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史专业论文）存废之争：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检察制度论争之研究.pdf

ab s tr a ct ab s t r a c t 叮b e exa m j n a t i o n， h a s th ele gal s u 士 v eill a n c e inc h 由 e semeani j l g . ascor d i n g to 呱eg r e athi s t o ri c而t in gs o f pol i ti c i zat 1 o nt ang d i sc i p l ine e i ght ， ， r e c o r d s ， l i 5 1五 m insa y s palace g a t e vi cem i川 劝 e r wang g u i : “ the natin nal bookse tsatthe boo k， th e b 川 g e r 刃 n toe x a 吐 u n e s ， “以 “山 e book诵p 币aledictorh 习 s th e di fl 飞 r e nce tofo se ， th en the b 川 g er-onp a wns h o pre 6 双 e， in dcon 笼 ts .“ theexa m i n at i o r b as the g en 曰 旧 l s u pe rv is io n the si 脚fi c a n c e ， the goall ays in邵 超 叮 m t e e d e m pe ro r is 泄s copy d e r k ， s a c c ur a c y . c e d a i川 y ， c h 的 aanci ent t l m e s re l at ed，examin a t 1 on， th e con t e n t c e 比 吐 司 y in com p l etelybefo n gstothe le 卿 s urve ill a n c e ， b u t i ts m ain m e aj ” n g m ust be th ele g alsurv eill ance ， b uth asinth e mod e msi 娜fica n c e ，the exaz 加 的 al i o n ” ， s b o ul d bethe q ing d 扣 山 tyl astye ars w b e n the udic ialre fo rm in 往 duee s 丘 mthe wes t e m le g alsy st e m . 认 飞 y atth att 加e tr a l l s l at e d itthe e x aj . 让 口 t ion sy st e n 、nowdoesnot h a v e 面s as pe ctthe mat e ri aitobe poss ible tote st . l o o k e dfromth e e x 别 口 in at l on power b as ica tt ri b 吹， c 址 na ls e x 田 瓦 运 a t i o n sy st e mo n the one hi 川 d h adth e c hine se anc i e n t t 而es油e c e n s o r s y s t e m ， s u 比 、 e ili ancc加 n c t l o 乓on th e o t h erhi 功 d m o 代1 】 as bough t inthe wes l e me x 题 吐 na t io n s y st e mc o n te nl as the nat l o 耐 加p l e m e n l a t io n l awo ne ki n do fle 咧sy雍in. th ee x 别 旧 in at i on syst e m and th e几 at i o n al 汕p l elnen tatio n l aw o t h ersy s t e ml 此 udici alsy st c n 阳 d the j ai l sy st e mc o m p 别 限 ， has n otfo n o w edthe nat1o n alp r odu c t i o n top rodu c e ， but was ex沐ri ence s b r 以 月 in g， h astakens h a pe 侧thth o dev el 0 p m ent p r oce ss ， was the b umanso ci ety enl e rsthe g o v e rm” c nt妙 l aw t im eth ep r odu c l ， wasth el e g a l system ci vi l i 乙 鱿 io ngr ea t acco 卿1 1 5 加 的 ent. c l lj n a ls e x 别 m in at io n s y s t e mp 而fi e s o ne se l f to w 出 月 s the l ast y e aj 旧 s et s up， upton o walre a d y e x c e e d h und r edye ars. h o wever， th e e x an山at i onsy st e m le avesthe dat e 丘 o mthe childbi r t h ， 山 e n h asbee n t h ro u ghr 勺 珍 a 抚 d l y the vi ci ss i tudes ， the dest in y i s e n 习 n eous. f r o 们 。 t 加c tot 加e a boli s h e s ， fromt 加e tot 加e re 引 o r e s ， in p arti cularth e r e p u b l ico f c h inan anjing g o v e n ” n ent t hae l e g 沮sc i ence ar 孚 叨 c n 仁 it m aybe如d th e g u n smo keri se s fromalld ir ec t i o ns， l in g er in g o n fa i n t l y . k eyw o rd: the ex肚 苗 nat io n th e n anj in g gov e n ” n e n t a boll s b e s and re s t o r e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版权使用授权书 本人完全了 解南开大学关于收集、 保存、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同意如下各项内容:按照学校要求提交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 本:学校有权保存学位论文的印刷本和电子版，并采用影印、缩印、 扫描、 数字化或其它手段保存论文; 学校有权提供目 录检索以及提供 本学位论文全文或者部分的阅览服务; 学校有权按有关规定向国家有 关部门或者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和电子版; 在不以 赢利为目的的前 提下，学校可以适当复制论文的部分或全部内容用于学术活动。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年月日 经指导教师同意，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后适用 本授权书。 指导教师签名: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解密时间:年月日 各密级的最长保密年限及书写格式规定如下: 内部 5 年 ( 最长5 年，可少于5 年) 秘密*10年 ( 最长10年， 可少于10年) 机密20年 ( 最长20年，可少于20年) 1 南开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研究工作 所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己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学位论文的研究成果不包含 任何他人创作的、己公开发表或者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的内容。对本论文所涉 及的研究工作做出贡献的其他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学 位论文原创性声明的法律责任由 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年月日 第一章绪论 第一章绪论 第一节选题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新中国 成立以 来， 检察制度己 经成为中国司法制 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我 国的民主法制建设做出了重要贡献，检察机关和检察官在司法实践中发挥了重 要作用。 然而， 近年来， 在法学理论界，司法改革成为热点问题， 许多学者纷 纷撰文， 对 现有的 检察制 度提出了 一些否定意见和质疑。这些观点集中包括以 下几个方面:一是不应当将我国的检察机关定位为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认为 公诉方式追究犯罪理应是检察机关的基本职能，这与专门法律监督权之间没有 任何联系。不应将国家法律监督行为与诉讼行为混为一体，层次不分，这样有 悖于诉讼法律关系中诉讼主体之间的权利和义务必须相一致的基本原理，不仅 造成诉讼理论上的混乱而且降低了国家法律监督的地位。因此认为，检察机 关享有法律 监督权不是一 种科学的配置模式。 二是 应予取消检察院体 制。 持这 种观点的人主要有以下理由: ( 1) 中国检察院的设置没有扎实的理论依据.中 国 检察院 的设置，主要是依 据列宁在 论 “ 双重” 领导和法制一文中提出 的 “ 检察机关以法律 监督为专 职专责，不执行任何行政职能，受中 央垂直领导， 行使中央 检察权” 的一段 话。 。( 2) 我国检察体制的 设置混淆了司 法权和行政 权的 区别. ( 3) 检察权的 行使与国家整体权 力系 统不协调，这种集 各种权力于 一体 ， 违 背 了 监督 者 与 被 监 督 者 不 得 为 同 一 主 体 的 逻 辑 规 则 。 。 ( 4) 现 行 的 检 察 权混淆了 行政权 和监督权， 造成一个机构同 时行使两种不同 性质的权力，其 结果 只能导致两种 权力的 行使都容易脱离监控而不受制约， 人为地产生权力的 腐败。 此外， 还有诸多 对检察制度进行限制、取消 或者改革的观点。 如: 有的 人提出， 将司法机关的监督 统一归口 于人大，对司 法机关的监督和制约 应主要 。郝银钟: 检察权质疑 ，载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 9 卯 年第3期。 .列宁: 列宁全集，第43 卷，人民出版社 . 956年版。 .卢勤忠: 关于我国检察机关的司法解释权的探讨 ，载 人大报刊复印资料 。 诉讼法学 . 司法制度1 99吕 年第 11期. .夏邦: 关于枪察制度存座的讨论 .载 法学1 ， 卯 年第7期。 第一章绪论 有人大及其常 委会行使。 。 有的 人建议， 将检 察机关定 位为行 政机关， 其法律监 督职能退出 诉讼 领域， 而由国 家权力机关内 设的 法律监 督委员 会所取代. 。 还有 的呼吁取消检察机关的职务犯罪侦查权，成立独 立的廉政公署; 取消检 察机关 的审查逮捕权，将审查逮捕权移交法院或成 立单 独的批捕法院等 等。理论界的 莫衷一是， 给检察机关依法正 确履行职责， 检察官 依法履行职务 造成了 不利影 响。 从这一现状看出， 深入研究检察制度的保存还 是废除，限制 还是完善，具 有十分迫切的现实需求。 而在国民党统治的南京国民 政府时期，关于 检察机关存废的争论曾经甚嚣 尘上。 对于无论是主张保留检察制度的一派 还是主 张废弃检察制 度的一派，都 有其法理依据及法律制度为依托，都有其历史溯源 及时 政现状为基础。前事不 忘后事之师，本文拟将南京国民政府统治时期法学理论界关于检察制度存废的 论战从并不遥远的年代中发掘出来，加以研究，以期对当前学术界关于检察制 度的 争论有所启示， 这无疑也对今天的检察制度的 完善 与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 意义. 这也是本 文最重要价 值和意义所在。 南京国民 政府时 期关于检察制度的存废之争， 虽然在中国检察史上写下浓 重的 一笔， 在各种研究中国 司法制度史的论述中多 有提及。但真正集百家之所 言， 深入分析 研究此 现象的 论著却极为鲜见。为此，笔 者认为， 有必要对这一 历史进行回顾，并加以归纳总结，以求填补这一学术研究上的空白。此外，按 照清末光绪三十二 年 ( 1 9 06 年) 颁布的 大理院 审判编 制法中，明 确检察机 关建立开始，中国检察制度的产生至今已整整一百年的历史。而这样一个具有 重要历史意义的事 件， 大陆寥有任何纪念活动，笔者 仅在最高人民 检察院主办 的 检察日 报上看 到张建伟先生撰写的 检察百 年感言 的纪念文章。高检 院发起的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检察制度进行文物搜集活动，也是雷声大雨点 小， 虎头蛇尾， 无人喝彩。反倒是海峡对岸却大张 旗鼓地举办了检察百年的文 物展览，引得两岸法学界的浓厚兴趣，纷纷前去瞻仰。 一位署名为两捆朽木的 人在他的博客中 道出了 缘由 :盖因大陆认为其与台 湾之检察制度本不是同根所 生。台 湾检察制度可以 溯源到19 0 6 年的 清末光 绪时期， 为沈家本、 伍廷 芳等以 德日为纲引入，故已 1 00 华诞。然大陆目前之检察制度则源于建国之后对苏联 。胡云腾: 司法改革问题、目 标和思路， 6页 。 0郝银钟: 中国检察权研究 .载陈兴良主编: 载 依法治国于司法改革 ，中国法制出版社 1 空 护 刁 年版第 刑事法评论第 5 卷，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 0 以 】 年版。 第一章绪论 之制的仿效。 原来，同为 检察制度，却为不同的母亲所生之异姓兄弟。 所以 ， 也值此检察百年之际，权当以此文作为纪念。 第二节目 前研究现状 民国时期，是中国近代法形成并最终定型时期。在该时期，中国不仅制定 了一大批法 律和法规，初步形成了 近代法律体系，而且还推出了众多 研究法律、 阐明法理的论著。这其中，就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检察制度存废问题的争论是热 点之一。主张废弃检察制度的， 在学术 界以厦门 大学法商学院张庆祯为代表， 在司法界以 河南省汲县地方法院院 长王 命新和四 川巴县地方法院院长方仲颖为 代表。主张保留并完善检察制度的，以 最高 法院 检察署检察长郑烈、四川高等 法院首 席检察 官毛家骥等人为代表。围绕 检察制 度的存废，学术界也 著书立说， 参与争论。 如刘陆民的 中国古代 检察制 度 ，通过对御史在中国古 代政治组织 中所占特殊地位的 观察， 认为应当 取消附设 于法庭中的检察机关，另设一 独立 的检察机关的结论。如张一鹏在 中国司 法制度改进之沿革中， 就改革当时 的中国司法 制度，提出了 废 止检察 独立制 度的意见。如朱鸿达 在 检察制度论 一文中，从分析检察制度的现实作用、流弊、大陆法系检察制度源流角度深刻 批判了当时弹劫纠问式检察制度，提出了彻底的检察制度变革之策，废除国家 追诉主义检察制度，全面引入英美法系当事人追诉为主、国家追诉为辅的刑事 追诉制度。再如黎藩在 检察制度存废论一文中， 从追溯检察制 度的历史 沿 革、分析检察官的 职权入手，对比探讨了 设置检察制度的利与弊， 认为检察 制 度的设置弊多利少， 有害于民众，应该废除， 代之以 英美国家的陪审制度。 现 代专家学者在 对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检察制度存废之争的论述，多见 于对民国时 期司 法制度的 研究中 所提及。如张培田 和张华合著的 近现 代中国审 判检察 制 度的 演变中， 将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有关检察制度存废的论争单列 一章进 行介 绍。 在张晋藩主 编的 中国司法制度史中也对这一时期关于检察 制度存 废的 论争 加以叙 述， 将主张废除检察制度的观点简要归纳为十二 个理由。由于 只是 从史 实的角 度简单 地进行 介绍， 现代专家学者没有对论争进一步 加以分析 和研 究。 但这些论著对笔者了 解南京国民 政府时期检察 制度 存废之争颇有帮助。 第一章绪论 第三节本文参考资料和写作思路 为深入了解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检察制度存废的争论，本文参阅了大量相关 的史实资料。 既有当时的法律法规， 如南京国民政府颁布的 法院组织法 、 国 民政府司法例规等，也有就存废之争展开针锋相对的学术论文和相关论著。 如:1 、张培田 、张华合著的 近现代中国审判检察制度的 演变 ，中国 政法大 学出版社2 0 04年5 月出版。作者将 民国 检察制度的演变单列一章，重点讲 述了 北洋时期检察体制的 变化和国民党一党专政时期检察制度的演变，并就当 时 有关检察制度存废问 题的论争进行了介绍。2 、叶青、 黄一超合著的 中国检 察制度研究 中国 法律制度研究丛书 ， 上海社会科学院出 版社2 o 03年2 月 出版。作者着重对国民党政府时期的检察制度进行了论述，表明该时期的检察 制度最具代表性，其复杂曲折的轨迹更能辐射出当时检察制度的命运多并。3 、 王圣甫、王成儒合著的 中国司法制度研究 ，人民出版社，2 006 年5 月出版。 书中 对南京临时 政府和广州、 武汉国民 政府期间，检察机关的设置及作用有所 涉及，这在其他讲述该阶段检察制度的论著中是不多见的。4 、天津市地方编修 委员 会编著的 天津通志 一 检察 志 ， 天津社会科学院出 版社， 2 0 02年7 月出 版。 其中 对民国时期天津检察机构的设置、检察人员的设置、管理和分工、检察活 动的开展等都作了 详尽的介绍，为深入了解天津乃至全国的检察制度提供了翔 实的史料。5 、何勤华、李秀清合编的 民国法学论文精萃第五卷，法律出版 社， 2 0 04年12月出 版。 其中 登载了 多篇民国时期关于当时 检察制度存废之争的 学术论述。对了解当时学术界的原始观点大有裨益。 本文是要通过列举各派对检察制度存废的不同主张，分析其争论的原因、 对当时司法体制的影响，由 此探寻出检察 制度对社会的发展和进步所产生的重 要作用。 所以要求本文必须站在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立场上，尊重历史， 尊重事实，用法学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客观公正地分析研究，为当今中国检 察制度改革提供一些有益的启示。 第二章 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 沿革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第一节中国检察制度的确立 中国古代是否有检察制度， 学术界 有过争议。 民国时期的学者刘陆民 在 中 国古代检察制度一文中，认为中国古代的御史制度，就是检察制度，它与大 陆法系各国的检察制度具有相同的职务性质，只是组织形式不同。作者从御史 机关及其官员的性质、御史的职务及其行使职务的形态、御史机关在政治组织 中的地位等方面， 进行论证。 “ 以专司纠察，而与刑部、大理并列， 于此虽欲 说它不是检察机关， 于理可能吗?” 但绝大多数观点 认为，中国几千年的 封建 社会，一直处于封建地主阶级的专治统治之下，没有产生检察制度的土壤和环 境，但十分重视法律监督，形成了 较为发达完备的监察制度。 在中国历史上，从秦汉起，在中央就设置御史台，作为纠勃官员的专门监 督机构。到唐宋时期，御史台制度已得到完善和发展. 唐朝的御史台以御史大 夫为长，御史中承为辅， 分别设台院、 殿院 和察院。 其中，台院 执掌对中 央百 官的纠劫，参与大理寺审判活动，审理皇帝交办的 案件;殿院负责对宫殿中的 违法失礼事宜进行纠幼并巡视纠察京城及朝会;察院掌握着对地方百官的纠劫。 明朝将御史台改为 “ 都察院”，负责对全国上下大小官吏违法犯罪行为的纠劫。 清朝时，都察院的权利更大，属于 “ 三司法” 之一， 其左都御史是 “ 九卿会审” 的法定成员之一。清雍正三年，六科给事中并入都察院，上察中央各科，下察 地方，合成 “ 科道”，形成了直属皇帝领导的、 集中 统一的法律监督体系。因 此，权力的高度集中和社会管理的高度统一是中国固 有的特色。 笔者认为，中国 现代检察制度始于清朝末年变法修律时期， 清王朝迫于帝 国主义列强的 压力， 从日 本引进的检察制 度， 是对欧 洲特别是法国和德国 检察 制度的继受， 具有鲜明 的大陆法系特征。自 鸦片战争以 来， 随着西方列强 对中国 的 侵略的加剧，清王朝所面临的各种矛盾逐渐尖锐化。 在国内， 封建体制中固 有的各种矛盾没有得到丝毫缓解，而民 族之间的矛盾、当权者与资产阶级改良 派之间的冲突和资产阶级革命派之间的对立也更加激烈。国际上，西方列强为 进一步控制中国，也不断对清朝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清朝政府改革旧的体制，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以适应西方国家各方面的需要。到十九世纪末， 各种矛盾和对立日 趋合流， 猛烈 冲击风雨飘摇中的 满清王朝， 内 忧外患之际，以慈禧太后为首的 清朝政府采取欺 骗伎俩， 企图以“ 宪政” 之名， 缓和各种矛盾，挽救危局， 于1 9 01年宣布“ 变 通政治”，实行 “ 新政”，反映到立法司法活动中，即是进行大规模的立法修 律活动。特别是自1 9 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以后至1 9 1 1 年清朝灭亡的十年间， 清政府对以 大清律例为代表的固有的法律制度、法律体系进行了一系列的 改革。延续了两千余年的中华封建法系至此解体，中国法制的历史发展到了一 个新的阶段。 1 902 年5 月13日 ， 清王朝发布上谕， 设立修订法律馆作为主持修律的 专门 机构， 任命沈家本、 伍廷芳为修订法律大臣，以 后的几年间， 清政府先后起草 和颁布了 大清新刑律、 钦定宪法大纲、 法院编制法等在内的涉及 宪法、 刑法、民商法、诉讼制度、司法体制等领域的一系列新法典或单行法规。 此间， 清政府也开始筹备建立中国的检察制度。 1 9 06年至1909年期间， 清政府 曾派大臣多人出外考察外国司法制度，其中即包括现代检察制度。在派大臣出 外考察外国司法制度的同时，清政府也聘请外国顾问和学者来华讲解检察制度。 因为清末处于社会转型初期，能够直接看到变法自 强成功的范例即是日 本的明 治维新。所以在修律的过程中，多方面吸收了日 本的经验，在检察体制的选择 上，也倾向于模范日 本。因此，清政府聘请日 本法学专家冈田朝太郎、志田钾 太郎、松冈义正等讲授检察制度。冈田等人认为:中国改良司法，实以设立检 察制度为一大关键。 设立检察制度， 可避免中国封建传统纠问式诉讼的弊端， “ 于 法律保障人民权利之义， 关系重大. ” 中国的检察制度， 适宜采用欧洲大陆主义。 检察官不能走过去言官即 御史的 老路。 清末法部的司 法考察与日 本专家的 意见， 在检察体制的选择上取得了统一意见，即赞同中国的检察制度应仿效大陆法系 的检察制度而设立。在此基础上， 清政府选定了大陆法系检察制度作为中国的 检察体制，建立了中国的检察制度。 1 9 06 年 ( 清光绪三十二年) 9月， 清政府进行司法改革，参照日 本国司 法 制度，改刑部为法部，专掌司法行政;改大理寺为大理院，为全国最高审判机 关; 并设总检察厅，为全国 最高检察机关。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清政府颁布的 大理院审判编制法中规定，在大理院以下设高等审判厅、地方审判厅、乡 漱局等各级审判厅局:在各级审判衙署附设同级检察局，实行司法与行政分离， 第二章 中国 检察制度的建立与 历史沿革 检察 权与 审判 权分 立 制。 从 此把 现代检察 制 度由 西 方引 进中国， 。 中国的 检察 机 关从此建立，检察制度从此产生。 作为清政府推行新 政的 试验地， 天津在中国最早设置了 检察机构。 把天津 作为推行新政试验地的因素，除了欲通过执行 “ 新政”达到 “ 皇权永固”，而 管辖天津的直隶总督袁世凯是慈禧的亲信以 外，首先在于天津近接北京，便于 清政府监督， 发现差误可立即 传旨 修正:第二，北洋大学堂自 1 8 9 5年 10 月 创办时就成立了 法科， 为全国 之仅有，当 1 9 02 年慈禧宣布预备立宪并决定派 员去国外学习法律时，北洋大学堂已 培养了三届法科毕业生近三百人;第三， 天津有八国联军租借地，实行着西方的法律制度，是清政府“ 专以模范列强为 宗旨” 的“ 活教材” 。 如此政治、 经济、 外交、 文化诸多因素构成了 天津为“ 新 政” 试 验地的 先决 条 件， 也是天 津最早建 立 检察 机构的 重要因素。 。 1 9 0 6 年12月12日， 清政府法部编成 大理院审判编制法 ， 经朝廷批准颁 行。该法第 12 条规定: “ 凡大理院以 下审判厅局， 均须设有检察厅。其察局附 属该衙署之内。 检察官于刑事有提起公诉之责，检察官可请求用正当之法律。 检察官 监视判决后正当 施行。 ， 从而确立了中国的 检察制度。1 910 年2 月7 日 ， 在 大理院审判编制法的基础上，清王朝正式颁布了 法院编制法 。该 法 院编制法共16章1 64条，完全仿照日 本裁判所构成法而成，内 容涉及各级审 判机构的设置、组织、审判规则及司法行政事务等，并吸收了西方国家的一系 列新的司法原则，如司法独立、辩护制度、公开审判、 合议制度等，其中第十 章检察厅，规定了检察厅的设立，检察官的权限，如提起公诉、实行搜查、监 督法令实施和判决执行、 检察官相对审判衙门的独立性、监督审 判但不掌理审 判以 及其责任、义务等内 容。 在检察厅的设立上，该 法院编制法第85条规 定: “ 检察厅机构分别是:初级检察厅、地方检察厅、高等检察厅、总检察厅。 此外，在地方及高等审判各分厅和大理院分院，分别设置地方及高等检察分厅 和总检察分厅。 ” 在 检察官的 权限 上， 有提起公 诉、 实行搜查、 监督 法令实 施 和判决执行等内容。 清政府全面继受和引进了 大陆法系德、日 等国的检察制度， 开了近现代中国检察制度的先河，奠定了民国时期检察制度的基础。 . 天津通志 检察志，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编。 . 天津通志 检察志，天津市人民检察院编。 .参见 大清法规大全卷四及 增订司法例规， 。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第二节北洋政府时期的检察制度 辛亥革命废除封建专制统治后，中国社会进入民国统治时期。从孙中山先 生建立起的采取三权分立政治制度的中华民国南京临时政府时期开始 ( 即 1 9 12 年 1 月1 日中华民国成立至同 年4 月):到袁世凯就任正式大总统后的北洋军 阀 政府时期 ( 1 912 年4 月至1 9 28年) ;中国经历了 极其惨烈的 议会斗争、 军阀 混战、政权更替的历程。同民国时期的法制一样，当时的检察制度也随执政者 的更迭而出现变化频繁的特点。民国初期，中国实际上处于军阀割据状态，即 “ 北洋军阀时期”，基本沿用清末修律的成果，保留了四级检察体制。 但随着 军阀独裁统治的愈演愈烈，各派系执政者都对检察体制作了调整或变动。 2 . 2 . 1 裁撤初级检察厅 1914 年袁世凯独裁时期，由于经济紧张，北京政府对清末的四级三审制的 司法审判体制作了调整，废除了各地方设置的初级审判厅。而设于初级审判厅 的 初级检 察 厅 相应随 之裁撤。 。 19巧年， 北 洋 政府 对 法院 编制 法 进行 变 动， 删除初级审判厅和检察厅，同时规定在各级审判厅辖区内设检察厅，并对检察 厅内的一些称谓进行变动，改总检察厅承为总检察长，各级检察厅的典薄、 主 薄、录事分别称书记官长、书记官。 2 . 2 . 2 县知事行使检察职权 1914 年，袁世凯政府在全国范围内裁撤司法机关，将设立的地方审判厅撤 废了 三分 之二， 将刚刚建 立起来的 本来就 不多的 初级 审 判厅完全 撤废 掉。 . 在己 撤废审检厅的 地方，“ 所有民、 刑诉论案件，均由 县知事兼理， 或设审判处管 辖之。” 呛 县知 事兼 理的 情 况下， 地方 行政、 检察、 审 判权合而 为 一， 又走上 了封建社会地方官行政兼理司法的传统老路。 。曾 宪 义 主 编 ， 检 察 制 度 史 略 ， 中 国 检 察 出 版 社1 9 87年 版 ， 第2 12页 。 . 中国司法制度史，第4 9 5 页。 .最高 人民 检察院研究室编: 检察制度参考资料第二编第14页。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2 . 2 . 3地方审判分庭或司法公署内设检察官 北洋政府废除各县的初级审判厅和初级检察厅后，地方各县的司法审判和 刑事检控陷入了失控状态，既不利于百姓诉讼，也不利于政府及时处理抑制犯 罪。为此，1 9 1 7 年4 月， 北洋政府决定在地方各县设置地方审判分庭或司法公 署，负责当 地司法审判和刑事检控。按 暂行各县地方分庭组织法规定，地 方审判厅在所辖各县设立地方分厅，“ 其未设地方分厅各县，则设立县司法公 署，以 完成四 级 三 审 之 制” 。 在 地方审 判分 庭或司 法公 署内 ， 改设 检察官。 即 各县地方审判分庭或司法公署内，“ 配置检察官一人或二人，如置推事检察官 二 人以 上 者， 一 人为 监督 检察 官， 监督 检察官 监 督该 分庭之 行政事务.” 。 该制 度一直沿至南京国民党政府时期，始为新的司法审判和刑事检控制度所取代。 2 . 2 . 4 检察官职权扩大化 由 于北洋政府的独裁统治遭到了 广大民众的极大反对，以致政府更迭频繁。 为了加强军阀的独裁，北洋政府在清末检察官职权的基础上，纷纷扩大检察官 的权限。 一是扩大了 检察官在刑事简易起诉案件中的权限。1 9 14 年， 袁世凯政 府颁布 地方审判厅刑事简易庭暂行规则和 审检厅处理简易案件暂行细则 . ， 1 9 20年段棋瑞政 府颁行了 处理命令暂行条例， 规定刑事简易案件起诉审 判，检察官有认定权、速诉权和定案权。 地方审判厅刑事简易庭暂行规则 第 3条规定，“ 事件应否属于简易案件，由地方检察厅检察长认定之。”该规 则赋予了检察官速诉权，“ 检察官自 配受案件至起诉，不得逾二日。”更有甚 者，北洋政府赋予了检察官定案权。 处理命令暂行条例规定:“ 地方审判 简易厅对于五等有期徒刑、 拘役或罚之案件，得因检察官之声请，不经审判， 径以 命 令处罚 。” 此 项 规定 使 得 检察官 及检 近与 审 判权于 一身， 严重违背了 司 法独立的原则。二是扩大了检察官的指挥权。为迅速打击日 益增长的犯罪，北 洋 政府除 规定 检察 官可以 调 度司 法 警察 外， 还可以 指 挥调度宪 兵 或其 他兵队。 . .最高人民检察院研究室编: 检察制度资料汇编 ，第5 74页。 .同上。 .最高人民 枪察院研究空 编: 检察制度参考资料 ，第”一57页。 .曾 宪义 主 编: 检察 制 度史 略 ，中国 检察出 版社1 9 87年版， 第2 22页. . 司法法令大全第6 5 2 es 币 53页， 第二章 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三是监督肉 刑执行的 权力。 袁世凯当 政不久， 力主 恢复肉 刑，明 令“ 答刑由 检 察官或知事会同 典狱官， 于狱内 执行。” 。 2 . 2 . 5 设立专门的军事检察院和检察官 19巧年3 月， 北洋军阀 在陆军中 设立检察官， 1 918 年又在海军中设检察官. 军事检察官不仅在军法诉讼中享有很大权力， 而且还有权处理有关军队的普通 人的案件。军事检察官有权侦查逮捕一切犯罪之军人及有关人员， 有核定罪证、 认定犯罪性质起诉等权力，对涉及军人的普通人案件，军事检察官也大量行使 检察权，特别是在涉及镇压人民群众的游行示威和工人的罢工等进步活动中， 军事检察官执法的合法性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及社会各界的质疑。北洋政府时 期检察官职权的不当扩大为南京国民党政府时期关于废除检察制度的观点提供 了依据，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以后南京国民党政府时期检察制度的发展。 第三节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检察制度 1 927 年4 月， 蒋介石乘国民 革命发展之势在南 京建立国民 政府后，以 蒋介 石为首的国民党集团在中国 大陆统治了22 年。 在22年间，国民 党政府制定颁 布了数万件法律法规，立法活动十分频繁，法律体系也很庞杂，一方面大量采 用、引进和吸收西方近代经来的法律学说、 法律原则和法律制度，以 大陆法系 法律制度为蓝本，并用了 英美法系法律制度的 一些内 容;另一方面，则继续保 持了延续了中国传统的封建法律制度的一些特性。检察制度的发展也呈现出复 杂的特征。 2 . 3 . 1 南京国民 政府时期检察制度的演变 ( 一) 1 9 28年7 月至1 937 年了 月， 南京国民 政 府实行“ 五权分立” 的“ 审 检合署制”。 1927年8 月16日， 国民 政府以训令第148 条宣布:“ 司法事务， 经纬万端。 近值刷新时期，鱼应实行改进，即如检察制度，体察现在国情，参酌各国法制， 。 法令大全 司法第70页。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实无专设机关之必要，应自 本年十月一日 起， 将各级检察厅一律裁撤. 所以原 日 之检察官，暂行配置于各该级法院之内，暂时仍旧行使检察职权。其原设之 检察长及监督检察官，一并改为各级法院之首席检察官。 着司法部迅即遵照筹 办。 此令。” 。 先令自 十月一日 起， 又于十月二十日 复令自 十一月一日 起. 对于 裁撤检察厅的真实原因和理由，司法部在 裁撤检察机关改定法院名称延期实 行呈中认为:“ 窃查检察制度以 检举及执行两项为最大要素， 故论其职掌， 只是法院中司法行政部分之一种。吾国自 改良 司法以来，各级审判检察机关无 不两相对峙。就经过事实而论，其不便之处有如下数点:一、糜费过多;二、 手续过繁;三、同级两长易生意见。凡兹所举，无可讳言，识者怀疑，每思改 革。复查各国司法制度，对于检察一项，并不另设与审判对峙之机关。今当国 民革命庶政更始之际，鱼应体察现在国情，参酌外国法制，立将各级检察机关 一 律裁 撤. ” 叭9 27年10月25日 ， 国民 政 府在 最高 法院 组 织 暂 行条 例中 率 先推行裁撤检察厅后的体制，于最高法院，配置首席检察官1 员，检察官5 员。 司法部根据这个训令，于1 9 28年了 月，在最高法院内设检察署，为全国最高检 察机关;改各省高等审判厅为高等法院，在省高等法院内设高等法院检察处， 为第二审级检察机关;改地方审判厅为地方法院，在地方法院内设地方法院检 察处，为一审基层检察机关。改省、地两级检察长为首席检察官，并配置检察 官，行使检察职能。 各级检察厅裁撤后，检察体制发生了很大变化。改变了以 往审判机关和检 察机关相互独立，在行使职务时相互牵制的状态，结束了清末以 来实行的审检 分立制。但所有原有检察官并未裁撤，而是在各级法院之内 设置检察处，由 检 察官负责执行检察事务。 在天津，按照民国十七年 ( 1928年)战地政务委员会第2 16号训令:“ 天 津原设地方审检两厅，鱼应遵照国民 政府裁撤检察机关改定法院名称明令，将 原有天津地方审判厅称为天津地方法院，原有天津地方检察厅裁撤，检察长一 缺，改称天津地方法院首席检察官。”1 9 29 年8月，立法院又基于提高最高法 院检察机构地位的考虑，在修正后的组织法中规定: “ 最高法院配置检察署。 检察署置检察长 1 人，指挥监督并分配该管检察事务。”从这一修正的规定看 出，恢复禁止称呼的检察长一职，实际上已是对裁撤检察机关和禁用检察长名 国民政府司 法院参事处编纂: 国民政府司法例规，上，民国十九年二月版， 第】 63页。 曾宪义主编: 检察制度史略，中国检察出版社1 9 8 了 年版，第2 38页。 第二 章 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 沿革 称的否定。 ( 二)1 9 3 7 年7 月 至1 9 4 5 年8 月，日 伪统治时期的检察制度。 1 9 37年7 月了 日 ， 北京发生芦沟桥事变， 抗日 战争爆发。 检察制度也随着 动荡的政局几经沉浮。以 天津为例，沦陷后，河北高等法院第一分院和天津地 方法院均毁于战火，两院的案卷也被焚毁，人员星散，法院及检察处都不复存 在了。同年 8月，伪政府成立了 “ 天津高等法院检察处”和 “ 天津地方法院检 察处”。次年恢复为河北高等法院第一分院检察处和河北天津地方法院检察处， 均设首席检察官、检察官、主任书记官及书记官等职。 1 9 4 3 年4 月21日 ， 司法 行政部部长罗君强向国民 政府提出了 改革司法现状， 扩大检察制度的提案。提案中说:“ 查审检独立，肇自 大陆法系，吾国采用此 制，亦已 近二十年。自 民国十六偶，模仿英、美，改审检厅为法院，设检察处 以行使检察职权，既非附属，又非独立，对外有失尊严，对内时生掣肘。本部 默查吾国现状，参考先进成规，以为审检仍宜各自 独立，检察制度鱼应改善， 加强机构，扩大范围，伸应战时需要。本年举行全国司法行政会议，对于调整 检察制度，使之扩大独立，亦经提出讨论，并将决议案移送过部。值兹非常时 期，本部认为势在必行。爱经拟具办法五点，提请院议讨论，如何通过，并祈 转呈中央政治委员会会议核准，交立法院修改 法院组织法有关条文。1 、最 高法院检察署改为最高检察署，各省各级法院之检察处，名称应即取消，分设 某省高等检察署，某某地方检察署，首席检察官名义同时改为检察长。2 、法院 与检察署事权绝对划分， 所有办事程序，当另拟处务规程，呈准核准公布。3 、 各省各级检察署检察长傣给，暂行此照本年修正公布施行之 司法官及其他人 员官等官傣表院长等级核叙，最高检察署检察长得叙特任。4 、各省各级检察 署内部人员之调整，就院检两方面之现职人员，酌剂盈虚，分别调迁、增减， 经费 划分、概算各自 编之。 5 、检察改制预定本年七月一日 起实行。”同年 12 月， 遵照司法行政部的扩大检察制度的训令，河北高等法院第一分院和河北天 津地方法院检察处又改称为 “ 河北高等检察署天津分署” 和 “ 河北天津地方检 察署”，首席检察官也改称检察长。 ( 三) 1 945 年8 月 至1 949 年9 月，“ 审检合署” 重新恢复。 1 9 4 5 年8 月巧日 ，日 本无条件投降， 抗日 战争结束。 国民 党政府恢复实行 “ 审检合署”的司 法行政体制，撤销了最高检察署、 各省级各地方检察署，恢 复为最高法院检察署、 各省各级法院检察处;改检察长为首席检察官。作为中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央直辖市，天津撤销了河北高等检察署天津分署和河北天津地方检察署，恢复 了河北高等法院第一分院检察处和河北天津地方法院检察处;改检察长为首席 检察官。 从以上三个阶段检察制度在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发展轨迹不难看出，虽然 只是22年的光景，却几经沉浮，命运多变. 这其中，中国司法界对检察制度的 存废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论，成为当时最为关注的热点之一。 23 . 2 南京国民政府时期检察权得到强化 南京国民 政府裁撤检察厅后，对刑事检控十分不利，并直接影响到国民党 一党专政的统治。因检察制度之尚待商榷，乃回复配置制，而废除与法院对峙 之检 察 机关。 施行 三 年， 利弊 互见。 。 所以 当 时 并未 真正贯 彻实 施下去， 只 是 将 各级检察厅废弃， 而代之以检察署或检察处。在内 忧外患之际，南京国民 政府 为了加强自己的统治，一方面裁撤检察机关，一方面又极力扩张检察官的权力。 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 一)强化检察官侦查权。同清末及北洋政府时期相比，南京国民政府扩 充了检察官的侦查权。1 、放宽了 侦查中的自 由 裁量权。在 1 9 28 年的 刑事诉 讼法第 2 30 条中规定:“ 检察官因告诉、告发、自 首或其他事情，知有犯罪 嫌疑者， 应即侦查犯人及证据。” 在司法部1 9 3 1 年第4 67号司法解释中重申: “ 检察官知有犯罪嫌疑者，无论该嫌疑人是否公务员及其是否停职，均得实施 侦查处分。”这些规定对检察官如何认定犯罪嫌疑人，无明确规定，而全权放 任其自由 裁量。2 、赋予了 检察官指挥调度军警之权。南京国民 政府为保障检察 官侦查的顺利进行，从1 9 2 7 年起，在最高法院组织法、刑事诉讼法、调度司法 警察条例等法律法规中，都赋予检察官指挥调度军警之权。遇有紧急情况，普 通检察官甚至可以调动宪兵营长以 下、警察分局长或警察队长以下，以 及各专 业警察机关之警察官长。 如果军警听从检察官调度指挥，表现好的，可获得嘉 奖记功。如军警有不听其指挥调度，废弛职务的，依法应受到申诫、记过、记 大过或撤职处分。 3 、 进一步扩大检察官的管辖权。 刑事诉讼法第 13、14 条规 定:“ 因发现真实之必要，或遇有紧迫情形时，得于管辖区域外行其职务.” 。王宠惠: 二十五年来中国之司法， 编: 民国法学论文精粹。第 礴 冈 ，载 中华法学杂志第 .卷第 1期， 转引自 何勤华、 李秀清主 页。 第二章中国检察制度的建立与历史沿革 即使检察官 “ 虽无管辖权，如有急迫情形，应于其管辖区 域内为必要之处分。” ( 二) 扩大检察官刑事诉讼职权。1 、 公诉之自由 裁量权扩大。由 于刑事诉 讼 “ 采国家诉追主义，以 检察官代表国家行使刑事原告职权”，因此，立法中 规定检察官对公诉案件的诉追权，既可以“ 于第一审辩论终结前，得就与本案 相牵连之犯罪或本罪之诬告罪，追加起诉，”也可以对己经被提起公诉的被告 人，“ 于第一审辩论终结前，发现有不应起诉或以不起诉为适当情形者，得撤 回 起诉.” 这种追诉 权， 完全掌 握在 检察官手中， 反映 其公 诉自 由 裁 量 权的 扩 大。 2 、检察官上诉权规范化。其具体规定有: ( 1) 检察官以原告资格，与被 告人一样享受上诉权; ( 2) 公诉案件中，被害人的上诉必须通过检察官决定。 。 3) 检察 官违 法起诉案 件的， 经一审判决， 仍得提起 上诉: 。(4)自 诉案件 的 上诉的撤回必须经检察官同意。 。(5) 第一审检察官对于第二审之判决， 不 得上诉至第三审法院。 叱、 检察官抗告权具体化。 凡对非最高法院的裁决， 检 察官与当事人享有同样的抗告权。4 、最高法院检察署检察长拥有非常上诉权. 这种非常上诉权只限于最高检察长行使，只限于对各级法院确定的判决行使， 只限于向最高法院提起。 ( 三) 检察官刑罚执行监督权力。 加强国民 党专政时期， 检察官全面掌握 刑事判决执行的指挥权，即使是刑事自 诉案件的判决的执行，也归检察官指挥。 一是对死刑判决执行的监督权. 检察官有以 下权限:1 、上报核准权。即由检察 官将死刑案报司法行政最高官署复核;2 、现场指挥并监督权;3 、暂停执行权。 即遇有受刑人 “ 心神丧失”而未痊愈，或受刑 “ 妇女怀胎”未生产，检察官可 报告司法行政最高官署，下达停止执行命令。二是对死刑以外的其他刑罚的执 行， 也由 检察官执行。1 9 28年10月4 日司法部公布的 中华民国监狱规则中 规定，对已 经执行的收监收押人犯及其场所，司法部每二年一次派员视察监狱， “ 检察官得巡视监狱”。1 9 30年5 月国民 党政权颁行的 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