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pdf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a b s t r a c t i nr e c e n ty e a r s ，l a r g e - s c a l ei n f r i n g e m e n to fe v e n t so c c u rf r e q u e n t l y , n o to n l ya r o s e t h ea t t e n t i o no fn a t i o n a ls c o p e ，b u ta l s oc a u s e ds o m ec o n c e r ni nt h ew o r l ds c o p e s u c h l a r g e 。s c a l ei n f r i n g e m e n tc a s e sh a p p e n e dw i t ho n ea f t e ra n o t h e r , h a sp r o d u c e dc e r t a i n i m p a c tt oo u rl i f e ，c a u s i n gu sp a n i c t h e r ei sn oc l e a rd e f i n i t i o na b o u tw h a ts c a l ei sm a s st o r t ，t h o u g hi nt o r tl a wh a s s o m es i m i l a rm a s st o r tl a w , s u c ha s ”c o m m o nr i s k ”， j o i n tt o r t ”，t h i si sn o tas o l u t i o nt o t h ep r o b l e m so ft h e p r a c t i c e t h ec o n c e p to fm a s st o r tl i a b i l i t y , t h el a c ko fs u b s t a n t i a ll a w a n d p r o c e d u r a ll a w a n dl a r g e 。s c a l ei n f r i n g e m e n to c c u r sa f t e rt h ec o m p e n s a t i o nf o rd a m a g e a n ds u b s e q u e n t s e c u r i t yp r o b l e m sa r et h eb a s i ct h e o r e t i c a lp r o b l e mt os t u d yl a r g e s c a l ei n f r i n g e m e n t l e g a lr e s p o n s i b i l i t i e sf o ru s a st ot h em a s st o r tp r o c e s s i n gm e t h o di no t h e rc o u n t r i e s w ec a l l tb l i n da d o p t e d ，w es h o u l dr e f e r e n c er e a s o n a b l ya n ds c i e n t i f i c a l l v u n d e rt h e c i r c u m s t a n c eo fg u a r a n t e e i n gt h es t a b i l i t yo fo u rc o u n t r yl a w ，a c c o r d i n gt o c h i n a s b a s i cn a t i o n a lc o n d i t i o n s ，t or e v i s et h el a w s c i e n t i f i c a l l ya n du s et h el a w sf l e x i b l v k e y w o r d s ：m a s st o r tm a s st o r ti m p u t a t i o nl e g a ll i a b i l i t yd a m a g ec o m p e n s a t i o n 目录 目录 中文摘要i a b s t r a c t i i 绪 仑1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4 第一节侵权与大规模侵权。4 一、侵权与侵权行为的概念4 二、大规模侵权4 第二节大规模侵权的成因与特征6 一、大规模侵权的成因6 二、大规模侵权的特征9 第二章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及其诉讼追究方式1 2 第一节侵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与承担方式构成1 2 一、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的概念1 2 二、我国传统侵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1 2 三、大规模侵权责任归责原则1 3 四、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承担方式构成1 4 第二节侵权责任的免责事由1 6 一、传统侵权的免责事由1 6 二、大规模侵权的免责事由1 7 第三节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诉讼方式18 一、其他国家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诉讼方式1 8 二、我国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诉讼2 0 第四节我国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确定方式的现状2 4 第五节检察院在大规模侵权案件中的作用一2 6 1 1 一、检察院作为大规模侵权诉讼的原告2 7 二、检察院作为大规模侵权诉讼的支持者，督促其他组织成为诉讼原告2 7 第三章对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的立法建议以及意义”2 9 第一节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的立法建议：2 9 一、原告适格的立法建议2 9 二、程序法制立法建议2 9 第二节对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进行立法层面上的确定的积极意义2 9 第三节对大规模侵权以社会保障形式确立的积极意义3 1 一、给予受害人时间上的保障3 2 二、给予受害人效率上的保障。3 3 三、给予受害人足额赔偿的保障3 3 结论。3 4 参考文献3 5 致谢3 7 独创性声明3 8 绪论 绪论 从上个世纪起，大规模侵权事件在国内外频繁发生。现代社会己成为了高风 险，事故频发，风险无处不在的社会。在这样的背景下，人身和财产损害的责任 与救济问题日益成为当今社会关注的焦点。近年来，随着我国科学技术的革新和 社会经济的发展，除交通事故，工伤事故等传统事故的发生外，产品责任、矿难 事故、环境污染等大规模侵权事故也大量涌现。大规模侵权事件虽然多发，但是， 无论在我国传统侵权法理论中，还是在高等院校所使用的侵权法教材中，都没有 提到过“大规模侵权”这个词，也就是说，传统的侵权法理并没有给“大规模侵 权”留下一个特殊的位置。近年来，“齐二药事件”、“大头娃娃事件”、“松花江污 染事件”、“哈药排放气体污染环境事件 引起了国内学者对类似于这样涉及范围 广泛，受害人数众多的侵权案件更多的关注。我们说它涉及范围广泛，是因为类 似的侵权事件已在我国的大多数行业发生，我们说它受害人数众多，是因为受害 人的数目，已经让我们拿不出一个精准的数字。所以，这样一个涉及我国众多行 业，涉及侵权行为人以及受害人人数众多，赔偿金额大，而且对全社会造成大范 围不良影响的特殊的侵权行为，我们必须予以重视，所以我们不应当只从程序法 上进行探讨，还应该从实体法上进行研究，明确大规模侵权的概念、特征、构成 要件、产生原因，法律责任等一系列问题，使大规模侵权在我国的侵权责任法中， 占有它应有的位置。 为了论文的顺利完成，笔者查阅了有关于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多方面资料， 包括著作、论文以及其他一些形式的文章。大规模侵权作为一种新兴的侵权形式， 其研究课题方向相对于其他侵权课题，较有限。笔者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后发现， 现有的研究，包括了大规模侵权损害救济机制，包括大规模侵权的损害赔偿，包 括由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赔偿基金以及责任机制化解等，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 还相对较新。所以笔者，选此课题为硕士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 大规模侵权不只是中国现象，而是发生在世界范围内的世界现象。在全世界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的任意一个国家，都有可能会发生大规模侵权。美国是关于大规模侵权研究最早 的国家。美国对于大规模侵权，采用的是集团诉讼，集团诉讼是在传统共同诉讼 的基础上，吸收代理制度的某些特征而产生出来的一种特殊的诉讼形式，它具有 传统共同诉讼和代理诉讼所没有的优点。德国在处理大规模侵权中，更倾向于程 序法上的，以“团体诉讼”见长，值得指出的是，德国确认团体诉讼的法律不是 民事诉讼法，而是通过特别的经济立法赋予有关的行业自治组织诉讼权的方式表 成的。 我国著名学者王利民教授撰写的侵权责任法研究，在书中他认为，大规模 侵权责任作为侵权责任的一种分类，是包括在侵权责任法之中的，在侵权 责任法研究中，王利民教授也为我们阐述了大规模侵权的概念和特征。尽管大 规模侵权这个领域还很新，但是其中朱岩教授的大规模侵权的实体法问题初探 在这个领域，是非常具有代表性意义的，在朱岩教授看来，这种新型的侵权模式 的产生，是有深厚的社会背景的，比如集中居住、大规模生产、销售与消费，人 与自然的密切的张力关系，以及现在科学的不确定性，都是造成大规模侵权的社 会原因。大规模侵权的特点，笔者认同朱岩教授的观点，并在朱岩教授的观点的 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一点浅见，并在下文中，进行一一论述。鉴于大规模侵权 法律责任的特殊性，朱岩教授认为，解决大规模侵权应当从立法中加以完善，包 括实体法也包括程序法。 目前我国关于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仅仅限于侵权责任法中的一些特 殊侵权类型。但是这些仅有的特殊侵权并不能覆盖当前社会所出现的新兴侵权形 态。不管是从实体法上，还是从程序法上，我们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确定大规模 侵权的法律责任。从实体法上来讲，对于大规模侵权的行为人，没有明确其承担 的义务和法律责任，对于大规模侵权的受害人，也没有明确其应有的权利及损害 赔偿。从程序法上来讲，一个诉讼程序的启动，是由适合的原告到法院提起的诉 讼。而在大规模侵权发生时，我国现在的起诉讼条件限制了原告的资格，我国现 有的法律强调原告与损害事实的关联性，把是否具有直接关系作为原告起诉讼的 条件。这提高了大规模侵权受害人的诉讼难度，一个诉讼没有启动，又何谈承担 绪论 相应的法律责任。 以上的国内外研究经验，以及我国的基本国情，为笔者的研究课题提供了宝 贵的资源和经验。笔者认为，基于我国现代的基本国情，完全采用美国的集团诉 讼，也是不明智的。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借鉴其他国家的些科学合理的地方， 与我国现在的制度相结合，制定与我国国情相符合大规模侵权诉讼制度。在诉讼 主体方面，由于大规模侵权主体与客体的不确定性，应适当放宽诉讼条件。很多 学者认为，检察院作为国家的公诉机关，是提起公益诉讼的最佳主体。笔者也认 为，这个观点，是比较符合我国的现代国情的，检察机关精通法律，有充分的人 才资源，在对刑事犯罪提起公诉的同时，完全有理由对损害国家公共利益的人提 起诉讼。 本文立足于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的方法，在前人工作的基础上，总结已有的 理论研究成果，并根据我国的国情，具体加以分析，得出自己的浅见。从诉讼方 式和损害赔偿两个方面，来完善大规模侵权产生的法律责任。建立和谐社会，是 当代社会的主题。在此背景下，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已成为其重要内容之一， 但是在具体制度设置上并非易事。笔者希望，能通过自己对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 的浅见，能够对我国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的制度完善提供建设性意见。关于大 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笔者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片面，希望在今后的学习和工作 中，能够再更近一步对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进行研究。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 第一节侵权与大规模侵权 一、侵权与侵权行为的概念 不管是传统的侵权也好，还是大规模侵权也罢，无非在落脚点在于侵权二字， 只不过，侵权的方式有所不同。所以，我们要想了解大规模侵权，我们首先就应 当知道，什么是侵权，以及侵权行为。 侵权，是指侵害他人的权益。在我国的侵权责任法中，我们更着重研究的是 侵权行为。侵权行为，顾名思义，是指一种侵害他人权益的行为，有时也会被认 为侵害行为或过错行为。侵权行为，翻译成英语为“t o r t ”，是指“扭曲 和“弯 曲”后来转化为“过错”的意思。由此看来，欧洲大陆国家的语言中，侵权行为 一词从产生之初就包含了过错的含义在内。中文的“侵权行为 一词，“最早于清 末编定大清民律草案时才开始应用”，并且一直沿用至今。从字面上看，侵 权行为仅仅指一种行为，而不是一种客观的损害状态，但事实上，侵权行为更倾 向于是一种侵害他人的民事权利和受到法律保护的利益的行为，这种侵权行为， 我们认为是传统意义上的侵权行为。总之，“侵权行为”从其本应该所具的含义而 言，是指一种侵害他人权益的行为以及造成损害结果的状态。 二、大规模侵权 ( 一) 大规模侵权的概念 大规模侵权，是由美国侵权法中的“m a s st o r t s ”翻译过来的，是指基于一个同 质性的侵权事实在大范围内引起了众多受害人遭受不同程度的侵害，尤其是人身 伤害。这种侵害，被称为“大规模侵权”。但是，目前我国的学者，并不能给大 雷威威侵权行为的概念探析 j 】今日财富2 0 10 年8 期 陈涛，高在敏中国古代侵权行为法例论要 j 】法学研究，1 9 9 5 ( 2 ) 王利明侵权责任法研究上，【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4 2 页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 规模侵权一个确定的概念。我国学者朱岩教授指出：“大规模侵权是指，基于一个 不法行为或者多个具有同质性的事由，如瑕疵产品，给大量的受害人造成人身损 害、财产损害或者上述两种损害。”我国的侵权责任法第1 7 条规定：“因同 一侵权行为造成多人死亡的，可以以相同数额确定死亡赔偿金。”此处所说的“因 同一侵权行为造成多人死亡”的侵权，主要是指大规模侵权。 ( 二) 大规模侵权的构成要件 侵权行为的构成要件，又称侵权民事责任的构成要件，是指行为人的行为构 成侵权行为，并依法应承担侵权民事责任所必须具备的条件。任何一个侵权行为 的构成要件，均包括加害行为、损害结果、加害行为与损害后果之间具有因果关 系这三个要件。那么大规模侵权，作为侵权的一种特殊形态，其构成要件应体现 出一般性与特殊性相结合。 第一、加害行为 加害行为是发生侵权，承担侵权责任的一个前提条件。没有加害行为，也就 不会有损害结果，也不会有任何人的人身和财产权益受到损害，侵权行为人也就 更是无从谈起承担侵权责任，大规模侵权作为侵权中的一种特殊形态，大规模侵 权当然也具有这一普遍性，大规模侵权的特殊性表现在同一个或者具有同一质性 的加害行为集合作用于众多受害人从而导致大量后果的发生，同时构成了对社会 公共利益的侵害。 第二、损害结果 损害是指在侵权行为完成后对他人的合法权益造成一定的损害，这种损害的 结果则表现为不良的后果，或者不良的状态。在传统的侵权中，损害是我们可以 看到一个事实，一个不良后果，或者是一个不良的状态，是客观存在的，并且是 可以通过一般的科学方法或者社会观念来确定的。大规模侵权，由于涉及范围广 泛，牵扯人数众多，所以，造成了损害结果的不确定性。我们可以看到现有的损 朱岩大规模侵权的实体法问题初探【j 2 0 0 6 1 0 ( 2 4 7 ) 马俊驹，余延满民法原论【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5 ，1 0 张式军等，检察机关提起环境公益诉讼问题初探【j 】社会科学家，2 0 0 7 年5 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u n n 一 m n n i i 害事情，但是却无法预测在将来可能发生却尚未发生的损害。大规模侵权的损害 结果相对于传统侵权的损害结果来说，这种不良的后果或者不良状态在总体上往 往是极其严重的。 第三、因果关系 在以往的学习中，我们知道，因果关系的概念取之于哲学领域，是指客观事 物和现象之间一种引起与被引起的关系，在侵权法上的因果关系则是指侵害行为 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也就是说，法律意义上的因果关系是指侵害行为与 损害结果之间具有关联性。但是，大规模侵权与传统的侵权有一定的区别，如前 文所述，传统的因果关系建立在“一因一果”的假设前提下，虽然在传统的侵权 法上列出了共同侵权以及共同危险行为的“多因一果”“多果一因”等因果关系理 论，但是这仍然是建立在我们可以预测的有限的原因和结果之上。而大规模侵权 的因关系则是指，大量的损害结果的发生，都是由同一个，或者同质性的行为所 引起来的。这样的因果关系具有一定程度的复杂性，因为大规模侵权案件，本身 侵权行为就具有复杂性，多因性，损害的潜伏性，不确定性以及广泛性。对于如 何确定大规模侵权案件的因果关系，有学者认为，必须采取一种超越传统侵权法 的因果关系理论，在此所应当考虑的因素包括：因果联系的自证规则、科学论证 层面上的盖然性、市场份额理论、原因比例关系等。 第二节大规模侵权的成因与特征 一、大规模侵权的成因 大规模侵权，是现代社会一种比较复杂的侵权行为。在这个风险社会，大规 模侵权将如影随形，其成因主要有： 第一、人口的激增、居住的密集 在以自然经济为主导的农业社会，地广人稀，人们居住得比较分散。随着人 何卫国，论侵权行为法的因果关系 j 合作经济与科学，2 0 0 8 年2 4 期 朱岩，大规模侵权的实体法问题初探【j 】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 0 0 9 ( 3 )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 口的激增，现在我国已成为了一个十三亿人口的大国，土地没有增加，可是，人 口却增加了数十倍。这就必然导致了人们居住的密集，城市中，一个个高楼平地 而起，再也不是单纯的左右为邻，更多的是上下为邻。乡镇中，一些原本荒芜的 土地上，盖起了新的住房。而这样的人口密集程度，是大规模侵权发生的重要原 因。2 0 1 0 年2 月2 6 曰晚，广东省普宁市军埠镇石头桥村村民杨俊权一家召集周围 的乡邻来看在自家门前空地上燃放的烟花，而正在燃放的烟花射出的火车引爆了 其他未引燃的烟花，造成重要的爆炸事故，爆炸给周围的邻居的人身和财产造成 了巨大的损害。此次事故造成2 3 人死亡，邻居的房屋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 第二、科技的发展，交通工具的激增 科技的发展，使世界变得越来越小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人们 已经过了那种“书信传相思”的时代，交通工具的发展，使人们的出行变得无比 的便利。徒步与马车已不再是出行的唯一手段，取而代之的是，自行车、汽车、 火车、轮船，飞机等高科技的交通工具产物。这些高科技产物，在便利的同时， 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如2 0 0 9 年6 月1 曰“法航空客a 3 3 0 坠毁事件，客机上菜 有2 1 6 名乘客和1 2 名机组人员全部丧生。 第三、生产、销售的流水线服务，以及大规模生产、消费 当代社会，城市化加速，社会分工目益精细，社会化的大生产使每个生产者 都能够参与到大生产的链条上，生产者之间，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问关系日益密切， 依赖性加强。大生产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导致此次大生产具有瑕疵性， 一台汽车，发动机可能是德国造的，车身可能是美国造的，玻璃可能是法国造的， 轮胎可能是意大利造的，最后可能是在中国加工完成的。大规模批量生产的产品， 当然也包括瑕疵以及劣质产品，此种产品，则因为某一生产者的过失或者故意， 就可能与合格的产品一起投入市场，进行销售，这样就对消费者造成了潜在的大 规模侵害。2 0 1 0 年日本丰田汽车“召回事件”就是一次带有瑕疵的产品混入合格 产品，从而给数以万计的消费者带来了潜在危险的可能，丰田汽车销售区域横跨 世界，在国际范围内均有丰田汽车，就中国来讲，国内各大中小城市，以及乡镇 均有丰田汽车的市场。所以，横向经济与纵向经济的相结合，在不断的加强与深 7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化，大规模的营销也突破了买方与卖方之间一对一简单的合同关系。 第四、经营者丧失诚信，单纯的追求利益最大化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经营者作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市场主体，为了不被 市场淘汰，为了使自己在这个市场上更上一层楼，必须时刻追求利益的最大化。“生 意者，以诚信为本”。诚信是一个商人，在做生意的重要道德，良心则是一个商人 的道德底线。经营者，以追求利益为终极目标，这没什么错。可是“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经营者，必须有良心这杆称，道德这杆旗，并且在此二者的基础上， 追求经济利益。而现在，部分经营者，被经济利益蒙住了双眼，被经济利益遮掩 了良心，丧失了诚信道德。在生产过程中，以次充好，以劣充优。近年来，我国 不断发生类似的事件，例如“猪肉精事件”、“彩色馒头事件”、“毒豆芽事件”、“避 孕黄瓜事件”，这些经营者，置公众的身体健康于不顾，使众多的消费者受到了损 害。 第五、自然科学的不确定性及人类认识能力的局限性 自然科学再怎么先进，也有其不可到达的顶峰，也有其预测不到的盲点。在 前沿科学领域中，始终都会存在无法控制的不确定性。现代人作为消费者每天都 依赖于重复生产的产品，而和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如食品，药品，交通工具等， 在现在科学无法完全掌握的情况下，一丝一毫的错误，都会给数以万计的消费者 的人身或者财产带来损害。此外，人类的认识能力也是具有局限性的，在很多情 况下，人们已经知道了有些产品或者技术会并且已经导致了大规模的损害发生， 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或者杜绝。科技让我们的生活水平迅速提高，但是 由于我们对科学技术的错误认识和运用以及对自己能力的过分自信，导致我们在 创造物质文明的同时制造了大量的工业危害。如环境污染问题，众所周知，一些 大小型工业生产企业，在生产的过程中，都会排放出一些气体或液体，而这些气 体或液体，恰恰是环境污染的源头，我们不能因为污染环境，而不是发展经济， 所以我们要求工业生产企业必须要进行排污，也可以排放气体或液体。但是，即 使经过排污，也仍然会污染环境以及河流，而这些，是仅用现代技术无法避免的。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 第六、政府行政部门监管缺失 政府作为国家的行政监管部门，负有监管的职责，尤其对关于食品、材料、 药品，环境等与人生命健康相关的领域，进行有力的监管，以保障国民的合法利 益。可是，就目前来看，政府关于这些领域的监管，出现了十分严重的漏洞。“三 鹿奶粉”事件的发生，深刻的暴露了当前社会管理和干部队伍建议方面存在一些 深层次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就是食品监管机制的缺失。在我国，关于食品领域， 有一个特色制度，那就是所谓的国家免检制度。老百姓基于对政府的信任，认为 国家免检的产品，就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产品，对人体健康无害的产品，使老百 姓对这种产品产生了高度的信赖。基于此，国家行政部门对食品领域监管的缺失， 是造成食品领域发生大规模侵权的重要原因。 二、大规模侵权的特征 传统的侵权行为特征，按照我国学者王利明的观点看来，主要包括三点，一 是由行为人实行的侵害或者损害他人民事权益的，二是此行为的行为人是由于过 错造成的，三是，行为人依法承担法律责任。大规模侵权除了包含以上三个要素 外，又有明显区别于传统侵权行为的特征。 第一、大规模侵权最主要的特征就是受害人为数众多 首先，这体现了侵权主体的复数可能性与受害主体的复数绝对性。在很多大 规模侵权事件中，尽管在短时间内无法确定受害主体的人数，但我们可以确定的 是，受害者人数至少在十人以上。以三鹿奶粉事件为例，奶粉的生产者，销售者， 以及奶粉的原料提供者，产品运输者，仓储者，都有可能成侵权主体，这些主体 再转向不同的消费群体，如果造成了损害，那么，受害人的数量是不可估计的。 与大规模侵权相对应的有两个概念，一个是大规模事故，例如，在矿井下作业的 矿工，矿井突然塌毁，造成众多矿工死伤，或者载有大量乘客的火车发生出轨撞 轨，造成大量乘客受害或者死亡；另一个是有大规模毒物质侵权，此种侵权往往 涉及潜伏性疾病，受害者是否因该有毒物质而患有疾病，以及何时能发同此种疾 病，都不确定，所以，也就无法确定受害人的数量。相对于大规模事故来说，笔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者认为，大规模毒物质侵权的危害性更大，以三鹿奶粉案为例，受害儿童数以万 计，数万家庭陷入困顿，3 0 万结石宝宝的生命受到的严重的威胁。 第二、受害者的群体的受害时间以及地理位置上具有分散性 换句话说，在大规模侵权案件中，不同受害人损害事实的发生时间可能是同 时，也可能先后有差异，有的更是相隔数几年之久。而且受害人往往分散在全世 界的各个不同地方，或者是全国的不同地方。所以，在短时间内，很难确定受害 人的人数和损害大小。以美国的石棉案件为例：石棉广泛应用于工业领域，被称 为“工业的食盐”，2 0 世纪前半叶，有人提出过石棉会引起肺癌，但是并没有人引 起重视。但是，在1 9 6 7 年开始，德克萨斯的一名工人死于石棉肺，后来马里兰一 位妇女也称石棉损害了她的健康。之后，因石棉引发的人身损害赔偿至今仍然存 在。由此可见，大规模侵权的中的受害者的群体地理位置以及受害时间具有分散 性。 第三、因果关系的复杂性 在侵权案件中，确定传统侵权案件的因果关系远远较之于大规模侵权案件容 易得多，传统侵权责任中的因果联系都建立在一因一果的前提下，即使在共同侵 权以及共同危险侵权行为中，在有限的原因和结果的基础之上，传统侵权法发展 出了“多因一果”、“多果一因”等因果关系理论。而这种共同侵权以及共同危险 侵权与大规模侵权的因为关系，却是大有不同的。大规模侵权案件中原因和结果 呈现出的复杂性，不能以共同侵权和共同危险侵权的原因和结果可以进行分析的。 再以三鹿奶粉事件为例，比如大部分受害者都食用了包括三鹿奶粉在内的其他多 种奶粉，这就导致了，在如何确定受害人致病与食用三鹿奶粉之间的因果联系， 而具有难以操作的复杂性。另外，由于大规模侵权案件的地域时间分散性，所以， 如果确定因果关系，已经成为了审理大规模侵权案件过程的关键之所在。不能确 定因果也是很多侵权案件久拖不能解决的原因所在。 蔡丽辉，犬规模侵权研究【d 】，北京化工大学，2 0 1 0 第一章大规模侵权概论 第四、被侵害客体的双重性 大规模侵权中，被侵害的客体具有双重性。一般侵权中，损害一般仅限于受 害人的人身和财产权益，且有明确的责任主体。大规模侵权作为一种新的特殊侵 权方式，不仅仅包括了对人身和财产权益的损害，更重要的是大规模侵权造成了 对社会公共利益的侵害。正如一些学者所说：“社会公共利益的相容性的特征决定 了其本身是一种非排他性的公共产品，即其受益主体是不确定的多数人”。在 一般毒物质侵权案件中，侵权行为人只是对特定的人投放有毒物质，侵犯的客体 是公民的健康权以及生命权，因此也可能会侵害特定人的财产权。所以，在一般 的毒物质侵权案中，侵害的只是人身权或财产权益。而大规模毒物质侵权，再以 三鹿奶粉事件举例，侵权行为人，在明知三聚氰胺对人体有害，会造成人体健康 与生命安全的危害的情况下，仍然投入在婴儿食用的奶粉中，那么这种投入有毒 物质的行为，便给全国社会范围内，不确定的，食用此奶粉的数以万计的婴儿， 带来了危害。这时，侵害的就不仅仅是人身和财产权益，而是侵害了社会公共利 益。 第五、诉讼结果的同一性 这也就是说，在一个大规模侵权案件中，如果有一个受害人胜诉，那么全体 受害人也将可能获得胜诉，如果一个受害人败诉，那么全体受害人也将可能败诉。 例如美国的石棉案，因为德克萨斯的搬运工的妻子到法院起诉，首次获得巨额赔 偿，接着马里兰的妇女也根据这一胜诉结果，同样获得了赔偿。在以后的石棉案 件中，都会按着这个诉讼结果进行判决。 第六、损害结果的严重性 大规模侵权的情况下，这种持续时问长，波及范围广的损害事件，会带来相当 严重的损害后果。首先会损害受害人的人身财产权益，接着造成了受害人家属的精 神损害，对社会不特定的成千上万的公众造成有威胁，引起社会的恐慌，这种持续 时间长，波及范围广的损害事件所引起的这一系列的后果，都是我们无法估量的。 丁延龄，论社会公共利益概念的法律界定 j 】江苏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民主与法制，2 0 0 5 ( 3 7 )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第二章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及其诉讼追究方式 第一节侵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与承担方式构成 一、大规模侵权法律责任的概念 我国的侵权责任法体系中，并没有大规模侵权一词，所以，对大规模侵权责 任一词，更是无从谈起。但是大规模侵权事件的频频发生，我们不能忽视大规模 侵权事件的存在，更不能忽视由大规模侵权行为所引起的法律责任。 侵权责任，是指侵权人因实施侵害或损害他人民事权益的行为而依据侵权责 任法所应当承担的法律后果，它是民事责任的一种类型。民事责任，是指当事人 在违反民事义务时应承担的民法上的不利后果。可见，承担民事责任的前提是负 有民事义务，义务和权利是一组相对应的概念，义务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当破 坏了这种约束力的时候，也就要承担相应的不利后果，也就是要负起相应的民事 责任。笔者认为，大规模侵权责任，是指由一个或者多个侵权人实施了侵害或者 损害了在世界范围内，全国范围内或者在某一社会区域范围内，不特定的公众的 民事权益和此范围内的公共利益的行为，而依据相应的法律，所应当承担的法律 后果。虽然在我国的侵权责任上没有明确这种民事责任，但是，这种大规模侵权 责任也应当是民事责任的一种。 二、我国传统侵权法律责任的归责原则 我国侵权责任法构建了多元归责原则体系，并且各归责原则的地位也不 尽相同。尽管每一个原则都具有普遍适用性，但是，就某一归责原则来说，其适 用范围有其明确性，这就决定了各项归责原则在整个侵权责任法中的地位不同。 过错原则是普遍适用于各种侵权行为的一般原则。凡是法律，法规没有规定适用 过错推定责任、严格责任、公平责任的情况下，原则上都适用过错责任。也就是 说在传统侵权法中，以过错责任为主要侵权形态，但是在进入到现代工业化社会 王利明，侵权责任法研究上 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1 6 页 第二章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及其诉讼追究方式 后，严格责任正在成为与过错侵权责任并列的一种侵权形态。严格责任作为一种 新型的侵权责任，是要行为人承担较过错责任更为严格的责任，是因为此种新型 侵权具有一定的特殊性，要么是致害行为本身的固有危险性，要么是致害物质潜 在的不确定性。所以，严格责任归责的基础是危险。严格责任是在过错责任难以 发挥作用的时候，产生的。我国侵权行为法第7 条规定：“行为人损害他人民 事权益，不论行为人有无过错，法律规定应当承担侵权责任的，依照其规定。在 侵权责任法第九章规定了“高度危险责任”，严格责任适用于众多的危险责任。 目前，侵权责任法有关危险责任的规定主要体现在分则中，如第五章的产品责 任，第六章的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第八章的环境污染责任，第九章的高度危险 责任等。 三、大规模侵权责任归责原则 尽管在我国侵权责任法中已经列举了危险责任，但是，我们并不能认为 大规模侵权的归责原则只是危险责任的一种，大规模侵权作为一种新型侵权，是 呈现多种形态的。所以，单纯的认为大规模侵权只适用危险责任，是不应该的。 所以，笔者认为，大规模侵权责任更适用于多种归责原则并用。 过错原则，是侵权责任法中最主要的责任归责原则，也是确定侵权责任的一 般原则，是指行为人在主观上有过错为承担民事责任的充分必要条件，即行为人 仅在有过错的情况下，才承担民事责任，没有过错，就不承担民事责任。既然过 错责任在我国侵权责任法中具有基础性地位，那么，凡是侵权责任法中没有 明文规定的，均可以适用过错责任，所以大规模侵权，理所当然的可以适用过错 责任原则。 严格责任，在大规模侵权案件中，由于行为主体的复杂性，受害主体的广泛 性，与传统的侵权内涵不完全一致。大规模侵权，在损害了个人的利益同时，也 对社会公共利益的造成了一定范围，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大规模侵权，针对 参见欧洲侵权法小组编著：欧洲侵权法原则，文本与评注，于敏，谢鸿飞译，北京法律出版社，第11 0 页 王泽鉴，侵权行为法【m 】，北京出版社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这样的复杂侵权，我们既不能简单地适用一般侵权的归责原则，也不能机械套用 特殊侵权的归责原则。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构建一个符合大规模侵权自身特征的归责体系，是非 常有必要的。这个体系应该以严格责任为主，过错责任为辅。 由于大规模侵权自身的特殊性，行为主体的行为是异常复杂的，可能是一个 行为，也可能是一系列的行为，受害主体也是十分广泛的，加上因果关系的不确 定，侵害过程的缓慢与普遍，导致了大规模侵害行为在确定主体是否具有过错， 行为主体的行为与发生的损害结果是否具有因果关系，很难界定。这也使受害人 举证变得举步维艰，如果仅仅适用过错责任，必然对受害人不公平，受害人的个 人权益无法得到充分的，合理的，及时的，公正的补偿。法律所追求的价值在于 公正，如果受害入的个人利益，无法得到充分的保障，那么，就会导致整个社会 范围内的动荡不安，不利于社会的和谐发展。因此，在过错责任无法发挥作用的 情况下，严格责任，即无过错责任，则可以弥补这一缺失。以无过错责任作为大 规模侵权责任归责原则的核心，能够更加充分的保障受害人的利益，实现了法律 的公正，维护了社会的发展。无过错责任，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受害人的举证责 任。如在环境污染责任，以及产品责任等一些特殊侵权，都适用无过错责任。可 见，无过错责任是大规模侵权归责原则的发展趋势。 四、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承担方式构成 在传统的侵权案件中，如果受害者的人身权利和财产权利受到了损害，那么， 受害者是有权利要求，损害行为的实施者，进行赔偿的，这种赔偿既包括人身损 害赔偿，财产损害赔偿，在某些情况下，也包括精神损害赔偿。当然，在大规模 的侵权案件中，损害赔偿也是受害者权利救济的最佳选择。但是，这种损害赔偿 和传统侵权案件中的损害赔偿具有一定的区别。根据大规模侵权案件的受害者众 多，牵扯范围广等特点，大规模侵权案件的损害赔偿相对更加严格。 ( 一) 人身权利的损害赔偿 人的生命健康权，是一个人享有的最高权利。财产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但是， 第二章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及其诉讼追究方式 生命健康却无法用金钱来定位。在人身损害赔偿这一方面，我国立法机关全面设 计了赔偿制度，不管是在产品质量法、食品安全法、还是消费者权益保护 法中，都有相应的规定。尤其是在新实施的侵权责任法中，更是在第1 6 条 细化了人身损害赔偿的规定，第1 6 条规定：“侵害他人造成人身损害的，应当赔 偿医疗费、护理费、交通费、等为治疗和康复支出的合理费用，以及因误工减少 的收入。造成残疾的，还应当赔偿残疾生活辅助具费和残疾赔偿金。造成死亡的， 还应当赔偿丧葬费和死亡赔偿金。”在支付的方面，也有了新的规定，支持一次性 支付和分期支付二种。侵权责任法的第1 7 条，则为大规模侵权的人身赔偿提 供了法律依据。此条规定：“因同一侵权行为造成多人死亡的，可以以相同数额确 定统一标准。 ( 二) 财产权利的损害赔偿 财产权利，更为直观的表达则为金钱。既然是金钱，那么这种损害，从里到 便是可以定价的。在我们传统的侵权中，财产损害赔偿包括两种，一种是恢复原 状，另一种则是金钱赔偿。事实上，这两种都是采用的完全赔偿原则。即让受害 者的受害权利得到完全的充分的赔偿。在大规模侵权案件中，这种损害赔偿，则 体现在产品的退换、维修、等方式中。像丰田汽车的召回门，则是对大规模侵权 财产损害赔偿的典型。 ( 三) 精神损害的赔偿 人们在追求高水平物质生活的同时，也开始注重精神生活要求，当精神生活 成为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的时候，相应的，人们的法律意识，维护自己正当精神 方面权利的意识，也会不断的提高。总体来说，这种发展，是适应了当代社会文 明的发展要求，也符合保护人格权利的趋势。根据我国侵权责任法第2 2 条规 定：“侵害他人人身利益，造成他人重精神损害的，被侵权人可以请求精神损害赔 偿。”既然在传统侵权中适用精神损害赔偿，那么在大规模侵权中适用精神损害赔 偿，是勿庸置疑的。大规模侵权本身就具有客体的双重危害性。既损害了人身权 利，也损害了社会的公共利益。精神损害赔偿的适用，既保障了受害人的权利， 给予精神上的抚慰，又起到了维护社会稳定，抚慰民心的作用。笔者认为，在大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规模侵权中，精神损害赔偿的范围是可以适当的扩大的，而不应当仅仅包括人格 利益，特定财产利益。对于那些受到极大精神伤害的父母，配偶，子女，当他们 失去亲人的时候，给予精神上的损害赔偿，是非常有必要的。 ( 四) 惩罚性损害赔偿 以上三种赔偿，包括人身方面的，财产方面的，精神方面的，都是出于受害 人方面考虑而做出赔偿的。法的功能不仅仅是补偿被害人所受到的损害损失，更 还应当具有惩罚和遏制这种不法行为的功能。根据我国侵权责任法第4 7 条规 定：“在明知产品存在缺陷仍然生产、销售，造成他人死亡或者健康严重损害的， 被侵权人有权请求相应的惩罚性赔偿。”由于此条款，使惩罚性损害赔偿在我国得 已确立。 第二节侵权责任的免责事由 任何一种侵权行为的发生，都有一定的原因，我们在追究侵权行为人的法律 责任时，我们是要考虑到，侵权行为发生的原因的。如果侵权行为的发生是由于 法律上所规定的一些免受民事追究的事由，则我们称之为免责事由。事实上，大 规模侵权作为一些特别侵权行为，也具有可免责事由，民法上的免责事由是指减 轻或者免除行为人责任的理由，有时也称为抗辩事由。笔者认为，大规模侵权相 对于传统侵权的归责原则更加严格，那么，大规模侵权的免责事由，也就相应的 更加严格一些。首先，我们要看一下传统侵权中的免责事由。 一、传统侵权的免责事由 在传统侵权中，如果具备了法律规定的免责事由，不可抗力、正当防卫、紧 急避险、受害人故意、第三人过错等。在生活中，我们用到更多的免责事由则是 不可抗力和受害人故意两种，那么针对这两种免责事由，笔者将进行重点介绍。 不可抗力，是指人所不能抗拒的力量，它包括一些自然现象，如台风，洪水， 地震，海啸以及某此社会现象，如战争等。不可抗力，在各国的立法中，都是免 责事由，因为它的发生不受人的主观所支配。我国侵权责任法第2 9 条规定： 第二章大规模侵权的法律责任及其诉讼追究方式 i i “因抗力造成他人损害的，不承担责任。法律另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据此可 见，在无其他法律条件的规定下，原则上，不可抗力可以作为绝对的免责事由。 也就是说，在一般的侵权责任中，不可抗力将导致行为人被完全免责。 受害人故意，是指受害人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一定的损害结果，依然追求 损害后果的发生，或者放任损害后果的发生。在传统的侵权中，受害人具有故意 将导致加害人免责。从因果关系来看，被害人的故意行为，会导致加害人的行为 与损害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中断，而受害人的故意行为成为发生损害结果的独立 原因，而使加害人的行为与损害结果之间没有关系。故由受害人自己承担责任， 加害人则免责。 二、大规模侵权的免责事由 ( 一) 大规模侵权中的不可抗力 在传统的侵权责任中，不可抗力可以作为完全的免责事由，但是，在大规模 侵权责任中，有很大的区别。大规模侵权责任的归责原则，更多的是采用严格责 任，因为严格责任的基础不是过错，而是危险。所以在大规模侵权责任中，我们 考虑的不是行为人的过错。所以，与传统侵权责任中的不可抗力正好相反，在很 多大规模侵权中，原则上，不可抗力不能作为侵权责任的免责事由，只有在法律 上有特别规定的，才适用于免责事由。在我国的侵权责任法中，这种严格责任原 则的免责事由，都是由法律列举而成的，而且都是在具体的侵权形态中加以规定 的。例如在我国侵权责任法中，第6 5 条规定：“因污染环境造成损害的，污染者 应当承担侵权责任。”在环境保护法第4 1 条第三款规定：“完全由于不可抗拒 的自然灾害，并经及时采取合理措施，仍然不能避免造成环境污染损害的，免予 承担责任。”该条的规定表明，在环境污染案件中，造成环境污染损害的情况下， 只有完全由于不可抗拒的自然灾害，并经及时采取合理措施，才能成为免责事由。 相比于传统侵权责任中的不可抗力，适合条件更加严格一些。 王晓岭，浅议中华人民共和国侵权责任法的归责原则【j 】，学理论，2 0 1 0 年3 1 期 黑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i i i i i i i j l i i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i ( 二) 大规模侵权中的受害人故意 在我国侵权责任法中，受害人故意也是适用严格责任归责原则的侵权行为中 的免责事由。例如在侵权责任法中，第7 0 条规定：“民用核设施发生核事故 造成他人损害的，民用核设施的经营者应当承担侵权责任，但能够证明损害是因 战争等情形或者受害人故意造成的，不承担责任。”该条的规定表明，在民用核设 施致人损害的情况下，只有因战争等情形或者受害人故意造成的才能成为免责事 由。 第三节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诉讼方式 一、其他国家大规模侵权引起的诉讼方式 ( 一) 美国 集团诉讼，发端于1 9 世纪的英国衡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