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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摘要 股权转让是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行使股权经常而普遍的方式。但 是，由于我国公司法相关规定的不完善，法律实践中关于股权转让效 力的纠纷时有发生，学术界对这一问题也存在着大量的争议。本文以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的效力为研究对象，以转让程序为论述顺序， 并结合公司法、合同法的基本原理，分四章探讨了有限责任公 司股权转让的效力问题。 第一章从股权与股权转让界定入手，在探讨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 让的效力时。区分股权转让的效力与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论述了当 事人签订股权转让合同并交付后股权转让生效，其效力约束双方当事 人。 第二章在论述股权转让合同的成立与生效，并分析了股权转让当 事人违反公司章程、出资义务时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以及隐名出资 情形下对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 第三章探讨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第七十二条规定的股权 外部转让限制，然后分析了侵害股东同意权、优先购买权时股权转让 合同的效力。 第四章探讨公司股东变更登记和工商股东变更登记行为的分别 对股权转让效力的影响，在完成股东名册变更登记后，即产生对抗公 司的效力，但不得对抗第三人；在完成工商变更登记后，即产生对抗 第三人的效力。 关键词：股权转让股权转让合同股权转让限制 股权转让效力 股权变更登记 as t u d yo nt h ee f f e c to ft r a n s f e ro f s h a r e si nl i m i t e dc o m p a n y a b s t r a c t s h a r e st r a n s f e ri st h ep o p u l a rw a yf o rs h a r e h o l d e r st oe x e r c i s et h e i r r i g h t s d i s p u t e sa r i s ei nt h el e g a lp r a c t i c ea n dc o n t r o v e r s i e si na c a d e m i c c i r c l ed u et ot h ei m p e r f e c to fo u rc o p r o r a t el a w f r o mt h eo r d e ro ft h e p r o c e d u r eo f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t h i sp a p e rf o c u s e so ns t o c kt r a n s f e rl i m i t s w h i c hs h o u l dn o th a r mt h ea u t o n o m yo fac o m p a n yb yr e v i e wt h eb a s i c t h e o r yo ft h es t o c kt r a n s f e rb a s e do nc o m p a n yl a wa n dc o n t r a c tl a w f o u r p a r t sa sf o l l o w i n g ： c h a p t e ro n e t h ec o n c e p to fs h a r ea n d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a n dd i f f e r e n c e s b e t w e e nt h ev a l i d i t yt h es h a r et r a n s f e ra n dt h ec o n t r a c to f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c h a p t e rt w od i s c u s s e st h e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a n dt h ev a l i d i t yc o n d i t i o n f o rt h ec o n t r a c to f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a n dt h e na n a l y s e st h ev a l i d i t yo ft h e c o n t r a c to f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c h a p t e rt h r e ed i s c u s s e st h ec o n d i t i o nt o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 a n da n a l y s e s a r t i c l e7 2o ft h ec o m p a n yl a wo fp r ct ot h ei n f l u e n c eo ft h ev a l i d i t yo f s h a r et r a n s f e rc o n t r a c t c h a p t e rf o u rd i s c u s s e st h en a t u r ea n dv a l i d i t yo ft h er e g i s t r a t i o ni n t h ec o m p a n ya n dt h ei n d u s t r i a la n dc o m m e r c i a l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b u r e a u ， a n df u l ls t u d yo nt h e p r o c e d u r eo f s h a r et r a n s f e rf r o mc o n t r a c ts i g n a t u r e t or e g i s t r a t i o n a f t e rt h es h a r ec h a n g er e g i s t r a t i o ni nt h ec o m p a n ys h a r e r e g i s t e r e d ，t h es h a r e h o l d e rh a st h ef i g h tt od e f e n s et h ec o m p a n y a f t e r r e g i s t e d i nt h ei n d u s t r i a la n dc o m m e r c i a la d m i n i s t r a t i o nb u r e a u ，t h e s h a r e h o l d e rh a st h ef i g h tt od e f e n s ea n yt h i r dp a r t y k e yw o r d s ：s h a r e st r a n s t e r ；c o n t r a c to ft h e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p r o c e d u r e o ft h es h a r et r a n s f e r ；t h ev a l i d i t yo ft h es h a r e st r a n s f e r ；r e g i s t r a t i o nt o s h a r ec h a n g e 广西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和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在导师指导下完成的，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 果和相关知识产权属广西大学所有。除已注明部分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人已经 发表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本人为获得其它学位而使用过的内容。对本文的研 究工作提供过重要帮助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论文中明确说明并致谢。 一：害7 户钐车 1 年多月日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说明 本人完全了解广西大学关于收集、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 本人保证不以其它单位为第一署名单位发表或使用本论文的研究内容； 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本； 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提供目录检索与阅览服务； 学校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数字化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在不以赢利为目的的前提下，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 请选择发布时间： 口即时发布口解密后发布 ( 保密论文需注明，并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一：彰f 日耸燧名： 论文作者签名：fp 专q 导师签名： 1 年钥日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刖青 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通过成立公司参与经济活动的越来越多。当 公司投资者( 股东) 已经实现投资目的或由于某些原因不想继续持有股权时，按 照法律规定股东不能抽回出资，而只能向其他股东或第三人转让其股权来实现其 退出公司、收回投资的目的。而我国现行的公司法却对股权转让及其效力的规定 不是很明确、也不是很完善，造成了实践中对这类纠纷的处理陷于困境和不统一。 而这些纠纷主要集中在：股权转让的行为是否有效及股权转让各方当事人的权利 和责任争议，其中以前者居多。 与国外规定好几种公司类型不同，我国的公司法只规定了两种公司类型， 即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相应股权转让也只有股份有限公司股权转让和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股份有限公司是典型的资合公司，而其股权的转让是通 过转让记名股票和不记名股票的形式来进行，各国对股票的转让一般限制比较 少。而对于很强人合性的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限制却很多，这些限制使有限责 任公司的股权转让效力很难把握。也正因为如此，学者及实务工作者的关注焦点 主要集中在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效力问题的研究。 2 0 0 5 年我国修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设置了专门的一章即第三章 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由于条文具有概括性，所以仍然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 如违反了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和违反了公司法规定的外部转让 限制时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等，法律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再加上对 股权转让中存在的问题理解不同，已经造成了我国各地在股权转让纠纷方面处理 的不统一。所以对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的研究，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 义。限于篇幅，本文只研究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的相关法律问题包括对理 论和司法实务中经常涉及的重点、难点和疑点问题进行介绍和梳理。 本论文全文共分四章，采总分式结构，从一般到特殊不断层进。第一章探讨 了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的基本理论，分析了股权的性质，同时对股权转让与相 关的概念进行比较；区分了股权转让的效力和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不同，并对股 权转让的生效标准进行了分析，认为股权转让包括股权转让合同的订立和合同履 行( 股权变动) 两个阶段，有些因素影响到转让合同的生效，如违反章程、出资 瑕疵、违反法定的限制等。而有些因素影响的是股权转让的效力或股权变动的效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力，如变更登记。后面将按此顺序进行论述。第二章探讨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理 论。分别阐述了股权转让合同的成立与生效，并分析了出资有瑕疵、违反公司章 程和隐名出资情形下的股权转让合同效力问题。由于股权转让的外部限制是每次 股权外部转让都要面临的程序，所以在股权转让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故单独作 为第三章来探讨有限责任公司股权外部转让限制对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第 四章分析了股权变更登记对股权转让效力的影响。 2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第一章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理论基础 1 1 股权的概念和性质 1 1 1 股权概念 我国法律没有对股权的概念进行明确的规定，英美法系的学者对此讨论的也 是很少。而大陆法系的学者一般认为，股权是基于股东的资格而所享有的各种权 利的集合。国内学者对股权的概念采取了不同的概括，如股权是指基于股东地位 而可对公司主张的权利、或股东作为公司的成员在公司所享有的权利、或者股 权既不是所有权，也不是债权，是一种独立权利。这种权利在我国台湾地区称 为“股东权”，内地一般称之为“股权 。而股权的概念可以分为广义和狭义，广 义的股权，是指股东基于其身份而拥有的各种权利，其中包括依据合同、无因管 理、不当得利和侵权行为对公司享有的债权，还包括股东对公司承担的义务。 狭义的股权，是指股东基于其拥有的股东资格而享有的参与公司经营管理并获得 相关经济利益的权利。本文持狭义的观点。 1 1 2 股权性质 关于股权的性质，英美法系的学者没有过多的进行分析和辨别。因为西方公 司的产权适合经济发展的要求，自始就比较明确，没有进行分析和论证的必要。 而在大陆法系，对于股权性质的讨论却是很多，并存在过众多学说。我国学者 讨论股权的性质主要是国企改制时展开的，但是一直争论不止。现将各种学说介 绍如下。 ( 一) 关于股权性质的几种学说 主要有以下学说： ( 1 ) 所有权说 该学说认为股权是股东向公司出资后，就拥有了公司股权，也对公司享有了 所有权，所以股权具有所有权的性质。在我国，持此观点的学者一般从股权和企 业产权的角度来分析股权的，也就是股东不能失去对公司财产的权利。而对公司 享有哪些权利上看法有所差别。有学者认为公司对公司财产享有经营权或财产 江平：新编公司法教程，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版，第1 9 9 页 圆石劲磊：论股权的法律保护载法律科学1 9 9 7 年第1 期。 甘培忠著：企业与公司法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2 4 5 页 江平主编：法人制度论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3 月版，第2 2 1 页 3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权；也有学者认为公司对其财产享有法人所有权等 。在这些看法中，主要有两 种观点比较突出，一种为共有权说，另一种为双重所有权说。 股权共有权说认为，按照民法上的共有关系原理，股权的性质是一种按份共 有权，也就是说每个股东都是公司财产的按份共有人。这是对共有关系在新情况 下的具体应用。 双重所有权说认为，股东对公司这个整体享有共有权，公司对公司的具体财 产享有所有权。有学者将这种财产权结构总结为股东共有的二重结构。 ( 2 ) 债权说 债权说认为，股权是股东对公司享有的是一种债权，或者股权不是近似于债 权而根本就是债权。 这种学说认为股东将财产投入公司后，公司就取得了所有 权，而股东失去了该财产的所有权。同时，股权也没有所有权的各项权能。 ( 3 ) 社员权说 该学说认为，股东向公司出资后，就具有了社员资格而成为公司的社员，并 基于这种社员资格享有社员权。所以有学者认为股权是股东作为社团法人即公司 的成员而享有的财产权利和非财产权利的总称， 此学说为德国法学家瑞纳德首 创，后在德国、日本等大陆法系国家成为通说。 ( 4 ) 独立民事权利说。 该学说认为，股权就象知识产权一样，也是一种独立的民事权利类型。它既 不是所有权和债权，也不是这些权利的简单相加。股权和公司财产所有权要分开， 那么就要求股权和公司财产所有权都要独立，而他们的独立正是现代经济发展的 趋势。 ( 二) 股权性质的评析 按照现代的公司制度，股权和公司法人所有权是两个独立的权利，债权说并 没有揭示其内在的关系。另外在法律效力和法律特征方面，股权和债权都有很多 不同之处。股权不会因为向股东分红后而消灭，只会因为公司解散或者倒闭了才 史际春：国有企业法论，中国法制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2 0 2 页。 唐海滨：重新认识和确认企业法人制度，财经问题研究1 9 9 4 年第5 期。 孙志平：对股份及股份公司财产关系的再认识中国法学1 9 8 8 年第3 期。 固王利明：论股份制企业所有权的二重结构与郭锋同志商榷，中国法学1 9 8 9 年1 期。 陈健松：股权的性质新债权论载商业研究2 0 0 0 年第6 期。 江平主编：法人制度论1 9 9 4 年版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4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会导致股东拥有的股权消灭。当公司遇到风险时，债权人仍然可以要求归还本金 和利息，而股东则不能要求返还其投资。债权和股权都有请求权，债权请求权是 基于债的关系，而股权的请求权是基于股东资格所享有的权利，所以他们各自请 求权的基础是不相同的。 所有权说强调国家作为出资者对公司财产的所有权，以维护公有制。其中双 重所有权说的观点既肯定了公司的财产由公司享有，形成公司法人所有权；也肯 定了公司的财产作为一个整体又为股东所共有。这种观点容易造成一物之上有两 个所有权，这就违反了物权法中的“一物一权原则。在共有权中，共有权人可 以将其所享有的财产从共有财产中分出来，或者将其所共有的份额转让出去，而 股东能转让其所拥有的股权和共有权人转让其份额不同。股东将财产出资到公 司，公司就享有了该财产的所有权，支配权属于公司，股东就不能将出资到公司 的财产再要回，否则就属于抽回出资。公司作为一个法律主体，具有独立的民事 权利能力和独立的民事行为能力，具备财产独立性、责任独立和经营管理的独立 性。而按照各国的民法，都没有把共同共有的团体作为独立的法人，所以共有权 说把法人和共有关系等同起来，这就和法人制度相矛盾了。 社员权是基于社员资格而享有的权利，它不是财产权利。而股东所享有的股 权中，有财产权的内容，这是社员权说存在的缺陷之处。股东在公司所占的股权 比例一般也决定着股东行使权利的大小，而传统的社员权中社员的地位都是相同 的。另外，社员权是基于身份而享有的权利，不能进行转让。而有限责任公司股 权只要不违反法律都可以进行转让，以保障股东的出资实现权。所以，社员权说 规避了股权的性质。 股权与债权、所有权并列的独立的民事权利，是现代公司制度发展的产物， 股权的各项内容包括投资受益权、股份或出资的转让权、剩余财产分配权、优先 认股权、知情权、诉权等，所以股权早就超出了传统民事权利分类所能涵盖的范 畴，这也就是说明了其与其他民事权利不同，股东权利也就成为一种独立的新型 的民事权利。 因此本人赞同股权是与物权、债权和人身权相并列的一种新型的独立民事 权利。尽管它突破了民法财产权与人身权、物权与债权的范畴，但这无疑是对经 济与社会的发展有着积极与现实的意义。 5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1 2 股权转让概念与内涵 1 2 1 股权转让的概念 股权转让在整个公司法体系中属于股东权变动的原因问题。前面已述，股 权是一种民事权利，它和别的民事权利在取得和丧失方面没有大的差别，所以对 于股权的取得也可以按照传统的取得分为原始取得和继受取得。股权的原始取得 是直接向被投资的公司认购股份，包括设立取得和增资取得。而股权的继受取得 则是指股权依附的公司实体已经存在，其他主体从该公司实体的股东那里取得的 股权，而这种取得股权的方式一般是通过民事法律行为或其他法律事实的发生。 其中股权转让是继受取得股权的最主要方式。 根据股权变动的原因不同，本文将股权转让的概念分为广义和狭义。广义的 股权转让是指股东将其所拥有的股权让渡给他人，使他人而成为股东的法律行 为。而这种取得股权的方式主要有以下几种：一种是股东通过某种法律行为而发 生的股权变动。如基于买卖而取得，即买卖双方通过协议，一方出让标的物所有 权，他方支付价金的双方法律行为，还有通过赠与行为而发生的股权变动。另外 种主要方式就是通过其他法律事实的发生而导致的股权变动。如基于继承、遗 赠而取得股权，还有通过法院的强制执行，夫妻离婚等都可以导致股权的变动。 而狭义的股权转让则仅指依法律行为发生的股权转让。 公司法规定的股权转让是狭义的概念，即股权交易，本文所要讨论的问题虽 然也适用于股权赠与，但鉴于所引用的法规和实例都是关于股权交易的，所以在 非特指时，本文中的股权转让采纳狭义的概念，只适用于股权交易。 1 2 2 股权转让相关概念辨析 我国公司法于2 0 0 5 年进行了修改，修改前条文中使用了“出资转让 的概念，修改后改用“股权转让 。而在实践中，有些当事人、地方工商局、甚 至地方法院使用“股份转让资产转让等称谓。他们都认为这些词表达的是 一种行为。而实际上，这些概念却有不同的内涵，所以很有必要对这些概念进行 对比辨别，以达到对这些概念的准确运用。 ( 一) 出资转让和股权转让 “出资转让”和“股权转让”这两个概念不加以区别，主要是把出资和股权 韩 李哲松著：韩国公司法吴日焕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一版，第2 4 8 页。 6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这两个词的基本内涵混淆了，没有进行很好的区分。旧公司法用“出资转让” 概念与当时有理论认为公司作为法人对股东出资形成的财产享有全部的法人财 产权，同时也认为股东投入公司的出资，其仍然拥有所有权，所有权并没有转移 的看法不无关系。其实，出资和股权是两个不同当又紧密联系的概念。所谓出资 是指在公司成立时，股东投入公司的资本额，侧重于过去的出资事实，是静态的。 而股权贝, w j n 重于因出资而获得的股东权利，股权的各项内容包括投资受益权、股 份或出资的转让权、剩余财产分配权、优先认股权、知情权、诉权等。股东所享 有的权利多少是随着公司的经营状况而不断变化的，所以它是动态的。可见，出 资转让的概念不能涵盖股权转让的全部内容。2 0 0 5 年我国对公司法进行修改时， 根据情况将“出资转让”改为“股权转让”。出资转让就不在作为严格意义上的 法律概念进行使用。 ( 二) 股权转让与资产转让 在实践中，很多人经常把资产转让与股权转让混为一谈，不加以区分，这是 对股权和资产的概念内涵的认识错误。导致在股权或资产转让中订立合同时把股 权转让写为资产转让，或在资产转让时却将其名称写为股权转让。但两者却有着 很多不同之处，现分析如下。一、转让的主体不同。转让股权时，涉及的主体： 即为转让方( 被转让公司的股东) 和购买方( 受让公司) ；而转让资产则仅涉及 两个主体：转让方( 转让资产的公司) 与购买方( 受让资产的公司) ，而与转让 资产的公司股东没有关系。二、转让的客体不同。股权转让中转让的是公司股权， 资产转让中转让的是资产，资产严格的来讲不是法律概念，而是经济学上的概念， 我国企业会计准则基本准则将资产定义为：资产是企业拥有或控制的能 以货币计量的经济资源。包括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如机器设备、厂房、土地使 用权、专利技术、商标等。三、股权转让只能发生在股东投资成立公司的情形下， 股东对其拥有的股权进行转让。而资产转让的范围就要广泛的多，不管是什么类 型的企业，只要合法拥有资产时，都可以按照法律规定来转让其资产。所以“股 权转让 和“资产转让 是两个不同内涵的概念，不能混淆使用。 7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1 2 3 股权转让的基本内涵 股权转让的内涵丰富，外延广泛。笔者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对股权转让的基 本内涵进行把握和理解。 ( 一) 股权转让行为是一种民事法律行为 民事法律行为是指民事主体为了设立、变更或者终止民事法律关系而实施的 行为。一般认为一种行为是民事法律行为要符合三个特征，即该行为是合法行为， 以行为人的意思表示作为构成要素，要能够实现行为人所预期的民事法律后果。 而股权转让是当事人双方以公司股权为交易对象的一种买卖行为，其与其他类型 的商品买卖基本构成是相同的，只是交易对象不同而已。双方签订股权转让合同， 一方交付股权，另外一方给付对价并通过对方的交付而获得股权，只要股权交易 行为不违反法律规定，就能够实现行为人所预期的民事法律后果。这种法律后果 就是一方获得对价( 收回投资) 而失去了股东资格；另外一方支付对价而成为了 公司股东。所以股权转让符合民事法律行为的特征，是一种民事法律行为。 ( 二) 股权转让的主体是特定的 股权转让作为一种民事法律行为，其主体必须要适格，所以股权转让的主体 具有特定性，从转让方来说，如果不具备股东资格，当然无法发生股权转让的效 果。比如，在公司未成立时，其出资者还不具有股东资格，而是类似于合伙中的 合伙人资格，当然就不具备股权转让的条件。还有因各种原因丧失股东资格的人， 也不具有股权转让资格，如已破产解散的公司的股东。从受让方来说，法律、法 规、政策规定不得从事营利性活动的主体，不得受让公司股权成为公司股东，例 如各级国家机关的领导。 ( 三) 股权的转让要符合法律 股权转让是民事法律行为，当然要符合法律的规定。前面已述，股权的权利 内容包括投资受益权、股份或出资的转让权、剩余财产分配权、优先认股权、知 情权、诉权等。可见，股权的转让的标的内容多而且复杂，不能简单等同于一般 物的买卖，其买卖的交付还涉及到各种权利的转移，如经营、管理。交付后将产 生各种新的法律关系。所以我国法律规定了股权转让要遵循的程序和限制。如， 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向外转让股权时，应当经其他股东过半数同意。其他股东半 数以上不同意转让的，不同意的股东应当购买该转让的股权；不购买的，视为同 广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意转让等，如果违反了我国法律法规的限制性规定，股权转让的效力就可能受到 影响。 1 3 股权转让的效力 1 3 1 股权转让效力的几种学说 转让人将其所拥有的股权让渡给他人，他人成为新股东，享有股东所享有的 权利和义务。而这种股权转让什么时候发生效力，学术界存在着三种关于股权转 让生效要件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股权转让生效是以办理了公司股东名册变更登记，不是以 股权转让协议的生效为要件。现在很多学者赞成这种观点。 第二种观点认为，股权转让生效是以办理了工商变更登记，不是以股权转让 协议的生效为要件。持此种观点的学者也不在少数。 第三种观点认为，股权转让是以当事人双方意思表达一致作为生效要件。不 需要办理变更登记。这种观点基本已经不被采纳，因为其混淆了股权转让的生效 和股权转让合同的生效。 上述这些不同的观点和看法，体现了学术界和实务界在股权转让效力方面的 认识和具体做法的差异。而在具体哪些因素决定股权转让的效力时，一般人都认 为工商变更登记和股东名册变更登记、生效要件和对抗要件等对股权转让的效力 及其范围有影响。可见，股权转让效力具有范围性和层次性。即股权转让在多大 范围内产生效力，对哪些人具有法律拘束力。按照股权转让的顺序，股权转让一 般都需要经过当事人协商签订合同后履行合同也就是进行股权交付，然后办理公 司股东名册的变更登记，最后在公司的配合下办理工商变更登记等三个步骤。在 股权转让的不同步骤中将产生不同的法律效力，约束不同的当事人、公司和第三 人。 1 3 2 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与股权转让的效力之间的关系 实践中很多人认为，股权转让合同生效后股权就转移了，转让人失去了股东 资格，而受让人就取得股东资格并拥有了股权。这种看法是没有区分股权转让合 同的生效与股权转让的生效。按照一般民法原理，双方之间的股权转让合同是发 赵旭东：公司法学，法律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版，第3 0 3 页。 岱张平：股权转让效力层次论法学2 0 0 3 年第1 2 期 9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生股权变动的基础关系，属于债权法律关系。要发生股权转移还需要合同的履行 即交付股权使股权发生转移。所以双方当事人签订股权转让合同只是股权转让的 基础，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要根据其不同将股权转让合同的生效和股 权转让的生效将以区别对待。 如前所述，股权转让合同是股权转让中的一个重要环节，股权转让的生效需 要股权转让合同的履行。而现实中有些股权转让合同生效了但是不能发生股权转 移。这有可能是转让方将此股权进行了一“股 几卖，只是向其中一个受让方交 付了股权，使其他股权转让合同履行不能；也有可能是股权的原因导致不能转移 股权。当然不管什么原因造成了股权不能交付而导致不能发生转移，受让方作为 买方所享有的权利仍然受到法律的保护，卖方因为履行不了合同都要承担违约责 任，即向买方承担赔偿责任。所以，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与股权转让的效力既有 区别。也有很紧密的联系。 1 3 3 股权转让的生效标准 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和股权转让的效力是有区别的，股权转让合同的生效不 代表股权转让也发生效力，这还需要当事人双方对合同的履行来使股权发生变动 或转移，从而实现股权的实际转让。很显然签订股权转让合同是股权转让的一个 重要环节，也是实现股权转让的前提。当事人要先签订股权转让合同，然后按照 合同来履行，而这里的履行就是股权的交付。所以我们认为当事人双方签订股权 转让合同并交付股权就是股权转让的生效标准。 在何种情况下，卖方按照股权转让合同的约定履行了交付义务，这需要根据 股权转让合同的具体约定来进行确定，在没有约定的情况下，就以通知作为股权 交付的依据。合同的约定交付标准可以是：在办理变更登记前受让方实际行使股 东权利为交付标准，或以交付出资证明为交付标准等。 在实践中，在没有通知情况下，就要按照合同的约定来确定双方是否进行了 股权交付。如自转让人或受让人将股权转让事实通知公司视为当事人完成了股权 交付；或合同明确约定股权交割了才是当事人完成了股权交付。所以股权交付对 于确定股权是否发生变动具有重要的意义，只有在交付了股权后，双方当事人才 可以到公司进行股权变更登记。否则公司可以拒绝进行股权变更登记。 当事人双方签订协议并交付股权后，双方就完成了股权转让，受让方取得股 奚晓明总主编：股权转让纠纷法律出版社2 0 0 7 年1 0 月第1 版，第1 2 2 页 l o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东资格，这时双方都不得以未进行股权变更登记来否认股权转让的效力和受让方 已取得的股东资格。因为都要按照股权转让合同对股权交付的约定及当事人的履 约行为来确定股权转让的效力，而不是依据股权变更登记。 综上，对于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的效力我们可以进行如下释义：股权转让 的效力是指股权转让对股权转让双方当事人、公司及其老股东以及第三人产生的 法律效力。其中当事人双方签订协议并交付股权后，在双方当事人之间产生股权 转让效力。而公司股东名册变更登记、工商机关股东变更登记对股权转让双方当 事人、公司及其存续股东以及第三人产生的何种法律影响，本文将安排在第四章 中重点讨论。 第二章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 2 1 股权转让合同的成立与生效 合同的成立，是指订约当事人经由要约、承诺，就合同的主要条款达成合意 的过程，即“订约人须就合同条款至少是主要条款达成合意，合同才成立 我 国合同法第2 5 条规定：“承诺生效时合同成立。所谓合同的生效，是指已 经成立的合同在当事人之间产生了一定的法律约束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法律效 力。合同法第4 4 条又规定：“依法成立的合同，自成立时生效。法律、行政 法规规定应当办理批准、登记等手续生效的，依照其规定。 因此，合同的成立 与生效是两个不同性质和范畴的法律问题，合同的成立属于合同的订立范畴，属 于合同事实上的确认。而合同的生效属于合同的效力问题，解决的是已经存在的 合同是否具有法律效力的问题。合同成立是判断合同生效的前提，合同只有在合 法成立后，才可以继续谈论生效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合同成立即生效，除了那 些特殊的合同，法律规定需要完成批准、登记等手续的，在手续完成后合同才能 生效。 如前所述，我国合同法第4 4 条采纳的合同成立即生效也同样适用于有 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合同。在法律、行政法规规定应当办理批准、登记等手续时， 在办理了相关手续后股权转让合同才生效。目前我国法律规定，一般情况下有限 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不需要办理批准手续，需要办理批准手续的只是在国有公司 的股权转让和向外商进行的股权转让。国有股权转让因为涉及到国有资产的保护 崔建远主编：合同法，法律出版社2 0 0 0 年版，第4 0 页。 l l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和管理等问题须履行批准手续，而向外商进行的股权转让，因为涉及国家产业政 策等方面的保护需要批准，如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外合资经营企业法规定， 中外合资企业的股权转让必须经过原批准机关的批准，获得批准就成为此中外合 资企业股权转让合同的法定生效要件。所以，凡是法律、行政法规没有明文规定， 以办理批准、登记手续为合同生效条件的，当事人是否办理可能涉及的批准、登 记手续，不影响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 我国2 0 0 5 年修改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设置了专门的一章即第三章 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由于条文具有概括性，所以仍然有很多不明确的地方。 如违反了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和违反了公司法规定的外部转让 限制时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的影响等，法律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违反公 司法规定的股权转让限制对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影响如何，后面第三章将详细 讨论。 2 2 违反公司章程的股权转让合同效力 我国公司法确立了“私法自治原则 在公司章程中的法律地位，其中第 7 2 条授权公司章程来对股权转让设定转让条件或限制。这种条件包括股东之间 股权转让的条件和股东向股东之外的人股权转让的条件。在实践中，有些公司在 其章程中对股权转让规定了一些不同于公司法规定的条件，有些比公司法的规定 的条件宽松，如转让方向受让人( 第三人) 转让股权时不用征求其他股东的同意； 有的比公司法规定的条件严格，如转让方向受让人( 第三人) 转让股权时，要征 求取得全体股东或全体股东三分之二同意时才可以向外转让。这些章程规定的股 权转让条件与公司法要求不同，其是否影响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呢? 这已经成为 股权转让中需要解决的理论问题。 2 2 1 公司章程与公司法之间的关系 在涉及公司的组织结构和基本关系时，都可以通过章程来加以调整，并对 公司股东产生效力。所以公司章程是关于公司的组织结构、内部关系和开展公司 业务活动的基本规则和依据。对于公司章程的性质，各国存在着不同看法，英美 国家将公司章程视为股东之间的契约；而日韩等国把公司章程作为公司内部的 b m w e l l i n g ：c o r p o r a t el a wi nc a n a d at h eg o v e r n i n gp r i n c i p l e ，b u t t ew r o r t h st o r o n t 0 1 9 8 4 ，p 5 7 转引自王保树主编：商事法论集第6 卷，法律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5 页。 1 2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自治规范。对于章程的性质，不同国家和不同学者分别将其定性为自治规范或 是股东之间的契约，但共同之处就在于章程是股东之间就公司的重大事项做出的 长期的、规范的安排，体现了很强的自治性，公司章程的自治也就成了公司自治 的重要手段。其与公司法的关系，其实就是如何看待公司法强行性的问题。 从公司法的性质分析，公司法中的规则可分为强制性规则和任意性规则两 种，强制性规则是指有关公司内部组织关系、高管义务等基本制度的规则，而任 意性规则是指公司治理结构、权力财产分配以及利润分配等普通制度的规则。圆 在公司法里，强制性规则不允许公司参与各方以任何方式加以变更，而任意性规 则则可以，在公司章程或股东会就具体事宜进行具体授权时，法律可以体现出一 定限度上的灵活性。 2 2 2 违反章程的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 对于公司章程能否规定禁止或限制股权转让的条件，以及违反章程的限制规 定的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现今主要有三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该观点认为，公司法不允许在法律之外设置股权转让的限制条 件或禁止条件，在公司章程设置这样的条件是无效的，所以违反公司章程的股权 转让合同的效力不受影响。 第二种观点，认为公司章程在公司法规定之外可以对股东转让股权设定 限制。那么违反公司章程的规定时股权转让合同无效。 第三种观点，可称为相对无效说，或者称为折衷说，即违反了公司章程规定 的股权转让限制条件，对于公司来说没有对抗效力，而对当事人双方来说股权转 让合同是有效，不能以违反章程来否认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另外还应该根据具 体情况来确定违反公司章程时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 要确定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效力的影响，要分两步来分析。先要确定公司章 程在公司法规定之外设定的对股权转让禁止性或限制性条件的效力。在确定 章程约定有效的前提下，才能进一步来分析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效力的影响。 韩国多数学者认为，章程不仅约束制定章程的设立者和发起人，而且也当然约束公司机关 和新加入的公司组织者。参见( 韩) 李哲松著，吴日焕泽：韩国公司法，中国政法人学出 版社2 0 0 0 年版，第7 5 页。 汤欣：论公司法的性格强行法抑或任意法中国法学2 0 0 1 年第1 期 虞政平：股权转让协议的效力审查法律适用2 0 0 3 ，( 9 ) ：5 3 广两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首先，要审查依章程约定的股权转让条件是否合法有效。 我国现行公司法第7 2 条对有限责任公司的股权转让作出了专门规定、 其中第二款授权章程来规定具体的转让条件。从前面公司章程和公司法的关系的 分析，现行公司法第7 2 条是普通规则，可以认为是任意性的规范。所以章 程根据公司法的授权规定股权转让的条件或限制和根据法律的强制性规定对股 权转让的限制不同，它应该属于自治范围的股权转让限制。在国外就有很多国家 的公司法通过授权章程来设定对股权转让的限制。如德国股份公司法规定股 权转让的限制条件可以在章程中加以约定，限制的条件可以是取得公司同意，这 种同意需要董事会来做出；或者也可以规定取得监事会或股东会同意。日本商 法规定章程可以规定股权转让还要取得董事会的同意。有限责任公司章程对 ： 股权转让不设限制性条件时，股东转让股权自然适用公司法第7 2 条第l 款 规定；有限责任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也可以作出与公司法第7 2 条第1 款 和第2 款不同的规定，加重甚至排除公司法的适用。当然公司章程的自治 性不是毫无限制，无限扩张的。为了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合性，需要对两者进行协 调，不能为了保护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合性而禁止或限制股东向外转让其股权，这 样就阻碍了股东作为公司投资者的出资转让权的实现；同时也不能没有任何限制 的允许有限责任公司股东自由转让其股权，这样也会破坏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合 性。所以公司章程对股权转让的限制要是合理的，如果章程约定的限制股权转让 的条款违反了法律的强制性或禁止性条款，完全禁止股东转让其股权，那么这样 的条款也是无效的。因为这样的条款好像很符合保护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合性，但 是它违反了公序良俗，阻碍了股东出资转让权的实现。另外章程也不得约定条款 强制股东向股东会决议指定的股东或第三人转让其股权。 其次，在章程约定的股权转让条件合法情况下判断股权转让协议的效力。 按照前面的阐述，章程是一种自治性规范，一般只在公司内部有效，对公司、 股东、监事、高级管理人员具有拘束力。而从保护受让人利益和交易效率的角度 来看，章程条款的效力只应在公司成员范围内有效，不具备约束第三人的效力。 股权转让是民事法律行为，股权转让合同双方当事人在意思表达真实一致的情形 【德】托马斯莱塞尔、吕迪格法依尔：德国资合公司法，高旭军等译，法律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版，第1 3 5 页。 圆【日】松波仁- - f i g 日本商法论，秦瑞玢等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版，第8 5 页。 1 4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下，股权转让合同就应该合法有效，除非有法律的强制性或禁止性规定。如果章 程的限制条款能影响到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那实践中会导致当事人都会去审查 公司章程的规定，并对公司章程的条款进行法律判断，这将耗费大量时间和资源。 而且对于章程的限制条款的理解不同，会影响股权转让合同的签约，不利于交易 的迅速快捷。 从当事人的意思表示来分析，在章程对股权转让进行了限制，而受让方不知 情的情况下，受让方属于善意，股权转让合同是有效的，受让方可以要求转让方 协助其通过公司办理相关的股权变更手续，但是公司可以以违反公司章程的合法 性限制为由拒绝办理变更手续，而当事人不能依据该合同来对抗公司。当然受让 方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来保护自己受损的合法权益。如受让方可以要求承担违约赔 偿责任，或者以转让方在签订合同时没有告知章程限制的事实构成欺诈而撤销合 同。其他国家还有规定受让人获得请求强制购买的权利，如韩国商法规定： 股权转让的条件可以在公司章程中规定，违反此限制时，那就需要公司董事会承 认，否则不能对抗公司；在没有董事会承认时，受让方可以向公司请求承认，但 被拒绝时，那就要求公司指定购买或收买。国外法律的规定值得我国借鉴。在 受让人明知章程有限制性规定的情况下，仍与转让方签订股权转让合同，此时的 股权转让合同应是可撤销的合同。对其他股东而言，损害了法律赋予的优先购买 权，其他股东可以按照合同法关于撤销权的规定向法院或仲裁机构申请撤销该合 同。 2 3 出资瑕疵的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 出资有瑕疵的股权转让涉及股权转让合同的效力、出资有瑕疵股权转让后的 责任认定和责任承担等问题，股权受让方往往以欺诈等为由，请求调整股权转让 价款、请求撤销股权转让合同、拒绝支付股权转让款或直接要求法院或仲裁机构 认定该股权转让合同无效。此类因出资瑕疵所引发的股权转让纠纷在实践中呈增 长的态势，所以出资有瑕疵的股权转让合同效力究竟如何? 这是我们要面对和解 决的。 3 2 1 出资瑕疵及其形成原因 一般人都认为要以实际投资行为( 出资) 作为确认股权的标准。出资存在瑕 吴日焕译：韩国商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0 8 月版。 1 5 广西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有限责任公司股权转让效力研究 疵也将导致股权存在瑕疵，股权存在瑕疵只要具备了一定的条件，就可能成为股 权转让合同的标的。所以我们在探讨出资瑕疵的股权转让合同效力之前，都需要 对出资瑕疵界定清楚。 出资瑕疵是指股东违反公司章程、公司法及其他关于出资规定的出资情形： 或所缴付的出资存在品质上或权利上的缺陷，从而形成自然瑕疵或者法律瑕疵。 出资瑕疵的情形在实践中非常广泛，各国法律根据不同的标准对其作出了不同的 分类：( 1 ) 公司成立前的设立出资瑕疵和公司成立后的增资出资瑕疵；( 2 ) 现金 出资瑕疵和现物出资瑕疵( 包括实物出资瑕疵和土地使用权等权利出资瑕疵；( 3 ) 出资义务不履行和出资义务履行不适当。我国公司法所规定的出资瑕疵的形 式主要有以下四种：( 1 ) 未足额出资。实践中，公司股东首次出资额不足2 0 ， 或两年内没有缴纳剩余的8 0 ，这就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