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商法学专业论文）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pdf

内容摘要 内容摘要 随着知识经济、信息经济时代的到来，人力资本已成为现代经济中最重要、 最活跃的生产要素和较物力资本更稀缺的资源。为了最大限度发挥人力资本的效 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法律必须确认人力资本的合法地位，允许其作为公司股东 的出资形式之一。本论文从论述人力资本的概念入手，在分析人力资本出资的理 论依据、必要性、可行性和主要障碍的基础上，深入研究了中国构建人力资本出 资法律制度应解决的基本问题。第一部分分析了人力资本的概念、特点、法律属 性及人力资本出资的理论基础、必要性和可行性；第二部分从实践角度分析了人 力资本出资的主要障碍和国内外关于人力资本出资的立法状况；第三部分从人力 资本出资的评估制度、差额连带填补责任制度、股份处理制度、竞业禁止制度等 四个方面探究中国人力资本出资法律制度的具体构建。 关键词：人力资本；出资；制度构建 a bs t r a c t a b s t r a c t w i t ha r r i v i n go ft h ee r ao fi n t e l l e c t u a le c o n o m ya n di n f o r m a t i o ne c o n o m y , h u m a nc a p i t a lh a sb e c o m et h em o s ti m p o r t a n ta n da c t i v ep r o d u c t i o nf a c t o r i ti s n e c e s s a r yt od e f i n et h el e g a lp o s i t i o n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a n dp e r m i ti ta so n eo ft h e i n v e s t m e n tf o r mf o rs t o c k h o l d e r st om a x i m i z et h ef u n c t i o n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a n d p r o m o t ee c o n o m i cd e v e l o p m e n t t os t a r tw i t ht h ei n t r o d u c t i o n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 ， b a s e do i la n a l y s i so nt h e o r e t i c a lb a s i s ，n e c e s s i t y , f e a s i b i l i t ya n dm a i nb a r r i e r so f h u m a n c a p i t a l ，t h ee s s a yh a sad e e pr e s e a r c ho nt h ef u n d a m e n t a lp r o b l e m st h a ts h o u l d b es o l v e di nc o n s t r u c t i n gc h i n e s es y s t e m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i n v e s t m e n t t h ee s s a y i n c l u d e st h r e ep a r t s t h ef i r s tp a r ta n a l y z e s 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a n di t st h e o r e t i c a lb a s i s ， t h ec o n c e p t ，c h a r a c t e r i s t i c s ，l e g a la t t r i b u t e n e c e s s i t ya n df e a s i b i l i t y t h es e c o n dp a r t a n a l y z e st h eb a r r i e r si nh u m a nc a p i t a li n v e s t m e n ta n dc u r r e n tl e g i s l a t i o ni nd i f f e r e n t c o u n t r i e s t h et h i r dp a r tp u t sf o r w a r ds p e c i f i cs u g g e s t i o n st op e r f e c tc h i n e s el e g a l s y s t e mo fh u m a nc a p i t a li n v e s t m e n tf r o mf o u ra s p e c t s ：a s s e s s m e n ts y s t e m ，j o i n t l i a b i l i t ys y s t e mo fd i f f e r e n c e - f i l l i n g , s h a r e - d i s p o s i n gs y s t e ma n ds y s t e mo fp r o h i b i t i o n o fb u s i n e s ss t r i f e k e y w o r d s ：h u m a nc a p i t a l ；i n v e s t m e n t ；s y s t e mc o n s t r u c t i n g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 本人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完成的研究成 果。本人在论文写作中参考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的研究成果，均 在文中以适当方式明确标明，并符合法律规范和厦门大学研究生学 术活动规范( 试行) 。 另外，该学位论文为() 课题 ( 组) 的研究成果，获得() 课题( 组) 经费或实 验室的资助，在() 实验室完成。( 请在以上括号内 填写课题或课题组负责人或实验室名称，未有此项声明内容的，可以 不作特别声明。) 群步静日工象欠 厦门大学学位论文著作权使用声明 本人同意厦门大学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学位条例暂行实施办 法等规定保留和使用此学位论文，并向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 学位论文( 包括纸质版和电子版) ，允许学位论文进入厦门大学图书 馆及其数据库被查阅、借阅。本人同意厦f - j ；k 学将学位论文加入全国 博士、硕士学位论文共建单位数据库进行检索，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 摘要汇编出版，采用影印、缩印或者其它方式合理复制学位论文。 本学位论文属于： () 1 经厦门大学保密委员会审查核定的保密学位论文， 于年月日解密，解密后适用上述授权。 () 2 不保密，适用上述授权。 ( 请在以上相应括号内打“”或填上相应内容。保密学位论文 应是已经厦门大学保密委员会审定过的学位论文，未经厦门大学保密 委员会审定的学位论文均为公开学位论文。此声明栏不填写的，默认 为公开学位论文，均适用上述授权。) 声明人( 签名二互努炙 抛海0 只z 5 e l 引言 引言 随着知识经济、信息经济的时代到来及其对社会经济活动的影响，作为财富 之父的人力资本在企业生产经营中的地位日益重要，并已成为现代经济中最重 要、最活跃的生产要素和较物力资本更稀缺的资源。 作为一种新兴资本形态，人力资本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人力资本理论在经 济学界获得广泛而深入的关注和研究，并逐步从经济学步入法学。人力资本出资 问题也成为当今知识经济时代最具有前瞻性、现实性、最具有研究价值的问题。 从法学的视角来看，人力资本出资是一个涉及到股东出资形式即股东可以何 种资本出资的问题。当今世界，由于受不同资本理念的影响，不同国家对于股东 可以何种财产出资，各种不同类型的出资应符合何种条件，有着不同的立法态度。 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一般奉行交易安全价值理念，强调资本的确定和真实，对人 力资本出资一般持禁止或严格限制的立法态度。英美法系国家和地区则倾向于自 由价值理念，对人力资本出资持宽松的立法态度。我国2 0 0 6 年1 月l 同起实施 的新公司法，较旧公司法大大放宽了出资的范围，规定满足“可以用货币 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和“法律、行政法规规定不得作为出资的财产除外”的财产 即可作为出资，为人力资本出资预留了一定的法律空间。天津、上海等一些地方 性法规对人力资本出资问题也做出了一些尝试性的规定。 本文在对人力资本出资理论探讨和实践分析的基础上，探索如何具体构建人 力资本出资法律制度。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第一节人力资本概述 一、资本的概念和功能 ( 一) 资本的概念 “资本”是一个为经济学、法学以及社会公众普遍使用的概念之一，然而， 在不同领域、不同学科、不同角度，人们往往对资本有不同的理解。“很明显， 公司法中使用的法律资本或资本一词，与经济学家甚至商人所了解的资本一词几 乎没有什么关系。 但应当承认，资本的概念首先出现在经济领域，因而最早是 经济学的一个基本范畴。“而调整人类经济活动的法律，也必然将资本一词从经 济范畴纳入自己的调整领域，这种调整也许是完全接纳经济现象和经济学的界 定，也许是基于法律调整技术的需要而进行改造而形成不同于经济学界定的特殊 法律概念。囝所以，对资本概念的考察首先要从经济学入手。 1 、经济学意义的资本 根据法国历史学家布罗代尔的考证，“资本”源自后期拉丁语c a p u t ( 其含义为 “头部”) ，在1 2 、1 3 世纪出现于意大利，有“资金”、“存贷”、“款项”，或“生息 资本”等含义，被视为是“繁衍不息的赚钱手段”。后来其含义逐渐发展为某家商 号或某个商人的资金( 在意大利还用c o r p o 、c o r p s 等词来表示，含义是“身体”、“躯 干”，指“本钱”) ，并从意大利逐渐传播到整个欧洲。尽管最初“资本”一词与财富、 财力、金钱、价值、本金、资产等难以截然区分，但最终该概念被公众接受并取 代了其它概念。 随着经济和经济学的发展，不同时期的经济学家对“资本”的界定各不相同。 按照奥地利经济学家庞巴维克在1 8 8 9 年的总结，在经济学的发展历史上，“资本” b a y l e s s ，m a n n i n g j a m e s ，j h a n k s l e g a lc a p i t a l 【m 】t h ef o u n d a t i o np r e s s ，l n c 1 9 9 0 3 9 李友根力资本 i ；资问题研究 m 】北京：中因人民人学 j j 版 ，2 0 0 4 6 7 参见晴目布罗代尔1 5 世纪至1 8 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和社会主义( 2 ) 【m 】顾良译，北京：三联书店 1 9 9 3 2 3 6 - 2 3 8 2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一词一共存在着十几种的解释。笔者在此仅罗列其中较为典型的四种：一是资 本最初的含义，表示贷款的本金，与利息相对，与生息金额同义。二是亚当斯 密提出的概念，他将储存的财货分为直接用于消费的财货和可以为所有者带来收 入的财货两部分，认为只有后者才属于资本，因此，资本是一堆产生收入的财货， 可区分为固定资本与流动资本、国家资本与私人资本。三是马克思提出的概念， 即资本是掌握在资本家手中用于剥削和奴役工人的手段，是能够带来剩余价值的 价值。四是庞巴维克自己提出的概念，他认为资本具有生产手段和获得手段的两 重性，故资本具有广义和狭义两种含义，前者指获利资本或私人资本，后者指生 产资本或社会资本，资本是作为获利手段的产品的集合体。在现代西方经济学中， 资本被理解为是“一种被生产出来的要素，一种本身就是由经济过程产出的耐用 投入品”。斯蒂格里茨认为，“资本一词在经济学上是在两个有区别然而又有密 切联系的意义上使用的，一是指机器与建筑物，有时被称为资本物品的东西，一 是指用来买卖资本物品或买卖产商的资金。 而根据美国现代经济词典的界 定，从企业的角度来看，资本是一家公司的总财富或者总资产，因而不仅包括货 物资本( 有形资产) ，而且还包括专利、商标、商誉、技能等人力资本( 无形财 产) 。 综观经济学说史上资本概念的演变，我们可以发现，尽管这些概念不尽相同， 甚至差别甚大，但我们仍然可以从中归结出资本的一些共性因素从而提出资本的 一般定义：“所谓的资本是一种用于生产的生产要素或物质，是带来剩余价值的 价值，是生产力的特殊存在形式和实现形式。的 2 、公司法意义的资本 综观各国公司法的规定，多数国家的公司法都没有直接规定公司资本的定 义，仅部分国家公司法直接规定了公司资本的概念。韩国商法第4 5 1 条规定： “除本法另有规定之外，公司的资本应为发行股份的票面价格总额。”我国公司 法没有直接规定公司资本的概念，但分别规定了有限责任公司和股份公司的资 本概念。公司法第2 6 条第l 款规定，有限责任公司的注册资本为在公司登记 参见【奥】庞巴维克资本实证论 m 】陈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4 6 9 9 3 【荚】萨缪尔森，诺德豪斯经济学【m 】萧琛等译，北京：华夏f 版社，1 9 9 9 2 6 参见 美】斯蒂格里茨经济学( 一i ：册) 【m i 姚开建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7 1 6 参见【美】d 格林沃尔德现代经济词典【z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8 1 6 2 - 6 3 李友根人力资奉出资问题研究【m 】北京：中国人民人学j f ；版社，2 0 0 4 7 0 3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机关登记的全体股东认缴的出资额。第8 l 条第l 款规定，股份有限公司采取发 起设立方式设立的，注册资本为在公司登记机关登记的全体发起入认购的股本总 额。第8 1 条第2 款规定：“股份有限公司采取募集方式设立的，注册资本为在公 司登记机关登记的实收股本总额。”比较各国的公司法规定，公司资本的含义因 资本制度的不同而不同，但一般指注册资本。综合各国对资本的有关规定，我们 可以归纳出公司法意义的资本的一般含义：资本，又称注册资本或股本，是指记 载于公司章程、在公司登记管理机关登记的、由股东出资构成的财产总额。为全 面、深刻理解这一公司法意义上的资本含义，我们应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公司法意义的资本与经济学意义的资本存在一定的联系和区别。两者 均强调构成资本财产的增值性和可应用于生产经营的价值性，这种联系也是公司 法采用资本概念的基础。但是，公司法对资本的界定毕竟是从法律规范的角度加 以规定的，“因此，从股东、债权人及监管机关的角度，开始与经济学的资本概 念发生分离。这种分离的最主要表现在于：当股东的出资义务履行完毕后，公司 的资本仅是抽象的数额，与这个数额所代表的实际财产不再存在实际的联系。 正如有些学者指出：“商法上的资本概念，与公司财产、公司资产等不是一个概 念，其含义也不同，虽然它们之间有紧密的联系。资本是记载于公司的法律文件 上的数额，与公司财产额并不一致。公司财产额随着物价变动、营业成绩等因素 处于经常变动之中，而资本非依经法定的严格程序，是不能变动的。囝公司法意 义的资本与经济学意义资本的区别还体现在于公司法意义的资本只能来源于股 东的出资，而经济学意义的资本则对资本财产的来源在所不问，或股东出资、或公 司的对外的负债等等，只要具备增值性、价值性即可。 第二，资本必须记载于公司章程并经公司登记。只有章程确定、记载并经过 公司登记管理机关登记后，资本才具有确定性。而资本的确定性是与公司资本所 承担的法律功能密切相关的。因为股东对公司承担有限责任，公司的资本是公司 债权人承担责任的基础。资本不仅要求确定，而且其信息必须是公开的，以使交 易相对人得以了解，从而保证交易的安全。 第三，资本在不同的资本制度下，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语境下有不同的资 李友根人力资本出资问题研究【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 0 0 4 7 2 王书江外围商法【m 】北京：中固政法人学娃：舨社，1 9 8 4 7 8 4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本形态。在授权资本制下，资本还呈现以下几种形态：( 1 ) 发行资本，指公司实 际已发行的并由股东认购的资本总额，发行资本范围受到了注册资本的限制，发 行资本一般低于注册资本，但在法定资本制的情况下，公司的注册资本即为发行资 本，因为实行法定资本制的国家，注册资本必须由股东全部认缴或认购。( 2 ) 授权 资本，指由公司章程确定并经登记机关登记，公司有权发行的资本总额，它是名 义资本，也是公司的注册资本。( 3 ) 实收资本，指股东实际向公司缴付的资本额。 ( 4 ) 催缴资本，指股东已认购但未实际缴纳股款，公司可以随时向股东催缴的 资本。( 5 ) 保留资本，指经公司股东会同意保留对股东已认购但是未实际缴付的 部分或全部资本不予催缴，直至公司终止清算时才向股东追缴的资本。由于我国 自2 0 0 6 年1 月1 日实施的新公司法对发起设立的公司实行较宽松的法定资 本制，对募集设立的股份公司仍然实行严格的法定资本制，因此，在我国，不存 在授权资本制下的授权资本、实收资本、催缴资本、保留资本等概念。 ( 二) 公司资本的功能 1 、资本的传统功能 传统观点认为，公司资本具有以下三项功能： 第一，从公司自身角度看，它是公司运营的物质基础，是公司资本实现增值 的起点。公司是以营利为目的的经济组织，若没有一定数量的资本，公司就无法 展开正常的经营活动，也失去了其存续的理由，所以旧公司法不但规定了严 格的法定资本制，要求股东一次缴清出资或股款，而且还规定较高的法定最低注 册资本。然而，在旧公司法实施期间，几乎每一家公司都具有不低的起家财 产：有限公司最低注册资本从零售服务业的1 0 万元到生产制造业的5 0 万元，股份 公司的注册资本从非上市股份公司的1 0 0 0 万元到上市公司的3 0 0 0 万元。可以说 每一家公司都具有坚实的运营物质基础，可实际上，很多股东在公司成立时虚假 出资或在公司成立后抽逃出资，公司资本有名无实的现象比比皆是，公司资本作 为公司运营的物质基础也无从谈起。 第二，从资本与股东的关系看，它是股东享有股权的依据，或者说是股东享 有股权所支付的对价。股东基于对公司的出资，而对公司享有股权，而公司的资 本则来源于股东的出资。为保证股东出资的确定性、稳定性和可转移性，旧公 司法实行严格的出资形式法定主义，只规定了货币、实物、土地使用权、工业 5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产权和非专利技术五种出资形式，并规定了工业产权等无形资产出资的最高比例 限制，而排除了劳务、信用、股权、债权等其他经营要素和条件的出资，不允许当 事人将出资形式作另外的约定。新公司法虽放宽了对股东出资方式的要求， 但也仍然对劳务、信用等经营要素排除在出资范围之外。在这种出资制度之下， 虽迎合了公司资本的确定性和稳定性，但完全忽略了对投资资源全面、充分的利 用，牺牲了投资者的自身投资优势和公司的实际需要，整个社会为此付出了巨大 的成本。 第三，从资本与债权人的关系看，资本是公司对外承担责任的总担保，或者 说资本是公司的信用基础。在立法上，旧公司法从公司资本制度到股东出资 方式的限制，再到公司权利能力的限制，无不体现资本信用的传统理念，新公 司法虽放宽了股东出资方式和公司权利能力的限制，但也仍然残留着资本信用 的痕迹。传统的学术著作也处处可见这种论断：“公司资本构成公司对外交往的 信用基础，与公司交易的相对方往往通过公司的资本额判断公司的资信状况”。 还有的人认为：“公司资本是公司赖以生存的血液，是公司运营的物质基础，是公司 债务的总担保为保护债权人的利益和交易的安全，就必须确定和维持一定数 额的公司资本，并将其公之于众，以便使与公司发生经济往来的相对人，了解和掌 握公司的资本状况，决定其交易的范围和条件”。尽管立法上和学理上对资本信 用推崇甚高，然而建立在资本信用基础上的中国公司法制度却并未产生其预期 的效果，其对债权人的保护却是软弱无力的。 在资本信用理念的驱动下，公司运作就出现以下问题：出资的经营功能被弱 化，偿债功能被强化，甚至以偿债功能作为出资方式取舍的唯一标准，一些经营功 能很强而偿债功能不足的出资形式被排除在法定的出资形式之外，公司迫切需要 的经营手段无法施展，投资者富有价值的投资资源不能开发，经营者的重大利益无 法实现。为了服从资本信用的需要，整个社会为此付出了巨大的成本，而回报的却 是假设和虚渺的资本信用。 2 、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 既然现代公司是不同主体利益的一个重要连接点，而且他们之间又经常存在 周友苏公司法通论 m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 0 0 2 1 9 9 石少侠公i d 法教程f m - i 北京：中困政法火学出版社，1 9 9 9 8 6 6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冲突，那么对于公司资本，公司资本制度是如何协调呢? 这种协调又是以什么为 基本指导思想呢? 从法理学角度上看，这实际上是法律价值的选择问题。此外， 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是与公司资本的功能有着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们在研 究资本功能的同时也有必要来探究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 不同的学者对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有不同的观点。冯果教授、雷兴虎教 授认为安全、公平、效率是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罗先斌讲师认为安全、 公平、效率是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 笔者认为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应 为自由、安全、效率。 自由。市场经济有着自由经济的本质，作为市场经济调整规范的商法必然 反映市场经济的这种客观要求。因此，有学者认为，“自由是商法天生的价值取 向”。 目前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公司法应更多体现其作为私法的本质，自由 法是其具备的品质特征。这意味着对于公司当事人来讲，公司法不过是起到公司 合同的模本和漏洞补充的作用”。“公司法作为自由法的品格应以授权规范为 主，给予投资者提供更多的投资机会和选择，公司法应成为投资者自由的圣经。 对于股东而言，出资形式的选择更应是一个意思自治的过程。他们会就财产的增 值性和安全性做出一个妥善的安排。在公司立法上，立法者应充分尊重股东的自 由意志，在最大程度上放宽甚至彻底解除出资形式的限制。在自由宪章的引领之 下，新时代的公司法应成为鼓励社会投资、促进企业发展和公司繁荣、促进国民 经济发展的发动机和助推器。囝 安全。作为秩序这一法律价值目标的重要内容，是指正常行为发生预期之正 常结果的确定性。 公司资本制度的安全性，是指市场主体在特定资本制度的法律 规范下，在公司开展业务往来的活动中，其权利的保障情况。安全不仅是人们自 身存在的内在要求，又是自由、效率等价值目标得以持续的前提，它不仅对社会 的个体重要对整个社会也很重要。公司是一种资本组织形式，是追求利润最大化 参见马俊驹，林晓镍甲等与效率的抉择 a 中国政法大学民商法教研室民商法纵论- i 工甲教授7 0 华诞祝资文集 c 北京：中国法制：i ；版社，2 0 0 0 6 1 4 参见罗先斌公司资本制度讧法的价值取向e j 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 0 0 7 ，( 4 ) ：5 8 阎海自由、秩序、效益试论商法价值体系的建构 a 商法研究( 4 ) c 北京；人民法院出版 社，2 0 0 1 7 转引自赵旭东新公司法制度设计 m 北京：法律： 版社，2 0 0 6 2 7 0 赵旭东新公司法制度设计 m 北京：法律j ；版社，2 0 0 6 2 7 0 参见尹1 1 1 论“小公正胜于无秩序” a 梁慧星民商法论从( 1 9 ) c 香港：金桥文化出版有限公 司2 0 0 1 3 2 0 7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的商事组织，同时其对资本的经营又是一项风险性极高的事业，因而效率的获得 必须有可靠的交易安全才能最终实现。j 下因为此，公司资本制度必须通过大量的 强制性法律规范提供一整套确保交易安全的规则和制度体系，来确保公司效率的 实现。 效率。自从经济学家以其独特的思维方式和技巧介入法律研究领域之后， 效率理念成了几乎与公平、正义并驾齐驱的法律追求目标。在经济学范畴里， 效率是指从一个给定的投入量中获得最大的产出，即以最少的资源消耗取得同 样多的效果，或一样的资源消耗取得最大的经济效益。“实际上，效率本应就是 公司法的价值追求，而且是统率自由价值和安全价值的终极价值。这是因为公 司是以营利为目的的商事主体，追求效率是公司生命的全部意义。”因此根据 效率价值，作为现代公司制度重要组成部分的资本制度主要应在如何降低筹资 成本、设定一个更为宽广的出资范围和最大限度利用社会资源等方面应发挥其 应有的制度功能。 综上所述，公司资本制度应以自由、安全、效率为其价值依托。但是任何多 元的法律价值追求都不可能齐头并进。在市场经济中，资本总是追逐盈利最大化， 效率自然也就成了公司资本制度的首要价值目标，离开效率，安全就失去实际意义， 没有效率，自由也无从谈起。资本制度应在安全、公平与效率之间寻求最佳平衡 点。发达国家的公司立法的实践已充分证明，只有建立在效率优先，兼顾自由、安 全基础上的公司制度才是最有生命力的公司制度。当前我国经济体制也与西方国 家一样都是市场经济。相应的我国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体系也应是效率优先， 兼顾自由、安全。 3 、公司资本功能的重新定位 以公司资本制度的价值目标为标准和指导，公司资本功能应重新定位： 第一，从公司自身角度看，它是公司运营的基础。公司必须通过经营才能实 现获得利润的目的。而公司的经营又必须以一定的经营条件为基础。这些经营条 件既包括物质资本又包括人力资本。要实现公司正常的经营，不但需要资金、设 备、经营场所等这些物质基础条件，同时也需要与生产经营相适应的生产经营管 理人员等人力资本条件。为实现公司的利润，公司法应以效率价值为指导，承认 赵旭东新公司法制度设计 m 北京：法律出版社，2 0 0 6 2 7 1 8 第一章 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人力资本为公司资本的一个构成要素，而否认公司资本仅是公司经营的物质基础 这一思想误区。 第二，从资本与股东的关系看，它是股东享有股权所支付的对价。 从效率价值目标角度来看，只要股东支付给公司的对价能实现公司财产的增 值，那么这种对价就是可行和有效的。众所周知，物力资本是公司资本增值的一 个基础条件，但若离开生产经营管理人员，离开了这些人力资本，则公司财产再 多也只是一堆不可增值物品堆放在那里。人力资本是实现公司财产增值的关键因 素。由此可见，人力资本可以是投资者获得公司股权而支付的对价，人力资本可 以作为股东的出资方式之一。从自由价值角度来讲，股东是否投资、投入多少资 本、以何种方式出资都应取决于股东的意思自治，这样才有利于对投资资源全面、 充分的利用，实现社会效益。 第三、从资本与债权人的关系看，资本对债权人而言只是一个虚幻的担保， 资产才是公司对外承担责任的总担保。如前文所述，资本信用只是一个立法和学 者构造的虚无神话。公司资本不过是公司成立时注册登记的一个抽象的数额，而 决不是公司任何时候都实际拥有的资产。公司的资本是一个相对静态的衡量，“从 实际的清偿能力而言，公司资本几乎是没有任何法律意义的参数，以资本为核心 所构筑的整个公司信用体系根本不可能胜任保护债权人利益和社会交易安全的 使命。”其实，决定公司信用的并不只是公司的资本，相反，公司资产对公司的信 用起着更重要的作用，与其说公司的信用以公司的资本为基础，不如说是以公司的 资产为基础。”以资产信用取代了资本信用，法律对股东出资形式的硬性限制也 就可以放宽、直至彻底解除了。既然资本不再担负债权担保的使命，股东的出资 也就不再必须具有债务清偿的功能。凡具有经营功能的资源和要素都可以作为股 东的出资，唯一的条件只是其他股东的认可和同意。由此可见，人力资本等都可成 为出资的标的。 二、人力资本的界定 ( 一) 人力资本的概念 法学领域的入力资本的概念是从经济学中引进的，因此，我们必须先探究经 赵旭东从资本信用到资产信用e j 法学研究，2 0 0 3 ，( 5 ) ：1 3 同上，第1 1 8 页。 9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济学领域的人力资本概念。人力资本理论创建于自2 0 世纪中叶，可是有关人力资 本的思想却经历了一个长期的历史发展和演化过程，迄今为止尚未形成一个公认 的准确的人力资本定义，学者们对人力资本的内涵有着不同的表述和理解。 纵观人力资本思想理论的演进，人力资本的观念最早萌芽于1 7 世纪中叶的英 国。1 6 7 6 年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创始人威廉配第在分析生产要素创造劳动价值 的过程中，曾把人的“技艺”列为除了土地、物力资本和劳动以外的第四个特别重 要的生产要素。最早提出“人力资本”概念的当数亚当斯密，他曾指出“工人增进 的熟练程度，可和便利劳动、节省劳动的机器和工具同样看作社会上的固定资 产。”圆但是，由于客观上金融资本和物质生产资料成了当时生产中的决定因素， 入力资本并未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在现代工业和科技信息时代，由于物力资本 供给日益充裕，不再是“稀缺的”生产要素，而人的智力因素逐渐成为生产中起决 定作用的因素，入力资本的重要性才得到前所未有的彰显，人力资本理论作为一 种经济分析工具应运而生。1 9 6 0 年，美国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西奥多w 舒尔茨在美国经济学年会上以主席的身份发表了题为论人力资本投 资的演讲，轰动了西方经济学界，从而奠定了人力资本的理论基础，他对人力 资本的内涵、作用等问题作了充分的阐释。此后，美国另一位著名经济学家、诺 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加里贝克尔对人力资本理论又作了进一步的完善。 作为人力资本理论的创始人之一，舒尔茨对人力资本概念作了不同层面的界 定。他认为完整的资本概念应当包括两种形态的资本：一种是物质资本，即传统 资本理论所理解的实物形态的资本；另一种则是人力资本，即凝结在劳动者身上 的知识、技能及其表现出来的能力。其之所以是资本，是因为它是“一种生产出 来的东西，是投资的产物”，是未来满足或未来收入的源泉或两者的源泉；其之 所以是“人力”资本，是因为这种知识与技能凝结在人身上，与人身具有不可分离 性。舒尔茨认为人力资本是投资的结果，形成人力资本的投资范围主要包括五个 方面：“( 1 ) 卫生保健设施和服务；( 2 ) 在职培训；( 3 ) 正规的初中、高中和高 等教育；( 4 ) 不是由商家组织的成人教育计划；( 5 ) 个人和家庭进行迁移以适应 参见：e 建民，周滨资本中的人力资本r j - i 财经问题研究，1 9 9 9 ，( 3 ) ：1 0 【英】亚当斯密国富论【m 】郭大力，王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4 2 5 8 参见【荚】西奥多舒尔茨人力资奉投资 m 蒋斌，张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7 8 2 5 4 0 。 l o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不断变化的就业机会。 以舒尔茨的表述为依据，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阐述并完 善人力资本的概念。加里贝克尔认为，“所有用于增加人的资源并影响其未来货 币收入和消费的投资为人力资本投资，其主要是教育投资、保健支出、劳动国内 流动的支出或用于移民入境的支出等形成的人力资本。 斯蒂格里茨认为“人力 资本是使得工人生产能力得到提高的那些后天培养的技能和经验积累，是预期未 来工资的贴现值，是由教育上的投资而产生的一种资本”。 在我国，有学者认为 “人力资本是指人们花费在人力保健、教育、培训等方面的开支所形成的资本， 就其实体来说，是活的人体所拥有的体力、健康、经验、知识和技能及其他精神 存量的总称，它可以在未来特定经济活动中给有关经济行为主体带来剩余价值或 利润利益”。还有学者认为“人力资本是指在教育和训练的过程中建立和积累起 来的有效的和有价值的知识”。 综上所述，国内外的经济学者在界定人力资本概念时由于分析角度、方法不 同，对人力资本所下的定义也各不相同，但他们的共同特点在于往往从人力资本 具有增值性和它是投资的产物的角度，强调人力资本为何属于资本的一种。与经 济学的资本观不同，公司法上对资本的界定主要是从股东、债权人及监管机关的 角度予以规定的，因此，基于人力资本是否可以出资这一视角而言，在公司法上 界定人力资本概念时应着眼于人力资本的增值性和可应用于生产经营的价值性， 即人力资本的经济价值性。笔者认为法学意义的人力资本可表述为：蕴含在人体 内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和体力的总和。 ( 二) 人力资本与其他相关概念的关系 1 、人力资本与劳动力 劳动力，也就是劳动能力，是指“人的身体即活的人身中存在的，人生产有 用物时必须使用的体力和智力的总和”。 按照经济学者的看法，人力资本是知识 经济时代知识、技术、信息成为商品的前提下，由劳动力转化而来的。就这个意 义而言，人力资本和劳动力并无本质区别，人力资本的内涵就是劳动力。但是， 西奥多w 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一教育与研究的作用【m 】中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0 1 【美】力i l 罩贝克尔人力资本 m 梁小民译，北京：北京h 版礼，1 9 8 7 1 6 【荚】斯蒂格里茨经济学( i ：册) m 姚开建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 9 9 7 2 4 3 李宝几人力资本运嚣 m 北京：企业管理出版社，2 0 0 1 6 赵云喜资本学一中国经济的温和革命 m 北京：中国城市出版社，1 9 9 9 1 5 l 1 5 2 马克思资本论( 1 ) 【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j | ；版社，1 9 8 3 1 5 2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人力资本概念的提出是对劳动力概念的发展。两者仍有一定区别，主要在于以下 两个方面：第一，两者获得的途径不同。“劳动力往往是被理解为瞬间可得的天 赋资源，不需要成本的商品形态的物化概念”。因此，每个人所拥有的劳动力并 没有质的差别，可以直接以工时加以表示。这也就是经济学家所称的“劳动力同 质化”。而人力资本概念强调的是人力资本是投资的产物，是一种资本，由于投 资的差异性，导致入力资本的异质性。“随着商品经济的拓展和深化，作为人类 经验积累的知识逐渐被独立地作为商品，尤其是经验型知识，其直接内化于人的 自身，形成某种特殊的劳动能力，使这种劳动能力不再表现为某种天赋的、瞬间 可得的东西，而是表现为商品的堆积。知识、技术、信息商品化使劳动力转化为 人力资本成为可能。囝实际上，法国经济学家萨伊就曾指出：“人不是一生下来 就有足够的身长和足够的力气来搞甚至最简单的劳动。他要到大约十五岁或二十 岁才取得这种能力，因此，可把他看作一项资本，这项资本由每年用以教养他的 款项累积形成。 因此，人力资本在获得途径上需要投入各种费用，而这种非天 生获得的能力正是人力资本概念中的核心因素。第二，两者价值体现不同。在古 典经济学家的理论范畴中，劳动力只是劳动者获得劳动报酬的手段，并不表现为 一种资本，不能分享企业利润和参与企业重大决策。而人力资本理论认为，由于 人力资本是人们投资的产物，可以带来价值的增值，因此是一种资本。劳动者即 人力资本所有者由于在企业中投入了人力资本这种特殊形态的资本，因此应当与 物质资本所有者共同分享企业利润和参与企业重大决策。 2 、人力资本与劳务 无论是理论上还是实务中，人们对人力资本出资的一个观念障碍在于将人力 资本出资与未来提供的劳务相等同，而由于劳务不能成为出资已为大陆法系各国 公司法所明文规定，也是大陆法系公司法学界的通说，因此人力资本不能成为出 资也成为顺理为成章的结论。在此，本文对两者的关系进行分析。 “法学上的劳务是指以体力劳动或智力劳动的形式为他人提供某种效用的 活动。 劳务通常表现为某种行为，而这种行为的结果通常是有形的、可视的、 李忠民人力资本一一个理论框架及其对中国一些问题的解释【m 】北京：经济科学；l 版社，1 9 9 9 2 7 同卜，第2 6 页 【法】萨伊政治经济学概论【m 】陈福生，陈振骅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6 4 3 7 5 乔伟新编法学词典【z 】济南：山东人民 版社，1 9 8 5 。4 2 9 1 2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便于评价的。而人力资本是蕴含在人体内的知识、技能、体力的总称，是无形的， 不可视的、较难评价的。入力资本的构成要素( 知识、技能、体能) 不是凝固不变 的，而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和投入的教育、培训的增减逐渐变化，因此，人力资本 处于动态发展过程中。劳务实质上应看作是人力资本在运营阶段的实践活动。通 过劳务，人力资本得到释放与利用，人力资本的价值和交换价值才能得以实现。 因此，劳务是人力资本实现其价值的途径。从这意义上讲，劳务与人力资本本质 上是相同的。 劳务根据出资时是否履行分为已履行劳务和未来提供的劳务。法学界均不认 同未来提供的劳务作为出资形式，主要是因为它表现为一种劳务提供者对未来某 一时期进行特定活动的承诺或信用，并非现实存在，难以计量和评估。而笔者认 为未来提供的劳务实质上是未来一定时间内对人力资本的使用和支配，在性质上 属于人力资本所有者对现有的人力资本使用权的转让。“以未来劳务为出资”这一 说法强调的是出资者未来行为的价值，而人力资本出资强调的是出资者在出资时 已经拥有的人力资本价值( 故是现存的，未来劳务则是对该价值的实现和增值) 。 本文中鉴于引入人力资本的概念及理论，因而劳务出资本质上是人力资本的出 资，其出资可能性取决于人力资本的出资可行性。 3 、人力资本与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 人力资本与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具 体是指人力资本出资者创造的各种专利、商标、文学、艺术、科学作品和非专利 技术等，是由人力资本潜在的能力，通过人的智力劳动转化而来的、现实的、可 评估的且不依附于人身的智力成果，它是“物化”的知识。人力资本出资者具有的 各种技能与知识，是创造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的源泉。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人 力资本具有与人身不可分离性，而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虽与人身密切联系却能借 助载体脱离原权利人的人身而独立存在。正由于此，智力成果类无形财产以专有 权投资，而人力资本只能以使用权投资。 三、人力资本的特点与法律属性 ( 一) 人力资本的特点 在经济学上，与人力资本相对应的另一概念是物质资本或物力资本。最初物 人力资本出资的法律问题研究 质资本主要指货币、实物等有形财产，但随着经济科技的发展和法律的许可，知 识产权等各种权利也被允许作为公司股东的出资财产，虽然这些权利也是无形 的，但仍有权利载体或表彰权利的证书，因此，在经济学上仍将这些财产通称为 物质资本，而与人力资本相对应。关于人力资本的特征，学术界说法众多，但又 大同小异。综观学者们对人力资本特征的分析和概括，笔者认为人力资本与物力 资本相比较而言，具有以下特征： 1 、人身依附性。人力资本是蕴含在人体内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和 体力的总称。人力资本的构成要素( 知识、技能和体力) 与人力资本的载体一人， 不可分离，且人力资本必须附着于其载体才能形成、积累、被使用，因此，人力 资本不可能脱离其载体而独立存在，人力资本必须依附于其载体，这是人力资本 区别于传统物质资本的根本特征之一。一旦人力资本所依附的人死亡，人力资本 也随之消亡。正如舒尔茨指出的“人力资本的显著标志是它属于人的一部分。它 是人类的，因为它表现在人的身上，没有人能把自己同他人拥有的人力资本分开。 它必将始终带着自己的人力资本，无论这笔资本用于生产还是用于消费”。 2 、无形性。人力资本作为蕴藏于人体内的劳动能力，有关其存量的信息往 往只能被其所有者所掌握，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他人难以准确地加以认识和度 量。人力本身是可以物化的，但如果人力己经物化成形，就不再是人力资本。对 于用于出资的专利或技术秘密，尽管作为一种技术方案是无形的，但它作为一种 物质资本向公司投资时，其技术问题仍然以技术图纸、生产配方表等物质载体加 以体现，其权利内容则由有关的权利证书加以界定与载明。从这个意义上说，工 业产权是人力资本的外化形式之一，相对于人力资本而言它仍然是有形的。 3 、动态性。人力资本的构成要素( 知识、技能、体力) 不是凝固不变的，在 不断投资和学习中积累、增加，而积累增加的人力资本一旦由于个体衰老而停止 使用或因其他原因被中断使用，不经常更新就会发生价值的贬损。此外，人力资 本还受到人的思想道德、情绪心态、性格兴趣、风俗习惯的支配，在实现价值增 值的过程中也具有伸缩性。总而言之，人力资本的价值永远处于变动之中。 4 、人力资本的产权特征。产权是一个介于经济学和法学之间的概念。经济 学意义上的产权，是基于公共财产的外部性，从而引起各个所有者的矛盾而产生 【荚】西奥多舒尔茨。人力资本投资【m 】。蒋斌，张麓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0 4 0 1 4 第一章人力资本及其出资概论 的。德姆塞茨( h d e m s e t s ) 认为“产权是一种社会工具，其重要性在于它能帮助一 个人形成与其他人进行交易的合理预期”。法学意义上的产权，学者们对其界定 不一。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研究员刘俊海认为“产权”一词具有广、中、狭三种 含义，狭义的产权仅指所有权，所有权又称自物权，包含了占有、使用、处分和 收益等四大权能：中义的产权指物权，既包括所有权，也包括“他物权”；广义的 产权泛指具有财产内容的各项民事权利，既包括物权，也包括债权、股权和知识 产权( 含专利权、注册商标专用权、著作权、商业秘密和商誉权) 等。笔者认为法 学意义上的产权是指民事权利主体所享有具有财产内容的权利，是与所有权有关 的各种权利的总和，包括但不限于占有权、使用权、收益权和处分权。人力资本 的所有权，表现为对人力资本构成要素( 知识、技能、体力) 的占有。人力资本 的使用权，表现为人力资本所有者自愿在某一行业某一岗位工作的自主择业权， 是将知识、技能、体力通过自身的劳动转化为成果的过程。人力资本的收益权， 是指人力资本所有者将知识、技能、体力转化为成果时所应该得到报酬以及公司 支配和使用人力资本形成效益后应该得到的企业利润，或者指人力资本所有者转 让其人力资本使用权应该获得相应的对价。在人力资本出资的场合下，人力资本 所有者与物力资本所有者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