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学专业论文）《跨国公司中母子公司法律关系研究》.pdf

中文提要 跨国公司中母子公司法律关系研究 跨幽公司所涉及的法律问题很多，笔者将本文的研究范围界定在跨国公司内部的母 予公司关系上，通过对跨同公司中母子公司的关系特征、责任划分以及相应的规范措施 等相关论题的系统地论述，揭示出母子公司关系及其所引发的法律问题在跨国公司情形 下的特殊性和复杂性。笔者分析了跨国公一j 母子公司结构的历史演进、结构优势及其形 成方式，认为跨国公刮中母子公司的本质关系在于控制与被控制；在对有关母子公司责 任划分的相关理论学说进行评判和剖析的基础上，笔者得出_ 厂跨国公司母公司对子公司 的责任从理论上讲应当与子公司所亨有的自丰极的程度相联系，视子公司的自主权被剥 夺的程度来让毋公司负部分或全部责任的见解；笔者借鉴了当今世界各国以国内法的形 式对母子公司关系进行调整的法律实践，建议为有效规制跨国公司的母子公司关系需要 世界各国采取更广泛的国际合作，同时也提出了以世界贸易组织及其与贸易有关的投 资措施卧议等制度为代表的选择，将有可能成为对跨国公司及其母子公司关系的进行 国际法制必然趋势的观点。最后，笔者还对我国在规范跨国公司行为方面的立法工作 提山了从外资法入手设计种台理的、同时具有口j 操作性的母公司责任承于日机制的建 议。 英文提要 t h ist h e s i sa f m sa tar e s e a r c ho nt h e1 e g a l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b e t w e e n t r a n s n a t i o n a lp a r e n t e o r p o r a t i o n sa n ds u b s i d i a r yc o r p o r a t i o n s t h ea u t h o r a n a l y z e s t h e f o r m i n go fp a r e n t s u b s i d i a r y s t r u c t u r ei n s i d et r a n s n a t i o n a l c o r p o r a t i o i l s ，t h e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e so ft h e i rr e f a t i o n s h i pa n dt h e1 e g a l l l a b i l i t yd l v is i o n t h e nd r a w st h ec o n c l u s i o n o nh o wt or e g u l a t et h ep a r e n t s u b s i d i a r yr e l a t l ( s h i p i n s i d et h e tr a n s n a t i o n a l c o r p o r al i o i l s f l s ot h e a u t h ( ) rg i v e ss u c hs u g g e s t i e r lo nt e g i e l a t i o n sf o rc h i n ag o v e r n m e n t 一3 引言 “在现代经济生活中，很少有象跨国公司那样成为人们争论焦点的，无沦在母国还 是在东道国，跨国公司一直是人们广泛争论的中心”1 。尤其存经济全球化浪潮滚滚而来 的当今世界，跨国公司正以全球购j f ：等形式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扩张热潮。据联合崮贸发 会议的最新统计全球跨国公司总数日前已经达到6 万多家，其产值也已占世界总产值的 三分之一强，以至于有的学者认为全球最强经济实体的5 1 不是主权国家，而是跨国公司 跨国公司被经济界的学者誉为“经济全球化之舟”，他们通过在全球范围内不断增 长的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直接推动r 经济伞球化进程。跨围公司对外卣接投资迅速增长 所带来的一个最直观的结果，就是其在国外所建立的包括分公司、子公司等在内的分支 实体机构数量的增加，据联合国贸易发展组织的最新统计全球65 万多家跨国公司在崮 外的分公司、予公司等分支机构的数量目前已经达到大约8 7 万家。这些设在不同国家的 公司实体以子公司、分公司和参与公司等形式出现，为服从跨国公司的全球性战略，存 母公司的集中控制与管理下形成一个必跨国公司整体利益为基本目标的经济整体。 闩从2 0 世纪6 0 年代以来，在海外设立子公司就已经成为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的 晶主要形式。从整体结构来看，海外子公司己成为跨国公司最为重要的组成实体；从实 际效果来评判，毋了公司的投资模式和组织结构也最有利1 。实现跨国公司希图以集团内 部交易代替外部市场交易，以虽低经营风险换取最大利益的目标。所以在跨国公司内 部，母子公司模式已经成为跨国公司最基本的组织形式，其比重远远超过了总、分公司 等其他的结构模式。因此母公司与子公司之间的关系对跨国公司来说是最重要的，也是 最为世人所关注的。 母子公司的结构模式为跨国公司在其集团内部实行全球战略和内部一体化提供了法 律优势和经济优势等一系列便利条件。但子公司在其经营过程中为满足母公司全球目标 的整体利益而做出损害自身利益并进而损害交易对方乃至东道国国家与社会整体利益的 行为选择便是一个经常性的可能与事实。在二战后数十年闾跨国公司迅猛发展的过程 中，这样的案例频繁发生，例如母公司干涉子公司履行合同的“法国福鲁霍夫案”、因 母公司错误的投资项目而引发的子公司侵权的“印度博帕尔毒气泄露案”、以及因母公 司的错误而使子公司破产给债权人造成严重损害的“多国天然气和石化公司诉多围天然 气和石化有限服务公司案”等等3 ，并由此引发了法律界对跨国公司母公司与子公司问法 律关系问题的关注。 母子公司的法律关系一直魁法学研究的热点，相关的论述多集中于母公司与予公司 的债务责任承担问题，其涉及范围也多以公司集团化和关联化为主。而跨国公司中母予 公司关系相对而占更有其独特性和复杂性，这是山跨国公司区别于一般国内公司的经营 的跨围性的特征所决定的：组成跨国公司的母公司与子公司等所属公司设在不同的国 家，依据1 、同国家的法律而成立，受不同的国内法管制。因此，跨国公司情形下的母子 公司法律关系问题要更为复杂，相关的法律调整机制也更具国际特色，这正是本文研究 跨困公司中母子公司关系的落脚点和着重点。 跨国公司所涉及的法律问题很多，笔者将水文的研究范围界定在跨国公司内部的母 子公司关系e ，通过对跨国公司情形下的母予公司的关系特征、责任划分以及相应的规 范措施等相关论题的全面而系统地论述，揭示出母子公司关系及其所引发的法律问题在 1 ( 英) 尼尔一胡德、斯蒂芬一扬著跨国企业经济孚，经济科学出敝社1 9 9 4 年版，第1 页 2j a n e t d i n e 。t h e g o v e r n a n c eo f c o r p o r a t e g r o u p s c a m b r i d g eu n i v p r e s s 2 0 0 1 ，p 1 5 8 3 张宇霖，跨国公司法律问题，火连海事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6 7 。6 9 页。 - 4 - - 跨国公司情形下的特殊性。笔者在文中将经济学和管理学的分析方法与研究成果作为理 论背景和重要论据，水分析跨国公司母了公司模式的形成以及母予公司问的关系特征； 并通过比较法研究的方法对有关母子公司责任划分的理论学说进行评判和剖析：在借鉴 当今各国针对母子公司关系臀制的法律实践的基础k 得出为有效规制跨国公司的母子 公司关系需要更j 1 泛的国际合作的结论，同时也提出了以世界贸易组织及其与贸易有 关的投资措旅协议等制度为代表的选择，将有可能成为对跨国公司及其母子公司关系 的进行国际法制的必然趋势的观点。此外，笔者最后还对我国在规范跨国公司行为方面 的立法工作提出自己的建议。 一5 - 一、跨国公司概述 ( 一) 跨国公司的概念与特征 恰如阿诺尼所指出，跨国公司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现象，无法用一个名称来概括4 。从 涉及跨同公司的英文文献上看，有关跨国公司的名称多种多样，比较常见的有：跨国公 司( t r a n s a c t l o n a lc o r p o r a ：i o n s ) ，多囤企业( m u l t i n a t i o n a le n t e r p r i s e s ) ，多国 公- 7 ( m u l t i n a t f or l a c o r p o r a t i o n s ) ，全球性公司( g l o b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 ) ，国际公 司( 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 ) 等等。这与学界关注的视角上的左异有关，其中法 学界使用跨囤公司( t r a n s n a t j c lr l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 ) 的频率较高。 既然跨国公司有如此多种不同的名称，刘它有同样异彩纷呈的定义也就不足为怪 ，。如在经济学界有所谓“运营式”定义：在一个以上国家拥有或控制增值资产的任何 企业引为跨国公司：“结构式”定义则主张公司的“多目性”的判斯依据是公司的组织 结构；“业绩式”定义看重公- j 业务国际性拓展的若干绝对或相对性标准，如外国子公 司的数量、海外销售占总销售量的比重；“行为式”定义则将视角集中在公刊行为的伞 球性程度上，等等小一i i 足、。概括上述定义，跨国公司是超出本国界限从事商业活动的 公司的广义说法摹本住经济学界获得一致认同。 在法学界，被广泛gj 用约是联合国跨国公司委员会制定的跨国公司 亍动守则的 规定：“跨幽公刊是指个企业组成这个企业的实体设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冈家，而 不沦这些实体的法律形式和活动范围如何；这种食业的业务是通过一个或害个决策中 心，根据一定的决策体制经营的，因而具有一贯的政策和共同的战略：企业的各个实体 由于所有权或别的因素有联系关系，其中一个或一个以上的实体能对其他实体分享知 识、资源以及分担责任。”虽然这一定义具有一定的权威性但对于其适用范围还是存 在不同程度的争议，有的人认为这一定义不应适用于国有企业，更多的人则认为应普遍 适用于所有企业，而不论其属国和所有权如何，私营、公营和公私合营企业都应包括在 内6 。 总之，迄今为止对跨国公司的内涵和外延并没有一个权威的统一界定。在本文的论 述中，笔者认同李金泽在跨国公司与法律冲突一书中对跨国公司所作描述，即跨国 公司是一个集合体，它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成员集合而成，这些成员分别依两个或两 个咀上的国家的法律组建而成，或者在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有法定住所；跨国公司的 内部成员之间以国际关联的j 目式持续联结起来。根据此定义可以认定跨国公司就是跨国 公司集团或跨国企业集团本文对跨国公司的母子公司法律关系的系列论述将基于此来 展丌，并在叙述上将不区分“跨同公司”与“跨国公司集团”。 i 上述定义可知，跨国公司区刖_ j j 般的商业公司的不同主要在于跨国公司是由分 属在不同同家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实体组成，具体有如下的基本特征： 】、经营的跨国性。组成跨囤公司的两个或两个以上的成员必须设在不同国家，它的 基术模式是母公刊与予公司、总公司与分公司。跨国公司总是先在一国建立一个基地从 事投资经营活动，在此基础上再向外辐射、扩张，跨国经营。其中最初的经营基地便成 为母公司或总公司，再生的公司邵为子公司或分公司，并受母公司的控制、管理和指 挥。 4 y a i ra h a r o n o nt h ed e f i n i t i o no fam ul t i n a t i o n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q u a r t e r l yr e v i e wo fe c o n o m i c s b u s i n e s sa 口u 9 7 1 ，p3 4 5 hwy e u n gt r a n s n a i o n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a n db u s i n e s sn e t w o r k s r o u e d g ep u b l i s h ，1 9 9 8 p7 8 寐动松，国际经济法问题专论，武汉大学出版丰十。2 0 0 3 年版，第2 7 页， 7 李盘泽，跨国公司与法律冲突，武祝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4 页。 一6 - 2 、内部实体的关联性。跨国公司有几十乃至数百家经济实体组成，但在众多内部实 体c p 几乎没有一家能够完伞“独立白主”，均不同程度地受到母公司的集中控制和同意 调配即便是具有独立法律人格的子公司也毫币例外。也因此有人把母公刊对子公司或 附属公司所有权等的垂直控制联系作为跨国公司决定性的特征。 钆战略的全球性和管理的集中性。跨国公司因为具有跨国经营的特性，所以在其制 定战略时，4 i 是仅仪从母国或东道日出发，而是从整个公司集团的利益出发，以全世界 市场为角逐目标，从全球范围考虑生产、销售、扩张的政策和策略，以追求效益的最大 化与长久的高额利润。跨国公司的全球战略是由母公司制定的，其决策中心列整个公司 各实体拥有高度集中的管理权。 ( 二) 跨幽公刮的集闭化组织形式 跨丽公司是挚断资本主义资本输出的产物。早存1 9 世纪末，发达的资本主义幽家为 了丌辟和占领囤外市场，掠夺海外资源和攫取高额垄断利润，开始在国外投资设厂，建 屯分支机构，从而就m 现了早期跨国经营的企业。战屙随着生产的发展、科技的突飞 猛进以及资本积累的急刷膨胀+ 对外直接投资出现了迅速增长，跨国公司由此得到了前 所未有的发展，从单个的海外投资到垄断资本在国内外投资设厂，于是形成了一个个巨 大的跨国经营的企、世网络跨国企业集团。 肖代跨幽公司绝大多数都以跨国企业集团的形式存在。从经济意义上来说，跨国公 司就是一个由各种成员如母公司、子公司和分公司等集台而成的公司集幽类的经济组 织，一般是设立于某特定国家的一个大企业从实行跨国经营开始，在国外设立该核心 企业的分支机构或子公司、分公司等其他法律形式的实体而成为跨国公司，该核心企业 ( 目l j 母公司) 及其国外的子公司、分公司等实体的整体就构成了跨国企业集团。因此跨 国公司具有一般企业集团的共同特征，即( 1 ) 是由若干独立法人组成的联合体； ( 2 ) 往往以一家巨型企业为核心：( 3 ) 通过控股参股等所有权手段或其他手段等外部扩展方 式将若干企业联合起来；( 4 ) 其目的是为了实现生产经营的集中化管理。与一般公司集 团不同的是跨国企业集团的整体经营活动超越了国界，其所属成员都分别在不同国家登 注注册，依掘不同国家的法律而成立，受各相关国家法律管辖。 作为核心企业的母公司，是指跨国公司设在主要资本来源国( 或称母国) 的管辖公 司垒部组织的总机构，它是在母国政府登记注册的企业法人。母公司负责组织和管理全 球范围内的全部牛产经营活动，同时又通过控股、参股，控制子公司、孙公司、关联公 司，管理整个跨困企业集团的运行。跨国企业集团的母公司应具备下述条件：( ) 必须 l 有较强的经济实力；( 2 ) 必须拥有一定数量的子公司；( 3 ) 必须有统一的发展战略 和发腱规划：( 3 ) 必须具有投资中心的功能，以保证集团发展战略和发展规划的实现。 母公司的主要法律特征在于拥有其他公司的一定数量的股份或资本，或通过企业合同能 够使其他公司成为自己的附属公司，对其进行实际控制。而一定数量的股份或资本被母 公司所拥有或通过企业合同受母公司控制的附属公司或从属公司就是子公司。子公司依 照其所在的东道国的法律设立，拥有自己独立的名称、章程、资产等，虽然其生产经营 活动间接受拧于母公司，但它在法律形式上与母公司独立的。分公司则足指跨国公司设 置在各地的办事机构或营业机构，它的所有权全部属于母公司，不是法人，也没有自己 的公司名称和章程，其生产经营话动直接受控子母公司并且只能以母公司的名义活动。 分公司实际上与母公司是同一公司，是受母公司委托在各地从事业务活动的非独立的经 济实体，它不具有独立的法律人格。仅以分公司而非子公司的形式开展国际业务的做 -7- 法，只局限在少数几个行业，一般而占，跨国企业集团进行跨国经营的主要形式还是母 子公司模式”。 出于有关国家的公司法不同，各跨固公司又有自己不同的战略和业务要求，园而其 作为跨国企业集团的组织形式也复杂多样。从全球跨国公司的实际来看有以下几种颇具 地区特色的表现：( 1 ) 英美“金字塔”集团。这种构造是由一个母公司和该母公司所控 制的全资子公司或控股的子公司形成，这些子公司可能冈相瓦持股而形成次级集团。 “金字塔”集团肜式为世界各资本输出过的跨国公司所采用( 日本例外) ，但它在美国 和英国的表现尤为突出。( 2 ) 欧洲的跨国合并形式。这类结构是一个处于公司集团与独 立的公司所形成的合伙的交界。这类结构中的实体町能是先经过合伙阶段，而后发展至 一体化的结构。各自独立的实体2 所以发展到跨国合并，其丰要目标在于实现更具规模 的经济成就，并可创造山更为有效的国际管理结构。跨过台并在欧洲颇为盛行。 ( 3 ) 日 术式的公司集团。这一结构形式主要源自1 9 4 7 年反垄断法，即禁出私人垄断和保障公 f 贸易法的适用，因为该法限制传统旧家庭拧股式集团的发展，口本股份公司法人持 股比重逐渐增加从而形成，大量“财团型企业集团”和“产业型企业集团”。日本的公 司集吲典有形式单一、注重集团之间的交叉持股和管理合作的特征。这i 种基本形式最 初立足于国内，当随着其业务经营超出国界发展到国际范围成为跨国企业集团日寸，仍然 在整体r 呈现出上述基本特征，也就足说跨国公司的组织形式是在国内企业组织结构的 基础上逐渐演变过来的。 对发达市场经济的实证研究表明，在1 0 家“外国联属公司”( f o r e i g na f f i l l a r e s ) 中，约有3 家属于以美国为母幽的跨国公司集团；约2 5 家属于以英国为母国的跨国公 司集团9 。另有研究显示，全球约8 0 的跨国公司以美国为其基地或母国”。因此可以认为 以英美“金字塔”集团形式为代表的跨国公司已成为国际主流模式。“金字塔”集团形 式的跨国公司以母子公司为主体，通过投资及生产经营协作等多种方式，以实力雄厚的 母公司为核心组建具有多层次的组织结构及多种经济功能的大型跨国企业集团。 ( 三) 跨国公司相关法律关系分析 由于跨国公司是根据各种法律制度成立的多个公司的集合，其外部关系的地域化、 法制化，内部关系的密切化、经济活动的一体化在法律上也就产生了两大不同与一般商 业公司的关系，即纵向法律关系和横向法律关系。 i 、纵向关系主要是经济行政管理关系，跨国公司将接受两种国家主体即东道围政府 和母国政府的行政管理。 跨国公司与东道国政府之间的关系可以用“爱与恨”的关系来描述：东道国政府欢 迎跨国公司在经济发展中注入的资金、技术和先进管理经验，而东道国政府的批准和帮 助也是跨国公司进入当地市场获得当地资源的关键；然而跨国公司与东道国政府在动机 和目标等方而毕竟不致，追求世界范围的利润虽大化的跨国公司也经常会在社会经济 问题和自然环境保护方面与东道国发生冲突，甚至损害东道国利益。因此东道国必须通 过各种法律手段对跨国公司的活动进行管制。同样跨国公司与其母国也存在着矛盾与冲 突，母国政府也需要对跨国公司的类似瓷本大量输出影响母困国际收支、通过转移定价 逃避母园税收等危害母国利益的行为采取法律措施加以管制。这种法律管制产生的关系 8 a af a t o u r o s t r a n s n a t i o n a lc o r p o r a t i o n s ：t h ei n t e r n a t i o n a ll e g a lf r a m e w o r k ，r o u t l e d g ep u b ，1 9 9 4 p1 7 。j o s ee n g r a c f aa n t u n e s ，l i a b i l i l yo fc o r p o r a t eg r o u p s ：a u t o n o m ya n dc 。n t r o li np a r e n t - s u b s i d i a r y r e l a t i o n s h i p si nus k l u w e r 1 9 9 4 p4 3 加mag - e o - rj a j a glm a n g u m ，t h ef o r e i g nc o r r u p tp r a c t i c e sa c t sc o n s e q u e n c e sf o rus t r a d e ： t h en i g e r i a ne x a m p t e j o u r n a lo fb u s i n e s se t h i c s ，2 0 0 0 - p 1 6 8 一 就属于经济行政管理关系。与跨国公司纵向关系有关的法律问题主要包括跨国公司的主 体地位和待遇问题跨国公司的避税与国际反避税问题，跨国公司的垄断与反竞争问 题，跨国公司的国有化与外交保护问题等等，基于本文中心命题是母子公司法律关系的 考量，笔者刘上述问题将不予讨论。 2 、横向关系则存在着跨团公司实体与其他企业、公司间的关系和跨国公司内部间的 各种关系。 跨国公司文体与其他实体和公司的关系主要是合同关系。在这一关系中两者是平等 主体之问的关系其法律地位平等，但由于跨国公司实体资金雄厚，技术力量强大，故 往往在订立合同时提出种种苛刻的、不公下的条件迫使对方接受，使得这种台同关系隐 含着不平等的凼素。除此之外，跨国公司在尔道国的实体还可能因侵权而与东道国的某 些经济组织、个人发生侵救法律关系。如因产品质量币合格、从事高度危险作业以及严 重污染而造成财产、人身损害等。 跨国公司内部的关系则更为复杂。既有母子公司f 刚的关系，总分公司问的关系，子 子公司间的关系，还有子公司内部间的关系等等，而其中最为重要也最为令人关注的也 就是术文所研究的母子公司例的关系。母子公司现象是随着公司形式发展到股份有限公 司开始出现的，母子公_ j 的 i 现使得公j j 关系丌始发生新的变化，母子公司一方面是法 律上互相独立的法人实体，另方面在经济上却又相互关联，反映到法律上就产生了母 子公司的特殊法律关系。而在跨同公司情形下的母子公司关系则更有其独特性和复杂 性，这是跨国公司区别于一般国内公司的经营的跨国性的特征所决定的：组成跨国公 司的母公司与子公司等所属公司设在不同的国家，依据不同国家的 圭律而成立，受不同 的国内法管制。显然，跨国公司情形下的母子公司法律关系问题要更为复杂，相关的法 律调整机制也更具国际特色。 二、跨国公司中母子公司的基本结构 跨国公司是适应生产高度国际化的企业运作方式和组织形式”，随着世界市场经济一 体化和产业组织制度不断创新演进，其内部母子公司的基本结构模式已经成为一种全球 现象。据最新的( 2 0 0 3 年世界投资报告统计由6 4 0 0 0 家跨国公司及其8 7 0 0 0 0 家海外 子公刊所控制的牟球对外直接投资存量在2 0 0 2 年增长了i 0 。达到了7 万多亿美元。 母子公一j 结构是公司集团的典型形态。研究跨国公司情形f 的母子公司关系，要从 跨国公司为么要在其内部采取母子公_ j 的结构形式以及这一结构彤式是以什么形式产 生的开始。 ( 一) 跨国公司母子公司结构的历史演进 跨国公司内部组织结构是为实现跨国经营目标丽确立的一种内部权力、责任、控制 和协训关系的形式”，足随着跨国公司采取的经营战略的不同以及跨国经营业务的发展而 不断变化和完善的。一股地。跨囝经营大致经历了网个阶段，跨国公二j 内部的母子公司 结构电随之变化： 1 、本士经营为主阶段。通过本国或目的国代理商进行产品出口是其主要方式。当出 l 额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公司总部会设立一个出几部进行国外业务的统筹管理。此时 的跨国公司还处r 形成的初期状态。 2 、多国经营阶段。在多国经营阶段的初期，可能运用所谓“海外自主子公司结构” 的管理模式，这是从国内企业走向世界跨国公司时在组织结构方面的一种过渡形式。母 子公司之间通常只存在松散的关系，且主要表现为母子公司总经理之间的个人关系；子 公司总经理向母公司总经理负责，母公司组织架构与以前的国内企业组织结构并无太多 区别，没有设立专门负责跨国经营活动的机构。同时，海外子公司拥有“很大的自主 权”，一般只是定期向母公司汇缴股利。这种结构适用于母公司规模不大，海外子公司 数目较少且分布在邻近国家的情形”。 当公司在国外生产变得有利可图时，公司的组织结构便向他国延伸。随着国外分支 机构的增加和跨国经营的发展，美国的公司会倾向于设立“国际分部结构”统一控制和 协调国际业务；欧洲的公司则倾向于采用关系较简单的母子公司结构，公司设立一个或 多个相别独立的子公司分别管理海外业务：如果公司的海外业务所占比例相对较大，那 么欧洲的公司泣可能会设赢多个平级的国际分部，或设立包括海外业务的产品分布或地 区分部。 3 、全球经营阶段。在这个阶段，全球性的职能结构、地区分部结构、国际分部结 构、矩阵结构和综合运用这几种结构的混合结构被广泛采用。 在“职能结构”z i 一，跨国公司的经营活动通过制造、市场营销、研究与开发等各职 能部门进行；“地区分部结构”中，母公司或总部层面的管理压力减少，而 体的控制 权在很大程度上l u 个地区分部负责：“产品分部结构”以跨国公司所生产的产品为基 础，将生产某一产品有关的活动，完全置于同一产品部门内进行管理； “国际分部结 构”则i b 母公司或总部增设一个专门负责公司国际业务的机构负责公司的跨国经营括 动： “矩阵结构”中各子公司需要同时向多个e 级管理层汇报，而多个上级管理层则可 能同时对同一子公司施规控制。管理学一般认为，公司的组织结构主要由“职能”、 ”王林生跨国经营理沦与寅务，对外经挤鲰易大学出版社，1 9 9 4 年版，第3 2 页 幢原毅甲， 跨国登e 管耻) ，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1 7 页。 1 3 = = e 超，跨国战略一目际工丽管理。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社，1 9 9 9 年敝第4 1 0 - 4 1 2 页。 一1 0 - “地域”和“产品”这三个要素组成，跨国公司对上述不同形式的组织结构的选择反映 的是跨国公司对资源和控制权的配置的变化。 2 0 世纪7 0 年代对跨国公司组织结构演进的研究结果表明，以美国为母国的跨国公 司在大多数情形下的演进路径是从国际分部模式到全球产品分部模式。欧洲大陆跨国公 一j 的演进路径则明显地呈现出对传统方式的依赖，如母子公司的结构、对子公司“分权 化”的维持、非止式的和个人化的控制，等等。日本的跨国公司也采用园际分部模式， 但母公司的国际分部并非利润中心，并不象欧洲人陆和美国的跨国公司那样给予其国际 分部以一定程度的自主权。其结果是在很大程度r 减轻了与产品分部的冲突，从而改变 其国际分部模式的动机并1 i 明显。日本独特的跨周管理文化被学者视为“影响并阻碍了 其组织全球化的进程”。 4 、全球化竞争同趋激烈的晚近时期。为了应对全球化竞争的挑战，跨国公_ j 自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开始同时强调在跨国公司内部阻及跨国公司之倒建立灵活多样的协同效 应优势，即在全球范围重新定何其各种职能，根据不同的需要将不同的职能置于其最能 发挥作用地方。这种过程被学界视为“职能分部化”或“职能一体化”。随之而出现的 就是各种形态各异的崭新形式，血u “一体化网络式组织”、“边界模糊的刚络化组织”“ 等等。 从以上分析可知，跨国公司的内部结构形式是根据企业所处的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 的变化而不断演进的。但是，不论跨国公司的现实组织结构如何变化，从法律形式上来 看母子公刊结构的一般原理却一直是其构建摹础，而从实际效果来看其主要变化只不过 是母公司在与其众多海外子公司之间加入了一个形式各异的中间控制层。所以，上述结 构变化的实质在于跨国公司母公司在跨国经营的不同时期依据各子公司不同的角色而采 用的不同的控制手段或机制，而母子公司之间的根本控制关系并没有发生任何动摇。这 也正是本文研究跨国公司母子公司法律关系的立足点与现实意义之所在。就母子公司之 “层级”而言，为简化分析，本文将不涉及中间层子公司或中间层控股公司，因为就一 般规则而言，简化的分析可以适用于复杂的情形。 ( 二) 跨国公司母子公司结构的法律与经济优势 跨国公司之所以在其内部主要采取母子公司的结构形式，是与母子公司模式所具有 较强的法律和经济优势密切相关的。 l 、母子公司结构的法律优势 首先，在母子公司模式中了公司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优势，能够实现母公司降低经 营风险的目的。子公司的独立人 各决定了其一般情况下只以子公司自身的财产对外承担 债务，这就意味着母公司除投入子公司的责任财产外，不再为子公司承担出资额以外的 任何责任。股东对公司以投资额为限承担责任，这是人类商业文明史上的一大创举。由 于孩原则的限制，母公司只要对子公司投入与其经营规模相应的足额资本并履行完毕， 而且只对子公司进行适度的正当的控制，通常就不直接对于公司的经营后果负责。并 日，无论足全资子公司，或持有部分股份的子公司，或以契约方式确立的子公司，都应 如此。母公司通过设立子公司分散其经营风险，锁定自己的责任，而却又尽收子公司特 别是跨回予公司所拥有的众多利益，这正是母子公司模式在当今世界上迅猛发展的最重 要动力。 其次，母子公司模式有利于打破东道国的关税壁垒或非关税限制，占领更多的海外 市场。世界各国一般都通过制定关税政策或非关税限制，防止因外国产品的大量入侵而 冲击本国的市场和经济。特别是发展q - 同家，从维护本国经济长远发展的角度考虑，往 1 4 原毅军( 跨国公司管理) ，大连理工火学出版社2 0 0 1 年版，第1 3 8 页。 1 1 - 往制定较高的关税，或以进口许可证、进1 2 1 国产品配额等非关税措施限制，使外国一些 成本低廉的产品进厂【至本国时代价昂贵而丧失竞争力。但跨国公司通过母公司对外设立 _ 了公司，不仅可以利用东道国之廉价原料和廉价劳动力，推销自己的技术、机器、设 备，而且还可以利用子公刊在东道国的销售渠道销售产品，既减少了产品进口的麻烦义 降低了成本，从而达到占领东道国市场的目的。2 0 世纪8 0 年代中期，同本学者竹中征夫 提出“在哪里销售就存哪罩生产”的著名定理指导日本精钢公司通过在美国设立并购子 公司进军炎国，占有r 巨大的国际市场份额。“此外，由于这些子公司通常都取得当地的 法人资格，也给东道国带来资金、先进的管理和技术、以及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东道 国往往还会舰定税收及其他政策r 的优惠柬主动吸引跨国公司在本国设立于公司。这 样，母公司通过在东道国设立子公_ j ，既减少了单纯出口产品的高成本以及关税壁垒的 限制又可以享受子公司收益汇回的利润，这当然是利大于弊的最佳选择。 2 、母了公司模式的经济优势 旨先，母予公司模式可以使母公司以较少资本控制较多的企业，形成资本滚雪球效 应和规模经济效应。母公司在其自身的发展中，如果仅仅通过自我积累来扩大生产规 模，增加产品供给和企、i k 利润，必然要受到自身生产条件，渚如能源和原材料供给匮 乏、生产场所和产品市场狭小等的限制，从而遭受重重困难。而通过设立子公司或购买 其他公司的股份使之变为自己的子公司的方式，来扩展母公司之经营规模则是解决上述 问题的最好办法。母公司以子公刊方式从事经营事业，实际上是以较少资本推动和支配 大丁i i j 其投资若干倍的资本，实现了投资效应最人化。特别是在公司股份高度分散化的情 况下，这种投资效应就吏为明显。如若子公司再行投资于或控制另外。些公司，形成众 多的孙公司。母公司之投资效应则可在这种金字塔式的机构中达到巅峰。伴随着母公司 之投资效应的不断扩大，其规模经济之有时自是不言而喻。 其次，母公司通过设立多个子公司，能够改善跨国公司外部经营环境，增强跨国公 司的竞争优势。跨国公司设立子公司或通过并购拥有子公司，不仅可以扩大经营规模， 增强其经济实力和竞争能力，而且还可以通过兼并与其在经营业务上有竞争关系的企 业，使其成为自己的子公司，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甚至控制竞争的激烈程度，改善外 部经营环境，巩固自身的优势地位。同时，母子公司模式也能够促进子公司的经济发展 水平，子公司可以从财力雄厚、技术先进的母公司那里获得资本和技术支持，提高其管 理水平，在生产环节h 与母公司其他子公司形成链条，大大降低交易成本和竞争风险， 从刚提高赢利水平。 再次，通过母子公剞模式，可以在不违反竞争法的有关规定的前提下，实现市场内 部化，以跨同公司内部的组织协调替代外部市场的协调，为跨国公司带来最大化的利 益。并且，母子公司模式还有利于构造跨国公司利t e f | | 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自然资源优势、 社会环境莘别和法律政策优惠，形成多行业、多种类、纵横交错的复合型发展模式。 此外，母子公司模式还有利于提高跨国公司的商业知名度，使其取得企业经营的延 伸利益，巩固其经济地位。通常情况下，一个跨国公司拥有的海外子公司数量越多，其 企、【k 名称、知名商标、专利技术扩散得就趣广，跨国公司的商誉就越高，就有越多的客 户和消费者认知并接受其产品和服务，其r 领的市场就越广；而且公司的名称、知名商 标和专利技术以及公司的形象均会为跨国公司带来延伸利益，使跨国公司的融资能力、 新产品开发能力得到提高。 5 竹田征夫，企业收购与兼并( 中译本)北京经济学院出版 十，1 9 9 5 年版，第7 页。 - 1 2 ( 三) 跨国公司母子公司结构的形成方式 跨国公司的母予公司结构的形成方式多种多样，其主动权往往在于母公司的一方。 依母公司所作的决策选择和行为方式为据来看主婴有新设成立、跨国收购以及签订食业 合同等三种方式。 1 、新设成立。母公司在其经营、【k 务有向海外扩展的必要时，可根据各种因素直接在 东道国投资设市子公司，从而形成跨同公司最基本的母子公刊模式。 母公司在东道同设立了公司，既可以是独资了公司，即出母公司掌握1 0 0 的股份或 股权和全部经营管理活动或业务的子公司；也可以是与东道国当地资本结合设立的台资 经营公司，只要在合资经营公司- p 有使其成为子公司的资本比例即可。母公司存合资 经营了公司里的股权形式有= 种类型：控制型即母公司足子公司多数股权( 5 1 以上) 的 拥有者；对等型即母公司捌有_ 了公司全部股权的5 0 ；参与型即士孳公司是子公司的少数股 权( 4 9 以r ) 拥有者。股权是所有权，是支配、控制公司的关键。独资经营子公司和合 资经营予公司形式的差异就在于母公司刘子公司的控制程度，母公司在前者中拥有全部 股权，而在后者中不全部拥有股权。母公司对子公司拥有的股权比重越多，就越能控制 这家予公司的生产经营活动。因此，在合资经营子公司中，母公司一般争取拥有子公司 5 1 以上的股权，从而达到控制予公司的目的。 当今多数跨国公司在东道国初次设立子公司时更多的采用合资经营子公司形式。相 比较直接设立独资于公司而言，先从设立合资经营子公司起步，首先更能够适应东道国 的某些行、只准本国资本与外国资本共同参与、共同从事某些经济活动的法律要求；其 次，即使在允许设立独资经营子公司的东道国，与当地资本结合共同组成合资经营子公 司也可以减少该子公司受东道国政策变化的影响，避免或减少被征用或国有化等政治风 险的发生；第三，外国股东除享受外资优惠外，还可以享有东道国对本国企业的优惠待 遇；第四，利用当地合资者的资本可以增加母公司的竞争实力：第五，通过设立合资经 营子公司，母公司可虬充分利用当地以及当地合资者的各种优势，引进技术设备，开拓 国际市场。 当然，合资经营子公司只是跨国公司初次进入陌生市场时所采取的谨慎策略，当东 道国的投资环境得到改善，投资政策放宽，跨国公司的投资信心得到增强之后，母公司 会更倾向于随着市场和企业的规模扩大而增资扩股，最终实现独资，从而拥有对子公司 的完全控制权。跨国公司之所以追求控股权，虽终倾向于独资子公司的形式，首先是关 系到技术的保密性问题。技术优势是跨国公司的生命线，如何控制技术在企业内部扩 散，是跨国公司母公司最为关心的问题。一般而言，跨国公司母公司不愿将先进技术转 计给他们不能有效控制的台资企业，为了确保技术优势得到充分发挥，跨国公司更倾向 于采取独资货控股的形式在东道固投资。其次，是为了保护股东利益。如果跨国公司母 公司在合资经营子公司t lz 不能取得控股，就容易出现企业不能保汪股东利益的现象，从 而损害跨国公司母公司的利益。此外，由于受4 ；同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和价值观影 响，母公司l j 当地合资者在企业文化、经营理念、劳动力素质等诸多方面会有大大小小 的摩擦，在合作当，l - 也容易产生矛盾引起冲突，使得合资公司的经营受到一定的阻碍。 囚此，跨国公司母公司在东道国的投资从合资走向独资，是其对外直接投资的最终战略 方向。以跨国公司在我国的投资为例，从1 9 9 2 年中国吸引外资掀起第一轮高潮起，全球 5 0 0 强企业中有近4 0 0 家以不同方式落户中国，但绝大多数以合资为主，随着中国开放步 伐的不断迈进和加入w7 r o 的影响，外商独资企业从1 9 9 7 年起在新批项目，1 9 9 8 年起在协 议金额方面，2 0 0 0 年起存实际流八金额方而已经全面超过了合资企业，尤其在- p 国加入 w t o 之后，跨国公司在中同的投资更是掀起了独资的热潮。 1 3 2 、跨国收购。公司收购是投资者以特定方式为取得他公司的资产所有权或管理上的 控制杖而进行的- - 3 十交易行为。跨囤公司把公司收购作为实现其外部扩展的重要方式， 母公司在东道国收购已有的企业的整个资产或收贝足以行使经营控制权的股份，使其变 为自己的子公司，即可获得对该公司的控制权。这是最为省力的发展子公司的方式，母 公司收购予公司，该子公司的了公司则自然为母公司的“孙公司”，正所谓“子公司f t j 子公司也是自己的子公司”，同样剐以达到控制的目的。 收购的主要方式有两种：一是要约收购，又称公丌要约收购，指在l 正券交易所外， 直接向一家股份公司( 目标公司) 的全体股东发出公扦要约，在一定期间内以特定的价 格收购他们所持有的该公司全部或部分股份，以获得在该公司中的控股地位；一是协议 收购指收购人于证券交易所以外，通过与被收购公司股东达成股份购买协议以谋求对上 市公- j 的控制的行为。要约收购是跨国公司在东道国进行进攻型收购的主要战术，与协 议i 腹购方式相比，要约收购在具体操作上刈以更公开、更广泛、殳便捷，以对抗性的方 式展丌对目标公刊的收购行动，因而得以被广泛应用。 当前，进行跨国收购、兼并已成为跨国公司扩张的最主要方式。在1 9 8 0 1 9 9 9 年期 f n j ，全球世界范围内所友生的并购数量每年增长4 2 ，跨国并购活动迅速成为外国直接投 资的最主要方式；1 9 9 9 年全球跨幽并购规模比h 年增长4 7 ，创下了历史记录，根据联 合国贸发会议的估训，其交易数量为6 0 0 0 多起，其中的1 6 左右涉及到已在东道国存在 的外国分支机构。在跨国并购中跨国收购足最主要的方式，约占7 成多，而合并则不 足3 成。实际上，即使被认为相对平等的台作者之间的合并，其中绝大多数也是由一家 公司控制另一家公司的收购。跨国公司之所以如此热衷于进行跨国收购，这主要足斟为 跨国公司通过收购东道国已有的企业，一是可以迅速扩大资产规模；二是可以超越单一 的产业结构，延伸产业门类；三是可以不断扩大发展空间。通过跨国收购，跨国公司布 局的子公司和加工点已经遍及世界各地，据美国权威研究机构提供的调查报告，美国著 名的l o o 家跨国公司共有2 0 3 0 0 多家子公司，分布干全球1 6 0 多个国家和地区。这些公 司将直接投资形成自有资产时，相当一部分是靠收购海外企业而发展起来的。收购海外 企业尽管代价较高，但可以省却新办企业的许多繁琐手续，同时缩短投入产出的周期， 许多收购企业稍作改造便可以投入生产。因此，与在国外投资新建企业相比，收购国外 现有的企业特别是知名大企业，不仅能迅速扩大跨国公司的事业领域和经营规模，而且 还可以充分利用被收购企业现成的技术、人才、信息、商标和市场等经营资源，是跨国 公司走经营国际化、全球化的道路的捷径。所以，从2 0 世纪8 0 年代后期起，跨国收购 就一直被称之为买时间、买速度、买效益、买市场、买技术、买人才的投资。” 跨田公司并购活动在全世界如火如荼地发展，使世界各国的监管机构对此极为关 注，子幽纷纷制订有关法律对其不当行为进行约束，其进行管制的法律主要为：反垄断 法、证券法、外资法、公司法以及其他相关法律等等。美国是世界上并购活动最活跃的 国家，也是最早对公二j 并购进行管制的国家，所以其对公司并购立法的发展与变化一直 足世界经济形势的发展与变化的反映。最近一些年，在经济一体化趋势和国际竞争加剧 的情况下，美国丌始出现对公刊并购放松管制的趋势并直接推动了美国企业并购的繁 荣。美国放松对公司并购的法律管制之后，其他发达国家乃至众多发展中国家也开始步 茛后尘，使得放松对跨围收购的管制己成为一种全球性的趋势，并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 全球范围内的跨国并购热潮的兴起。 3 、签订岔i k 合同。母公司通过与其他公司签订企业合同，使其他公司在商业l 接受 母公司的支配和指导，被支配者成为子公司。通常，由于商业活动中的紧密依赖关系， 如原料供给、技术服务、零部件加工、产品销售等，而使东道禺公司自愿将公司的领导 6 虫建兰，跨国并购论，立信会计出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页。 1 4 - 权交予跨国公司母公司行使或自愿将其全部盈利支付给跨国公司母公司“，从而形成以企 业合同为前提的母子公司模式。这种形式在当今时代相比前两种要少见得多。 跨网公司在组建其母子公司模式的形式选择上，主要考虑的足如何分散绎营上和法 律上的风险。比较新设成立与跨围收购这两种直接投资方式，前者相当于先栽树后摘 果，周期眭见效漫，而后者则相当于直接购买果园，周期短而且当即见效。直接收购东 道国丰日对成熟的同类企业，对于跨国公司母公司来说不仅可以早早收摘果实，而且通过 吞并竞争对手减少了市场上竞争者的数目，更便1 j 其赢得更大的市场份额。但对于东道 国而言，相比跨国公司通过建立新设施的进入，跨固公司收购本国企业的进入并不能带 来更多生产性资产和新的工作机会，而只是简单地将所有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