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专业论文）论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因及其解决.pdf

摘要 摘要 f 1 9 9 7 年下半年以来，我国出现了生产过剩、有效需求不足的现象，生产能 力大量闲置，库存不断增加，物价水平持续走低，货币资金大量闲置，就业形势 趋于恶化。当前的生产过剩既是总量性的，又是结构性的。从需求方面看，有 效需求不足是需求结构升级困难的表现。从供给方面看，在居民生活水平逐 步提高、消费结构开始升级的情况下，我国经济没有适时地从数量型向质量型 增长方式转变，一方面低水平生产能力严重过剩，另一方面大量产品需要进 口。当前的生产过剩不是一种简单的周期性现象，而是我国由工业化初级阶 段向工业化中级阶段转型时期经济结构升级滞缓的特殊表现。 我国当前的生产过剩有着深刻的体制原因。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所激发的 小生产积极性到8 0 年代中期已发挥至极，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逐渐成为农业 由小生产向社会化大生产转变的障碍，在城乡分割、城市化进程滞缓的情况 下，农村工业化和农业产业化步履艰难，二元经济结构依然存在。j 分权化改革 使地方政府为了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而盲目投资重复建设，地区和部门割据 阻碍了分工的深化，割断了产业间的有机联系，财力不足削弱了中央政府调控 经济的能力，十几年超常规数量扩张和低水平重复建设造成生产能力严重过 剩，产业结构难以跃升。 要解决当前的生产过剩问题，不能仅仅追求短期的刺激需求政策，必须把 扩大需求政策建立在制度调整的基础之上。要深化行政体制改革，建立精简 高效的政府以对经济进行强有力的宏观调控；要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使之成为 具有活力的真正的市场主体；要深化农村经济体制改革，促进农业生产方式的 转变。改革的同时必须实施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以刺激总需求，推动经济 结构的调整，使供给与需求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达到均衡，促进我国社会经济 的持续健康发展。 关键词：生产过剩经济结构经济体制城乡二元结构 a b s t r a c t o v e r p r o d u c t i o nh a sa p p e a r e di no u rc o u n t r ys i n c e1 9 9 7 w i t ht h ep e o p l e s l i f el e v e li m p r o v i n ga n dc o h s u i t i es t r u c t u r eu p g r a d i n g ，t h ee c o n o m i ci n c r e a s ei n q u a n t i t yd o n tc h a n g et oe c o n o m i ci n c r e a s ei nq u a l i t y t h eo v e r p r o d u c t i o ni sn o ta s i m p l ec y c l i c a lp h e n o m e n o n ，b u ts p e c i a le x p r e s s i o nt h a te c o n o m i cs t r u c t u r ec a n n o tu p g r a d e s u c c e s s f u l l yi nt r a n s i t i o n a lp e r i o df r o me l e m e n t a r yi n d u s t r i l i z e m e n tt o i n t e r m e d i a t ei n d u s t r i l i z e m e n t t h e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a c c o u n t sf o rt h eo v e r p r o d u c t i o na t p r e s e n t t h er u r a l 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h a sb e c o m eo b s t a c l e so ft h ec h a n g eo f a g r i c u l t u r a lp r o d u c t i o n f r o ms m a l l s c a l et ol a r g e s c a l e t h ec o m p a r t m e n t a t i o no fc i t ya n dc o u n t r y s i d e i st r a m m e lo ft h ef l o wo fs u s p l u sl a b o u r o r s l o c a lg o v e r n m e n t si n v e s tb l i n d l ya n d c o n s t r u c tr e p e a t e d l y t os o l v et h eo v e r p r o d u c t i o np r o b l e m ，w ec a nn o to n l ya d o p ts h o r t t e r m s t i m u l a t e d e m a n dp o l i c y w em u s tr e f o r m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i v es y s t e m ，t h es t a t e o w n e d e c o n o m ys y s t e ma n dr u r a l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 a tt h es a m et i m ew em u s t c a r r yo u te a s y f i a n c ea n de a s y m o n e yp o l i c yt os t i m u l a t et h et o t a ld e m a n da n d a d j u s te c o n o m i cs t r u c t u r et ob a l a n c et h es u p p l ya n dd e m a n di nah i g h e rl e v e la n d m a k et h ee c o n o m yd e v e l o ps t e a d i l ya n dh e a l t h i l y k e yw o r d s ：o v e r p r u d u c t i o ne c o n o m i cs t r u c t u r e e c o n o m i cs y s t e m c i t ya n dc o u n t r y s i d ed u a is t r u c t u r e 3 - i t 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论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 原因及其解决 改革开放以来的前十多年里，我国宏观经济的基本特点是供不应求，高经 济增长与高通货膨胀并存。1 9 9 2 1 9 9 3 年叉一次经济过热之后，我国政府用 了三年多时间实行适度从紧的宏观经济政策，实现了过热经济的“软着陆”。 1 9 9 6 年下半年，我国经济显示出从整体上进人买方市场的态势。1 9 9 7 年下半 年以来，我国经济又受到了东南亚金融危机和经济萧条的恶劣国际经济环境 的影响，供过于求处于严重失衡状态，经济增长速度持续走低，价格水平连续 下降。针对这种情况，我国政府采取了扩张性的宏观经济政策以刺激总需求。 然而经济形势却表明，我国经济的自主增长能力并没有得到恢复。随着时间 的推移，政府采取扩张性宏观经济政策刺激经济的空间将越来越小，如果届时 仍需要以财政开支拉动，而不能以企业投资和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我国经 济就可能陷入极大困境。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我们必须对我国当前的生 产过剩进行人深入研究，揭示现象背后的深层原因，采取相应措施综合治理。 一、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概况、特征和性质 ( 一) 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概况 从我国目前的经济运行来看，生产过剩已确凿地存在着。具体表现在以 下几方面，第一，企业生产能力明显过剩。据第三次全国工业普查资料显示， 在普查涉及的9 0 0 多种主要工业品中，有半数产品的生产能力利用率在6 0 以下；( i ) 第二，库存不断增加。尽管有关部门在压库方面做了大量工作，但是 从余额看，历年积累的存货仍居高不下，每年存货量还在增大，只是增加幅度 有所缩小。经初步估计，至1 9 9 8 年底全社会存货约4 万多亿元，相当于1 9 9 8 年g d p 的5 0 ；第三，产品供求状况恶化。原内贸部1 9 9 8 年上半年对6 0 1 种主要商品供求状况的调查显示，供不应求的为零，供大于求的有1 5 5 种，已 占总数的2 5 8 ； 第四，物价长时间连续走低。到1 9 9 9 年末，生产资料价 f 国堆： f 1 3 扎会土义绛济理论与实践2 0 0 0 年第 j 时第15 2 页。 零彤t , , 3 q 志) 龙o ：免分认识存货变化对g d p 的影响，经济学文摘，2 0 0 0 年第1 期第1 5 撕。 1 论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囚及其解决 格指数已经从1 9 9 6 年4 月以来连续4 5 个月同比下降，消费品零售价格指数 自1 9 9 7 年1 0 月以来连续2 7 个月向l lf 降；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自1 9 9 8 年3 月以来连续2 2 个月同比下降，企业之间低价倾销、恶性竞争愈演愈烈，一 些厂商为了达到恶意扩张市场份额的目的，即便将产品销售定价低于平均成 本也毫不顾惜；第五，城乡居民储蓄存款持续上升，货币资金大量闲置。截止 1 9 9 9 年第一季度，我国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达5 7 8 1 47 亿元，增长幅度大 大高于经济增长速度。由于增量资金找不到有利的投资领域，全国金融机 构的存贷款余额从1 9 9 6 年末的7 4 7 6 2 亿元上升为1 9 9 8 年末的9 1 9 7 8 亿元 和1 9 9 9 年6 月末的1 2 1 4 0 亿元，货币资金大量闲置；第六，就业形势恶化， 下岗职工明显增加，失业率上升。1 9 9 8 年上半年全国城镇职工比上一年同期 减少2 8 6 万人，1 9 9 7 年乡镇企业就业人数比上年下降4 5 8 万人。 种种迹象表明，我国供求的短缺关系已经逆转为普遍的供大于求的运行 态势，出现了生产过剩、有效需求不足现象。我们如果否认生产过剩已经出 现，不仅难以深入研究其特征，透视其原因，而且极有可能导致政策设计上只 注重现象层面的问题，而忽视对整个经济结构的重大或关键性的调整。 ( 二) 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 生产过剩、有效需求不足体现了供给与需求的矛盾。随着生产力水平的 提高，社会财富的增加，居民的收入水平必然相应提高，需求总量扩大。而国 民收入并不是在所有人手中平均分配的，有的居民收入增长快一些，有的慢一 些，原来的收入分配格局必然被打破，形成新的收入分配格局。社会需求增量 也不是在各个经济部门平均分布的，有的部门需求增长快一些，有的慢一些， 进而原来的社会需求结构被打破，形成新的社会需求结构。社会生产和再生 产要正常进行下去，前提条件是生产出来的产品必须能够实现。这样，社会生 产必须与社会需求相适应，不仅在总量上相适应，在结构上也必须适应，否则 便会出现过剩或短缺。我国当前总量过剩背后是供给结构与需求结构的不协 调。 1 从需求方面分析 首先，我国居民消费结构升级滞缓，消费需求增长缓慢。 从城乡居民消费支出的比较来看，我国城乡居民之间的消费水平消费结 构存在着很大差异。1 9 7 8 年城镇居民消费水平为4 0 5 元，农村为1 3 8 元，前 胨淮：关注价格已正当其时) 经济研究参考，2 0 1 1 0 年第1 9 期，第2 页。 王国生：马克思的经挤危机理论与转型时期过利经济的出现) f 1 3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2 0 0 0 年第 期，第1 5 2 页。 陈淮：关注价格已正当其时) ，经济研究参考2 0 0 0 年第1 9 期，第3 氟。 王国生： 马克思的经济危机理论与转型时期过剩经讲的出现f 1 3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2 0 i n 年第 期第1 5 2 页。 2 抒为后者的29 3 倍，二者绝对值差额为2 6 7 元。铡1 9 9 5 年城镇人均消赀水 、f 为5 0 4 4 元，农村为1 4 7 9 元，前者为后者的3 4 ：i ，j ，嚣绝对值差额扩大为 3 5 6 5 元。( ”1 9 9 8 年，城镇居民食品支出占消费支出的比重为4 48 ，而农村 居民则为5 3 2 ，相差8 个百分点。城乡家电普及率差异很大，1 9 9 8 年我国 城镇的电冰箱、彩电、洗衣机、照相机、电风扇每百户拥有量分别为7 6 0 8 、 1 0 5 4 3 、9 0 5 7 、3 6 2 6 、1 6 8 3 7 台( 架) ，而同期农村的拥有量分别为9 2 5 、3 2 5 7 、2 2 8 1 、2 2 2 、1 1 1 5 9 台( 架) 。对照城乡居民的二元需求结构可以看出， 城镇居民对中高档耐用消费品的需求已趋于饱和，而广大农村居民向千元级 消费升级却出现了断裂期，大量耐用消费品在广大农村的普及率还很低。城 乡居民的消费结构间出现了一个差距较大的空档区域，而这个消费区域集中 了我国目前大量的过剩产业。 从城镇居民的消费水平和消费结构的动态变化来看，其对耐用消费品的 需求已趋于饱和，对基本生活品的消费处于一种缓慢地提高质量的过程，并不 是8 0 年代那种集中购买式消费、排浪式消费、相互示范式消费的模式。这种 消费特点决定了消费者的选择性在增强，但我们的生产结构没有随着消费结 构的变化而变化，仍然是大批量低水平生产，生产能力仍在不断扩大。我国城 镇居民消费结构的再次升级即进入购买住宅和轿车阶段存在着断层，上万元 的耐用消费品还难以成为大众消费的热点。以住房消费为例，收入较高的居 民已得到住房，没有住房的居民仅仅依靠个人或家庭的即期收人与共同积累 尚无法实现消费水平的升级。另外，城市居民消费需求的重点逐渐由消费品 消费转向非消费品消费，如教育、服务、文化和旅游消费等。但这些领域都不 同程度地存在着费用太高，质量低劣以及供给不足的问题，限制了这方面消费 需求的实现。 其次，受消费需求升级困难的影响，新兴产业不明朗，投资需求方向不明 确，规模停滞。从当前的投资需求结构看，在生产过剩和有限投资渠道的压迫 下，回报较高的投资项目不多。周期短，投资回报高的一般家电业、餐饮业、娱 乐业进入过度，竞争激烈，扩张空间相对缩小。高新技术产业虽然有较大的发 展前途，但对于每一个具体项目而言，由于消费需求不好把握和生产技术不够 成熟，投资回报存在着很大的不确定性。并且，我国尚不具备在高新技术产业 的竞争优势，国内投资者很可能要面临进口商品和外商在华投资企业的强劲 竞争，投资风险较大。因此，一定时期投资紧缩或短期投机性投资将比较盛 行。 2 0 ( 1 f ) 啄zi ；# 菇扩1 5 大3 页内。需确保长期发展战略结构性经济过剩的撤奉对策f 1 3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史践 麻谁：结构突破蕴舍空问) 中国经济时报，2 0 年1 月7 日。 3 - 沦我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闻及其解决 再次，受l 目际i 订场分厂j 各局的影响，出口需求结构转型相对较慢。目前， 我国在国际市场上比较有竞争力的产品除了纺织、服装、鞋帽等传统轻加工产 品外，还有部分适用技术的机电产品和原料制品，总起来看还属于国际分工的 下游出口结构。此种出口结构遇到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等东南亚相同发展 水准国家的强劲竞争，出口规模受到国际市场规模的制约。由于我国实行出 口替代的原料乃至关键零配件和工艺又大多依靠进口，我国的出口竞争又受 到进口的制约。并且，我国的低成本优势已经大打折扣。据统计，目前我国 3 3 种具有代表性的商品价格中，有2 2 种高于国际市场。其中国内市价高于 国际市价2 5 以内的有6 种，2 5 一5 0 的有8 种，5 0 以上的有8 种。 2 从供给方面分析 首先，在温饱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农产品需求弹性下降的情况下，我国农 业发展的战略思路没有适时地从增产型向优质型农业跨越，与快速变化的市 场供求状况相比，农业结构的调整明显慢了半拍。现在，粮食和水果等农副产 品生产的主要问题是高质品种的生产与创新落后于国内外市场的需求。如国 内饲料加工企业愿意用北美进口玉米，面粉业生产优质面粉要以进口小麦为 原料。据预测，2 0 0 0 年我国进口粮食约2 0 0 0 4 0 0 0 万吨，主要缺口将是优质 粮食及农副产品。与此同时，国内销路好的农产品越来越少，全国各地出现 了农产品的普遍过剩。目前，国家粮食储备高达2 0 0 0 亿公斤以上，粮食库存 已创历史最高记录，许多地方粮仓暴满，不得不露天存放。棉花、生猪、水果 等农副产品的市场供求关系也大都处于失衡态势，价格全线下滑，基本都到了 1 9 9 2 年以来的最低点。这一切使得农民增收面临着改革以来最严峻的形势。 其次，在居民生活质量逐步提高，消费结构开始升级的情况下，我国工业 传统的数量型增长趋势仍十分强劲，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步履艰难。从工业 装备水平看，第三次工业普查的数据表明，在大中型企业1 1 8 0 种主要生产设 备中，按原值计算，达到国际水平的仅占2 6 1 ，属国内先进水平的占2 7 7 ，属国内一般和落后水平的分别占3 3 4 和1 2 8 ，即近一半的生产能力 为低技术水平。占企业总数9 0 的小型企业的技术水平一般更为落后。这 就造成总生产能力严重过剩。据估计，自行车行业生产能力利用率仅为 5 4 ，洗衣机为4 3 4 ，缝纫机为5 8 ，电冰箱为5 8 ，空调器为6 5 ，钢材 生产能力富余2 0 ，特别是普通型材富余3 0 。且大量产品库存积压。同 时，不得不大量进口市场有需求而国内还生产不了的产品。我国钢产量已居 害攀霎叠羹雾j 善葬磊篓嬖荔蓥蕞吞蔷竺竺萎? 霭荏差鬻耍鬻0 擢器：菁磊 警i 爹茬 蠹义经济理论与实践 2 嘴麓i 热袭扩矣琶备确保长期发展战略结构性经济过剩的根本对策) ，f 1 3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与实践 2 0 0 0 年第1 期第1 5 5 页。 4 吐界首位，但许多优质钢材还需大量进口；我曰纺织工、i p 生产能力严重过剩， 但高档服装面料则需进口；彩电、电脑等产品生产能力很大，但关键性的元器 件还得依赖国外大公司；甚至连社会急需的快餐机械，什么饺子机、炸油条机 都没有批量供应；现在全国各地大力发展畜牧业，奶制品配套设备几乎是空 白，像割草机和奶牛挤奶机就没有物美价廉的产品。中国电器工业协会曾经 做过一个调查分析，中国目前制造业中凡是生产能力特别过剩的产业实际上 也是净进口量特别大的产业，其中最大的进口部门为机械工业。国内装备工 业受到国外产品极大的竞争。1 9 9 6 年进口设备和零部件总额大约相当于 1 9 9 5 年机电工业总产值的2 2 6 。目前石油化工装备的8 0 、轿车工业装 备的7 0 要靠进口，数控机床、纺织机械、大型工程机械、胶印设备等市场的 7 0 被进口产品占领。机械工业从1 9 9 7 年开始，已出现按现行价格计算的 工业产值低于按1 9 9 0 年不变价格计算的工业产值的现象，这是建国以来首次 出现的不正常情况，反映出机械工业内部剧烈的价格竞争态势。总之，目前我 国工业经济结构中一般加工制造业和原材料工业出现了相对过剩，而高加工 度的生产能力较为不足，需要大量进口，那些曾经支撑我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 要行业生产能力闲置而亟待升级。 再次，9 0 年代以来，我国经济结构出现了第二产业比重升幅过大，第三产 业实际产出比重下降的不合理现象。1 9 9 6 1 9 9 8 年，我国第二( 三) 产业的年 平均比重以当年价格计算为4 9 3 ( 3 1 7 ) ，以不变价格计算为5 4 7 ( 2 8 ) ，与相近收入国家的一般模式相比要高出( 低出) 1 0 2 0 个百分点。 第三产业产出比重的下降主要是其劳动生产率低下造成的。产业相对劳动生 产率是各个产业的增加值比重与劳动力比重之比，其变动可以导致产出结构 的变动。从其他国家的一般模式看，随着人均g d p 的提高，产业间相对生产 率的差别是趋于缩小的，尤其是二、三产业的相对生产率趋于相同。相比之 下，9 0 年代以来我国产业相对生产率变动也出现了结构性偏差。1 9 9 7 年与 1 9 9 0 年相比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的当年价格相对生产率扩大0 2 8 ，不变价格 相对生产率扩大0 4 1 ，第三产业只有第二产业的0 4 6 ；而第三产业与工业的 相对生产率之比，以当年价格计算由1 9 9 0 年的0 7 7 下降为1 9 9 7 年的0 5 1 ， 以不变价格计算则下降到只有o 3 8 ，第三产业的相对生产率只为工业的1 3 多一些。很显然，正是这种产业相对生产率差别的大幅扩大，导致了产业结 瓣一 愁 缝黼黼， 滋一淄德然精磐 我旧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殷r - 解决 构偏差的明显j u 深。与第二产业的普遍过剩不的是，我旧第= 产业巾除国 内商、忆一般服务业及公路运输等之外的许多部门都存在着供给小足的现象。 邮电通信、城市公共运输、居民服务及卫生体育等部门的排队现象仍很明显， 教育、咨询、科研和技术服务业的供不应求就更加突出。由于服务业生产与消 费的同时性，需求的增长不能完全表现出来，供给不足的问题在很大程度上被 掩盖了。 ( 三) 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性质 从周期性因素来看，目前的生产过剩是我国第9 轮经济波动下降阶段的 独特表现。 我国在5 0 年代初完成国民经济恢复任务之后，从1 9 5 3 年起开始了大规 模的经济建设，进入了工业化历程，由此也开始了马克思所说的“现代工业特 有的生活过程”社会生产的扩张与收缩、一起一伏的相互交替运动。我国 的经济波动，以g d p 增长率为代表1 9 5 3 1 9 9 9 年的4 7 年中，按“谷一谷”法 划分，共经历了9 轮波动( 见表) 。1 9 9 1 1 9 9 9 年为第9 轮，其波动的时间长 度为9 年，比前8 轮均长( 第1 8 轮波动平均长度为4 7 5 年) ，长在增长率的 下落期由过去的2 5 年延长至7 年。在这一轮波动中，1 9 9 1 1 9 9 2 年为上升 期，1 9 9 31 9 9 9 年为下落期。其中1 9 9 3 1 9 9 6 年，经济运行成功地实现了 “软着陆”，1 9 9 6 年下半年，我国经济从整体上呈现出买方市场的态势，1 9 9 7 年 之后，供过于求已相当严重，出现了生产过剩。 此次波动的下降阶段时间较长，经济一时难以复苏，其原因在于经济结构 转型因素与周期性因素发生了重叠。或者说，我国目前的生产过剩既是总量 性的，又是结构性的，此次周期的特异性在于深刻的经济结构转型背景。 历史上，7 0 8 0 年代西方遇到的“滞胀”也是与长期经济转型有密切关系 的，而非仅由周期因素引起。一方面，经过二次大战后长达2 5 年的高速增长， 4 0 年代的重大技术创新能量已经耗尽，新的技术创新正在孕育之中，新的支 柱产业需要一个逐步成长的过程，传统产业的成长已经难以支撑原有的经济 增长率；另一方面，世界能源结构在传统经济增长的压力下面临重大调整，需 要调整生产以与能源供给相适应。同时，新成长起来的劳动力尽管可能由于 战后西方国家人口出生率下降而增长缓慢，但是由于新经济增长因素的诞生 缓慢仍然显得供给过度，于是出现了通货膨胀与失业并存的局面。关于“滞 胀”的原因，西方经济学界和国内学者多半认为“滞胀”是西方政府长期推行凯 恩斯赤字财政政策的结果，长期推行扩张性刺激政策使物价持续上升而失业 并没有减少，导致菲利普斯曲线变形。事实上，西方国家“滞胀”的发生不仅仅 ( d 刘树成：论中国经济增k 与波动的新态势) 中凼社会科学，2 ( x 1 0 f 第l 期，第1 1 5 页。 河北大学硕i 学位论文 由于过度的需求刺激，而且也是长期经济运行矛盾的：总爆发。 中国经济的增长与波动 波动序号年份g d p 增长率( )波动序号年份g d p 增长率( ) 1 9 5 31 5 61 9 7 77 6 1 9 5 44 21 9 7 81 1 7 11 9 5 56 861 9 7 97 6 1 9 5 61 5 01 9 8 07 8 1 9 5 75 11 9 8 15 2 1 9 5 82 1 31 9 8 29 1 1 9 5 98 81 9 8 31 0 9 21 9 6 00 3 7 1 9 8 41 5 5 1 9 6 12 7 31 9 8 51 3 5 1 9 6 25 61 9 8 68 8 1 9 6 31 0 2 1 9 8 71 1 6 1 9 6 41 8 3 1 9 6 51 7 0 1 9 8 81 1 3 38 1 9 6 61 0 7 1 9 8 94 。1 1 9 6 75 7 1 9 6 84 1 1 9 9 03 8 1 9 6 91 6 9 1 9 9 1 9 2 1 9 7 01 9 4 1 9 9 21 4 2 41 9 9 31 3 5 1 9 7 17 0 1 9 9 41 2 6 1 9 7 23 8 1 9 9 51 0 5 9 1 9 7 37 9 1 9 9 69 6 1 9 7 42 3 1 9 9 78 8 51 9 9 8 7 8 1 9 7 58 7 1 9 9 97 1 1 9 7 61 6 -_ 与西方国家7 0 一8 0 年代的“滞胀”不同，我国目前的生产过剩是我国经济 成长由工业化初级阶段向工业化中级阶段转型时期经济结构升级滞缓的特殊 表现。一方面，工农业之间又出现了新的不平衡，即工业无限扩张的趋势与农 业生产效率低，其产出无法和工业品实现交换的矛盾；另一方面，工业生产的 低水平数量扩张遇到了需求结构变动的制约，结构调整和产业升级步履艰难； 7 沦我匾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嘲及其解决 ，j 外，第三产业中的许多部门也存在着效率低，供给不足的问题。总之，总量 过剩背后是供给与需求结构的不协调，而经济结构的不合理有着深刻的体制 原因。当前的生产过剩是我国经济矛盾长期积累的产物。 二、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原因分析 ( 一) 现存农村经济体制对农业现代化的制约 1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阻碍了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 在传统计划经济体制下，农业生产的集体化经营为工业( 尤其是重工业) 建设积累了大量剩余。但是，在生产力水平低下的情况下，通过农业集体化方 式搞大规模经营，结果是每况愈下。因为无论是一锄加一镰，还是一个小农加 一个小农，个体的简单加合当然不等于生产关系的进步。这种体制压制了农 民的生产积极性，农业劳动生产率低下，农业生产严重滞后。 8 0 年代初期的农村改革通过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逐步建立了统分 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极大地激发了农民长期被压抑的生产积极性，农业生产 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1 9 7 9 1 9 8 5 年，农业达到了年均6 5 的增长率，其占 g d p 的比重由1 9 7 8 年的2 8 1 增至1 9 8 4 年的3 2 ，第一产业吸收的就业人 员从1 9 7 8 年的2 8 3 亿人增至1 9 8 5 年的3 1 1 亿人，而第一产业的产值就业 比例偏差小了8 2 个百分点，表明其创造财富的能力超过了就业人员的增长 速度：农村人均纯收入的年均实际增长速度高达1 4 7 ，其中来自第一产业 的比重约为8 0 左右；在我国居民消费的增加额中，农村居民消费增加额占 6 5 ，近2 3 。总之，农业生产的高速增长，满足了城乡对农副产品的强烈需 求，同时农村居民货币收入的高速增长又对城市部门的轻工产品形成强大的 需求，再加上国家对轻工业实行了“六个优先”的扶持政策，使得城市轻工业的 供给迅速扩张。改革初到8 0 年代中期，城乡之间形成了农副产品与轻工产品 供求互补性扩张的格局，促进地了国民经济的快速增长。 但是，8 0 年代中期以后，我国城乡居民对农产品的需求弹性大幅下降。 面i 临需求的自然约束，我国农业生产在1 9 8 4 年以后出现了徘徊不前的局面。 1 9 8 6 1 9 9 5 年，农业年均增速降至4 2 ，农业占g d p 比重也由1 9 8 4 年的 3 2 降至1 9 9 5 年的2 0 5 ，就业人员由1 9 8 5 年的3 “亿人增至1 9 9 5 年的 3 5 5 亿，产值就业偏差基本未变；农民人均纯收入的增速大幅下滑，由1 9 7 9 1 9 8 5 年的年均1 4 7 降至1 9 8 6 1 9 9 5 年的3 7 。9 0 年代中期以后，农业 8 罪羹鬻：麓韶； 霉登蓑监差嚣驾蕞蓑撞莲蓉；：滕雩喜嚣： ；嚣墨篆：嚣：蓁器要： 8 - 河北大学硕士学位沦史 问题更加突出，农产品大量过剩，农民卖粮难且范围一次超过一次，出现r “增 产不增收”的现象。 我国农业问题的根源在于，农村经济体制改革所激发的小生产积极性至 8 0 年代中期已经发挥到极限，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逐渐成为农业由小生产向 社会化大生产转变的障碍。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将土地分散于农户手中，却不归农户所有，因此土地 这种有形资产或固定资产在市场上无法体现它的价值，农民不可能进行真正 意义上的土地买卖，也无法将土地作为扩大再生产( 农业和非农业) 所需银行 贷款的抵押品。与此同时，农民被束缚在土地上，农业中潜伏着大量剩余劳动 力。这种体制限制了农业生产最重要的两个要素土地和劳动力的流动， 阻碍了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 将土地分散给农户经营从长期来看阻碍了农业的规模化经营和现代农业 科技和农业机械的广泛应用，农业经济结构很难得到优化。而且，随着农村人 口的增加，在许多地区农地逐渐“福利化”，对农民的生存保障功能日渐增强， 商品生产功能日益减少。大量在城市务工的农民也将土地作为自己的最后保 障，即使自己暂时不种也不愿放弃对土地的承包权。有经济史家曾指出：中国 早在一千年前农地产出的商品率就达到1 5 ；近年来，中国基本实现了工业 化，但粮食产量中商品粮仅仅提高到约3 0 ，国家占有的粮食一般年景仅占 粮食产量的1 5 左右，有关农户统计研究表明，仍有5 0 的小农土地产出的 商品率为零，有3 0 小农的商品率低于3 0 。o ) 可见，8 0 的小农所从事的农 业剩余太少的问题，不仅并未随工业化而根本改观，反而随着人口的增加而恶 化。 另一方面，双层经营体制中集体统一经营名存实亡。在我国，农民的组织 化程度还很低，各地的合作组织虽有一定发育，但在开拓市场、减少交易费用、 降低风险、维护农民利益等方面的作用还很弱，甚至微不足道。中介服务弱化 是现代农业生产方式难以形成的重要原因。从产中领域看，原有的地域性合 作服务除水利设施服务还保留外，其他均不复存在，与此同时，农民急盼的专 业合作组织又因服务规模不够等种种原因而兴起缓慢。从产前领域看，当前 农业技术推广部f - 1 日渐萎缩，种苗及技术服务明显滞后，信息服务组织还远未 建立或建立而不健全、不规范，发挥不了应有作用。由于产前生产服务尤其是 信息服务不及时、不准确、农民一开始进入市场就带有极大的盲目性，造成短 缺和过剩交替出现，农产品价值无法顺利实现。从产后领域看，几乎整个流通 环节服务都相对滞后。在多数地区特别是中西部地区，由于缺乏实力较强、服 温铁军：“三农问题”：世纪束的反思，读书，1 9 9 9 年第1 2 期第8 页， 9 沧找困当前生产过刊的特征、照冈及荩解决 务用到的仓储、运输和销售组织流通领域服务跟不上，即令农业产业发展较 快，形似成模经营，但农业企业和广大农户的经济效益并不与生产规模的扩大 正相关。在农产品过剩和市场竞争加剧的形势下，仓储、运输、销售环节服务 滞后已成为农民走向市场，发展和巩固农业产业化经营成果的老大难之一。 市场经济作为与社会化大生产相联系的经济形态，不能没有较完善的社 会化服务体系，如果离开起码要求的社会化服务，市场经济条件下自主经营、 自负盈亏的农户可能连计划经济条件下的集体组织单位也不如。因为已融人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广大农户，只有依靠多种多样的社会化服务组织才 能将个别的经济行为变成市场组织的经济行为。当前，由于农民组织程度低， 中介服务弱化，千家万户农民走向市场步履艰难。 2 农业收入分配体制不完善。农民负担沉重。 目前在我国农业中遵循的是“交够国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的全是自己 的”分配原则。这种分配原则看起来似乎对农民有利，实际上并不利于农民收 入的增加。现在，除农业税、农业特产税等国家税法规定的税种外，又有由乡 村政府作主收取的乡统筹、村提留( 亦称“三提五统”) ，还有各种诸如区水、区 电、修路架桥、建校办厂等摊派集资，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白、没鼻没眼的负担 统统压到了农民身上。费重税轻、以费挤税已经成为农村的普遍现象。民谣 “一税轻、二费重、三费四费无底洞”就是这种情况的真实写照。中央政府多次 下达各种要求减轻农民负担、禁止“三乱”的文件，要求每年农民负担额不得超 过上年农民纯收入的5 ，但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农户收人中以“提留”等形 式上交社队和国家的比例越来越大，并且越是低收入的农村，这个比例就越 大。据有关资料显示，1 9 9 7 年农民承担的“提留”、“统筹”、以资代劳、社会负 担等费用，全国人均1 8 0 多元，占现金收入的1 0 ；而在某些低收入农区，加 上其他税费，农户总负担实际突破收入的4 0 。( 1 ) 负担过重是农民收入增长 缓慢的重要原因。 ( 二) 城乡分割、城市化进程滞缓 建国初期，我国政府通过“剪刀差”让农业为工业“输血”以增加工业积累， 不等价交换吸引了大量农村人口涌入城市，于是，农村出现了劳动力短缺，而 城市则出现了食品供给紧张。1 9 5 8 年，我国颁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管 理条例严格控制农业人口迁往城市，而最重要的手段就是严格划分农业户口 和非农业户口，非农业人e l 凭借其特殊身份可享受各种或明或暗的补贴，而农 民则几乎没有任何保障。5 0 一7 0 年代的工业化相对成功地完成了“资本的原 始积累”，创造了数以万亿计的国有资产，但也留下了一个城乡分割，对立矛盾 康静萍：( 社会总需求不足的财富分析)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 0 0 0 年第1 期，第5 5 页。 1 0 河北大学硕士学位沦文 的二元经济结构，8 0 的人口搞饭吃的局面并没有改变。显然，社会经济的进 步发晨j 苦耍打破城乡二元结构，大力推进城市化进程，完成工业化并实现农 业现代化。 但是，改革以来，城乡分割的局面并没有根本改变。以“户口管理”和“两 种待遇”为基础的城乡人1 3 政策使劳动力不能自由流动，人为地制造了两个劳 动者阶层。城市户口的劳动力受到政府保护，享受社会保障，招工优先。农村 户口的劳动力就业不受政府保护，不但享受不到完善的社会保障，而且在许多 领域里不允许与前者竞争，当城市劳动力短缺时，他们受到欢迎，当城市就业 压力增大时，他们就被清理“赶走”。这种体制使我国城市化进程滞缓，大量农 村剩余劳动力得不到转移。1 9 9 7 年我国农业人口比重高达7 2 ，比1 9 9 4 年 的世界水平高2 9 个百分点，比亚洲地区乎均水平高1 7 个百分点，比非洲地区 平均水平高1 4 个百分点。 由于城乡分割导致城市化滞缓，分散的农村工业化方式便成为不得不作 出的“次优选择”。改革以来，农村非农产业的迅速发展，特别是乡镇企业的异 军突起是弥补城市工业供给的结构性缺陷和总量短缺的必然结果，也表现了 市场逐渐开放过程中农村产业结构调整的客观趋势。但是，这种分散的工业 化过程却存在着三种不经济：土地利用、规模和运输的不经济，这是一种巨大 的浪费。大量乡镇企业在短缺经济条件下依靠低成本的劳动力和对生态环境 的破坏得到飞速发展。当短缺结束以后需要推进产业升级时，由于远离城市 科技文化中心，缺乏人才和资本，乡镇企业的发展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 另外，城市化滞缓使第三产业的发展受到了极大限制。第三产业的特征 有二，一是生产和消费在时空上的高度同一性；二是要求最低“入门人口”，即 只有人口集中达到一定规模，第三产业才能盈利，才能作为产业经营。农村剩 余劳动力在本乡本土就地转移的方式无法解决的问题是，第一，第三产业不能 像乡镇工业那样在农村生产到城镇消费；第二，由于人口分散，许多第三产业 即使有需求也不会有供给。在这种情况下，农村剩余劳动力只能挤人工业，这 不仅加剧了工业领域的重复建设，更重要的是第三产业的就业门路被限制住 了，同样的投资创造的就业岗位少了许多。韩国、菲律宾、泰国、印度尼西亚四 国7 0 年代初到9 0 年代初农业剩余劳动力大规模向非农产业转移时，其二、三 产业新增就业之比分别为：1 ：1 5 、1 ：2 9 、1 ：2 5 、l ：1 9 ，即第二产业每增加一 个就业，第三产业增加1 5 到2 5 个就业岗位。我国乡镇企业高速发展的 1 9 7 9 1 9 9 6 年，乡镇企业中第二产业职工净增7 8 3 9 万人，交通运输和商业饮 食及其他行业仅增2 7 3 9 万人( 不是第三产业全部) ，二、三产业新增就业之比 徐建华： 析拽国目前的生产过剩) f 1 0 国民经济管理，2 0 0 0 年第l 艄，第1 4 6 页。 1 1 沦我国当前生产过剩的特征、原冈及儿解决 为1 ：03 5 ，按我国乡村劳动力分布的另一种统汁，1 9 8 41 9 9 6 年上述比例也 不过是l ：06 5 。即令上述比例达到1 ：j ，：0 午下来，至少可以多创造3 0 0 0 万 到4 0 0 0 万第三产业的就业岗位。 在反映工业化进程中三大产业产值与就业关系长期推移规律的配第一克 拉克法则背后有一个隐含的前提，即在产业结构不断升级的过程中，必然伴随 着相应的城市化进程。在我国，城乡分割限制了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使城市化 发展滞后，对产业升级起到了消极的阻碍作用。 在城乡分割条件下不让农民进城实际上是使城市劳动力市场相对封闭 起来，维持垄断的就业市场格局。由于劳动力供给的竞争不充分；城市职工保 持了一个高于全社会供求均衡点的工资率和高于劳动生产率提高幅度的工资 上涨率。其结果是，城市劳动力成本居高不下，供给成本长期高于有效需求水 平。对农村来讲则意味着农业劳动力无法减少，农业生产率低下，农民收入增 长过缓。由于乡镇企业得不到健康发展以及第三产业发展滞后，来自非农产 业的收入并没有补偿上去。8 0 年代中期以来，城乡收入差距迅速扩大。城乡 居民相对收入差距由1 9 8 1 年的2 9 2 扩大到1 9 9 5 年的3 0 2 。目前，农村居民 收入只相当于城市居民的4 0 ，大大高于国际标准( 国际上，城市与农村的收 入比率一般低于1 5 ，极少超过2 ) 。 收入差距扩大，导致了城乡居民的二元 需求结构，农民消费需求相对萎缩，城镇工业生产能力大量过剩。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在占全国人口7 0 的农村地区，因基础设施的限制， 还有一个很大的具有购买力的对耐用消费品的需求无法实现。因为对彩电、 冰箱、洗衣机等的消费需要有电、电视信号、自来水等才可。但目前农村地区 不仅电网老旧、电压不移，而且电价高昂，一般为城镇电费的3 倍，甚至1 0 倍。 电视信号微弱，甚至收不到电视节目。有4 9 7 的农户没有自来水。这些 都大大限制了农村居民对彩电、冰箱、洗衣机等耐用消费品的消费。城市基础 设施建设基本不用城市居民自己负担，而将农村基础设施建设交给农民负担 的不合理做法是农村基础设施建设长期滞后，农民负担沉重的重要原因。基 础设施落后阻碍了农村工农业生产的健康发展，也使得大量潜在的消费需求 不能顺利实现。 ( 三) 国有经济体制不完善 我国5 0 年代形成的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的优势主要体现在工业化 前期，即在短时间内集中全社会的资金重点发展薄弱的基础产业和重工业，建 立了一大批现代化的工业企业，初步形成了部门比较齐全、规模比较宏大的现 鸯籀籁筵薯霖踅蔫器春雾婺雾暴妻篓戳考蓥擤翱勰磷1 1 l 如，。页。 林敷夫： 要搞一场新农村运动) ，中国经济时报，2 0 0 年1 月2 1 日。 1 2 河北大学硕士学位沧文 代化工、池体系，为我国的现代化建设打下了坚实的物质技术基础。但是，随着 经济的发展，此种体制愈益僵化。首，乙由f 主要由政府集中决策，经济运行 几乎全部靠计划调节，作为微观经济主体的企业既没有调整产品结构实现资 源最优配置的压力和动力，也没有进行决策的权力。这种体制不利于调动企 业的积极性，养成和助长了企业“等、靠、要”的惰性思想与挥霍浪费的不良风 气。其次，从宏观上看，随着经济的发展，经济信息量极其庞大，增加了信息收 集、处理和传输的难度，导致计划协调的信息基础极不完备，且成本非常高，决 策主要建立在计划制定者的主观判断基础上。随着经济的发展，行政机构越 来越庞大，由于政治民主体制不完善，作为公有财产所有者的广大劳动人民对 政府起不到应有的制约作用，经济决策的制定和实施受到政府官员自身利益 的影响，官僚主义严重。从经济结构角度看，长期对基础工业和重工业的大量 投入拉动了这些部门的超前发展，导致了重化工业自我循环式的倾斜增长。 与此同时，由于投人的不足和低价格政策，使农业、轻工业发展严重滞后，由此 造成农轻重比例严重失调和国民经济结构失衡，直接引发了宏观经济运行的 剧烈波动。农业、轻工业发展滞后，导致消费品供不应求。在投资上，一方面 由于预算软约束导致投资饥渴，另一方面由于劳动者生产积极性受到压抑，企 业缺乏动力以及整个社会资源配置效率的低下使供给增长相对缓慢，这必然 会导致日益严重的供求矛盾。 我国8 0 年代以后的经济体制改革采取了放权于地方和企业的制度变迁 路径，调动了各个利益主体发展生产的积极性。投资体制由预算拨款改为银 行贷款，突破了财政资金不足的局限。市场化的改革从宏观上有利于经济结 构的调整。改革以来，我国进行了两次比较大的产业结构的调整，一次是针对 传统体制下形成的农轻重比例严重失调的状况而进行的，一次是针对9 0 年代 初出现的基础产业和基础设施发展滞后成为经济发展“瓶颈”的状况而进行 的。两次调整不仅使国民经济的薄弱产业有了较快发展，清除了经济发展的 障碍和“瓶颈”，而且使三大产业间的比例关系趋于协调，有利于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