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关系专业论文）论南北环境正义问题.pdf

摘要 随着地球环境恶化，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国际政治的主要议题之一。几乎所有的 全球性环境问题都涉及南北关系。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环境成本与利益的分担、 环境责任与援助的分配和国际环境机制的建立与决策等方面的冲突与对立，成为当 前国际环境合作进程的主要障碍，这些问题无不涉及正义问题。因此笔者认为国际 环境合作仅仅依靠经济、法律等利益调节机制是不够的，还必须同时诉诸环境正义 伦理，发挥国际环境道德规范的价值导向、舆论约束作用。 本文正是从环境f 义视角，探讨了南北环境问题。首先，分析了南北环境正义 问题的表现。对南北环境正义的分歧与冲突进行了理论性总结与事实性概括，并揭 示了国际环境非正义闯题。其次，探讨了缓和南北环境正义分歧，实现国际环境正 义的对策选择。基于南北不同的环境正义伦理观、多元性环境价值诉求及国际环境 正义的多元复合属性，本文借鉴了罗尔斯的复合正义理论，从个体视角和类视角两 大视角、分配正义与程序f 义两大层面，探析了国际环境正义的基本原则及其实践 机制。最后，本文对中国如何应对国际环境非正义问题，维护国际环境正义和环境 主权提出了建议。 关键词：国际环境正义；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国际环境正义原 则；国际环境机制 a b s t r a c t h o wt od e a lw i t ht h er e l a t i o n s h i pb e t w e e nh u m a nb e i n g sa n do u rn a t u r e o u r e c o n o m ya n de n v i r o n m e n th a sl o n gb e e nap r o b l e mc o n c e r n i n gh u m a nb e i n g s d e v e l o p m e n t i nt h i sc i v i l i z e db u tp o l l u t e ds o c i e t y ，s e e k i n ge n v i r o n m e n tj u s t i c eh a s b e c o m ee v e r yc o u n t r y so b v i o u sc h o i c e w h e r e a s ，w i t h d i s p a r i t i e s i n p r o s p e r i t y ， d e v e l o p e dc o u n t r i e sa n dd e v e l o p i n go n e sh a v ef o r m e dv e r yd i f f e r e n tv i e w sa n di n t e r e s t s o ne n v i r o n m e n ti u s t i c e ，w h i c hi nt u r nh a sc a u s e dn u m e r o u si n t e m a t i o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c o n f l i c t i o n s w o r s e nt h eg l o b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a sw e l la st h r e a t e n e dm a n y 】i r e so f 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i e s n o wi t i st i m ef o ri n t e r n a t i o n f ls o c i e t yf i n d i n gw a y st od i s p e n s e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r i g h t sa n d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i e sj u s t l ya n dp r o p e r l y f i r s t l y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 e n v i r o n m e n t j u s t i c ep r i n c i p l e ss h o u l db es e tu pt oc l o s et h eg a pb e t w e e nt h es o u t ha n dt h e n o r t h b u tt h a ti nn ow a ym e a n su m t a r yo n e s j o h nr o w l s sj u s t i c et h e o r yw h i c hh a s b e e nk n o w na sam u l t i p l et h e o r yc a nb eu s e df o rr e f e r e n c e t h e nai u s ti n t e m a t i o n a l 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s y s t e mi sn e e d e dt os t r e n g t h e na n dp r a c t i s et h e s ep r i n c i p l e s w h a t sm o r e , t oo u rd e v e l o p i n gc o u n t r y ，w em u s ta l w a y sk e e pa l e r to n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i n j u s t i c ea n dm a k e o u re f f o r t st ob u i l da j u s t i c ew o r l d k e yw o r d s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j u s t i c e ；d e v e l o p e dc o u n t r y ；d e v e l o p i n g c o u n t r y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j u s t i c ep r i n e i p l e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e n v i r o n m e n t a l s y s t e m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系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果。文中 依法引用他人的成果，均已做出明确标注或得到许可。论文内容未包含法律意义上 已属于他人的任何形式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本人已用于其他学位申请的论文或成 果。 本人如违反上述声明，愿意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责任和后果。 论文作者签名：楚诹冰 日期：呻年彳月，口同 学位论文知识产权权属声明 本人在导师指导下所完成的学位论文及相关的职务作品，知识产权归属学校。 学校享有以任何方式发表、复制、公开阅览、借阅以及申请专利等权利。本人离校 后发表或使用学位论文或与该论文直接相关的学术论文或成果时，署名单位仍然为 青岛大学。 本学位论文属于： 保密口，在年解密后适用于本声明。 不保密日。 ( 请在以上方框内打“”) 论文作者签名：起l 水水 日期：柳年6 月d 日 剥磁轹狲饧 醐：砷年6 月即日 引言 引言 随着气候变暖、酸雨、生物多样化锐减等问题的加剧，全球性环境问题不再只 是单纯的技术、环境保护问题，它已经作为非传统安全议题，进入国际政治视角， 成为与各国安全战略和国家权益密切联系的政治问题。环境的安全化、政治化趋势 加剧了各国围绕国际环境问题的分歧与冲突，不公j 下、不合理的政治经济旧秩序造 就了环境领域国际社会内部的结构性暴力。强者发达国家受益、弱者发展中国家受 损的事例随处可见，大大影响了国际环境保护的效果，加剧了环境恶化。为此，我 们不能不对传统的环境保护伦理进行反思。尽管传统环保运动关注环境危机对整个 人类的威胁，但它忽视了环境对不同人群、国别的差别性影响，特别是环境对弱势 国家和人群的生存与发展的意义，导致了环境道德不道德的现状。将正义问题引入 国际环境领域j 下是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希望能借此减少国际环境非理性集体行为导 致的生态破坏性后果；缓和南北环境冲突，建构真正的绿色国际关系；敦促国际环 境保护者们突破就环境保护环境的纯4 卒的环境保护模式，关怀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环 境正义诉求，从而使国际环境运动产生实质性进展，建立和平、稳定、公正的国际 环境新秩序。 第一章南北环境正义的概念探析 第一章南北环境正义的概念探析 1 1 环境正义问题的由来 环境正义问题是从西方环境保护运动中分离出来的，是对主流环境保护运动忽视 环境保护中存在的不公正现象的挑战。它始于美国的环境正义运动。1 9 8 2 年美国瓦伦 县一个非裔美国社区举行游行抗议，阻止国家环境保护局将多氯联苯填埋场设在其 中。这场运动得到全国范围的关注，并将环境保护中存在的不公现象现于大众面前， 从而引发了一系列对环境种族主义，如废物设施和肮脏工业在贫困有色人种中不均衡 分布的研究及抗议活动。“1 1 9 8 7 年，美国联合基督教会种族正义委员会发表一篇名为 “有毒废弃物与种族”的报告，正式将美国社会底层的环境j 下义推到环境保护前沿， 使它成为美国环保运动的焦点之一。1 9 9 1 年，第一次关于环境正义的全美大会在华盛 顿召开，期间形成了一系列环境正义原则。1 9 9 4 年，克林顿总统发布环境正义执行令 赋予环境正义原则官方认可。在此基础上，美国环境保护署j 下式提出环境正义的规范 性定义，即所有人在环境制度和管理政策的发展、执行、实施上，不分国别、种族、 收入的公平对待与富有意义的参与。1 从参与者、目的和进程来看，美国环境运动算得上是对传统环境保护运动的突破。 尽管它集中于种族问题，聚焦于环境废弃物处理等初级议题，但已经体现出环境正义 对环境问题的基本主张与其说它关注人们随便堆放废物垃圾而造成的环境破坏， 不如它说关注强势的白色人种群体对弱势的有色人种群体的迫害，而造成的环境破坏 问题。更进一步讲，它已经涉及到环境正义的实质环境利益与负担在社会不同群 体中的分配问题。只要一个社会仍然存在分配不公，那么必然会以不同形式渗透到环 境领域的方方面面，无论是毒物倾倒也好，是生物多样性保护也好，或是全球气候变 化也好，这些全球性环境问题中隐含的各种各样的环境不正义现象是普遍存在的。从 这个意义上讲，美国环境正义运动揭露了掩盖予普通环境问题中的社会问题，从而开 创了环境运动的另一个向度。它大大激励了因个体需求长期掩埋在环境运动的整体利 益中，而得不到伸张的国际社会的弱者们，促使世界环境运动超出一国范围，超出最 初议题，逐渐成为世界环境运动的主流。9 0 年代以来，许多第三世界的环境保护斗争 都具有“环境正义”所表达的反对环境不公正现象的内涵，而且其环境正义议题也不 仅仅局限于废弃物的处理问题。它们共同掀起了环境保护运动的一股新的浪潮穷 人环保运动，其中以印度环境运动为典型代表。正如印度生态主义者古哈所说的那样， 印度环境运动不同于西方主流运动，它更多关注穷人、妇女等弱者的生存问题；主张 通过经济、政治、资本的重新分配，使正在受排挤的农村重新夺回环境使用权。”总 起来讲，第三世界的加入，并提出环境资源分配不公及对不发达国家的环境掠夺的关 3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注等问题，不仅拓展了环境正义的地理和议题范围，而且开创了环境保护的新层面一 一南北环境正义问题。 1 2 南北环境正义的含义 尽管全球范围的环境正义运动已经如火如荼地展丌，j 下义规范也j 下在形成，但是 国际社会尚未对环境正义有明确的官方界定，学术界也存在各种各样的解释。如有的 学者认为环境j 下义有两层含义：所有人应平等享受清洁环境权；任何人不得妨碍环境 权力与义务相统一。有人将其定义为环境因素引发的社会不公乖，特别是强弱群体在 环境保护中的权益不对等。有的学者指出环境正义是环境权力与负担在各国、地区、 民族、阶层间的分配问题。 如果从正义入手总结环境f 义的含义，它包括如下几方面：首先，正义通常是指 公正的处理，即应当应分问题。它是使每个人获得其应得东西的永恒不变的意志。 ”1 在这里“应得”概念比较模糊，但就社会政治领域而言，权利是最基本的要素，是 主体平等、自由和福利的基本保证。所以环境领域的应得问题是指所有人民对清洁的 空气、水和土地等环境资源拥有的平等权利；所有国家享有的基本环境自由的权利。 其次，马克思指出：没有无义务的权利。权利是权利主体从义务主体那罩得到的利益。 一方有多少权利，他方就有多少义务。币义不仅意味着权利的公平分配，也包含义务 的合理公正的承担和利益与负担的公平划分。正如穆勒所说：每个人得到他应得的东 西为公道，每个人得到他不应得的福利或遭受他不应得的祸害为不公道。”环境正义 也如此。它是环境收益与成本在各国、各地区、民族和阶层问的公正分配，即各主体 在公正和平等地对待和行使环境权利的同时，还负有尊重、维护其他主体的正当权利 的义务。如果强弱群体在环境保护中权利、义务不对等，弱势群体承担了不成比例的 环境迫害即为环境非j 下义。再次，除了实体正义，j 下义还包含形式正义。它是指实体 j 下义中规则的实施过程和方法，是程序的公正。环境j 下义程序意义上的正义指每个人、 地区、国家在涉及与己相关的环境事务时，都应拥有知情权与参与权，各类环境公约、 法规和制度应当是普适性的。 综上所述，南北环境正义概括起来应包括三方面内容：一、环境资源所有权或分 配权的公j 下。也就是说，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丌发、利用自然资源，获取本国应 有的环境利益，以满足社会需要、经济发展方面享有平等权。二、享受环境权力与承 担环境保护义务方面的公正。它要求南北依照权利与义务一致原则，公平地从环境中 获得经济利益，合理地承担全球环境污染和退化的责任。三、为保护环境而建立的国 际制度方面的公正，即程序正义。它强调南北在国际环境政策和环境规约的制定、发 展、实施中平等对待、富有意义的参与。 4 第一章南北环境正义的概念探析 1 3 南北环境正义的实质 从发端看，不论是美国环境正义运动，还是稍后的第三世界的环境正义运动，都 是通过将对环境的关切整合在强调社会、经济、种族、国际社会正义的广泛议题中， 提出了环境正义的相关概念及内容。它们均否定了环境事务无关或优先于社会公j 下的 观点，肯定了环境正义与一般正义规范的相关性。实质上，环境j 下义与社会j 下义不可 分，社会性是它的本质属性。当今世界在环境利益、责任和受害分担上存在严重不公， 存在强者受益、弱者受害的现象，只能是根源于社会原因，根源于企业的唯利是图的 本性、残酷的市场竞争和资本主义剥削与被剥削关系。正如美国环境主义者布莱恩特 指出的那样：环境艰义与当今剥削，不平等及集团特权的生产福利关系相联系。“1 正 是社会经济地位差别，社会内部的结构性暴力，使人们在享受环境福利、承受环境责 任上是不公平的。美国的查理德豪夫罩科特也将环境j 下义视为一个有关福利、生活 质量、资本利用与分配的社会变革问题，他认为环境正义的解决必须与社会正义的实 现相联系。哪。 同样，不同于传统国际环境保护主义聚焦于狭窄的荒野保存和单纯的环境管理技 术，也不同于传统环境伦理学着眼于浪漫的动物权利及抽象的人与自然的道德关系， 南北问环境正义也向世人展示了国际环境问题的社会本质。它关注的是国际社会现实 层面的环境问题，是对环境问题折射出的关于国际社会讵义的思考。正如同本环境f 义专家户田清所说：国际体制不公，国际地位差别，国际财富分配不公，国际监督机 制不完备是国际环境问题不公正的原因。”国际环境正义不公正与当今不公正、。不合 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旧秩序密切联系，是其他国际领域不公正的反映和自然延伸。南 北环境非王f 义问题是南北弱肉强食的政治、经济关系的反映和产物。要从根本上实现 南北环境正义必须完成对当前不公正、不民主的国际政治、经济的社会变革，减少不 平等的政治、经济关系导致的不平等环境影响，使每一个国家享有平等的环境权利。 此外，环境正义并不直接着眼于社会制度，并不完全以社会正义为研究对象。它 也是环境伦理学研究领域，是环境保护运动的分支，必然带有与环境相关的独特属性。 生态系统的完整不可分割性、环境破坏的全球性和人类的共生性，使人类形成了诸多 共同利益，结成了唇齿相依的统一主体，使那些只强调个体需求，不顾人类整体生存 与发展的非正义行为，最终将导致对自身及整个世界的非正义侵害。所以，国际环境 正义作为一种价值规范还应当以道德相互性为出发点，立足人类整体生存和可持续发 展，将道德关怀从狭隘的民族国家扩展至国际社会和子孙后代。 必须指出尽管环境正义主张对弱势群体的道德关怀，但不同于诸如施舍、宽恕、 仁慈等涉及人自身修为的单方面纯道德名词，它是双方面的、不同主体的交换与分配 关系，相互的权力与义务关系。因此，如果一个人的善不以他人同样的善为条件，那 5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就超越了正义的局限，而具有仁爱、道德性质。“”在国际环境问题上，某些发达国家 假定环境问题人人有责，主张为了维护所谓的自然环境主体的权利，各国应承担普遍 而相等的环境责任。实际上是企图用环境问题的自然特性掩盖环境正义问题的社会本 质，有意混淆道德与正义的区别，旨在借道德话题，模糊不同国家和人民对环境造成 的不同后果及他们相对应的不同责任和义务。其实质违背了环境正义原则，无异于推 脱环境破坏的责任，规避环境保护义务。 6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2 1 南北环境正义的理论前提 从哲学观点看，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产生是“正义的环境的产物”。j 下义所要解 决的问题表现为对何物品进行分配、如何分配及参与分配的社会成员的范围多大。“o 也就是说，正义的存在总是预示着一个不言自明的分配范围。没有明确的社会j 下义共 同体也就不存在j 下义问题。许多学者对国际层面是否存在环境强义共同体提出质疑， 认为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念、国际权威的缺失及各国文化价值标准的异质，使环境资 本在全球范围内的公平分配与转移难以实现，使环境资本从富国转向穷国难以想象。 但是事实上主权国家构成的国际社会并非处于无序状态，主权国家在国际上交往总受 制于一系列规则，遵循待定准则。环境领域也不例外。各种国际环境法规不仅本身代 表着一定的规则秩序，而且证明各国确实存在某些共同的环境利益与价值。国际环境 法体系的不断演迸与完善，更是进一步证明南北环境文化异质并不能阻碍人类共同环 境理想的确立。这正是南北环境j 下义共同体存在的袈件。相信随着人类共同面临环境 威胁的加剧和全球环境恶化的整体摧毁性后果的显露，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地区 性、国家性忠诚感总有一天会扩大为全球社区归属感，使它们超越各自为政的障碍， 强化环境正义共同体。 其次，罗尔斯提出了正义产生的主客观条件；存在中等程度的匮乏；各方有大致 相近的需求与利益，但有不同的目标。0 2 1 依此来衡量国际社会，我们可发现相符之处 在国际层面，整个环境资本确实处于相对有限的中度匮乏中，它既没有丰富到可以满 足一切国家追求奢侈生活和至高权力的贪欲，而使正义成为一种摆设；也没有匮乏到 以致于最大的节约都不能让多数人免于能源枯竭而亡的命运，而使正义被搁置，代之 以更强烈的自我保存方式。资源的这种中度匮乏也强化了环境| 下义存在的主观条件。 一方面，资源的稀缺提升了各国通过资源互补，提高有限资源的利用率，以避免全球 资源枯竭导致同归于尽的意志，加强了各国的共同需求和依赖关系。另一方面，资源 的稀缺使具有公共物品属性的环境资源的私权属性增强，导致各国围绕环境资源所有 权与开发权的争论，加深了各国资源冲突与竞争。总而言之，国际环境领域合作与冲 突的因素交织起来共同造就了南北环境正义存在的环境，并赋予其研究意义。 2 2 南北环境正义问题产生的原因 2 2 1 南北环境正义问题产生的客观原因 不公正、不合理的国际经济旧秩序及二元经济结构使发达国家的经济政治优势以 7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不合理、不公正的方式转化为环境优势，成为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物质和制度根源。 第一、经济旧秩序导致南北环境资源消费和环境利益分配不公。在经济旧秩序下，贫 富分化日益加剧。富裕的资本主义经济使发达国家国内物欲横流，享乐主义盛行，对 环境资源虚索无度。雄厚的经济、技术优势使发达国家在国外得以控制发展中国家的 资源、市场，以低价从南方市场掠夺环境资源，再把环境资源的制成品销往南方，从 而享受环境资源带来的不合理的高额利润。而由贫困导致国际竞争力、资源开发力不 足的发展中国家却被变相剥夺了平等利用资源的机会，沦为环境资源消费的边缘国 家。第二、旧秩序导致环境受害及责任分担不均。环境资源的消耗必然引起环境污染， 威胁人类健康，但是这一威胁并不是平等的作用于所有国家。其中弱者受害是国际社 会公认的环境受害普遍规律。在国际经济旧秩序中，发展中国家处于弱者地位。落后 的经济水平使其社会基础设施、防止自然灾害的资金，技术远远不及发达国家。为此 发展中国家成为自然灾害的主要受害者。据统计，地球变暖带来的9 0 的影响及死者 的9 6 发生在发展中国家。“”不仅如此，发达国家还利用发展中国家在旧秩序中急于 摆脱贫困的心念，以经济援助为诱饵，打着互惠互利的旗号向发展中国家转移环境废 物，最终使发展中国家承担与环境资源消费不成比例的环境迫害。第三、旧秩序导致 环境程序不公正。国际机制的创制是权力配置状况的反映，受到权力结构影响。发达 国家在国际旧秩序中占主导地位，强大的政治权利及经济优势能确保它们在环境事务 上绝对的影响力。发达国家往往利用资金、技术途径使环境机构的运作、环境机制的 建构向其利益倾斜，并且一旦确立的环境规则不符合其意志，它们动辄以退出相要挟， 因为少了它们的物质支持，环境规则形同虚设。相反发展中国家在旧秩序中处于对发 达国家的单方面依附地位，为了不被国际边缘化，为了争取更多发展机会，它们不得 不接受不公正的环境安排，甚至不合理的环境秩序。总之，在不正义的社会结构中， 分配能力是一种决定规则的规则。南北特殊的经济关系决定环境问题并不平等作用子 每一方，环境非正义先天存在于这种不平等的经济分配关系中。 2 2 2 南北环境正义问题产生的主观原因 利益是伦理思想、道德思维的生成基础，又是其确立自己价值导向的基础。“” 任何一种伦理学都有一定的利益原则，不同的环境利益主体总会倾向采纳不同的正义 标准。国际经济旧秩序下的二元经济结构使南北对环境需求存在着层次性的差异，成 为不同的环境利益主体。发展中国家的环境问题主要是贫困的环境问题，南方国家千 百力人的生活仍然远远低于象样生活所需的最低生活水平。“”他们无法取得充足的 衣、食、住、教育、保健、卫生设备。在面临传统工业化带来的环境与生存两难抉择 时，生存与发展具有优先权。发达国家在经历工业化环境污染阵痛后，已经具备足够 经济实力兼顾环境与发展。环保优于发展，享受优于生存需求的环境诉求，适合它们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的发展现状。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不同的环境诉求，“富裕与生存的环境，提高生 活质量与生存的环境的对立”，将它们在哲学上分割开，使它们产生了对环境正义伦 理的不同期待。“” 其次，马克思曾指出：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相关。国家作为 经济主体也是如此。它既有作为利己动机之上的人格追求利益最大化的一面，又有理 性主体权衡得失做出最优选择的一面。1 环境的公共物品属性突显国家的这种理性。 虽然环境问题的整体性、蔓延性及隐蔽性特点使获得良好的全球环境成为各国的共同 利益，需要各国共同行动。但是从短期看，环境的非捧斥性及共享性特点又使致力于 全球环境治理的国家，可能由于别国的不合作行为、环境外部化效应，不但享受不到 合理收益，反而被搭便车。环境的这种特征造成了理性国家选择的困境，增加了环境 合作中背叛的机会。在现实的国际环境合作中，正是部分国家选择利己的背叛，利用 比较优势，不择手段地追求短期环境获利的行为，造成了各种国际环境非正义问题。 另外，随着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当前国际关系的内容从政治、军事等高级议题 转向经济、环境等低级议题，环境在国际利益权衡中的急迫性上升，成为主权国家争 夺国际制高权的新领域，国家对环境相对获利也更加重视。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发达国 家谋求国家利益，维护扩大既得经贸、政治优势的有力工具，这大大刺激了发达国家 非正义的环境殖民主义行为。 2 3 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表现 2 3 1 南北环境正义的偏好与分歧 2 3 1 1 南北环境正义伦理观念的偏好 在近二、三十年的环境保护实践中，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形成了截然不同的环 境伦理与正义观。一个是代表西方主流的环境伦理学生态伦理。它从生态完整性 出发，要求保护生命、大自然，甚至可以为此要求放弃人的主体地位及人的发展。另 一个是第三世界发起的环境正义运动，它主要关注环境保护和利用中不同的利益主 体。两者的分歧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第一、主张的环境正义基本取向和目标不同。 发达国家的环境正义取向是高限的。西方生态伦理学认为，生态危机是因人对生 态系统及其他成员权利的掠夺和过分干预而造成的。因此主张立足于环境的生态价 值、人与环境共同体的相互依赖和整体环境价值，谋求人与自然的协调，追求原生态 环境，。留下一定比例的荒野，留住自然、野生物种”。“”相对应，发达国家追求的是 能满足其美学及精神享受的完整的自然环境，它们所谓的环境正义更多的是对自然的 9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公正，对自然权利的辩护。它们对社会公正一定程度的关注也是出于使自然免受社会 不公正侵害的目的。正如美国r 格林曾指出：“环境伦理学与国际公正不可分，不仅 仅是在查实全球危险物品方面，而且在履行分配正义以阻止发展中国家只看到短期获 利方面也是必要的。“”就是这种整体环境质量观，使发达国家实际上更关心诸如气候 变暖、生物多样性锐减等全球性环境问题，而对发展中国家的生存问题视而不见，对 发展中国家的谋生行为横加阻拦。 发展中国家更注重环境的资源价值和生存的意义。他们眼中的环境是与整个社会 种族和经济讵义交织在一起的，他们指的环境是生活、工作、玩耍的环境。伽3 因此， 发展中国家的环境正义主张不同社会地位的环境主体享有平等的环境权利、平等生存 与发展的机会。不同于发达国家对自然的正义，它实质强调的是社会讵义、国际j 下义。 第二、强调不同的环境j 下义分配主体及类型 考虑到环境危机的普遍后果和人对自然的普遍依赖，西方环境伦理认为生态伦理 应该具有普遍价值关怀，真币体现“类”道德要求。“在人与自然关系的表述中，应 颦持类主体概念，将人作为相对其他物种的整体看待。在环境保护实践中，西方国家 也是关注人类作为种的生存与发展的共同命运，强调环境币义的类主体。而发展中国 家倾向于认为，在现实中不存在对所有人的环境问题。所谓环境问题，对不同人有不 同影响，当中，部分人受害，部分人受益。把人作为类主体只会掩盖利益主体的对抗 与差异性，掩盖发达国家工业化发展及全球范围生念扩张是当今环境危机主要根源这 一事实，淡化了其对解决环境危机，补偿对欠发达国家所造成损失应承担的义务。陴1 所以说，发展中国家主张的环境正义主体是以国家、阶级、群体、个体为单位的多样 性的主体。 西方环境伦理强调过去，现在、未来的连续性，但忽略了“现在”作为固定时段 内的不同主体、不同价值观和不同需求。”1 在思维方式上有用“历时”代“共时”的 趋向。也就是说当代环境伦理更重视代际环境问题，更多的将目光集中于未来世代， 而对当前的环境j 下义问题表现出短视。当然这种优先选择也是发达国家对现实需求的 体现，是已经缓解了国内环境压力的发达国家对自身利益的最好保证。而对于面临着 国际环境不公j 下侵害的发展中国家来讲，代内环境j 下义具有重要的生存和发展意义， 只有实现了代内环境证义，才能减轻当前环境不公正对其生存与发展的侵害，并保证 这种代内不公i f 不会被复制到未来世代。 第三、对环境j 下义分配原则的不同偏好 西方生念伦理虽然抛弃了传统环境伦理以人为中心，通过掠夺环境来享受生活的 功利主义思想，但它仍以西方为中心，保留了功利主义的哲学痕迹。西方生态伦理虽 然包含了对第三世界的同情，主张一切物种、生命平等，但其一刀切的做法是乌托邦 的。它将大多数的最大幸福原则扩展至包括动物在内的整个生态系统，如此广泛、多 1 0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样的主体价值，不可能同时兼顾。当面对不同的“善”，必须作出抉择时，生态主义 的功利主义就暴露无遗。如有生态主义者指出：当最后一个人可能在地球消失时，那 不会对其他动植物带来有害影响，反而会使它们受益。伽可见，在西方生态主义眼中， 人是环境恶化之源，为了生态系统的总体的善，对部分人的善置之不理是合情合理的。 因此西方生态主义为了少数富人的环境享乐主义，不顾穷人生计。一律反对猪杀动物 的功利主义观点也就不足为奇。现实中，发达国家的国际环境正义理论也带有某种功 利主义印迹。如污染转移合理性的理论认为：由于发展中国家人均寿命、收入低，因 疾病造成的生产、收入损失低；发展中国家出于审美健康原因对清洁环境要求有较低 的优先权，当环境受破坏时，费用估价并不高，所以发展中国家应该接纳来自发达国 家的“肮脏产业”和洋垃圾，这样可以使环境垃圾处理成本最小化，从而符合全球环 境效益。又如哈丁在谈到国际援助问题时曾作出这样的结论：不要向发展中国家发粮 食，这只能导致更大的人口爆炸使地球生产能力承受更大负担，原子弹也许是更仁慈 的作法。很显然，这些思想都是以对发展中国家的恶，换取对全球特别是发达国家 的善，是西方生态主义功利主义核心的最直接阐发。 与之不同，发展中国家更强调平等主义。比较当| j 高效率但有失公正的国际社会 状况，物质贫乏、生活贫困的发展中国家人民宁愿生活在一个公平但效率相对低的国 际社会中。因为这样的社会才会把每一个人当作一个人对待，才能保证每一个人的生 存。从这个意义上看，环境正义对于发展中国家人民而言，意味着对多数人的公平。 如果环境政策只对少数人有利，无论其对社会总财富增长多么有意义，都是不能为占 多数的他们所接受。 2 3 1 2 南北环境正义的实践分歧 认识反映并反作用于实践。南北环境正义伦理的偏好必然体现在国际环境保护现 实中。具体讲，实践层面的南北环境正义分歧与冲突主要表现为： 首先，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关于环境与经济孰先孰后，环境保护的效率与经济 公平发展何者优先问题存在分歧正如发展中国家将正义与经济、社会正义结合来考 虑，重视环境的经济意义和生存意义一样，发展中国家认为发展经济是首要任务，只 有经济发展了，才能提高环境建设能力，投入更多的资金和技术治理环境。在一个温 饱都无法解决的国家大谈环境保护是不实际的。而且山于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经 济压迫与剥削也是造成全球环境恶化的重要原因，因此公平合理的经济发展机会是环 境保护，实现环境正义的保障。而与重视美学、生态环境学，偏重环境保护的功利主 义相对应，现实生活中，发达国家更强调环境保护的总体效率与效益，他们要求发展 中国家用环境政策指导经济发展，甚至运用经济、政治手段压迫发展中国家牺牲经济 发展，迎合其环境保护的目标。全球气候变化谈判进程中，发达国家不顾发展中国家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大多数人口的生存与发展的权利，在发展中国家环境建设能力尚且不足情况下，坚持 要求其承担减排的具体任务；而发展中国家认为过早减排必然会限制其能源的丌发、 利用和工业的发展，影响人民生存、生活的基本需求，而要求推迟承担减排责任，就 是南北围绕经济与环境优先关系的典型分歧。 其次，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就环境责任公正分担问题存在分歧。与偏好代际正 义相对应，发达国家认为地球只有一个，为了子孙后代能够享受平等环境权利，世界 各国对全球环境恶化应付有同等责任。至于历史责任，即发达国家工业化进程中造成 的坏境污染，不应作为一种负担转嫁至今，作为计算当今对付环境问题所需费用的因 素。因为当时全世界都未意识到生念问题，不知者无罪，应既往不咎。因此，在全球 气候变化谈判中，发达国家一面强调发展中国家现在、未来发展将导致二氧化碳排放 量增加，威胁当代人未来生活环境及后代人生存环境，一面弱化温室气体的历史排放 问题，弱化自身工业化历史已经导致的排放量对当今的危害。相反，发展中国家重视 历史责任。他们认为：首先，发达国家的殖民掠夺导致殖民地环境破坏及贫困，使发 展中国家不得不为发展暂时牺牲环境利益：其次，发达国家在过去工业化中采取不持 续发展方式致使全球环境恶化。因此发展中国家在温室气体的减排责任的确立中，强 调历史责任，主张按照“谁污染谁付费”原则，要求发达国家为历史上的二氧化碳高 排放量率先承担责任。在全球环保中，要求发达国家为环境破坏的历史承担8 0 的责 任。 再次，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关于援助问题的分歧在国际环境保护中是普遍存在 的。发展中国家财力有限、技术落后，仅靠一己之力，环境问题得不到更好的解决， 有必要对其进行援助，这一点已经成为国际共识。如气候变化框架协议和京都 议定书均通过了发达国家向发展中国家提供履约资金和技术的规定。但对于援助方 式及程度，南北之间还存在很大分歧。如在以上两个文件的履约中，发达国家实际向 发展中国家提供的援助连年下降。而且针对发展中国家要求增加o d a 的呼声，发达 国家主张用o d a 投资c d m 项目，把技术援助项目作为减排的一部分，有通过三大 机制挤兑现有对南方o d a 援助之嫌。又如晕约会议上，发达国家曾承诺将国民生产 总值的o 7 用于援助发展中国家，但实际很少有国家兑现。据估计，发展中国家每 年将需约1 2 5 0 亿美元新环境保护费，但它们只能从发达国家那罩得到5 5 0 亿美元的 援助费用。【2 7 l 因此发展中国家认为发达国家一方面要求它们承担更多的环境责任与支 出，另一方面又不断减少环境援助的情况，是有失公f 的。 此外，南北就环境合作中的国家主权问题也一直存在分歧。发达国家强调将人类 作为一个整体的环境保护，提出主权有限论，要求发展中国家为了人类共同利益放弃 一些主权。而发展中国家反复强调，国家主权是国际法、国际关系的基本准则。环境 问题虽然需要国际合作，但是仍属于主权国家管辖范围内的事务，不同的主权国家有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不同的环境利益与诉求。那些借口国际合作干涉他国内政，损害他国主权与利益的行 为是不合乎正义的。 2 3 2 南北环境非正义问题 国际环境非j 下义问题构成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另一个层面，其主要特征是发达国 家的生态殖民主义理论与实践。它使南北环境分歧与冲突表面化，使南北环境正义问 题成为国际环境正义关怀的核心问题。 2 3 2 1 发达国家的国际环境非正义理论 当代西方环境利己主义形形色色，五花) t l - j ，其中美国哈丁提出的救生艇理论影 响最大，最直接、最形象地反映了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的态度。哈丁认为，地球的 环境资源有限，发展中国家人口出生率超过发达国家。作为发达国家的“富国”与作 为发展中国家的“穷国”利益是尖锐对立的。他说：“地球好比一片汪洋大海。每个 富国都相当于比较拥挤而富裕的救生艇，世界上的穷人则挤进另一个拥挤得多的救生 艇。比方说，穷人渐渐地从他们的救生艇上掉了下来，希望被允许进入富人的救生艇， 或者希望以某种别的方式得到一点船上的好处。在富人救生艇上的乘客该怎么办? 这 是救生艇伦理观的中心问题。嘲 哈丁着重考察了这种状况下可能会出现的4 种选择：第一，让所有的落水者上船； 第二，只让一小部分人上船；第三，出于利他主义，将自己的座位让给落水者：第四， 干脆不让落水者上船。哈丁认为，第一种选择显然是人道主义的选择因为，天入平 等且每个人都有生存权，让落水者上船合乎正义。但问题是如果允许所有落水者上船， 救生艇会因超载而沉没，“彻底的正义会带来彻底的覆灭”理性的人大多不会做出 这种选择。第二种让一郁分人上船的做法看似合理( 因为这样做毕竟会拯救一部分落 水者) ，但也会面临让谁上船、如何做到公平筛选这类难题；况且，既然对一部分人 网开一面，那么自然会有大批落水者蜂拥而至，随着船员的增加和混乱的升级，也许 船上的入必须做出“要么杀死那些强行登船的落水者，要么允许所有的人上船”的选 择，其结果同第一种选择一样，救生艇随时都有颠覆的危险。第三种选择诉诸的是人 们的良心，是无私的利他主义。自己下船，而让落水者上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使道 德高尚者选择死亡，能够生存下来的都是利己的小人，因为肯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爬 上救生艇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道德高尚的入。在救生艇状态下，利他主义的选择结果 会使利他主义者遭到彻底的淘汰，这显然是最糟糕的一种选择。第四种选择保护的只 是现有乘客的利益，其结果会使落水者全部死亡。这虽然是一种利己主义、或者说是 集体利己主义的选择，但是这毕竟可以保住艇上富人们的生命安全。虽然这违背正义、 极端残酷；但是，这可能是救生艇状态下的最佳选择。因为“有限”、“稀少性”使 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你别无选择，这就是哈丁的结论。啪1 因此，从“救生艇伦理”出发，哈丁建议发达国 家拒绝来自穷国的移民，因为移民会给富国带来灾难。不仅如此，富国还应该停止对 发展中国家的人道援助，因为援助不仅不会使穷国脱离苦海，相反会使穷国的人口增 加，最终连累发达国家以及整个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无论哈丁将他的救尘艇理论分析得多么透彻形象、天花乱坠，都无法掩盖其错误 的理论自口提。首先，地球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两种分割的救生艇，即使有，发达国家的 救生艇也是掠夺发展中国家资源，制造出来的，并且是发达国家的环境殖民主义剥夺 了发展中国家人民的生存权，造成了众多的“落水者”。其次，虽然说发展中国家人 口过剩是环境危机的一个原因并不为错，但是把责任权推给发展中国家是有失公允 的。再次，整个地球的粮食资源并没有匮乏到不足以养活全部人口，非得做出取舍的 程度。显然，哈丁模糊伦理6 h 提，做出上述判断，证明了其作为少数发达国家的环境 既得利益的代言人的身份。为了维护西方发达国家富人的环境特权，哈丁把全球环境 灾难的责任转嫁给发展中国家。鼓吹限制广大穷人的发展权和环境资源自由利用权。 实际上挤压和侵占了发展中国家的生存空问。是赤裸裸的西方环境利己主义和生态殖 民主义伦理观。 2 3 2 2 发达国家的生态殖民主义实践 哈丁的救生艇伦理观所反映的西方环境利己主义并不是局限于意识形态的东西， 在实践中，西方发达国家也凭借经济、技术、军事优势，对发展中国家实行非正义的 环境殖民主义。具体表现在： 第一、污染转移 1 、转移污染产业。西方发达国家某些企业认为，他们国内严格的环境标准使自 身处于不利的竞争地位。为了逃避本国环保法的制裁和高昂的环境治理费用，他们便 利用发展中国家急切发展经济的心理，将高污染的夕阳工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据资 料显示，同本6 0 以上的高污染产业已经转移到东南亚和拉丁美洲，美国3 9 的“肮 脏产业”也已转移到第三世界。1 9 8 4 年1 2 月，印度博帕尔农药厂的毒气泄漏事件， 使5 0 万人中毒，2 0 万人受到严重伤害，2 5 0 0 多人被夺去了生命。这是一些典型的发 达国家转移污染产业造成的公害事故。啪1 2 、转移污染产品。主要表现为农药输出。 以美国为例，美国的法律早就规定，涕灭威、有机氯杀虫剂、杀虫脒、阿尔德林等有 毒杀虫剂，在国内禁止使用。但它又规定其企业出口这些有毒产品是合法的。1 9 9 1 1 9 9 4 年间，美国向l o 个国家( 主要是发展中国家) 出口了2 6 0 0 万吨有毒杀虫剂。o ”3 、 转移有害废气物。发达国家严格的环境法令，使其境内安全处理有毒废物的成本比直 接运往发展中国家低得多。如发达国家处理一吨危险有害废气物的平均费用约2 4 0 0 美元，而将其运入发展中国家的费用仅4 0 美元。再加上相当多的发展中国将“转移 1 4 第二章南北环境正义问题的形成原因及表现 垃圾”视为财富的转移，而非环境负担的转移。于是，发达国家以每年5 0 0 0 万吨规 模向发展中国家转移有害废物，这些废物污染土壤水源，如果是核废料那危害更是可 想而知。 第二、环境资源掠夺 环境利益的分配不正义在国际领域主要体现为发达国家利用其经济和技术优势 对各种稀缺资源进行强占和掠夺。发达国家往往为了保留其国内环境物品的生态功 能，通过从发展中国家进口同类环境物品或该环境物品的低级产品以满足自身的经济 需要。以只本为例，同本的木材消费量居世界第6 位，但其森林覆盖率达6 8 ，仅次 于芬兰，列世界第2 倍。只本为优化本国的生态环境，采取少砍伐本国森林多进口木 材的政策，每年要从东南亚，拉丁美州热带雨林国家进口几千力至l 亿立方米的木材， 其贸易量要占该项世界贸易的5 2 。正是这种政策，导致了近几十年来发达国家森 林资源上升，发展中国家特别是热带雨林国家森林资源的退化衰竭，甚至发生生态灾 难。此外，发达国家掠夺发展中国家的生物及基因资源的非正义行为也r 益猖狂。据 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的一份报告指出现在世界上9 0 以上的生物物种在非洲、亚洲和南 美洲，而发达国家的基因库却储存和控制了8 6 的微生物、8 5 的禽畜及6 8 的种 子基因材料。1 发达国家的这种行为，使其在不拥有对自然资源主权的基础上能够实 质上拥有对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从而完成了环境利益的非正义性的分配。 第三、非正义环境壁垒 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相比，由于工业化程度和生产力水平的差异，自然形成国 内环境保护标准的差异。发达国家利用国内环保高标准，以环境保护主义之名向发展 中国家提出不公平的要求。第一，发达国家不顾南北差异，要求各国采取统一的环保 标准。他们在贸易谈判时总是企图以国际标准甚至高于国际标准的要求来统一为环保 产品划定标线，并以发展中国家生产过程破坏环境成品质量，达不到其要求的环保指 标为由限制其进出口某种产品。诸如绿色技术标准、绿色环境指标、绿色卫生检疫制 度等都是发达国家实施这一政策的手段。而发展中国家由于经济技术落后，产品往往 达不到发达国家的标准，成为主要受害。第二，发达国家对国内产品与国外产品实行 双重标准，如美国环境保护署于1 9 9 4 年为在美国九大城市出售的汽油制定了新的规 则，规定国内生产的汽油可以逐步达到有关标准，而进口石油必须在1 9 9 5 年1 月1 只该规定生效时立即达到，否则禁止进口。很显然这对石油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的 石油出口是不公平的。嘲3 第三，发达国家利用绿色壁垒干涉发展中国家内政。有些发 达国家认为，国际贸易中，进口国有权要求出口国的产品按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