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不可分之债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不可分之债制度源于古代罗马法，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各国法典中不可分 之债逐渐确立。不可分之债制度在我国立法较晚，至清朝末年大清民律草案 和民国民律草案中才有相应的规定。我国现行民法通则中对不可分之债 并没有明确的规定，实践中难以适用。 本文首先提出了不可分之债的构建。在债编中，将债按照债的主体与客体两 个方面进行划分，从而体现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的区别；其次，界定了不可分 之债的性质，概括不可分之债的属性，提出对特殊的不可分之债要单独的规定， 确定不可分之债的适用依据；最后，通过对我国立法与司法现状的分析，提出了 应如何构建我国不可分之债的立法建议。 关键词：不可分之债；多数人之债；连带之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d e r i v e df r o mt h ea n c i e n tr o m a nl a w , 谢t 1 1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t h es o c i a la n de c o n o m i c ，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e s t a b l i s h e dg r a d u a l l y i no u r l e g i s l a t i o n , 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s ol a t e de s t a b l i s h e d t ot h eq i n gd y n a s t y , t h e d r a f tl a wo ft h eq i n gc h i n a ”a n d 。c h i n an a t i o n a ll a wd r a f t ”h a v e dt h er e l e v a n t r e g u l a t i o n so ft h e 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 i nc u r r e n tc h i n a , c i v i ll a w i sn o tc l e a r l y d e f i n e d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 , s od i f f i c u l tt oa p p l yp r a c t i c e t h i st e x tf i r s tp r o p o s e d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 o b l i g a t i o n i nd e b t ， a c c o r d i n gt ot w oa s p e c t so ft h es u b j e c ta n do b j e c t ，t h ed e b tw i l lb ec l a s s i f y , w h i c h e m b o d i e st h ed i f f e r e n c eb e t w e e n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a n ds o l i d a r yo b l i g a t i o n ； s e c o n d ，d e f i n et h en a t u r eo f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 ，p u tt h es p e c i a l l yi n d i v i s i b l e o b l i g a t i o n , t od e t e r m i n et h ea p p l i c a t i o no f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 ；f i n a l l y , b ya n a l y s i s o fo u rl e g i s l a t i v ea n dj u d i c i a l ，p u tf o r w a r ds u g g e s t i o no fb u i l d i n go u rt h ei n d i v i s i b l e o b l i g a t i o nf o rt h ec h i n e s ef u t u r ec i v i l k e y w o r d s ：i n d i v i s i b l eo b l i g a t i o n ；m u l t i p a t yd e b t ；s o l i d a r yo b l i g a t i o n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何侄饮 签字日期：) 口，汐年月，e t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江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堑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靴论文作者虢j 雅掖新虢驰可 签字日期：如ld 年 ；月s - 日 签字日期：川年名月j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研究的意义与目的 不可分之债是大陆法系中不可或缺的制度。不可分之债对于多数人之债、债 编乃至整部民法典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不可分之债是债法中的一项重要内容，起源于古罗马时代，被大陆法系国家 继承，近现代大陆法系国家存在多种立法模式。不可分之债兼具有连带之债、可 分之债的部分性质，是以债权人向债务人全体请求履行，债务人向全体债权人为 给付为目的。不可分之债的确立使债的体系更完善，有效的保护交易安全和保护 债权人的利益不受不法侵害。 在我国民法历史上，一直没有关于不可分之债制度的规定。直至，1 9 1 1 年大 清民律草案中，在债编多数人之债中，规定了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由于清 政府的垮台，大清民律草案未得到施行。后北洋政府对大清民律草案进行 修改，制定了民国民律草案。民国民律草案中不可分之债的体例基本与大 清民律草案相同。 我国现行民法通则对多数人之债采用的是前苏联的二元模式，即多数人 之债中只规定按份之债与连带之债，没有关于可分之债与不可分之债的规定。不 可分之债的适用缺乏法律依据。这个漏洞由法官的自由裁量来填补。由于民法 通则上只有按份之债与连带之债，实践中将不可分之债当做连带之债适用。连 带之债是一种严格责任，不仅要求主体之间有连带关系而且要求法律有明文规定， 所以在法律没有规定的情况下把不可分之债等同于连带之债无疑加重了债务人的 负担，是连带责任的滥用。我国立法上不可分之债的缺失，不仅造成法律适用上 的混乱，而且使债的体系不健全、不科学。 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都是一种多数人之债，是基于不同的标准而产生的， 按照当事人之间的关系或是多数人一人享有的权利和承担的义务分为按份之债与 。参见杨立新大清民律草案民国民律草案【m 】长春：吉林人民f 版社，2 0 0 2 6 0 2 2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连带之债；根据债的标的是否可分划分为可分之债与不可分之债。法律应当对四 种不同类型的多数人之债加以界定，发挥出它们不同的功能。其中，重要的是不 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的区分，不同的制度要分别立法。不可分之债制度规定在债 编，对不可分之债进行例举和概括，才能明确不可分之债的适用范围。本文的目 的在于，借鉴和吸取国内外关于不可分之债的理论和立法经验，构建符合我国国 情的不可分之债的制度体系。 二、文献综述 对于不可分之债的研究，参考的著作与论文的具体内容如下： 一是古罗马及罗马帝国时期的资料。不可分之债制度起源于古罗马时期，萌 芽产生于十二表法时期，确立于优丁尼时期，相关资料有：周榍的罗马法 原论、黄风翻译彭梵得的罗马法教科书、丁玫翻译斯奇巴尼的契约之债与 准契约之债、费安玲翻译斯奇巴尼的婚姻、家庭和遗产继承、徐国栋翻译的 优士丁尼的法学阶梯等著作。上述著作对不可分之债的历史渊源上的研究， 提供了参考。 二是外国的理论资料。不可分之债制度在国外确立的比较早，并形成多元化 模式。其中相关的资料有：日本的学者我妻荣中国民法债编总则论、意大利的 斯奇巴尼婚姻、家庭和遗产继承、德国的梅迪库斯德国债法总论、德国的 拉论茨德国民法通论等。德国民法、日本民法、法国民法、意大利民法、阿 根廷民法等对不可分之债都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参考的外国法典有：黄道 秀翻译的俄罗斯民法典、罗洁珍翻译的法国民法典、唐晓晴翻译的葡萄 牙民法典、吴兆祥等翻译的瑞士民法典、王卫国翻译的荷兰民法典、渠涛 翻译的最新日本民法典、孙建江等翻译的魁北克民法典、徐涤宇翻译的最 新阿根廷民法典。上述资料对进行不可分之债的比较法研究起到了帮助作用，尤 其是阿根廷民法典的成功翻译对研究不可分之债又提供一个借鉴的平台。 三是我国对不可分之债的理论研究成果。在清末，德国民法典中关于不可 分之债的规定被我国大清民律草案所借鉴，后被民国民律草案修改，最 绪论 后被我国台湾地区继承。参考资料有：陶百j l i 的最新六法全书、李双元和温世 扬的比较民法学、杨立新点校的大清民律草案民国民律草案、卢湛和杜 景林的德国民法典债法总则评注、朱洪超和张渝生的台湾债法、史尚宽的 债法总则、孙森焱的民法债编总论、郑玉波的民法债编总则等著作。 史尚宽、郑玉波等学者提出了不可分之债的定义和不可分之债的效力分析，明确 不可分之债之本质是债的标的不可分，也就是给付不可分。 在2 0 世纪末，我国才开始不可分制度的研究。目前为止，没有专著对不可分 之债的论述，仅有散见在民法著作中关于不可分之债的描述和论文类的研究成果。 参考资料有：佟柔主编的民法概论、王家福主编的中国民法学民法债权、 芮沐的民法法律行为理论之全部、江平的民法教程、王家福和梁慧星的民 法基本知识、韩来壁的民法概论等。对不可分之债及多数人之债进行研究的 论文类成果有：齐云的论不可分之债、张玉敏的论我国多数人之债制度的完 善、李响的论多数人之债、李强的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关系的探考、王 利明的债权总则在我国民法典中的地位及其体系等。 我国大陆学者看到了不可分之债的重要性，在民法典草案中提出了不可分之 债的构想。由于各国对不可分之债的构建采取不同的立法模式，我国学者受不同 国家立法模式的影响，提出的民法典建议稿采取了不同的构建模式。民法典草案 有：梁慧星主持的中国民法典草案建议稿附理由债权总则编、王利明主编中 国民法典学者建议稿及立法理由债法总则编、合同编、徐国栋的绿色民法典 草案。其中，以徐国栋的绿色民法典关于不可分之债的规定更为系统。上述 民法典草案对我国构建不可分之债制度起到了借鉴作用。 除以上的研究资料外，其它相关资料对本文的写作也提供了帮助。如连带之 债、多数人之债、继承权、共同共有关系及地役权等方面的著作。一些著作对本 文起到了指引作用，例如：史尚宽的债法总则等著作，对不可分之债的概念、 发生原因、效力等作出了详细的论述，分析出不可分之债的绝对效力和相对效力， 任一当事人在什么情况下对债产生绝对效力在什么情况下产生相对效力。 徐涤宇翻译的最新阿根廷民法典，引进了拉美国家关于不可分之债的规定，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本文的写作提供了重要的法典素材。最新阿根廷民法典中对不可分之债的规 定，立足于客观角度界定不可分之债和可分之债，避免了所有债都面临可分的危 机。最新阿根廷民法典对不可分之债的构成进行了例举和概括，明确不可分之 债的适用，将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分列于两个标题之下，鲜明的提出了不可分 之债与连带之债是两种不同的制度。最新阿根廷民法典中不可分之债的规定较 之其他国家是具有先进性的。 齐云的论不可分之债中从债的主体、标的、关系角度方面入手，对不可 分之债进行概念词源上和历史流变上的考察；对给付不可分进行类型化研究，分 析出何种债的给付是不可分给付；对不可分之债具体制度进行构建。张玉敏的论 我国多数人之债制度的完善分析了可分之债、不可分之债、连带之债，认为三 种债是多数人之债的不同类型；对不可分之债的债权债务关系、不可分之债的发 生原因及其效力进行了论证；比较出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的区别。李响的论 多数人之债中，首先提出我国多数人之债的错位，对民法通则第8 6 、8 7 条 进行阐释；其次，考察多数人之债从罗马法到现代思维的演进，其中包含对不可 分之债历史的考察；最后，对典型国家不可分之债制度进行比较，得出不可分之 债构建的合理模式。上述论文对不可分之债及与不可分之债有密切关系的相关概 念作了深入的探讨，为本文的写作提供了指引作用和重要的帮助作用。 三、本文思路 本文主要包括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不可分之债的概述。首先，从历史起源上 考察不可分之债。不可分之债起源于古罗马法时期。其次，不可分之债的界定。 不可分之债是一种多数人之债，提出不可分之债的特点不可分给付。分析不 可分之债产生的效力。最后，将不可分之债与其他概念进行比较，梳理出不可分 之债与相关概念的区别与联系。第二部分，大陆法系国家立法例比较。由于对多 数人之债的划分标准和历史继承的不同，大陆法系主要国家对不可分之债的构建 大致有：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模式；连带之债、可分之债、不可分之债三元 模式；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可分之债和不可分之债四元模式三种立法模式。区 绪论 分出三种立法模式，分析哪种立法模式更合理。第三部分，不可分之债在我国的 适用与构想。考察我国多数人之债的二元式立法模式的缺陷和我国学者的立法草 案，提出关于不可分之债制度的合理构想。 本文从不可分之债基本理论入手，比较分析了大陆法系国家关于不可分之债的 立法，分析我国学者提出的民法典草案，最终落脚在我国不可分之债制度的构建 上。我们应当寻找出最适宜我国国情的体例模式，不仅对不可之债加以规定，而 且要将不可分之债与其他债进行区别。在适用上要建立出不可分之债的适用规则， 体现出不可分之债的功能。本文主要采用了历史考察法、比较分析法、案例分析 法等方法。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不可分之债是债编总论中项重要内容。因为对债按照特定的标准进行了划 分，才产生了不可分之债这种独特的债。大陆法系各国民法典中，对于不可分之 债的规定是有差异的。这种差异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划分债的立足点的不同，另一 个原因是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的纠缠而产生不同的处理方法。不可分之债的客 观存在是不容忽视的。 第一节不可分之债在罗马上的源起 鲁道夫耶林曾在罗马法的精神中说过：罗马曾三次征服世界及于各个 民族结缘。第一次是通过武力，第二次是通过宗教，而第三次是通过它的法律。 我们在对不可分之债进行研究的时候，既要展现他的风貌，也要逐本溯源。社会 的发展变化是法律制度变革的推动力，法律不断发展也使社会更具有先进性。不 可分之债历史的研究对当代中国不可分之债制度的构建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十二铜表法时期 在十二铜表法中，并没有对不可分之债的明确规定。十二铜表法时期只 规定了可分之债。十二铜表法第九条规定：“属于( 死者对他人) 债务要求的财 产，直接地( 即不经任何法律手续地) 按其遗产份额在共同继承人间分配之。” 罗马法学家认为，继承的债权和债务在数个共同继承人之间是当然可分。由 于继承而在共同继承人之间产生的债权债务是一种可分的债，并且债可以按照一 定的比例进行分割。十二铜表法时期，继承的债权和债务，依法按其继承的遗 产份额分配给继承人。按照十二铜表法的规定只要是继承的债权和债务就是 可分的，并未考虑债的标的性质是否可分。 所以说，在十二铜表法时期，只是规定债是可以分割的，未规定不可分 之债。 d 世界著名法典汉译丛书编委会十二铜表法【l 旧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0 2 0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二、古典法时期和优士丁尼法时期 随着罗马贸易的发展，债的“法锁 不仅限于“捆绑”一个主体。当对同一 债存在数个债权人或债务人时，划分可分之债( o b l i g a t i od i v i s i b l i s ) 和不可 分之债( o b l i g a t i oi n d i v i s i b i l i s ) 才具有了意义。 “乌尔比安：论告示第1 9 编进行遗产分割的法官可以将同一项财产判给 多个人，但是无论当同一物作为先取遗赠给予多个共同继承人时，或适当遗产的 某一确定部分被分配给共同继承人中的每一个人时，法官都能够以拍卖的方式将 一项财物分配给一个人。 “乌尔比安：论告示第1 9 编没有人会怀疑，根据 田地的可分性，法官可以将一块田地划成不同的块分给每个继承人。 编纂者创 建了可分制度，那么可分制度在罗马法中能否融会贯通且又能发挥部分在整体中 的作用，古罗马社会中如何操作可分之债。如果债的标的是不可分的，给付标的 不能分割。债的部分给付是不能实现债的目的的。在现实实践中“绝对不可分 显然是无法操作与进行的。主体需要分开而标的不能满足需要。在实践中，标的 的不可分性使可分制度面对困境。 “在古典法时期，虽然有不可分之债，但却被认为是连带之债的一种，还没 有独立的地位。随着损害赔偿之可分性这一被彭梵得称为不可分概念中的一个 分裂性的破坏性的原则的出现，在优士丁尼法时期，不可分之债逐渐取得独立 地位，从连带之债中分离出来。然后随着共同法而传播开来，不可分之债与连带 之债也就分开了。 连带之债与不可分之债性质上存在一定的相似之处，为了解 决不可分之债适用上的困境，古典法时期，将标的不可分的债等同于连带之债进 行处理。在一定程度上，适用连带之债的规定使不可分之债得到了履行。 从上文可知，优士丁尼时期不可分之债确立。首先，不可分割的标的一般为 权利，如：通行权、用水权等各种役权，不可分的标的也可以是提供劳务；其次， 损害赔偿之债是可以分割的。当不可分之债转变为损害赔偿责任，可以用金钱来 。f 意】斯奇巴尼婚姻、家庭和遗产继承【m 】费安玲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1 5 3 9 。【意】斯奇巴尼婚姻、家庭和遗产继承【m 】费安玲译，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1 5 3 9 。齐云论不可分之债i d 】厦门大学优秀硕士学位论文，2 0 0 6 1 8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弥补与补偿，不可分之债转变成为金钱之债成为可分之债。在优士丁尼时期，不 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分离，不可分之债有了独立的地位。可见，在罗马法后期， 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不可分之债有了一席之地。 不可分之债的源起是曲折的。首先，财产分割是为了解决共同财产分配。在 财产分配的过程中，意识到并非所有的债都可以进行分割，可分之债是不能涵盖 所有的债。不可分的债需要适用和履行。不可分之债适用财产可分的规定不能实 现债的目的，出现了实践上的困境；其次，不可分之债被认为是连带之债，将连 带之债的规定适用于不可分之债；最后，罗马法后期，商品经济快速发展，法律 中心由静态的物转移到流转的物。不可分之债不再仅是为了解决共同财产而产生。 “给付”逐渐成为了债的重心，给付不可分作为不可分之债的特性而确定。区别 于连带之债，不可分之债确立。 不可分之债产生于优士丁尼时期。近现代，德国民法典、法国民法典等 大陆法系民法典在债的分类中确立了不可分之债。虽然，在体系上和内容上各国 对不可分之债的规定有差别，但多数大陆法系国家都肯定了不可分之债的地位与 作用。多数大陆法系国家认为不可分之债是多数人之债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可分 之债具有不可分替代的作用。 第二节不可分之债的界定 虽然在我国民法通则中难觅不可分之债的踪迹，但在一些国家民法典中 对不可分之债是有相关规定的，体例上的安排是将不可分之债放在债编中多数人 之债的章节之下。不可分之债定位研究不仅对我国将来立法吸纳不可分之债制度 有借鉴意义，而且可以对不可分之债正本清源。 一、不可分之债的定位 不可分之债是多数人之债，是以不可分为标的的多数人之债。如果主体上不 是多数人，那么研究债可分与不可分是没有意义的。一个债权或一个债务关系是 没有可分不可分之说的。梅仲协先生称多数人之债为“公共之债”。不可分之债属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于多数人之债，那么不可分之债具有多数人之债的特性。在理论界对多数人之债 的划分标准有大致三种观点：第一、是以主体的单复数来界定。当事人为复数时， 债是多数人之债。第二、是以债的标的是否同一，同一个标的的债是单一之债， 多个标的的债是多数人之债。第三、是以主体能否独立地对债权人或债务人发生 效力为标准，可独立发生的是多数人之债。笔者认为第一种判断标准更为合理。 债的主体须为特定。单一之债中，债的双方当事人各为一人，债的关系比较简单。 多数人之债中，有数个债权人或数个债务人，或债的双方当事人都为多数。多数 人之债较之单一之债权利义务关系复杂，同时多数人之债又是以同一给付为标的， 第二种判断标准得出的结论是一个债或是数债的集合。第三种判断标准仅从主体 的行为效力上判断也是有失偏颇的。多数人之债的多数主体之间相互牵制，一个 当事人的法律行为会产生绝对效力，也会产生相对效力。所以说，不可分之债是 以主体为复数的多数人之债。 在客体上，不可分之债的给付标的不可分，并且是同一不可分给付。“同一 是给付内容必须是同一的。例如，甲、乙、丙对丁负有交付一头牛或一栋房屋的 债务；或甲、乙、丙对丁有接受一头牛或一栋房屋的债权，债的给付内容是同一 的。“不可分 指债的标的具有不可分性，不可以分割给付。 二、不可分之债的效力 关于不可分之债的效力，史尚宽先生作如下阐述：“故不可分债权实具有几分 不可分债权几分连带债权及几分共同共有债权之性质，如同可分债权而有不同的 相互独立债权之存在，如同连带债权，各债权人得请求全部给付，如同共同共有 债权，惟得请求向全体债权人为共同给付。” 不可分之债与可分之债、连带之债、 共同共有债权在一定程度上存在相似之处。研究不可分之债的效力，可以将不可 分之债与其他制度相区别。 。参见王家福中国民法学民法债权【m 】北京：法律出版社，1 9 9 9 3 9 。史尚宽债法总则f 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6 8 5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一) 不可分债权 不可分债权中的债务人应当向全体债权人为给付或一个债权人应当以全体债 权为给付向债务人提出履行请求。不可分债权中的数个债权是因为给付不可分才 结合在一起，各个债权之间无共同目。个别债权的实现会对其他债权的实现产生 障碍。 郑玉波先生认为多数人之债是错综复杂的，但其效力涉及三大方面：外部效 力、当事人一人所产生事项的效力、内部效力。外部效力是债权人与债务人之间 基于不可分给付产生的效力关系。因为债权主体为多数，债权人之间的内部关系 是复杂的。从这三方面分析可以了解何种行为是会对不可分债权产生根本的影响。 1 、外部效力。不可分之债要求每个债权人只能以向全体债权人为给付来请求 债务人。债务人也只能向全体债权人给付，否则债务人向单一债权人给付是不能 达到清偿的效果的，与连带之债一人受领清偿是有区别的。向全体债权人为给付， 产生了效率上的问题，当一个债权人迟于受领，全体都陷于迟延的状态，那么债 务人的利益必然要遭受到损害。所以应当允许债务人将标的提存或交由法官处理， 从而终结债权债务关系，加速债的流转。同时可以防止个别债权人恶意不受领而 导致给付不能实现。提存费用应由债权人承担。 那么是不是当债权人向个别债权人给付就绝对无效了呢? 2 、对不可分债权当事人一人所生事项的效力。债务人向一个债权人为给付在 二者之间是有效的，而对于其他债权人是不生效的，这就是“相对效力 。债务人 对于全体债权人的给付是“绝对效力”，即给付对全体债权人有效。 ( 1 ) 清偿。当债务人向全体债权人履行的时候，债因清偿而消灭，产生绝对效 力，而债务人仅向个别债权人履行的时候只产生相对效力。这种绝对效力与相对 效力的区别也同样适用于代为清偿、代物清偿。 ( 2 ) 提存。发生提存的情况是：债权人请求、债务人向全体债权人请求、债务 人向个别债权人请求、个别债权人或全体受领迟延等。债务人向全体债权人请求 提存和债权人陷入迟延产生绝对效力的规定是法律对债务人的一种保护，是正义 。参见郑玉波民法债编总论【m 】j 匕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4 1 5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的要求。一旦有债权人受领迟延，债务人即可提出提存。所以，当债务人仅向部 分债权人提出提存或部分债权人仅以个人清偿提出提存的行为，仅产生相对效力。 ( 3 ) 履行请求。债权人请求债务人向全体债权人为给付产生绝对效力。债权人 仅以向自己或数个债权人为给付的请求产生相对的效力。债务人向一个或数个债 权人提出混同、免除、债权让与、债权承担等发生相对效力。 3 、内部效力。通说认为：不可分债权人之间的内部效力可以准用连带债权人 之间的内部效力。不可分之债的本质在于给付标的的不可分，当不可分之债受到 清偿，消灭了债的外部关系。各个债权人基于对标的的共有关系而产生了与连带 债权人类似的内部关系。所以，此时的不可分债权与连带债权的内部关系相同， 不可分之债内部关系效力的规定可以准用连带之债。各债权人之间可以约定平均 受偿也可以约定按份受偿。债权人可以将标的物作价，用金钱补偿不能取得标的 物的债权人；当事人约定不可分给付的，标的物在性质上是可以分割的，那么债 权人可以平均或按份分割标的物。 ( - - ) 不可分债务 不可分债务是数人负有以同一不可给付为标的多数人债务。不可分债务具有 给付不可分与债务人是多数的双重含义。什么是不可分债务? “如共有人出卖共 有物所生之交付共有物的义务，数人所负之设定地役权、抵押权的债务、专利权、 商标权的共有人所负转移专利权、商标权的债务如数人所负同一内容的恢复 原状的债务。”不可分债务是不能部分履行的，只有全部履行才能实现债的目的。 大陆法系一些国家将不可分债务准用连带债务是不准确的。不可分债务与连 带债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理论体系。如果在适用上完全将不可分债务等同于连带 之债不仅不能发挥出不可分债务的作用，而且会造成连带债务的滥用，是对债务 人权利的一种侵害。所以，应当选择性的准用连带债务，并保持不可分债务的独 特性质。 l 、外部效力 债务人一人的行为对不可分债务产生两种效力，绝对效力与相对效力。 。张玉敏论我国多数人之债制度的完善现代法学【j 】1 9 9 9 ( 4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1 ) 绝对效力。不可分债务的清偿、代物清偿、提存、抵销、混同产生绝对效 力。受领迟延和对于一个债务人利益的判决也可以产生绝对效力。 ( 2 ) 相对效力。债权人仅对债务人一人免除债务是不会产生消灭全部债务的效 果，时效完成与债务免除亦同。时效免除与债务免除对于不可分债务都是产生一 种相对效力。 2 、内部效力 不可分债务之间的内部效力，通说认为应当准用关于连带债务的规定。首先， 在众债务人之间可以约定平均分担义务或按份分担义务。其次，如果债务人之中 的一人清偿了不可分债务的话，应当赋予他向其他债务人追偿的权利。 三、不可分之债与相关概念的比较 由于不可分之债与其他多数人之债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研究不可分之债的 同时，也要将其与相关概念进行比较分析。 ( 一) 不可分之债与不可分给付 不可分给付是不可分之债的核心问题。在构词学上的分析，不可分给付是一 个偏正短语，重点在于给付。无论给付的性质如何，它首先是债的一种标的。“不 可分”在“给付 之前修饰了给付，说明了这种给付的特征不可分。不可分 给付分为三种： 1 、给付在性质上不可分。在性质上，给付是无法分割的。例如：以提供劳务 为给付的债或是转移一种权利或一种义务。性质上不可分的给付，原则上是无法 分割的，当然不排除当事人之间达成合意。 2 、给付在约定上不可分。给付在性质上是可分的，而当事人之间约定给付不 可分。约定的不可分给付使当事人之间因约定而产生不可分债权债务关系。约定 不可分之债的优势是：一方面是增大了请求上的便利；另一方面是加大了债的担 保功能。当事人约定的不可分给付多以合同的形式存在。合同可以是众债权人与 债务人签订了一份合同，也可以是各债权人分别与债务人签订合同。如果缔结数 个合同其中任一合同无效或被撤销，不影响其他合同的效力。数个合同中不可分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债权的实现条件和期限都会有不同的约定。例如，一个合同已经到履行期而其他 合同还未到期，那么当事人可以将标的物提存，等待条件满足后再进行清偿。 3 、给付在法律解释上不可分。给付在性质上是可分的，当事人又未约定给付 不可分，而由法律将可分给付解释为不可分，因为不可分利益的存在。例如：多 数人之债发生在无因管理或不当得利的情况下。在无因管理中，数人进行了管理 的，数人对受益人有不可分利益存在。在不当得利中，数人之间存在不可分的不 当得利。 可分之债与不可分之债的区别在于给付的可分、不可分。是什么使这种“给 付 不可分了呢? 笔者认为是债的目的。如果把这种给付分为数个给付，将有损 于债的目的，破坏了债的关系，甚至不能成立债。所以债的目的促使不可分给付 只能维持在不可分的状态。不可分给付也是不可分之债的最终目的。只有完成不 可分给付，不可分之债才能得到实现。不可分给付与不可分之债是相辅相成的， 如果在债的履行中，要进行不可分给付，那么这种债是不可分之债。不可分给付 既是不可分之债的目的，又是不可分之债实现的手段。 ( 二) 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 在制度构建上，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都一种多数人之债，一般将两者前后 规定。在理论上，不可分之债总是与连带之债纠结在一起。台湾地区民法第2 9 2 条规定，不可分之债准用连带之债的规定。从“准用 二字上可见，不可分之债 与连带之债是两种不同的债权债务关系。 我国民法通则只规定了连带之债与按份之债，连带之债是否能够等同于 不可分之债或者可以涵盖不可分之债呢? 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存在明显差异： l 、划分标准不同。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都是一种多数人之债，但是它们所 依据的划分标准是不同的。连带之债是根据主体之间的连带关系，而产生了债权 人请求全部给付或各债务人负有全部给付的义务。不可分之债是因为给付不可分。 这是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最为根本的区别。连带之债是从债的主体角度进行的 划分，而不可分之债是从债的客体角度进行的划分。在某种情况下，二者会产生 相同的法律后果，有些国家的民法典也将不可分之债的法律效果准用连带之债，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但是在本质上它们是多数人之债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划分方法，而产生的不同的债。 2 、产生的原因不同。不可分之债的产生是因为给付的性质或当事人约定、法 律解释债不可分。连带之债的发生是法律规定某种情况发生连带之债，或是某种 法律行为发生连带之债。在不可分之债中，如果原本在性质上可分的给付，由于 当事人约定变为不可分之债的，同样可以因为当事人的意思表示又变回可分之债。 在连带之债中，当事人不能因约定改变连带之债。 3 、债的目的不同。连带之债是当事人之间有某种特殊关系，或因为法律为保 护一些人的利益，而进行明文规定。连带之债是因为数个债共同目的，联系而成 的。“共同目的 是其中一个债因履行得到实现，其他债的目的也因此得到实现。 不可分之债是因为给付不可分使数个债联系在一起。数个债之间并没有共同的目 的。虽然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有可能产生相同的效果，即债权人向债务人请求 全部履行，债务人向一个债权人或全体的履行给付是可以产生消灭债的效果的， 但是不可分之债中数个债之间是没有共同的目的，当事人之间也没有特殊关系的。 4 、请求权不同。不可分之债中，虽然每个债权人都有给付请求权，但是一个 或数个债权人行使请求权时，必须是以全体债权人请求为全部给付。不可分债务 也同样是债务人中的一个人清偿债务时，也必须为全体债务人为全部的清偿，部 分清偿不会产生部分债权债务消灭的效力的。不可分之债因其中的一个债权人受 领或一个债务人给付使不可分之债消灭后，受领债权人或者作出给付的债务人是 否负有偿还的义务或求偿权，视不可分之债的发生原因来确定。连带之债中，一 个债权人受领了全部给付，或是一个债务人履行了全部债务，债权债务关系即告 消灭。各债权债务人之间产生求偿关系。 5 、转变为损害赔偿之债的后果不同。连带之债的产生或是因为当事人主体之 间的关系或是法律强制规定。连带之债不会因为债的客体发生变化而改变主体之 间关系。给付可不可分的改变影响不到连带之债。连带之债因为主体的连带关系 仍然是连带之债。连带之债所产生的损害赔偿之债仍然具有连带性。当给付不可 分转化为给付可分的时候，不可分之债性质发生了变化。如果当事人之间不存在 约定的不可分或法律解释的不可分，那么当事人之间不可分之债的法律关系结束。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不可分之债成为可分之债。例如：不可分之债产生损害赔偿时，不可分之债可能 因为给付性质的改变而成为可分之债。早在罗马时期，就有不可分之债变为损害 赔偿之债，而成为可分之债的规定。 6 、担保力不同。当事人之间设立不可分债务的目的在于债的担保力。不可分 之债中的一个当事人的行为很少会对不可分之债产生绝对的影响，所以不可分债 务的担保力比较强大。不可分债务是集合了全部债务人之力对不可分之债提供了 担保，可以更好的保证债权人的利益，这是当事人选择缔结不可分之债的目的。 连带债务也有担保力，但一个不可分债务人能对债产生绝对效力的行为要远远少 于一个连带债务人对债产生的绝对效力，所以说不可分债务的担保力强于连带债 务。 连带之债是否完全涵盖了不可分之债呢? 如果它们的内涵与外延完全重合的 话，即使二者有区别，按照更经济的立法原理，立法者完全可以仅就一种关系作 出规定。我们参见下图的比较： 图i a 部分是不可分之债，b 部分为连带之债，c 部分为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相 互重合的部分。a 部分中不交叉部分是当事人之间无连带关系，但债的标的不可分， b 部分不交叉部分是当事人之间有连带关系，但债的标的可分。只有c 部分是当事 人主体关系又连带，债的标的又比可分，是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的交叉处。这 一部分的债权债务关系即要适用连带之债的规定，又要适用不可分之债的规定，a 部分不交叉部分来说，仅是一种不可分之债的关系，主体无连带关系。这一部分 不能适用法律中关于连带之债的规定。其中最为典型的案例莫过于共有物致人损 害，共有人承担责任的案例了。实践中法院经常将这责任认定为连带责任。 综上所述，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有本质的不同。不可分债务是给付不可分，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连带债务是一种连带关系，上文已说明，不再赘述。不可分债务可以转化为可分 债务，如损害赔偿，但连带债务无论给付是否可分，都要进行全部给付的履行责 任。连带债务产生绝对效力的事项多于不可分债务，例如：免除、抵销、混同等 请求只能对不可分债务产生相对效力，所以不可分债务有较大的担保力。二者又 不能相互涵盖，立法上，不能用连带之债制度代替不可分之债制度，要对二者进 行分别立法。 ( 三) 不可分之债和准共有之债 债的准共有关系分为：债权准共有和债务准共有。数人共有一个债权是债权 准共有。数人共同负担一个债务是债务准共有。准共有关系其实是一种按份共有 关系，数人按照比例由数个主体享有、分担权利与义务。大陆法系国家将债的准 共有规定在物权编，有些国家将准共有债务的规定适用于不可分债务的规定。日 本民法典第二百六十四条规定：“本节( 共有) 的规定准用于数人享有所有权以 外的财产权。但法令有特别规定时，不在此限。 数人享有所有权以外的财产权 的，数人构成准共有的关系。当数人转让权利时，产生准共有之债。 不可分之债与准共有之债是存在差异的： 1 、不可分之债是因为给付的不可分而成立的，给付的不可分是不可分之债不 同于其他债的特殊之处。虽然准共有之债在某种程度上也带有不可分性，但准共 有之债是因为债权归属关系的特殊而成为共有关系。 2 、不可分债权是由多个完全独立的债权组成的，准共有之债是数人享有一个 债权。每个准共有债权人是按照一定的比例享有部分债权。一定比例的范围就是 准共有债权中各人所享有的“应有部分 。不可分债权是数个债权组成，无应有部 分之说。不可分之债与准共有之债中的请求权也不同，不可分之债中有多个债权 债务关系，同样就存在多个请求权。不可分之债是多数人之债。准共有之债只有 一个债权债务关系，只有一个请求权。准共有之债是单一之债。 3 、不可分之债与准公用之债效力不同。准共有之债准用不可分之债的规定仅 是在外部关系上准用，二者之间的内部关系是有巨大的区别的。准共有之债共有 。渠涛最新日本民法【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6 5 8 第一章不可分之债的概述 人之间可以请求分割债权，分割其所享有的“应有部分 。不可分之债中的数个债 权人不能将债权进行分割。准共有之债这种的内部共有关系是不可分之债不具备 的，所以不可分之债中内部关系的法律适用不能等同的适用准共有之债，还要考 虑到准共有之债各主体之间的共有关系。 ( 四) 不可分之债与共同共有之债 共同共有之债是因为主体之间共有关系而成立，并且债权人无应有部分，数 人必须共同享有债权或共同分担债务。可见，共同共有之债是一种单一之债而非 多数人之债。日本将其称为“合有债权、合有债务 。主体之间这种共同共有的关 系是基于合伙、继承、婚姻等。共同共有之债是法律为了保护各债权人的利益， 各债权人必须行动一致，一起行使权利。共同共有债权人内部的共有关系是由法 律关系决定，所以共同共有之债中各债权人不得单独对债权进行免除、抵销、更 改等。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大陆法系主要国家不可分之债的考察 由于对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关系不同的认识，大陆法系国家存在四种不可 分之债的立法模式：以俄罗斯为代表的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模式；以德国和 法国为代表的连带之债、可分之债、不可分之债三元模式；以阿根廷为代表的连 带之债和按份之债、可分之债和不可分之债四元模式。其中，四元模式中关于多 数人之债的体系构建与不可分之债的划分最为科学。 第一节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的二元模式 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立法模式是将多数人之债分为：连带之债和按份之 债。二元立法模式下，没有关于可分之债和不可分之债的规定。 一、俄罗斯联邦民法典 1 9 9 5 年颁布实施的俄罗斯联邦民法典采用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模式。 俄罗斯联邦民法典在第一分编关于债的一般规定中关于债的履行中，将多数 人债权债务的履行分为连带之债和多数债务人或多数债权人债履行的一般方式， 即按份之债。规定了连带的债权债务关系履行以及债权人权利和债务人的抗辩。 在债编之下没用关于可分之债与不可分之债的规定，但当现实操作中遇到这 种“给付不可分 的债又该如何适用呢? 俄罗斯联邦民法典第3 2 2 条规定( 连 带之债) ：“1 如果法律规定、合同约定了义务或请求权的连带性质，包括在债的 标的物不可分的情况下，则产生连带债务或连带债权。 由此可见俄罗斯联邦 民法典将债的标的物不可分的情况，规定为连带之债的产生原因，不可分之债 等同于连带之债。 二、荷兰民法典 荷兰民法典在体系上并没有完全沿袭法国民法典，在某些章的体系上 。黄道秀俄罗斯联邦民法典f m 】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9 9 1 4 5 第二章大陆法系主要国家不可分之债的考察 设立类似于优士丁尼的法学阶梯。荷兰民法典中关于多数人之债的体例设 计是第六编债法总则，第一章债的一般规定，第二节多数债务人和债权人间的连 带关系，第三节多数债权人。荷兰民法典中没有不可分之债的规定，只有给付 不可分的规定，并且将给付不可分看做是连带之债。荷兰民法典第六编第6 条 第二款规定：“给付为不可分的，或者法律、习惯或法律行为规定各债务人均对同 一债务承担全部责任的，全体债务人承担连带责任。 第15 条第一款规定：“一 项给付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债权人的，各债权按均等份额享有请求权或者享有 连带请求权。”圆可见，荷兰民法典中对多数人之债的划分有按份之债与连带之 债二种。荷兰民法典较之俄罗斯联邦民法典的优点在于，认识到给付的不 可分性。遗憾的是荷兰民法典将这种给付不可分看做是一种连带关系，适用 连带之债，使连带之债广泛化，不仅主体之间具有连带关系可以成为连带之债， 并且债的客体不可分也可以建立连带关系，承担连带债务。 采用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模式的国家还有1 9 6 4 年的捷克斯洛伐克社会 主义共和国民法典、1 9 7 5 年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民法典、1 9 9 4 年的蒙古国 民法典和我国民法通则。 连带之债和按份之债二元模式的缺陷： 在二元模式下，按份之债等同于可分之债，是债权债务履行中的一般状态。 连带之债涵盖不可分之债，将债标的物的不可分和给付不可分规定为产生连带债 务。不可分之债与连带之债虽然同属多数人之债，但二者是基于两种不同划分标 准而产生的。二者具有一定的联系，但二者之间的区别也是十分明显的。不可分 之债的特点在于给付不可分，而连带之债的形成与给付性质无关。给付的不可分 不是连带之债的特点，也不是产生连带之债的原因。所以说将不可分之债等同于 连带之债是不科学的。在二元模式下，没有关于不可分之债的规定，将不可分给 付规定为产生连带之债的情形。在适用上，连带之债与比可分之债毫无区别。连 。王卫国荷兰民法典【m 】j 匕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6 1 6 2 。t 3 2 1 蓁1 荷兰民法典【m 】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