和选题的包容性，不断与新闻、综艺、专题纪录 和生活服务等多种节目形态相融合，成为中国电视市场上表现手段最为朴实，但 形态内容最为多元的一种节目类型。 吉妮格拉汉姆斯克特将美国电视谈话节目归纳为四种类型：第一，新 闻一信息节目，包括早间新闻一杂志节目、新闻讨论和分析节目、新闻讨论嘉宾 访问和观众通话节目、黄金时段纪录性一杂志节目、小报式新闻和访谈节目；第 二，杂耍一喜剧一访谈节目，包括深夜滑稽访谈娱乐节目、观点访谈娱乐节目、 清晨时事访谈和娱乐节目；第三，人际关系、自助、心理和日常生活节目，包括 以个人困境和失调的人际关系为娱乐的节目、更严肃的个人问题和自助心理学节 目、更严肃的人际关系和日常生活节目；第四，为特别观众的特别谈话节目，包 括理财与经营顾问节目、宗教和神灵启示、观点及访问节目、与运动、宠物或其 他主题相关的其他特别节目。圆因为国情和文化背景的不同，在美国颇为流行的 深夜滑稽访谈娱乐节目和宗教访谈节目在国内电视屏幕并不常见，但其他的分类 对于国内近2 0 0 个电视谈话节目来说也是适用的。而在这其中，第三类的人际关 系、自助、心理和日常生活节目在中国的电视谈话荧屏也占据了相当的比重，如 左瀚颖：我国电视谈话节目概览，媒体研究特刊，2 0 0 9 年8 月，第1 1 页 吉妮格拉汉姆斯克特：脱口秀_ 广播电视谈话节目的威力与影响，北京：新华出版社，1 9 9 9 年， 第2 7 3 页 8 实话实说、鲁豫有约、心理访谈等，这些栏目给社会上的普通个体以谈 话的机会，让广大的受众分享和体验了话语的魅力。在大量的第三类的访谈节目 中，笔者注意到，有这么- - + 类栏目，如中央电视台的成长在线、江苏教育 电视台的成长、中国教育台的教育人生等，它们专门以青少年的成长为 题材，以成长故事为叙事材料，以交谈话语为手段，以独特的话语场为运作机制， 以情感沟通与理解以及当事人的心理自助为目标，这样的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为 中国亿万个家长受众提供了话语平台，当事人在话语场中释放了矛盾，解决了困 惑，受众的情感得到了共鸣。曾多次获得全国及江苏省社教类栏目一等奖的江苏 教育电视台的成长无疑是这一类教育沟通性栏目的代表。 三、 江苏教育电视台 成长栏目的诞生背景、界定、发展及现状 ( 一)成长诞生背景 2 0 0 1 年，江苏教育电视台成立五年了。作为一个拥有“教育 前缀的播出 平台，江苏教育台就像全国很多其他教育电视台一样，既受“教育”特色的制约， 同时也面临市场的激烈竞争。因为当时即使每年有7 0 0 万的行政拨款，可远远不 能满足节目运转和事业发展的需要。于是，在对国内电视栏目进行分析比较，在 对自身的实力与特色进行衡量之后，在考察了江西电视台之后，江苏教育台于 2 0 0 1 年1 0 月1 日，推出了一档既符合频道定位，又填补市场空缺的电视谈话节 。 目成长不烦恼( 2 0 0 6 年更名为成长) 。这也是全国第一档青少年教育 沟通类电视谈话节目。 ( 二) ：成长的界定 成长是以谈话为形态、叙事为手段、以心灵沟通为目的的一种内心谈 话节目。它既不同于旨在可看性或注重表演性的娱乐性谈话节目，也不同于探讨 社会公共文化空间严肃话题的文化性的谈话节目，这一类节目通常注重题材所具 有的普遍的社会意义，追求科学性、深刻性、指导性，也不同于发布新闻信息或 生活服务信息的一般谈话节目。成长的重点不在表演，而是重在心灵沟通。 “心灵沟通 需要真实性和本真性这两个根基。因此在成长里，一切是真实 的：真实的人，真实的事，真实的情。同时一切又都是本真的：从开始，话语就 推动着事情按照其自身的情感逻辑或事理逻辑朝前发展，不可扭曲，不可割裂， 9 不可中断，不可被负向态度或情感( 嘲讽、变异、无动于衷、鄙夷) 所破坏，也 就是说，一场本真的谈话就是一次在其自身逻辑中发生、绵延的有机进程。 概括地说，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话语场需要两个维度的根基：共时层面的 真实性和历时维度的本真性。 ( 三) 成长的发展 从2 0 0 1 年的成长不烦恼到今天的成长，8 年多的时间里，以“话 语场 的进化为线索，成长的发展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的划 分也恰好以主持人的更换为界。 r 薪矿”一 初创阶段 追求可看性阶段实现心灵沟通阶段 时间 i 2 0 0 1 1 0 2 0 0 3 1 22 0 0 4 1 2 0 0 5 1 2 2 0 0 6 1 现在 参 梦 栏目名称i 成长不烦恼 成长不烦恼成长 黔o 驴 主持人毒 童丹( 外聘)季婷徐平 骖j 播出时长毒 2 0 分钟4 0 分钟 4 0 分钟 秽 ? 播出频次 日播周播周播 旃! 周一至周五每周五每周日 l 播出时段i ? i 1 7 ：4 0 , - - - 1 8 ：0 02 l ：3 0 2 2 ：l o2 1 ：3 0 2 2 ：1 0 敏。m 。：* 。，渤 图l 成长的发展状况表 童丹任主持人时期的成长不烦恼，也是栏目的初创阶段。在这一探索阶 段，节目主创者开始意识到让谈话活动凝结为一个有机整体的话语场的存在，并 将它作为一种节目的结构手段，加以营造、建构与运用。栏目通过邀请孩子和父 母同时作为嘉宾，紧紧围绕两代人的沟通问题，让孩子和父母在场上畅所欲言。 当时的节目特色在于：第一，板块化、环节化的设置使节目结构清晰，节奏明快。 第二，来自江西的主持人童丹，经验丰富，现场驾驭有力，有效的追问将嘉宾的 故事挖掘的更加深刻。第三，节目的话题虽然是一些家常小事，嘉宾也都是南京 本地的普通学生及其家长，但讨论的都是生活中的热点话题与难题，很容易获得 观众的共鸣。基于以上三点，成长不烦恼一经推出，便迅速成长为一个在江 苏省内家喻户晓的电视栏目。 2 0 0 4 年1 月1 日，成长不烦恼由日播改为周播，时长也从2 0 分钟延长 l o 至4 0 分钟。产生这一变化，不得不提一个小插曲。2 0 0 3 年，江苏卫视主打节日 是以”创新性、情感性、公益性”为鲜明特色的天天9 0 分系列节目。成长不 烦恼也因为其独特的品质取代原先的当红不让，加入了“天天9 0 分的行 列。虽然在江苏卫视只播出了三个月的时间，但这短短的三个月为成长由日 播改为周播积累了经验，也锻炼了队伍。2 0 0 3 年底，童丹离开，本台主持人季 婷接任。与童丹相比，季婷年轻时尚，反应敏捷，然而改版后的节目因为时长加 倍的原因，虽然依然关注两代人沟通的话题，展现1 8 岁以下青少年的快乐与烦 恼，树立自强不息、积极进取的青少年典型。但也有相当一部分新、奇、特的人 和事，如毛孩、玻璃人、小矮子的故事充斥到了当时的成长，这一阶段更多 的是追求节目的可看性，通过故事的新奇、人物的特殊性、叙事的情节性来达到 话语场的外在魅力与现场效果。 两年后，也即2 0 0 6 年，江苏教育台最早期的主持人徐平生育后复出，接替 季婷，成了成长不烦恼的第三任主持人，同时栏目也更名为成长。改版 后的栏目，加强了选题筛选机制，紧扣栏目定位，即关注青少年的成长和两代人 沟通，对整个栏目的谈话走向进行“改造”，减少悲情、煽情、苦情的话题，增 加了有励志精神和沟通、教育探讨的选题，涉及青少年的学习、人际、青春期、 心理等各方面。与此同时，徐平温和亲切的主持风格，与栏目的整体风格也非常 吻合。这一阶段，话语场在参与者内在的心理空间中展开，语言切入叙事，叙事 语言深入心灵，话语场在内在的心理空间产生功效、发挥作用，实现了心灵沟通。 江苏省广播电视局评议组曾二次随机抽查了成长的部分节目，评议组 认为，成长1 、栏目定位与节目选题凸现频道特色，提升了栏目的教育意义； 2 、节目表现方式易于观众接受，提升了栏目的说服力；3 、充分调度和运用各种 电视元素，提升了栏目的可视性；4 、主持人主持人风格平实不花哨，提升了栏 目的影响力。( 2 0 0 6 年第2 9 期江苏收听收看) ( 四)成长的现状 如今的成长，每期选取核心嘉宾，讲述成长故事，讨论成长话题，真正 营造了“话场开放、主宾互动、观众参与 的现场气氛。主持人像朋友一样在和 嘉宾聊天的过程中，倾听成长烦恼，化解成长坚冰，体会成长感受，分享成长快 乐，诠释成长真谛。 经过八年多的发展，成长从粗放式制作，到精细加工雕琢，这个过程的 日积月累，让栏目组在管理、制作经验、制作水平等方面都有了较大的提高，收 视率也一直有着稳定的不俗的表现( 见图二) 。( 2 0 0 1 年至2 0 0 4 年的数据无从考证。) 3 2 收视率 1 0 2 0 0 5 年2 0 0 6 年2 0 0 7 年2 0 0 8 年2 0 0 9 年1 - 9 月 年份 图2 成长历年来的收视率统计 虽然，成长栏目在全国开青少年教育沟通类谈话节目之先河，但是，随 着社会发展和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日益需求，当下，同类质栏目蜂拥而起，成长 必须迅速“成长 ，才能迎接新的挑战。可是成长似乎进入了一种“成长的 平台期或是停滞期 ，如何跨越自身的瓶颈，摆脱束缚，营造一个对日益挑剔的 观众有持续吸引力的话语场，使成长成为一个富有生命力的谈话节目，这是 摆在制作人员面前的一大难题。因此希望本文从“话语场”的角度对谈话节目的 研究，对成长以及类似的教育沟通性节目有所帮助。 第二节将“话语场刀引入电视谈话节目研究 从笔者的实践经验中发现，在谈话节目的展开中，有一个难以命名的内在结 构，这一结构和谈话的现场效应、现场气氛、参与当事人的心理感受密切相关， 也对受众的心理场效应产生投射作用。笔者试将此结构命名为“话语场 ，并尝 试在本文中把住这一“话语现象 。 就笔者目前的阅读范围而言，“话语场”的使用在政治、经济、法律、文学 领域比较普遍，如乡村善治的法律话语场、浩然：一个紧张的话语场、论 1 2 教育学话语场的课程目标构建等，在新闻传播领域也有人提及，如发表于新 闻与写作2 0 0 6 年第2 期构建经济报道的多元话语场，文章作者直接把“话 语场 的概念拿来使用，并没有对话语场作出明确解释。纵观文献，话语场的概 念有很多人在使用，但大多语焉不详，并无严整定义。因此，本文将借助法国学 者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和俄罗斯学者巴赫金的话语理论，结合笔者实践，尝试用 “话语场 的概念引入教育沟通性谈话节目的研究。 一、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及巴赫金的话语理论的基本概念 ( 一) 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 皮埃尔布尔迪厄是继福柯之后，法国又一具有世界影响的社会学大师，他 和英国的吉登斯、德国的哈贝马斯一起被认为是当前欧洲社会学界的三大代表人 物。布尔迪厄称得上学术杂家，他的社会学中融入了人类学、教育学、哲学、艺 术、语言学、历史、文化学等诸学科的内容，可谓包容丰富、错综复杂。一般认 为，场域理论是他的基本理论，在其社会学思想体系中占有最重要的地位。 。 对于场域( f i e l d ) 这一概念，布尔迪厄这样说过：“我将一个场域定义为位 置间客观关系的一网络或一个形构，这些位置是经过客观限定的。 布尔迪厄的场域概念，不能理解为被一定边界物包围的领地，也不等同于一 般的领域，而是在其中有内含力量的、有生气的、有潜力的存在。每个场域都以 一个市场为纽带，将场域中象征性商品的生产者和消费者联结起来。 在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中，有两个基本概念是非常重要的，也对我后面话语 场的研究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他们分别是：资本和惯习。 布尔迪厄说场域是充满力量的，个体在场域中展开竞争，每一个场域中都有 统治者和被统治者，而任何统治都隐含着对抗。布尔迪厄由此提出了资本 ( c a p i t a l ) 这一概念：“在场域中活跃的力量是那些用来定义各种资本的东 西。 圆布尔迪厄的资本概念不同于经济学家所用的资本概念，他把资本视作积 累起来的劳动( 以物化的形式或“肉身化 的形式) ，这种劳动可以作为社会资源 在排他的基础上被行动者或群体所占有。场域内存在力量和竞争，而决定竞争的 逻辑就是资本的逻辑，一种资本不与场域联系在一起就难以存在和发挥功能。资 l d w a c q u a n t ，t o w a r d sar e f l e x i v es o c i o l o g y ，aw o r k s h o pw i t hp i e r r eb o u r d i e u j 。s o c i o l o g i c a lt h e o r y 。v 0 1 7 ，1 9 8 9 p b o u r d i e u ，ld w a c q u a n t a r ii n v i t a t i o nt or e f l e x i v es o c i o l o g y m t h eu n i v e r s i t yo fc h i c a g o p r e s s ，1 9 9 2 本不仅是场域活动竞争的目标，同时又是用以竞争的手段。布尔迪厄把资本分为 三种类型：经济资本、社会资本、文化资本。后来他又补充了象征资本。一 惯习( h a b i t u s ) 也是布尔迪厄场域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布尔迪厄将惯 习定义为一个持久的、可转移的禀性系统。p 柯尔库夫这样来解释这一定义： “禀性，也就是说以某种方式进行感知、感觉、行动和思考的倾向，这种倾向是每 个个人由于其生存的客观条件和社会经历而通常以无意识的方式内在化并纳入 自身的。持久的，这是因为即使这些禀性在我们的经历中可以改变，那它们也深 深地扎根在我们身上，并倾向于抗拒变化，这样就在人的生命中显示出某种连续 性。可转移的，这是因为在某种经验的过程中获得的禀性( 例如家庭的经验) 在经 验的其他领域( 例如职业) 也会产生效果；这是人作为统一体的首要因素。最后， 系统，这是因为这些禀性倾向于在它们之间形成一致性。 ( 二) 巴赫金的话语理论 “米哈伊尔巴赫金是二十世纪人文科学领域里最重要的苏联思想家，文学 界最伟大的理论家。 他特别关注言语的表现，“言语，话语，这就是人类生活 的全部 。 在他看来，“文化是由集体记忆保持下来的多重话语构成的，这些话 语都有各自的主体。 巴赫金的对话理论在肯定了人类社会的对话性本质后，论证了对话是一个平 等的双向互动过程和它的复调性。“对话是把灵魂向对方敞开，使之在裸露之下 加以凝视的行为 对话的双方应该在平等的基础上，真诚、坦率、自由的表达 自己的见解，对话的过程永远是一个异中求同、同中求异的双向运动过程，在这 个过程中，所有对话者的观点都应该被尊重，被重视。对此，巴赫金是这样论述 的，“相信有可能把不同的声音结合在一起，但不是汇成一个声音，而是汇成一 种众声合唱：每个声音的个性，每个人真正的个性，在这里都能得到真正的保留。 二、话语场概念综述 托多罗夫：巴赫金、对话理论及其他，蒋子华、张萍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7 1 页 同上，第2 0 6 页 同上，第1 7 1 页 池川大作：我的大学，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1 5 5 页。 巴赫金：文本、对话和人文，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1 9 9 8 年版，第3 5 6 页 1 4 由上述的场域和话语理论，我可以试着给本文中将要讨论的话语场下个定 义：“话语场 就是指人与人的言语交流网络关系，以及由此而形成的对说话人 永远( 包括未说话时) 有影响力的话语积淀。场域中充满了力量和竞争，参与话语 的不同社会群体在平等、互动的前提下，生产各种的资本，并因为各自的惯习， 在场域内彼此制约。话语场上主持人和嘉宾以及现场观众生产出谈话节目这一商 品，消费者则是广大的电视观众。 话语场是一个空间建构，包含话题、故事、情感向度和情绪基调四个元素。 话语场具有如下三个功能： 一、凝结功能，话语场能聚集、积聚相关的言语、气氛；排斥与之不相吻合 的话语和情感。 二、诠释功能，话语场内的语言行为会形成语境效应。 三、召唤功能，诠释功能，话语场一建构起来，对话语个体会做出要求，召 唤出当事人内心的良知、人格出场。 三、话语场的构建对谈话节目的重要意义 电视谈话节目从诞生到今天，已经经历约半个世纪的发展。而纵观所有中外 成功的谈话的节目，无一不是电视荧屏这个互动交流的谈话场就像其他电场、磁 场一样，牢牢地吸引住了观众。他们倾听别人的交流，思考和分析他人的观点， 与己相似处，心领神会，会心一笑；意见相左时，或多方揣摩，取长补短，或嗤 之以鼻，坚持己见：更有甚者，心中激情难以抑制时，抓起身边电话，直接参与 节目，与现场嘉宾和观众口舌论高下，一切全凭自己兴致，自由不羁，坚守真我。 在这样一个话语场里，主持人、嘉宾、现场观众和场外观众作为谈话参与的四个 平等的元素，他们都身兼着谈话传者和受者的双重身份，每个人都发出自己独具 个性的声音，每个人的意见观点都被重视，这些异口却不同声的观点表达构成的 多声部交响在谈话空间中多向流动，形成谈话节目强烈的“场效应，有效地锁 定了电视机前观众手中的遥控器。 因此，运用布尔迪厄场域的理论和巴赫金的话语理论对构成话语场的各要素 进行细致分析，对比各社会个体在场域中间的力量与资本，衡量惯习对话语场创 建的积极与消极作用，深入研究话语场构建过程中，推进与阻碍真诚交流的话语 方式，对于创建一个自由、平等、真诚的电视谈话节目有着重要的意义。 一、寻找题材 第二章话语场的建构 第一节“话语场”的前期构设 对于一个谈话节目，选择好的话题就意味着节目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要寻 找一个好的选题，不仅需要节目制作者要有收集、整理信息的能力，还需要具有 高度的创造性、敏锐的眼光、全面的知识结构和较强的分析能力。在电视节目竞 争激烈的今天，选题的优劣常常会直接关系到节目的收视率和生存，一个优秀的 策划，不仅能够使电视节目有一个成功的开始，而该电视节目的播出甚至可能引 起电视文化市场的冲击波。 任何选题都是为话语场服务的，只有那些符合与节目定位的选题才更有提供 一场精彩对话的可能我们在选题时就应该充分考虑到栏目的基本功能、受众群、 具体形式及风格等基本因素。比如成长的基本功能是：“真情讲述成长的故 事、真实记录成长的经历、真诚沟通两代人的情感，来展现不一样的成长历程、 不一样的励志人生。”图三是成长从4 0 分钟时代开始的年度选题分类表： 仅以2 0 0 6 年为例： 特殊人物的个人经历一一东方神鹿王军霞、网络里有香香 在歌唱、滑稽演员方立东等节目，走进名人内心，盘点成长碎片， 回望成长，体味成长； 励志类一一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解密胡铃心、圆梦 等节目着力表现自强不息、积极进取的青少年典型； 两代人沟通他还是不懂、网瘾少年、爱之茧等 节目深入探讨青少年行为失范、价值观迷失等现实而敏感问题； 话题讨论一一青春的选择、家有孩子初上学、爱之茧 等节目关注社会、家庭和学校教育在青少年成长中的合力作用； 情感类盲女与芭蕾、渴望、没有血缘的亲情等 节目呼唤人间真情和爱心，营造青少年健康成长的社会大环境 从以上的表格上可以看出，成长不烦恼从2 0 分钟日播节目改版到4 0 分 钟的那一天起，绝大部分的选题都是特殊人物的个人经历或是励志类的人物故 事，“播撒阳光，激荡心灵一直是成长的主旋律。这就要求编导善于从平 常中发现异常，从平凡中发现伟大，从一滴水里折射出阳光，这是一种业务素质 的综合积淀，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而有一个明显的趋势就是，2 0 0 4 、2 0 0 5 年相对较多的以苦情、煽情为主的情感类节目，近年数量逐渐变少。而这背后的 原因也是在服务先锋、人间、家春秋等同形式节目的夹击下，栏目组找 准成长的定位与个性所做的一个调整。 时代在变迁，社会在发展，大众的口味也在不断变化，那选择话题时要以一 种多元思维，最大程度地满足有独立思想的不同对话方的需求。在受众细分的当 下，以选题的分众化最大限度地满足特定的受众需要，使他们形成一种“约会 意识，并成为话语场的固定消费者，也可以造成一种传播的强势效应。而成长 这样选题形象鲜明，对现实有教育意义和针对性的节目，其话语场必将在整个社 1 7 会话语空间里产生强烈的震撼力，引起普遍的关注，从而对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产 生重大影响，同时对社会的发展进步也起着一定的推动作用。 二、编导的前期准备 尽管谈话节目主要由主持人和嘉宾的话语来呈现，但决定一个节目的内涵和 外观的是当期节目的编导，他是话语场上隐形的对话者，是这个节目总揽全局的 总设计师。他不发声，但他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话语场的深度和广度，因为从前期 的挑选嘉宾，到嘉宾资料的准备，再与嘉宾进行采访接触，并根据主题撰写稿本， 编导和嘉宾接触的时间要远远多于也早于主持人。编导可以把对嘉宾的感性认识 和理性分析原原本本地告诉主持人，有助于主持人更好地把握嘉宾的人物特性； 编导在撰写稿本、形成节目主题的过程中，也已经筛选好了话语场的内容；编导 也要揣摩话语场上消费者也即观众的需求，给他们提供优质的商品。就好像主持 人和嘉宾要给场上和场外观众做一桌菜，编导其实是那个根据厨师的水准，根据 食客的口味，下菜单和安排上菜程序的人。至于现场这些菜怎么烧，烧出来是什 么样的口味，那就完全是主持人和嘉宾的自由了。但如果主持人要嘉宾临时增加 菜的花色品种，那也可以，但最后做出来的这道菜，就像编导事先p a s s 掉的一 样，肯定不是嘉宾的拿手菜。但如果嘉宾想再露两手那就另当别论了。当然节目 在前期的策划过程中，主持人和栏目组的制片人也会参与进来，共同对编导制定 的菜单和上菜程序进行调整和改善，以期让所有的食客吃了还想吃，甚至成为忠 实的回头客。因此节目编导是整个节目一切“话语”后面的那一个总的“话语 ， 他像一只无形的手，调度着节目的顺利进行。 场域中的惯习在编导的身上也显得特别的突出。尽管负责任的编导，具有创 新意识的编导会不断打破自身的界限，寻求突破，但特定的编导总是对特对的选 题有着特定的敏感与兴趣，同时在解说词的写作过程中，自身的惯习也会使语言 流露出特定编导的痕迹。这种惯习在话语场的创建也起着一定的制约作用。 第二节“话语场 的现场建构 一、主持人、嘉宾和现场观众构成了话语场中的人员系统 1 8 巴赫金在他的“对话理论 中指出：“一切莫不都归结于对话，归结于对话 式的对立，这是一切的中心。一切都是手段，对话才是目的。单一的声音，什么 也结束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两个声音才是生命的最低条件，生存的最低条件。 谈话节目依托入与人的对话交流，给观众提供直接见证沟通过程，感受当事人 态度与反应的机会。参与对话的人是话语场中的灵魂，谈话者的沟通能力、现场 表达能力和事件阐述能力，事实上决定着话语场的质量，影响谈话节目的可看性， 进而影响着谈话节目的竞争力和生命力。 ( 一) 主持人 主持人是谈话节目中最具标志性和最重要的人物要素。可以说，在一定意 义上，一个谈话节目其实是“主持人节目。他是否能适度调节现场气氛，是否 能有效控制嘉宾的情绪、打开谈话局面，是否能准确把握并适度回馈观众的兴趣 点等等，都明显影响着节目的效果。和其他电视节目相比，谈话节目主持人对于 本节目的贡献尤其突出，这也是为什么一些国内外知名的谈话节目以主持人来命 名的原因，如奥普拉秀、拉里金现场、杨澜访谈录、小崔说事、鲁 豫有约、可凡倾听等等。主持人是就话语场的灵魂，其个人独特的气质也是 节目的招牌和号召力。 但对话的实质是一个双向互动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对话的双方应该是 平等的，都是有着独立的思想和自由的对话主体。没有这个前提，对话的双向互 动就无从谈起所以在谈话节目所努力形成的话语空间里，就不能存在一种主宰 的声音。作为节目的灵魂，主持人应该成为这个空间的主人而非某种主宰。为了 在节目中营造一个不同声音相互碰撞的“话语场 ，主持人就应该把握引导谈话 的各种方法，学会一种“场控制”的艺术。而“场控制 的关键就在于主持人摆 正自己的位置，不喧宾夺主，弱化自己的表现，为大家营造一个良好的公共话语 空间，以真诚的倾听和适时的引导，勾起嘉宾和观众的谈兴，从而让谈话行云流 水，自由自在。 以成长历任的三位主持人来说，也是各有特色，各有高招，也各有欠缺。 1 童丹的“逗一 巴赫金：诗学与访谈，河北：河北教育出版杜，t 9 9 8 年版，第3 4 0 页 1 9 童丹是赣剧演员出身，来成长前在江西电视台的任同类型节目的主持 人多年。所以大部分的孩子与父母之间的沟通话题，3 0 多岁的她完全可以驾轻 就熟地处理。曾经有个别选题临到节目开场还没把稿本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