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专业论文）试论列宁晚年对文化的思考.pdf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a b s t r a c t l e n i n st h e o r yo ft h es o c i a l i s tc u l t u r a lc o n s t r u c t i o ni sa ni m p o r t a n tp a r to fh i ss o c i a l i s t n a t i o nc o n s t r u c t i o n l e n i n si d e a so nt h ec o n s t r u c t i o no fs o c i a l i s tc u l t u r e ，e s p e c i a l l yh i s d e l i b e r a t i o no nc u l t u r a li s s u e si nh i so l da g e ，h a dam a j o ri m p a c to nc u l t u r a ld e v e l o p m e n t o ft h es o v i e tu n i o ni nt h ef u t u r e a l s oi tc a ng i v eg u i d a n c et o0 1 1 1 c o n t e m p o r a r y s o c i a l i s tc u l t u r a lc o n s t r u c t i o nw i t l l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t h i sp a p e r , s h o w st h e l e n i n sd e l i b e r a t i o no nc u l t u r a li s s u e si nh i so l da g e ”a st h em a i nl i n e ，i sd i v i d e di n t ot h e t w ot o p i c s ”c o n t e n t ”a n d ”v a l u e ”b a s e do nt h ec l e a rd e f i n i t i o nt or e l a t e dc o n c e p t s ，t h i s p a p e rf i r s t l yd i s c u s s e st h ef o u ra s p e c t so ft h el o g i c a lc o n t e n to fl e n i n sd e l i b e r a t i o no n c u l t u r a li s s u e si nh i so l da g e ；f o l l o wi ns u c c e s s i o n ，t h i sp a p e ra n a l y s e st h ep h i l o s o p h i c a l v a l u e so fl e n i n 。sd e l i b e r a t i o no nc u l t u r a li s s u e si nh i so l da g eo nt w os t a g e s ”r e s e a r c h a n d ”p r a c t i c e ；f i n a l l yt h i sp a p e re x p l o r e st h es i g n i f i c a n c eo fl e n i n sd e l i b e r a t i o no n c u l t u r a l i s s u e s i n h i so l da g et ot h ep r a c t i c eo nt h ec o n t e m p o r a r ys o c i a l i s tc u l t u r a l c o n s t r u c t i o nw i t l lc h i n e s ec h a r a c t e i i s t i c s k e y w o r d s ： i e n i n ： o l da g e ； c u l t u r e ；d e l i b e r a t i o n i i i r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v 叫 一 ， ，- 一 f l ( | j i 中文文摘 中文文摘 围绕“列宁晚年的文化思考这个主线，本论文除绪论和结论外，正文部分共 分四章阐述：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在这一章中，首先界定了列宁的“晚年所 指，即列宁“晚年是针对其思想的发展阶段而言的，而非生理意义上的“晚年”； 其次，区别于学术界对“列宁晚年思想阶段”划分的主流看法，明确提出“1 9 2 0 年 底内战结束后至1 9 2 3 年3 月 这个时间段是列宁的晚年思想阶段；再次，阐明了列 宁晚年思考的重心在于文化问题；最后论述了列宁著作中不尽相同的“文化”的内 涵，并指出了列宁晚年所思考的“文化”的确切内涵，即列宁晚年所深深忧虑的搿文 化 问题主要是指人们接受知识教育的状况以及思想受传统习惯、旧习俗和旧民族 心理制约的情况这两个方面。归纳而言，此章节是该论文论述的理论前提，没有对 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相关概念的清楚界定，就没有余下的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与 价值可言。 第二章为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探讨列宁晚年文化思考价值的前提是要对 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基本内容有较为详细的掌握，因此这一章在全文中所占的篇幅 较大。在参阅了列宁晚年一系列著作的基础上，归纳了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四方面 内容，整体上把握了列宁晚年对文化问题的观点和看法，尽可能完整地再现列宁晚 年对文化问题思考的脉络。具体说来，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包括以下四个方面： 文化建设的战略地位、文化建设的问题遭遇、文化建设的途径选择和文化建设的原 则把握。这样的归纳一改学术界对列宁文化思想的泛泛而谈、中心不明，而是体现 t n 宁晚年文化思考是一个丰富的、兼具理论性和实践性的逻辑整体：他对文化问 题的关注首先在于他对文化建设战略地位的确定；其次是他对文化建设所要解决的 两大难题，即国民文化素质问题、执政党和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文化力量问题进行 了深入分析；再次他提供了解决文化难题的两大选择途径，即大力发展国民教育和 利用资本主义文化遗产；最后他指明了文化建设需把握的两个原则，即坚持党对文 化建设事业的领导、坚持按文化建设事业的特殊规律办事。需要说明的是，从列宁 晚年的著作来看，他晚年文化思考的这四方面内容并不是机械地就照这样的顺序排 列，它们更多时候是相互穿插的。但总体来看，列宁晚年对文化问题的思考离不开 v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以上四方面的内容。 第三章为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历史价值。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历史价值主要体 现在两个层面：一是理论研究层面的历史价值，二是实践探索层面的历史价值。理 论研究层面的历史价值指的是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占据了重要 的地位。具体说来，列宁晚年在继承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文化唯物史观的基础上将 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放至相当高的战略地位，提出了一系列关于社会主义文化问题的 新思想、新观点，思考了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深入思考的问题，体现了列宁在社会 主义文化思想上独特的理论贡献，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文化的思想，并给予 其他后起的社会主义国家的文化思想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理论基础。实践探索层面 的历史价值指的是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对苏联、中国等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起到了重 要的指导作用。归纳起来，列宁晚年的文化思考对苏联自身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 重要影响是最为显著的。列宁晚年对苏维埃国家的文化问题所作的一系列思考，引 领了苏联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正确方向，开辟了苏联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繁荣局面， 造就了苏联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举世瞩目的成就。不仅如此，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对于 中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也有重要的指引和促进作用，党的三代领导集体无不重视对 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继承。 第四章为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探究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才 是我们了解列宁晚年文化思考最为重要的目的。因此，该章节也是本论文的论述重 点。在此章中，首先分析了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现实价值的来源，它包括两个方面： 一方面，列宁晚年文化思考所具有的强大时代张力是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 得以实现的主观条件；另一方面，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在一定程度上适应当前中国的 需要则是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得以实现的客观条件。但是列宁晚年文化思 考的现实价值必须通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实践才能最终得以实现。对于列宁晚 年文化思考现实价值的实现按照两层意思展开：第一层意思是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文化建设在一定程度上实践着列宁曾思考并实践过的问题，主要包括如何增强执 政党的文化力量和如何提高国民的文化素质这两个问题。因此，当前中国在增强执 政党的文化力量和提高国民的文化素质方面需要借鉴列宁的晚年文化思考，这正面 体现了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第二层意思是列宁晚年文化思考是特定时代 的特定产物，它难免带有历史的局限性。这种局限性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若当前中 国也像当时的俄国那样将“扫盲”等列为文化建设的重点任务，显然已不合时宜。 v i ， 吨 气 中文文摘 因此我们应该根据现时代的要求，超越列宁晚年的文化思考，这也是从另一个角度 实现了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价值。而我们所要超越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是塑造起当 代中国社会的新文化精神。由于时代的局限，列宁晚年的文化思考远未到达“塑造 全社会文化精神”这样宏阔的视野层次。而当代中国社会的新文化精神应当是务实、 创新、自主、包容、法治、人本、理性、和谐的“路行者 精神。最后，指明为了 达到“路行者”的文化精神境界，需要有“三管齐下”的推动力量：一是执政党的 文化自觉；二是知识分子的文化责任；三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文化创造。 v i i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 _ - _ - _ l _ _ _ 一一- _ ， 目录 中文摘要 目录 a b s t r a c t i i i 中文文摘。 目录。 绪论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第一节对列宁“晚年思想阶段一的界定 5 5 一 第二节列宁晚年思考的重心一_ 纯粹文化一6 第二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1 3 一 第一节文化建设的战略地位1 3 第二节文化建设的突出问题- 1 5 一 第三节文化建设的主要途径- 1 9 - 第四节文化建设的基本原则- 2 7 第三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历史价值- 3 1 - 第一节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在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的地位。- - 3 1 一 第二节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对苏联、中国等国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指导作用3 5 - 第四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现实价值- 4 1 一 第一节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现实价值的来源一4 1 第二节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现实价值的实现一4 2 一 第五章结论一5 5 参考文献- 5 7 一 攻读学位期间承担的科研任务与主要成果- 6 3 一 ；i i i ：谢 个人简历 i x - 6 5 - 、 绪论 绪论 我国学术界对列宁思想的研究长期集中于政治革命和经济政策方面，比较忽视 对列宁文化思想的研究。这既有历史方面的原因，也有理论研究本身的一些原因。 历史方面的原因体现在，我国有着与当时苏联类似的革命和建设需求，自然地，学 术界倾向于从列宁的政治革命和经济政策理论中挖掘出对中国有借鉴意义的东西。 而理论研究本身的原因体现在理论研究的热度往往与理论本身的争议点成正比，争 议越多，研究越热。如列宁政治、革命、经济思想中的“帝国主义论，“一国胜利” 论，“新经济政策”思想等，不同的学者对之有不同的解读，争议较大，因而它们是 理论界关于列宁思想的热议话题，相应的研究成果也就比较丰富。相比之下，列宁 文化建设思想所包含的思想，如高度重视教师的作用、积极利用资本主义文化遗产 等，在学术界比较容易达成共识，争议较少，自然地，列宁的文化思想研究也就成 为了理论研究的“冷门”。然而，文化建设是社会主义建设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胡 锦涛总书记在纪念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3 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有提到：“中国 特色社会主义是全面发展、全面进步的事业，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辅相成、协 调发展的事业。任何时候都不能以牺牲精神文明为代价换取经济的一时发展。 中国经过过去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物质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物质的 丰足并不能确保发展的持续性，现实的发展越来越需要“文化 的补台和支撑。而 列宁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缔造者，他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思想不 仅阐明了进行文化建设的重要性，而且也提出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基本要求和措 施，这些思想反映了经济文化落后国家进行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一般规律，对当前 我国正在开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实践仍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列宁对 于文化问题的思考不应该被淡化，相反，他的文化思考所具有的现实价值必须得到 充分的重视。我们应该积极开展对列宁文化思想的研究，致力于从中挖掘对我国中 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有借鉴意义的部分，并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实践作力 所能及的谏言。这也是本篇论文写作的出发点和目的。 当前，我国学术界关于列宁文化思想研究的成果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是关于列宁文化思想原著的研究。对列宁文化思想作纯文本研究的学者较少， 而且研究的时间也比较早。如学者林兆荣在1 9 8 8 年福建师范大学学报第2 期发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表的题为列宁文化思想初探的文章，该文深入研究了列宁所著的论“民族文 化”自治、关于民族问题的批评意见、论民族自决权等篇，对列宁的“两种 文化理论作出了颇有见地的解释。另有学者王丰在1 9 9 7 年江苏教育学院学报 第3 期发表的题为列宁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思想的形成和发展的文章，该文根据 列宁文化思想的有关原著，将列宁文化思想按阶段分成了萌芽和发生期、形成和完 善期，并对这两个时期内列宁文化思想的代表著作做了较为系统的梳理。总的来说， 纯文本研究比较难，因此近几年也很少有学者研究列宁文化思想的原著。但这也从 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列宁文化思想原著的研究留给人们的空间很大，我们不应该望 难而却步，应该投入更多的精力。 二是关于列宁文化建设思想的研究。这是列宁文化思想研究中成果最多的一块。 具体说来，关于列宁文化建设思想的研究又可以细分为以下两个主要的研究方向： 1 关于列宁文化建设的内涵和重要性研究。较有代表性的是，学者钱崇涛在1 9 9 8 年浙江学刊第5 期发表的题为论列宁“最后构想中的文化建设思想的文 章中认为，列宁的“文化”有三个层次：人民群众在社会实践c p g , j 造的物质财富和精 神财富的总和，基本与“文明”概念相同；一般知识；社会意识形态、思维模式、 民族心理等观念形态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制度和组织机构，而“文化”的这三层涵义 又可分为物质和精神两个层面。事实上，列宁对“文化 确有多种界定，他并不是 在一种意义上使用“文化 的概念，学术界对于这点有比较一致的意见。学术界对 列宁文化建设重要性的研究也比较多，然而我们发现，学术界基本上都有从文化建 设对经济建设和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影响入手阐述文化建设的重要性，这个思路不 错，但在阐述时应该加强全面的历史背景的考察。 2 关于列宁文化建设的内容和措施研究。只要有涉足列宁文化思想的学者，几 乎都会提到列宁关于文化建设的措施内容等。因此，笔者无法一一列举这方面的观 点。但归纳而言，学术界对列宁文化建设的内容和措施的概括主要有：发展学校和 社会教育、宣传共产主义道德思想、培养一代新人、提高教师地位、尊重知识分子、 吸收人类文明一切优秀文化遗产、注重文化建设的规律等。简言之，关于列宁文化 建设的内容和措施的研究，学术界做的较为饱和，内容上难有创新，重复性较强， 但可尝试从不同的角度阐释，力求以新形式讲别人已讲过的内容。 三是关于列宁文化思想的比较研究。这是列宁文化思想研究中比较新颖的部分。 代表性文章有：俞良早在1 9 9 5 年理论月刊第6 期发表的关于吸收人类文明成 绪论 果建设社会主义思想的升华一邓小平思想与列宁思想的比较研究；居继清、周青鹏 合写的并发表在1 9 9 7 年江汉论坛第2 期的列宁与邓小平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思 想之比较；贺金玉在2 0 0 1 年德州学院学报第3 期发表的 邓小平对列宁晚年 文化革命思想的继承和发展；王万民在2 0 0 2 年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第5 期发表 的论邓小平对列宁文化建设思想的发展；韦定广、肖从云在2 0 0 3 年唯实杂 志第7 期发表的从列宁到江泽民：关于执政党的文化建设思想等等。从这些文章 的题目我们可以看出，目前关于列宁文化思想的比较研究主要集中在列宁文化思想 与邓小平、江泽民文化思想的比较研究，而且发表的时间也较早。因此，拓展比较 研究的余地也很大。 四是关于列宁文化思想的价值研究。目前学术界对列宁文化思想的价值研究留 有较大的空间。总体上看，学术界习惯将列宁文化思想的“当代启示 、“当代价值”、 “现实意义 附着于文章最后，并简要带过，似有“为意义而说意义 之嫌，并未 对列宁文化思想的价值做有效的、具体的、符合现实的探讨。研究列宁的文化思想， 不仅要重视思想的理论性，而且更为关键的是要结合实践要求，注重思想理论对现 实的启示，让理论成为活的应用。总之，我们不能为研究列宁文化思想而研究列宁 文化思想，研究列宁文化思想最终应取向于它的价值。 综合以上学术界对列宁文化思想研究的情况，为避免空泛而谈，笔者选取了“列 宁晚年的文化思想这个角度做进一步地研究，欲通过研究，从列宁晚年文化思考 中提炼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具有借鉴价值的部分。 该论文拟采用的具体研究方法有以下四种：第一，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 义方法，这是本文基本的研究方法；第二，历史研究法。研究列宁的晚年文化思考 必然要涉及到对当时俄国历史背景的研究；第三，比较研究法。现实的中国显然已 不同于列宁当时所处的俄国的时代，研究列宁晚年文化思考对当代中国的启迪意义 必须通过对两个国度、两种历史背景的比较分析；第四：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相结 合的方法。对于列宁晚年的文化思考研究将偏重于理论分析，而对列宁晚年文化思 考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启示研究将侧重于实证分析。 该论文具体的研究内容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详细梳理列宁晚年对文化问 题思考的内容，力求准确性和逻辑性；另一方面是立足于我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 化建设的现实，分析列宁晚年文化思考中哪些内容可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 文化所用，力求客观性和前瞻性。相应地，该论文将在以下两个方面尝试创新：一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是较为详细、全面地归纳列宁晚年对文化思考的内容，因为学术界尚未有人很系统 地阐述过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二是将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价值作为选题的一 大重点来研究，尽一切努力避免在“附着 意义上论述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价值。 因此该论文预期的研究结果是在清楚界定列宁晚年文化思想相关概念的基础上，较 为全面地把握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核心思想，并在其中阐明对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 思考，而最后落脚于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价值上。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第一节对列宁“晚年思想阶段一的界定 “晚年”一词的汉语释义为“老年人一生中最后阶段 ，而对于“老年 的年龄 界定有不同的划分标准。2 0 0 7 年1 2 月1 1 日的深圳特区报中有相关的报道：根据 地区划分，亚太地区规定6 0 岁以上为老年人；根据学科划分，营养学把5 5 岁作为分 界线，5 5 以上的人群叫做老年人等等。而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于2 0 0 0 年提出了新的 年龄划分法：4 4 岁以下为青年，4 5 5 9 岁为中年，6 0 7 4 为年轻的老人或老年前期， 7 5 8 9 岁为老年，9 0 岁以上为长寿老人。据此应该说，列宁没有一个从生理意义上 说的“晚年”，因为他逝世时才5 4 岁( 1 8 7 0 1 9 2 4 ) 。事实上，这里所要界定的列宁“晚 年 是针对其思想的发展阶段而言的。即从列宁的思想发展阶段上看，的确存在着 一个不同于其早期思想的发展阶段，我们将其称之为列宁的“晚年思想阶段。 何为列宁的晚年思想阶段? 目前学术界主要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种看法是根 据俄国历史发展的关键阶段，把列宁的思想发展相应地划分为形成时期 ( 1 9 8 8 - 1 9 0 3 ) ，无产阶级革命时期( 1 9 0 3 1 9 1 7 ) ，建设社会主义时期( 1 9 1 7 1 9 2 4 ) 。 所谓列宁的晚年思想即是建设社会主义时期的思想。另一种看法是根据列宁本身对 社会主义的认识，将其思想分为三个发展阶段：1 9 1 7 年十月革命前为第一个阶段， 即确定理论模式的阶段；十月革命胜利后到1 9 2 0 年底内战结束为第二阶段，即直接 实践理论模式的阶段；从1 9 2 1 年春到列宁逝世为第三阶段，即重新探索建设有俄国 特点的社会主义阶段。而这第三个阶段的思想构成了列宁晚年思想的主要内容。刀 笔者根据俄国不同历史阶段的不同使命，认为列宁的思想发展以“1 9 2 0 年底内 战结束 作为分界线，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阶段：1 9 2 0 年底内战结束前为列宁领导的 反封建、反帝、争取国家独立的革命阶段，这一阶段列宁的思想偏重于革命理论与 实践；1 9 2 0 年底内战结束后至1 9 2 3 年3 月为列宁领导的真正意义上的建设社会主 义新俄国的阶段，这一阶段列宁的思想偏向于建设理论与实践，而这个阶段是列宁 的晚年思想阶段，其中1 9 2 1 年春俄共( 布) 实行新经济政策至1 9 2 3 年3 月这个时 间段内的列宁思想是列宁的晚年思想的主要内容。这主要基于以下两点理由：首先， 从原则上讲，1 9 1 7 年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胜利以后，俄国历史就进入崭新的社会 。列宁晚年思想学术讨论会纪要 j 学习月刊，1 9 8 7 ，1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主义建设的阶段，但是不久以后，英、法、美、日等帝国主义国家出于对新生社会 主义俄国的仇视，对其发动了军事干涉，俄国又举全国之力投入内战。因此，真正 意义上的社会主义建设在俄国内战结束之前尚未展开，故以“1 9 2 0 年底内战结束” 作为划分列宁思想发展阶段的界限；其次，根据资料显示，“列宁由于1 9 1 8 年遇刺 受重伤，更由于多年操劳于党务、政务，因而从1 9 2 1 年底开始，健康状况越来越不 好；1 9 2 2 年5 月不幸中风，右肢瘫痪；经过数月疗养，有所好转；1 2 月中旬再次中 风，遂卧床不起，也就是从这时开始列宁在不能执笔的情况下，以惊人的毅力，口 授了被称为列宁一生中的最后著作的三封书信和五篇文章；1 9 2 3 年3 月，病情 明显恶化，此后便完全丧失工作能力 ，直到1 9 2 4 年1 月逝世。显然，在1 9 2 3 年 3 月至1 9 2 4 年1 月这个时间段内，列宁因病情恶化已无力“思想，不然秉着对社 会主义事业的无限忠诚，他会继续凭着毅力口授，由他人将其思想记录下来，因此 将1 9 2 3 年3 月至1 9 2 4 年1 月这个时间段划进列宁晚年思想阶段不符合事实。 第二节列宁晚年思考的重心一“纯粹文化乃 列宁晚年思想是由一系列文献构成的一个有机的整体，涉及社会主义建设的政 治、经济、文化各方面。但何为列宁晚年思想的重心呢? 列宁晚年在论合作社中有这样一段著名论述：“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社会 主义的整个看法根本改变了。这种根本的改变表现在：从前我们是把重心放在而且 也应该放在政治斗争、革命、夺取政权等等方面，而现在重心改变了，转到和平的 文化组织工作上去了。如果不是因为国际关系，不是因为必须为我们在国际范 围内的阵地进行斗争，我真想说，我们的重心转移到文化主义上去了。如果把国际 关系撇开不谈，只就国内经济关系来说，那么我们现在的工作重心的确在于文化主 义。 留明确界定这段文字中加上引号的“文化 对于理解列宁的这段话无疑具有关 键性的作用，因为它涉及列宁晚年思考重心的转变。 学术界主流看法是认为列宁所说的“现在重心改变了，转到和平的文化组 织工作上去了一中的“文化”是指广义上的文化。如中央党校赵曜教授认为：“这里 说的文化是广义的文化概念，既包括物质文化又包括精神文化，但重点是指物质文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列宁最后的书信和文章 m 北京：人民出版 社，2 0 0 1 ：1 o 列宁全集：第4 3 卷 岫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6 7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化，即经济建设。 乎书翰教授认为：“列宁使用的文化是大文化概念即包括物 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在内的文化。圆对于这个“文化 不同理解将导致不同的结论， 即列宁晚年思考的重心是转向经济建设，还是转向文化建设和经济建设，还是只转 向纯粹的文化建设。文化概念虽有广义和狭义之分，但实际上，作为列宁晚年思考 重心的“文化”一种狭义概念上的文化，或者用列宁的话说，就是指“纯粹文化”。 首先，有关工作重心转移的问题，列宁不仅只提到上述的一次。俄国十月革命 取得胜利以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为了摆脱帝国主义战争并集中力量巩固十月革命 的胜利果实，于1 9 1 8 年3 月初同德国、奥匈帝国、保加利亚和土耳其等一战的同盟 国签订了布列斯特和约，此后俄国赢得了短暂的和平的喘息机会。就在和约签订 后的3 月2 3 日到2 8 日之间，列宁口授了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在这篇初稿中， 列宁提到：“镇压反抗的任务目前大体上已经完成，现在提到日程上来的是管理国家 的任务。我们应当十分清楚，管理国家的任务现在首先是归结为纯粹经济的任 务：医治战争给国家带来的创伤，恢复生产力，调整好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的计算 和监督，提高劳动生产率，总之，归结为经济改造的任务。 譬在这里，列宁提 出了工作重心由革命斗争向经济建设的转移，“管理国家的任务”首先就是指经济建 设方面的任务。但我们知道，俄国这次的工作重心向经济建设转移没能得到实现， 因为和约签订后不久，英、法、美、日等一战协约国出于对新生社会主义俄国的仇 视，对俄发动了军事干涉，国内的反动势力也纷纷叛乱，国内外敌人从各地发动进 攻，故俄国又举全国之力投入内战，真正意义上的“管理国家的任务 在俄国内战 结束之后才得以展开。到1 9 2 0 底，经过近3 年反对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苏俄红军 终于打败了国内外敌人，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此后，俄国就进入了工作重心向经 济建设转移的阶段，在工作重心转移的过程中，列宁深刻反思了战时共产主义政策， 提出并实践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极大提高了人们尤其是农 民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解放了生产力，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使得苏维埃国家的 经济逐渐地恢复起来。由上述可知，列宁对于革命后无产阶级政权的工作重心必须 向经济建设转移是早有清醒的认识的，并且也适时地推动了工作重心向经济建设的 。赵曜列宁晚年社会主义思想的三重涵义 j 马克思主义研究，2 0 0 0 ，2 口严书翰列宁晚年社会主义思想研究 j 啥尔滨市委党校学报，2 0 0 0 ，4 匆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6 8 o 列宁全集：第3 4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2 2 1 2 3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转移。作为十分有魄力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列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其逝世的前 一年( 即论合作社发表的时间) ，且在重病期间才意识到革命后工作重心必须立 即向经济建设转移。列宁在俄共( 布) 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所做的报告，再次印证 了笔者的这种观点。在俄共( 布) 中央委员会政治报告中，列宁也提到了有关 工作重心转移的问题：“1 9 1 7 年的整个关键是什么呢? 是摆脱战争，这是全体人民 的要求，因此这压倒了一切。1 9 1 9 年和1 9 2 0 年的关键是什么呢? 是武装抵 抗。1 9 2 1 年的关键是实行有秩序的退却。目前的关键是什么呢? 目前的关 键，也是我想把它作为这次报告的结论的关键，我们得出了结论，目前的关键 在于人才，在于挑选人才。一个习惯于反对抓小事、反对单纯文化工作的革命家， 是难以领会这一点的。 报告中1 9 1 7 年、1 9 1 9 年和1 9 2 0 年的“关键”较好理解， 上文亦做了阐释。“有秩序的退却 指的就是1 9 2 1 年实行新经济政策，这表明列宁 已经认同了工作重心已完成了从武装斗争向经济建设的转移，而“目前的关键在于 人才，在于挑选人才 则表明列宁认为工作重心应继续由经济建设向培养、挑选人 才转移。何为人才? 至少是掌握了足够的知识、技术，能为建设新苏维埃所用的人。 而要想掌握足够的建设苏维埃的知识和技术，必须靠文化建设来保证。因此，列宁 在这里实际上指出了“目前的关键在于大力开展文化建设，但在俄国，文化任务比 起世界上最伟大的政治变革任务常常被人看作是“小事情， 于是列宁在政治报告 中谈到“目前的关键”时才会嘲笑“习惯于反对抓小事、反对单纯文化工作的革命 家，是难以领会这一点的 。因此，在列宁已经明白而且做到工作重心向经济建设转 移时，在列宁阐述目前的关键在于人才时，我们可以确信列宁所说的“现在重心改 变了，转到和平的文化组织工作上去了 中的引文化组织工作实际上就是 指纯粹的文化建设，包括诸如扫除文盲，普及教育教育，教授知识和技术等内容， 它并不涉及经济建设方面的内容。 其次，纵观列宁晚年的代表性著作，这些著作的内容也印证了列宁晚年思考的 重心确实在于单纯的文化问题，而不是经济问题或其他问题。例如1 9 2 1 年1 0 月列 宁在全俄政治教育局第二次代表大会上做了关于新经济政策和政治教育局的任务 的报告，在报告中列宁明确指出：“应当从政治上描述伟大任务的时期已经过去， 应当实际完成这些任务的时候已经来到。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文化任务，是消化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0 7 - 1 0 8 。列宁全集：第4 2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9 4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那个应该而且能够得到贯彻的政治经验。或者是断送苏维埃政权所取得的一切政治 成果，或者是为这些成果奠定经济基础。现在没有这种经济基础。我们应当做的正 是这件工作。 在这里，列宁表达了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即文化任务的开展能够为 经济建设提供智力前提，而经济的发展才能使苏维埃政权得以最终的巩固，因此文 化建设是事关苏维埃政权稳固与否的大事情，而非“小事情 。1 9 2 2 年，列宁在其 生前最后一次参加的党代会俄共( 布) 第十一次代表大会上做了政治报告。他 在大会报告中用相当大的篇幅论述执政党的文化问题，他严厉批评了那些狂妄自大， 装腔作势，爱摆架子，自认为是完成了世界上最伟大革命但却丝毫不懂经营的共产 党员，他不留情面地指出：“新经济政策在经济上和政治上都充分保证我们有可能建 立社会主义经济的基础。问题只在于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文化力量。一圆列宁 此话意在表明，布尔什维克党执政以后如果不注重提高自身的文化水平，缺乏文化 力量，是领导不了经济建设的，而政治上执政地位也会因此受到危及。而在被称为 列宁的“政治遗嘱 的一组信件与文稿中，关于纯粹文化发展方面的内容更是占据 了大量篇幅。如日记摘录一文专门谈论文化问题，列宁在列举了俄国居民的识 字状况后痛心地指出：“我们距离普遍识字还远得很，甚至和沙皇时代( 1 8 9 7 年) ， 比，我们的进步也太慢。这说明我们还要做多少非做不可的粗活，才能达到西 欧一个普通文明国家的水平。这也说明，我们现在还要进行多么繁重的工作，才能 在我国无产阶级所取得的成就的基础上真正达到稍高的文化水平。 在论合作社 一文中，列宁提出了上述的那个著名论断，论断中列宁有对“文化主义”一词作了 特别使用，实际上已点明作为重心转向的“文化 就是指单纯的文化，与经济无关。 因为文化主义原是革命前俄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一种力图用单纯教育活动来代 替为人民利益进行实际斗争的思潮，可以看出，“文化主义一这个词实为贬义使用。 然而，列宁却“真想”借用贬义的“文化主义 一词来描述当前的工作重心，他这 样做主要是为了强调俄国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的文化教育工作对于当前俄国的极端 重要性，即列宁表明了，当前俄国恰恰最需要的就是“文化主义”那般单纯的文化 教育活动。只有通过文化教育才能使全体人民的文化水平有所提高，进而才能够为 革命后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提供智力基础和精神支持，否则知识技术缺乏、思想思 维落后，经济工作就很难开展，即使开展起来了也是发展后劲不足。“如果把国际关 。列宁全集：第4 2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9 5 o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6 3 o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5 6 3 5 7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系撇开不谈，只就国内经济关系来说，那么我们现在的工作重心的确在于文化主义 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不仅如此，论合作社一文中还特别强调了当时俄国两个 划时代的主要任务：“第一个任务就是改造我们原封不动地从旧时代接收过来的简直 毫无用处的国家机关我们的第二个任务就是在农民中进行文化工作。这种在农 民种进行的文化工作，就其经济目的来说，就是合作化。”在这里，两个划时代的 主要任务事实上就是指一个任务，即文化任务，更具体地说就是改造旧文化，提高 国家机关人员的文化水平和农民的文化素质，进而让机关人员更好地领导开展合作 化，让农民更加积极地参与合作化。而在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一文中，列宁针 对国家机关的改革问题指出：“我在这里提出的正是文化问题，因为在这种事情上， 只有那些已经深入文化、深入日常生活和成为习惯的东西，才能算作已达到的成就。一 诸如以上提到的“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文化任务”、“我在这里提出的正是文化问 题”等字眼就足以表明列宁晚年表现出对文化问题的高度关注，同时也清楚地表明， 列宁晚年所思索的“文化”工作就是指单纯的文化建设，它主要涉及扫除文盲，大 力发展国民教育，教授知识和技术，改造旧思维、旧习惯等，它并不涉及经济建设 方面的内容。列宁在论述文化问题时是界限分明的，没有将文化工作和经济工作混 为一谈。作为列宁晚年思考重心的“文化是属于狭义概念上的文化。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列宁晚年在物质文明、经济建设等“文化”的广义概念 上也使用过“文化”词。如列宁在论合作社中提到的“文化革命 ，。文化革 命”中的“文化 就是泛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 总和，这就是广义上的文化概念。但总体而言，在列宁晚年文化思考中，较多地是 从狭义的概念上使用“文化，即主要是指人们接受知识教育、技术教育的状况以及 思想、思维受旧习俗、旧习惯和旧民族心理制约的情况等狭义上的“文化。如列宁 在日记摘录中谈到俄国居民的识字情况时使用的“文化 ，这是泛指文字能力和 一般知识技术水平，与我们通常所说的“学习文化知识中的“文化”涵义相当。 这是狭义上的文化概念。又如列宁在：宁肯少些，但要好些中分析俄国过去历史 对当下社会发展的影响时提到的“官僚或农奴制等等的文化 ，这里的“文化 大体 指历史地凝结、积淀而成的民族心理、思维方式和传统习惯等，也是属于狭义的文 化范畴。总之，作为列宁晚年思考重心的“文化”是指纯粹的文化，它不涉及物质 。列宁全集：第4 3 卷 岫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6 7 o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7 8 - 3 7 9 第一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论域 文化、物质文明、经济建设等“文化”概念的广义使用。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作为 列宁晚年思考重心的文化虽意指“纯粹的文化 ，与经济无关，属于狭义概念上的文 化，但并不意味着列宁认为经济建设就不如文化建设重要。列宁晚年意识到工作重 心需要向“文化组织工作转移，但并没有因此否定经济对于文化的决定性意义。 列宁深知文化与经济二者之间相互牵制的利害关系：经济建设固然需要文化建设所 提供的智力前提，但“要成为有文化的人，就要有相当发达的物质生产资料的生产， 要有相当的物质基础 。因此，他并不是脱离经济建设孤立地去讲文化建设，不是 在否定经济的决定性意义上把文化建设提到首位的。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6 8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 第二章列宁晚年文化思考的内容 第一节文化建设的战略地位 列宁关于文化发展的思考在其各阶段的文稿和讲话中都有所体现。然而，在革 命后的建设时期，尤其是在列宁晚年，各种经济、政治弊端的日渐浮现，进一步加 深了列宁对文化问题的考虑。进一步说，列宁是把文化建设同国家的经济建设、政 治建设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从而将文化建设的地位提高至前所未有的战略位置的。 一方面，列宁看到文化缺失严重牵绊着经济工作的顺利、有效开展。1 9 2 2 年春， 莫斯科消费合作社欲从法国商人手中购买一批罐头食品，他们将有关购买的报告递 至中央政治局，先由政治局通过决议，接着又由人民委员会办公厅和国家政治保卫 局分别作两次调查，写出调查报告后最后由一名政治局委员出面指挥协调才算把事 情办成。列宁在批评经济工作中如此大费周章、低效率地处理业务的情况时指出： “既有经济权力，也有政治权力。那里一切机关都有。还缺少什么呢? 就是百分之 九十九的莫斯科消费合作社工作人员和对外贸易人民委员部工作人员缺少文 化，他们不能文明地处理业务。”不仅如此，1 9 2 3 年列宁在 日记摘录中列举了 俄国居民识字状况后沉痛地指出：“我们距离普遍识字还远得很，甚至和沙皇时代 ( 1 8 9 7 年) 比，我们的进步也太慢。这说明我们还要做多少非做不可的粗活， 才能达到西欧一个普通文明国家的水平。”圆这意味着俄国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所需要 的文化水平是远远不够的，俄国面临着严峻的基础文化补课任务，列宁为此很是着 急。而且“仅仅扫除文盲是不够的，还需要建立苏维埃经济。而在这件事上，光能 识字是无济于事的。我们需要大大提高文化水平。” 列宁认为俄国人应当具备成为 干练而又有知识的文明商人的本领，并且按照欧洲方式去作买卖，这“需要有全体 人民群众在文化上提高的一整个阶段 。 同时，他看到俄国合作化具有的不可估量 的意义时指出：“为了使全体居民人人参加合作社的业务，并且不是消极地而是积极 地参加说实在的，我们要做的事情仅有一件，就是要使我国居民文明 o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0 0 - 1 0 1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5 6 - 3 5 7 o 列宁全集：第4 2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1 9 6 。列宁全集：第4 3 卷 m 北京：人民出版社，1 9 8 7 ：3 6 4 福建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到能够懂得人人参加合作社的一切好处，并参加进去。仅有这一件事情而已。 简而言之，列宁认为，实行新经济政策、搞好经济建设，必须提高人们的文化素质。 另一方面，列宁意识到文化落后强烈阻碍着民主政治的进程。十月革命前夕， 列宁所憧憬的未来社会主义制度是人民直接管理制，而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只是采 取了人民通过自己的代表行使国家权力的制度，即间接管理制。列宁直言不讳地道 明了其中的原因：“由于文化水平这样低，苏维埃虽然按党纲规定是通过劳动者来实 行管理的机关，而实际上却是通过无产阶级先进阶层来为劳动者实行管理而不是通 过劳动群众来实行管理的机关。” 然而，这种由少数人组成的无产阶级政党代表人 民进行管理的间接管理体制，客观上导致了权力的逐渐集中，给官僚主义的滋生提 供了土壤。并且执政党自身又缺乏管理国家、政治和社会生活的知识与经验。这样， 苏维埃政府必须大量启用旧有公职人员参与国家管理，结果又引起沙皇时代的官僚 主义作风在国家机关内部复活并迅速蔓延。而广大工农群众却又因文化水平落后无 法参与民主监督，无法同官僚主义现象作有效地抗争。对此，列宁颇有感触：“我们 深深知道，俄国文化不发达是什么意思，它对苏维埃政权有什么影响；苏维埃政权 在原则上实行了高得无比的无产阶级民主，对全世界作出实行这种民主的榜样，可 是这种文化上的落后却限制了苏维埃政权的作用并使官僚制度复活。 因此，只有 大力开展文化建设，不断提高广大工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