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研究.pdf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是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发展起来的，是合同法和侵权 行为法为保障债权人的利益而相互渗透和融合的产物。它拓宽了侵权行为法保障 的权益范围，强化了对债权人权益的民法保护。使债的关系以外的第三人的不法 行为受到了应有惩罚，丰富了民法理论，使民法体系更加完善。近来对第三人侵 害债权制度理论的研究比较多，笔者将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试图在第三人 侵害债权行为构成要件、责任承担等方面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 关键词：相对性；侵害债权；第三人；侵权；责任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p e 巾e p a n t c h c t c m ap a a p y m e h n 且1 r l ，明限l 珈h h i i o mn p a b ak i 聊t o p ah a q a r t ap a 3 b h b a t i 螂ib k o h h c19 一o r o 聆髓hbh a q a y l e2 0 - o l db c k a , p 钮c t 舢e tc 0 6 0 f i o 邯y 砥鹋衄e b 3 a h m o r l p o h h k h o b e h i , l qhc o e , 砸, i h e h i , i g3 a k o h a0k o h t p a k t ch 3 a k o h aop a 3 p y m e h i 姐 n p a b acr e m b r ) 0 6 c c n e q e h r mm r r e p c c o sx p e ；a n t o p a o n ap a c i m i p h n an p c 且e n b ln p a b a h h h t e p e c o b0 6 e c n e i i e h h 3 a k o h a0p a 3 p y m e h r mn p a b a , y c n n n n ar p a 糊a h c k y l o3 a n m t y h h t e p c c o bi q 3 e 朋t o p a t a xh t ot p e t b em a r ob h e2 1 0 h f o b o r o c o o t h o i i i e h h j i6 u a o h a k a 3 a h o3 ah a p y m e h n e3 a k o h a , t e o p r mr p a 砌a h c k o r on p a s a6 b l a a6 0 r a a e ，hc h c t c m a r p a z 姐a h c k o r on p a b a6 b m a6 0 n e ec o b e p m e h h a 曩b o c 哪i e eb p 。瑚t c o p e t h q e c k o e h c c e 皿o b a h h eoc h c t e m ep a 3 p y m e h h 且t p e t b h mj i h r o mn p a b ak p c 2 i n t o p ap a 3 b h b a e t o l , h a o c h o b ec y m e c t b y m i a n xp e 3 y h b t a t o bh c c h e 且o b a h l 4 hm s t o pb b i c k a 3 b i b a e tc b o e m h c h h eh oy c n o b i 扭m0 6 p a 3 0 s a t - i r i zp a 3 p y m e h r i qt p e t i ：, h mn h m o mn p a b ak p c 皿, h t o p ah o t b e t c r b c h h o c t hht 丑 k j l l o q e b b l ec r l o b a ： o t h o c h t e h b h o c t b ；p a a p y m e h h en p a s ak p e l m t o p a ；t p c t b e n h n o ；p a 3 p y m e h h er i p a b a ；o t b e t c t b e h h o c t b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独创性声明 本人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 究成果。据我所知，除了文中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论文中不包含其他 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墨蕉江太堂或其他教育机构的 学位或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南泰晦 签字日期：动约7 年夕月；j 日 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解墨蕉堑太堂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同意学校保留并 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本 人授权墨蕉江太堂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行检索， 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其他复制手段保存、汇编本学位论文。 学雠文储躲常春眸翩签名永辛 签字日期：7 倪啊年箩月弓f i t 签字日期：叼7 年箩月；) 日 学位论文作者毕业后去向： 工作单位： 通讯地址： 电话： 邮编： 绪论 绪论 一、研究的背景与目的 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最大理论障碍，是债的相对性。传统民法理论认为， 债权属相对权，具有非公示性，以及债的关系呈封闭状态，债权设定的权利义务 关系只涉及债的当事人双方而不涉及债权债务关系之外的第三人，还值得说明的 是，第三人在实施民事行为时常常不知道或者不能预见自己的行为在客观上是否 侵害到了特定之债的债权人的利益，如果在第三人不知的情况下造成了债权人利 益侵害，而规定由第三人承担这种损害赔偿责任，则势必会使第三人在实施民事 行为前，瞻前顾后不敢轻易与其他人进行交易以免为突来的损害承担责任，这样 势必影响第三人行为自由，不利于经济的发展，交易的安全与稳定。这种债的相 对性理论在保护第三人利益方面无疑起了重要作用，传统民法理论也正是因为如 此而否认第三人对债权的侵害。 然而，随着经济生活的日趋复杂化，新的侵权行为不断涌现，其是涉及第三 人侵害债权的引诱违约和第三人与债务人恶意串通损害债权人利益的行为大量存 在，更加突显了这种理论的局限性。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债权在现代社会中地 位的提升，“债权表现的权力欲和利息欲，在今天都是经济目的。债权己不是取得 对物权和物利用的手段，它本身就是法律生活的目的。经济价值不是暂时静止地 存在于物权，而是从一个债权向另一个债权不停地移动。”从市场经济的发展实 践来看，随着市场交易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日益重要，债的制度确认了让渡商品 和实现商品价值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分离，确认了商品的价值和使用价值在交换时 的分离，对财产从“所有为中心转向以“利用 为中心，债权作为一种动态的、 期待的、未来的财产权比现存的物权对人们的生活更加重要。 可见，债权在现代 回我妻荣著债权在近代法中的优越地位i m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 9 9 9 年第6 7 页 o 韩宁第三人侵害债权研究【d 】郑州大学，民商法专业，2 0 0 6 年第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论文 法中居于优越地位，“现代财富的重心，己由物权转向债权。 如果，再坚守债权 的相对性理论，无视第三人对债权的恶意侵害，这将严重违背民法的公平原则， 存在明显缺陷。所以，为了充分保护债权人的利益，使不法行为人受到应有的制 裁。于是在1 9 世纪后期，各国便掀起了研究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潮流。 二、国内外文献综述 在英美法中虽然无债的概念，也不存在法律上第三人侵害债权的提法，但英 国却是最早形成“妨害合同权利或合同关系”观点的国家。1 8 5 3 年拉姆莱诉盖伊 案( 1 u m l e y v g y e ) 标志着英美法合同领域的一场伟大革命，它突破了合同相对性理 论的束缚，确立了“第三人干涉合同关系或合同权利 应承担责任的原则，此种 合同理论为拉姆莱诉盖伊案后的许多判例所采纳，乃至广为流传而被各种法律专 著所引用，然而由于英美法没有债的概念，所以该种突破合同相对性原则，不能 说是完整意义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但却为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提供了生长的土 壤。 在法国由于法国法坚守债的相对性，所以在1 8 世纪中期以前，一直不承认第 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对于第三人侵害债权的行为只从合同责任上考虑。这种观点 到2 0 世纪初，迫于理论界学者的对债的相对性的抨击与司法实务界的大胆创新， 法国法也重新审视债的相对性，得出债的相对性不应阻却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 成立。正如，著名法学家卡尔波尼埃曾经指出，法国民法典第11 6 5 条的规定“契 约仅于缔约当事人间发生效力”太极端了，因为合同毕竟是一种事实，一种社会 事实，它不可能孤立存在：当两个人分别变成债权人及债务人时，这一事实不可 能与其他人无关，这表现为，合同必然要对第三人产生对抗力，同时，第三人因 合同而享有的权利应得到第三人的尊重。圆 德国和法国一样，也深受债的相对性的影响。所以绝大多数德国民法学者认 为当出现第三人对债务关系进行干预时，债权人原则上不受法律保护。但是德国 。张广兴著债权法【m 】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版第8 页 。尹田著法国现代合同法 m i 法律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4 8 页 绪论 法并不是对第三人侵害债权的行为而坐以待毙的。如德国民法典第2 8 3 条第2 款 规定：“违反以保护他人为目的之法律者，亦负同一义务 与第8 2 6 条规定：“故 意以违背善良风俗加害于他人者，应负损害赔偿责任。”只要对这两条规定进行灵 活运用，完全可以给债权人利益以全面的保护。虽然这两条没有明确规定适用第 三人侵害债权，但从任何一个国家不可能对侵害债权的现实情形作而不管思想， 可知德国是承认第三人侵害债权的侵权行为，并以第8 2 6 条作为损害赔偿请求基 础。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德国是通过判例扩大对成文法的解释，来确立第三入侵 害债权的法律制度的。 在我国台湾地区，由于受德国法的影响，所以对债权能否成为侵权行为法的 客体，曾经在理论界与实务界引起很大的争议，但现如今在承认第三人侵害债权 方面已达成了共识。但仍存在争议的是关于请求基础的问题。对此学者们仁者见 仁，有的认为应适用民法典第1 8 4 条第一款前段还是后段；有的人认为适用第1 8 4 条第二款。而在司法实务界，台湾法院通过判例形式确认了第三入侵害债权制度。 如，在1 9 8 3 年台上字第5 9 9 号判决中，台湾最高法院提出的法律意见认为：“买 卖标的物经第三人侵害之结果，出卖人依第2 2 5 条第1 项之规定免除给付义务者， 买受人非不得依侵权行为之法则，径向该第三人请求赔偿所受损害”。 由此可见， 债权的不可侵性己成为台湾法律学界和司法实务界所共同承认的原则。 在我国大陆，我们可以从理论界、现行立法与司法实践上寻找第三人侵害债 权制度的身影。在理论界，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研究的学者也比较多，较早论 述第三人侵害债权行为的是赵勇山先生，他在论干涉合同履行行为及其法律责 任中把侵害债权行为称为干涉合同履行行为。但最早提出侵害债权概念的是王 建源先生，在这以后较具代表意义的是王文钦第三人侵害债权的侵权行为，以 及王利明教授在其违约责任论一书中也有第三人侵害债权行为的论述，还有 杨立新教授等等。在最近一些年，各大院校的硕士生们也对此纷纷作出了相应的 论述。从他们的论述中我们可以得出：第一、他们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是给予 。王泽鉴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 第五册) 【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8 年第1 9 1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论文 认可的，由于债权具不可性所以不能用债的相对性来阻碍其作为侵权行为法保护 的对象；第二指出了大陆法系与英美法系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承认与认可； 第三、对我国的立法与司法实践提出了一些可行性的见解，并在构成要件与第三 人侵害债权行为的概念等相关问题作出了详细的阐述，但在具体构成要件、请求 权基础等仍有不同的看法。在现行立法上，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已在中华人民 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反不正当竞争法、中华人民共和 国公司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法等这些单行法和最高人民法院的复函、批 复中有所体现，尽管不够明确具体但却能够体现在我国有存在第三人侵害债权制 度的生存空间。在司法实践上，大量第三人侵害债权行为的相应的判例已经存在。 如：“1 9 9 6 年广西北海市中院审理的关于杨玉石诉上行北海市分行一案即是典型的 一例。审理该案的法院判决第三人对债权人的损害承担赔偿责任 。又如：“一起 研究生出国培养费纠纷案，原告校图书馆助理馆员孙某申请自费出国留学，因服 务期未满未获校方批准，后由c 厂出具虚假证明得以出国。原告要求被告赔偿孙 某服务期未满，按国家规定所应支付的培养费9 0 0 0 元，最后，法院认定被告c 厂 侵犯了原告人事权，判决原告胜诉。 由此可见，我国的司法走在了立法的前面。 但这样一来，就会避免不了的出现下列矛盾：其一、极易造成法官造法之情形， 会导致相似的案例得出不一样的判决，导致司法上矛盾和冲突。其二、容易导致 法官自由裁量权的滥用，由于没有法律的明确规定，所以法官便有了更大的自由 裁量权；其三、因实务裁判不一，容易导致人们对该制度认识的混乱与迷惑而无 所适从。所以，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还有深入探究之必要。 三、研究的内容与研究方法 有鉴于此，本文运用比较分析、历史研究等方法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进行 杨立新民法判解研究与适用( 第四辑) 【m 】人民法院出版社，1 9 9 9 年第1 6 6 - - - 1 6 8 页该案的案情是：债权人杨玉 石和债务人海兴贸易公司之间产生了购销合同纠纷，债权人在向法院起诉后，法院对债务人存在上行北海 市分行的银行存款进行了查封，但上行北海市分行却对被查封的银行存款允许债务人提出，且在法院发出 停止支付令后仍违规操作，使被冻结的存款被提走7 9 9 5 5 9 元，造成生效的调解书无财产可执行的结果 。周焕鸿对起研究生出国培训费纠纷主体资格之探讨田法学与实践，1 9 9 4 年第l 期第6 0 页 绪论 r m 一一。 i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 研究，并在探讨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请求权基础的同时，也努力构思第三人侵 害债权制度的构成要件，责任承担，免责事由以期对我国侵权法或民法典的侵权 法编的建立和完善有所裨益。因此本文除绪论外共分四章，分别对第三人侵害债 权制度的有关问题进行阐述：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第一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在各国的发展 通过对英美法系与大陆法系，这两大法系的各个国家关于第三人侵害债权方 面的判例和学说的比较，得出结论，各国对第三人侵害债权是承认的，但就具体 内容来讲，仍存在很大的差异。 第二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理论博弈 、 通过对债的相对性的重新审视，提出了债权作为一种权利，与其他民事权利 一样具有不可侵性，从而说明了，债的相对性并不能阻碍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 建立。而且对于债的非公示性等一些问题作了一一回应。 第三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理论价值 第二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构成 本章主要对第三人侵害债权的概念、类型、请求权基础作出了一一阐述与界 定，最后，提出由于第三人侵害的对象不同，而导致责任构成要件的不同。 第三章第三人侵害债权的法律后果 第三人承担责任的方式有第三人单独承担赔偿责任、第三人和债务人的连带 责任、第三人与债务人的不真正连带责任。第三人承担责任的范围，主要是财产 责任，而一般不应包括精神损害。免责事由除了一般侵权行为的抗辩事由外，还 有正当竞争、履行职责与忠告等免责任事由。 第四章建立我国的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 本章主要是通过对我国建立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必要性分析，以及结合我 国立法与司法现状，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在立法上设计提出一点建议。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r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第一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在各国的发展 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是近代债权制度与侵权制度发展融合的产物。第三人 侵害债权制度突破了债的相对性，在充分保护债权人利益方面起着重要的作用。 传统的民法理论认为，由于债权属相对权，具有非公示性，所以债的关系呈封闭 状态，债权设定的权利义务只涉及债的双方而不涉及债的关系之外的第三人，违 约行为的侵害对象是相对权，侵权行为的侵害对象才是绝对权，传统民法也正因 此而否认第三人不可能成为侵害债权的主体，债权也不可能成为侵权行为的客体。 既然，传统民法理论极力推崇债的相对性，进而反对第三人不可能成为侵权行为 的主体，那么债的相对性能否真正抑制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产生那? 纵观各国 对第三人的行为能否构成侵害债权的考察我们就会一目了然了。 一、英美法 在英国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案例是1 8 5 3 年h u m l e yv g y e 一案的判决，他开创 了英国法第三人干涉合同关系或合同权利的先河，也为其他国家学者对第三人侵 害债权制度的研究提供了参考的依据。该案的案情是：“一个戏院的老板拉姆利与 歌星维戈签订了一个排他性的演出合同，约定由维戈在拉姆利的戏院独台演3 个 月。就在合同履行前，另一戏院的老板吉厄以高薪将维戈拉走，从而使维戈违反 其与拉姆利的演出合同。后来，虽然拉姆利获得了法院颁发的禁止令，但维戈无 意履行原来的合同。于是拉姆利就向法院起诉，要求吉厄赔赔偿损失。审理该案 的四位法官中只有c o l e r i d g e 法官主张适用合同相对性原则，判决原告拉姆利败 诉。他说：。关于违反合同，我们的法律的基本的规则是，由且只由合同当事人承 担责任。他还说：违约救济只能以合同为依据，只能适用于合同当事人。但是， c o l e r i d g e 法官的见解未能影响王座法庭的其他法官，其他法官无一认为合同相对 性原则于此案应当排斥第三人侵害债权之侵权责任。最后法院判决原告拉姆利胜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诉。诚如审理该案的e r l e 法官所言：引诱侵害合同权利，凡侵害行为为可得起 诉的不法行为的情形，即得同侵害财产权一样，成立诉因。m 该案判决突破了合 同相对性理论的束缚，确立了。第三人干涉合同关系或合同权利应承担责任的 原则，此种合同理论为日后的许多判例所采纳，至此，第三人侵害债权在英国得 以确立，但由于英美法没有债的概念，所以该种突破合同相对性原则，不能说是 完整意义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但却为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提供了生长的土壤。 美国侵权法第二次重述则较为明确的界定了侵害债权行为的含义，即“无 论是明示还是默示的商事关系一般都可落实到合同上。缔结合同并从合同的履行 中获取利润是受法律保护的财产权利。不正当干涉该权利，无论是阻止合同 的订立或是干涉合同的履行的行为一般称为干涉预期经济利益的侵权行为，从而 也就确立了“故意、不当干扰他人合同的履行应对他人负责 的规则，承认了债 权是侵权行为的客体。 该法第7 6 6 条对此作了明确规定：“故意且不当侵害他人 与第三人合同( 婚约除外) 的履行，以阻碍他人履行合同或者致其履行合同花费更 多或者更增加麻烦者，行为人就该他人因此所受金钱损失应负责任。 因此，可 以说该法突破了合同的相对性，从债权的不可侵性角度，使合同关系之外的第三 人的侵权行为受到应有的制裁，从而有利于保护合同关系的稳定，对维护市场交 易安全和公平竞争的社会环境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二、大陆法 法国民法沿袭罗马法，因此比其他国家更加恪守债的相对性，如法国民法 典第1 1 6 5 条规定：“契约仅在诸缔约当事人之间发生效力”；第1 1 3 4 条规定：“依 法订立的契约，对于缔约当事人双方具有相当于法律的效力 。正因为如此，最初 法国法院并不承认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然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侵权行为的 。王文钦论第三人侵害债权的侵权行为i d l 载梁彗星主编：民商法论丛( 第6 卷) ，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第 7 6 7 7 6 8 页 。向艺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研究【d 】重庆大学，民商法，2 0 0 7 年。第1 5 页 西佟春华论第三人侵害债权 0 1 内蒙古大学，民商法。2 0 0 5 年第4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多样性致使法国民法恪守债的相对性理念开始动摇。首先，在法国理论界大多数 学者则认为合同相对性不应阻却侵害债权的第三人承担侵权责任，合同所产生或 所移转的权利包括对物权和对人权，合同效力分为对内效力和对外效力两种，是 从不同角度来诠释的。合同相对性是对合同当事人之间的效力而言的，而合同对 外的效力是只债的不可侵性而言的，就债的不可侵性而言与所有权一样可能受到 第三人的侵害并且应该受到普遍尊重。如法国学者佛鲁尔和沃倍尔指出：当事人 订立合同这一事实，客观上要对当事人与第三人的关系发生影响，即产生与当事 人相互之间的某些权利。对于当事人因合同而取得的债权，第三人也不得侵犯， 法律禁止第三人订立使已经设定的债务无法履行的合同，如果第三人与债务人实 施了该种行为，即为违约行为的“恶意通谋者”应当追究相应的民事责任。而对 于合同相对性，它效力是指合同当事人之间即债权人与债务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关 系，债权人无权以此项合同为依据请求债务人以外的第三人履行合同义务而己， 但这并不能说明第三人的行为不会对合同关系造成妨碍。其次，在法国的判例中 也出现了同样的呼声，如在1 9 0 8 年的“r a u d u l tz v d e o u i l l e l 一案，案情是 巴黎时装师d e o u s ll e t 挖走r a u d n i t z 数位高级雇员，1 9 0 1 年6 月，又与r a u d n it z 所雇的r i e h a r d 女士商议，许以优厚的薪水，并同意补偿r i c h a r d 违反前约所应 负的赔偿责任。r i c h a r d 在与d e o u ill e t 签约以后，又与r a u d n i t z 重新达成协议， r a u d n s t z 为r i c h a r d 加薪并支付其违约后所致的违约金责任1 0 0 0 0 法郎。之后， r a u d n i t z 起诉d e o u i l l e t 要求赔偿损失，即其留住r i c h a r d 所额外支出的费用。 法院作出了r a u d n i t z 胜诉的判决 。因此，我们不难看出，在法国无论是在理论 上还是在实践中都肯定了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 考察了国外对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态度，那么在来看一下我国对此又是如 何看待。我国台湾地区民法典第1 8 4 条规定：“因故意或过失，不法侵害他人之权 利者，负损害赔偿责任。故意以背于善良风俗之方法，加损害于他人者亦同。“违 反保护他人之法律者，推定其有过失。从上述法律规定可以看出，台湾地区民法 。尹田著法国现代合同法【m j 法律出版社，1 9 9 5 年第2 4 9 页 宙黄勤论第三人侵害债权行为i d l 。暨南大学，经济法，2 0 0 5 年第l o 页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将侵权行为分为侵害他人权利、违背善良风俗、违反保护他人法律三种类型台湾 地区民法承认侵权行为法所保护的对象不仅仅限于权利，还包括权利之外的利益。 因此，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在台湾地区已经达成了一致共识，都承认第三人侵 害债权的侵权行为，只是在请求权基础上仍有很大争议。有的认为其请求权基础 适用台湾地区民法第1 8 4 条第l 款，有的坚持适用该条的第2 款，并且在主张适 用该条第1 款的学者中又有的主张适用第1 款前项的规定，有的主张适用第1 款 后项的规定。不管请求权基础如何? 对于第三人侵害债权的侵权行为的态度则是肯 定! 我国大陆法律是否承认了侵害债权制度，在理论上有不同的看法。在中华人 民共和国合同法( 草案) 征求意见稿第一百二十五条对第三人侵害债权作出了规 定：“第三人明知当事人之间的债权债务关系，采用不正当手段，故意阻碍债务人 履行义务，侵害债权人权利的，应当向债权人承担损害赔偿责任。 但是该条在 合同法正式颁布时被删除，这就为我国对第三人侵害债权的问题留下了争论 的空间。因此，我国在理论上并不承认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但在实践中我国已 经出现了第三人侵害权的判例，如一起研究生出国培养费纠纷案 。 第二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博弈 从以上各国民法理论和司法实践来看，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是从无到有，从 反对到认同。但反对之声仍不绝于耳，也许正是由于各种责难，才致使很多国家( 包 括我国) 仍未正式以立法的方式确立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这便引起赞同与否定两 种不同观点的博弈。 西朱伯松论不法侵害他人债权之效力( 上) 【j 】法学丛刊( 台) ，第1 4 5 期第5 3 页 。张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问题研究【d 】郑州大学，法律硕士。2 0 0 7 年第5 页 。该案案情：“原告校图书馆助理馆员孙某申请自费出国留学，因服务期未满未获校方批准，后由c 厂出具虚 假证明得以出国。原告要求被告赔偿孙某服务期未满，按国家规定所应支付的培养费9 0 0 0 元，最后，法院 认定被告c 厂侵犯了原告人事权，判决原告胜诉” 黑龙江大学硕士论文 一、否定说 否定债权具有不可侵性的学者的理由主要有： 1 、债的相对性原则，在传统民法理论认为，债权是一种相对权，是基于法律 的特别规定或当事人的约定，在特定当事人之间产生的民事权利义务关系。债权 人的权利仅指债权人要求特定的债务人为一定行为或不为一定行为，债权债务关 系的义务主体仅限于特定的债务人。即，债权只在具有债权债务关系的当事人之 间具有约束力，对债权债务关系以外的第三人均不产生任何约束力。也就是说， 债权人的债权受到债务人以外的第三人侵害，不论是由于债务人自身原因还是因 第三人的不法行为，债权人只能依据债的相对性原则对债务人依违约的有关法律 规定请求救济，而不能依侵权的法律规定直接对第三人请求损害赔偿。并且侵权 行为法保护的对象是人身权、物权等绝对权，而债权是相对权，其受到的损害只 能通过违约责任来救济，这是由绝对权与相对权的性质决定的。如果承认第三人 侵害债权行为成立，则必然得出债务人以外的第三人是债权关系义务主体的结论。 在近代英美法上，认为“法律不知道什么因契约产生的第三人的权利 ，一直根据 债之相对性原则否认第三人妨害合同关系的成立。 2 、民法区分物权与债权，绝对权与相对权，具有其重要意义，若承认第三人 侵害债权应构成侵权，原本只对债务人有效力的债权，获得了对抗任何第三人的 普遍对世效力，债权由对人权转化成了对世权。如此一来，无论是物权还是债权， 都获得了同等的对抗任何第三人的效力，使物权与债权在对世效力方面没有任何 差别，泯灭了物权与债权的区分。 这样一来就会使大陆法系中财产性民事权利中 物权与债权的理论体系荡然无存，就会抛弃自中国继受德国法以来的民法理论与 立法传统，打乱了民法的和谐的内在体系，我国整个的民法理论体系和民事立法 结构，都应当重新改写。” 。张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问题研究i d 郑州大学，法律硕士第6 页 。张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问题研究i d 】郑州大学，法律硕士第6 页 。王利明著违约责任论i 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6 年第5 7 4 页 。张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问题研究【d 】郑州大学，法律硕士第6 页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儇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i i i i i i i i i 皇i i 一 一 ii i 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宣i 宣i i i i i i 例如，甲出卖电脑给乙等2 0 0 家公司，运送途中被丙所毁，致使乙等2 0 0 家公司 的工厂不能如期生产，遭受重大损失。丙因故意或过失造成电脑损坏，可以依侵 权行为的规定负损害赔偿责任。至于乙等2 0 0 家公司对甲的债权，因不具有社会 公开性，外界并不知道，即使知道，也难确定其范围，因此，如果丙因过失不知 乙等公司债权的存在，而应对乙等2 0 0 家公司的遭受损失负责，则其范围将无边 际。 4 、债权所体现的利益，很难受侵权法的保护。因为债权所体现的利益与侵权 行为法所要保护的现实利益有本质的区别。利益和权利是这两个词在法律上完全 是不同的概念，保护的力度也不同。当权利受到侵害时，不管这种权利体现为财 产权、人身权或其他任何形式的权利，一定应该得到法律上的救济。当能给主体 带来一定益处的利益受到侵害时，却不一定全部都会得到法律的救济。只有该利 益被上升到法律上的权利时，才能受到保护。“法律只保护权利，并不保护利益本 身，并不是所有受到损害的利益都应当受到法律保护。因此，侵害债权制度缺乏 逻辑前提。 5 、债权原则上不具有排他性。债权除归属性之外，债权原则上不具备排他性。 日本受德国民法理论的影响，在传统的侵权法理论中，一直认为：“对债权归属的 侵害可以构成侵权，但除此之外的各种妨害债权实现的债权侵害形态原则上不构 成侵权。”如：“已经同他人缔结了演出契约的演员，即便是又缔结了在同日同时 演出的契约，只要第二个契约没有违反公序良俗或违反强行法中禁止性规定，就 不能构成侵权。如果采取侵害一般可以构成侵权的观点，认为因故意或过失明知 已有债权存在而又与其缔结相矛盾的契约关系的人可以成为损害赔偿的义务人的 话，那么就从实质上否定了债权无排他性这一基本命题。一回 。王利明著违约责任论【h q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6 年第5 7 6 5 7 7 页 。王泽鉴著民法学说与判例研究( 第五册) 【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7 年第2 0 1 页 渠涛著。中日民商法研究第二卷) f m l 。法律出版社，2 0 0 4 年。第11 9 页 渠涛著中日民商法研究( 第二卷) 【m 】法律出版社, 2 0 0 4 年第1 1 9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二、肯定说 持肯定观点的学者认为，债权作为权利的一种当然可以成为侵权行为的客体， 如郑玉波先生所言：债权既然属于一种权利，即具有不可侵害性。国孙森炎也认为， 侵害权利系指妨碍权利所保护利益的一切行为，不仅妨碍现在所享有利益属于侵 权，而且妨碍将来所享有的利益亦属于侵权。就不可侵害性来说，债权与物权之 间没有本质区别。当然，在排他性、追及性、支配性上讲，两者仍具有区分的必 要。 笔者比较赞同肯定说，具体理由如下： 1 、债的相对性并不能阻碍第三人侵害债权的成立。债的相对性，是指债权人 的请求权只对特定的债务人发生效力。笔者认为用债的相对性来否认债权可以成 为侵权行为的对象，是误解了债的相对性。而债的相对性的真实含义是指在债权 债务法律关系中债权人和债务人都是特定的，债权人有权请求债务人履行债务， 债务人也负有履行债务的义务。就债权债务之间的这种内部关系来说是相对的， 当一方当事人不履行自己的义务时，另一方无权要求债权债务关系以外的人履行。 因此，债的相对性是就债的对内效力而言的。而就债权的对外效力而言，债权与 其他民事权利一样都具有不可侵性，任何第三人都不得妨害债的关系当事人享有 权利并承担义务。当债权人的权利受到债之关系外的第三人的侵害时，债权人有 权获得法律上的救济。此种法律关系发生在债权人与第三人之间，这与债权本身 所具有的相对性并不矛盾。从以上分析我们不难看出债的相对性与债的不可侵性 是两个不同层面的问题。因此，债的相对性并不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成立的障 碍。 2 、侵权行为法保护范围的扩张，为第三入侵害债权成立提供了契机。侵权行 为法在民法中是处于权利保护法的地位，为民事权利提供了保障。从民法典分中 的各编的编排中我们可以看出，前几编都是规定基本的民事权利，如人格权、身 份权、物权等。这些权利的最终保护方法，除了自身的保护请求权之外，都依靠 。郑玉波著民法债编总论【m j 台湾三民书局，1 9 9 3 年第1 5 2 页 。孙森炎论对于债权之侵权行为【j 1 蔽台湾 第3 7 卷，第五期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i tii i i i 暑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宣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侵权行为法的保护。然而有人认为：“侵权行为法保护的是绝对权，对相对权侵权 行为法不予保护。一但我们从侵权行为法的权利保护范围的变化就可以看出，侵 权行为法的保护对象并不是一程不变。“侵权行为法最早还仅仅保护财产权，或者 说主要是保护物权。然而随着知识产权不断发展，作为权利保护法的侵权行为法 就不可能对不把知识产权纳入到侵权行为法的保护对象中。从上个世纪的第二次 世界大战以后，由于人格权概念的产生和发展，侵权的对象又扩张到人格权领域。 很明显，对侵权行为法他的保护对象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它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 新事物的出现而随扩充的。从侵权行为法的发展历史我们再一次证实了，侵权行 为法是权利的保护法。所以，当随着社会的发展、经济的繁荣和交易的日益广泛 和频繁，第三人侵害债权的现象屡屡发生，而由于债的相对性制约，致使第三人 逍遥法外。然而，这时为了维护良好经济秩序和民法的公平正义，作为权利保护 法的侵权行为法理应从债的不可侵性寻求救济途径，将债权纳入侵权行为法体系。 3 、债权的权利本质决定了债权可以成为侵权行为的客体。关于权利的本质， 有三种学说：意思说、利益说和法力说。圆其中法力说己成通说。法力说认为，权 利之本质为法律上之力。权利总是由“特定利益”和“法律上之力 两个因素构 成的。所谓“法律上之力，系由法律所赋予的一种力量，凭借此种力量，既可 以支配标的物，亦可以支配他人。债权的“法律上之力 主要是请求相对人履行 债务。除此之外，债权的“法律上之力赋予债权人在其受到不法损害时享有排 除损害或请求赔偿的权利。史尚宽也认为：“债权虽为相对权，而相对权并非不 具有不可侵性。既为权利，则一般人应负有不为侵害之消极的义务。故如有第三 人不法加以侵害，则不可不使其负侵权行为之责也一 。郑玉波也持同样观点，认 为债权既然是一种民事权利，就应受法律保护，具有不可侵性，具有对抗一切第 三人的侵害行为的效力。对债权的侵害，应赋予债权人按侵权行为的规定请求损 害赔偿的权利。听任第三人对债权的侵害，债权人的利益将毫无保障可言。 。杨立新、袁雪石中国法学会民法学研究会2 0 0 6 年会讨论问题综述【j 】载法律适用，2 0 0 6 年第9 期 。梁慧星著民法总论【m 】法律出版杜，1 9 9 6 年第6 2 页 史尚宽著债法总论【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第l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4 、从债的归属上看，债权应受到侵权法的保护。朱柏松将债权分为，债权的 行使和债权的归属，他认为在债权的行使方面，债权人只能向特定的债务人行使 债权，而不能由第三人行使权利，从这个意义上说，不可能发生侵害债权的侵权 责任。但是就债权的归属上来说，债权和物权、人格权等一样都属于一种应受法 律保护的和法定权利，在其权利归属受到侵害时，权利人应享有排除损害或请求 损害赔偿的权利。所以，在债的行使方面是债具有相对性，也就是说当债务人不 履行债务时，债权人不能要求债权债务关系以外的第三人要求履行；就债的归属 而言与物权、人格权一样仍受侵权行为法的保护。 5 、从物权与债权区分上来看，有的学者担心承认了第三人侵害债权就使债权 具有了对世性，泯灭了物权与债权的区分。使大陆法系中财产性民事权利分为物 权与债权的理论体系荡然无存。其实不然，第三人侵害债权是就债的不可侵性而 言的，然而就债的不可侵性，物权与债权并无差别，但就排它性、追及性、支配 性而言应有区分的必要。圆债权作为一种法律事实，一种社会事实，它不可能孤立 地存在，也不可能与其他人无关，因此，这就使债权必然要对第三人行为产生约 束力，不允许第三人任意侵犯。 6 、债权不具有社会典型公示性并不能成为确立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障碍。 债权虽为欠缺公示手段的权利，但并非没有法律效力的“自然权利 ，只是法律保 护的方式和程序不一样， 而对于第三人侵害债权责任构成要件是非常严格的，并 且第三人侵害债权的行为要求在主观上为直接故意，所以行为人就不能以债权不 具有公示性而抗辩，也不会使无知的第三人动辄得咎，束缚其行动自由。同时第 三人侵害债权责任构成要件之所以规定如此严格也是为确保债权人不能滥用第三 人侵害债权制度达到非难第三人的目的，这样不但不会违反公平原则，反而有利 于实现债权人和第三人的利益平衡。 国朱柏松论不法侵害他人债权之效力( 上) p 1 载 第1 4 5 期 。转引自王文钦论第三人侵害债权的侵权行为【d 】载梁慧星主编民商法论丛( 第六卷) ，法律出版社1 9 9 7 年，第7 6 9 页 a 王利明著。违约责任论【m l -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6 年第5 7 7 页， - 1 4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7 、债权具有平等性，原则上并不具有排他性。因此，有的学者便以此来否定 第三入侵害债权的成立，认为如果承认第三入侵害债权，就否定了债权的平等性， 便赋予了债权的排他性。该观点认为，如果一个演员同时同日与两个演出单位签 订了演出合同，由于债权的平等性，所以只要第二个契约没有违反公序良俗或违 反强行法中禁止性规定，就不能构成侵权。此种观点的错误之处在于，他将第三 人侵害债权作为合法行为来看待了。当然，如果第二个契约不具有违法性，而是 一个合法行为，签订了一个合法的契约则根据债权的平等性当然不能就此认为第 一个契约可以排除第二个契约了。但第三人侵害债权行为恰恰是一个违法的行为， 基于违法行为而订立的契约当然不具有法律效力不受法律保护，因此，也更谈不 上谁排除谁的问题了! 三、小结 通过以上分析，纵观世界各国立法和实践，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以在各国得 到了充分的认可，这是权利不可侵性原则和侵权行为法的价值目标决定的。承认 第三入侵害债权制度，将更有利于保护债权人的利益，维护市场经济秩序。如果 不承认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第三人的侵害债权行为得不到侵权行为法的惩罚， 第三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利用侵害债权等不法行为达到损害债权人的目的，这样 则在经济交往中大量发生的债权遭受第三入侵害而得不到侵权法上的救济，在客 观上放任了加害人逃脱法律制裁，这将严重影响自由公平的竞争秩序，有违民法 的公平正义。正如法国学者弗鲁尔和沃倍尔指出那样：“当事人订立合同这一事实， 客观上要对人与第三入的关系发生影响，即产生与当事入相互之间的某些权利。 对于当事人因合同而取得的债权，第三人也不得侵犯，法律禁止第三人订立使已 经设定的债务无法履行的合同，如果第三人与债务人实施了该种行为，即为违约 行为的恶意同名者7 ，应当追究相应的民事责任 。国 因此，为了维护社会公共秩序，保障诚实信用、正当竞争等原则，使债权债 务关系的第三人的不法行为受到应有的制裁，给与债权人以侵权法上的救济，使 国张启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理论研究i o ! 郑州大学，法律硕士。2 0 0 7 年第1 2 1 3 页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债权人多了一条救济途径，从而使债权人的利益得到了更充分的保护。因此，强 调与债的关系无关的第三人不得侵犯债权已经成为一个非常必要的问题。 第三节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理论价值 一、丰富了民法理论 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建立拓展了债的效力范围，从不同的视角将债的效力 分为债权性效力和物权性效力，从而丰富了民法理论。传统民法理论认为，债权 是相对权，只能在特定当事人之间发生约束力，当事人也只能根据合同向对方提 出请求，而不能向第三人提出请求，只有合同当事人才应负合同的义务和责任， 而不能使第三人承担合同上的义务。但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建立，使债权具有 了同物权一样对世效力。这便使债权人对自己享有的债权，像物权人对物享有物 权那样，当受到第三人侵害时同样可以得到侵权行为法的救济。因此，第三入侵 害债权的建立，更加充分保护了债的关系的稳定和债权的实现。第三人侵害债权 的成立是继债的保全制度后的又一创举，使民法理论更加丰富。 二、突显了债权优越地位 债权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越来越显示出其重要地位。在前资本主义时代被 认定为“物权君临时代”，即以物权为中心的经济社会。物权是债权发生的前提， 债权是取得物权的手段，而物权则是债权发生的目的，“债权关系之首要法律目的， 乃在将债权转变为物权或与物权具有相等价值之权利 。圆物权是一切经济活动的 起点和终点，债权只不过是作为一种物权的“附属物”且依附于物权而存在。 既 然物权在经济活动中处于优势地位，所以给予物权以严于债权的保护方式也必然。 然而，进入现代社会以来，两者地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债权的物权化使债权不 。王利明著违约责任论【m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 9 9 6 年第5 6 4 页 。林诚二论债的本质与责任【c 】载于民法债编论文选辑上册，郑乐波主编，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 9 8 4 年版 第3 2 页 国张京生浅淡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 d i 山东大学，民商法专业，2 0 0 5 年第1 4 页 第一章第三人侵害债权制度的发展及其理论价值 在是物权的手段，在近代经济活动中，债权本身已成为法律生活内容。承认了第 三人侵害债权制度，就可以使将来的给付预约，变为现在的给付对价价值。人类 在经济生活中，除了过去和现在的财产之外，还可以增加将来的财产。用柯拉的 话说，就是信用( 即债的发生) ，过去可为将来服务，将来可为过去服务，时间 障碍被打破，人类可以自由地征服时间和空间圆正如拉德布鲁赫所说的：“债权 表现的权力欲及利息欲，在今天都是经济目的。债权己不是取得对物权和物利用 的手段，它本身就是法律生活的目的。经济价值不是暂时静止地存在于物权，而 是从一个债权向另一个债权不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