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蓬安县正源镇金刚村调查报告.doc

四川省蓬安县正源镇金刚村调查报告胡维维 四川南充2010年7月8日到12日，我以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百村十年观察”的观察员的身份，和另一位调研员一起走访了四川省蓬安县正源镇金刚村。我们在调研期间，首先查阅了相关资料；接着和金刚村主任吕桂文、村党支书张志全进行了面对面交谈，了解了一些关于村庄的基本情况；接着，深入农户做问卷对村庄的村容村貌、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进行了进一步的了解，共完成1份村庄调查问卷和15份农户调查问卷，在查阅资料、观察分析的基础上对这个很普通的村庄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本文将就相关内容做一些介绍，以期能对中国一个普通的农村金刚村留下一段历史的、真实的记录和描述，供有关人员参考。一、有关蓬安金刚村概况（一）行政隶属金刚村隶属于四川省南充市蓬安县正源镇，蓬安县地处川东北嘉陵江中游浅丘地带，春秋系巴国地，秦属巴郡，汉初置安汉县，公元507年置相如县，557年设蓬州，1913年改蓬州为蓬安。汉代辞赋家司马相如、唐代诗人元稹、唐代书法家颜真卿、宋代大文豪苏轼都曾在蓬安留下了显赫的政绩或宝贵的墨迹。这片古老的土地，孕育了农学家兰梦九、哲学家伍非百、藏学家张恰荪、数学家物理学家魏时珍、革命先烈王白与等历代英豪。国土总面积1334平方公里，下辖39个乡镇，共有598个行政村，2009年人口71.07万。正源镇位于四川省第二大城市南充市蓬安县西南边，距县城19公里，距南充市42公里，辖13个村，一个居委会，分别是望江村、金刚村、石生村、前进村、三墩村、黄梁村、安坪村、深沟村、古峰村、红豆村、铜鼓村、平梁村、金线村。共有3896户，13700人，9930亩耕地。在明清时正源还是一个都是很繁荣而热闹的古镇，是嘉陵江边的一个水路码头，是过往客商云集之地，现还保留着一些古建筑，可是现由于水路的停运，陆路的滞后，现在已不是交通要道了。到蓬安县、南充市的汽车每天分别有3车次。金刚村位于蓬安县西部的正源镇境内，离正源镇仅有1公里，距蓬安县城21公里，是正源镇14个居民委员会之一，西与南充市顺庆区渔溪乡仅一条山脊相隔。村庄国土面积941平方公里，耕地面积839亩，林地338亩，全村297户，人口总计1043人。金刚村属于典型的浅丘陵地貌，境内地势高低起伏较大。由于地理环境的影响，村庄以自然条件形成了7大聚居区，以此形成7个村民小组。（二）自然环境蓬安位于四川省东北部、南充市中部偏东,嘉陵江中游，地处东径1061010641,北纬30443117之间，属四川盆地川中丘陵区，中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与营山、渠县、广安、高坪、顺庆、南充、仪陇接壤，东出达川通湖北，南进广安达重庆，西经顺庆进成都，北上巴中出秦川。地貌以丘陵低山为主，浅丘带坝为辅，类型多样，平坝、台地、浅丘、深丘、低山、河谷兼而有之，适合于农业生产的立体布局。由于雨水日照等有利的自然环境，水稻、玉米、红薯、小麦、油菜是主要的农作物，这里也产柑橘、柚子、橙子、李子、桃子、西瓜等水果。这里的村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些水果树，不过成熟的水果基本上都是各家自己吃，少有拿到镇上去卖的，因为大家家里都有，销路不是非常好，多是卖给住在镇上的居民。蔬菜种类是非常丰富，产莴笋、白菜、土豆、辣椒、豆角、空心菜等等。同样的，蔬菜也多是自己家种着吃的。7月的金刚村很是漂亮，山上栽的是松树，坡地里种着玉米、花生、红薯、西瓜，田里是绿油油的水稻整个村庄都是绿色的，看起来很有活力。站在山脊上，你会看到早上、傍晚的金刚村会慢慢升起一层薄薄的烟雾，那是雾气夹杂着农家做饭生起的炊烟。在山路上偶尔还会看见小黄牛在路边吃草（三）村庄现状现在的金刚村，耕地面积839亩，林地338亩，全村297户，人口总计1043人，依着地形形成了7个聚居区。1043的人口中，有近400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多是老人小孩留在家里，而我们去的时候是在暑假期刚开始，有的学生去父母打工的地方去了，有的还在学校补课。这里的人们还很纯朴，特别是老人很好客。也有一部分人的警惕性很强，特别是50岁左右之间的人们，不过熟悉了就比较好相处。多数农户房屋是在丘陵下部背山依田而建的，这样修建离自家的田土近，为了方便从事生产劳动。在这里，人们喜欢在自家的屋后栽种一小片的竹林。首先，这是为了固土，竹子的根很发达，可以有效防止午后的土塌下来。其次，可以遮阴乘凉，特别是在过去还没有电风扇的时候，一到夏天，这些竹子可以遮着房子，晚上就可以更凉快。再者，掉下来的竹子叶还可以当柴火。最后，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作用是，农民可以用它编织家家户户都少不了的生活、农用工具。可以用竹子编背篓，簸箕，凉席等等，以前的农妇会用竹子上自然脱落的壳加上布做鞋垫，说比只用不比起来更不容易变形。但是，由于经济的发展，现在的金刚村里，没有妇女还会用那竹壳做鞋垫了；也没有人自己家还用竹子来编织凉席，会编背篓的也只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了。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在市场上买得到，所以大家可以发现大多老房子旁边多还有竹林，而新修建的楼房在换了地方后屋前屋后一般就不种竹子了。房屋前面几乎都有一个地坝，用来晒粮食用的。老屋子一般由堂屋（会客）、旁屋（卧室，一般是两间旁屋）、灶屋（厨房，一般还连着猪圈）。这里一半多的农户家已是楼房，几乎都是两层的。上面一层多用作卧室，装修家具比较好一些。下面一层多是放农业生产工具，还有厨房，结构和老房子差不多，装修就不如第二层了。不过为了方便，他们的厨房大多是和猪圈连在一起，只有少些人家是把厨房和猪圈分开来修的。金刚村有2公里的乡村公路，基本上是沿着山脊的，1999年推成，2007年铺上了砂石，全部都还没有硬化。公路通了7各组的其中2个,约180户人家。田间小路两旁很多草，路不怎么好走，下雨天更是泥泞难行，所以下雨天去赶集的人几乎都穿着筒靴去。这里没有水库，村里的灌溉水井或堰塘共有9个，不过现在几乎都不能使用了。现在的金刚村几乎是靠村里的三个鱼塘来蓄水，鱼塘共有约30亩。需要灌溉的时候，自家就花钱聪塘里抽水。有个别农户的田地离鱼塘太原远了，说就只能靠天吃饭。总之呢，金刚村的交通水利设施还比较落后，这里的人们也比较关心这个问题。二、村庄经济（一）村集体经济金刚村几乎是没有什么集体经济收入，是个真真正正的“空壳村”。正如村主任说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分给村民的，村集体组织没有集体的土地资源。村里要办什么事，主要是靠政府财政补助支持，或者就是靠村民集资。2009年，村上组织修建了村民活动室（共有70多平方米），大概花了3万块钱，村干部千辛万苦只从镇上争取到了3000元的支持，石头是从以前的党员活动室拆下来的，大部分的资金主要还是靠村民集资。村庄缺少经济收入来源，长期以来还积累了很多的外债。表一.2009年金刚村集体经济状况 2009年金刚村集体经济状况村庄收入上级补助款3000元集体统一经营收入0.00元筹资筹劳款25000元捐赠款物0.00元村庄收入合计27000元村庄支出生产建设性支出0.00元公益福利支出30000元村组干部等务工补助0.00元管理费支出0.00元村庄支出合计30000元村庄债务欠银行金额56600元欠乡镇金额4200元欠农民金额15472.46元债务累积合计86272.46元债权无2009年，金刚村累积共欠债86272.46元。其中欠银行金额56600元，欠正源镇政府4200元，欠农民的金额是15472.46元。面对这样的集体经济状况，村干部也十分头疼，说由于没钱村里的很多事情没办法干，向农民集资要钱也困难，而且欠农户的钱还没有还完，导致干部威信下降，影响干群关系，增加工作难度。集资时意见很难统一，农民的经济状况也不太好，向上面要钱也不容易。所以很多时候只有以村干部的名义、或请求以个别村民的名义向信用社贷款。长期以来就行成了这样的欠债状况。去调查期间，正逢乡镇清算村级债务，正源镇13个村庄共欠债200多万，其中平梁村欠债最多，达到近30万。这些欠款一部分是税费改革前收取农业税不足而借的，还有就是为建设村级公路等基础设施而借的。（二）村民经济状况在金刚村，虽然物产丰富，但几乎都没有形成规模经济。这里的村民主要的经济来源就是务工收入，其次就是种粮食，还有就是家禽家畜。传统的一家老少都在家种庄稼的几乎没有，只要有条件能外出务工的人（特别是30到45这个年龄阶段）差不多就不留在农村。有的家庭还举家外出近十年，田土送亲戚邻里种，家里的房子早已经是破烂不堪，早已不能居住。大部分家庭是爷孙辈在家，父辈外出务工。有的家庭由于无爷辈照料农业生产，年纪在47岁左右的，子女有还在读书的，他们会选择男主人外出打工，女主人在附近的乡镇做些小工，同时农忙的时候又可以不误农业生产；或者他们会选择两个都在家，种着外出打工而不愿意种粮食的农户的田土，养一头母猪，几头肥猪来发展家庭经济，但是传统的种庄稼总的来说还是赚不了多少钱，这样的农户比较少，也是迫不得以的选择。这里值得一说的是，在金刚村，也有比较有经济头脑的人留在了农村发展经济，也开始出现务工赚钱了的农户返乡发展规模养殖的情况，对于老年化比较严重，没有多少活力的金刚村来说，不得不说是些好事情。李和平，今年47岁，平时是个杀猪匠，有两个女儿，也都外出打工去了。在根据金刚村的实际自然条件的基础上，通过学习种植西瓜的一些技术，在2008年开始通过和农户签订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合同租了附近村民的土地100余亩种植西瓜。今年在去年的基础上扩大了种植面积约有160亩，最大经营产值近一万。另外，还有一户农民，在外务工十多年，回来修了一座二层楼房，屋里装修、家具也弄得比较好，是家里有电脑的为数不多的农户之一。两个儿子现在都还在外面打工，而他们夫妇两觉得年纪大了（45岁左右），在外面也跑累了，现在就准备在农村发展农业，我们去金刚村的时候，正在筹备搞养殖厂的事。当然希望他能有所作为。三、村庄政治（一）村干部金刚村的主要干部有4人。分别如下：姓名性别年纪学历职位是否党员张志全男47大专村支书是吕桂文男54初中村主任是李伦贵男65初中文书是何丽女22大学村主任助理否 从表中可以看出，金刚村的村干部中，男性干部数量为3个，女性干部数量为1个，其中党员人数为3人。平时处理村内事物主要是村支书、村主任和文书。他们三个人家都是在村里，而村主任助理何丽是驻金刚村村官，来这里也就只有一年的时间，平时都是在镇上上班，很少参与村里的事情，只是偶尔村主任有些事情会叫她帮忙。这里村支书和主任是两个人分别担任的，但是基本上上是两个班子，一套人，村主任是党支部成员，而村支书同样也是村委会成员 。这里党支部村委会的换届选举都是通过选举的方式。先选党支委后选村支书。村支书是通过公推直选的方式产生，村主任是通过推荐候选人在选举的方式产生的。上一次村干部换届选举是在2007年举行的，当时有650人有资格参加选举，而实际上参加投票的人数是600人。在实际生活中，党委村委的工作也没有分得特别的清楚，都是村干部。村里的日常小事情多是大家几个干部商量着处理，不过呢村支书比村主任在村民心中的地位要更高一些，在大多村民看来，大事情的最后定夺还是在于村支书。从表中可以看到，金刚村村支书更年轻一些，当过兵，文化层次更高，他是2001年换届选举中当上村支书的；而吕主任从1992开始当这个村的文书，2001年开始被选为村主任；文书也是在这一年通过推荐选举产生的。可以看出，村干部都是传统的村里人，对这片土地已经是很了解，从事这么多年的村里工作，他们在村里的威望还是比较高的。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一次的选举中，上面我们提到的那位种西瓜大户也参加了村主任的竞选，不过结果是落选了。但在2009年他被发展成为党员，由于一些原因他在村里的影响力也在加强，并说2010年的选举他还会参加竞选。可以看出，传统的老村干部的地位正受到挑战，新型的力量正在向村干部行列迈进。2009年，本村共开展了两委联席会议5次，全体党员（共20人）开会4次，村民代表会议3次，村民大会2次，民主评议两委1次，村务公开1次。这一年，没有村民上访事件，也没有村民涉案事件和群体性事件。村干部处理的民事纠纷有35起。由于缺少经济收入，村干部普遍反映说当村干部难。吕主任总结说村干部有“三受气”：乡镇任务完不成受气；村民要求多背后说闲话受气：常不在家家属唠叨受气。事实上，这也是大多数不发达村庄的现状，村干部处在村民和乡镇政府的夹缝中生活，既有来自上面的各种任务，也得实实在在的为村民办事，还得骨折家里的生产。乡村干部们也都想着把家乡建设得更好，但是就是由于缺钱，村集体没收入反而欠债近9万，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向村民借的，由于长期未还，影响了村干部和村民的关系，导致向村民集资也受到不好的影响。而且这里的村民也不富裕，村里的老人居多思想还比较保守，集资是比较困难的。对于政府他们也只有“要”“等”。由于工作难开展，工作量又比较大，加上工资低：村支书630元月，村主任580元月，文书510元月，扣除绩效工资每月能领到的就更少了。三个村干部都说不想参加下一届选举了，特别是村支书。张书记说在家里挣的钱远远不如自己老婆在广东打工挣的钱多，还影响夫妻感情，要不是大家劝着上次选举就想退出的。（二）村民政治参与在金刚村，这里的村民政治意识还不是特别强，对于政治参与，多数人表现出比较冷漠的态度。在调查中我们发现，大部分村民参加选举都是因为村上广播通知要求参加才去的，并不是想选一个能为村里做贡献的人，更不是去履行自己权利，大多认为这选举跟自己没多大的关系，而且选来选去都是那几个人。一部分人是认为原来的领导班子办事情还可以，处理事情比较公正，很多人是认为自己没那个能力，所以绝大部分村民都表示不愿意去参加竞选。对于村上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很少会有人去看村务公开栏，有的村民都不知道还有村务公开这样的事情。由于金刚村民外出打工的人数比较多，剩下的多是“386199”部队成员。张书记认为，这部分人思想认识比较保守，生活得比较实际，多关心自家的事情，对于村庄的政治并不十分感兴趣。只有当涉及到各家利益的时候会比较积极。当然，农民是最大的现实主义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当然，村民政治参与不积极，这和他们的思想认识有关，也跟他们的经济状况有很大关系。肚子都填不饱，谁还有心情参加选举啊，当然填不饱肚子的状况在金刚村是早已消失了，但是搁着自己家的农活不干谁会有心思去关心村上的钱是怎么花的呢？第一，在大多数村民看来，没进自己腰包的钱也就不是自己的钱。第二，即使知道了也就是知道了而已，谁也不会查这样的数据或公示是否真实。第三，大多数村民还是相信村干部的，认为他们处理事情还算是合理，所以选择信任。再者，村民政治参与不积极跟现实的政治制度安排也有很大关系。村干部的角色定位很大程度上受中国的层级行政体制影响，他们大多不得不充当“政府代理人”的角色，同时也得担任“村庄守护人”。村干部的工资是由政府发放，同时也受村民的影响，导致村干部必须得完成政府布置的任务，不管选谁上任的村干部的工作态度都差不多。这样一来，村民就会认为选谁都差不多。总之，村里政治参与与村民的利益相关性不强，导致村民的政治态度与参与不积极。四、村庄社会与文化（一）社会保障情况表3 2009年金刚村社会保障基本情况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参加“新农合”户数295（户）参加“新农合”人数1040（人）新农保参加“新农合”户数8（户）参加“新农合”人数12（人）开始领取养老金人数8（人）低保低保户数36（户）低保人数40（人）低保标准40元人.月五保五保户数7（户）五保人数8（人）五保标准150元人.月2009年，在金刚村的297户人家中，除常年举家在外的，剩下的295户人家全都参加了农村新型合作医疗保险，人数达到1040人。在调查中，我们了解到参加医疗保险的村民大病费用都得到了部分报销。但是村干部同时对乡村医疗提出了两个质疑：药品价格和质量；报销程序复杂，增加了村干部工作量。当然对于所有这些社会保障政策，村民们都还比较满意，并期望国家对农村的政策越来越好。而对于“低保”“五保”的确定方式，主要是通过村干部或者是通过村代表会议来决定的。所以导致有的村民对确定的结果名单并不十分满意，绝大多数村民还是表示最后确定的村民人员还是比较合理的，主要是名额有限。由于离镇上只有1公里的距离，所以村上没有医疗设施，村民们都是到镇上就医的。（二）文化与教育在金刚村，集体的文化活动很少。也就是政府组织放映电影的时候，一部分有时间有兴趣的村民会去参加。去金刚村的那天，我们就正碰上这一幕，村主任沿着公路对部分村民通知了时间和地点（村民活动室），并让他们互相转告。天黑的时候就开始放，我们中途过去的，由于天黑，看不清观众，大概有25人。听放映人员说刚开始人更多一些。一部分村民说不如在家看电视，就陆续回家了。很多村民或因家远，或因觉得不如电视节目精彩，或因白天干农活劳累种种，没有来看。 但是，在金刚村，和四川的很多其他村庄情况差不多，茶馆文化却是比较流行。在调查中，虽说很多村民都反映说自己农闲时喜欢呆在家里，但是事实上很多村民闲时都爱到茶馆坐坐，摆一下“龙门阵”，打几圈麻将。这反映出，在他们心理，认为打麻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闲在家里也没事，还不如到镇上坐坐。现在的村民不怎么串门了。只有当哪家有做寿、婚丧嫁娶等事情的时候走动一下，平时见面聊一下天，几乎很少村民平时还相互串门。虽然如此，金刚村村民还是比较重视小孩的教育。由于离镇上近，村里的小孩都是在镇中心小学校和镇初中完成九年义务教育的。在村民心中，小孩子要多读书才能更好的摆脱贫困。一些村民的孩子学习不好就外出打工去，可能会说小孩子多读书有多重要，外出打工有多累；一些村民的孩子学习成绩好都上大学或更高学历，跟其他村民交谈的时候，或许他们嘴上会说孩子这么大了还在花家里的钱，但是在他们也仅仅是嘴上说说，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一般小孩子有能力上到哪个层次，家长再辛苦都会支持的。现在的金刚村上，有在读幼儿园人数25人，小学人数30人，初中人数15人，高中人数9人，大学生15人。家长们重视孩子教育，但是同时又喜欢打麻将，这对孩子的成长还是有影响的，有的家长们反应说孩子还是比较反感自己父母进茶馆，其实这不是孩子反感不反感的问题，这样的一个氛围会带给孩子无形的影响。据了解，进茶馆打麻将虽是娱乐，但运气不佳，一天输100块钱也是正常现象。这样一来，不仅会缺少对孩子的关心，还会影响家庭关系，特别是有老人而这些老人又不爱进茶馆的家庭，老人同样回反感自己儿子儿媳打麻将。所以，开展适合的农村文化活动，改变农村这样一个现状还是很有必要的。（三）村民互助在调查中我们发现，现在金刚村的村民表现出了纯朴热情的一面，但同时也表现出了冷漠的一面。首先是我们上面谈到的村民对政治参与的不积极。其次，是在村民与村民之间的交往过程中表现出来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但在金刚村近邻关系也不怎么样好。首先，村民之间的很少串门，当然这也和现在经济发展，娱乐方式增加有关，各家各户有了电视机，到街上还可以坐茶馆打麻将其次，2009年村里民事纠纷有35起，主要就是邻里之间产生的。由于农村的村民居住条件，大家房屋爱着房屋，田土很挨着，难免发生一些小摩擦，现在的村民很多选择不去计较，也同时选择不交往。再次，在农忙的时候，现在村民也很少还选择换工互助。基本上自家的农活都自家单独完成，宁愿拉长战线也很少有选择找邻里帮忙的，最后的方法也就是拿钱请工。这跟农村现在缺少壮年劳动力有关，各家的劳动力不均匀，换工会带来不公平，往往会让人觉得自家吃亏了。还跟各家各户都买上了小型的打谷机等农用工具有关，不让人帮忙，自己家两三个人也可以慢慢的把农活干完。总之，村民的互助情况变少了，各家各户都忙着自己家的事情，村民之间的交往也在趋于冷漠。五、结语在这个比较贫穷的金刚村，村民和村干部都普遍很关心家乡经济的发展、基础设施的建设。在张书记看来，国家对农业农村农民重视，但重视程度还不够。村集体和乡镇政府的财力亏空，村民又不富裕农村建设从何谈起。在以工业反哺农业的今天，国家应该更应加大对农村的投资、政策的倾斜。比如粮食价格的增长，能够让农民在农村也能赚钱，这样，大量的农民工就会选择返乡建设自己的家乡。对于基础设施的建设，也会摆脱因农村老弱病残居多的现状带来了不便。当然，这是村干部也是广大村民的期望。对于农村社区的建设规划，在金刚村还没有实施。不过在张书记看来，在像金刚村这样的四川丘陵地区的村庄，居住相对分散，户户通马路是不现实的，鼓励村民再建房沿着马路修建是一条比较具有可行性的途径。对于金刚村村民很关心的道路设施建设问题，在这里做一些阐述。由于金刚村离镇上很近，在村民看来，并不只是金刚村的2公里的村级公路重要，在他们眼中，因为经常到镇上去赶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