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法学专业论文）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pdf

中文摘要 摘要 托运人作为海上货物运输合同的原始当事方，其在国际海事公约以及各国海 事立法规定中都占据着显著的位置。1 9 2 4 年统一提单的若干法律规则的国际公 约( 以下简称“海牙规则”) 、1 9 6 8 年布鲁塞尔议定书一一有关修改1 9 2 4 年8 月2 5 目在布鲁塞尔签订的统一提单的若干法律规定的国际公约的议定书( 以下 简称“维斯比规则”) 同1 9 7 8 年联合国海上货物运输公约( 以下简称“汉堡 规则”) 采取不同的立法模式，我国海商法更多地借鉴了后者的相关规定。 然而，海事司法实践中的诸多问题使得我们应当重新思索一下，到底什么样酌立 法设计才能更好地协调运输合同当事方之间的关系，合理地划分各主体之阿的权 利、义务与责任。最新的联合国国际贸易法委员会一【全程或部分j f ；卑上j 货物运 输公约草案( 以下简称“u n c r a i 。运输法草案”) 也是在寻求一种新的立法 模式，试图融合国际公约与各国立法的不同规定。 本文正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之下，在比较分析外国与我国托运人法律制度的 区别与联系豹基础之上，认为可以刨设“交货托运人”的概念，从而使得托运人、 交货托运人、提单持有人与收货人之间达到一个和谐共存韵立法现状。本文总莛 有五章内容：第一章对交货托运人的法律地位进行了分析，主要针对国际公约以 及各国立法关于托运人制度的不同规定，结合我国 中托运人问题的新思考) 粱彗星主编：民商法论丛 2 0 年第3 3 卷，第 3 6 0 页。 l 叫最高人民法院应用法学研究所编：人民法院案例选 2 0 年第4 辑。人民法院出版社2 1 年舨，第2 7 7 页至第2 8 2 页。 1 2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的诉权? 笔者认为，在重新划分两种托运人权利义务之前，我国海商法仍不 能明确给出上述问题的答案。 1 3 u n c i t r a l 运输法草案的规定 u n c n r a i ，运输法草案( 以下简称草案) 在第1 章“总则”中的第l 条第8 款规定：“托运人，是指与承运人订立运输合同的人”，第9 款规定： “单证托运人，是指托运人以外的，同意在运输单证或者电子运输记录中记 名为托运人的人”，第l o 款规定：“发货人，是指将货物交给承运人或 履约方运输的人”。可见，草案继续发展了汉堡规则关于托运人定义的规 定。草案中的托运人仅指合同托运人，而发货人的定义则非常宽泛，包含了汉 堡规则规定的第二种托运人，但远不限于此。 与此同时，草案首次以立法形式规定了“单证托运人”的概念，并且在第 3 4 条第1 款规定：“单证托运人必须承担本章和第5 8 条对托运人规定的义务和赔 偿责任，并且有权享有本章和第1 3 章为托运人提供的权利和抗辩”。单证托运人 不同于与承运人订立运输合同的托运人，其因为记载于运输单证或者屯子运输记 录上托运人一栏而承担托运人的义务和责任并享有托运人的权利和抗辩。在f o b 价格条件的第三种做法下，由买方委托其在装港的代理人向承运人订舱表赆买方 与承运人之间已经建立了种运输合同关系，那么买方就是草案第l 条第8 款所指的托运人，而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卖方即为单证托运入。在f o b 价格 条件的第四种做法下，由买方与承运人订立航次租船合同或者d q a 包运合何。此 时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卖方即为单证托运人。 1 4 我国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确立 1 。4 1 确立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由 首先，我国海商法关于托运人含义钓规定借鉴于汉堡规财，然而，航 运实践以及海事司法实践中产生的诸多问题证明上述规定并不合理。不合理就要 改革t 结合国际海事立法的最新趋势，笔者认为，改革的方向是分别规定两种托 运人的含义。理由是：海牙规则体系下只有一种托运人的设计不能说完美无暇， 但是却是比较合理的。然而，我们不承认提单所包含的独立于基础合同的运输合 l 咖本文中提到的( u n c i t i l a l 运输法草案如无特别说明，是指w p - l d l 1 3 第l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地位分析 同( 承托之间，而非承运人与提单持有人之间) ，所以不能效仿海牙规则仅仅规定 一种托运人。可以接受的方案是在合同托运人的基础之上，将值得保护的也就是 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f o b 卖方纳入到运输法律当中，以便达到一个和谐的状 态。最新的u n c 1 ia i 运输法草案就将托运人仅仅限定在与承运人订立运输 合同的人，这种规定其实又回到了海牙维斯比体系下的状况。而基于保护f o b 价 格条件下的卖方的目的创设的第二种托运人则需要重新规范，草案也提出了 “单证托运人”的法律概念。可见，我国海商法应当确立交货托运人法律制 度。 其次，我国海商法以及汉堡规则将“本人或以其名义或代其将海上 货物契约所载货物实际提交承运人的任何人”纳入了“托运人”的范畴，通过法 律强制性规定的方式扩大了托运人的范围。然而，这种不加区分的扩大却使得托 运人的范围过大。海商法律是调整运输合同关系的，这种运输合同关系可以通过 订立运输合同来表征，同样也可以通过提单托运人一栏的记载来表征。如果既无 运输合同又无提单记载，却硬要其承担义务并享受权利，不仅法理无据而且与实 践不符。没有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f o b 价格条件下的卖方只能自行承担这种 风险，其可以向其他法律寻求救济而不能获得运输法律的保护。因此，应当适当 缩小托运人的范围，确立合理的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 最后，最新的u n c n 职a i 运输法草案的相关规定给予了很好的启示作用 和立法支持。草案将“托运人”定义为“与承运人订立运输合同的人”，而将 “发货人”定义为“将货物交给承运人或履约方运输的人”。可见。草案关于 发货人的定义比我国海商法规定的第二种托运人范围“更为宽泛”。1 4 l j 同时， 草案还规定了单证托运人的概念，其显然不是与承运人订立运输合同的托运 人，但是却具有托运人的法律地位，原因仅在于其被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因 此。我们应当认真理解草案的相关规定并结合我国的航运实践以及海事司法 实践，确立自己的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 【1 1 司玉琢论发货人的权利义务和责任 ，中国海商法年刊) 2 1 年第1 2 卷，第2 3 l 页 1 4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1 4 2 交货托运人的概念 笔者认为，交货托运人，1 4 2 j 是指( 合同) 托运人以外实际提交货物并且记载 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任何人。交货托运人源自于托运人的概念，但是实际为发货 人的一种类型。这里所称的托运人，是指汉堡规则第1 条第3 款所规定的主 体，具体指第二种托运人，即实际提交货物的托运人；这里所称的发货人，是指 u n c r r r a i 运输法草案第1 条第1 0 款规定的发货人，即将货物交给承运人 或履约方运输的人。 汉堡规则中的第二种托运人与草案中的发货人是一致的，。然而，它 们( a c t u a ls h i p p e r a n d c o n s i g n o r ) 却不同于海牙维斯比体系下的托运人( s h i p p c f ) ， 二者发生混淆主要是由中英文翻译的不准确性造成的。英文中的s h i p p e r 一词可译 为“托运人或发货人”，然而，正如上文所述，海牙维斯比体系下只有一种托运 人，所以s h i p p e f 一词在英国学者的著作中所指向的对象是唯一盼，通常为贸易合 同的卖方。虽然汉堡规则、u n c r r r a i ，运输法草案与英国的立法理念不同， 但是保护f o b 贸易中卖方利益的目的是殊途同归韵。汉堡规则虽然规定了第 二种托运人，但是该第二种托运人的范围太过广泛，而且并未规定其权利、义务 与责任；而草案规定了“发货人”的概念，这个概念本属于贸易法的范畴，砌 将此概念纳入运输法领域无疑会使得运输法律关系变得更为复杂，因此，应当慎 重考虑其与运输当事方的联系。发货人的概念是相当魔泛的，其并不以提单托运 人一栏的记载为要件，因此，对于承运人特别是实际承运人来说很难识别谁是 真正的发货人，因为向实际承运人交付货物的，可能是上手甚至是上上手卖家、 货运代理、装卸公司或卡车公司等。i * 1 该发货人如果被记载于运输单证或者电子 运输记录的托运人一栏，那么其将成为草案意义下的单证托运人，享有托运 人的权利和豁免并且承担托运人的义务与责任。事实上，草案规定的单证托运 人不限于上述情形，因为草案规定的单证托运人并没有限定其必须向承运人 提交货物，其有可能是贸易合同买卖双方之外的第三人。也就是说，草案规定 嗍交货托运人”的称谓只是为了与哈同托运人”相对应，在我国其实际上处于法定托运人的地位。 m l 司玉琢，u n a 帆运输法( 草案) 难点问熙研究，大连海事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年第2 卷第1 期，第5 页。 i 岫司玉琢，论发货人的权利义务和责任f 中国海商法年刊2 1 年第1 2 卷，第2 3 2 页 第1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地位分析 的单证托运人的主体范围要大于上文所指的交货托运人。 因此，笔者认为，应当对我国海商法第4 2 条规定的托运人进行重新界定， 将其分别规定为交货托运人和托运人，托运人仅为与承运人订立运输合同的人， 即合同托运人。 1 4 3 交货托运人的构成要件 交货托运人的构成要件为：一、不是与承运人签订货物运输合同的当事方， 其地位是法定的；二、实际交付了货物，包括本人、代理人或受委托人交付；1 4 5 】 三、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中。前两项要件即为发货人的构成要件，也就是说， 交货托运人为发货人的一种特殊类型，即“记名发货人”。【4 6 】笔者认为，第三项 要件即为交货托运人的实质性要件，下面分析f o b 卖方与运输当事方是否有实质 性联系。 在英国的海事理论中，虽然f o b 价格条件下是由买方负责安排运输，例如： 买方向班轮公司订舱或者与船方订立航次租船合同。然而，在签发提单的情形下， 通常是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卖方具有托运人的法律地位。也就是说，买方与 船方之间有订舱合同关系或者航次租船台同关系同卖方与船方之间的提单合同关 系同时存在。而且，当提单在卖方手中时，提单优先于订舱合同或者租船合同适 用。可见，f o b 卖方即为运输合同的原始当事方，其当然与运输有实质性联系， 产生此种实质性联系的关键即为提单托运人一栏的记载。在p y f e n ec c 血p 越y ，珊v s d n d i as t e a mn a v i g 砒i o nc o m p a n y ，n d ( 1 9 5 4 ) lu o y d sr 印3 2 1 一案中，提单上的 托运人是买方名字，提单也会订明是听他的指示交货，那么，买方从一开始就是 以提单为证明的运输合约的一方。仅仅取得大副收据并不能使卖方取得运输合同 项下的权利，因为大副收据仅仅是一种收据而不是运输合同。m 也就是说，判例 中的f ( ) b 卖方与运输没有实质性联系，运输法律不应对其进行调整。笔者认为， 我国海商法关于第二种托运人的规定并没有体现出这种实质性联系，应当适 当缩小运输法律调整的主体范围。 i 蜘司玉琢论发货人的权利义务和责任，中国海商法年刊) 2 0 0 1 年第1 2 卷，第2 3 1 页 懈司玉琢，论发货人的权利义务和责任，中国海商法年刊2 1 年第1 2 卷，第2 3 2 页 m s j r g u e n 盹r 讯e i t e l e m b r e y n o l d s ，c a r s o n b i u 0 f l a d i n g l 耵e d m 0 n l o n d o n s w e f r m a ) 唧u ，2 0 0 l ，p 1 16 f 1 6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1 4 4 交货托运人的识别 在具体分析f o b 价格条件的不同做法之前，我们先来阐明一下我国海事理论 界与司法实践界的观点。首先，我国海商法下的运输合同是指提单所证明的 班轮运输合同，但是航次租船合同是具有运输合同性质的；其次，我国海商法 下所认可的承运人与合同托运人之间的运输合同必须是有一个基础事实的存在， 例如：货主与船东之间的往来函电以及订舱单等，而不承认所谓的提单合约，即 提单所包含的运输合同。提单只不过是合同的极好的证明而己，真正的运输合同 是要约、载货安排、承运人的广告、订舱单、托运人的承诺，代理的声明以及提 单本身的全部总和【删；最后，虽然我们承认航次租船合同具有运输合同的性质， 但是提单法律关系与航次租船合同法律关系毕竟是两个不同的法律关系，它们的 当事人可能重叠，然而其权利义务却不完全一致。也就是说，提单法律关系的当 事人是承运人秘托运人，而航次租船合同法律关系的当事人是承租人和出租人。 我们主要分析上述f o b 价格条件下的第三、四种做法。在第三种做法下，由 于我们承认运输合同下必须有一个基础合同的存在，所以向承运人订舱的买方具 有合同托运人的法律地位。而交货托运人仅为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井向承运人 实际提交货物的卖方。如果没有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即使持有提单其合法权 益也很难得到保护( 原因上文已述) 。在第四种做法下，由于我们承认提单运输法 律关系与航次租船运输法律关系是两个不同的法律关系，所以作为承租人的买方 不可能成为托运人。同时，由于我们承认运输合同的存在必须有一个基础合同予 以支持，所以仅仅获得承运人签发的提单并不能使得卖方成为合同托运人。可见， 在此种做法之下，不存在合同托运人。然而，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并向承运九 实际提交货物的卖方具有交货托运人的法律地位。1 4 9 】 可见，f o b 价格条件下并非所有的卖方都可以成为交货托运人。也就是说， 托运人的范围只能扩大到上述两种情形，毕竟海商法律是调整运输合同关系的， 叫啪l l i 姗t e l l e y 著：海上货物索赔，大连海事大学出版社1 9 9 3 年版，第1 7 1 页。 州参见“鞍钢公司诉富春公司海上货物运输无单放货纠纷案”，载于司玉琢著：t 海商法专论，中国人民大 学出版社2 0 0 7 年1 月第1 版，第3 0 9 页。在有关该案的评析中，司玉琢教授认为，买方千金一公司与承运人 奠帕提公司之间是航次租船台同关系，不是提单关系。而卖方鞍钢公司与承运人莫帕提公司之问是提单关系， 因此，鞍钢公司是“发货人”本案中没有“缔约托运人”。同时，司玉琢教授在其( 论发货人的权利义务与 责任一文中详细论述了发货 的法律地位，引述部分内容如下：“如果提单上托运人一栏记载了发货人的名 字( 简称“记名发货人”) ，那么，发货人对所运货物的义务和责任，主要体现在货物的交付和装船环节”笔 者对于“交货托运人”的理解与司玉琢教授关于“记名发货人”的理解相似。 1 7 第1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地位分析 不能毫无例外的将运输合同关系以外的主体都涵盖在内。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第2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我国的海事司法实践承认实质的订约行为，即订舱单、租约，而提单上的记 载并不能改变运输合同的原始当事方，所以我们不能像海牙维斯比体系一样只规 定有一种托运人，即合同托运人。f ( m 价格条件下的卖方作为第二种托运人应运 而生，法律赋予其某种运输法下的地位并不能简单的依据其实际交付货物的事实， 而应当依据其与船方之间是否实质性的建立了某种法律关系。在海牙维斯比体系 下，这种法律关系即提单合同关系；在捷国，我们也承认提单持有人与承运人之 间的提单合同关系。娜悃此，我们有理由赋予f o b 价格条件下记载于提单托运人 一栏盼卖方在运输合同下的某种法律地位。那么，我们要从理论上分析一下能否 在运输合同的当事方之外规定第三者的权利义务。 2 1 交货托运人的理论基础分析。 2 1 1 合同变更理论 合同变更，是指不改变合同的主体而仅改变合同内容的情形，它是在合同成 立之后，尚未履行或尚未完全履行以前，基于法律规定、法院或者仲裁机构的裁 判行为或者当事人的法律行为等，使合同内客发生变化的现象。1 5 1 】 在交货托运人存在之情形，f c m 买方与船方之间存在着先前合同。随后，提 单签发给交货托运人，使得其与上述先前合同之间建立起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具 体体现在：首先，交货托运人对船方享有权利，例如：提货权( 占有提单表征的 权利) 、索赔请求权( 诉权) 以及中止运输权等；其次，交货托运人须向船方承担 义务和责任，例如：装运危险货物的义务与责任等：最后。交货托运人对买方享 有权利，仍j 如：追偿权等。可见，合同变更理论并不能很好地解释这种联系，理 由是：一方面，合同变更理论要求不能改变合同的主体，然而，交货托运人实际 上已经加入到运输合同当中，成为运输合同的当事方了，另一方面，合同变更理 论要求必须改变合同的内容，然而，交货托运人加入到运输合同当中的法律效果 仅是使得运输合同的权利、义务和责任归属有了新的划分，并未对原来的合同内 州我国海商法第7 8 条第l 款规定：。承运人同收货人、提单持有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依据提单的 规定确定。” 鲫韩世远著：合同法研究扎法律出版社2 0 0 4 年4 月第1 版，第5 3 0 页 1 9 第2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容进行改变。 2 1 2 债权让与理论 债权让与，是指不改变债权的内容而将它移转于他人的合同。f 5 2 l 申言之，债 权让与是在保持债权同一性的前提下以移转该债权为目的的让与人与受让人之间 的诺成、不要式合同，属于具有债权处分行为的性质的准物权行为。1 5 3 】我国合 同法称债权让与为“债权转让”。 可转让提单由承运人签发后，从托运人以外的主体( 提单持有人) 手中背书 转让给下家时，可以运用债权转让理论解释。也就是说，背书人通过背书提单这 个具有债权处分行为性质的准物权行为将提单项下债权转让给被背书人。( 不过， 问题是提单托运人与承运人之间的债权关系很明确，可是交货托运人与承运人之 间的债权关系还未得到立法上的支持。) 然而，承运人签发可转让提单给交货托运 人的行为却不能运用债权转让理论解释，理由是，一、债权转让理论要求不改变 债权的内容，可是在提单签发之前，f o b 买方与船方之间已经存在了订舱合同或 者租船合同。随后提单的签发狠可能会改变上述合同的内容；二、债权转让理论 要求只能转让债权而不能转让债务，可是交货托运人一旦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 其不仅对承运人享有权利，还对其承担义务；三、债权转让因当事人达成台意即 可发生效力，故其合同一旦成立，债权即移转，原债权人脱离债权人的地位，而 新债权人承继其地位。亦即取得同一债权。债权部分转让时，让与人与受让人共 同享有债权。嗍可是，承运人签发提单给交货托运人的目的并不是将其对于订舱 人或者承租人的债权全部或者部分地转让给后者，其签发行为完全源自于国际贸 易的需要。 2 1 3 合同相对性原则的例外 合同变更理论和债权转让理论都不能很好地解释交货托运人的问题，笔者认 为，交货托运人就是f o b 买方与船方之间订舱合同或者租船合同的第三人。显然， 买方与船方之间严格遵循合同相对性原则，而提单的签发使得交货托运人对合同 当事方享有权利并且承担义务与责任，不能不说是合同相对性原则的一种例外。 i 碉我妻荣著；新订债权总论 ，第5 0 9 页。 i 叫王铎鉴著：法律思维与民法实例，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1 年7 月版，第1 1 1 页 州韩世远著；合同法研究法律出版社2 0 0 4 年4 月第1 版，第5 5 4 页。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2 2 合同相对性原则概述 2 2 1 英美法系的合同相对性原则 在英美法学民法理论中，合同相对性原则被称为“合约相互关系”( p f i v i t yo f o o n t r a c i ) ，认可该原则的判例为a ，耐d k 4 喇船删一案，再在贵族院的d m 印 j k p 堋砷! c 即c a 耐 可眺z 弘c d 工破( 1 9 1 5 ) a c 8 4 7 被确认。【5 5 】在此概念 下，有两点可明确：( 1 ) 除了订约方，第三者是不能去要求合约的权科( t oa c q u i r et i g h t u n d c ra n t f a d ) ：( 2 ) 除了订约方，是不能去强加合约的责任给第三者。跚j 合约相 互关系的主要内容包括：( 1 ) 只有合同当事人可以就合同起诉和被诉。也就是说， 只有合同当事人享有合同诉权 ( 2 ) 合同当事入可以为第三人设定权利，但第三人 不能请求合同当事人履行合同；【s 7 】( 3 洽同中的免责条款只能免除合同当事人的责 任，而并不保护非合同当事人。也就是说非台伺当事人不能援引合同中的免责 条款对合伺当事人的请求提出抗辩。【5 8 i 2 2 。2 大陆法系的合同根对性原则 兰芷大陆法系民法理论中，合同相对性原则被称为“债的相对性”。古罗马的 民法大全对债就有明确的界定，法学阶梯以为，“债是拘束我们根据国家 的法律而为一定给付的法锁”。1 5 9 】而现代民法上的债，是捂某种特定的权衬义务 关系，在该民事法律关系申，一方享有请求他方为一定行为或者不为一定行为的 权利，而他方盟4 负有满足该项请求的义务；享有权利豹一方称为债权人，负存义 务的一方称为债务人。刚 我国合同法第1 2 1 条规定：“当事入一方困第三人的原因造成违约的， 应当向对方承担违约责任。当事人一方和第三人之间的纠纷，依照法律规定或者 按照约定解决。”从而间接地确立了合同相对性原则，同时我国合同法也规 搿l 杨良宜著：国际商务游戏规则一一英国合约法，中国政府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版，第5 2 页。 p q 杨良宜著：国际商务游戏规则一一英国合约法中国政府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版，第5 1 页。 阳b e s w j 吐v b c s 谢c k ( 1 9 “) c k 5 38 ( 1 9 6 8 ) ac 5 3 8 该案中一位老先生把生意交给其侄子，作为交换的是 侄子承诺会在他死后照顾他的妻子( 侄子的伯母) ，每星期给5 英镑。但在该老先生死后，他的侄子不履行承 诺，伯母以自己名义( 但h 能是合约的第三方) 起诉贵族院不认可合同第三方可以请求合同当事人履行义 务，而是用另一途径迫使该侄子付钱即是给予“履行指令”( 印c d 矗c 阵山脚) ，而申请方是该伯母作为 死去丈夫的执行人( a d l l i i i s 的t r i x ) ，也相等是订约方。 例王利明，论台同的相对性， 中国注学1 9 9 6 年第4 期，第6 6 页 胪川江平、米健著： 罗马法基础，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8 7 年版，第1 0 2 页。 【蜘彭万林主编：民法学)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1 月第3 版，第4 4 9 页 2 1 第2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定了该原则的例外，例如第3 1 3 条1 6 l 】规定了债务人与损失发生区段承运人的连带 责任。【6 2 】 2 3 合同相对性原则在托运人法律制度中的体现与立法突破 2 3 1 英国 国际航运其实很简单：货物由托运人( 卖方) 托运，要求承运人在指定目的 港交付给托运人之外的第三人，即收货人( 买方) 。然而，普通法理论中的合同相 对性原则却使得上述情形遇到诸多困难。例如：a ( 承运人) 运输b ( 托运人) 的 货物并且交付c ( 收货人) ，c 不能依据运输合同起诉a ，同时a 也不能向c 主张 任何合同项下权利。在海事著名的舭础戚f f h 嚣u & 朋沏船一案，f 6 3 1 贵族院 对该原贝口有深入的探讨，最后在d c 脚血n g 勋爵不同意下，以多数意见通过确认该 原则，即作为第三者的小工，是不能去依赖船东与货方之间的提单合约，来要求 享受如海牙规则下的1 0 0 英镑一件的限额赔偿，一年时效等。【删 对于上述困难，英国试图从海事立法上寻求解决方案。为此，英国制定了1 8 巧 年提单法，其第1 条规定；“通过或者借助于转让行为或背书行为，任何提单载 明的收货人以及提单被背书人享有诉权并且承担相同的义务，如同其就是订立提 单所包含的运输合同的一方。”可见，一、合同权利的转让与货权的转让是有联 系的；二、合同义务的施加给收货人或被背书人与其获得合同权利相联系，或者 说发生在同时。虽然合同权利和义务转让给收货人或被背书人，但是原来的合同 并未中断，托运人仍须承担运输合同下的义务，例如：违约装运危险品，支付运 费、滞期费等。也就是说，收货人或被背书人加入了运输合同，其与托运人共同 对承运人承担“连带责任”( j o i n ya n ds c v e m l l yl 劬l e ) 。【6 5 j 在刀l e & ，弘s 协r 一 案中，m i l l c t 大法官认为，“1 8 5 5 年提单法第1 条故意分开两句去将权利 与义务区分来讲。提单合同下的权利随货权一并转让给了收货人，托运人不能另 去主张权利，而合同义务只是说要收货人也承担，托运人发货人仍须负责。提单 唧1 我国合同法第3 1 3 条规定：。两个以上承运人以同一运输方式联运的，与托运人订立合同的承运人应 当对全程运输承担责任。损失发生在某一运输区段的，与托运人订立合同的承运人和该区段的承运人承担连 带责任。” 删韩世远著，台同法研究 法律出版杜2 0 咐年4 月第1 版第1 6 页 邮1 朋“d k 耐飘i c 洲封n 晰帖【1 9 6 l 】2 u o y d s r 印3 6 5 1 6 q 杨良宜著：国际商务游戏规则一一英国合约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3 月版，第5 3 页。 i 叫杨良宣著：提单及其付运单证) 。中国政法太学出版社2 0 0 1 年6 月第1 版第2 7 1 页 嗍孤m 侣p s 妇，【1 9 9 8 】2 u o y d s r 印_ 4 7 5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持有人加入后就有了同样的义务，其只是去加入义务方而不是去替代原来的义务 方。只有纯是中间商的背书人，他的义务才会被收货人所替代。” 随后替代1 8 5 5 年提单法的1 9 9 2 年海上货物运输法第2 条第1 款规定： “合法的提单持有人，则应( 由于其成为提单持有人，或根据具体情况，成为提 取货物者) 被视为已成为货物运输合同的缔约一方，从而被转让和赋予该合同项 下的一切诉讼权利。”可见，1 9 9 2 年海上货物运输法切断了上述联系，合同权 利的获得仅仅是合同义务施加的必要条件，而并非充分条件。1 9 9 2 年海上货物运 输法第3 条第1 款规定，本法第2 条第1 款下享有运输合同权利的主体，只有 从事本条款规定的三项行动，才会承担运输台同项下义务。一、向承运人要求交 货或去提取货物；二、向承运人提出运输合同下的索赔；三、在享有权利之前已 经向承运人要求交货或去提取货物。【“目可见，1 9 9 2 年海上货物运输法是试图收 缩承担义务主体的，只有从事上述三种行为的提单持有人或者收货人才会承担运 输合同项下义务。也只有在此种情形下，托运人与提单持有人或收货人之间才会 承担“连带责任”。i 鹋】 上述立法在承运人与提单持有人之间建立一种提单合同关系，该合伺关系同 承托之间的运输合同关系同时存在。举例说明：c i f 价格条件下，卖方安排运输。 其与船方订立有先前合同( 订舱单或者租船合同) 。随后，卖方作为托运人将提单 转让给买方，买方成为合法的提单持有人与船方建立了提单舍同关系，进入到运 输领域。显然。提单的签发依附于先前合同的存在，在卖方( 托运人) 手中时， 该提单仅为收据，并不能改变承托之间先前合同的效力；而在买方( 提单持有人) 手中时，该提单包含了运输合同，或者说就是运输合同本身，承运人与提单持有 人之间只受到提单条款的约束，而不会受到先前合同的约束。 然而，1 9 9 2 年立法没有针对合约相互关系障碍的f o b 买卖的情况，这影晦倒 也没有，因为已有普通法( 先例) 给了答案解决方案。陋l f o b 价格条件下，买方 为接收货物向班轮公司订舱，其与船方之间具有先前合同关系。随后，卖方为履 9 u “( c ) j sa p e 啪n w h o ，砒a t i m e 蛐埠f h o s c d g w e 他删j nh i 吗t o o k 盯d e 啪n d e d d 帅e f y 胁m c c a 一盯 o f n yo f l l l o s 。9 0 0 d s ” 嗍1 9 9 2 年海上货物运输法第3 条第3 款规定：“n i s c i i 吼，细a si fi 皿p o s 出讧n t c s 蛐d c r 柚y 咖c l d n 柚yp e f i l ，s h a h b ew i l h 叫t p r c j u d j c e t o m cn a b 丑i “瞄u n d 甘凸e 咖删o f a y p c 拮蚰舾壮硎g i n a l p a n y 的t h c n l i - a c i ” 嗍杨良宜著t 提单及其付运单证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瑚1 年6 月第1 版，第2 9 3 页 2 3 第2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行贸易合同义务向船方交货并获得记载前者为托运人的提单，卖方与船方之间具 有提单合同关系。其中，船方是承运人，卖方是托运人( 提单签发后) ，他们之间 受到提单条款的约束，提单即为承托之间的运输合同。如果没有提单合同关系， 那么相对于买方与船方之间的先前合同而言，卖方就是第三人，其要受到合同相 对性原则的限制。卖方将提单转让给买方之后，买方成为提单受让人( t m s f c r ) 而并非合法的提单持有人o 抓咖lh o l d 廿) ，理由是：提单持有人持有提单前不能与 船方之间具有运输合同关系，而买方与船方之间是存在先前合同的。也就是说， 买方与船方之间并未建立提单合同关系，提单条款与先前合同条款有不一致的， 并不能改变适用先前合同的事实。 如果是货方与船方订立航次租船合同的话，在f o b 价格条件下，买方租船， 记载卖方为托运人以及依照卖方指示的提单签发给卖方，提单条款证明或包含运 输合同条款，运输合同的承托双方分别为船方和卖方。【7 0 】接下来的问题是提单转 让给租家的效果，在刀i e 肌n e 胁缸一案中，f o b 卖方为交付将货物装于买方租的 船舶之上，卖方随后将提单背书给买方。法院认为，在买方与船方之间的运输合 同包含在租船合同( 先前合同) 中，买方只能成为提单受让人。劢e 伽挥e 砌如一 案确立的原则为：提单最初由船方签发给托运人( 卖方) ，随后托运人转让给租家， 在船方与租家( 提单受让人) 之间，提单仅为收据，双方要受到租船合同的约束。 【7 1 j 可见，如果没有卖方与船方之间的提单合同关系，那么卖方将为船方与租家之 间的租船合同韵第三人，其要受到合同相对性原则的限制。 综上，c 陌价格条件下，卖方与船方之间有运输合同，而买方作为第三人只能 通过提单的背书转让成为合法的提单持有人，从而与船方建立一种提单合同关系， 这正是1 9 9 2 年立法关于合同相对性原则的突破；而f o b 价格条件下，卖方因获 得船方签发的记载卖方为托运人的提单而成为托运人，而买方虽然获得提单但由 于与船方之间具有先前合同关系，其只能成为提单受让人而不能成为提单持有人。 f o b 卖方与船方之间有运输合同关系，毋须对合同相对性原则进行突破。 2 3 2 中国 如上所述，在英国法下，不论是f o b 抑或是c 球价格条件，卖方通常为托运 i 州踟洳如d 时卅砒甜地r 妇”e j k l 抽蛔嘲由坼，工耐仃托删加e 1 9 8 刀l u a y d s r 印1 8 i ”js l rg u e n r r e rt r e l t e l f m b r e y n o l d s 。c a v e r s0 nb 吐o fi d l n g1 耵e d l l l 0 n ，u m 0 n s w e 盯m a x w e i j ，2 1 ，p 1 8 3 交货托运人法律问题研究 人，而买方为提单持有人或提单受让人。然而，在我国海商法下，关于托运 人的规定是存在问题的。 我国海商法第四章规定了“海上货物运输合同”，该章第一节。一般规 定中第4 2 条规定了托运人的定义”，然而，该章第七节规定了“航次租船合同的 特别规定”。笔者认为，第4 2 条并不能统领第七节的相关规定，也就是说，第4 2 条的规定只适用于班轮运输的情形。依照合同相对性原则，运输合同的当事方仅 为承托双方，而我国的海事理论又是认为运输合同的成立必须有一个基础合同事 实的存在，所以实际订舱的一方即为合同托运人。同时，我国海商法第4 2 条 关于托运人的定义借鉴了汉堡规则韵规定，也将“向承运人实际提交货物的 人”纳入“托运人”的范畴。此种做法无疑是合同相对性原则的立法突破，第二 种托运人处于“法定托运人”的地位。我国海商法将第二种托运入纳入托运 人范畴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卖方利益的，然而，上述立法目的并未实现。在航运实 践和司法实践中，对于托运人的理解产生了诸多问题。举例说明：在f o b 价格条 件的第三种做法下，买方通过代理向班轮公司订舱，如果提单签发给了买方，那 么依据我国海商法的规定此时的卖方属于第二种托运人的范畴。然而，卖方 既不持有提单，提单上又没有关于其的任何记载，运输法律是不能够也不应该对 其进行保护的，运输法律保护的对象应当仅限于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的卖方， 即本文所称的交货托运人。在英国法下。记载于提单托运人一栏并且实际提交货 物的卖方与船方之间实际上是存在着提单合同关系饷，然而，我国的海事理论不 承认这种“签发”而来的提单合同关系( 我国海事理论似乎承认背书转让丽来的 提单合同关系) 。因此，交货托运人同样需要通过立法途径对其进行规范和保护， 这样的立法设计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合同相对性原则的突破。在f o b 价格条件 的第四种做法下道理也是一样的，此时，买方与船方订立航次租船合同，而我国 海商法第4 2 条的规定并不能适用于航次租船合同，因此，买方仅为租船合同 的承租人，不能成为托运人或者提单持有人。卖方也不能成为我国海商法下 的第二种托运人，其相对于租船合同的当事方处于第三入的地位，其要想进入运 输法调整的领域必须与运输当事方建立某种联系。我国海商法第9 5 条的规定： “对按照航次租船合同运输的货物签发的提单，提单持有人不是承租人的，承运 人与该提单持有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适用提单的约定。”那么，问题的关键 第2 章交货托运人法律制度的理论基础 就在于卖方能否成为我国海商法下的提单持有人。如果卖方不能成为合法的 提单持有人的话，其将不能与船方建立提单合同关系。也就是说，其只能为租船 合同之外的第三人，要受到合同相对性原则的严格限制而不能对船方享有权利并 承担义务，其当然不能进入运输法调整的范围。 就提单持有人而言，我国海商法没有明确规定提单持有人的定义，只是 在其第7 1 条、1 7 2 j 第7 7 条、【7 3 】第7 8 条【7 4 l 以及第9 5 条中对提单持有人的权利义 务作了原则性的规定。通过分析这些条款，可以看出，我国海商法规定的托 运人、提单持有人以及收货人之间的界限是模糊和混乱的。【7 6 l 笔者认为，应当重 新界定托运人和收货人的含义，并且规定交货托运人和提单持有人的概念，从而 使得四个概念互相衔接并且没有重叠。托运人和交货托运人的概念上文己述，下 面我们就重新界定一下收货人和提单持有人的概念。在航运实务上，收货人与提 单持有人最为相近，尤其是要求承运人交付货物时，二者经常交替使用。【7 7 】提单 持有人和收货人都应当有权向承运人提取货物，然而，我国海商法第4 2 条第 4 款规定：“收货人，是指有权提取货物的人。”可见，收货人与提单持有人 是有一定的重叠的，该定义并不科学。1 7 8 】因此，有学者认为，收货人这个概念只 存在于使用不可转让运输单证的情形之下，而提单持有人存在于使用可转让运输 单证舶情形之下。笔者认为，收货人，是指不可转让运输单证上记名的应向其 交付货物人；提单持有人，是指经合法或善意而占有可转让提单并按照提单上的 记载享有权利的人，但不包括要求承运人签发可转让提单而暂时持有提单的托运 人【舯l 或者交货托运人。这样规定的好处在于：一方面，收货人使用在签发不可转 让运输单证时，通过单证收货人一栏的记载识别；而提单持有人使用在签发可转 i 捌我国( 海商法第7 l 条规定：。提单中载明的向记名人交付货物，或者按照指示人的指示交付货物， 或者向提单持有人交付货物的条款，构成承运人据以交付货物的保证”。 州我国 修改建议稿条文、参考立法侈曩、说明大连： 大连海事大学出版社，2 0 0 3 1 1 韩世远合同法研究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4 ： 1 2 江平，米健著罗马法基础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8 7 1 3 彭万林主编民法学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2 1 4 刑海宝海商提单法。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9 1 5 金正佳中国海事审判年刊( 2 0 0 0 年一z 0 0 4 年) ，北京：人民交通出版杜，2 0 0 沪2 0 0 4 1 6 粱宇贤海商法论台北：三民书局，1 9 8 9 1 7 梁慧星民商法论丛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9 1 8 王泽鉴民法债编通则台北：三民书局，i 9 9 3 1 9 尹东年，郭瑜海上货物运输法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 0 0 0 2 0 郭瑜海商法的精神：中国的实践和理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2 1 沈木珠海商法比较研究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2 2 李守芹，李洪积中国的海事审判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2 2 3 杨良宜国际货物买卖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