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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第八节 巴蜀文化 巴蜀大地自然条件优越而独特,自古经济发达、文化繁荣、人才辈出,为中华文明的昌盛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巴蜀文化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又有自身浓郁的地方特色。 一、巴蜀文化概念及其内涵 巴与蜀,是今四川地区古老的称呼。它们既是地域名又是部族名,还是古国名。从地域上讲,巴蜀以今四川为中心,包括陕南、鄂西及云贵的部分地区。巴作为地域名称,涵盖广阔的地域,以川东、鄂西为中心区,北到陕南、汉中,包括嘉陵江和汉水上游,南到黔涪,包括黔中和湘西地区。这些地域通称为巴,因而繁衍在这里的各个古族也被统称为“巴”,“巴”文化是包含有地、族、人、国、文化等多层含义的概念。 蜀族是从岷江上游兴起的。“蜀”也是一个包含着地、人、族、国、文化等多层含义的概念。在夏、商之际除蜀山氏外,还有蚕丛、柏灌、鱼凫等三代蜀王,他们族群和活动地区都不同,却通称为“蜀”,这个蜀国,曾在商代创造了辉煌的三星堆文明。经过了春秋战国的乱世,在公元前316年巴、蜀两国统一于秦,秦便把巴、蜀两国改成郡,并设立了以巴郡和蜀郡为中心的若干个郡,以巴和蜀作为川地的政治经济中心的地位便延续下来。到隋唐以后巴和蜀不再是地域的名称,但作为地区的代称仍继续使用,今天则成为地域和文化的重要标志。 巴蜀文化,从地域上讲,是指古代以巴蜀地区为中心的文化,即以当代四川地区为中心的文化。从时间上讲,是指从远古时期巴蜀先民直至近代四川人所创造的文化。巴蜀传统文化是指近代以前以四川地区为中心的古老文化。巴蜀文化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文献记载和考古材料表明,春秋战国时代,巴蜀地区已经形成了有别于中原地区的、自成风格的地域文化。二、巴蜀文化的形成 巴蜀文化源远流长。早在旧石器时代,四川盆地就有人类栖息,在汉源、铜梁等地都有该时代文化遗物出土,更著名的则是生活在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资阳人”。新石器时代文化遗存有著名的“大溪文化”。广汉三星堆文化遗址上千件国宝级文物的出土更是震惊了国际考古界。三星堆遗址的年代相当于新石器时期到西周初期。最初的巴与蜀,是两大部族集团。川东一带的部族以巴为盟主,川西一带以蜀为盟主。中原地区对它们统称之为巴或蜀。作为古国,巴一度成为臣服于商的“方国”。后来,巴人又参加了武王伐纣的战争。“武王既克殷,以其宗姬封于巴,爵之以子”。巴与中原周王朝的联系,从此更加密切。至于蜀,也曾臣服于商。“武王伐纣,蜀与焉。”文献载,历代蜀王有蚕丛、柏灌、鱼凫、杜宇、开明。其中以杜宇和开明最为著名。他们对古代巴蜀的开发起了较大作用。杜宇的时代约在西周后期到春秋早期,他“救民务农”,“决玉垒山以除水害”,修建了都江堰之前期水利工程,农业得到较大发展。 巴蜀作为部族国家的历史,到战国晚期结束。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派张仪、司马错等率兵先后征蜀伐巴,未出三个月将其灭之。从此,巴蜀地区统一到秦国版图之内,按郡县制分设巴郡和蜀郡,其治所分别在江州(今重庆)和成都。汉代,在巴蜀地区设益州刺史部。唐代改设剑南道,分东西两川,各置节度使。宋代,巴蜀地区总称“川峡四路”,简称四川路。这是“四川得名之始。元代首次设行省,该地区设四行省,治所在成都。明代,改为“布政使司”。清代又改称“省”,四川省名称一直沿用下来,辖区基本与重庆市分立前的四省(以下同)相一致。 四川被称为“天府之国”,由来已久;这种赞誉至今犹然。天府,本是古代负责珍藏国家贵重宝物和重要文书的官职名称,也是珍藏上述物品的皇家宝库的名称。战国时人们一般称土地肥沃、物产丰饶的地区为天府,秦汉之际则专指关中地区为天府。三国时,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在纵论天下形势的隆中对)中说:“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业。”自此,关中地区不再被称为天府,“天府之国”变为四川地区的专有称谓。说明此时该地区的经济实力已超过关中,成为全国最富庶地区。 四川盆地是巴蜀文化得以形成和发展的主要地理环境。在中国疆域中,四川盆地处于一个交汇点,“西番东汉,北秦南旷”,一方面,东南西北各种文化因素交汇,使其形成一种内涵极为丰富的既能汇纳百川、兼容并收又能融会创新、变通发展的文化特色。同时,另一方面,四川盆地又“其地四塞,山川重阻”,四周高山阻隔,内外交通不便,音讯难通,对外交通不便。但在战乱频繁的年代,“蜀道难”的自然险阻使外界入侵减弱,巨大的盆地内腹有广阔的回旋余地,加上封闭的地形内部文化结构相对稳定,能自成系统,境内相当于两个法国的辽阔面积,几大水系纵横交错的良好灌溉状况和温湿宜人的气候,从而形成了得天独厚的优裕自然生存条件和地方色彩,世之谓“天府之国”。而境内平原、浅丘、高山、低谷等各种地貌兼具,与之相应的生产方式以及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各种文卜形态(如多民族存留、杂合),就在大盆地中自成体系地运行、发展,较少受外界影响而表现出自己的独异性。文化学家钱穆先生在其中国文化史导论中人指出:“人类文化的最先开始,他们的居地,均赖有河水灌溉,好使农业易于产生。而此灌溉区域,又须不很广四周有天然的屏障,好让这区域里的居民,一则易于集中而达到相当的密度,一则易于安居乐业而不受外围敌人的侵扰,在此环境下,人类文化始易萌芽。”(o巴蜀大盆地正是这样的典型区域:“资阳龙”、“合川龙”尤其是自贡大山铺恐龙化石的出土,都证明着巴蜀区域生命史的久远;“大溪文化”遗址的发掘,属于旧石器早期的“巫山人”和旧石器晚期的“资阳人”、“筠连人”的发现,甚至为“人类起源于亚洲”的学说提供了新论据。大量考古学材料证明,至少在5000多年前,巴蜀地区就已完成了从野蛮到文明的过渡,成为当时全世界农耕技术发达的“八大中心之首,列为世界上最大也是最早的农业中心”。广汉“三星堆遗址”、成都“金沙遗址”的发现与成都十二桥建筑群、成都“羊子山巨型祭祀用土台”的发掘,都确证着古蜀城市文明的规模巨大。“三星堆青铜文明”的出土,更是震惊着世界,其中青铜器的冶铸技术和工艺的先进,造型的独异,种类和数量的浩瀚,还有“巴剑蜀戈”上留下的“巴蜀图语”文字,都标示着巴蜀文化的辉煌和文明发达的高度成就。 秦并巴蜀,为巴蜀地区与中原文明的经济文化交流敞开了大门。生活在巴蜀大盆地中的先民,吸收中原地区的先进生产技术,修建水利工程,发展生产,使巴蜀地区成为当时全国最为富庶的地方。同时,又保持强烈的地方特色,在特定的地理地貌、水土气候中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其思想意识必然地被烙印着所在环境的鲜明印记,他们的生产劳作和生存方式,就正是所形成的意识观念和价值标准的外化和物化。这种物化形 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1页。 参见林向论古蜀文化区,三星堆与巴蜀文化,巴蜀书社1993年版。 参见巴蜀文化与四川旅游资源开发,四川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第692页。态就是“第二自然”。它通过反馈于后代创造者的意识又继续固化、强化着人们的创造特征,并不断地积聚、沉淀、繁衍壮大成为后代巴蜀人的文化生存环境。也就是说,巴蜀大盆地独异的客观自然以及在此基础上原始先民创造物化的“第二自然”,还有在此基础上形成的风俗习惯、道德意识和思维方式、文学艺术,就不断地生成衍化、繁衍传递,逐渐积淀为特定的行为规范和心理模式,成为根植于世代人群内心深处的“集体无意识”。后代子民的行为举止和思维方式,都在意识和无意识中体现着这种思维方式,体现着这种区域文化特征。而相对闭塞的地理阻碍使外界异质文化的入侵和影响减弱,辽阔的疆域和数量极大的人群,又使区域文化有充裕的运行流布的空间,“天府之国”优裕的经济条件,也为巴蜀文化的发展繁荣提供着坚实的物质基础,多样的地貌景况和自然风物的缤纷多彩,“天下之山水在蜀”所提供的丰蕴多姿的审美观照物,又冶铸着巴蜀人的审美敏感机能。人类与生俱来的创造和审美天性,就在巴蜀大盆地所提供的得天独厚的诸种优裕条件中得到了尽情发挥。综览中国文学史,每个阶段都活跃着巴蜀精英的创造雄姿,且大多是开一代风气的文坛巨擘。这种鲜明而强烈的规律性特征,都离不开巴蜀地域文化的影响,离不开悠久而丰蕴的巴蜀文化厚实积淀。这些,就是文化创造主体人文性格形成的物质客观前提。三、巴蜀地域文化特征 首先,汇纳百川,多元融合。早在巴蜀文明的初生时期,巴蜀文化具有强烈的纳新、开发性,它就是一个善于容纳和集结的开放性体系。孕育巴蜀文仙的巴山蜀水,百川交流,形成巴蜀文化汇纳百川的态势,如巴蜀和荆楚的交流融合就源远流长。应邵风俗通义六国云: “楚之先出自颛顼,其裔孙曰陆终娶于鬼方氏”由此看出,楚民出自颛顼,来自西南蜀中。它长期遭殷人、周人的歧视和侵伐,依靠不屈不挠的奋斗,由弱变强,由小到大,终于成为雄踞南方的强大民族。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秦统一天下后,许多楚地之人行徙川东,以至“江州以东,滨江山险,其人半楚”。荆楚人人川必然带来荆楚文化。荆楚文化、巴蜀文化不仅与中原文化交流融合,也在与周邻文化相互渗透、联系、融合中发展壮大。唐宋巴蜀天府之藏,经济发达,不仅成为帝王避祸战乱之地,而且各地移民大量入川,文人骚客云集蜀中,巴蜀文化汇纳百川,与各地文化交流融合。至明末清初,“湖广填四川”带来了巴楚人口与文化的大融合。但是在数千年的互相交流与渗透的历史进程中,这种融合并未使巴蜀与荆楚、巴与楚、荆与楚及各地域文化失去地区和民族特点,巴蜀地区的若干考古发现已经证实,秦汉以前,巴蜀文化的主体,是具有地域民族特色的独立型文化。巴和蜀既是地域的概念,又是特定地域内生活的众多民族或部族的复合概念。战国后期,秦国灭蜀以后,巴与蜀的主体最先融人秦文化。后来它又融人中原文化,成为汉文化的一部分。西汉以后,巴蜀文化就其主体而论,已不再具有地域和民族的双重独立性,而是汉文化体系中具有地方特色的一支子文化,巴人与蜀人的称谓,不再具有民族性,而只是地域的称号。巴蜀文化与汉文化的融合,不是巴蜀文化的消失,而是一种质的蜕变,它在西汉以后仍在以新的形式和内涵继续变化发展。“禹兴于西羌”,夏禹文化兴于西蜀而流播于中原及至东部吴越。三星堆青铜文明的诡异特色,主要表现在具有地方性的礼器和神器上,而其尊、罍等酒器和食器则和中原殷墟是一致的,这说明它善于在创造自己地方性特色的基础上,特别是在创造体现蜀人精神和心灵世界的神器的基础上,吸纳中原文化并与之交流,这是彼此开放交流的结果。从历史的发展过程看,巴蜀文化北与中原文化相融会,西与秦陇文化交融,南与荆楚文化相遇,并影响及于滇黔文化。正如四川的地形一样,崇山峻岭屏蔽盆地,使之易于形成相对独立、自具特色的文化区域;同时,盆地又犹如聚宝盆,使巴蜀文化易于成为南北文化特征交汇和集结的多层次、多维度的文化复合体。晋代常璩在其华阳国志中认为,巴蜀人一是“多斑采文章”,二是“尚滋味”,三是“好辛香”,四是“君子精敏,小人鬼黠”,五是“多悍勇”。他的这种观点,其实也正是巴蜀文化交汇和集结的一种概括。千多年以后的今天,四川人似乎仍具备这些特点这是一个有趣的文化现象。 作为农耕文明的典型,巴蜀文化自然有其封闭呆板和落后的保守的一面,这是自然经济带来的必然的特征;但它确实又含有渊源于古典工商城市生活方式的极具开拓、开放、兼容性因素的另一面。巴蜀虽为盆地,虽为“内陆大省”,但它有很早就发达的“货贿山积”的工商业城市和充满向外扩张活力的水文化,努力冲破盆地的束缚,尝试突破传统、变异自我、超越自我。正是这种静态的农业社会的小农生活方式与动态的工商社会的古典城市生活方式的矛盾运动,构成了巴蜀文化既善于交流和开放,又善于长期保持稳定和安定的多彩画面,引起了思想领域和思维方式的相应变化。 从区域文化学角度来研究,巴蜀文化应是具有悠久而独立的始源、并具有从古及今的历史延续性和连续表现形式的区域性文化。巴蜀文化的始源既具有独立性,同时其始源也是同中华整体文化实现最广泛认同的历史过程的开端。它的始源可追溯到旧石器时代乃至人类起源时代,其后新石器时代的流向则与三星堆文化、金沙遗址、十二桥遗址、黄忠遗址相衔接。这支文化下传到战国早期的商业街船棺葬遗址以及较晚的什邝市城关、广元昭化宝轮院、荥经县同心村、蒲江县、大邑县等地的船棺葬,由是始源自成序列的一支新文化。这支文化与中原二里头夏文化、二里岗商文化、湖南湖北的楚文化交流和相互播化很密切。可以说,早期巴蜀文化形成和发展的过程,就是同一大统的中原华夏文化实现最广泛的文化认同的历史进程。秦汉以后,巴蜀文化的特质和内涵则发展为融入汉文化,同汉文化实现最广泛的文化认同的历史过程。这一过程一直发展到现代,仍在延续,以主流文化为核心,在保持和发展本土区域性特色的基础上,由区域性文化向主流文化紧紧围绕和凝聚,并共同增强和发展向心力和凝聚力而达到更高层次的文化认同。其次,相异与相和,相反与相成的文化个性。从数千年的历史进程看,巴蜀文化始源独立发展的时期相对较短,而其与汉文化融合融会的时期则较长。在相对较短的巴蜀文化体系下,巴文化和蜀文化本是两支各具个性特色的文化。古语说:“巴人出将,蜀人出相”。这表明巴人和蜀人的文化性格是不同的。蜀人自古即柔弱褊诡,狡黠多智,而巴人则历来强悍劲勇,朴直率真。在被历代巴蜀人认可传承并被赋予了特殊重要性的思维模式上,从三星堆诡异的人面到汉墓陶俑、汉朝司马相如“铺张扬厉”的大赋,到李白、苏轼,还承袭着今文经学重文学重视实政治与利禄的传统。蜀人“贵慕权势”的特征被历代传承,形成蜀“尚侈好文”的文化性格和“以文辞显于世,文章冠天下”的文化创造力,这就是蜀文化的思维模式所决定的连续表现形式。至于巴人“刚悍生其方,风谣尚其武”的性格也是由其特有的思维模式形成的。巴人和蜀人虽然文化性格有所不同,但因它们亲缘相近,演变的动力机制相近,在历史发展的长河中,巴人和蜀人能将迥然相异的价值观念和文化品味整合、熔铸在一起,相异而又相和,相反而又相成,形成巴蜀文化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情趣的整体性,整合为有别于其他区域性文化的巴蜀文明统一性。而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保持着各自地方特色的价值体系和行为模式。我们仍然可以细致区分出:重庆人开拓进取性强,成都人思维细腻、追求完美;重庆人善于创业,成都人善于守业,二者又常常在生产、生活各方面能融洽地加以整合,显出四川人共同的个性来。这种融会特征产生的社会根基在于巴文化和蜀文化虽是两支始源独立的文化,但它们又是亲缘相近、演变的动力机制相近、具有共同性的生活结构体系的文化。所以,从西晋裴秀的九州图经到唐代杜甫的蜀中纪行诗,直到19世纪末法国人古德尔孟的四川游记都一致认为巴蜀是“异俗嗟可怪”的“别一世界”,表明其文化心理结构,包括内隐的心态和价值系统具有巴蜀的个性。虽有巴和蜀各自的特性,但均可被整合为以“巴蜀”连称的统一的“个性”,即巴蜀文化的融会性。这种融会性的文化内涵说明巴蜀人善于将不同因素加以融会出新,善于恰当地将相互矛盾的因素融会整合为突破传统、锲而不舍、奋发进取的积极力量。 巴蜀文化的这种相异与相和,相反与相成的文化个性,与其悠久的农业文明的作用分不开。在巴蜀文化从古及今的诸发展阶段中,以农业文明为最长。“天府之国”的丰庶自然条件形成巴人“士民之庶,物力之饶,甲乎天下”的生产方式和蜀人“俗不愁苦,人多工巧”的生活方式。这种农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的特征,因其历史之悠长,而成为巴蜀文化性质及其展现面貌的决定性因素。直到近现代进人工业社会后,这一决定性因素对于蜀人的心理状态、思维方式、社会习俗和人情世态,还起着相当大的作用。可以说,巴蜀农业文明的特征,认识到这一特质,才能对巴蜀文化的基本特质作出判断。基于这种特质的思维模式所发挥的文化想像力,与其他地域有不同的特点。中原文化重礼,以诗教为特征。荆楚重巫,以楚辞为圭臬。巴人“尚鬼信巫”*,以巫教为特征,蜀人重仙,以司马相如的“大人赋”和道教的羽化为特征。三星堆遗址和金沙遗址出土的诡异金、石人面像、战国蜀地青铜器上的仙人羽化形象,直到汉画像砖石上刻画的仙化形象,充分展示了蜀人对于仙化的想象力。相比较而言,中原重礼化,楚重巫化,巴重鬼化,蜀重仙化,这是两种不同的文化想象力,由此而将巴蜀文化与其他地域文化相区别开来。仙化思维特征体现在技巧、技术和物质的因素上,也体现在价值、思想、艺术性和道德性等因素上,构成巴蜀文化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神”。神奇的自然世界、神秘的文化世界、神妙的心灵世界,这就是巴蜀文化两千年积累、变异和发展留下来的历史传统和历史遗产,构成了巴蜀文化的独特性。 第三,开创与进取。这一精神的形成与巴蜀文化的“英雄崇拜”心态有关。巴蜀自来就不乏英雄。武王伐纣时,得到“巴蜀之师”的加盟,为正义之战赢得了决定性胜利。可以说,从蚕丛、鱼凫到杜宇、开明,就是古蜀文化史上的“英雄时代”。这一时代的物质文化最高成就首先是都江堰水利工程,这是孕育光辉的古蜀文化的肥壤沃土和两千年来蜀文化发展的源泉。其次是成都十二桥遗址的竹木结构建筑,这是巴蜀绵远的巢居文化在当时发展的顶峰,此后绵延两千多年而不衰。巢居、笮桥和栈道,是巴蜀巢居文化的大特色,盛行于岷江上游的横断山脉中。而古代的成都恰恰是这三种物质文化发展的中心。第三是以广汉三星堆遗址、彭县竹瓦街遗址、成都百花潭考古发现、新都战国木椁墓为代表的青铜文明。其中巨型青铜偶像及金杖、金面罩,以额鼻、纵目、夸张为特征,富于奇特想像。如果我们上与“鱼凫仙化、化民复出”的传说相联想,下与今日土家族傩舞面具相比较,再看看以夸张为特点的汉大赋滥觞于西蜀,不难明白这种发散型思维,是古蜀民的一个重要特征。这些特征在西蜀的苏东坡到杨升庵、李调元等大家,这是蜀人精神形态上一个重要的文化特点。四、 四、巴蜀文化的几个突出成就 巴蜀地区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几千年来,无数贤俊奇才在这块土地上创造出了巴蜀文化的累累硕果。司马相如和扬雄是汉代文学创作中成就最高的两位作家,被称为汉代文学双星;王褒也是当时最著名的辞赋家之一。魏晋时文学家李密,以陈情表而闻声。初唐诗人陈子昂,开一代刚健质朴的祷风;唐代大诗人李白,被称为“诗仙”;另一大诗人杜甫虽非四川人但在四川中生活了,写下了900多首诗,占其全部诗作1400多首的一半以上;薛涛是中国唐代最著名的女诗人。宋代著名文学家有苏洵、苏轼、苏辙,被合称“三苏”。明代有著名文学家、多产作家杨慎,著名诗人、嘉靖七子之一的张佳胤。清代著名文学家有万卷楼主李调元,著名诗人张问陶等。学术人物有方志学家、华阳国志作者常璩;而史学家陈寿、李焘;经学家廖平;“戊戌六君子”中的杨锐、刘光第。科技人物有修建都江堰水利工程的李冰等。 四川是世界闻名的大佛之乡。最为人熟知的是乐山凌云大佛,它是世界最大的石刻佛像,高达71米,有“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之喻。单是耳朵中就可容2人并立,足上可围坐百人。四川不仅有世界最大的佛像,而且还是世界大佛最多的地区,有一个数量庞大的大佛群,如荣县大佛、屏山大佛、江津大佛、资阳大佛、南部大佛、仁寿大佛、创,大佛以及潼南卧佛、大足卧佛、安岳卧佛、乐至卧佛等,单是高度或长度在10米以上的大佛就有20座之多,是名副其实的大佛之乡。 巴蜀地域的文化是这里宗教精神的终极表现。 首先,巴蜀地区聚居和杂居着汉族和藏、彝、土家、羌、苗、回、纳西、傈僳、布衣、满、蒙族等14个少数民族。其中汉族是构成巴蜀地区人群的主体,主要聚居于四川盆地内。盆地以外的高山、高原区为少数民族的聚居地。西部主要是藏、彝、羌族等少数民族聚居区,东部主要是土家族和苗族聚居区。这许多民族杂居,必然要形成一个统一的精神思想来维系。 古之巴蜀以神立国,巫术盛行,后来被以信奉“仙”的道教和信奉“佛”的禅宗所替代。道教是最纯粹的中国本土宗教,巴蜀地区也是最能代表中国本土宗教文化的地域,这里敬奉的神仙是和世界其它宗教所说的神是不一样的,他象征一种自由的人格。 后来巴蜀地出了很多仙家,象王乔、彭祖、苌弘、张天师等等。对巴蜀文化影响最大的宗教是“道”教,由江苏人张道陵在东汉永和年创立,他来到鹤鸣山通过自己的医学战胜了当时这里流行的鬼怪、巫气,并广收弟子,弟子的学费既是“五斗米”,就是有名的“五斗米道”,既是“道教”,后来人们就称张道陵为“张天师”了。有了道教以后,人们便屏弃了原来的巫术崇拜,信奉“自然、无为、重视生命的修炼和永恒。”这些道教的思想理论深刻影响了巴蜀地区的生活方式,包括艺术精神和饮食文化。这是巴蜀的山川形式适合了道教的发展,也促成了道的产生。反之,道教也促成了巴蜀的地域文化。道家讲:“上善若水”,巴蜀地区的文化特点中突出的便是这“水”的智能。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就是说:人的行为如能象水那样,定能获得最佳的效果。这个言论,代表了道家处世行为的一种“至柔”方式。“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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