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讼法学专业论文）刑事法官伦理研究.pdf

中文摘要 刑事法官伦理是刑事法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所应遵循的特殊伦理规范，是一 般伦理范畴及其道德原则和道德规范在刑事法官职业生活中的系统化，是区别刑 事法官与其他相关职业伦理规范的重要凭据，是刑事法官职业生活的道德依托。 和其他相关职业比较，刑事法官伦理具有较强的道德冲突性、广泛的道德评价性 以及深远的道德影响性。 刑事法官伦理有其独特的结构形式与构成内容，笔者将刑事法官伦理架构分 为三个层次，由低到高分别是：作为普通社会成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明辨 善恶、作为普通法官一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保持公正和作为职业刑事法官 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实现正义，这三个层次层层递进，共同构成了刑事法官 伦理的有机架构。 刑事法官伦理对于实现刑事诉讼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有着深远的影响，既体 现了刑事法官对刑事诉讼过程的主导性，又规制了刑事法官刑事自由裁量权的滥 用，使得刑事诉讼实现程序正义和实体正义的双赢。 目前，我国刑事法官的整体伦理状况良好，绝大多数刑事法官具备了“法律 素质”、“职业素质”和“人文素质”的基本要求，但仍存在亟待完善的不足之处， 这就需要刑事法官加强自身伦理素质的提高，同时辅以外在的保障制度，以促进 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不断完善。 关键词：刑事法官、司法伦理、法官职业道德、刑事审判 a b s t r a c t t h ee t h i c so fc r i m i n a lj u d g ei sas p e c i a lm o r a lp r i n c i p l et h e ys h o u l d f o l l o wd u r i n gt h ec r i m i n a lj u s t i c e i t sas i g n i f i c a n tp r o o ft od i f f e r e n tf r o m t h eo t h e rp r o f e s s i o n a le t h i c so ft h er e l a t i v eb u s i n e s s c o m p a r e dw i t ht h e o t h e rp r o f e s s i o n s ，t h ee t h i c so fc r i m i n a lj u d g ei sf u l lo fm o r a lc o n f l i c t s ， a p p r a i s e sa n di n f l u e n c e s t h e r ei sas p e c i a ls t r u c t u r eo ft h ee t h i c so f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t h r e ep a r t s a r ed i v i d e db yt h ea u t h o r , o n ei s m a k i n gac l e a rd i s t i n c t i o nb e t w e e n g o o d n e s sa n db a d n e s sa s ac o m m o ns o c i a lm e m b e r , o n ei s k e e p i n g i m p a r t i a l i t ya sac o m m o nj u d g e ，a n da n o t h e ri sf u l f i l l i n gj u s t i c ea sa p r o f e s s i o n a l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a l lt h e s et h r e ep a r t sa r es t e pb ys t e p ，t h e y c o n s t r u c tt h eo r g a n i cs t r u c t u r eo ft h ee t h i c so fc r i m i n a lj u d g et o g e t h e r t h ee t h i c so fc r i m i n a lj u d g ea l s oh a saf a r - r e a c h i n gi m p a c to nf u l f i l l i n g b o t ht h e p r o c e d u r a lj u s t i c ea n ds u b s t a n t i v ej u s t i c e o ft h ec r i m i n a l p r o c e d u r e n o to n l yi te m b o d i e st h ed o m i n a t i o no fc r i m i n a lp r o c e d u r eb y 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b u ta l s oi tr e g u l a t e st h ea b u s eo ft h er i g h to fd i s c r e t i o nb y 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n o wm o s to ft h e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sc a nf o l l o wt h e r e q u e s to fl a w c h a r a c t e r , p r o f e s s i o n a lc h a r a c t e ra n dh u m a n i s t i cc h a r a c t e r b u tt h e r ei s a l s os o m es h o r t a g et oi m p r o v eu r g e n t l y o no n eh a n d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s s h o u l de n h a n c et h e m s e l v e sc o n s c i o u s l y , o no t h e rh a n ds o m es a f e g u a r d s s h o u l db ee s t a b l i s h e dn e c e s s a r i l y k e yw o r d s ：c r i m i n a lj u d g e ，j u s t i c ee t h i c s ，p r o f e s s i o n a le t h i c so f j u d g e ， c r i m i n a lj u s t i c e 前言 一、选题缘由 伦理，如此一个古老的话题，在现今仍然有着他极为现实的价值。我国素有 “文明古国”、“礼仪之邦”的美名，伦理思想一向发达，从先古的孔孟之道到现 今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无处不透露着伦理的光彩。伦理总是与道德相伴， 道德作为人类社会生活中所特有的社会现象，是由社会经济关系所决定的，以善 恶为标准的，依靠社会舆论、传统习惯和内心信念所维系的，调整人与人之间以 及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原则规范、心理意识和行为活动的总和。伦理是关乎道 德的哲学，是系统化的道德，是对道德的系统化、理论化的总结和提炼，伦理既 是一定社会人们的道德行为、道德活动和道德关系的基础，又是对它们的总结和 概括，是对人的社会关系的应然性认识。 看似摸不着看不透的伦理，甚至对我们的生活实践几乎没有什么较为明显的 效用，却在我们自觉不自觉的言行中渗透着、蔓延着，不可否认，大到社会整体 伦理规范、小至个人道德操守，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当我们 将视角切换到刑事司法领域时，我们也就不难发现原来这个领域的伦理道德问题 竟也如此重要。刑事司法领域多涉及犯罪控制、人权保障等“严肃”话题，如此 严肃的话题就更需要引入对其伦理的关注与研究，进而发现伦理对于刑事司法的 重要效用，也进一步为刑事司法领域的发展前行提供伦理保障，使之在所谓“合 情合理”的纬度内良性发展。 作为刑事司法伦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刑事法官伦理也越来越多的为人们所乐 道。刑事法官掌握着国家刑事审判权，主导着刑事诉讼的进行，并运用国家刑罚 权解决犯罪分子的刑罚问题。刑事犯罪的社会危害性使得每个社会成员都可能成 为其潜在的受害者，刑事法官作为普通社会成员的一分子也免不了其害，然而法 官角色的中立性又要求刑事法官必须平等地看待控辩双方，不得对犯罪分子有着 普通人的“仇恨”，这便对刑事法官的伦理层次有了更高的要求，刑事法官不仅 要有普通社会成员的善恶观，更要有作为刑事案件审判者的职业伦理规范，在个 人角色与社会角色以及法律职业角色之间寻求恰当的平衡。 对刑事法官伦理问题研究的意义是十分突出的。由于刑事法官的伦理状况将 蒯巾之：伦理学，人民m 版社2 0 0 4 二版，第6 贞 倪愫袋：伦理学导沦，武汉人学扳社2 0 0 2 年版，荣9 儿 直接影响到刑事案件的审判结果，并在某种程度上决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命 运，同时刑事法官的伦理状况还将卣接影响到司法机关在社会公众中的形象，通 过对刑事法官伦理问题的研究可以为我们寻求提高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途径，进 而树立刑事法官的良好形象，提高刑事法官的权威性，保障刑事案件审判的准确 度等。与此同时，对刑事法官伦理问题的研究还可以为刑事司法领域的伦理研究， 乃至整个法律伦理研究提供素材，促进该领域的伦理研究，为正在进行的司法改 革提供更为全面的理论支撑。 二、国内外研究现状 我国自古即为伦理大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伦理在我国的影响力远大于法 律，因此我国关于伦理学的研究可谓百花齐放，从古至今的伦理学大家们为我国 的伦理学研究做出了杰出的贡献，这也为本文的写作提供了极为丰富的基础理论 知识。 比起伦理学研究，我国的法学研究相对薄弱。由于我国并非原生的法制社会， 对于法律相关制度的研究尚不全面，某些制度研究方面尚处于起步阶段，尤其一 些边缘法学问题的研究不甚丰富，本文选题便是一例。如果说关于法律伦理的研 究不在少数的话，但大多还是集中于将法律置于一个大系统下的伦理研究，而对 于司法伦理的专项研究却不多，一般只是在对法律伦理的研究中提及部分司法伦 理的内容。对于法官伦理的研究更是缺乏系统性，刑事法官伦理研究则更为少见 了。 三、研究方法及理论目标 笔者试图通过对刑事法官伦理问题的研究，探讨与刑事法官伦理相关的理论 与实践问题，以期能够揭示刑事法官伦理有别于其他法官伦理以及其他相关职业 伦理间的不同，进而突出刑事法官伦理的某些特质，并寻求提升刑事法官伦理素 质的途径。 刑事法官伦理问题是一个跨学科的边缘性问题，因此不可避免地要综合多学 科研究方法加以论证，本选题就将以刑事司法学为基本观察视角，结合法学、哲 学、伦理学、社会学等相关知识，以历史唯物主义、辩i f 唯物主义为总的方法论 指导原则，综合运用系统分析、比较分析、理论与实证相结合等方法对本选题进 行研究。 首先，坚持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论指导原则。在研究本选题 时，以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辩证唯物主义为总的方法论基础，界定文中所涉 相关基本概念的内涵，并为全文的理论研究定下基调，以求选题研究的科学性、 可靠性。 其次，系统分析的方法。在理清刑事法官伦理相关概念内涵基础上，本文将 对刑事法官伦理的结构进行有层次、多角度的分析，进而架构起我国刑事法官伦 理基本体系，为下文的分析论证提供系统支撑。 再次，比较分析的方法。本选题涉及刑事司法学及伦理学两大领域，跨学科 间的综合比较研究必不可少，本文将着重从不同层次的伦理要求对刑事司法的影 响角度，对刑事法官的伦理展开研究论证。 最后，还将运用理论与实证相结合的研究方法，通过个案分析对刑事法官的 伦理现状及其发展完善进行研究探讨。上述诸方法的运用为该论题的研究建构起 了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框架，对选题的深入研究必定会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9 8 0 3 9 7 学位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 1 、坚持以“求实、创新”的科学精神从事研究工作。 2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和取得的研究 成果。 3 、本论文中除引文外，所有实验、数据和有关材料均是真实的。 4 、本论文中除引文和致谢的内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 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 5 、其他同志对本研究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声明并表示 了谢意。 作者签名： 日期： 学位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学 校有权保留学位论文并向国家主管部门或其指定机构送交论文的电 子版和纸质版；有权将学位论文用于非赢利目的的少量复制并允许论 文进入学校图书馆被查阅：有权将学位论文的内容编入有关数据库进 行检索；有权将学位论文的标题和摘要汇编出版。保密的学位论文在 解密后适用本规定。 作者签名碰 日期：显：旌 第一章刑事法官伦理概说 一、基本概念界定 ( 一) 刑事法官 法官是依法行使国家审判权的审判人员，法官既是法律的代言人，又是公正 的主持者，法官需要在其工作中正确地适用法律，公正地解决纷争，实现社会正 义，从而有效地维护社会秩序。法官代表国家行使审判权，其行使审判权的结果， 直接关系到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的人身和财产安全，关系到社会的稳定和国家 政权的巩固。法官这一行业具有其特殊性，法官行使的是宪法赋予的国家审判权， 且国家审判权仅可由法官行使，此不同于其他一般行业；法官在审理案件过程中 具有中立性，不得有所偏颇，此不同于检察官和律师，法官的这些特殊性，决定 了法官必须具有较之其他行业更高、更严的要求。 作为社会争端的裁决者，法官承担着司法、护法的要求，承担社会对其的角 色期待。法官这一独特的社会角色决定了法官不仅要有高超的专业技能，更要有 相应的职业伦理与之配适，需要通过法官伦理来保障其职业技术理性中的道义性 成分发挥到最高程度，同时抑制其非道义成分，使之控制在最低限度。 作为依法行使国家刑事审判权的审判人员，刑事法官的特殊性则更为显著。 刑事犯罪较其它违法行为而言，其社会危害性更大，多是对人身、财产安全的直 接破坏，因此刑事法官肩负着对人身、财产安全更为直接的保护责任。刑事法官 如何适用法律、如何解决纠纷、如何实现正义、如何维护秩序，凡此种种常常成 为公众媒体关注的焦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刑事法官审判的公正与否，其意义 远大于犯罪行为是否得以惩治，弗兰西斯培根曾说过：“一次不公正的判断比 多次不平的举动为祸尤烈，因为这些不平的举动不过弄脏了水流，而不公的判断 则把水源败坏了。”如果说刑事犯罪是对社会秩序的严重破坏，那么刑事法官能 否对刑事案件进行公正审理则决定了被破坏的社会秩序能否得以恢复。刑事法官 这一重要地位，决定了刑事法官较之其他行业需要更高尚的道德情操、更高层次 的伦理境界。 ( 二) 伦理、道德 作为文明古国，我国对于伦理、道德的研究渊源已久，早在商剧春秋时期的 文献中，就已多次出现“伦”和“理”的概念，并提出了极为丰富的伦理思想。 “伦理”二字的组合，最早见于战国至秦汉之际的礼记乐记，其中说 “乐者，通伦理者也”。“伦理”在我国古典典籍中有两种具有代表性的解释： 一种是以郑玄为代表，既强调人与动物的联系，又强调人与动物的区别，他说： “伦，犹类也：理，犹分也”( 礼记乐记) ，也就是说，人是动物的一部分， 但由于人有“理”，因此又与动物相区别：另一种是以许慎为代表，认为“伦， 从人，辈也，明道也；理，从玉，治玉也”( 说文解字) ，也就是说，“伦”的 本意是类、辈的意思，引申为人与人之间不同辈份的关系，“理”的本意为治玉， 带有加工而又显示其本身纹理的意思，引中为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准则。 在我国古代典籍中，“道德”的含义比较广泛。“道”的最初涵义是道路，如 “周道如砥，其直如矢”，所以，“道”一般是指事物运动变化的规则或规律，后 引申为应该遵循的原则、规范和途径的意思。“德，外得于人，内得于己也”，也 就是说，“德”就是“以善念存诸心中，使身心互得其益”，“以善德施之他人， 使众人各得其益”。与“道”相比，“德”的涵义偏重于主观方面，一般是指人 在实行“道”的过程中内心有所得，即人们认识了“道”，内得于己、外施与人 便是“德”。将“道德”二字作为一个整体概念联用的，首推春秋战国时期的苟 子，他在劝学篇中说：“故学至乎礼而止矣，夫是之谓道德之极”，苟子将“道 德”这一概念，赋予了较为确切的意义，即指人们在社会生活中确定道德品质、 道德境界和调整人和人之间关系的道德原则和规范回。苟子第一次从伦理角度， 对道德进行了比较完整的解释，并赋予其确定的意义。 在现实生活乃至理论研究中，伦理总是与道德相伴。道德是人类社会生活中 所特有的社会现象，是由社会经济关系所决定的，以善恶为标准的，依靠社会舆 论、传统习惯和内一山信念所维系的，调整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原 则规范、心理意识和行为活动的总和。伦理则是关乎道德的哲学，是系统化的 道德，是对道德的系统化、理论化的，c a , 结和提炼，伦理既是一定社会人们的道德 行为、道德活动和道德关系的基础，又是对它们的总结和概括，是对人的社会关 胤r - 之 郭建新 用巾之 周巾之 周c 之 伦理学，人民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6 页 杨文斌：新伦理学教程，经济管理出版礼1 9 9 9 r 版，第3 页 伦理学，人【屯出版社2 0 0 4 年版，第5 更 伦理学，人民m 版f 。2 0 0 4 年版，第5j e , 伦理学，人【屯h 版计2 0 0 4 , ic 版，旃6 页 系的应然性认识。可见，道德侧重于调整个体行为，与社会规范意义上的伦理 的调整角度并不完全一致，不过在现实生活乃至理论研究中，人们通常还是把两 者等同，把他们都看作是归属于意识形态上层建筑的行为规范。 无论从词源意义上来看，还是从理论实践角度来看，“道德”与“伦理”是 基本相通的，在一定意义上可以相互替代，所不同的是，在伦理思想发展史上， 道德侧重于指人们之间实际的道德行为和道德关系，伦理则较多的指关于这种行 为和关系的道理。简言之，伦理是关于道德的学问，道德是伦理的研究对象，伦 理是系统化的道德，道德是伦理的具体体现。 ( 三) 司法伦理、法官伦理、刑事法官伦理 司法伦理，是职业伦理的一种，是关于司法人员职业道德的规定，是一般伦 理范畴及其道德原则和道德规范在司法工作者职业生活中的具体化。恩格斯说 过：“每一个阶级，甚至每一个行业，都各有各的道德”。由于社会劳动存在着 各种比较固定的职业分工，形成了不同的职业部门，这就不仅需要有一般社会道 德来调整个人与个人、个人与社会之间普遍存在的相互关系，而且还需要根据各 种职业特点，制定一套特殊的道德规范，借以更好地履行个人对社会其他成员的 职责，维护本行业在社会中的道德信誉，调节本行业成员之间的相互关系。司法 活动的职业性，必然要求有相应的职业伦理与之配适，以满足该行业对于特定伦 理道德规范的要求。 法官伦理，是司法伦理的一种，是专门针对司法人员中的法官的职业道德的 规定。“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足以自行”，由于法律判决的做出不得不依赖于 法官，依赖于法官的自由裁量，而“任何一件由法官自由裁决的案件，实质上都 是在该法官的道德标准影响下处理的”，。因此在从事司法活动中，尤其是进行法 律判决的时候，要做到法律判决的合理合法，就有必要提高法官及其他司法人员 的道德素质，使他们的司法活动能遵循基本的道德原则。作为司法工作者一员， 法官的伦理道德具有更突出的特殊性。法官代表着社会公正权力，法官的职业道 德将直接关系着人们的利益公正。法官的职业活动是代表国家行使国家审判权， 倪愫襄：伦理学导论，武汉大学出版社2 0 0 2 年版，第9 呱 。_ l 5 克思恩格斯伞集第4 卷，人民出版礼1 9 9 5 年版，第2 4 0 页，转引自刷r f l 之：伦理学，人民出版 社2 0 0 4 年版，第3 3 9 页 5 【美1 波斯纳著：法理学题，- f t q 政法人学版祉1 9 9 4 年版，转引自羹向车l 】、州楚j 【l i j ：论- u 法公： 的陀理底箍* 刑于长f f 学f = _ 2 0 0 3 年第明第3 3 页 审判的结果将直接关系着人们的相关利益关系，加之审判结果的一泛社会性，审 判的结果还将影响社会中潜在的其他相关利益关系，进而由具体某一个体波及到 整个社会整体，在这一过程中，法官的职业道德产生着极其重要的影响作用。 作为法官职业的具体分支，刑事法官又有着其自身的特殊性。刑事法官掌握 着国家刑事审判权，主导着刑事诉讼的进行，所要解决的是犯罪分子的刑事责任 问题，并运用国家刑罚权解决犯罪分子的刑罚问题。刑事法官面对的是严重破坏 社会秩序的犯罪分子，能否公正地解决犯罪分子的刑事责任，不仅直接关系到相 关受害者的权利能否得以主张，还直接关系到社会正义能否得以声张。刑事法官 在刑事审判活动中不仅要有作为普通社会成员的善恶观，更要有作为刑事案件审 判者的职业伦理规范，在个人角色与社会角色以及法律职业角色之间寻求恰当的 平衡。由此可见，刑事法官的伦理道德要求较之其他一般法官而言，更为严格。 刑事法官伦理就是研究刑事法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所应遵循的特殊伦理规范，是 区别刑事法官与其他相关职业伦理规范的重要凭据，是刑事法官职业生活的道德 依托。 二、刑事法官伦理特征 ( 一) 刑事法官伦理具有较强的道德冲突性 人们在现实生活中，都会以不同的社会身份出现，往往一人担当数种社会角 色，都要面对不同的社会关系和不同的利益需求，于是人们在道德选择过程中就 会出现左右为难的状态，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具体表现为，当按照某种道德原 则、规范的要求做出道德选择时，就不得不放弃或妨害按照其他道德原则、规范 的要求做出另外的道德选择，从而使选择者陷入一种二难的矛盾境地，这种情况 就是所谓的道德冲突。 刑事法官作为一名普通的社会公民，必然具有普通社会公民所应具备的基本 善恶观，即扬善抑恶，据此，刑事法官应当对犯罪分子“嫉恶如仇”。但同时， 刑事法官的职业身份又决定了他们不能让普通社会公民的这种“嫉恶如仇”的善 恶观占主导地位。作为法官，刑事法官首先应具备公正意识，现代诉讼结构将法 官置于等腰三角形的顶点，要与处于底角的争端双方当事人保持等距，不偏不倚， 方可保证结果的公正；作为刑事案件的审理者，刑事法官又有着其特殊性，尽管 刑事法官仍处于等腰三角形的顶点，但处于底角的争端双方当事人的势力却有着 明显的偏差，作为被起诉对象的刑事被告人较之起诉机关而言，明显处于弱势状 态，这就更需要刑事法官把握好刑事诉讼的等腰三角结构，既要在程序上给f 刑 事诉讼双方以平等的地位，又要在实体上把握好判决的公正性。于是“嫉恶如仇” 与“公正审判”之间便产生了冲突，刑事法官无论做出何种选择，都势必遵守了 一种道德要求，却又违背了另一种道德规范的要求，保护了这部分利益，却又损 害了另一部分利益。所以说刑事法官伦理具有较强的道德冲突性。 ( 二) 刑事法官伦理具有广泛的道德评价性 道德评价，是指在道德活动中，人们根据一定社会或阶级的道德规范准则体 系，通过社会舆论、内心信念、传统习惯等方式，对个人、他人或集体的行为所 做出的是非善恶的价值判断。道德评价是一定社会用以规范人们行为、协调人际 关系和维护社会秩序的重要方式，是实现道德职能、发挥道德作用、进行道德建 设的内在机制。道德评价从本质上讲，就是以社会舆论、内心信念、传统习惯 为主要评价手段，以人们的品质和行为为主要评价对象，以善恶为主要评价标准， 从而影响社会风尚、协调人际关系，实现道德从现有到应有的转化，以达到“扬 善抑恶”、“褒善贬恶”的目的。 由于刑事案件性质的特殊性，人们对于刑事案件的关注度远远超过其他性质 案件。正如前文所述，在刑事案件的审理过程中，刑事法官充当了极其重要的角 色，他们掌握着国家刑事审判权，主导着刑事诉讼的进行，所要解决的是犯罪分 子的刑事责任问题，并运用国家刑罚权解决犯罪分子的刑罚问题，他们面对的是 严重破坏社会秩序的犯罪分子，能否公正地解决犯罪分子的刑事责任，不仅直接 关系到相关受害者的权利能否得以主张，还直接关系到社会正义能否得以声张， 于是刑事案件的审理自然也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道德评价主要是通过“社会 舆论”、“内心信念”和“传统习惯”得以表现，对于刑事法官的道德评价则广泛 地存在于这三种主要形式之中。在资讯极其发达的现代社会，人们可以通过各种 途径了解到刑事案件的审理情况，同样又以各种方式反馈出自己对于刑事案件审 理的看法，进而在某种程度 ：影响着刑事法官的当f 的或今后的价值定向、行为 决断以及道德追求等。这些社会舆论、传统习惯等对f 刑事法官的道德评价同样 郫矬新、杨史兵：新伦弹学教释经济符理；h 版社1 9 9 9 年版，第3 0 4 虹 郭建新、杨文兵：新伦理学敦界，经济霄日 版f ：】9 9 9 年版，翦3 0 5 虬 影响着刑事法官自省式的道德评价，刑事法官通过内心信念产生对某种道德义务 的真诚信仰和强烈的责任感，从而使自己能够充分兼顾社会民众朴素的善恶观与 法律操作中必须遵守的伦理规范，而不至于偏颇一方。 ( 三) 刑事法官伦理具有深远的道德影响性 道德影响是道德的一种能动作用，它通过间接或无形的方式来作用或改变其 他人或事，涉及相关行为、思想或性质等诸多方面，体现了道德对于社会关系的 普遍作用。 刑事法官在代表国家行使刑事审判权的过程中，涉及到多方主体，既有对社 会关系产生严重破坏的犯罪分子，又有代表国家提起公诉的检察机关，还有人身 或财产直接受到破坏的受害者，以及处于旁观地位的普通公民。刑事法官的伦理 状况将直接影响着这些主体的行为方式、思想状况等，进而对他们的潜在行为或 思想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作用。与此同时，刑事法官伦理还会对立法、司法、执 法等环节产生道德影响。以立法为例，当法律存在空白而无实际条文可遵循时， 刑事法官的自由裁量将对该空白条文的成文化产生极其重要的影响，甚至某一刑 事法官的自由裁量可能成为今后的成文法律条文，而刑事法官的自由裁量过程就 是刑事法官伦理道德加以作用的过程。 第二章刑事法官伦理架构及其比较研究 作为刑事法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所应遵循的特殊伦理规范，刑事法官伦理有 着其独特的结构形式与构成内容，正是这种独特的形式与内容构成了刑事法官伦 理的有机架构。研究刑事法官伦理架构可以更好地揭示刑事法官的伦理构成，能 够更直观地体现刑事法官与其它相关法律职业的伦理区别。 一、刑事法官伦理架构 刑事法官伦理架构是对刑事法官伦理结构形式及其构成内容的有机诠释，是 刑事法官伦理形式与内容的统一，集中体现了刑事法官伦理的特殊性及其与其它 相关伦理的区别。通过对刑事法官伦理的考察研究，笔者将刑事法官伦理架构分 为三个层次，构成一个类金字塔型的结构，这三个层次由低到高分别是： 底层：作为普通社会成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明辨善恶 中层：作为普通法官一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保持公正 高层：作为职业刑事法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实现正义 这三个层次层层递进，底层的“明辨善恶”是刑事法官伦理构架的基础部分， 中层的“保持公正”是刑事法官伦理构架的中流砥柱，而高层的“实现正义”则 是刑事法官伦理构架的核心价值。 ( 一) 底层：作为普通社会成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明辨善恶 刑事法官伦理的底层架构指向的是最普遍的道德，即刑事法官作为一名普通 社会成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明辨善恶。刑事法官首先应当是一名公民，并 且应当是一名“好”公民，这是刑事法官最基本的社会身份。基于这一最基本的 社会身份，刑事法官首先应当具备最基本的善恶是非观，这是伦理道德领域中对 刑事法官最底层次的要求，它能保证刑事法官不逾越社会所能容忍的伦理道德的 最低界限。加之刑事案件所涉及的多是对社会关系的严重践踏，是对人身财产安 全的严重破坏，所以刑事案件大多是有关大是大非、大善大恶的案件，面对这样 的案件，刑事法官更应具有最基本的善恶观。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同社会中 的其他任何活动一样，总要体现这个社会中最一般的伦理原则和道德要求，即“明 辨善恶”，也止是这种最基本、最朴素的是非善恶观在很大程度上主导了整个刑 事司法活动的展开。“。定的司法活动和司法行为总是蕴含着相应的社会道德观 念和伦理原则，司法需以合道德性为基础”。7 ，因此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也 必须遵守最基本的善恶是非观。 既然是刑事法官伦理的底层架构，明辨善恶就应当是刑事法官伦理架构中所 占成分最大的一部分，惟有此，刑事法官伦理的其他上层架构方能有所支撑。作 为刑事法官伦理的底层架构，明辨善恶对于刑事法官的整体伦理架构起到了基础 性的作用，正如地基对于房屋的重要性一样，明辨善恶这- - 开t j 事法官伦理的底层 架构，指导着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决定着整个刑事法官伦理的形成与发展。 ( 二) 中层：作为普通法官一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保持公正 在阐述此点之前，首先要界定清楚此处的“公正”与下文中“正义”的关系， 因为这二者在汉语语言的使用中有时有着互通的意思，本文中将作如下界定：本 文中的“公正”侧重强调法官在对待当事人双方和适用法律或实现社会正义时所 具有的不偏不倚、公而无私的品质，它的核心是无私、中立；而“正义”则强调 一种更高层次的价值追求，是对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最高层次的、最核心的要求， 此不作冗述，下文将详细阐述。 一直以来，公正都是人们最基本的价值追求之一，一个社会的公正程度，标 志着这个社会的文明发展水平。司法公正作为社会公正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既 是司法活动的应然价值目标，也是法治社会的实践支撑。司法公正的实现状况， 不仅直接影响法律的权威和人们对于法律的信仰以及对于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 家的信心，而且还直接影响到社会的道德风尚和整个社会的秩序、稳定和发展。 保持公正是司法的第一属性，没有了公正，司法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因此保持 公正也就必然成为法官在其司法活动中必须具备的伦理素质。亚里士多德曾说 过，“公正是人的美德”，那么对于法官来说，公正就是法官的基本伦理素质，理 想的法官就是公正的化身，缺乏公正意识的法官根本不是真正的法官。 作为法官队伍中的一员，刑事法官更不可或缺“保持公正”这一伦理素质。 古语有云“公堂一言断胜负，朱笔一落命攸关”，刑事法官所审判的不是如欠债 还钱般的民事纠纷，他们所审判的往往是事关生命、自由等人生中极其重要的“纠 纷”，鉴于生命、自由等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冈此刑事法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 许富仁：沧i d 浊7 伦理结合的内存基础，i = 【jy - 江西礼会科学2 0 0 3 年第4 删，第 3 3 页 。程秀波：法官伦f l 帅4 度化与i h 法公l i ，刊j ：钟南师范人。# 学报( 哲学朴会科学版) 2 0 0 0 印第3 f j j 第6 2 页 尤其需要具备“保持公正”这一伦理素质。如果说“明辨善恶”是刑事法官伦理 架构的基础部分，那么“保持公止”在刑事法官伦理构架中就起到了中流砥柱的 作用。 ( 三) 高层：作为职业刑事法官所应具备的伦理素质实现正义 古今中外，“正义”一直是仁人志士苦苦追求的崇高价值、理想和l 目标，关 于正义的界定，中外先哲们有着丰富而详尽的阐述，综述之，“正义就是各得其 所，而所得的内容是由每个人所处时代的物质生活条件和文化背景决定的”9 ， 本文中的“正义”体现了刑事法官在其刑事司法活动中更高层次的一种价值追求， 是对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最高层次的、最核心的要求。作为刑事法官伦理架构中 的核心价值，“实现正义”对于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而言，意义非同小可。 一方面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关系到公民的生命、自由、财产等核心权利的保 障状况，另一方面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也是公民生命、自由、财产等核心权 利保障的最后一道防线，这使得刑事法官在其刑事司法活动中必须将“实现正义” 作为其核心的伦理素质，唯有此，刑事法官方能使刑事司法活动中的各个主体“各 得其所”犯罪分子得到应有的惩治、受害者得到应有的赔偿、司法公正得到 保证、司法正义得以实现。 较之刑事法官伦理架构的中层“保持公正”而言，“实现正义”更体现了刑 事法官伦理架构的核心价值。因为仅仅具有保持公正的伦理素质，还不足以保证 刑事法官在其刑事审判活动中实现正义，只有在刑事审判活动中体现了正义所 在，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才是完美的，或许这种完美还有所瑕疵，但只要体 现了正义所在，最终实现了正义，那么它就是完美的，就是合伦理、合道德的刑 事司法活动。因此，在刑事法官的刑事司法活动中，实现正义是刑事法官伦理架 构中最核心的部分，是刑事法官所应具有的核心伦理素质。 二、刑事法官与其他相关法律职业伦理素质比较 ( 一) 刑事法官与其他法官伦理素质比较 刑事法官与其它法官一样，都是法官队伍中的一员，他们在伦理素质的要求 上必然有着相似之处，譬如刑事法官垌1 其他法官都需具备最基本的明辨善恶的伦 杨l ：t i j 法l j 义沦，法o 版利1 9 9 9 印版，第2 0 儿 理素质，都应在司法审判活动中保持中立以确保公正，但由于两者从事的司法活 动内容的不同，刑事法官和其他法官在伦理素质的要求方面又必然存在着差异， 这种差异并非相去甚远，它主要表现在对伦理素质要求方面的侧重不同。正如前 文所述，由于刑事法官伦理具有较强的道德冲突性、广泛的道德评价性以及深远 的道德影响性，因此较之其他法官而言，刑事法官在其伦理素质的方面更要求其 具备“实现正义”这一核心价值，当然这并不表明其他法官就毋需具备此伦理素 质，笔者所要强调的是由刑事法官刑事司法活动特殊性所带来的对“实现正义” 这一伦理素质的更为强烈的要求。 ( 二) 刑事法官与检察官伦理素质之比较 检察官是国家刑事司法系统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同为从事刑事司法活动，检 察官和刑事法官的伦理素质要求则有所不同。较之刑事法官而言，检察官的伦理 要求具有一定的偏向性，这主要是由检察机关的性质和检察官所行使的职权决定 的。检察机关是国家的法律监督机关，在国家权力机构中享有独立地位，它承担 着监督国家法律正确实施的责任，承担着追诉犯罪，保护国家、公民权益的责任。 基于此，检察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所代表的是国家和政府的利益，其特殊性在于， 检察官是通过行使检察权追诉犯罪的方式来实现社会正义的，从某种意义上说， 检察官是国家和政府的代理人。，检察官是在代表国家和政府来行使公诉权，因 此对于检察官的伦理要求则侧重于其忠诚于国家和政府。而在刑事司法活动中， 刑事法官需要忠诚的首当其冲就是法律，忠诚于法律是刑事法官的首要选择，因 此刑事法官的伦理素质更侧重于在刑事司法活动中保持地位的中立，而不是像检 察官那样有所侧重。在刑事司法活动中，刑事法官需要平等地对待控辩双方，以 中立的地位保障刑事被告人的合法权利，限制检察机关权力的不当延伸。 ( 三) 刑事法官与律师伦理素质之比较 律师是专门从事法律工作的服务人员，他通过接受委托、收受报酬这一方式， 向其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以维护其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同刑事法官相比，律师这 一法律职业的伦理要求更突出了他的利益性。律师与其委托当事人之间以利益为 纽带，是典型的契约关系，但同时律师所从事的法律服务又是为了实现公正、j l 义，于是关于律师的“义利”伦理之争自这一职业产生以来就没有消停过“ 方面提倡律师要维护正义，另一方面又要限制律师的执业权利；一方面要维护个 人权益，另方面又要维护社会公益；一方面强调律师的正义感，另一方面又要 、止律师市场化”。，较之刑事法官而言，律师的伦理道德冲突更为严重。基于律 师职业的利益性，对于律师的伦理要求更侧重于诚信，也即律师必须保持诚信， 竭诚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坚定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律师只需在法律允许 的范围内最大限度地为他的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维护合法权益即可。与律师不 同，刑事法官所从事的是一项公共事业，它不具有任何利益性，因此对于刑事法 官的伦理要求也就必然具有非利益性，刑事法官只要忠实于法律，公平的对待控 辩双方，并最终实现刑事司法正义的要求即可。 ( 四) 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特殊性 通过以上比较，我们可以看出刑事法官伦理素质的特殊性主要是由刑事法官 特殊的职业定位决定的。作为刑事司法活动的主导者，刑事法官需要面对危害社 会的犯罪分子、代表国家提起公诉的检察机关、极力维护犯罪分子合法权益的辩 方律师以及受到犯罪分子危害的受害者等多方主体，刑事法官需要在这些利益主 体间进行权衡比较，并最终解决犯罪分子的定罪量刑问题。在这一过程中，刑事 法官始终应当遵循的价值目标就是维护社会正义并最终实现社会正义，他们所代 表的是社会正义，而无任何倾向性；他们所追求的也是社会正义，而无任何利益 性。因此，与其他法官相比，刑事法官的伦理素质更强调“实现正义”这一核一1 5 价值；与检察官相比，刑事法官的伦理素质更强调职业地位的中立性；与律师相 比，刑事法官的伦理素质更强调职业行为的非利益性。 第三章刑事法官伦理对刑事司法过程的影响 刑事法官在刑事司法活动中充当了多重角色，在不同角色的冲突和选择过程 中，刑事法官的道德冲突也如影相随，而这如影相随的道德冲突又带来了刑事法 官在进行具体判断时的抉择问题。因此，作为刑事司法活动的主导者，刑事法官 的伦理状况必然会对刑事司法过程产生重要的影响作用，无论是对程序正义的实 现，还是对实体正义的实现，刑事法官伦理都无一例外地产生着潜移默化的作用。 一、刑事法官的角色冲突与道德冲突 ( 一) 刑事法官的角色冲突 “角色”一词，源自戏剧舞台用语，是指演员在戏剧舞台上根据编剧和导演 的要求，扮演某一特定人物时的专门用语，后被社会学领域广泛借用。在社会心 理学中，角色是指处于一定社会地位的个体，依据社会客观期望，借助自己的主 观能力适应社会环境所表现出的行为模式。角色总是与一定的角色规范和角色 期待相联系，是占有某一社会位置的人应有的行为表现，如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可以享受的权利等。 社会中的每个人都身兼数“角”，同时扮演着各种不同的角色，这就必然会 产生“角色冲突”的问题。但并非不同的角色之间就必然存在角色冲突，只有当 这些角色间存在不相容的部分时，角色冲突才会产生。社会心理学把角色冲突分 为两种，一种是角色间冲突，另一种是角色内冲突。角色间冲突是指个体必须同 时扮演过多的不同角色，由于缺乏充分的时间和精力，无法满足这些角色所提出 的期望而产生的冲突；角色内冲突指的是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角色伙伴对同一角色 报有矛盾的角色期望所引起的冲突，角色内冲突既可来自不同类型的角色伙伴矛 盾的角色期望，也可来自同一类型的角色伙伴矛盾的角色期望9 。作为社会成员 的一分子，刑事法官和其他社会成员一样，都在扮演着不同角色，刑事法官的角 色冲突自然也就不可避免。 刑事法官的角色间冲突：由于刑事犯罪的特殊性，刑事法官在扮演普通公民 角色时，不可避免地成为犯罪行为的潜在受害者，此时的刑事法官也就必然会对 犯罪分子及其犯罪行为产生仇恨、厌恶心理；同时由于处理刑事犯罪问题的需要， 剧晓虹：现代科_ 会心删学， 海人民版孔1 9 9 7 年版，第3 6 l 虹 剧晓! l 【| ：i 现代社会心理学，1 ，啡人l t 川孜孔l9 9 7 扳，第3 7 8 砸 刑事法官在扮演刑事案件主办法官角色时，又必须让自己处于中立的地位，与控 诉方检察官和被追诉的犯罪分子之间保持等距，这样才可以不偏不倚公正地审判 案件。 刑事法官的角色内冲突：作为刑事案件的审判人员，刑事法官需要面对诸多 角色伙伴，对于控诉方检察官而言，他们希望刑事法官能够充分支持他们的控诉 请求，及时惩治犯罪分子；对于被追诉的犯罪分子一方而言，他们则希望刑事法 官能够尽量支持他们的辩护请求，早日开脱罪行；对于刑事案件的受害者一方而 言，他们则希望刑事法官能够早日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并且往往伴随较重的泄 愤情绪。 ( 二) 刑事法官的道德冲突 正如上文所述，社会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扮演着一定的社会角色，人们对于不 同的社会角色有着不同的道德期望，每种社会角色都要遵循相应的道德要求。 角色冲突使得角色扮演者左右为难，进退维谷，难以做出选择，于是对应于不同 角色的道德要求间也必然产生冲突。这种冲突就是道德冲突，它是指行为主体在 进行道德选择时所遇到的矛盾状态，即不同的道德原则、道德规范对同- q ? 为提 出不同的要求，迫使行为主体在两者之间做出抉择。与角色冲突一样，道德冲 突同样使得角色扮演者陷入困境，难以自拔。 刑事法官的角色冲突，导致的最直接后果就是刑事法官的道德冲突。前文在 论述刑事法官伦理特征时就已提到，刑事法官伦理具有较强的道德冲突性，这种 “较强的道德冲突性”就是由刑事法官多重的角色冲突导致的，刑事法官的道德 冲突与其无处不在的角色冲突如影随形，相互影响，互相作用。 刑事法官在面临各种角色冲突时，常常会陷入进退维谷的艰难境地，究竟是 遵循作为一名普通公民“嫉恶如仇”的道德准则，还是遵循作为一名刑事法官保 持公正、实现正义的道德准则，抑或是迎合刑事案件任意一方当事人的道德准 则，无论刑事法官做出何种选择，都势必遵守了一种道德要求，却又违背了 另一种道德规范的要求，保护了这部分利益，却又损害了另。一部分利益，所滑鱼 和熊掌不可兼得。作为代表国家行使刑事审判权的审判人员，刑事法官必须在多 重的角色冲突以及由此而导致的道德冲突中做山选择，否则就会出现“当断不断， 胤r p 之：绝理。，人k i r 眨4 1 ：2 0 0 4 二版，第4 19 贝 反被其乱”的艰难境地，不仅无法处理好各种角色间的冲突问题，反而会陷入 种紧张状态，加剧刑事法官的道德冲突。 ( 三) 刑事法官道德冲突直接影响刑事司法过程的正当性 作为刑事司法活动的主导者，刑事法官的道德冲突对刑事司法过程产生着重 要的影响作用，它将直接影响着刑事司法过程的正当性。 过程是指事物变化发展所经历的阶段，简言之也即事情的始末。刑事司法过 程就是刑事司法活动所要经历的始末阶段，既包括了刑事司法程序，也包括了刑 事司法结果，是刑事司法程序和刑事司法结果共同构成的一个连贯的始末阶段， 而非仅指刑事司法程序。刑事司法过程的正当性体现了刑事司法活动的被接受程 度，反映了当事人和社会公众对刑事司法活动的认可度，是刑事司法活动程序和 结果在整体上被接受、认同和信任的性质所在。 在我国，刑事法官虽然没有创造法律的权力，但他们对于法律的理解以及对 于法律的解释却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法律的具体使用。尽管刚性的法律规定有着 无可取代的不可动摇性，但“在任何司法解释的体制中，我们都永远无法自认为 我们已经完全清除了解释者的个人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