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言文字学专业论文）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pdf

摘要 内容摘要：近半个世纪来，随着语言规划研究的逐步深入，以及汉语拼音正 词法基本规则的颁布，关于分词连写问题的理论研究，已成为我国语言学界 关注的一个新领域，许多学者都对分词理论和汉语拼音的分词连写问题提出看 法和主张，研究比较充分。但是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研究 成果所见不多。在对外汉语教学实践中，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又是一个不可回 避的焦点问题。本文在语言规划理论、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和语言心理学理论的 指导下，力求将理论联系实际，在实验调查的基础上，对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影 响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的情况进行量化研究。既有理论意义，又有实践价值。 对提高对外汉语书面语的信息表达精确度，提高外国学生和海外华人学习汉语 的效率，扩大汉语的国际传播，推动汉语走向世界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汉字文本分词连写；对外汉语教学；测试：动因；推论；对策 a b s t r a c t c o n t e n t ：f r o mt h e19 5 0 s ，w i t h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o fl a n g u a g ep l a n n i n gs t u d ya n dt h e p r i m i n go f “b a s i cr u l e sf o rh a n y up i n y i no r t h o g r a p h y t h et h e o r e t i c a lr e s e a r c ho f w o r ds e g m e n t a t i o nh a sb e c o m eo n eo ft h ei m p o r t a n tf i e l d sf o rn a t i o n a la c a d e m i c m a n ys c h o l a r st o o ke f f o r t so nt h a tf i e l da n dp u tf o r w a r d sal o to fs i g n i f i c a n tv i e w s h o w e v e r , t h e r ea r er e l a t i v e l yi n s u 伍c i e n tr e s e a r c h e sc o n c e m e do nc h i n e s et e x t s e g m e n t a t i o nf o r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a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v e r s i o n i nt h ep r a c t i c eo f 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a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 ，c h i n e s et e x ts e g m e n t a t i o ni so n eo ft h e i n d i s p e n s a b l ec o m p o s i t i o n s b a s e do nt h ep r a c t i c a le x p e r i e n c e sa n dr e s u l t so f e x p e r i m e n t a l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 s a n da l s ou n d e rt h eg u i d a n c eo ft h et h e o r yo fl a n g u a g e p l a n n i n g ，t h e o r yo f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a n dt h et h e o r yo fl a n g u a g e p s y c h o l o g y , t h et h e s i sp u tf o r w a r d saq u a n t i t a t i v er e s e a r c ha b o u tt h ei m p a c to f c h i n e s et e x ts e g m e n t a t i o no nl e a r n i n ge m c i e n c yf o rt h es t u d e n t sf r o mj a p a na n d s o u t hk o r e a t h et h e s i sc o n c e r n sa b o u tb o t ht h e o r e t i c a le x p l o r a t i o na n dp r a c t i c a l v a l u es ot h a tf i g u r eo u taf e a s i b l em e t h o dw h i c hm a k el e a r n i n gc h i n e s em u c he a s i e r f o r f o r e i g n e r s a n d c o n v e y c h i n e s e e 衔c i e n t l y , w h i c hw o u l d u n d o u b t e d l y , r e m a r k a b l ym a k ec h i n e s eo n eo ft h ep o p u l a r1 a n g u a g e si nt h ew o r l d k e yw o r d s ：c h i n e s et e x ts e g m e n t a t i o n ；t e a c h i n gc h i n e s ea saf o r e i g nl a n g u a g e ； t e s t i n g ；c a u s e ；i n f e r e n c e ；c o u n t e r m e a s u r e s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承诺：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所取得的研究成果。论 文中除特别加以标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他人和其他机构已经撰写或发表 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的研究成果对本人的启示和所提供的帮助，均已在论 文中做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谢意。 e ，一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妥学 日期： j ， 7 f i 学位论文版权的使用授权书 本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辽宁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 及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复印件或磁盘，允许论文被查阅 和借阅。本文授权辽宁师范大学，可以将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编入有关 数据库并进行检索，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扫描等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 文。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使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砺 指导教师签名： 日期： 害披 f 崤1 疆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1 引言 1 1 选题的目的和意义 近半个世纪来，随着语言规划研究的逐步深入，以及汉语拼音正词法基 本规则的颁布，关于分词连写问题的理论研究，已成为我国语言学界关注的 一个新领域，许多学者都对分词理论和汉语拼音的分词连写问题提出看法和主 张，研究比较充分。例如周有光、倪海曙、王均、苏培成、武占坤、马国凡等 学者都先后发表论文。目前专门研究分词连写的著述有：汉语拼音正词法论文 选编辑组编的汉语拼音正词法论文选，以及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编写 的新华拼写词典等。 但是对于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问题的研究却始终没有突破性的成果，大多 数都是停留在理论研究上，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仉玉烛、陈力为、蒋辅文、 陆丙甫、彭泽润、周有光、王均、冯志伟、许林杰、文庭孝等都有专文论述。 周有光、倪海曙、曹伯韩、郑林曦等前辈学者做过汉语文本分词连写的实验。 这些理论上的探讨和实践研究，对推动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具有重要意义。但 是对于目前的语言研究和实践需要，现有成果无疑是不够的。 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研究成果所见不多。但是在对外 汉语教学实践中，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又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焦点问题。留学生 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始终面临着难以切分汉语词的问题，歧义字段使学生常 常错误理解意义，造成学习效率低下，可以说这是对外汉语教学中亟待解决的 现实问题。所以本文在语言规划理论、对外汉语教学理论和语言心理学理论的 指导下，力求将理论联系实际，在实验调查的基础上，对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影 响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的情况进行量化研究。本文所讨论的内容还是一个比较 新的课题，它既有理论意义，又有实践价值。对提高对外汉语书面语的信息表 达精确度，提高外国学生和海外华人学习汉语的效率，扩大汉语的国际传播， 推动汉语走向世界具有重要意义。 1 2 理论基础 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研究，属于语言规划学的研究范畴， 所以，本文所讨论的问题是以语言规划理论和语言教学理论为依据进行的，同时 也在语言心理学理论的指导下，分析分词连写对于对外汉语教学的必要性和可行 性。并具体运用到相关的实验中。论文主要运用了以下的原则和理论。 1 2 1 语言规划理论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1 2 1 1 语言规划的简便性原则 语言规划中的简便性原则是本文的主要依据之一。“语言规划的简便性原则 是指制定和实施语言规划，要尽量达到科学合理、简明易行，便于贯彻执行。作 为重要的社会交际工具，语言必须既能承载所有必要的信息及其隐义，又便于人 们交流思想、表达感情，充分便捷地满足人们的交际需要。语言规划要依据这一 特点充分体现简便性，以便人们接受、执行，收到最佳的效果。 在对外汉 语教学中，采用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可以使留学生在学习中最大程度地体会到简 便性。 1 2 。1 2 语言规划的系统性原则 语言规划中的系统观对我们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李宇明指出：“在 进行具体的规范操作时，应当有系统的观念。系统观念包括语言系统观念和规范 系统观念。规范不是孤立制定的，词汇规范的制定要考虑与已经发布的规范的联 系，考虑将要制定的相关规范的问题，这就是规范系统观念。 圆 根据语言规划的系统观念，我们把汉语拼音的分词连写和汉字文本的分词连 写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使分词连写法最大限度地服务于汉语。 1 2 2 对外汉语教学理论 分词连写形式是表音文字的普遍书写方式，例如英语、法语、俄语、韩语、 日语等。与中文对比，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西文都是字母文字，字母文字的书 写以“单词 为单位，词与词之间有空格等明显的间隔符，与人脑、电脑的理解 匹配而同步，因此不存在语词切分的问题。而汉字文本的书写以“字 为单位， 与人脑、电脑的理解不匹配、不同步，汉语不分词连写给外国人学习汉语带来了 许多困难。如果汉语文本实现从“字式书写”到“词式书写 的改进，就会给习 惯分词的外国入学中文带来极大的便利。这样做既符合语言共性，也便于语言背 景各异但无不具有明确的“词概念的学生将汉语和母语沟通，形成正迁移。固 1 2 3 语言心理学理论 1 2 3 1 巴甫洛夫两种信号理论 俄国生理学家伊凡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提出了两种信号系统学说。他将 人对信号的刺激分为两大类，第一信号系统指用具体的事物或事物的属性作为条 件刺激物直接作用于各种感觉器官所建立起来的条件反射，是人和动物所共有 的；第二信号系统指用词和语言( 包括口头的和书面的) 作为条件刺激物所建立起 来的条件反射，是人类所独有的。外国人学汉语，母语的词和句子，一般可以直 。陈章太：语言规划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 0 0 5 年1 月第l 版。第4 5 页。 。李宇明：词汇规范的若干思考，厦门大学学报，2 0 0 2 年第2 期第1 9 2 5 页。 国任瑚琏；字、词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基本单位及教学策略，世界汉语教学。2 0 0 2 年第4 期，第7 8 页。 2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接引起我们来自体内外进入大脑半球的一切刺激物所能引起的动作和反应来，人 们在学习、使用第二语言时，母语有时起着某种“媒介”和“中间环节的作用。 汉语不分词连写给外国人学习汉语带来了许多困难。留学生在阅读汉语文章时， 眼睛看的是一个一个的字，而脑子里却要把它切分成一个一个的词。只有切分对 了，才能正确理解文章的意思。如果汉语文本实现从“字式书写 到“词式书写 的改进，就会相对容易产生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给习惯分词的外国人在学 习汉语过程中带来极大的便利。 1 2 3 2 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的一致程度 高家莺提出：“从文字本身来看，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的一致程度是决定阅 读速度的一个重要因素。方块汉字不实行分词连写，人们阅读时不是以一个个词 为单位，而是以一个个字为单位映入视网膜。就是说，书面上的间隔和口语中的 停顿并不一致。目前在汉语中，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一致程度较差。 汉字不分词连写而要分词连读，这是个矛盾。这个矛盾是汉字阅读困难的原 因之一。要提高汉语的阅读速度，提高对外汉语教学的效果，就一定要提高汉语 的文字与语言感知单位的一致程度，必须实行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 1 2 3 3 组块理论和信息通道理论 认知心理学的“组块( c h u n k ) 理论 也为我们提供了理论依据。组块，是测 量人短时记忆的基本单位或最小单位。其大小不是固定不变的，一个数字、一个 符号、一个字、一个词、一个成语等，都可以是一个组块。1 9 7 4 年，美国学者 h a 西蒙研究测得人的短时记忆为5 7 个组块。分词连写汉字文本是更科学 有效，更省时省力的文本形式。原因不仅在于一个汉字跟一个单词、一个词组均 为一个组块，而且在于单个汉字不一定都是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刺激物词， 而掌握不是词的汉字比掌握是词的汉字需要经历更为复杂的行为及心理过程。 ， 心理语言学揭示大脑有七条信息通道。所谓信息通道，类似高速公路 的行车线，大脑可以一次记忆或处理七个符号单元。遇n a 个符号单元时， 大脑倾向于把信息串切分为两个由四个符号组成的单元。汉字文本分词连 写除了符合语言实际之外，还扩大了七个语言单位的信息含量。 1 3 研究方法 1 3 1 理论研究与实践相结合 面向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研究，既是理论问题，又是实践问题。 以往人们对汉字文本分词连写问题的研究，主要侧重理论上的探讨，实证研究较 少。而本论文在理论研究的基础上，更加注重实证研究，也就是在大量调查的基 。转引自陆丙甫；汉字文本便读格式初探，修辞学习，2 0 0 5 年第5 期，第8 页 3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础上，通过科学的实验，对结果加以分析，用事实和数据说明问题，力求得出可 靠的结论。在理论方面，以语言学及心理学的理论为指导，提出改进和完善对外 汉语教学体系的新建议。在实践方面，进行富有尝试性的实验研究。这样，将研 究成果直接应用到教学实践当中，在教学实践中检验研究的成果，补充修正研究 的结论。 1 3 2 定量统计与定性分析相统一 本文力求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汉语的真实情况进行调查、量化，尽可能 细致地统计和分析，最后达到定性解释的目标。首先对测试结果进行人工 整理，然后用统计软件进行统计。采用目前比较科学的统计软件s p s s ，主 要使用“t 检验对测试结果进行纵向、横向的比较，最后得出较合理的 定性推论。 1 3 3 对比分析法 在实验中，较为合理地将被试者分组，进行对比研究，将分词连写汉字文本 与非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情况较为直观、真实地展现 出来。对比项目不仅包括组间、组内的微观比较，同时还从整体入手，对两种文 本影响日韩留学生整体学习效率的情况进行宏观比较。 2 面向对外汉语学界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研究 2 1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研究回顾 2 1 1 理论研究回顾 用汉语拼音拼写现代汉语，我们已经采用了分词连写这样一种形式。实践也 证明，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为对外汉语课堂教学的实施、教材的编写以 及各种读物注音的规范化和标准化提出了明确的要求，创造了有利的条件，为这 个领域汉语拼写的统一工作提供了依据。 然而，正如彭泽润教授( 2 0 0 4 ) 所指出的：“应该完善汉语拼音正词法基 本规则，并且把它的作用从拼音文本扩大到汉字文本，全面服务汉语书写，彻 底解决汉语信息处理中的基础问题，同时提高阅读理解效率。 回 所谓汉字文本分词连写指的是在汉字文本中，以词为单位书写，词与词之间 用分词符隔开表示词界。彭泽润称之为汉字词式书写。即“文字仍然用汉字，但 是改变文本的书写格式一复音词连写，在词与词之间留出空格，作为词界。一 。转引自彭泽润，周纯梅：汉语需要从。字式书写”到“词式书写”改进一一“汉字书写系统改进学术讨 论会”综述，北华大学学报，2 0 0 4 年第6 期，第5 0 5 3 页。 o 彭泽润：汉语拼音正词法与汉语的“词式书写” ，语文建设，1 9 9 8 年第4 期。 4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 和“汉字词式书写”两者虽然术语名称不同，但内涵却是 一样的。本文为后续的实验操作方便，采用“汉字文本分词连写静的说法。 仉玉烛( 1 9 9 2 ) 认为：“分词连写的性质和作用近于标点符号。如果说标点 符号主要是用于解决语法停顿问题，那么分词连写就是主要解决逻辑停顿问题， 这就使分词连写具备了实用性、必要性和可行性。 陆丙甫与仉玉烛持相同的观点，他认为：“分词连写，就其本质而言，其实 就是标点功能的扩展和深化。空隔表示词和词之间的分界，就像句号表示句子和 句子之间的分界样。因此，分词连写的功能可以从标点的功能看出。 圆 近年来，随着语言学界和信息学界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研究汉字文本分词连 写这一问题，对这一问题的认识也在逐步深入。但是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少数 学者虽曾涉及分词连写法的应用研究，但全面、系统、细致地研究尚未展开。 并且目前所见仅限于探讨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如何应用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 规则这一基本规则，以及如何解决教学中所遇到的各种理论和实际问题，如： 杨慧元( 1 9 8 4 ) 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角度探讨了汉语拼音分词连写的目的、重要 性以及具体分词原则。 亦或部分学者尝试调查对外汉语教材中存在的注音和拼 写不规范的现象等方面。如：陈亚川( 1 9 9 1 ) 从调查对外汉语出版物的注音拼 写法状况入手，以选择两种教材为代表，比较和分析了对外汉语教材习惯拼法 同已经公布的汉语拼音正词法基本规则的主要差异。另外，他对推行正词 法基本规则、制订实施细则、统一汉语教材注音拼写法等问题提出了意见。杨 德峰( 1 9 9 6 ) 对1 9 9 6 年以前出版和使用的3 0 余种对外汉语教材进行初步调查 后发现，这些教材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着注音和拼写不规范的现象。他不仅指 出了这些不规范现象，同时分析了出现这些现象的原因，最后还提出了解决问 题的途径。 邢红兵( 2 0 0 3 ) 通过对部分有一定代表性的教材的调查，初步了解 了对外汉语教材中的汉语拼音的标注情况。他的研究所选取的材料虽然具有一 定的代表性，但是在数量上和覆盖面上还不够大。 + 总的来看，关于分词连写理论方面的研究成果还不多，研究也不够深入。 尤其是缺乏针对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研究，只有少数学者在谈 到大背景下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问题时，才会提到针对对外汉语教学领域的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 o 仉玉烛：汉字分词连写初探，语文建设，1 9 9 2 年第3 期，第5 - - - 6 页。 o 陆丙甫：汉字文本便读格式初探，修辞学习，2 0 0 5 年第5 期，第1 1 页。 杨慧元：从对外汉语教学谈汉语拼音的分词连写，语言教学与研究，1 9 8 4 第1 期，第1 1 3 1 1 8 页。 固陈亚川： 汉语教材注音拼写法问题，第三届国际汉语讨论会论文选，1 9 9 1 年，第6 1 7 6 2 1 页。 杨德峰：对外汉语教材中的注音和拼写问题，世界汉语教学，1 9 9 6 年第l 期，第9 5 1 0 2 页。 邢红兵： 对外汉语教材的汉语拼音标注情况调查，载苏培成：信息网络时代的汉语拼音，北京：语 文出版社，2 0 0 3 年l o 月第1 版，第1 1 5 1 2 2 页。 5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陆丙甫( 2 0 0 3 ) 认为：“当然由于汉字改革牵涉面太广，不能草率决策，不 妨采取既开放而又不失慎重的不提倡! 不禁止政策，至少允许在少数场合先 试验起来，如一些语言学著作中，或在语言学杂志中，应容许作者以分词形式发 表文章。其次，在汉字使用的边缘地区先实验起来，例如在对外汉语教学和供外 国人看的汉语作品中。这方面，对外日语教学的做法值得我们借鉴：日文的常规 写法虽然不分词，但是对外日语教材的初级读本中，通常采用分词连写( 听说日 本的小学日语课本，也有采用分词连写的) 。由于电脑排版的普及，现在这样做 在技术上很容易。 他( 2 0 0 5 ) 又提出：“在汉字文本而不是在汉语拼音文本中，对于一般阅读( 对 外汉语教学和机器信息处理领域除外) 这种需要并不迫切。因为汉字的语意信息 极为丰富，可以弥补词界切分这一语法信息的不足。”圆 彭润泽( 1 9 9 8 ) 提到：“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情况就好多了，一般都是采用 生词的方式进行的。由于汉语书面语受到汉字书写的传统影响，历来不区 分字和词两级书写单位，所以汉语中词的确定和书写方式，还有进一步明确规 范的需要。 从对外汉语教学的视角，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理论研究还很少，所以有必 要进行深入研究。 2 1 2 实践研究回顾 2 0 世纪5 0 年代，周有光、倪海曙、曹伯韩、郑林曦等前辈学者就做过汉语 文本分词连写的实验，从1 9 9 1 年起，蒋辅文先生在国内外学术会议上发表的论 文，使用的都是词式排版。他是真正从汉字领域明确提出“词式书写 的人。 彭 泽润不但是词式书写的倡导者，更是积极的实践者。他对“汉字词式书写 的态 度最坚决，不仅从理论上明确阐述了词式书写的地位和作用，而且身体力行，把 自己主编的著作和编辑的刊物都按照“分词连写 排版，再开风气之先。 尽管 对于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问题从理论上学术界基本上是采取认同的态度。然而遗 憾的是，这一问题在实践操作领域却仍然未能引起应有的重视和反响。按照分词 连写的方式进行排版印刷的书籍不过寥寥数本，还多是研究分词连写的语言学家 。陆丙甫：增加汉字书写系统的语法信息，南昌大学学报( 人社版) 2 0 0 3 年第4 期，第1 2 3 页。 罾陆丙甫：汉字文本便读格式初探，修辞学习，2 0 0 5 年第5 期，第1 1 页。 彭润泽： 汉语拼音正词法与汉语的“词式书写，：，语文建设1 9 9 8 年第4 期，第2 3 页。 蒋辅文：提倡词式书写和词式排版，中文信息，1 9 9 7 年第5 期第3 6 3 7 页。 近年来，彭泽润先生用汉字词式书写方式排版的论著有：彭泽润、李葆嘉主编的语言文字原理( 岳 麓书社，1 9 9 7 年版) 和语言理论( 中山大学出版社，2 0 0 0 年版) 两本书的目录和前言；彭泽润语 言理论研究( 待出版) 的一部分文章和他编辑的不定期的刊物语言理论通讯( 内部印行，原 名语言理论教师通讯) ；彭泽润、王开扬语言文学文化( 中南大学出版社2 0 0 3 年版) 全书采 用词式排版。 6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的文章，并未在全社会范围内得到广泛的普及。究其原因，陈力为先生认为，一 方面，“未有充分的实践经验使我们认识到它的严重危害 ；另一方面，“未感受 到国民经济信息化的进程对信息处理的猛烈冲击 ，再加上在实施时遇到的“最 复杂的习惯势力( 看不惯，写不惯) 等，使一些人未能看到实施这一思想的必 要性和紧迫性。 据我们所知，限于分词连写的研究现状和人们对其的认识不一，迄今为止， 针对对外汉语教学的汉语文本分词连写的实践几乎是空白，少数学者在教材方面 对其进行了尝试，如：李宝贵编著的新报刊语言基础教程，可以说这是该领 域的具有开拓意义的创新，此书是为中级汉语水平的外国来华留学生编写的报刊 课教材。与以往为外国留学生编写的报刊教材不同的是，此书采用了分词连写的 排版形式。旨在通过语言和文化知识的传授与科学的阅读训练，使学生掌握必要 的阅读技能，获得基本的阅读能力以及养成良好的阅读习惯，为阅读中文报刊奠 定基础。 傅思泉、刘胜利( 2 0 0 4 ) 进行了有意义的实验，为其他学者提供了科学的 依据。他们实验的结果表明“针对有歧义和拗口的汉语文本，通过语音处理软件 分析在采用和不采用词式书写的时候阅读和发音的长短，发现词式书写文本可以 提高阅读效率1 0 一2 3 。 这个结论让我们鼓舞，今后我们应该加强这种实 验研究，为汉字文本分词连写提供科学依据。 李德健等人的实验报告指出，对于普通的汉语使用者，使用挨字连写方式年 头越长，在分词连写阅读实验中的表现越差。这给我们一些启发：在对外汉语教 学领域，留学生大都接触汉语时间较短，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会不会给留学生的 学习带来影响? 这种影响会有多大? 曹德和( 2 0 0 6 ) 认为：“分词连写在阅读理解上优于传统书写方式，这点大 家都承认，但究竟具有多大优越性，需要通过调查、分析、比较，拿出证据来。 固但是相关调查分析还是非常缺乏。 针对对外汉语教学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实验研究尚是空白，有些学者已经认 识到在对外汉语教学中，汉语书面语的分词连写问题无可置疑地成为了一件刻不 容缓的事情。如：徐子亮提到：“无论是朗读还是默读，都有个对句子和词语的 切分问题。切分的正确与否，直接影响对句子和词语意义的理解。句子之间或句 子内部如若有标点符号隔开的地方，学习者当然不会切错，但一个句子的内部还 。李辉阳，韩忠愿，周经野：书面汉语分词连写的合理性与紧迫性及其实现，中文信息学报，第1 5 卷第5 期，第1 6 页。 。转引自彭泽润，周纯梅： 汉语需要从“字式书写”到“词式书写”改进一一“汉字书写系统改进学术 讨论会”综述，北华大学学报，2 0 0 4 年第6 期，第5 0 5 3 页。 圆曹德和：中文分词连写的问题与对策，北华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 0 0 6 年第l 期，第2 6 页。 7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存在着一些逻辑停顿的地方，尤其是内容比较复杂的长句子，不可能一口气读出， 中间均需换气停顿。这种停顿实际上就是一种切分，也就是把句子分割成一个个 意义单位( 词语或词组) 。如果切错了，把词语的前一语素切给前面的词语，或 把词语的后一语素切给后面的词语，或把不能分割的词组一分为二，这就防碍了 对这些语句的正确理解。 除了选择合适的教学形式和手段外，真正能从根源 解决问题，还是要选择有利于留学生提高学习效率的汉字文本形式。于是在对外 汉语教学领域中，进行有针对性的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实验也是迫在眉睫。 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及国际影响的扩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个有 着悠久历史文明的国度。而对于汉字文本的改革问题，是每一个关注汉语发展， 关心对外汉语改革和发展的志士仁人，都应当认真考虑的问题。 2 2 对外汉语教学中，汉字文本分词连写问题形成的动因 许多学者都对汉语书面语的分词连写问题持支持态度，他们总结出分词连写 的诸多好处，例如：仉玉烛( 1 9 9 2 ) 论述了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四个方面的好处： 第一，便于阅读理解；第二，便于计算机的中文处理；第三，便于阿拉伯数字和 汉语拼音、外文字母的书写和排版；第四，便于标点符号的使用等。张小衡( 1 9 9 7 ) 也提出了十大好处：有利于语言表达和理解；有利于汉语教学；有利于语言学的 研究；有利于汉语词的定义、切分和使用；有利于自然语言处理；有利于拼音一 汉字的自动转换；有利于汉语简一繁字体的转换；有利于文章校对和防止错别字； 有利于文书排版；有利于软件汉化和西化。固 简而言之，汉字文本分词连写的性质实际上就是标点符号功能的扩大，能从 视觉上更好地反映口语的听觉形式，不但有利于消除歧义，提高阅读效率，还有 利于中文的信息处理。 前辈学者的研究给我们带来了信心，从前人提出了优点的基础上，贴近对外 汉语教学的角度，汉字文本分词连写问题形成的动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2 2 1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有利于留学生二语习得心理的成熟 2 2 1 1 缩短第二信号系统条件反射形成的时间 俄国生理学家伊凡彼得罗维奇巴甫洛夫提出了两种信号系统学说，他将 人对信号的刺激分为两大类，第一信号系统指用具体的事物或事物的属性作为条 件刺激物直接作用于各种感觉器官所建立起来的条件反射，是人和动物所共有 的；第二信号系统指用词和语言( 包括口头的和书面的) 作为条件刺激物所建立起 回徐子亮：实用对外汉语教学法，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 0 0 6 年第一版，第1 1 2 页 廖仉玉烛：汉字分词连写初探，语文建设，1 9 9 2 年第3 期，第5 6 页。 谚张小衡：也谈汉语书面语的分词问题分词连写的十大好处。 中文信息学报，1 9 9 7 年第1 2 卷，第3 期，第5 7 6 2 页。 8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来的条件反射，是人类所独有的。 相对学生的母语来说，第二语言对学生是二种全新而陌生的语言系统。因此 语言教师在课堂上说的话，语言教科书所给的词和句子，虽然原本是一种信号刺 激物，但它们却很难使刚学外语的学生产生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原因是第 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反射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能听懂作为条件刺激物的词和语言， 并有着同这些词和语言相关的生活经验。留学生在刚开始学汉语的时候，汉语的 词不可能马上成为他们储存在大脑半球的那些刺激物的信号。从一定意义上讲， 对外汉语教学所要解决的正是学生原有的生活经验同外语的词和句子互不联系 的矛盾。待到学生能逐渐听懂相当数量的外语词和由这些词组合成的各种句子， 能运用正确的语法规则使用这些外语词，则上述所谓暂时的“无关刺激物”就变 成了第二信号系统中的“条件刺激物和“信号刺激物 ，学生就可凭借这些语 词在大脑皮层进行信号活动以揭示有关事物的意义和作用，靠它们来形成复杂的 多级的条件反射，也可靠它们来强化、改造或消退条件反射过程。 母语的词和句子，一般可以直接引起我们来自体内外进入大脑半球的一切刺 激物所能引起的动作和反应来，人们在学习和使用第二语言时，母语有时起着某 种“媒介 和“中间环节”的作用。分词连写形式是表音文字的普遍书写方式， 例如英语、法语、俄语、韩语、日语等。与汉语对比，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西 文都是字母文字，字母文字的书写以“单词为单位，词与词之间有空格等明显 的间隔符，与人脑、电脑的理解匹配而同步，因此不存在语词切分的问题。而汉 字文本的书写以“字为单位，与人脑、电脑的理解不匹配、不同步，汉语不分 词连写给外国人学习汉语带来了许多困难。留学生在阅读汉语文章时，眼睛看的 是一个一个的字，而脑子里却要把它切分成一个一个的词。只有切分对了，才能 正确理解文章的意思。在对外汉语的教学中，如果汉语文本实现从“字式书写 到“词式书写 的改进，可以缩短第二信号系统条件反射形成的时间，会给习惯 分词的外国入学中文带来极大的便利。在教学中形成语际间的正迁移，这种母语 在第二语言学习和使用中的基础作用与“正迁移”是不容忽视与低估的。 2 2 1 2 提高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的一致程度 。 高家莺提出；“从文字本身来看，决定阅读速度有一个重要因素：文字和语 言感知单位的一致程度。方块汉字不实行分词连写，人们阅读时不是以一个个词 为单位，而是以一个个字为单位映入视网膜。就是说，书面上的间隔和口语中的 停顿并不一致。一魂代汉语中，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一致程度较差。 词是汉语的语言单位。言语交际是在词的基础上进行的，其基本过程是说话 呼号引自陆丙甫：汉字文本便读格式初探，修辞学习，2 0 0 5 年第5 期，第8 页。 9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人编码、发送，听话人接收、译码的过程，听话人接收话语，进行译码，并不是 以字为基本单位，而是按词进行处理的。语言心理学家发现，汉语的使用者和学 习者往往不对单音汉语进行译码。而当接收入听到声音，会汉语者听汉语，哪怕 是以单字为单位听到的，由于拥有有效的参照，也能自动按词将字串加以切分和 组合，进而组配成更大的语段来进行理解。而当听到的字不足一个词时，会等待 下一个字或再下一个字的出现，然后继续其理解过程。不会汉语者则不可能有此 自动化的理解机制。 用汉字来书写汉语，其书写的单位是字。除了有标点符号隔开外，一般是字 和字紧密相连，中间不留空隙。“一些专家通过对汉语口语与书面语的对比，从 口语词间的顿挫和语气的轻重到书面语的词间无空隙，指出汉语在实际表达 语义时词间是有空隙的，只是在转化为书面语时词间间隙又被丢掉了。因此书面 语的读者在阅读时是运用各方面的知识( 词库和上下文) 再次进行词的切分，边 分词边理解。亦即汉语词的切分并非汉语本身所必须的，而是后来强加的一个补 救行为，因此更为自然合理的方式应该是在汉语表达为书面语时，由书面语( 文 章) 的作者直接给出词间的间隙即分词连写。刀 这种不分词的文本形式无法准确地体现口语中词与词的时间间歇，字间距和 词间距形成矛盾，不利于留学生的视读理解。“汉字不分词连写而要分词连读， 这是个矛盾。这个矛盾是汉字阅读困难的原因之一。 以书面形式接收话语时， 解读的起点也是词或者词组。任琏瑚( 2 0 0 2 ) 曾经举过一个外国人阅读时按词切 分话语的例子。一个韩国学生在校园里看见一条横幅，上书“新世纪大学校园行 ， 于是先提取出“新世纪一，再按韩语将“大学校作为一个词提取出来，末了剩 下个“园行”无处求解词典上没有。这就说明，接收话语时处理的最小单位 是词，其基本机制是与接收者已有的词汇对照识别。即便是本族人，遇到个人词 汇中没有的词，哪怕单字全都认识，也会出错。而任何原因造成识别有误，理解 便不能正确进行。 由于汉语的文字和语言感知单位一致程度较差，使得留学生 在学习汉语书面语时异常吃力。所以，要提高汉语的阅读速度，提高对外汉语教 学效果，就必须实行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 2 2 1 3 通畅信息的接收途径 认知心理学的“组块( c h u n k ) 理论 也为我们提供了理论依据。组块，是测 量入短时记忆的基本单位或日最小单位。其大小不是固定不变的，一个数字、一 。李辉阳，韩忠愿，周经野： 书面汉语分词连写的合理性与紧迫性及其实现，中文信息学报，第1 5 卷第5 期，第1 5 - 1 8 页。 每周有光：周有光语文论集第一卷，上海：上海文化出版社，2 0 0 1 年第1 版，第2 6 1 页。 囝任瑚琏：字、词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基本单位及教学策略， 世界汉语教学，2 0 0 2 年第4 期，第7 8 8 5 页。 1 0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个符号、一个字、一个词、一个成语等，都可以是一个组块。1 9 7 4 年，美国学 者h a 西蒙研究测得人的短时记忆为5 - 7 个组块，一个组块需要5 - 1 0 秒才 能从短时记忆贮存到长时记忆中去。假设贮存2 0 个组块于长时记忆中，以1 个 组块耗时8 秒计算，则至少需要2 分4 0 秒。而要真正掌握和牢记这2 0 个组块， 又需反复2 0 次，亦即共需5 3 分2 0 秒。分词连写汉字文本是更科学有效，更省 时省力的文本形式。原因不仅在于一个汉字跟一个单词、一个词组均为一个组块， 而且在于单个汉字不一定都是第二信号系统的条件刺激物一词，而掌握不是词 的汉字比掌握是词的汉字需要经历更为复杂的行为及心理过程。 同时，心理语言学揭示大脑有七条信息通道。所谓信息通道，类似高速公路 的行车线，大脑可以一次记忆或处理七个符号单元。遇到八个符号单元时，大脑 倾向于把信息串切分为两个由四个符号组成的单元。汉字文本分词连写除了符合 语言实际之外，还扩大了七个语言单位的信息含量。例如：“知识经济有利于社 会的可持续发展比“知识经济有利于社会可持续发展容易阅读和记忆。 因为前者组合成为七个语言单位，而后者却有十五个单位。人们都倾向于选择并 且擅长阅读和理解语言单位较少但是信息含量较大的句子。这是留学生一直对汉 语较长句子产生畏难情绪的主要原因，也是我们在对外汉语教学领域实现汉字文 本分词连写的重要理论依据。 2 2 2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可减少留学生对汉语词的歧义切分 汉语中大量的歧义字段是留学生学习汉语遇到的主要问题之一。 许林杰作了静态、受限的研究，方法是：选取国家标准信息交换用汉字编 码字符集基本集( g b 2 3 1 2 - - 8 0 ) 中的一级字( 为避免工作量太大，暂时不研 究二级字) 的3 7 5 5 字( 实际操作中对多音字有几个读音算几个字) 前、后组合搭 配，双向构词，以寻求在静态状态下潜在的歧义链数目的极限值。结果是：在能 够组合的近3 万个有效词中，得到歧义链大约2 万个。许林杰提到：“我们又对 能成为歧义链的字所构成的所有的词的歧义字段的数量进行了分析统计。经过统 计，一共能形成大约2 万个歧义字段。 可以想像如果把6 7 6 3 个汉字全面组合搭配，找出的歧义链肯定还要多得多。 我们可以看到，从定量研究的结果中，歧义字段的数量是很大的。为了更清 楚地认识汉语的这一特点，我们按组合关系来具体分析对外汉语教学中出现的歧 义现象。可将歧义字段做如下分类： 2 2 2 1 交集型歧义字段 所谓交集型歧义字段，是指由于某些语素能同时与前后两个语素组合，由此 哳林杰：汉语文本分词问题的形成原因和解决途径， 鲁行经院学报，2 0 0 2 年第3 期，第1 1 4 页。 1 1 分词连写汉字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交叉造成隐含着与语义无关的其他词语的字段。( 张普1 9 9 3 ) 例如，“研究生命 起源 中隐含着“研究生 ，“湖北京山发生禽流感疫情隐含着口北京，据统 计，这类约占歧义字段总数的8 9 。 2 2 2 。2 多义组合型歧义字段 所谓多义组合型歧义字段，是指在书面上至少可作两种分析理解的字段。( 张 普1 9 9 3 ) 例如，“发展中国家用电器 ，既可分解为“发展中国家用电器 ， 也可作“发展中国家用电器 的语意理解。根据有些学者的统计，这一类约 占歧义字段总数的1 1 。 袁嘉( 1 9 9 3 ) 把上述两类字段中容易造成误读的词语称为“骑马词 ，认为 甜它会干扰阅读的节奏，影响阅读的速度”，“是一个常见的阅读障碍，即使文 化水平很高，也不过纠正较快或预防能力较强而已。 这种情况，我们在对外 汉语教学中经常遇到，只是没有引起我们的足够重视而已。 静态的考察显示了潜藏的大量歧义链，实际上动态的一句话中可能还不止 包含一个歧义链，而且动态的语料可能同一个歧义链出现若干次，例如：在报 刊课中，出现这样的语句，“中国人民生活水平和美国人民生活水平相比，就 包含着这些连环套：“中国”、“国人 、“人民”、“民生 、“生活 、“活 水 、“水平、“平和 、“和美、“美国 、“国人、“人民 、“民 生 、“生活、“活水 、“水平”1 6 个双音词构成1 5 个歧义链。 中文文本不分词书写，使得词和词之间没有界限标志，一个句子看起来只 是一段字串，这是歧义字段形成的根本原因，所以在教学中如果能实现汉字文 本的分词连写，能够在教学之初就遵循着分词连写的方式进行处理，也就自然 不会有所谓的切分歧义了，同时还可以提高留学生的学习效率。 2 2 3 汉字文本分词连写有利于教学的系统性 在对外汉语初级教学阶段，学生所用的教材是严格按照汉语拼音正词法 来书写拼音的，在拼音下的汉字也自然是分词连写。学生可以很容易，很明确的 区分词与词的界限，阅读和记忆起来都极其方便，效果也很好。教师在讲授课程 时所写的板书也是按照课文进行分词连写，学生在理解上也没有困难。但是到了 中、高级阶段，由于学生的单词量逐渐增大，课文中不再附带拼音，课文就采用 挨字连写。 一方面由于不采用分词连写，歧义字段的大量出现，学生歧义切分，造成理 解和学习上的困难；另一方面，留学生不像我们说汉语的本族人有那么强的语感， 他们没有经过大量的阅读训练，大脑中没有形成“自动切分词语的机制就算是 。袁嘉：r 骑马词”的成因及对策，语文建设，1 9 9 3 年第6 期，第1 9 - - - 2 0 页。 1 2 分词连写汉孚文本对日韩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量化研究 面对没有歧义字段的句子，他们也常常不能正确切分词，从而不能正确理解句意。 于是经常是反复切分，反复阅读，浪费了大量时间，影响学习效率，也使学生产 生畏难情绪。 如果我们采用分词连写形式，不但会大大减少这种错误，从而有效提高教学 效率。而且也可以保持教学中的系统性，使汉语拼音正词法能真正贯彻到对 外汉语教学中，为留学生提供学习效果更加明显的学习体系。同时，根据语言规 划的系统观念，我们把汉语拼音的分词连写和汉字文本的分词连写结合起来进行 教学，可以使分词连写法最大限度地服务于汉语。 3 分词文本对留学生学习效率影响的测试方法 3 1 测试的目的及意义 本测试旨在对分词连写汉字文本能否影响留学生的学习效率进行调查。分词 文本对于朗读、阅读、记忆等学习项目能否产生影响，并探究在三项中，对哪项 的影响最显著。这项实验工作是具有开拓意义的，希望我们的实践能够为对外汉 语教学和对外汉语教材的编写提供一些启示作用，希望能摸索出一条真正适合留 学生学习汉语的改革之路，早日全面实现汉语的国际化。 3 2 被试对象 采用主位法。由于韩国和日本留学生在每年来华留学的人数比例中已经占 到6 0 左右，而且这两个国家与中国同属汉字文化圈。对他们的实验研究是具 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所以选择这两个国家的学生作为被试对象。 被试人群为辽宁师范大学国际教育学院日本和韩国的具有初、中和高等级 汉语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