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d】 面向21世纪的亚洲热带城市——新加坡建筑师郑庆顺的亚洲热带城市概念评述.docx

面向21世纪的亚洲热带城市新加坡建筑师郑庆顺的亚洲热带城市概念评述张磊(1968一).男,建筑师,现工作于北京土人 景观规划设计研究所.着有译作”建筑与个性. 电话:o1o一62342499 收稿日期2oo2一o624 【文章编号】10064022(2002)09.0051.04【中图分类号】tu981【文献标识码】e 面向21世纪的亚洲热带城市 新加坡建筑师郑庆顺的亚洲热带城市概念评述 口张磊 (北京土人景观规划设计研究所,北京l00085) 郑庆顺是新加坡具有国际影响的当代建 筑师,也是最具争议的一位建筑师之一,其 争议性就在于郑庆顺对当前热带地区采用的 规划和城市设计模式持强烈的质疑和批评的 态度. 1985年,郑庆顺参加了一个在吉隆坡举 行的重要的国际会议,该会议由马来西亚建 筑师协会,哈佛大学和mit的伊斯兰研究阿 卡;t计划共同主持,汇聚了众多对高速发展 的亚洲城市现象感兴趣的建筑师和学者.在 会议上,mit的朱立安?伯纳(ju11an be1nhart)提出对东南亚城市或低能耗 (lowenergy)的城市,热带城市形态的研 究计划,指出西方在19世纪晚期和20世纪 早期有其城市形态设计的传统,勒?柯布西 埃的现代城市和霍华德的田园城市成为典范 并被有选择性地用于全世界,时至今日,它 们还对几乎所有国家的城市形态具有影响, 包括热带地区的城市,但其始终缺乏针对热 带城市的城市设计模式.为此,他呼吁对热 带城市的城市设计模式作重点研究. 郑庆顺和其他建筑师,如马来西亚的杨 经文,接受了这次会议的挑战并开始探索热 带城市的概念和前景.郑庆顺指出,当前的 热带亚洲城市规划的概念几乎全部是殖民地 时期引进的北半球国家的城镇与乡村规划法 的翻版,对其缺乏基本的审查和反思,且一 直沿用到今天.为此他提出自己的对亚洲热 带城市的理论思考和形态学研究,为我们勾 勒出未来的亚洲热带城市的形态. 郑庆顺与杨经文研究的不同之处在于 杨经文致力于发展出一种热带高层建筑的设 计语言,因而投入到生物气候学摩天楼研究 中,而郑庆顺的研究是针对所有的建筑类型 和城市整体.他认为针对热带气候的单体设 计只能构成解决热带城市问题的部分方式, 而热带城市问题基本上是一个城市规划,环 境设计和能源控制的问题. 生态与城市化困境是目前亚洲热带城市 所面临的重大问题.郑庆顺认为如果一个地 区城市化提高而不破坏其与自然环境的平衡, 那么就必须要找到允许高密度的紧凑的聚居 开发模式,且同时对环境没有负面影响的空 间形态和建成形态.空间形态和建成形态类 型规则是构成其他控制规则的基础,也是塑 造在地区和局部尺度上的空间,能源,管理, 金融和生态环境模式的依据. 郑庆顺的热带城市概念试图在大城市尺 度上,以一种可持续发展的生态的方式对热 带建筑和城市规划的关系重新予以概念化解 释,这是一种将生态,城市规划和建筑紧密 联系在一起的努力.他认为基本的设计挑战 是为城市规21je建筑设计构思出一种可持续 发展的形态,以及发展必需的简便高效的技 术(therequ1s1tetechnologywh1ch doesmorew1th1ess).热带城市概念同 时是一种设计策略:试图回答在热带地理环 境下的高密度城市生活能否将太阳和雨作为 积极的设计元素而不是需要避开的因素,并 提出一个基于节约能源和生态平衡的策略. 热带城市设计再也不能在概念上作”建筑” 与”规划”的分类,城市空间必须作为一个 整体性的资源被构思.郑庆顺的热带城市概 念将生态,经济,文化,地理和信息技术共 同纳入到城市框架中,以整个城市作为一个 生态系统,寻求一个积极利用太阳,雨水, 风和植物的紧凑高效生活环境.郑庆顺为我 r 2002年第9期第18卷 具有以下特征的面向21世纪的亚 热带城市形态. 鲁和高密度的城市形态 市化的需要 前的亚洲热带城市的文脉中,生态 口高速增长的压力导致城市不能像 玻分散郊区化,而应强调再城市化. 0年代中期,新加坡这个小的岛国 长到260万,预计到2015年达到 郇庆顺认为,人口增长的数目比预 还要多出1do万,如果政府坚持现 人口的增长通过建造更多环岛的新 的政策,其结果将是对所剩下的自 成无法修复的损害.他支持一项激 高现有城市中心密度的政策,尤其 坡城,缩小可供开发土地的同时减 的基础设施的需求.分散的郊区化 着侵占更多的自然和农业土地,进 生态环境.保护城市周围的自然和 性,首先是要通过充分利用现存的 ,通过良好的规划和紧凑的城市形 现状城市的界限(curt1ege). e市气候条件的需要 城市规划模式应完全不同于温和气 市规划模式.在高温高湿的环境中, 出行和交通是极不舒服的体验,减 需求和距离是热带城市规划的个 , 对紧凑的城市形态和结构而言, 很重要的意义. 通,能源和生态的需要 师pi_anners 城市应该是紧凑的,因为郊区化将导致 过度依赖私人轿车和消耗大量的燃料,这意 味着排放更多的温室气体co.由于将太阳 能和雨水看作积极的因素,因而在高密度和 经济的尺度下,太阳能和雨水的收集与循环 使用便可以并入城市基础设施. 2.2着眼于改善城市整体气候和小气候 的城市与建筑设计 热带城市的城市规划和设计必须通过协 同的空间设计降低城市整体温度,噪音和粉 尘的污染,减小城市对空调的依赖程度,强 调环境的遮阳和自然通风(shad1ngand naturaventiation),将城市作为一个 整体的生态系统来进行空间和形态设计. 在热带高密度的城市中,城市与建筑设 计首要的目标是创造一个良好的城市小气候, 适宜人类生活和居住以及能加强建筑内部和 建筑之间的开放空间的使用. 目前对空调的依赖是热带地区隔绝城市 炎热高温,噪音和粉尘的主要手段.在一些 发展国家,50%的能源是被空调消耗的.例 如,现在大多数的热带城市居住区都是将户 型的生活区域面向嘈杂的道路,而不是朝向 安静凉爽的内部庭院和公园,住宅内院则被 用作公共或私人停车场.空调就成为了隔绝 由道路和建筑物硬质表面所产生的噪音,粉 尘和热量的惟一手段.如果将道路和停车场 规划在外围,最好将停车场设在道路或高速 路的边缘,有绿化作为屏障和遮阳,机动交 通不干扰内院,建筑物面向内部绿色空间, 图1郑庆顺的thekam1)ongbugis方案:一个相 当拥挤但生气勃勃的,适于居住的热带大城市 图2方案剖面:塔楼间的”植物网”为下面各层建 筑和街道提供遮阳,而下部结构的屋顶通过桥连 在一起,创造出另一层公共开放空间 图3适宜城市生活的高密度形态,将太阳能和雨水 作为积极的设计元素 图4层顶上的设施同时作为雨水收集器太阳能设 备和公共空间的遮阳物 图5屋顶和建筑表面密集的植栽创造出一个宜人的 小气候 不仅可以减少噪音,粉尘和热量,而且可以 更多地利用自然通风,降低对空调的依赖程 度,从而节约大量的能源.象这样的基本构 思只有通过整体的城市规划和设计来实现. 否则,单个建筑物是无法回应热带设计的挑 战的. 此外,热带的城市街道必须是”高而狭 长的(h1ghandnarrow)”,而不是”低而 宽敞的(lowandw1de)”,有良好的遮阳 效果并且拥有大量的植物.热带的城市街道 对天空开敞的程度应低于那些温和气候下的 城市街道.建筑物不应阻挡穿过城市的季候 风的流通,高的建筑群应设计成加强”峡谷 效应(canyoneffect)”的风道. 同时还可以引入高空遮阳物(h1gh leveshad1ng)以防止城市范围内的热效 应,同时兼作雨水和太阳能的收集设备.水 平向和竖向的城市绿化可以吸收直射的太阳 光和漫反射的环境光.这也同时需要法规的 配合:绿税和蓝税.绿税基于一个这样的事 实:每一栋建筑物被认为从城市化前的自然 中去掉了一定的生物量(biomass),建筑物 业主将生物量重新引入基地就可以减免相应 的税额,如果全部的生物量都被引入则无需 付税.蓝税也以相似的方式发挥作用.每一 栋建筑物必须保留雨水以免浪费这一重要资 源,保留多少就可以减免多少税额,如果全 部被排放掉就要付全税. 2.3高度多样性和信息化的城市节点 所有的城市都产生于思想,货物和服务 交流的需要.这些交流在目前由于无线电和 it技术的发展而被极大地加速了.网络使远 程工作,远程购物甚至远程自动化生产成为 可能,它的作用也因此而被进一步加强了. 一 定程度的工作场所的分散化成为可能,这 将依赖于提供一个高度信息系统所暗含的对 工作和娱乐的社会文化方面的需求.伴随经 济发展,人们对深度面对面交流的需求 (intensivefacetofaceinteraction) 也相应地增加了.相对电子交流系统的不确 定性和随意性,面对面交流具有自身的优势, 它的重要性在于对思想和创新的刺激.在一 些研究中心,例如硅谷,餐厅和酒吧是重要 的聚会场所,研究者经常下班后在那里碰面 交流思想. 这种空间模式对未来的城市规划有着重 要的提示:社会交往节点(socianodes) 的地点必须提供广泛的多种多样的人类交流 机会,以加强城市作为多种信息和思想交流 的中心的功能.电子信息系统和高度的人性 化界面的结合将增强城市的功能.城市成为 一 个终生学习的场所是完全可以实现的,工 作,学习和研究间的界限将会变得相互交叉. 空间的暗示意味着对建筑和城市规划的挑战. 智能化热带城市的另一方面是它传输和 承载文化暗示(cuturacues)的能力. 承载文化最有力而微妙的方式之一是环境氛 围(ambience).社会交往节点的设计必须 保证所创造的环境有益于这种节点内的社会 交往和文化活动保持勃勃生机.环境氛围是 通过各种因素的微妙而复杂的混合方式形成 的.这些因素包括行为的混合,行为的规模, 行为的质量,使用的适宜性和密度,场所的 视觉尺度和肌理(textures).因此,这种 环境氛围的达成要求一个比目前的方式更复 杂的规划,设计和实施过程.为创造多样性, 生动性和参与性的环境氛围,应该允许更多 的使用者以及不同的设计师和事务所参与设 计.生活环境的视觉和形式的复杂性对人的 数学和空间技能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因此, 环境被设计成为肌理丰富,具有多样性和枝 端空间,并具有丰富的感官体验.为了刺激 大脑和感官,环境应具有针对行为和感官体 验的较高的环境氛围信息水平.空洞的枯燥 无味的建筑物,自然和人类行为分离的空间 都应避免和被改善.这是在当前的环境和建 张磊:面向21世纪的亚洲热带城市 筑设计中急需关注且隐藏的问题.当前的环 境可以而且必须通过改善加以丰富. 1989年,由郑庆顺领导的规划师和建筑 师小组应新加坡国家发展部的邀请,为甘榜 武吉士区(thekamdongbug1s)的用地作 一 个城市开发指导规划方案以检验其热带城 市概念.这是一个在新加坡很少有的情况, 即由私人事务所作某一城市区域的城市规划. 当时,新加坡总体规划正处于法律审定中, 因此,小组的工作将用地的研究看作是对新 加坡总体规划以自己的观点作出评价,并得 到了新加坡国家发展部的支持. 郑庆顺为在甘榜武吉士区的72hm土地 作了一个开发方案,该地区位于城市中心两 条河的交汇处.郑庆顺针对可再城市化(re urban1sabe)的新加坡的城市中心用地, 计算出如果对高速路上部平台,废弃的工业 用地和邻近城市中心的回收土地进行合理的 节点与交通规划,并采用功能混合的开发模 式,就可以多容纳100万人口连同必需的非 居住空间面积. 除了更详细和多样的建筑研究之外.新 的方案主要的改变是总容积率为4.5:1,高 于新加坡新城所限制的2.8:1的净容积率. 2()()2年第9期卷回 郑庆jib/j组对kampongbug1s区域的分析 和计算,以上述的开发方式,可以很轻松地 多容纳近百万人口.而容积率为4.5的开发 强度以大都市的标准来看并不高,因此是完 全可行的.这一观点的重大意义在于,它意 味着将为新加坡节省在目前的开发模式下的 5个城市外围新城,从而大量的半乡村和未 开发的农业用地可以得以保留,作为自然环 境或未来的娱乐用地. 方案最终的印象是一个相当拥挤的,但 生气勃勃的,适于居住的热带大城市(图1), 适合新加坡的状态和地区位置.这个方案最 令人激动之处是不同楼层和它们的连接部分 的处理.塔楼间的”植物网”为下面各层建 筑和街道提供遮阳,而下部结构的屋顶通过 桥连接在一起,创造出另一层公共开放空间, 为居住在上层的社区服务(图2).太阳能和 雨水收集器从塔楼顶部悬挑出来,以提供更 多的遮阳和能量.蒸发式冷却系统被用于降 低底层建筑内部和外部的温度(图3).郑庆 顺称,整个综合体可以比作热带雨林的项部 天篷和多层微气候结构(图4,图5). 然而,尽管方案充满吸引力,郑庆顺本 人也努力将他的想法变成现实,规划当局最 终还是认为方案过于激进,决定采用由新加 坡国家专业人员所做的,常规的,低层高密 度的方案. 4.1技术批评方面 正如郑庆顺在其热带城市概念中所认为 的,基本的设计挑战是为城市规划和建筑设 计构思出一种可持续发展的形态,以及发展 必需的简便高效的技术.就大部分的所谓生 态设计而言,适宜技术和高技术的应用是其 主要特征,他所提出的形态显然也是建立在 技术的基础上的.由于其形态和技术的密切 关系,对郑庆顺热带城市概念的技术批评是 对其最直接的挑战. 在郑庆顺的文章中,他引用了关于马来岛 和马来西亚城市中心的”峡谷效应”的研究, 认为峡谷效应与开放场地或热带雨林相比温度 会更低.但批评者认为,即使在目前的密度下, 森林和城市中心间的温差也在810以上, 考虑到郑庆顺所赞成的更高的城市密度,蒸发 式冷却或其它手段能否充分地达到这一效应是 值得怀疑的.垂直绿化,从理论上讲非常吸引 人,但仍然存在严重的维护和成本问题,除了 圜划师ptanners 那些富有的业主和城市外,它不能作为一个普 遍的解决方式. 来自技术方面的批评虽然直接,但并没 有削弱郑庆顺热带城市概念基本方法的有效 性和创造性.作为建筑师和规划师的郑庆顺 不是也不可能是关于适宜技术和高技术的专 家,同时适宜技术和高技术及其在生态设计 中的应用也是一个发展的过程. 围绕不同的聚居模式或建筑形态的相对 气候适应性和能源效率的争论,由于新的计 算机模拟技术的采用已发生转变.计算机模 拟技术在杨经文的设计中已经成为常规方法. 这种相对低成本的方法使每一个从业者或理 论家都可以将设计在变成现实之前作模拟运 行试验.这一进步将在信息技术和热带城市 未来的形态间产生更具体,更富有成果的相 互联系. 4.2社会批评方面 对郑庆顺热带城市概念的社会批评构成 对其真正意义上的批评,批评者认为其忽视 了对亚洲城市经济,社会和文化因素的考虑, 而只将其视野集中于技术与形态. 批评者指出,以昌迪加尔为例,由于勒? 柯布西耶和其它的早期现代主义建筑,规划 师所带有的形式和几何性观念的局限,昌迪 加尔规划明显地忽视了当地社会和文化复杂 性,更不用说印度气候的严酷.然而,当生 态或生物气候学模型只强调其后一个盲点时, 也就存在了另一种危险,郑庆顺和杨经文的 方案展现出生物气候学或热带城市是一种单 向度的或单一主题的模型,就如同霍尔将昌 迪加尔描述成为单向度的纪念性城市一样,忽 视了其它的经济,社会因素,而正是这些因 素构成一个活生生的城市.这并不是低估生 态和气候考虑因素,或者低估杨经文和郑庆 顺的建筑创新的重要性,相反,这些因素正 逐渐变得更紧迫.但如果生态模型被用于城 市规模,就需要与其它的更广泛的发展模型 相结合,需要采用多向度的方法. 当然,社会批评虽然指出郑庆顺的热带 城市概念的单向度,但不能否认基于生态气 候的形态研究的重要性,尤其是针对热带气 候的城市尺度上的形态研究和设计策略.地 理气候是构成地方文化和生活方式最重要的 因素,热带城市的形态研究在某种意义上正 是对当地社会和文化的独特性的尊重. 一 方面郑庆顺强烈地批评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