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法学专业论文）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pdf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摘要摘要 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有效平衡经济增长、社会发展和环境保护三者关系的全 新经济模式，已在我国确立下来。这一新的经济模式，不仅可以从根本上改变 我国目前资源过度消耗和环境污染严重的局面，也是保护环境和防治污染的根 本手段，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研究并借鉴国外循环经济立法的先进 经验和立法模式，构建我国的循环经济法律体系，运用法律的手段保护、促进 循环经济的发展运作，是循环经济良性、规范发展的必然选择。 本文除了绪论和结语之外，在内容上分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 主要对循环经济的内涵及其产生、发展做了简要概述，分析梳 理了循环经济的法学定义，在此基础上区分了与循环经济相近似的概念，为本 文接下来的论述奠定一个基础。 第二部分 笔者在分析循环经济法的定义之后，总结了学术界在我国未来 循环经济法的定位这一问题不同观点，在此基础上，笔者从经济法基础理论出 发，站在经济法理念的角度，分析我国循环经济法的法律属性，从而提出作者 自己的观点：认为循环经济法应属经济法这一部门法。这部份是本文的难点之 一，也是本文的创新点。 第三部分 以循环经济立法发达国家的循环经济法制建设为主要分析依 据，同时简要介绍、分析了美国以及欧盟等地区国家的循环经济法律制度，运 用比较分析的方法，分析各国循环经济的立法模式、法律体系以及基本制度的 建设问题，为我国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建立和完善提供借鉴。 第四部分 这是本文的重点部分。笔者在以上分析的基础上，着重于我国 循环经济法律制度体系构建的研究。首先回顾了我国循环经济相关法律制度建 设的历史过程，分析了我国目前循环经济立法方面存在的主要问题；在学术界 相关理论争鸣的基础上，探讨我国循环经济立法主要原则的选择问题、我国循 环经济立法模式选择问题、法律体系建设问题以及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基本制 度的建设问题，然后对我国循环经济法草案进行了相关分析，进而提出了 作者自己的观点和建议。最后做出了展望。 关键词：关键词：循环经济；循环经济立法；法律属性；经济法；制度构建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ii abstract the recycling economy, as a new economic style that can efficiently balanc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conomic growth, social development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has been established in china. this new economic model, not only fundamentally changed the excessive consumption of resources of our country and serious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situation, but also is the fundamental means to protect the environment and control pollution. it is the only way to achiev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tudying foreign advanced experience in economic legislation and legislative model, constructing chinas legal system of recycling economy, protecting and promoting its development using legal means are the inevitable choice for healthy and standard development of the recycling economy. apart from the introduction and conclusion in this paper, the content is divided into four parts: in first part,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the recycling economy were summarized. it was differentiated between some similar concept with recycling economic based on the given definition from legal angle, and its foundation of discussion below. in second part, after analysis for the definition, the viewpoints about location of recycling economy were summarized. begin with philosophy, the legal property of recycling economy of our own country was studied from the view of economic law idea, and the authors viewpoint was given, that the recycling economy belong to economic law which is a section law. this was one of the difficulties and innovations in this paper. in third part, the law institution of recycling economy of some developed countries and areas in legislation such as america and european union were introduced, based on their legislative work of recycling economic law. the legislative pattern, legal framework and construction of basic system were analyzed which can provide reference to the establishment and consummation of recycling economical law system of china. in fourth part, the establishment of recycling economical law system was thoroughly studied based on the front analysis, and its the key part of this paper. some correlation laws in recycling economic of china were reviewed and the main problems in legislation were analyzed. the choice of principle, model of recycling economical law legislation was discussed based on contends of different schools. the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ii establishment of legal framework and the basic system of future recycling economical law were studied. the draft of law of recycling economy was discussed. the viewpoints and suggestion were given and the future development was discussed finally. key words：recycling economy；legislation of recycling economy；legal attribute；economic law；system construction 承诺书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 进行研究工作所取得的成果。 尽我所知， 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 外， 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任何他人享有著作权的内容。 对本 论文所涉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 均已在文中以明 确方式标明。 本人授权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可以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印件， 允 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 据库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论文。 (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适用本承诺书) 作者签名： 日 期：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 绪论绪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经济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然而，这一经济 的快速发展，是以资源的大量耗费为代价的，于是产生了生态资源恶化，经济 发展与资源环境较为紧张的现象。为改变这一现象，有了末端治理理念，可惜 的是， “先污染后治理”的末端治理理念并没有从根本上杜绝污染物的产生，也 没有改变经济发展与资源、环境的紧张关系，没有改变以往传统经济发展模式。 从 20 世纪 90 年代可持续发展战略确立以来，德国、日本、美国等国家正 在将发展循环型经济，建立循环型社会看作是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的重要途径 和实现形式。通过采取这一新的发展模式，大力发展清洁生产，对这些国家提 高资源利用率、缓解资源短缺、减轻环境污染压力产生了显著的效果，更重要 的是，也缓解了经济发展与环境资源之间的压力，带来了丰厚的物质利润。经 过这些国家的不断探索和实践，循环经济已成为一种全新的经济发展模式，成 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在这个长时期的实践中，一些发达国家已经实 现了循环经济法制化和社会化，运用法律规范推动和保障循环经济的发展和循 环型社会的形成。如今，循环经济已被越来越多的国家所接受，并作为自己国 家的经济发展模式，并且制订相关法律，保障其规范和良好的发展，从而改变 经济发展与环境两者的瓶颈问题。 在这一世界的大环境下，我国也开始了有关建设循环经济的探索实践活动， 力求探索出一个符合我国国情的有中国特色的循环经济发展之路。在我国经 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提出，要把节约资源作为基本国策， 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高效利用资源，保护 生态环境，促进经济发展与人口 、资源、环境相协调。这标志着我国经济社会 的发展从此将进入一个新的模式和秩序之中，走向一个按照自然生态及其物质 循环共生规律来运作经济的新的定位和大势之中。 2002 年 6 月 29 日， 中华人民共和国清洁生产促进法获得通过，于 2003 年 1 月 1 日起施行。这是我国第一部以污染预防为主要内容，专门规范企业清 洁生产的发展循环经济的法律规范。该法的颁布实施，表明我国发展循环经济 是以法制化和规范化的清洁生产为开端，是可持续发展的历史性进步。2004 年 11 月 1 日，我国首个循环经济试点城市贵阳市正式实施的贵阳市建设循环经 济生态城市条例首次以立法的形式对循环经济加以了明确的界定。与此同时， 循环经济促进法已经正式列入了十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立法计划，并由全国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2 人大环资委负责组织起草， 争取在 2007 年将法律草案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审议。 本文在这一背景下，对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的相关法律问题做出深入的研究，通 过对立法相对完善国家法律体系的比较，分析其法律制度差异，为我国循环经 济立法提供理论支撑，也为我国未来的循环经济法提供有益的借鉴。 我国关于循环经济研究首先是从经济学领域开始的，学者们主要论述了循 环经济的涵义、特征、基本原则以及发展循环经济的必然性。主要的著作有： 2004 年由北京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冯之浚主编循环经济导论 ，2005 年由北京 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吴季松新循环经济学 ，人民出版社出版，中关村国际 环保产业促进中心编著的循环经济国际趋势与中国实践 （2005）等。 然而，随着循环经济在我的确立和迅速发展，仅仅从经济学领域研究这一 新的经济发展模式是不够的。循环经济的发展不仅需要从经济学获取技术层面 的支持，更需要从立法的角度制定相应的法律制度从而获得法律的保障。由此 引发了法学界尤其是环境与资源保护法和经济法学者的关注，产生了大量的研 究成果，这些优秀的成果为我国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构建提供了理论基础，同 时，也把我国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研究向纵深方向推进了一大步。 这些成果主要集中在研究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的必要性、循环经济法的法律 属性、我国循环经济的立法模式、循环经济的法律体系以及建设循环经济法的 基本制度等方面。在制定我国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现状及立法的必要性上，主 要的成果有蔡守秋论循环经济立法 ，孙佑海循环经济立法问题研究等； 在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的模式选择上，代表性的文章有蔡文灿、蔡守秋、胡靓 的我国循环经济立法模式选择 ，蔡守秋、蔡文灿的循环经济立法研究 模式选择与范围研制等；在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研究上，主要的成果有：吴 化碧制定的立法构想 ，董慧凝略论日本循环经济立法对 我国环境立法的启示 ，贾庆军论发达国家循环经济法的构建及其对我国的启 示等。这些学者主要是针对我国目前的环境状况，论证了我国制定循环经济 基本法的必要性，并在我国现有环境法的基础上，结合有关经济法的相关制度， 对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进行体系构建。而从经济法视野下研究循环经济法律制 度的成果相对较少，代表性的论文有：王璄、何树亮经济法语境下的循环经 济 ，于朝印论循环经济理念在我国经济法中的确定与完善等。 在对循环经济法制的研究成果中，比较有影响的著作有：刘国涛主编的循 环经济绿色产业法制建设 ，郑少华的从对峙走向和谐：循环经济社会法的形 成等。 本文创新之处在于：从经济学意义上的循环经济入手，以经济法基础理论中 的经济法理念作为切入点，并依据法理学理论，对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进行定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3 位研究；通过国外相对完善的循环经济法律制度的对比研究，对其差异进行分 析、比较，总结比较结论，为我国循环经济法律建设提供相关立法经验。通过 以上的定位研究和对比分析，构建我国循环经济法的基本框架，为我国未来循 环经济的立法提供可行性建议。 笔者希望通过本文的撰写能够产生以下积极意义：第一，明确我国循环经 济法的属性，建立自身相对完善的系统的法律体系，确立循环经济基本法在整 个法律体系中的地位，从而加深我们对循环经济立法必要性的认识。第二，介 绍梳理并比较分析国外循环经济法制的相关立法经验，结合我国国情，为我国 即将出台的循环经济法提供有益的经验借鉴，为我国循环经济建设提供立法支 撑。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4 第一章 循环经济概述 1.1 循环经济的起源与发展 20 世纪 60 年代，美国经济学家鲍尔丁受宇宙飞船飞行原理的启发，对经济 运行体系进行分析，于 60 年代中期发表宇宙飞船经济观一文。他认为：地 球就像在太空中飞行的宇宙飞船，是一个孤立无援、与世隔绝的独立系统，靠 不断消耗自身的有限资源而生存，它最终会因资源耗尽而毁灭 1。由此地球经济 系统如同一艘宇宙飞船，尽管地球资源系统大得多，寿命也长得多，但人类一 味的破坏环境，不合理地开发地球资源，同样会使地球走向毁灭，只有实现对 资源循环利用的循环经济， 地球才能得以长存。 这就是鲍尔丁 “宇宙飞船理论” 。 这一理论被视为循环经济的思想萌芽。1990 年，英国环境经济学家 d.pearce 和 r.k.turner 在自然资源和环境经济学一书中正式提出循环经济一词，作为 一种新的经济模式以区别于传统经济的发展方式。1972 年斯德哥尔摩人类环境 会议和 1992 年联合国环境发展大会签署了可持续发展宣言，标志着循环经济的 正式诞生。 图 1.1 循环经济的运行方式 循环经济思想形成的过程就是人们对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关系的认识 发展过程。循环经济实质就是以环境友好的方式利用自然资源和环境容量，以 1李光禄.试析循环经济的伦理基础c. 2005 年中国法学会环境资源法学研究会年会论文 集，2005：1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5 系统化、全面化、生态化为宏观调控原则，以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为微观 操作原则，以资源高效利用和循环利用为基本特征的社会生产和再生产活动。 它把原来单一线性的“资源产品废物和污染排放”过程改变为“资源 产品再生资源产品”这样一种循环反馈式流程，从而把经济活动 对自然环境的影响降低到尽可能小的程度，保持了人类社会发展的可持续性。 从这我们可以看出，循环经济本质上一种生态经济。其具体的运行方式可如图 1.1 所示。 1.2 循环经济的法学定义 关于循环经济的定义，我国学者有着不同的解释。陈德敏认为，循环经济 是按照生态循环体系的客观要求，通过清洁生产、市场机制、社会调控等方式， 促进物质资源在生产与生活中循环利用的一种经济运行形态 2；冯之浚认为,循 环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形态，本质上是一种生态经济,它要求遵循生态规律,实 现经济活动的生态化 3；孙佑海认为，所谓循环经济，是指在生产、流通和消费 等过程中进行的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活动的总称，也就是资源节约和循环 利用活动的总称 4。 我国首个循环经济试点城市贵阳市于2004年11月1日起正式实施的贵阳市 建设循环经济生态城市条例首次以立法的形式对循环经济加以了明确的界定。 该条例第二条表述为:“本条例所称的循环经济，是指最合理、有效利用资源和 保护环境，以减量、再用、循环为原则组织经济活动的经济发展模式。 一个合理的循环经济的定义，不仅直接决定着循环经济法的定位，而且综 合反映着循环经济法所规定的具体内容。从以上的论述中可以看出，目前,循环 经济已具备经济学、社会学和环境科学三个方面的综合含义,它要求运用生态学 规律而不是机械论规律来指导人类社会的经济活动 5。 现有的关于循环经济的定 义，主要是来自各种见仁见智的学术研究，而且大多数是从经济学的角度对循 环经济进行相关定义的，因而在我国还没有一个统一的循环经济定义。 法是调整社会关系的，但其又不能直接调整社会关系，它需要借助一定的 中介来实现其调整，这种中介就是主体所从事的行为、活动。因此从法律的角 度，我国循环经济法草案的初步框架设想拟将循环经济定义为：在生产、流通、 2陈德敏.循环经济的核心内涵是资源循环利用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4，(2)： 13 3张伟.发展循环经济势在必行冯之浚教授访谈录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 2003，(12)：51 4孙佑海.对制定循环经济法的基本认识j. 中国发展观察，2007，（8）：4 5卢琦，刘力群.中国防治荒漠化对策a.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3，13，(1):86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6 消费和废物处置等阶段，遵循生态规律和经济规律，以资源的高效利用为核心， 以“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为原则，以清洁生产、资源综合利用和可持续 消费为主要内容的经济活动 6。笔者站在法学的角度，也认同这一定义。从这一 定义可以看出循环经济具有以下特征:第一，循环经济以“减量化、再利用、资 源化”为主要内容；第二，发展循环经济要求在生产、流通、消费的全过程进 行；第三，发展循环经济的主体包括政府、企业、公众和行业协会等；第四， 本法调整的是各类主体所进行的减量化、再利用、资源化活动。 1.3 与相关概念的联系 1.3.1 与清洁生产的联系 国际公认的联合国环境署关于清洁生产的定义是： “清洁生产是一种新的创 造性思维，该思想将整体预防的环境战略持续应用于生产过程、产品和服务中， 以增加生态效率和减少人类及环境的风险” 7。我国清洁生产促进法给清洁 生产的定义是：不断采取改进设计、使用清洁的能源和原料、采用先进的工艺 技术与设备、改善管理、综合利用等措施，从源头削减污染，提高资源利用效 率，减少或者避免生产、服务和产品使用过程中污染物的产生和排放，以减轻 或者消除对人类健康和环境的危害。 从以上的定义可以看出，循环经济与清洁生产之间是有着密切联系的。清 洁生产是循环经济的基石，循环经济是清洁生产的深化和扩展。在理论上，它 们有共同的时代背景和理论基础，在实践中，它们有相通的实施途径，应当相 互结合。清洁生产和循环经济都是为了协调经济发展和环境资源之间的矛盾应 运而生的；它们同属于工业生态学框架中的主要组成部分，以生态学的理论观 点研究工业活动与生态环境的相互关系；它们的目标是共同的，都是为了实现 自然资源的再循环；它们的实现途径有相同之处，即减量化和再循环。 二者的区别在于：实施的层次不同，在企业层次上实施的清洁生产就是小 循环的循环经济，一个产品、一台装置、一条生产线都可采用清洁生产的方案， 在园区、行业或城市的层次上，同样可以实施清洁生产。而广义的循环经济由 于覆盖的范围较大、链接的部门较广、设计的因素较多、见效的周期较长，不 论是哪个单独的部门，都难以担当这项筹划和组织工作。清洁生产为循环经济 的推行提供了必要的技术基础，是循环经济中的重要制度，而广义的循环经济 6孙佑海.循环经济立法的基本问题a.循环经济立法研究中国循环经济高端论坛 c.2006：29 7蔡守秋.可持续发展与环境资源法制建设m. 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3：283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7 并不限于清洁生产，还包括更多互相联系着的方面。用一句话概括来说，循环 经济是一种经济发展模式，清洁生产是一种创造性的思想。 1.3.2 与循环型社会的联系 关于循环型社会的概念，最早源于日本学者植田和弘提出的“回收再利用 社会” ，而其概念的出现可以追溯到 1994 年德国循环经济与废物处置法中 的循环利用概念。日本建立循环型社会基本法对其做出了具体的阐释：循 环型社会是通过抑制产品成为废物，当产品成为可循环资源时促进产品的适当 处置，从而使自然资源的消耗受到抑制，环境负荷得到消减的社会形态 8。我国 国内学者基本上也都按照这一定义来理解循环型社会。 从词语构成上看，循环经济、循环型社会是由“循环”+“经济” 、 “循环” 、 “社会”构成的，究其本质仍然是一种经济形态、一种社会发展模式，是体现 循环经济思想和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经济形态和社会形态。循环型社会作为一种 社会发展模式，不仅包括经济发展模式，还包括人们的消费模式和生活模式等。 而循环经济虽然从不同的角度有着不同的解释，然其本质上它是一个经济发展 模式。从这个意义上说，二者定义的领域是不同的。 然而，二者又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我们都知道，丰富人们的物质文化生 活，提高生活质量是我们发展市场经济的动力。市场经济需要一定的消费拉动， 节约型社会是抑制过度的不合理消费，然而它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可持续发展的 问题，它只是延长了“从摇篮到坟墓”的时间。如何平衡鼓励消费与合理消费 的关系，是我们发展循环经济必须解决的实际问题。所以，许多学者认为节约 只是节流，我们还必须开源。开源节流，建立循环型社会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 而这一目标的实现必然要求发展循环经济。因此，循环经济的发展必然要求循 环型社会的构建，要求发挥循环型社会的支撑和保障功能。循环经济是循环型 社会的核心和关键，循环型社会是循环经济实现的前提和保障。 8国家环境保护总局政策法规司编译.循环经济立法选译c. 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 社，2003：1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8 第二章 我国循环经济法法律性质问题分析 2.1 循环经济法的定义 蔡守秋教授在其论循环经济立法一文中指出，循环经济法是指调整因 循环经济活动所形成的社会关系的各种法律法规和法律渊源，它并不是某项循 环经济法规，而是指有循环经济的各种法规所形成的体系 9。 然而也有学者认为这一定义中循环经济法的内涵还是不够明确，因为“循 环经济活动”又是一个新的有待界定的模糊概念，其内涵和外延均不够明确， 也无法完整地表达循环经济的生态化内涵。所以在明确循环经济的内涵和特征 的基础上，尝试对循环经济法这一概念定义如下：旨在促进传统发展模式向循 环经济发展模式转变，规制与循环经济有关的社会行为的，具有经济法、环境 法和行政法性质的所有法律规范的总和 10。笔者认为，这些定义都有其积极意 义，无论怎样表述循环经济法的定义，我们都认同的是：循环经济法不是指某 一项循环经济法规，而是指有关循环经济法如各种法规所形成的社会关系的法 律、法规和其他法律规范性文件都可以纳入循环经济法的范畴。因此，循环经 济法是用法律协调环境资源保护与经济发展的产物，是当代环境资源法律与经 济法律的交叉和整合。 2.2 关于我国循环经济法的性质问题 循环经济法的性质，所讨论的就是循环经济法的法律部门归属问题，即循 环经济法是经济法还是行政法，抑或是环境法，又或者是独立的法律部门。笔 者认为给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一个精准的法律部门归属是十分必要的，而要确 定我国循环经济法的性质，就要全面地分析，不能以偏概全。 2.2.1 我国学者关于循环经济法性质的理论争鸣 在我国国内，关于循环经济法的性质，从学界目前研究情况来看，主要是 将循环经济法归属为环境法或者经济法。 （1）循环经济法属于经济法 现在,支持这一观点的学者越来越多。这一观点也为目前我国草拟循环经济 9蔡守秋.论循环经济立法j. 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5， （1） ：2 10黄雀莺.循环经济立法的法理学视角d. 硕士学位论文，福州大学，2006：12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9 法的学者们所认可。其主要的依据有： 首先，从词语上来看，即是循环经济法，首先表明其属于经济法。循环经 济最早是作为一个经济学概念出现的，循环经济法是随着循环经济的发展而提 出的，它的重心在于“经济法”,“循环”只是它的目标理念。其次，循环经济 已不单单限于环境和资源问题了，而是着眼于整个生产过程和经济发展进路。 循环经济法体现了国家对经济活动的调控和指导，具有经济法的特点。再次， 从其建立的源动力以及在世界范围内先进的立法理念看，循环经济法与经济法 的本质要求和价值取向相契合，因而循环经济法属于经济法。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从调整对象的角度讲，经济法有着独特的调整对 象、调整范围、调整主体，调整手段等。其中以国家在调整经济运行过程中所 产生的经济法律关系作为自己的调整对象，体现了政府对经济活动的调控和干 预；而循环经济法调整的是人、经济、资源、环境之间的社会关系，这种社会 关系当然发生在以国家、企业、公民等相关主体在干预、促进或者参与以资源 节约和循环利用为中心的经济活动中。通常，划分法律部门的标准是法的调整 对象，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二者在调整对象上是相通的，循环经济法当属 于经济法范畴。 （2）循环经济法属于环境法 研究环境保护法的学者认为，环境法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已成为人们 的共识，将循环经济法定位在经济法部门不利于循环经济在我国的推进与发展， 因此，这些学者认为循环经济法征求意见稿把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定位在 经济法是不准确的，我国循环经济法应定位于环境与资源保护法 11。 这一观点的代表学者是蔡守秋教授，他在对加快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的思 考一文中认为,“循环经济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济法，而是结合经济活动的 环境资源法。 ”蔡守秋从理论和实证的角度作了论述，主要观点是:“循环经济 法虽然调整循环经济活动或行为，但循环经济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济，而是与 环境资源的开发、利用、保护、治理及其管理有关的经济，即循环经济是生态 经济、绿色经济或环保经济，与此相适应，循环经济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济 法，而是结合经济活动的环境资源法”。 “在现有环境资源法律法规中已经包含 或体现某些有关循环经济的内容。 ”据此，蔡守秋认为“循环经济法是当代环境 资源法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分支或子系统，环境资源法学应该将循环经济法 作为本学科研究的一项重要内容。 ” 支持这一观点的学者认为，循环经济法的出现解决了环境法的终极难题。 循环经济虽然与经济有关，但其立法的目的、内容大多与环境资源的开发、利 11侯庆喜.解析循环经济法草案之缺陷j. 说法，2007， （2-3） ：62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10 用、治理、保护及其管理有关，其所遵循的生态规律和 3r 原则主要是环境资源 法的规律和原则。传统环境法只注重在环境问题的层面解决经济发展和环境保 护问题，没有把视角放大到整个经济运行过程。循环经济理念的提出、循环经 济法的出现正好填补了传统环境法的不足。因此，循环经济法是环境法发展的 必然，循环经济法应该归属于环境法。 （3）循环经济法是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 这种观点认为，循环经济法的出现源于环境法的发展，但它是环境法与经 济法的交叉法，肩负环境法与经济法双重职能。它解决的是随着经济与社会的 发展，在经济发展模式、资源利用模式和环境保护三方面产生的利益最大化的 问题，单纯的经济法、资源法或环境法都无法解决在三个部门综合基础上产生 的这一问题，而循环经济法对新出现的问题进行了处理和解决；在处理和解决 问题的过程中，循环经济法形成了其独立的调整对象、法律关系、法律原则和 独有的适用范围，具有完整的逻辑体系和独有的科学特征，因此，循环经济法 应该作为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 12。 2.2.2 笔者关于我国循环经济法法律性质的分析 笔者认为我国的循环经济法应属经济法部门。从目前的资料分析，认同 这一观点的原因大多数集中在以下两点： 第一，循环经济要解决的是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问题。环境问题具有外 部性， “经济学分析指出，资源配置的两大手段市场和政府干预，在环境资 源配置中的缺陷即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是环境与经济发生冲突的根源” 。 “环境问题具有外部经济性， 属于 市场失灵 的部分， 需要政府进行干预” 13 。 经济法从诞生之日起就为实现“政府适度干预经济”而努力，通过政府的调控 促使环境的外部不经济性内部化，实现环境资源的有效利用和社会公共产品的 生产，从而达到社会期望的目标，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从政府干预经 济这一方面来讲，循环经济法当属经济法。 第二，循环经济具有社会公共性，其根本目的是实现社会和谐，维护社会 整体经济利益，而不是个别或局部的利益，这与经济法理念的核心内容是统一 的，正因为如此，才需要国家进行宏观调控，在社会经济内部协调经济与环境 的关系，从而解决经济发展和环境的矛盾和冲突。因此，循环经济立法的目的 也摆脱了单纯的环境保护，而是把经济的发展、环境资源保护与社会和谐统一 12黄德林，朱清.循环经济立法若干问题诌议a水污染防治和循环经济立法研究 2005 年全国环境资源法学研讨会论文集c.第 2 册 13毛寿龙.迈向绿色的市场经济对经济体制与环境保护的初步分析c刘宁军等编， 经济民主与经济自由，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165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1 起来，从这个意义上说，循环经济的立法活动当然具有经济法的特征，循环经 济立法应当属于经济法体系。 笔者认同这两个原因的分析，应该说，这两个主要原因的分析站在了经济 法这一部门法的本质特征政府干预这一角度进行了有力的分析，然而，笔 者认为，该理由虽有力但过于单一，不能够从更深层次的意义上论证循环经济 法当属经济法这一观点。因此，笔者从经济法理念这一角度出发，站在经济法 基础理论的角度来分析该观点的原因，力图探讨更有力的证据来研究我国循环 经济法的法律属性，对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进行定位。具体分析如下： （1）经济法理念 “理念” （德语：idee） ，是一个外来词，它来源于古希腊文 eidos，意为看 见到的东西，即形象。最早赋予“理念”法律内涵的是康德。康德在纯粹理 性批判一书中的“泛论理念”一节中，专门论述了“理念”对制定宪法和法 律的作用。康德虽然论及了理念对宪法和法律制定的重要作用，但他却没有提 出“法律理念”的概念。把“法律理念”作为一个专门术语的是黑格尔。黑格 尔在法哲学原理一书中指出： “法的理念，即法的概念及其实现化” 。 我国学者李双元教授认为： “法律理念就是对法律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的一 种宏观的整体的理性认知、把握和建构，是一种理智的思想，是一种方法，是 一种态度，是认识论、方法论和本体论有机结合的产物” 14。随着社会的不断 发展而相应出现的众多法律部门，也相应具有不同的理念。 经济法是生产社会化的产物，是调整在国家调节社会经济过程中发展的各 种社会关系，保障国家调节，促进经济协调、稳定和发展的法律规范的总称。 由于我国经济法基础理论的研究还不是十分完善，学界对经济法理念也有不同 的观点。根据史际春、李春山的观点：经济法的理念是人们对经济法应然规定 性的理性的、基本的认识和追求，是经济法及其适用的最高原理 15。根据郑汉 杰的观点：经济法的理念，是经济法或经济法体系的精神企求与信仰，体现着 相关主题在经济法上的要求与愿望，是经济法思想与经济法行为的持久关怀与 基本标准 16。虽然不同的学者对经济法理念的定义有所不同，但是无论是哪一 种对经济法理念的定义，都无疑肯定经济法理念是经济法的内在之精神、内在 之主旨，是对经济法现象产生、发展、变化规律和相关的各种观点学说的理性 14成涛，徐澜波，李小年，卢晓亮，单永.经济法的理念与运作m. 上海：上海人民出 版社，2005：79 15史际春，李青山.论经济法的理念j. 华东政法学院学报，2003， （2） ：45 16郑汉杰.略论经济法的主要价值、核心理念与基本原则一次在“国家协调论”路上 的研究a. 经济法研究（第 2 卷）c. 2001：538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12 认识 17。 经济法理念作为理性认识的最高形态，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是理性的认 识，具有理性性；是主观概念与客观现实的统一，是对经济法现象这一客观存 在的正确反映，具有客观性；它又是随着经济法现实中客观存在的变化而不断 变化发展的，不是静止的、孤立的，因此又具有辩证发展性 18。通说认为，现 代经济法的基本理念主要有：政府有限干预理念，可持续发展理念，经济安全 理念，公平竞争与发展理念。笔者认为，在今天构建和谐社会的大背景下，和 谐也已经成为经济法的基本理念之一。因此，随着循环经济在我国的确立，经 济法理念的内涵必将得到新的发展。 （2）循环经济所折射的经济法的理念 首先，循环经济所体现的可持续发展理念 所谓可持续发展是指既要满足当代人的需要,又不对后代人满足其需要的 能力构成危害的发展。可持续发展观把资源当作当代人和后代人发展的物质基 础，其追求的目标是：既要使人类的各种需要得到满足，个人得到充分发展； 又要保护资源和生态环境，不对后代人的生存和发展构成威胁。从这可以看出， 我们现在所提倡的发展循环经济正体现了可持续发展的理念。 在 20 世纪末，我国政府就已经确定在新世纪要坚定不移的实施可持续发展 战略。循环经济正是在可持续发展的思想指导下，按照清洁生产的方式，对能 源及其废弃物实行综合利用的生产活动过程。因此，循环经济是实施可持续战 略必然的选择和重要保证，是人类探索的符合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经济发展模式 和增长方式。 其次，循环经济所体现的经济和谐理念 和谐社会包括三个方面内容：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人与社会的和谐、人与 自然的和谐。在法的领域内的和谐，就是指通过对权利义务的合理配置及实现 来促成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人与自然的协调 19。在可持续发展观的视野下， 和谐是实现可持续发展的一个手段，和谐理念要求通过法律来实现自己对人与 自然关系进行协调的价值，以更好的利用现有自然资源，保护生态环境，实现 可持续发展。 循环经济倡导的是一种与环境和谐的经济发展模式，强调自然资源的可持 续利用、环境的保护以及物种多样性的续存，强调代际之间能够协调发展，其 17王保树.经济法原理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3 18同14 19孙菁蔓.论和谐与法的价值 http:/www.law-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3 最终目标是构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2004 年 7 月，胡锦涛总书记在上海 考察工作时强调： “发展循环经济，是从根本上缓解资源环境压力，实现人与自 然和谐发展的有效途径” 。所以，循环经济作为一种有效平衡经济增长，社会发 展和环境保护三者关系的经济发展模式正充分体现了和谐理念。 再次，循环经济所体现的经济公平发展理念 可持续发展， 是指一部分人的发展不会对另一部分人的发展构成侵害代 内公平；也指当代人的利益满足不能对后代人的利益构成危害代际公平， 其所追求的目标是公平或者说是正义，而经济法公平观尤其注重实质正义，没 有代际公平不能算为完全的实质公平。 在资源衰落时，不仅当代人的发展受到制约而且还剥夺了后代人继续发展 的机会。循环经济倡导的是一种建立在物质不断循环利用基础上的经济发展模 式，其理论基础是生态经济理论；其目的是既实现环境友好，也保护经济的良 性循环与发展，在合理配置自然资源基础上，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从 而实现自然资源在代内和代际之间的有效配置。因此，我们所倡导的循环经济 在本质上与经济公平发展理念是一致的。 最后，循环经济所体现的经济安全理念 经济安全是一切经济活动的基本前提，是指一个国家的经济主权及基本经 济秩序以及经济主体在经济活动中利益或行为的保障程度及其遭受损害的可能 性。我们发展经济，进行现代化的经济建设，当然要注意经济的合理增长等纯 粹安全，但是，也不能忽略环境资源、人口等安全。环境生态系统以及资源是 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如果它们受到了破坏，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安全都会受 到威胁，以致影响经济安全，而现在的问题是资源问题已构成了对人类生存发 展的威胁，从而影响到经济安全。 经济的发展是要建立在环境资源等要素良好的状态上的，循环经济无疑是 在环境保护和经济可持续发展之间的最佳发展经济模式。它注重资源环境的安 全，协调经济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相互发展，且维护经济发展的安全也是可持续 发展的应有之义，那么作为绿色经济的循环经济，同样也维护经济安全，并为 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新的模式和动力。 （3）循环经济理念在我国经济法中的确立 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要把节约资源作为基 本国策，加快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发展循环经济，高效利用资 源，保护生态环境，促进经济发展与人口 、资源、环境相协调。这标志着我国 经济社会的发展从此将进入一个新的模式和秩序之中，走向一个按照自然生态 及其物质循环共生规律来运作经济的新的定位和大势之中。 我国循环经济立法相关问题研究 14 以上的实践表明，循环经济这一新的经济发展模式在我国正式确立起来。 我国发展循环经济，同样是把它作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基本途径来解决经济与 环境协调发展的问题，正是因为市场常常不能精确的反映环境的社会价值而产 生的外部性问题，所以发展循环经济要通过国家的宏观调控和直接管理相结合 来推进，从而对它加以规范。在立足我国国情的基础上，我国对这一新型的经 济发展模式也进行积极有效的干预，制定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 划的建议便表明了这一点。因此，它不仅可以而且应当归入经济法现象之中， 并且伴随着我国客观经济实践的发展而大量促生。 与此同时，我国也开始了循环经济的立法工作。这表明适宜循环经济理念 生长的土壤环境也已经形成。与经济模式改变相适应，法律观念也应当转变； 与新出现的经济法现象相适应，经济法的理念也应当随之发展。因此，循环经 济发展模式的确立，要求我们转变法律观念，发展相应的经济法理念，确立相 应的立法指导原则。而且循环经济折射出来的人与自然和谐、资源安全、强调 代际公平的理念又与经济法的基本理念相互呼应的，这恰恰表明循环经济理念 是经济法理念的纵向延伸。 综上所述，循环经济理念已在我国经济法中得到初步的确立，并得已发展、 逐步壮大，从而表明经济法理念发展到一个全新的基本内容循环经济理念。 2.2.3 结论 站在经济法基础理论的角度，经济法理念与循环经济理念有着密切联系， 循环经济折射出来的人与自然和谐、资源安全、强调代际公平的理念是与经济 法的基本理念相互呼应的，这表明循环经济理念是经济法理念的纵向延伸。 因此，我国未来循环经济法的定位，无论是从经济法理念的角度还是其 调整对象的角度，或是经济法的本质属性的角度，都应属经济法这一部门法之 中。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15 第三章 国外循环经济立法之比较 3.1 国外循环经济立法实践的考察 循环经济及其立法发源于西方市场经济发达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