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经济学专业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pdf

摘要 制造业发展战略是一国对其制造业所作的带有全局性和方向性的长期规划 和行动纲领。本文以边际优势产业为出发点和分析基础，探讨了其累积效应、磁 吸效应、联动效应对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并提出了“边际优势产业战略”。 关键词：边际优势产业制造业发展战略 a b s t r a c t t h ei n d u s t r yd e v e l o p m e n t s t r a t e g yi st h eo u t l i n ef o rac o u n t r y , a sw e l l a s ，i ti sa l s ot h ed e v e l o p m e n td i r e c t i o n f i r s t l y , t h ea r t i c l ea r g u e do nt h e b a s e o f m a r g i n a la d v a n t a g ei n d u s t r y a n d i t d e p i c t e d a c c u m u l a t i v e 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 ，a b s o r b i n g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a n dm e c h a n i s me f f e c t i v e n e s s a t l a s t ，i tp o i n t e d o u ta i n d u s t r ys t r a t e g yn a m e d “m a r g i n a la d v a n t a g e i n d u s t r ys t r a t e g y k e yw o r d s ：m a r g i n a la d v a n t a g e ，i n d u s t r y , 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r a t e g y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1 导论 1 1 问题的提出 世界经济发展的趋势表明，制造业是一个国家经济发展的基石，是工业化之 母，是离新技术产业之根，是强国富民之本，也是增强国家竞争力的基础。制造 业在国家经济发展过程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因为物质生产始终是人类社会生 存发展的基础，即使在信息时代的今天，制造业仍支撑着国家的经济。我们要依 靠制造业为人民提供各种生活用品，提供工农业所需要的生产资料、服务业的各 种手段，提供基础设施所需要的各种装备、国防所需要的各种武器、科技发展的 各种仪器设备以及保证人民健康所需的各种医疗仪器和药品、精神文明建设所需 要的物质条件等等。 相对其他产业而言，中国的制造业是发展较快、国际竞争力较强的产业门类。 1 9 8 5 1 9 9 0 年我国的工业生产指数上升了1 8 6 倍，1 9 9 l 1 9 9 6 年的中国工业生 产指数又上升了3 7 5 倍，而这一时期我国实行的是“出口扩张”的制造业发展战 略。但是同一时期的其他制造业大国如美国、日本的增长相对较低，日本在2 0 世 纪9 0 年代后甚至出现了负增长。由于中国制造业生产快于世界平均水平，导致中 国制造业的全球份额呈不断上升之势。1 9 8 0 年至1 9 9 7 年的1 7 年问，从占世界制 造业增加值的1 4 上升至5 9 。平均每年上升约o 2 6 个百分点，表明中国制造 业臼益成为世界的新生力量。 另一方面，虽然我国制造业增长是全球最快的，但是也应该看到与西方发达 国家比较存在的差距：第一，制造业产出的人均水平远远落后于发达国家。我国 是一个世界人e l 大国，就制造业的生产总量来讲，我国在世界生产总量中占有举 足轻重的地位。但按人均制造业产品数量来比较，仍处于一个非常落后的地位； 第二，技术水平相对落后，特别是开发性的自主知识产权不多。虽然我国制造业 技术进步速度很快，但还没有脱胎换骨，这表现在技术进步大多来自对国外先进 技术的引进、消化和吸收上，而自主创新能力薄弱，已经掌握的大多停留在应用 型技术上，较少开发型技术，设备的相当部分是外国制造；第三，制造业企业组 织结构和产业集中度低的矛盾十分突出，至今尚未形成一批代表行业先进水平， 占有较大市场份额，具有国际竞争优势的大型企业和企业集团，也未能形成一大 批有技术特色的专业化协作配套的中小企业格局；第四，我国制造业的管理水平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仍有较大差距，管理不尽如人意。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我国制造业管理水平的 差距主要反映在产品质量、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三个方面。 在过去的2 0 世纪中，美国、日本和欧洲通过制定符合各自国情的制造业产 业政策使得其经济得以迅速发展并带来了市场繁荣。目前，我国正处在工业化的 中期阶段，制造业仍然是国民经济的主体和支柱。无论从制造业占国民生产总值 和财政收入的比重来讲，还是从扩大就业、保持社会稳定来讲，我们都可以肯定 地说，至少在2 l 世纪的前5 0 年制造业仍然是我国国民经济增长的主要源泉。然 而，当面对新的历史环境和时代背景，在制定制造业发展战略时，不论建国初期 至改革开放前采取的内向型“进口替代战略”还是改革开放后实施的“出口扩张 战略”，也不论是仅仅采取“比较优势战略”还是“赶超战略”都已不再完全符 合当今全球化和知识经济时代的特点，因此需要重新审视和制定符合时代特点和 我国国情的制造业发展战略。 1 2 本文的研究思路与分析框架 在经济全球化、中国加入w t o 的时代背景下，如何发展我国的制造业是一 个具有紧迫性和现实性的问题。入世后，中国面临的竞争不仅来自发达国家，而 且要面对数目更多的发展中国家的竞争，我国的制造业如何在与两种不同类型的 国家竞争中处于有利地位，是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本文从产业发展升级的角度 研究制造业发展的战略问题，试图运用边际产业的概念为出发点来进行新的探 讨，这是目前国内外研究较少的领域，希望能够抛砖引玉，为后来的研究者提供 参考价值。以下是本文的分析框架。 第一章，导论。主要是问题的提出和本文的分析框架。 第二章，经济发展战略文献综述。该章从三个方面论述。第一，国外学者关 于经济发展战略的研究概况；第二，国内学者关于经济发展战略的研究概况；第 三，有待研究和进一步探讨的问题。 第三章，边际优势产业概述。该章分为两节。第一节，边际优势产业含义， 边际优势产业是指与别国的一系列产业比较中，具有竞争优势且顺次最前的本国 产业。第二节，边际优势产业的特征，它具有三方面的特征：第一，与不同类型 国家比较，一国的边际优势产业不同；第二，边际优势产业具有联动机制。这主 要体现在它对非边际产业推动作用上；第三，动态性。不同时期一国的边际优势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田制造业发展战略 产业不尽相同，主要原因是在原有边际优势产业的推动下，使得原先次边际优势 产业变成现有的边际优势产业，客观上达到了推动产业升级的作用。 第四章，边际优势产业作用机理。这一章主要从边际优势产业的累积效应、 磁吸效应、联动效应来阐述边际优势产业对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的推动作用。 第五章，我国现有的边际优势产业分析。这一章讨论边际优势产业的指标体 系，从而依照该指标体系确定相对于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我国的边际优势产 业，并分析它们在我国制造业中所处的地位和存在的问题以及折射出的我国制造 业的问题。 第六章，制造业的边际优势产业战略。该章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比较分 析了传统的比较优势战略和赶超战略，第二部分具体详细的阐述了边际优势产业 战略的内涵、基本点以及与前两种战略的比较。 1 3 本文的主要创新和不足之处 本文的主要创新在于引入了边际优势产业概念，并以此为基础提出了新型的 制造业发展战略“边际优势产业战略”。边际优势产业是指与别国的一系列 产业比较中，具有竞争优势且顺次最前的本国产业，而“边际优势产业战略”核 心取向是：以边际优势产业为基点，以产业结构升级为轴心，综合动态的将传统 比较优势和赶超战略有机结合，多层次的参与国际产业分工与竞争，实现我国制 造业的迅速发展与腾飞。 由于笔者水平有限，也使得本文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例如在研究非边际优势 产业对优势产业的促进推动作用上分析不够透彻等，请各位评审老师们批评指 正。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2 经济发展战略研究的文献综述 虽然本文研究的是制造业的发展战略，但是可以从以往的经济发展战略研究 中得到很多的启示，因而对历史上有关的经济发展战略研究进行回顾与评述，以 此作为本文研究的理论背景。 2 1 国际上关于经济发展战略问题的研究 2 1 1 “大推进战略。与“不平衡增长战略” 最初对经济发展战略的众多研究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第三世界崛起。战 后许多新独立国家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经济格局。面对新的格局，经济学家们对第 三世界的经济发展及其发展战略问题进行了广泛深入的研究。这一阶段学者们的 研究强调国家计划化、工业化的重要作用，形成了早期发展经济学的“唯工业化、 唯计划化”的特征。其中，最为典型的是提出“大推进战略”和“不平衡发展战 略”。 英国经济学家保罗罗森斯坦一罗丹( p a u ln r o s e n s t i e n - r o d a n ) 于1 9 4 3 年 提出了“大推进战略”，主张第三世界国家应注重各经济部门的平衡发展，强调 大规模投资的重要性和各部门同时发展的必要性。在如何实现平衡增长的问题 上，建议由国家干预来制订统一的经济发展计划。他认为，第三世界国家市场不 健全，市场机制作用十分有限，因而通常的价格刺激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起作用， 并且这些作用因经济中的不可分性和技术的不连续性而很难产生实际效用。因 此，只有依靠宏观经济的计划化，才能负担各部门同时增长的重担。“大推进战 略”为发展中国家迅速摆脱贫穷落后的困境、实现工业化和经济增长提供了一种 发展模式，对一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然而，该战略过 分依赖于计划和国家干预，忽视了政府失灵的可能性，一旦计划失误，大规模投 资所造成的损失往往是灾难性的。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模式限制了市场体系的发 育和发展，其直接后果是导致了经济效率的丧失。 与上述战略相对立的是美国经济学家埃伯特赫希曼( a l b e r th i r s c h m a n ) 于1 9 5 8 年提出了“不平衡增长战略”。作为该战略的理论基础，不平衡增长理论 认为“发展是一种不平衡的连锁演变过程”【拄”，并指出：由于第三世界国家存 畔1 埃伯特赫希曼：经济发展战略) ，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1 年版，第5 8 页 5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在发展资金短缺和缺乏企业家等，平衡增长理论是不可行的。第三世界国家不可 能将有限的资源同时投放到所有经济部门和所有地区，而应当集中有限的资本和 资源，首先发展联系效应大的工业部门，以此为动力逐步扩大对其他产业的投资， 带动其他产业的发展；同时，地区发展也必须有一定的次序，不同地区按不同的 速度不平衡增长，某些主导部门和有创新能力的行业集中于一些地区和大城市， 并以较快的速度优先得到发展，以形成一种资本与技术高度集中、具有规模经济 效益、自身增长迅速并能对其他地区产生强大辐射作用的“发展极”。“发展极” 地区的优先发展，最终将通过技术的创新与扩散、资本的集中与输出等方式带动 其他部门和地区的发展。应该说赫希曼提出的“不平衡增长理论及战略”对战后 发展中国家有长期的影响，也得到了更多的认同。 2 1 2 。进口替代战略。出口扩张战略“平衡战略。工业化战 略”和“开放经济战略” 早期的“大推进战略”和“不平衡增长战略”都需要依靠国家宏观调控，通 过国家计划实行既定战略，逐步推进工业化。然而，伴随这些国家工业化的发展， 也出现了一系列问题：城乡差距扩大、失业问题加剧、忽视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 等。2 0 世纪7 0 年代经过反思后，学者们对经济发展战略的研究进入到了一个新 阶段，这一阶段的代表人物是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h 钱纳里( c h e n e r y ，h ) 和基思格里芬( g r i f f i n ，硒曲) 。 钱纳里在其代表性著作工业化和经济增长的比较研究一书中运用比较研 究的方法将工业化的过程大致划分为外向型、内向型和中间型三种类型，揭示了 准工业化( 即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 国家发展经验的差异。进而总结提出了相 应的三种准工业化国家的经济发展战略：“进口替代战略”、“出口扩张战略”和 “平衡战略”。 “进口替代战略”主张通过建立和发展本国的制造业，实现对进口制成品的 替代，以加快工业化进程并使之成为国家收入增长与经济结构转型的发动机。书 中钱纳里以拉美地区和东亚地区新兴工业化国家( 地区) 工业化的起步阶段作为 例证。该战略的意义在于突破了传统的静态比较优势理论对发展中国家的束缚， 正确地指出了发展中国家在工业化起步阶段的必经之路。 相对于拉美地区的国家来说，东亚的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其内部市场狭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小、资源匮乏，因此它们在起步阶段实行“进口替代战略”后不久就转向实行“出 口扩张战略”。该战略鼓励发展面向世界市场的国内制造业，用工业制成品的出 口来代替传统初级产品的出口，实质上它所依据的是比较利益原则和生产要素禀 赋原理。虽然1 9 9 7 年亚洲金融危机前的东亚国家( 地区) 实施出口导向战略获 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绩效，但是随着许多发展中国家都实施这一战略，导致发展 中国家出口价格由于它们自身之间的激烈竞争丽持续下跌，因此在当今靠单纯的 实施出口导向战略的有效周期已缩短。 另外，钱纳里还研究了当时作为新兴工业国一以色列的经济发展道路，并总 结为“平衡战略”。该战略实质上处于中间层次，是介于“进口替代战略”和“出 口扩张战略”之间的一种经济发展战略。“平衡战略”建议在限制进口的同时又 鼓励出口。和进口替代战略相比，其反出口偏好较小，出口增加；虽然实际汇率 贬值，但是降低幅度小于出口扩张战略。 钱纳里的研究方法中更多的体现了比较分析的特点，他强调结构调整是经济 发展的主题。而另一位学者基思格里芬却更多的采用历史的、经验的和统计的 实证分析方法，他以实行工业化的马来西亚、印度、韩国以及一些南美国家为例 证，从开放的角度总结提出不同的“工业化战略”和“开放经济战略”。其中“工 业化战略”主张以制造业部门的迅速扩张为手段实现经济增长，并认为政府的干 预措施是十分必要的，强调都市化和工业化战略应该齐头并进，自由放任在该战 略中是没有地位的【洼“。最后，基思格里芬还指出了实现“工业化战略”的三 条道路：进口替代道路、出口导向道路以及生产资本品道路，由此看出它实际上 涵盖了钱纳里提出的“进口替代战略”和“出口扩张战略”。 “开放经济战略”则从国际贸易角度，建议采取一些直接促进对外贸易部门 的政策，例如：汇率政策、关税调节、贸易限额和非关税贸易壁垒以及调节外国 投资和利润回汇的政策等。与“出口扩张战略”不同的是，“开放经济战略”强 调生产要素、商品和劳务能在国际间自由流动，而所采取的政策对出口是中性的。 2 1 3 膏货币主义战略” 上面提到的经济发展战略都是基于国内比较稳定的政治环境，然而在2 0 世 纪7 0 年代初，智利国内爆发了一场“革命”，军方推翻旧政府建立新政权，国内 【炷n 基思格里芬：( n - i 供选择的经济发展战略 ，经济科学出版社1 9 9 2 年版，第4 0 页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的经济秩序由于遭受到“革命”的影响而陷入一片混乱，这就给经济学家们提出 了一个难题：如何在一国危机时期制定合适的经济发展战略? 智利新上台的军政 府受美国“芝加哥学派”的影响实行了货币主义政策来稳定经济，后来被基思格 里芬总结为“货币主义战略”。其具体的措旃有：新政权上台不久就迅速实行了 大规模的私有化计划，把国营企业拍卖给私人部门；进而着手减少财政赤字，实 行税收改革，取消财产税、资本收益税等；第三阶段的“货币主义战略”主要涉 及对外贸易和取消对国际资本流动的限制。从上述各种措施可见，该战略致力予 提高作为改善资源配置导向的市场信号的效率，给私人企业部门的运营提供了巨 大的空间，它的精髓是不干涉主义，依靠个人主动性和企业家精神推动经济发展。 经过1 0 多年的经济运行，“货币主义战略”在智利失败了。尽管如此，但仍 可从中得到一些启示：理顺作为市场信号的价格是不够的，自由放任本身会损 害经济运行效率和增长；理顺价格的可操作性较差，即使在军事独裁政权统治 下，也存在着种种限制；自由市场不可能必然的产生“正确的”价格，即价格 也可能是“扭曲的”，并不能反应社会成本和收益。 2 1 4 。绿色革命战略”与。再分配战略” 世界上很多发展中国家在推进工业化进程中，通过制定一定的经济发展战略 使这些国家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产值、收入有了很大的提高。然而，在推进工 业化进程中也带来了很多问题：城乡差距扩大、损害农业发展、环境恶化日益突 显。而另一些国家，如2 0 世纪6 0 年代初的印度则把绿色革命作为明确的政策， 它重视农业的地位，尽力避免城乡差距过大。基思格里芬观察分析了这些国家 的发展道路及历史经验，总结提出了“绿色革命战略”，主张缩小贫困范围和使 收入分配平等。该战略并不主张土地改革，而是以技术变革替代制度变革，将科 技更多的投入到农业部门，积极开发推广稻谷和小麦等粮食作物的高产品种，通 过这些措施使得农民收入和就业有所增加，缩小贫困人口数量。该战略的重点不 是总增长率、出口或工业化，而是农业增长。“绿色革命战略”也有值得探讨的 地方，通过生物学研究改善发展中国家农业生产率是可能的，然而个别作物技术 上的突破难以戏剧性的改善整个农业部门的增长实绩。而且单纯基于育种基础上 的战略风险较大，很可能招致失败，只有在完备的社会制度下科技才可能真正发 挥作用。 8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在实施“绿色革命战略”的国家中，有些更加关心收入和财富的分配问题， 即所谓的“再分配战略”( 如斯里兰卡) ，该战略也是由基思格里芬总结提出， 主要是通过优先采取直接使低收入阶层获利的措施来解决贫困问题。“再分配战 略”具体包括3 种不同的思路。为穷人劳工创造更多就业的思路；将增长中 获得的总收入增量的一部分再分配给穷人的思路，这种再分配既可以采取消费转 移的形式，也可采取将投资转向穷人的形式；优先解决满足基本需要的思路。 这些基本需要包括衣食住行的需求，也包括由国家提供基本的医疗保健计划、普 遍的初等和中等教育。一个全面的“再分配战略”包含5 个核心要素：初始资 产再分配；建立能让人们参与基层发展的地方机构；人力资本的大量投资； 就业密集型的发展型式；入均收入持续、迅速的增加。 “再分配战略”中的一些思想即使在今天也是富有启发意义的。例如，它强 调人力资本的大量投资，人力资源的开发直接有利于穷人，有助于创造一种更为 平等的收入分配格局。然而，该战略只能从公平的角度在消除贫困的道路上做出 部分贡献，但并不全面，因为除了公平之外，效率的高低也是消除贫困促进经济 发展的重要因素，两者不可偏废。 2 1 5 。就业与绿色发展战略” 可持续发展战略的广泛关注和研究主要源于发展中国家的环境、就业等问题 日趋严峻。二战后7 0 年代初崛起的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地区在随后的几十年里发 展相对较快，但从根本上来说这是一种资源导向型的发展模式，即工业产值的增 加极大的依赖于不可再生资源的消耗。进入2 0 世纪9 0 年代，这些国家相继步入 经济转型期，经济增长速度减缓，国内环境问题突出，就业负担加重，各国政府 开始研究如何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加拿大学者o z a y m e h m e t 从一个新的视角研究可持续发展战略，他把环境 问题和劳动力就业联系起来，于1 9 9 5 年提出了“就业与绿色发展战略” ( e m p l o y m e n t c r e a t i o na n d g r e e nd e v e l o p m e n ts n a t e g y ) 。m e h m e t 认为发展中国家 环境和就业问题的症结在于没有把二者有机的统一起来，而是破坏性的采取无限 度的开采资源以创造短暂的就业，造成恶性循环，最终将走向生态系统的崩溃和 就业问题带来的诸多社会问题。该战略主张通过改善环境来促进就业，以就业解 决环境问题，实现双赢。具体途径是：拉长农业产业链以增加农村人口就业， 9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在农村建设绿色基地。这被m e h m e t 认为是在发展中国家实行就业与绿色发展战 略关键的一环。在发展中国家，农业产业链往往比较短，农业产出后没有配套的 产业链条，因此有必要大力发展食品加工业，通过政府引导规划，因地制宜，发 展具有地方特色的绿色基地。积极招商引资，并从财政、税收、信贷等多方面提 供优惠，加强基础设施建设i 搞好农技推广，不断培育国内市场，同时开拓国际 市场，建立农产品生产、交易信息网( 挂”。通过以上政策措施，农业的产业链被 拉长势必增加大量的就业机会，而绿色基地的建立也较好的维护了环境，以实现 可持续发展；在城市方面，也可以把创造就业和保护环境联系起来，主要途径 是通过治污来达到缓解城市环境问题与就业压力的目标，另外增设研究环境与可 持续发展的科研机构，为农村和城市解决环境治理的技术性难题。 2 1 6 “全球化发展战略” 2 0 世纪9 0 年代以来，在全球化浪潮的冲击下，各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面l 晦 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发展环境，如何在全球化时代发展壮大成了它们必须关心的问 题。 英国牛津大学学者奥马尔桑切斯( o m a rs a n c h e z ) 在研究了拉丁美洲发展 中国家走过的道路后，用总结实践的方法于2 0 0 3 年提出了开放的“全球化发展 战略”( g l o b a l i z a t i o n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r a t e g y ) ，指出发展中国家融入经济全球化最 好的路径是通过国际区域合作。为此他认为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阻挡，任何国 家不能够独立发展，迟早融入全球经济，虽然开放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具有一定 的转换成本，但是对外开放越晚则转换成本越高；同时，桑切斯建议：增加国民 储蓄以增强经济自主权，执行反经济周期的经济政策以减少通涨或紧缩给经济带 来的负面影响，改革税收制度并对私人合法财产予以保护，增加教育投资以提高 劳动力的价值，促进就业以减轻社会内部压力，减轻收入不平等现象 洼2 1 。此外， 桑切斯认为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根本差距在于技术的差距，当今迅猛发展的 r r 技术造成了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数字鸿沟，因此发展中国家不仅要在经 济上与国际主动接轨，而且要努力在数字技术领域占有一席之地。最后，桑切斯 总结了拉丁美洲的发展特点，拉丁美洲的发展中国家具有许多共同点，包括发 ”1 1 0 z a y m e h r a c t 豇l 】p 蛔m 眦c m t i n na n d g r e e n 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r a t e e c o l o g i c a l e c o n o m i c s l 5 ( 1 9 9 5 ) m 2 】o m a rs a n c h e z g l o b a l i z a t l o n ad e v e l o p n t a a ts t r e g y ri nl a t i n a m e r c i a ? w o r k id e v e l o p r n t v 0 1 3 1 , n o ，1 2 2 0 0 3 l o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铜造业发展战略 展阶段、发展环境、文化理念等；在发展过程中拉美地区以一个整体参与全球 化竞争，并制定了一个以拉丁美洲地区为对象的经济发展战略，使每一个成员国 家受益。可以看出，拉美的发展呈现整体合作性，实质上是通过国际区域内的合 作加强各国的国际竞争力，促进各国经济发展。 2 1 7 “自我发现发展战略” 在研究经济发展战略的领域中，很多西方主流学派的学者关注于引进资金、 先进技术以及劳动者技能等方面的问题，却把制度作为外在既定的常量不加以研 究分析。近年来特别是进入2 1 世纪以来，新制度经济学被应用于越来越多的领 域，有些学者将其用来研究一国的经济发展战略，他们意识到一国的经济发展不 能仅靠技术、资金、能源等因素，制度安排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经济增长条件进 而决定经济增长速度与质量，因此制度安排臼益受到人们的重视。 英国剑桥大学学者里高多豪斯曼( r i c a r d oh a u s m a n n ) 研究了最近二十年 里小国开放经济的发展道路及特征，于2 0 0 2 年提出了“自我发现发展战略”( s e l f d i s c o v e r y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s t r a t e g y ) 。他首先阐述了制度的重要性，认为制 度和资金、技术、土地一样也是一种资源，并且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存在着严重的 供不应求，因而是一种高度稀缺的资源，具有特殊的生产率和超额收益额。其次， 豪斯曼认为制度的作用在于使经济成为一个有序的关系集，通过制度把资本、劳 动、技术、自然资源、技能培训与结构变迁在内的各种经济增长条件( 硬件与软 件) 有机耦合在一起陋”。再次，他依据该战略提出了一些建议：通过制定规则、 界定独立经济主体在现实中的选择集与决策空间，提高社会经济活动的透明度： 通过对经济主体的自由与权利的界定，以驱动经济主体的个人行为转化为推动经 济增长所要求的社会活动；通过正式的法令规则等来界定个体问的关系，塑造经 济增长的微观基础，形成宏观调控手段，以大力推进经济增长。 豪斯曼提出的“自我发现战略”实质上期望以有效的制度安排形成一种激励 性和宽松的经济条件，并通过规则性与秩序性增大信息流，降低信息不确定性和 交易成本，使经济增长的愿望变成现实。 # 1 1 r i c a r d o h a u s m a n na n d d a m r o d n 盘m i c d e v e l o p m e n t 口s e l f m i s e o v c r y m a r c h2 0 0 2 l l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2 2 国内学术界对经济发展战略问题的研究 2 2 1 从增强微观基础角度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黄如金提出了“复杂性动态优势”的工业化战略，其特征是认为全球化背景 下战略的“复杂性、动态性”。“具体来讲一方面当今不能笼统的谈论出口促进战 略还是进口替代战略，必须深入探讨决定这两种战略成功与否的更为细致和深刻 的因素；另一方面有效的工业化战略越来越具有动态性和路径依赖性的特征，动 态性源于技术和产品更新速度的加快和组织类型的迅速变迁，而路径依赖源于经 济全球化时代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变量及这些变量之间的复杂性关系。， 挂1 1 另外他 提出比较优势只能作为主导战略的辅助性部分加以利用。 该战略的构成方面是指：第一，完备的自组织性机制。这里的自组织性机制 指微观行为主体能够在环境变量的作用下自我运转以及在这种自我运转中各微 观行为主体能够形成相互促进和相互激发的机制；第二，塑造微观行为主体具有 自组织特性的有效方式，使微观行为主体既成为对环境变量敏感的主体，又成为 能够相互激发和促进的主体；第三，强化对关键性个体的激发和关键性项目支持， 提高系统的自组织动力；第四，强化微观行为主体间的既竞争又合作的非线形互 动关系。黄认为具有不同性质的微观主体具有不同的资源优势。将这些资源优势 整合在一起，既可以在很少的投入下获得十分可观的产出，又可以强化社会运转 的自组织特性。 2 2 2 从参与国际分工角度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张幼文提出了“全球化”战略，其特征是利用跨国公司的国际战略来为实现 中国的发展战略服务。张认为经济全球化使生产过程高度国际化，跨国公司日益 把生产过程分布到全球化各个地区，使各国的专业化程度越来越高。生产的国际 分工不仅分不清产业，甚至分不清产品。跨国公司日益超越国家成为世界经济的 主体和国际分工的主体，并且它们已经把中国纳入其全球战略之中。基于此，他 提出的“全球化战略”的要点是：“第一，在一个较深层次上参与国际分工。我 国不仅要参与产业之间的国际分工，而且要参与产业内部和产品层面的国际分 工，不能停留在低层次的国际分工位置上；第二，利用跨国公司的国际投资实现 畔1 1 黄如金经济全球化与中田工业化的战略选择 中臣工业经济2 0 0 1 年第l l 期p 2 9 1 2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嗣制造业发展战略 产业进步的跨越式进步。避免走传统的在产业水平上逐步提高的发展道路：第三， 放弃发展“民族工业”的过时理念。避免片面强调发展民族工业而影响参与国际 分工。除了确定作为经济发展重心和关系国家安全的战略性产业外应当充分参与 国际分工；第四，要从经济的广义范畴上考虑参与国际分工。参与包括生产制造 与各种服务业在内的国际分工，避免只在制造业层次参与国际分工的不利地位。” 畔l 】从上述张的观点可以看出，他的主要观点是基于国际分工角度来谈发展战略 问题，利用跨国公司带来的国际产业分工来实现中国的发展战略。张提出的要从 经济的广义范畴考虑参与国际分工即参与包括生产制造和各种服务业在内的国 际分工，这一观点不仅新颖而且有指导意义，这种多元化的参与国际分工思想打 破了以往僵化的思想。但是这里仍有一点要指出，张的国际分工是以我国和发达 国家为研究对象，而忽略了广大的发展中国家与我国在分工上的关系，当考虑到 中国、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这三者在国际分工中扮演的不同角色时，这一战略 才更显完备。 2 。2 3 从产业角度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浙江大学的汪斌教授在分析了“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战略的意义及局 限性之后，提出了“结构超越型”战略，其特征是“以科技创新立国为基点，以 产业结构升级为轴心，自主创新与综合动态的采用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有机结 合。” 雉刁并且汪教授从7 个方面具体阐述了这一战略的核心内容：第一该战略的 指导思想以“科技创新立国”为灵魂，并指出这是与“进口替代”和“出口导向” 或两者的混合战略的最大区别；第二，在战略类型上，此战略属于“自立开放型”， 即既要避免单纯“进口替代”可能引致内向循环处于低效率，又要避免单纯“出 口导向”可能造成对外部经济环境的过渡依赖；第三，在战略的理论原则上，要 确立围绕“产业结构升级、超越”目标，使静态比较利益与动态比较和可持续竞 争力相结合，形成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综合战略性合力；第四，在产业发展顺序 上，把重点放在关键性的战略性产业上，发展的关键是信息产业而非工业，并且 要求创新体系要紧密与产业升级相结合；第五，在产业活动空间上实行内外市场 一体化的原则；第六，在经济增长方式上追求由粗放式扩张变为内涵式持续稳定 雄1 张幼文“入世”与中国全球化发展战略) 世界经济研究2 0 0 0 年第5 期p 5 唯2 1 汪斌霉际区域产业结构分析导论一一个一般理论及其对中国的应用分析p 3 9 2 1 3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增长；第七，在战略实施的基本手段上，以市场为基础，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 汪教授提出的“结构超越型”经济发展战略实质上是在市场化、国际化、信 息化等不以入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趋势构成跨世纪中国产业结构变动的主流背 景下，一种以产业结构升级带动经济全面发展的战略。在当今有其现实意义，但 笔者认为关键性战略产业不能排除工业，而仅仅强调信息产业的重要地位。 上海对外贸易学院的沈玉良提出了“核心技术超越战略”，其特征是以发展 某产业的核心技术来推动此产业的发展从而赢得该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其背景是 中国加入w t o 、经济全球化下如何提高中国产业的国际竞争力。沈指出“核心 技术超越战略”是指在未来几十年中对产业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的关键技术，它 包含两个方面的层次：“一个层次表现在产业层面上，可能对今后的产业结构变 动产生重大影响的产业内技术；另一个层次是主导产业内部的核心技术。” 挂1 对于如何实行“核心技术超越战略”，沈认为，第一，政府从经济援助政策和组 织政策培育尖端技术产业；第二，对于处于成长期的支柱产业，政府可采取产业 发展基金方式，同企业一起共同投资产业公共研究领域。 沈的观点主要是通过开发核心技术赢得国际竞争力从而促进经济发展。纵观 汪和沈的观点，其相同点是开发技术作为其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并且强调产业 政策的运用；不同之处在于汪的观点更为详尽，而沈的“核心技术超越战略”包 含于汪的“结构超越型”战略之中。 2 2 4 从创新角度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从创新角度提出的发展战略，许多学者持相同的观点，不少学者都提出“信 息化战略”，其特征是以信息技术带动工业制造业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全方位改造 企业生产、经营及管理流程，重新整合资源，实行数字化管理、网络化管理、个 性化软件模式管理及供应链过程的一体化管理，提高效率和效益，降低成本，增 强企业竞争力。“信息化战略”是现代企业生存和竞争的一个新的起点，并以新 经济为背景的发展战略。此战略的实行要求对信息产业及其相关产业进行大规模 的投资，而信息产业作为高科技产业，本身具有高风险性及不确定性，因此对于 发展中国家来说风险较大。 还有一些学者提出“精益化战略”，其特征是对企业产品进行精益规划、精 雕1 1 沈玉良多边贸易体制与我国产业政簟调整人大复刊2 0 0 0 2 年第l 期p s 0 1 4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益控制、精益生产、精益采购，实现精益管理，保证精益质量和精细服务。精益 化战略是我国企业提高产品质量、增强竞争力的有效途径。与“信息化战略”相 似，都是从企业层面提出的，通过先进的工艺管理技术控制企业成本以增强制造 业的竞争能力，不同的是前者强调用信息技术武装企业，而“精益化战略”采取 包含信息技术的一切有利于提高产品质量、竞争力的技术。 2 2 5 从生产要素及资源囊赋角度提出的经济发展战略 著名学者林毅夫主张“比较优势”战略，其特征是利用一国要素禀赋的比较 优势以较低的成本进行产品生产从而获得竞争优势。林认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的 生产要素结构和相对丰度，一方面取决于该国或该地区的自然资源禀赋，另一方 面则取决于其经济发展的阶段。，【拄1 】。在较低的发展阶段上，资本通常是稀缺的 要素，而土地和劳动要素较为丰富，因此生产劳动密集型产品具有比较优势。在 林提出的理论框架中，宏观政策环境地位相当重要，即“比较优势”战略要求充 分竞争的市场体系：第一，灵活、有效的金融市场，在此市场上利率可以自由浮 动；第二，调节灵活的外汇市场，在此市场上，汇率由国内对外汇的需求和供给 状况决定，一国的汇率水平反应该国长期的外汇稀缺状况；第三，充分竞争的劳 动市场，在此市场上劳动力可以在地区和部门间自由流动，没有城乡的界限和歧 视；第四，国土统规划下的土地市场，在此市场上，除了受到国家对于城乡土 地的特定用途的法律约束以外，土地应在所有者、使用者之间，以及不同生产性 用途间自由流动，并在这一流动中形成土地的租金和价格：第五，充分竞争和发 育的产品市场，在此市场上，每一种投入品和消费品的价格都由其各自的供求状 况决定，并反过来影响市场上的供求。 林毅夫是反对赶超战略的学者，认为赶超战略会内生的导致要素价格的制度 性扭曲。但是在当今开放的经济条件下，只发展比较优势产业对于发达国家来说 是有利的，而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只能始终处于国际分工链的末端，与发达国 家的差距有进一步扩大的危险。而林所提及的要素价格的扭曲是实施赶超战略的 成本，但并不能因此就说赶超战略不适合发展中国家。 2 3 有待研究与探讨的问题 以上概要地评述了国内外学者关于经济发展战略的主要学术观点，总体来 肚1 1 林毅夫蔡畴李周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 p 9 6 1 5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看，这些战略可以归纳为三种大的战略：比较优势战略、赶超战略和平衡战略。 例如，林毅夫提出的战略属于比较优势战略范畴；“信息化”战略、“精益化”战 略、“结构超越型”战略等属于赶超战略范畴；而“可持续发展”战略、全球化 战略属于平衡战略范畴。 然而，从上个世纪9 0 年代末以来，世界经济步入新一轮发展的上升期，这 一时期的典型特征是经济全球化进程加快、知识经济时代迎面而来、环境问题日 益突显。同时，中国已加入w t o ，进入经济发展的新时期，并且面对来自发达 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双重竞争。以往的发展战略只能作为我们制定“制造业发展 战略”的参考，在经济多元化的今天不能单单的依靠一种发展战略来实现制造业 的腾飞，所需制定的战略应该是多层次、多角度、复合型的。本文从产业发展升 级的角度研究制造业发展的战略问题，试图运用边际产业的概念为出发点来进行 新的探讨，这是目前国内外研究较少的领域，希望能够抛砖引玉，为后来的研究 者提供参考价值。 1 6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3 边际优势产业概述 3 1 边际优势产业含义 边际优势产业概念的提出还须追溯到日本著名经济学家小岛清的“对外直接 投资理论”，其理论的核心主张是：对外直接投资应该从本国( 投资国) 已经处 于或即将陷入比较劣势的产业可称为边际产业( 这也是对方国家具有明显或 潜在比较优势的产业) 依次进行m “。小岛清的论述中体现了“边际产业”的思 想，进一步言之，他提出了“边际劣势产业”的概念，是指在一国一系列不同产 业中处于比较劣势的产业。就其理论意义而言，小岛清的投资理论沿从传统的国 际贸易和国际分工理论，在卜0 一s 模型的基本分析框架内阐述论证了“日本型” 的对外直接投资。然而，小岛清在“边际产业”的比较优势顺序概念上似乎还模 糊不清，没有相应的指标体系，这也是很多学者对其提出的质疑。 以上提到了小岛清和他“对外直接投资理论”中边际产业的思想，现在有必 要明确一下本文所讲的“边际优势产业”，所谓的“边际优势产业”是指在与别 国的一系列产业比较中，具有竞争优势且顺次最前的本鼠产业。然而，学术界对 于竟争优势的理解也有很多种类型：有从进出口数据评价产业的方法，也有从价 格的角度评价的，还有从成本和生产率的角度来评价的，由于本文从国际化的视 野来看待我国弗嬷业蛇发展战略闽题，因此在这里竞争优势主要利用进出口数据 来评价。总体而言，边际优势产业的概念是相对于小岛清边际劣势产业提出的。 小岛清提出的边际产业思想比较准确的描述了日本在6 0 7 0 年代的对外投资情 况，在这一阶段的日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技术，开始把其劳动密集型产业( 夕阳 产业或边际产业) 向海外转移，这种转移投资的主体是其国内中小企业。而对于 我国来说，基本上还是技术落后、综合国际竞争力较弱的发展中国家，不能与当 时掌握各种先进技术的日本相提并论。因此，要想扬长避短，发挥我国的优势， 笔者认为可以通过“边际优势产业”来达到这一目的。 3 2 边精 优势产业的特征 为了阐述方便，笔者把世界上的国家简单的分为两大类：发达国家和发展中 国家两种类型。我国加入w t o 后，面临的竞争不仅仅来自科技、资金等综合实力 社 【日】小岛清t 对外贸易论)周宝廉译南开大学出版社第4 4 4 页 1 7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文 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强大的发达国家，而且在劳动密集型的产业中又直面发展中国家的挑战，因此我 国入世后需要应对两种不同层次的竞争。当分别对这两种不同类型的国家做产业 比较时，我们会发现所讲的“边际优势产业”并不相同，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国的“边际优势产业”也会由于创新和科技进步等因素发生变化。具体从理论 上而言，“边际优势产业”具有三个特征。 第一，与不同类型国家相比，我国的边际优势产业不同。在与发达国家的产 业比较中，首先要明确一点：由于我国( 也包括其他发展中国家) 积贫积弱，除 极少数自然资源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外，绝大部分生产要素可以在发达国家找到 不同程度的替代品，有的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发达国家都远远优于我 国。我们即使不考虑自然资源的开采成本与期限，发展中国家也不可能把产业竞 争优势都建立在寥寥无几且分布极不均衡的几种自然资源上。在经济全球化时 代，把产业的绝对优势作为竞争优势的是发达国家，而发展中国家的竞争优势却 不能这样。技术创新和经济发展的有关研究表明，由技术创新及其转移扩散实现 的技术进步不但把社会生产力不断推进到新的水平，而且也促使国民经济的产业 结构向高级化演进。可以说，经济增长的过程也就是技术创新推动产业结构有序 演变的过程。具体到我国和发达国家的产业比较而言，由于发达国家掌握着科学 技术并且科技转化率较高，因此其产业结构已经高级化，而我国的产业结构相对 发展水平较低。所以，如果单单考察技术、知识密集型的产业，那么我国的这些 产业无疑处于劣势，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但是，这并不说明我国任何产业不占优 势，相反的，在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中我国由于劳动力成本低而占有很大优势。 与发展中国家的产业比较中，可以发现我国和其他发展中国家的产业共同点 比较多，例如产业结构的低度化，产业高度化不够，处于产业链低端的劳动密集 型企业数目众多等等。在国际产业转移的过程中，总体上都是从加工装配开始， 经过资本、技术、管理经验等的积累，最终过渡到零部件和原材料的本地化生产， 然而不同的发展中国家本身具有不同的生产要素，因此其承接来自发达国家的转 移产业也不尽相同。因此，这也造成了不同的发展中国家其产业的竞争优势不一 样，其拥有的边际优势产业也不同。 第二，边际优势产业具有关联效应。边际优势产业作为园民经济整体中的一 个产业部门，其关联效应一般有两种基本形式：一是通过供给联系与其它产业部 1 8 浙江大学硕士学位论丈边际优势产业与中国制遗业发展战略 门发生关联效应，作为投入产出表的直接分配系数的横向合计，说明边际优势产 业在产业方向上对其它产业的依赖程度；二是通过需求联系与其它产业部门发生 关联，作为投入产出表的直接消耗系数的列向合计，表明产业投入方面对其它产 业的依赖。当边际优势产业的生产活动发生变动时，由于产业间存在通过供给联 系或者通过需求联系与其它产业部门发生关联效应，因此，当边际优势产业的生 产活动发生变动时，就会通过“前向关联”和“后向关联”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