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近代英国公共财政的建构及其宪政意义.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历史和实践都表明，诸多因素促使近代英国宪政体制的确立。本文通过近代 英国公共财政与宪政之间的理论分析，得出结论：在近代英国国家财政由“王室财 政”转变为“公共财政的过程中，随着掌握私有财产的纳税人宪政意识的觉醒， 形成了一支能够在经济上影响并制约国家权力的民主力量，他们通过代议制的形 式控制公共财政，从而制约国家的公共权力，实现国家权力与公民权利之间的动 态平衡，最终导致宪政国家的建立。可见，公共财政成为宪政国家正常运行的物 质基础和制度保障。 关键词：近代英国；宪政；公共财政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m a n y 矗l c t o r sh a v ec o n t r i b u t e dt om ee 妣l b l i s h m e n to fm eb r i t i s hc o n s t i t u t i o l l a l s y s t e m n 们u 曲t l l i sp a p e r ，、ec a l lf i n dt h a t ：m o d e mb r i t i s hn a t i o n a jf i n a n c i a l6 o m ”t h er o y a l 胁1 i l y ”i m o ”p u b l i cf m a i l c e ”，弱m em a s t e ro fp r i v a t ep r o p e 啊t a ) 【p a y e r st l l e a 、v a k m i i l go f t l l ea 、v a l r e n e s so fc o n s t i t u t i o r l a l ，m l ef o n i lo fa i le c o i l o 血ci m p a c to nt l l e c o m i 廿a i n t so fs t a t ep o 、v e r 觚dt 1 1 ed e m o c r a t i cf o r c e s ，n l r o u g ht l l e i rr 印r e s e n t a t i v ei 1 1t l l e f o n i lo fc 0 曲o l 锄dr e s t r i c t i n gm ep o w e r so ft l l e 咖e ，a 1 1 da c m e 讥唱m es t a l t ep o w e ra n d t l l e d y i l a l i l i cb a l a n c eb 咖e e nt h er i 曲t so fc i t i z e n s ，州c he v 删l yl e dt 0 廿l e e s t a b l i s h m e n to f c o n s t i t u t i 伽山s t a _ t e ，p u b l i cf m a i l c ef o rt h e 赋ec o n s t i 枷o n a lp r o v i s i o n o ft 1 1 en o m l a lo p e r a t i o no fm em a t i 谢a lb a s i so fag o o da 1 1 de f f e c t i v es y s t e mt op r o t e c t k e yw o r d s ： m o d e mb r i t i s h ； c o n s t i t u t i o n a lg o v e n l i l l e n t ；p u b l i cf i n a n c e 1 1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堑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智荭觅宝签字日期：力。挈年r 月；7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婆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t 蠡蟊己1 导师签名： 签字日期：如髫年堂月弓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识丝团 签字日期：2 舅年j 月弓日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回顾英国宪政发展的历史，可以发现，公共财政与宪政存在着密切联系：近代 英国资产阶级宪政革命不仅始于公共财政制度的建立和完善，而且离不开公共财 政的有力支持，公共财政为宪政奠定了重要的物质基础；宪政下的公共财政能够 更加有效地促进经济发展。本文从英国公共财政入手，阐述近代英国公共财政的 宪政功能，剖析近代中国百年宪政运动失败的财政因素，对当代中国的公共财政 建构和宪政建设提出一点建议。 一、选题意义 本文选择了从公共财政的角度探索近代英国宪政。近代英国宪政的形成与既 定的政治经济结构尤其与公共财政制度密不可分，因为公共财政不仅为国家职能、 政府活动提供物质保障，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对国家职能、政府活动的约束和反映。 在英国，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原则的历史传统，自然法和代议制的习惯，以及 契约精神的实践，使英国国王和封建贵族以征收赋税的财政权为中心，不断重新 安排各自的权利义务。在“国王依靠自己的收入过活的习惯法传统被打破后， 国王的收入需要依靠参与公共财政生成的社会主体( 包括封建贵族、商人和工业 阶层等) 所缴纳的税款，社会主体以此迫使王权尊重其财产权利、民主权利，并 逐步削弱国王的特权。在此时形成的利益博弈中，社会主体借助于对公共财政的 控制获得政治权力，最终实现近代英国宪政。通过本文对近代英国公共财政宪政 意义的阐述，不仅可以较为深刻地认识近代英国宪政的形成过程，而且有助于分 析近代中国百年宪政运动失败的原因，有助于当代中国的公共财政建构和宪政建 设。 二、文献综述 学界对近代英国的宪政、公共财政的研究较为详实，尤其对英国宪政理论及其 实践的介绍和传播较为重视。如控制国家西方宪政的历史( ( 美) 斯科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特戈登，应奇译，江苏人民出版社2 0 0 1 年版) 、英国宪政史谭( ( 英) s 李德布勒德，陈世第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宪政古今( ( 美) c h 麦基文，翟小波译，贵州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版) 等。上述著作以历史为线索， 在给出充实历史资料的前提下，回到对宪政历史经验的考察中，介绍了英国政体 的发展，展现给我们一个完整的英国宪政发展史。并提出立宪主义的根基在于制 衡原则，这为我们对近代英国宪政的认识和理解提供了一种思路。但在某种意义 上这只是一个史学角度的分析理解而已。这样的研究思路是有助于从整体上或宏 观上把握近代英国宪政的生成和发展，但是却难以说明近代英国宪政形成的内在 主导因素，从而降低了对中国宪政建设的借鉴意义。 此外，学界也在关注和重视对古典财政学著作的翻译和介绍工作，如国富论 ( ( 英) 亚当斯密著，杨敬年译，陕西人民出版社2 0 0 1 年版) 以国家的财富为 研究对象，全面地构建了古典经济学的理论框架，并作了最为详尽的诠释。斯密 主张国家应当实行自由放任的经济制度，国家的职责就是提供公共安全和公共设 施，保证社会秩序稳定。并把财政学作为政治经济学的一部分来研究，将财政作 为一个经济范畴来分析，以此为开端，催生了西方现代财政学。威廉配第在1 6 6 2 年发表的赋税论( 陈冬野译，商务印书馆1 9 7 8 年版) 中论述了国家的公共经 费应该用于国防、行政管理支出、维护社会秩序、司法费用、教会、教育、对孤 儿的抚养费以及公共工程等支出，并运用“经济人”假设，把经济学推上科学的 轨道。但是，古典财政理论认为市场机制是最优的资源配置制度，对市场机制本 身的缺陷缺乏真正的认识。 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经济理论的进一步发展，中国经济学界针对计划经济 体制模式下传统“国家分配财政论”，提出了“公共财政论”的观点，并对此问 题展开了深入研究，形成诸多科学的观点。如公共财政论( 叶振鹏、张馨著， 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9 年版) 、公共财政：经济学界如是说( 高培勇著，经济科 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 、公共财政建设研究( 苏志希主编，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 2 0 0 4 年版) ；论公共财政( 张馨，载财政研究1 9 9 7 年第1 期) 、市场 经济体制与公共财政框架( 高培勇，载宁夏党校学报2 0 0 1 年第1 期) 、建 2 绪论 立公共财政体制之理论探源( 李炜光，载现代财经2 0 0 1 年第2 期) 、关 于公共财政的若干思考( 贾康，载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学报2 0 0 5 年第6 期) 、财政改革与公共财政( 贾征，载理论与实践2 0 0 6 年第2 期) 、公 共财政：渊源、内涵与属性( 张胜军、程蓉，载财政与发展2 0 0 7 年第1 2 期) 、 对公共财政逻辑起点的重新思考市场失效的理论纷争与现实启示( 刘晔、 谢贞发，载厦门大学学报2 0 0 8 年第l 期) 等。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机制 发挥着资源配置的基础性作用，市场通过“看不见的手 自发调节经济运行，使 市场可以高效地配置资源。但市场并不是万能的，随着世界政治、经济、社会的 不断发展，市场经济存在着市场经济失灵问题。当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在许多领 域不统一时就会造成市场难以发挥作用，于是公共物品供应短缺以及免费搭车行 为便成为市场机制配置资源时的软肋。国家运用公共财政矫正各种人为因素对价 格机制作用的偏离，保证价格机制的作用顺利的在市场中实现，弥补市场经济自 身的缺陷。可见，经济学家多是从弥补市场经济缺陷的角度论证公共财政的职能 问题，没有从宪政角度对公共财政建构问题进行系统研究。 2 0 世纪6 0 年代后以詹姆斯m 布坎南为代表的公共选择学派明确提出了“宪 法经济的概念，认为未来的经济是在宪法规范下市场经济与政府干预相结合的 混合经济。并且认为经济学是一门研究规则选择的学科，任何财政决策都是基于 一定的决策规则，政策的优劣也取决于这种决策规则，而根本的决策规则就是宪 法规则。公共选择学派提出：为了防止公共权力对公众利益的损害，必须回归到 古典立宪主义立场，对公共权力加以限制，并崇尚自由、民主、平等的宪法价值。 不过，公共选择学派的理论过于庞杂，有关经济宪法学的分析仍未形成系统的理 论。代表性的核心著作有：民主财政论财政制度与个人选择( ( 美) 詹 姆斯m 布坎南，穆怀明译，商务印书馆1 9 9 3 年版) 、公共财政与公共选择一 一两种截然不同的国家观( ( 美) 詹姆斯m 布坎南、理查德a 马斯格雷夫， 类承耀译，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 0 0 0 年版) 、宪政经济学( ( 美) 詹姆斯m 布坎南，冯克利等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 0 0 4 年版) 等。 笔者认为，在我国全面践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的今天，公共财政建构与 3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宪政建设的关系更加值得关注。2 0 0 4 年的宪法修正案确认了公民合法的私有财产 的宪法地位，如何平衡公民私有财产与国家公共财政的关系，己成为重大课题。 中国学者从宪政的角度对公共财政问题作了初步探讨。如张守文教授在财政危 机中的宪政问题( 载法学2 0 0 3 年第9 期) 一文中认为：“宪法的缺失”是 造成中国现阶段财政危机的一个重要法律原因，只有财税法制体现宪法精神，形 成宪法秩序，才能形成良好的秩序。王怡在立宪政体中的赋税问题( 载法 学研究2 0 0 4 年第5 期) 中提出：“当前的财政危机导致对源自民间的赋税的依 赖性增强，从而凸现出赋税合法性的危机。”周刚志在论公共财政与宪政国 家(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版) 一书中回顾了公共财政与立宪主义历史的基础， 从公共财政与立宪主义价值、立宪主义制度、立宪主义原则三方面进行了论述， 提出了“市场经济、公共财政与宪政国家是三位一体的紧密关系”的观点。朱孔 武在财政立宪主义研究( 法律出版社2 0 0 6 年版) 中考察了财政立宪主义的起 源和制度变迁，论述了财政宪法的制度基础、分析基础和实践基础，为中国的财 政立宪之路提供了借鉴。此外，还包括公共财政的宪政思维( 李炜光，载战 略与管理2 0 0 2 年第3 期) 、公共财政、民主政治与法治国家( 熊伟，载财 税法论丛，法律版社2 0 0 4 版) 等。总体而言，目前学界对公共财政与宪政相结 合的研究尚不成熟。笔者试图通过对近代英国公共财政建构的宪政意义进行论述， 进一步发掘公共财政与宪政之间的内在联系。 三、研究方法与理论框架 本文将采用规范与实证、比较与借鉴相结合的研究方法。综合运用经济学、 财政学、政治学、法学的理论和知识，结合英国宪政史、经济史，在分析历史文 献资料的基础上，深化研究契约精神、私有财产权利和王权，以此探索近代英国 宪政生成的公共财政因素。并以分析近代中国立宪运动失败原因为前提，将分析 总结的规律与推进中国公共财政的发展结合起来，提出完善我国公共财政建构的 对策建议。 本文的理论框架由绪论、三章及结语组成。绪论是全文的导论，主要介绍选 绪论 题意义，并作与本文选题相关的文献综述，接着将阐述所运用的主要研究方法和 全文的理论框架，最后是对宪政和公共财政概念的界定。第一章主要阐述中世纪 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的形成及其历史背景，包括以下内容：中世纪英国的封建制度 与有限王权，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制度及其形式等级会议。第二章介 绍近代英国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公共财政制度的常规化，并对近代英国公共财政建 构的前提私有财产权神圣不可侵犯原则和近代英国公共财政建构的制度形式 代议制进行阐释。第三章主要阐述近代英国公共财政宪政功能的启示与借鉴， 分析清末财政模式最终导致预备立宪运动失败的原因，并根据“古为今用，洋为 中用的研究原则，总结中国公共财政的现状，提出中国宪政建设需要借鉴的要 点。全文的最后部分是结语，对全文写作和研究对象作了概括。形成的结论或观 点是：建立完善的公共财政制度，促使宪政体制下责任政府的建立，真正协调处 理好公共财政与私人财产权之间的关系，最终实现政府与社会的良性互动，实现 权力与权利的和谐共处。 四、概念界定 ( 一) 宪政的概念及其本质 宪政就是宪法政治，宪政以法律形式界定了国家与社会、政府与公民的活动 范围，其核心的价值在于规范、限制政府权力，维护和发展个人权利。正如斯蒂 芬l 埃尔金所说：“古典的宪政思想传统上关注于最大限度地保护社会成员 彼此不受侵害同时将政府侵害其公民的机会降至最小程度。它的目标就是 避免暴政 。 卡尔j 费里德里希也认为宪政的本质可以通过提出这样的问 题而被揭示，“宪法的政治功能是什么? 因为其功用旨在达成的政治目标。在这 其中，核心的目标是保护身为政治人的政治社会中的每个成员，保护他们享有真 正的自治。宪法旨在维护具有尊严和价值的自我 。圆宪政的根本目标就是实现公 。 美 斯蒂芬l 埃尔金、卡罗尔爱德华索乌坦新宪政论为美好的社会设计政治制度 m 周叶谦译， 三联书店，1 9 9 7 年第7 页 。 美 卡尔j 费里德里希超验正义宪政的宗教之维 m 周勇、王丽芝译，三联书店，1 9 9 7 年第1 4 1 5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民权利与国家权力的平衡。 人总是生活在利益关系之中，个人在追求自身利益时，不可避免与他人的利 益或者与公共利益发生矛盾。当矛盾双方力量达到均衡时，任何一方都不能完全 消灭另一方。这就需要在合法范围内进行斗争、协商、妥协，最后形成经过一定 程序、获得多数公众同意，并被大家共同接受的一份政治契约。正如一位学者说 的：“就宪政的产生、根本任务及其手段和方法来看，其特征就在于它的契约性。 宪政据此也被理解为契约宪政，因为宪政是把普通契约论的基本原理和规则推及 社会政治生活领域，从而为民主政治的制度化、法治化找到了一条有效的途径”。 宪政通过规定利益主体的权利和义务在不同利益集团和利益主体之间进行进一 步利益分配，并将阶级斗争限定在秩序的范围内。宪法规定公民权利的目的就是 为了保护，但是宪法规定公民权利的本身也有限制的意义，没有一定的限制，社 会就会混乱不堪，公民的权利也就无法保障。宪法对政府权力规定的本身同样也 是既有限制，又有保护。 成熟的宪政，不仅是各种对立要素之间相互影响、相互融合的发展结果，而 且宪政的各组成部分或者构成宪政的各方面在运作过程中依据既定的制度设置和 程序原则在相互对峙、制约的基础上呈现出相对均衡的状态。这种均衡不是静态 的，他接受外部变化的影响，调整自身，处于一种动态的发展之中。在相对平衡 的状态中，如果“过分强调权利保障，必然损及权力的效力，导致公共秩序的衰 落；而权力的恣意与膨胀，必然意味着对权利的损害或潜在威胁。因此，只有实 现权利与权力的平衡，才能保证宪政价值的实现。 追求平衡政体的宪政价值观 念由来已久，但在实践中体现宪政平衡价值观念肇始于英国。1 2 1 5 年的大宪章 解决了国王与贵族的冲突；1 6 8 9 年的权利法案则实现了王权与国会的妥协； 1 8 3 2 年的议会改革又实现了贵族与资产阶级之间的利益平衡，由此英国成为近代 宪政的发源地。 ( 二) 公共财政的概念及其本质 蒋先福契约文明法治文明的源与流 m 上海人民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3 8 页 o 谢维雁从宪法到宪政 m 山东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第2 3 4 2 3 7 页 绪论 本文认为，公共财政是以满足公共需要为目的，以提供公共产品为手段，以 弥补市场失灵为活动范围的一种以政府为主体的资源配置方式。在市场经济条件 下，市场机制能够有效地调节供给和需求，使社会资源得到合理的配置，从而有 效地提供商品和服务。随着市场经济地位的逐渐稳固与市场作用的不断扩大，市 场经济固有的缺陷也渐渐凸现出来。在一些私人无法或不愿进行活动的公共领域， 市场不能合理有效地配置资源。在市场难以有效配置社会资源或无法正常发挥作 用时，政府干预成为必然。这就要求政府主动弥补市场失灵，积极发挥作用，为 这些公共领域提供服务和资源配置。 “公共财政的基本职能就是提供公共产品，满足公共安全、公共机构和公共 秩序等公共需要。 国家是提供公共产品，实现公共财政基本职能的主体。公共 财政的产生从来都是与国家、政府的行为密切相关的，脱离了国家和政府，就没 有了公共财政产生的必要性和可能性。在自由平等的个人利益基础上，仅仅依靠 个人的力量无法维护自身的经济利益。于是，个人就通过相互间的政治契约形成 国家和政府，民众把国家和社会委托给政府管理，由国家和政府来提供公共产品。 然而国家和政府作为管理机构，本身并不直接从事生产、创造财富。正如卢梭所 说：“在全世界的一切政府中，公家都是只消费而不生产的。 但是，向公众提 供公共产品是有成本的，为了保证社会管理职能的行使和国家机器的正常运转， 需要具备一定的物质基础。国家需要通过参与一部分社会产品的分配，形成国家 的公共财政收入，然后再通过财政支出，履行国家职能、满足社会对公共产品的 需要。 现代国家财政收入主要来源于税收，国家通过征税分享私有财产经过自由交换 而产生的收益，公民以税收或其他形式的财产让渡为代价，换取国家所提供的公 共产品。依据社会契约思想，纳税人与国家之间存在一种“契约 ，纳税人纳税与 。关于中国财政学者对“公共财政”概念的界定和讨论，参见高培勇主编公共财政：经济学界如是说【i l 】经济 科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6 页 口吕炜我们离公共财政有多远 m 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5 年第4 3 页 雪 法 卢梭社会契约论 m 商务印书馆，1 9 8 0 年第1 0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国家提供公共产品是一种平等的契约关系。因此，有人民的同意始有私有财产的 转移。公民对其私有财产让渡的同意，也就成为国家征税权的根源。正因如此， 政府取得的所有财政收入从根本上都必须经过全体人民同意，政府所有支出都必 须依据全体人民的意愿来安排。 公众需要公共产品数量的多少，主要是根据他们主观上对公共产品的评价。而 不同的公众个体对公共产品的评价是不一样的。为此，客观上就需要建立种民 主政治程序，使每位公众都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意愿，并能够达到相互妥协，从而 有效防止任何人超越这种妥协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人。只有这样，才能形成稳 定的财政秩序和合理的财政收支规模与结构，才能保证公共财政的有效性。公众 通过自身代表的选择，确定替代行使财政决策权的机构，从而使自己对“公共收 入与支出的同意 能够通过多数决规则得以最终实现。对于政府而言，其活动和 行为则置于与市场经济相适应，建立在民主政治、有限政府、经济交换、非营利 性等社会基本价值观基础上的公共财政制度的规范之下。 第一章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 第一章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 中世纪英国是指从1 0 6 6 年诺曼征服到1 6 4 0 年资产阶级革命爆发这段时期。 在这段时期里，英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完成了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过 渡，奠定了现代国家的基础。 第一节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形成的历史背景 一、中世纪英国的封建制度 西欧封建制度确立于中世纪中期，它的基本特征是以采邑为基础，封君封臣 之间通过契约形成权利义务关系。它的根源在于：“教会和日耳曼人所采用并继 续的罗马世袭所有权制度和日耳曼人个人忠诚的古老观念所以，罗马人贡献 了财产关系，日尔曼人贡献了人身关系。通常情况下，封臣不仅不得有危害封 君的行为，而且还要为封君服军役；封君应维持封臣的日常生活供给，并且当封 臣受到敌人的攻击时，应当出面援助封臣。频繁发生的战争使封君供养封臣的数 量不断增多，集中供给大量实物和军事装备给封臣变得更加困难；与此同时，战 争带给封君的土地也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维持自身官僚体制的正常运 转，于是封君便将土地赐给封臣，让他们靠土地养活自己，并以纳税的方式履行 封臣义务。这样，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自上而下的人身依附关系。 人身依附关系的产生以土地为基础。“在君主与封臣这样的政体之下，所有的 土地都属于君主所有，其余的人只能有条件地拥有土地。地产被封臣作为采邑而 持有，但土地所有权仍属于君主。随着时间的流逝，附带条件的土地保有权在不 可抗拒的力量的推动下演化成完全的所有权封臣将采邑传给后代就已经成为 一种惯例通过这种方式，采邑就无声无息地变成了私有财产。 随着采邑土 地的私有化，封臣也逐渐转变为贵族。在自己的领地上，贵族通过占有一定数量 美 汤普逊中世纪经济社会史( 下卷) m 耿淡如译，商务印书馆，1 9 6 3 年第3 2 5 页 圆 美 理查德派普斯财产论 m 蒋琳琦译，经济科学出版社，2 0 0 3 年第1 2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土地，排斥其他人对农奴的统治。同时，战争使自由民得不到王权的有效保护， 自由民被迫依附于当地的强大领主来保全自己。大批自由民的主动依附使封建领 主得到了大数量的居民，壮大了自己的实力。这最终促成了农奴直接依附于领主 而非国王的状况。正如谚语“君有臣，臣有民，臣下之民，不属国君 所言。但 是，英国的封建制度与西欧封建制度有所不同：“在输入封建主义的盎格鲁一诺曼 王国的国王认为只有他们才有资格享受绝对效忠，即优先于其他所有一切效 忠的效忠，所以他们首先为自己获得这种臣服的垄断权而努力，并取得了成功。 但是他们不打算将权力限于自己的附庸。他们的任何臣民，即使没有直接从国王 那里获得土地，也要服从于国王 。“国王的附庸的附庸也是国王的附庸 成为 英国封建制度的特色。 人身依附关系是一种双向性契约关系。这种关系不是一种单向的、绝对的支配 和服从关系，而是建立在相互依存、彼此独立基础上的双向性契约关系。正如厄 尔曼所说：“以相互间的封建权利和义务将封君封臣联系起来的契约，是封建王 权确立的根本基础，因为无论在何种形式或状态中，中世纪封建主义的根本特征 就是它的契约性质。 在这种双向性契约关系中，双方应该享受应得的权利并承 担相应的义务。“凡向其封君宣誓效忠的封臣都应该将这六件事情铭记在心：即 无害、安全、尊敬正直、有用、轻松、可行。一个忠诚的封臣在做到上述六件事 情的同时还应该忠诚地劝告和帮助其封君 。“封君应该以同样的方式对其忠诚 的封臣去做所有这些事情。假如他没有做到这些，则可以正当地指责他背信弃义， 就像指责封臣一样，假如发现他逃避责任或者想逃避责任，那么他的义务就是背 信弃义和作伪誓的 。 这种契约观念强调对统治者的一种约束，这种约束为欧 洲以及欧洲殖民地国家建立立宪政府创造了条件，因为，宪法正是一种规定了政 。 美 孟罗斯密欧陆法律发达史 m 姚梅镇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7 1 页 。 法 马克布洛赫封建社会(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2 0 0 4 年第3 5 2 页 阎照祥英国史 m 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4 4 页 孟广林英国封建王权论稿 m 人民出版社，2 0 0 2 年第3 7 页 黄春高西欧封建社会 m 中国青年出版社，1 9 9 9 年第3 8 页、第4 1 页 第一罩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 府与公民双方权利和义务的契约。 二、封建制度下的有限王权 封建制度影响下的英国，通过契约的约束使各种社会力量处于一种合理的均衡 状态，从而避免某一阶层力量的过分膨胀导致其他阶层利益受损现象的出现。中 世纪英国贵族既是王权的追随者、屈从者、合作者和维护者，善于协调自身与王 权的关系；又是王权的对抗者、挑战者、监督者和制约者，必要时能够限制和约 束王权。多数情况下，基于共同的利益，英国王权和贵族能够相互依赖配合，但 这并不意味着两者之间没有矛盾和冲突。一块封土就是一个独立或半独立的社会 经济实体，贵族领主不仅享受经济特权，还享有作为封地应享有的行政权力、司 法权力等各类领主权，甚至可以拥有常备武装。国王也不能随便干预这些贵族领 主的领地事务，甚至国王本人未经允许也不能随便进入。贵族领主在获得大量地 产和特权后，为了维护既得利益或改善现有境况，巩固对自己有利的封建秩序， 必然要与专制王权进行斗争。而王权是不能容忍贵族领主势力过渡膨胀，就必须 突破封建宗主权，构建国王集权的政治制度，不可避免与贵族进行利益斗争。 一般情况下，贵族既反对国王的专断独裁，又不愿实行封建割据的无政府状 态，而愿意采取适当方式，即建立一种使国家主要权力相互限制又大致平衡的制 度。这种制度既能赋予国王必要的权力，又能防止暴君和昏君滥用权力。正是因 为贵族与王权长期保持着这种依附和对抗的关系，而且在当时和以后很长时间内， 双方总是不会在政治斗争中走得过远。所以说，贵族与王权之间已经存在着制衡 的立宪细胞。此外，基督教会势力自6 世纪传播到英国后迅速发展，不仅渗透到 王国的政治生活与经济领域，而且影响着思想文化领域。诺曼征服后，基督教会 成为英国最大的封建领主之一，并在政治上更多地直接介入封建国家的重大政务。 由于大量参与王国政务，日益显赫的基督教会权贵已经对王权构成威胁。这样， 国王为加强政治集权，势必要采取有效的措施来控制基督教会权贵的势力，由此 加深了王权与教权之间的矛盾。在英国王权发展的历史过程中，教权的存在与强 大无疑削弱了英国王权的力量。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3 、1 4 世纪英国王权依然强大，但是不能过分夸大这种王权的强大。它强大 到不能出现分裂割据的局面，却没有强大到失控的程度，而受制于法律。中世纪 英国的法律被认为具有更高的权威，国王同样需要服从。正如王座法院法官布雷 克顿所说：“国王不受制于人，但受制于上帝和法律。 法律造就了国家，国家 造就了国王。从而作为一种逻辑，“法律造就了国王，“国王必须服从法律。 1 2 1 5 年大宪章是英国贵族为维护自身权利，胁迫国王签署的代表性宪法文件。 大宪章重申王国贵族的封建权利和防止国王侵夺这些权利。大宪章明确 规定国王必须召开有若干贵族组成的会议，为贵族采取和抵制王权赢得了合法依 据，从而为数十年后议会的诞生铺平了道路。 第二节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的制度形式 一、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的形成 按照封君封臣制原则，中世纪英国封建主都有自己的领地，并且主要依靠自 有领地的收入维持生计，只把赋税看成是紧急情况下采用的一种应急措施。作为 封建领主之一的国王也不例外，并逐渐形成了“国王靠自己的收入过活 的习惯 法传统。即“国王的收入大宗来自王室的各庄园，其余来自国税以及种种封建的 征税和勒捐。” 国王的收入分为正常收入和额外收入两大部分。其中正常收入包 括王田的收入、法庭罚金收入、城市缴纳费用，对封臣所征收的协助金、继承金 等。一般情况下，王室的费用，无论是用于私人事务还是公共事务，都要由国王 的正常收入中支付，具有强烈的私人色彩。额外收入是指国王以国君的身份在特 别紧急的情况下，经等级会议同意后向臣民征收的税款。而且，国王“绝不拥有 在未经等级会议许可的情况下从其臣民取得贡金或者特别津贴的权力 。尽管国 英 丹宁勋爵法律的未来 m 刘庸安译，法律出版社，1 9 9 9 年第3 页 。c w e b b e ra n da w i l d a v s k y ，ah i s t o r yo ft a x a t i o na n de x p e n d i t u r ei nw e s t e r nw o r l d ，n e wy o r k ， 1 9 8 6 年p 1 7 5 英 阿莱莫尔顿著人民的英国史 m 三联书店，1 9 5 8 年第8 9 页 s t e p h e nd o w e l l ，ah i s t o r yo ft a x a t i o na n dt a x e se n 9 1 a n d ，v 0 1 1 ，l o n d o n ，1 9 6 5 年p 2 1 1 第一章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 王的财政支出中的相当部分也用于对外战争，但在封建制度下，提供国家安全是 国王的职责，因而仍然是私人性质的。 封君封臣关系在商品经济的冲击下逐渐变得紊乱，出现了一人有多重封君的局 面。“一个封建主惯常向好几个封君领受土地，因此他有不只一个封君，同时他 也把得来的部分土地再转手分封出去，因此有好几个封臣。封臣也可以在设定条 件的情况下把该土地再转封给其他人，并且可依次转封下去。”封土层层受封的 结果是使与封土发生关系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大多是中间领主，任何一个中间领 主都有权转封土地给他人，于是中间领主既是封君又是封臣。由此形成了极其复 杂的人身关系和土地关系，“事实上，大量一仆数主的臣服行为注定成为瓦解附 庸社会的主要因素之一。 至中世纪末期，随着商品经济的不断发展，土地的买卖现象日益严重，从而使 封建地产逐渐成为自由的土地所有权。持有封建领地的领主在向国王交纳一定数 量的货币以后，就可以免除兵役，国王则用这笔收入召集雇佣兵为王室作战。“不 再以分封土地为获得兵源的手段，封君与封臣之间传统的、以封君封授土地而封 臣亲自服军役为条件的权利义务关系，转化为新的、以封君支付货币而封臣提供 兵源为条件的权利义务关系。 封君与封臣之间对土地的财产权利关系的军事性 质已完全消失。这导致效忠原则面临崩溃，领主对农奴的人身控制变得松弛，广 大农民逐步脱离了领主的私人统治，成为国家的臣民，封建税征收的基础也就不 存在了。 中世纪后期，面临巨大的财政压力，频繁征收的动产税不仅项目多，而且税 率高、征收量大。乡绅骑士、市民、农民代表土地贵族成为国王财政收入的主要 提供者，关税已占国王收入的1 3 1 2 。国王封建性收入比例的大大下降( 参 见表1 1 ) 与生机勃勃的商业活动为国王带来的滚滚税收形成鲜明对比。这一时 。马克壶英国封建社会研究 m 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5 年第1 2 0 页 。 法 马克布洛赫封建社会( 上卷) m 商务印书馆，2 0 0 4 年第3 4 5 页 赵文洪私人财产权利体系的发展 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1 6 页 回冯俏彬私人产权与公共财政 m 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 0 0 5 年第7 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期英国财政方面的变化是革命性的，税收是政府收入的主要形式，成为严格意义 上的“财政 。与国王封建收入的“私人性质相比，各类税收定位为因公共支出 而面向全体居民征收的公共收入，具有显著的“公共性质”。英国财政已出现了 由国王之“私人财政 向国家之“公共财政”转化的迹象，特别是面向全体国民 的动产税的征收经常体现出财政公共性的一面，“公 、“私 在整体的“王室 财政”下有所区分。不过总的来说，当时的财政仍属于国王私人性质的“王室财 政 模式。但随着国家公共事务的逐渐增多，税收的比重与地位不断上升，英国 出现了公共性财政的最初萌芽。 表1 1 国王年均总收入封建性收入王领收入占年均总收入之比 亨利一世2 6 6 7 0 ( 英镑)2 4 0 7 0 ( 英镑) 9 0 亨利二世2 4 7 4 0 ( 英镑)1 9 7 2 3 ( 英镑) 7 9 约翰王4 4 0 0 0 ( 英镑)2 4 0 0 0 ( 英镑) 5 5 亨利三世3 4 4 0 0 ( 英镑)1 6 0 0 0 ( 英镑) 4 7 爱德华一世5 7 0 0 0 ( 英镑) 1 7 0 0 0 ( 英镑)3 0 爱德华二世5 5 6 0 0 ( 英镑)1 1 0 0 0 ( 英镑) 2 0 爱德华三世5 8 0 0 0 ( 英镑)8 3 0 0 ( 英镑) 1 4 理查二世1 4 0 0 0 0 ( 英镑)3 1 1 5 0 ( 英镑) 2 2 二、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的制度形式等级会议 中世纪英国独特的赋税形态，使国王与封建领主之间争夺税权的斗争成为英 国社会政治生活的一个主要内容。中古英国没有建立常规的全国性税收体制，所 以每当遇到紧急情况时，国王就不得不在政治上妥协，以便征税。随着需要的增 长，国王日益不满足于这种临时性的税收，国王想加强赋税的常规性，但这却极 大侵犯了封建贵族领主的权益，并遭到他们的强烈反对。如前所述，封建贵族领 。施程论中古英国“国王靠自己过活”的原则 j 世界历史，2 0 0 3 ，( 1 ) 第7 0 页 第一章中世纪英国临时性公共财政 主与国王斗争的结果是1 2 1 5 年大宪章的签署。大宪章第十四条款承认“征 税需要经过纳税人的同意 原则，并赋予其正式的法律地位。大宪章的上述 规定导致了税权归属的变化，促成了议会的产生。 英国议会从起源上可以追溯到盎格鲁萨克森时期的贤人会议。“所谓贤 人会议者，以国中高官大吏组织之，以应国王特别召集。而集会其所在地，非每 年开会于一定之地也，其职务在议国政以辅佐国王，其言论不必意有效果。 由 此可知，贤人会议的参加者多是高级教士、世俗贵族、国王近臣和地方官员。它 的主要职权是参与国家税收、防务和分封等重要问题的决策活动；选举、废黜国 王；行使司法权。贤人会议职权虽重，但它不是常设机构，其作用是有局限性的。 贤人会议存在的意义在于它保留了群体表决原则，将民主遗风演化为一种新型的 民主制。可见，贤人会议“既是国王的助手，又是王权的制约者 。回 诺曼征服后，只有少数大主教、主教、修道院长、伯爵和其他显要贵族经常 出席会议并发挥作用，代表教俗、地方封建主势力的大会议逐渐取代了贤人会议。 大会议作为中央政府最大的贵族群体性政治机构，每年召开三次，会址相对固定， 其主要职能是处理王室与贵族之间的利益冲突；协助国王和王室制定政策和法律； 处理其他各类重要事务。大会议也不是常设机构，其实质是贵族会议。随着大会 议政治性能的扩充以及贵族实力的增长，人们越来越多地称大会议为“议会。 1 2 6 5 年西蒙德孟福尔召集了有封建领主、骑士和城市市民等参加的扩大会议， 这个等级会议被认为是近代英国议会的开端。1 2 7 2 年爱德华一世即位后，认识到 议会是一种沟通王权与社会各阶层关系的有效工具，若控制得当，可保证中央政 府的财政收入和王国安定，议会召开日益经常化、制度化。 议会产生后，在财政问题上，是国王要钱，议会给钱。没有议会，国王就得 不到他想要的钱，所以国王才会容忍议会的存在。拿英国人的话说，他们“手里 英 比几斯渴脱英国国会史 m 清代翰墨林编译印书局编译，刘守刚点校，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页 阎照祥英国史 m 人民出版社，2 0 0 3 年第2 7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捏着扎紧国王钱袋的那根绳子”。“那根绳子就是议会的批税权。议会不仅有 批准赋税的权力，而且议会通过税收时往往说明其用途，并且还任命专门人员， 管理这项税收的使用，监管征税和税收的开支，以免被滥用或浪费。可见，议会 是封建赋税制度的副产品，是中世纪早期封建国家赋税结构不可避免的结果，是 封建原则在历史发展中的必然结果。议会的出现不仅使税收正常化、制度化，同 时也推动中古英国宪政不断向前发展。英国议会经过百余年，走完了萌芽、产生 和形成的历程，并一直保存下来，构成近代英国代议制政府的基石。 本章小结 封建社会的长期停滞使各国逐渐抛弃旧的财政制度，开始向公共财政制度转 变。英国在诺曼征服后，逐步在中世纪的封建制度下确立了国王与封臣之间的权 利义务关系。但在中世纪后期，靠自己收入过活的王室收入远不能满足长年战争 带来的巨大财政开支，英王在财政上越来越依赖于税收，这就导致英王在财政上 越来越依赖议会的税收批准权。而繁重的赋税加重贵族与人民负担必然引起反抗， 最终的结果是提高了平民与地方代表的政治地位，使骑士与市民阶层加入议会， 并在1 3 世纪末成为英国的一种宪制惯例。随着议会权力的扩张，国王失去了财政 决定权，财政机构要向议会负责。一切与财政收支有关的事项均须通过预算程序， 得到议会的同意后方可实施。议会由中世纪贵族的大会议逐渐转变为近代意义上 的代议机关，最终使限制王权的宪政原则成为英国的一种固有的政治传统和法律 精神，催生了英国早期的宪政体制。 。蒋劲松议会之母 m 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1 9 9 8 年第5 页 第二章近代英国公共财政的建构 第二章近代英国公共财政的建构 以民族国家作为依托的公共财政，是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以提供社会公共产品为 基本内容，能够充分反映公众意愿和社会要求，并在民主监督机制下体现政府职 责的民主型财政。英国是世界上最早的市场经济的发轫地。伴随着市场经济的发 展，借助“光荣革命 的强大力量，英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建立公共财政的国家。 第一节近代英国民族国家的形成与公共财政的常规化 一、商品经济的发展与民族国家的形成 中世纪早期的西欧，自然经济占统治地位，商品经济很不发达，此时商品经 济的存在只是封建自然经济的一种补充，还没有占据主导地位，不同于资本主义 经济时代较为发达的商品经济。中世纪英国封建领主制盛行，封建主和农民的生 活必需品的大部分都依靠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来维持。人们可以用于交换的物品 不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中世纪早期英国不存在商业贸易和城市生活，无论地主还 是农民，都仍然需要交换，出售和购买的行为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面，封建领主 不满足于庄园上的粗糙产品，而要求当时已经出现的奢侈品，封建领主无法自己 生产这些奢侈品，都要依靠购买，甚至最大的领主国王也要购买许多东西。另一 方面，封建社会中基本上能够依靠自己生产满足需要的小农，还是要通过购买来 获取一些自己无法生产的生活必需品和质量较好的消费品。 中世纪中期，西欧生产力的发展引起了一系列的连锁反映。农业发展，促进 了手工业的进步，而手工业脱离农村集中到城市后，产生城乡交流的问题，导致 商业的发展。特别是长达两个世纪的十字军东征，给商业发展以巨大的刺激，从 此，西欧的商业迅速发展起来。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城市逐渐发展起来。中世 纪城市是区别与中世纪初期领地经济的新经济，它完全是商业性的，从一开始就 鼓励商品生产、商业活动和货币流通。城市商品经济以互惠、互利为原则，协调 和整合社会各基层的利益关系，改变传统社会体制惯有的以他人为手段、以自己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为目的的利益关系模式。有力地瓦解了传统社会共同体，促使中产阶级兴起。“随 着这一阶级的财富增长、人数增多，它对各封建阶层的特权、对妨碍自由市场经 济发展的许多限制，日益不满起来中产阶级为了摆脱王室对商业的种种限制、 摆脱日渐增加的纳税、摆脱对宗教信仰自由的种种约束，转而起来反对国王。 随 着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壮大和中产阶级的出现，冲破和瓦解了原有的地方性 权力组织，促进了现代国家的产生和发展。商品经济的发展要求统一国内市场， 要求统一法律，要求统一货币和度量衡，要求贸易安全和自由，以保障商品的顺 畅流通。商品经济的发展必然会侵蚀和瓦解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动摇封建制度 赖以存在的基础，威胁封建统治秩序。 中世纪早期社会由于格外顽强的封建割据，强大独立的教会势力和处于主流意 识形态地位的宗教文化，使得国家缺少权威性，居民也没有民族性。在中世纪普 世主义教会影响下，人们的思想中只有“基督教大世界”观念，“国家观念普 遍淡薄。中世纪的社会民众只知道自己的领主，不知道自己的国家，对国家还没 有产生归属感，也没有“忠诚于国家的思想。频繁的战争激发了居民的民族归 属感，广泛的战争动员直接催生并强化了民族主义。“民族主义的兴起意味着忠诚 的重大转变：它在人民和国家之间建立了效忠和忠诚的强大纽带。这一观念的核 心是，所有公民都将忠诚奉献给国家及其代表机构。一旦有了这种基于共同特 征和利益的“共同情感 ，一个民族国家就开始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