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名股东法律问题研究.doc

隐名股东法律问题研究 余玲摘要：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经济领域中出现了大量隐名股东。一般而言，隐名股东投资是一种特殊形式的出资，既满足市场主体参与投资、获取投资收益的愿望，又能拉动经济增长，繁荣市场。然而，因隐名股东的隐密性及投资关系的复杂性，以及我国公司法及现有立法中关于隐名股东规定的缺失，使得隐名股东所引的纠纷频繁发生。本文试图从以下五个方面研究隐名股东的法律问题。第一部分是对隐名股东的概述，接下来是隐名股东主体资格的认定，以及其权利和限制，最后一部分写的是隐名股东现象引发的法律纠纷及分析。关键字：隐名股东 隐名股东资格 隐名股东权利和限制 法律纠纷随着我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与世界经济的交流融合不断向更广领域和更深层次推进，市场发展日益体现出多元化、多层次的特征，各种投资形式和投资手段层出不穷。即使在公司制度越来越趋于完善的今天，在公司实际运行中，投资手段和投资形式也出现多样化的趋势，其中就包括了本文论述的隐名投资。这种灵活的投资方式在为隐名股东带来商机与利润的同时，也面临着自身合法性、法律风险如何控制、公司内外关系如何处理等一系列现实问题，影响着我国社会经济生活、市场经济秩序和法律规则的健康持续发展。因为隐名股东主体的隐蔽性和法律关系的复杂性使得公司的内外部关系模糊甚至混乱，由此引发的涉及隐名股东的纠纷在司法实践中也越来越多。因此，解决好隐名股东问题，减少由此引发的法律纠纷，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首先介绍隐名股东的概述，作出隐名股东含义的界定；其次说明隐名股东权利主体资格认定的困惑，以及现在学术界主要的隐名股东资格认定的学说。法律保护公司中隐名股东的合法权益，但隐名股东的权利是有限制的，普通股东的权利义务依其享有股份而相对确定，隐名股东的权利义务除依与显名股东约定外，还受到公司法的限制，其权利义务处于相对不确定状态，隐名股东需要一定的空间来实现其法律权利；并通过隐名股东主体资格的认定，其权利和限制揭示出隐名股东现象依法的法律纠纷和分析。接着对隐名股东资格认定标准加以归纳、分析，最后提出有关隐名股东的立法，提出自己的浅见。一 隐名股东概述1.1隐名股东的概念目前，由于立法并没有对隐名股东做明确的界定，隐名股东的概念也是众说纷纭。不同学者对隐名股东的认识不同，所进行的表述也不尽相同，主要有以下几种：l、隐名股东，是指依据书面或口头协议委托他人代其持有股权者。2、出资人为了规避法律或出于其他原因，借用他人名义设立公司或以他人名义出资，一般被称为隐名股东，与之相对应记载于工商登记材料上的股东则为显名股东。3、隐名股东，是指虽然实际出资认购公司股份，但在公司章程、股东名册和工商登记中却记载为他人的投资者。4、隐名股东，是指不具备股东的形式特征但对公司实际出资并实际享有股东权利的出资人。尽管学者对隐名股东的表达不同，但都认为隐名股东是公司的实际出资人，却不具备股东的形式要件。相比较而言，笔者更赞同第四种意见，隐名股东不仅应为公司的实际投资人而且也应是股东权利的实际享有者。股东进行投资的目的主要是获得股东权利，通过对股权的享有参与公司利益分配等公司管理活动中。隐名股东的投资目的也不例外，虽然其不直接显名于公司，不具有公司股东的外观要件，但一般通过与显名股东的约定或协议实际取得股东利益。实践中也不乏只借用他人姓名，直接对公司进行经营的隐名股东。因此，隐名股东可以只借用他人之名投资，实际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也可以不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只取得股东利益。隐名股东在法律形式上可以挂靠显名股东。其可能是挂靠在公司的其他真是股东的名下，也可能是挂靠在一个与公司毫无关系的人的名下，被挂靠的人可能是出借姓名，也可能是被冒用或盗用姓名，对隐名股东的挂靠丝毫不知情。有学者认为，在隐名投资关系中，应将实际出资人称为“隐名出资人”，因为其通常不被当作公司股东。9笔者认为，虽然隐名投资者不具备公司法规定的股东所享有的形式要件，但是其是公司股权的实际享有者，不妨称其为隐名股东，而对于其股东资格是否被承认，则是本文后边将要讨论的问题。1.2 2隐名股东的法律特征通过对隐名股东概念的界定，我们可以得知隐名股东应该具有以下几个特征：l、投资主体的二元性。隐名投资关系中包含实质和形式两类主体。实质主体即隐名股东，认购公司股份的实际出资人；形式主体即显名股东，并未认购公司股份或未全部认购公司股份，而公司的章程、股东名册或其他工商登记材料上记载的出资人。这种主体名义与行为利益的分离的模式，是隐名股东的一个最显著的外观特征。2、隐名股东以货币、不以登记为产权转移要件的非货币财产等进行出资。根据公司法第27条第1款的规定：“股东可以用货币出资，也可以用实物、知识产权、土地使用权等可以用货币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的非货币财产作价出资”。同时第28条又规定：“以非货币财产出资的，应当依法办理其财产权的转移手续。隐名股东进行隐名投资的目的在于不暴露真实身份进行投资活动，若以土地使用权或者不动产出资，则需办理产权过户手续，这无疑会暴露其身份，违背其隐名投资的初衷；若隐名股东先将产权过户给显明股东，再由显明股东进行出资，则实际出资人与产权人一致，必将导致以后的纠纷更加复杂。3、隐名股东取得投资收益并承担投资盈亏风险。这与“名为投资，实为借贷的法律关系不同，隐名投资是投资而非借贷。借贷中，出借人按期享受固定收益，不承担公司亏损的风险；隐名股东并不享受固定的收益，与其他投资人一样，分享股息和红利，承担公司的亏损。4、承担风险的有限性。隐名股东投资的对象是公司，因此，隐名股东和显名股东和其他公司股东一样，仅以自己认购股份的出资承担责任。5、隐名股东投资方式的多样性。隐名股东既可以附着于某一或几个名义投资人，俗称“搭股；也可以仅提供出资，由显明股东行驶股东权利。即隐名股东既可能与他人协议使用他人姓名，也可能冒用或利用虚假人名义进行投资；既可以实际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也可以不参与公司的经营管理，仅获得股东利益。二 隐名股东资格认定2.1 隐名股东主要学说目前，关于隐名股东的资格认定的学说众说纷纭，主要有两种。一是实质要件说，二是形式要件说。所谓实质要件说，即肯定说，是指以是否履行出资义务作为确定股东资格的标准。H即无论名义上的股东是谁，都肯定隐名股东的股东资格。其理论依据有：其一，法律应当尊重显名股东与隐名股东之间的协议，因为它是当事人意思自治的体现。其二，权力不宜过多地渗透、干涉私权领域。公司登记是行政法律行为。行政机关审查的只是公司章程、股东名册、工商登记、注册资本等要件，至于股东内部之间的协议不属于行政机关审查的范围。其三，公司的登记材料并没有创设股东资格的效果，工商登记并非设权程序，而是一个证权程序。所谓形式要件说，即否定说，是指以股东是否被记载于出资证明书、股东名册、公司章程及公司登记等形式作为确定股东资格的标准。网法律上应当将名义上的股东视为股东即否定隐名股东的股东资格。其理论依据有：其一，公司行为是团体行为，如果否认名义股东的股东身份。则很可能导致公司的行为(如股东会决议)无效，从而影响交易安全。川其二，隐名股东不具有股东的形式特征，如工商部门的登记、公司章程、股东名册的记载。其三，隐名股东不但不应被赋予法律上的股东资格，而且属于隐瞒、改变法定登记事项的违法行为，扰乱了国家对商事活动的正常监管秩序。应给予相应的行政处罚。2.2 隐名股东资格认定的三种具体情形1隐名股东不具有股东资格显名股东具有股东资格此情形是隐名股东未直接以股东的名义参加公司行使股东权利。具体措施是由显名股东填补隐名股东的出资。理由在于：其一是出于公司法律关系稳定性的要求。因为公司法上的行为是集团性行为，它关系着以公司为中心的法律关系的全部利害关系人的利益。若依“实质要件说”，肯定隐名股东的股东资格，则至今为止以名义股东的名义所形成的所有法律关系的效力将被全盘否定，从而使公司法律关系变得不稳定。其二是出于公司社团性法律事务处理的方便要求。其三在于保护善意股东的需要。如果股东善意地相信公司登记材料记载的名义股东即为出资人，则确定隐名股东为股东会损害其合理信赖，不利于交易安全。 关于出资问题，原则上是应该退还隐名股东的出资。由显名股东履行出资义务，但是鉴于隐名股东已经出资。对于公司资本数额来说，没有欠缺，再说一旦资本投入公司。出于保护公司债权人的需要，不能抽回出资。本文认为具体措施是由显名股东填补隐名股东的出资。这样既实现了形式实质上的“名副其实”，又避免了退还出资重新出资的周折。2隐名股东具有股东资格，显名股东不具有股东资格此情形是隐名股东直接以股东的名义行使权利的，且公司半数以上的其他股东明知实际出资人的出资，已经认可隐名股东的股东身份。具体措施是将公司章程或股东名册中的名义股东更名为隐名股东，弥补了事实和法律之间的差距。理由在于：其一，公司股东名册不具有刨设权利的效力。只具有权利推定力。如果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股东名册上记载的股东没有享有实体权利，那么就能够推翻这种权利推定。在隐名股东以股东的名义实际行使权利足以证明其他股东知晓或者应当知晓其为公司的实际股东情形下。这样否定股东名册的效力本应是妥当的，也尊重了隐名股东享有的实际股东权利。其二，此种情形若严格从形式要件来认定将带来下列弊端：第一，以实际股东的名义所形成的所有法律关系的效力将全部被否定，形式说所具有的稳定公司法律关系的优点在此反而成为缺陷。第二。违反禁止反言原则。禁止反言是诚实信用的要求。当隐名投资人以股东的名义实际行使权利，公司和其他股东接受时，任何一方均应受此约束。如果此时仍以名义股东为股东，则隐名股东即可在公司盈利时享受股东权利，在公司亏损时主张自己不是股东，要求退回投资款，这均有悖权利义务相一致的原则。3隐名股东和显名股东都不具有股东资格此情形是隐名股东违反法律规定，显名股东又拒绝或是没有能力填补公司出资。具体措施是将公司章程或股东名册中的名义股东除名。理由在于：其一，如果隐名的目的是规避法律，认定隐名股东的资格将存在法律上的障碍。如党政干部就不能出资成为股东。其二。显名股东拒绝履行出资义务。出资是股东的一项义务。显名股东虽然登记在册，但拒绝出资。即不愿意成为公司股东是其真实意思表示，理应不能成为公司的股东。其三，在美国法上，公司股东除名有其法规依据，这对隐名股东资格认定具有借鉴意义。美国(1996)第60l条指出了成员退出的情形包括该成员实施了对该公司商业不利并具有实质性影响的不正当行为，包括故意地、持续地严重违反了经营协议，还包括作出了一项与公司商业相关的行为使得与该成员共同经营商业于情理上已不可行。另外，我国学者也对公司股东除名制度作了些研究。有学者提出，有限责任公司股东的除名是有限责任公司的契约性质和人合因素的应有之义。有限责任公司股东的除名从契约角度来看其实质就是公司其他股东要求同被除名股东解除协议关系的行为。依“有限责任公司的人合因素”，有限责任公司是以信任与合作的股东关系作为其存续的人脉基础，当某一股东行为已严重损害了这种人脉基础，被除名股东又拒绝修复已遭受损害的股东关系或者这个紧张的股东关系已无法缓和，已经沦为公司经营的捣乱者时，其他股东因维护公司人脉基础需要，可以将“捣乱”股东开除。【111依据这样的法理，如果认定显名股东的股东资格，其拒绝履行出资义务，从契约角度和人合因素来讲。应当除名。因此，不能认定显名股东的资格。三 隐名股东的权利和限制3.1 隐名股东的权利 隐名股东作为一种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现的现象，虽不是公司名义上的股东，但公司的成立也有起因于隐名股东的出资，根据资本维持和不变的原则，隐名股东不得抽回资金，逃避风险和责任。既然隐名股东应与显名股东一同对外承担应尽的法律责任，那么为什么不能承认隐名股东相应的股东权利呢？一方出资，另一方以股东名义参加公司，双方协议约定实际出资人为股东或者实际出资人承担投资风险，只要其约定无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实际出资人享有股息和其他股份财产等股东应该享有的利益，实际出资人对公司享有相关的股权，当然该股东权利不能对抗公司以及第三人。3.1.1隐名股东的财产请求权财产权是一个人对其拥有的财产的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财产权人对财产行使占有、使用、收益和处分的权利是自由的。隐名股东将自己的一部分财产作为资本投入公司是因为他希望以资本换取收入。股东投资公司的目的，就是为了取得回报，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这就是股东的受益权。从股东利益最大化的投资目标上来看，这是股东权的主要权利内容，其他权利都是围绕实现受益权而进行分配和设计的。股东投资以财产权为基础取得股东权，通过股东权的行使获取回报，其最终还是取得财产权。这就是财产权和股东权之间的逻辑联系.财产权的自由行使原则，理应成为股东权制度设计强调契约自由的理论基础.由此以理相推，隐名股东也可获得相应的财产请求权如股息红利分配请求权、剩余财产分配请求权、股份转让权等。尽管股东权具有深刻的财产权根源，但是一个人拥有某项财产的财产权并不能使他自动获得股东权，是否能够实际获得股东权，有赖于财产权人的契约行为。所以隐名股东的财产权利依据也是因其选择将财产权以权益性资本的形式投入到公司，根据契约理论，“投资者依其出资比例从公司获取经济利益并参与公司治理的法律地位即股东权。发起人之间签订的股份认购合同也是诸发起人以取得设立中公司的股东资格为内容的，意思表示相同的合同行为。”由此可见，股东权实际产生于公司权益投资者的契约行为。股东权是权益投资契约中规定的公司取得股东出资所支付的对价，股东依据该契约而取得股东权。基于上面的分析可知，财产权是股东权产生的最基础的根源，股东权的配置是通过契约来进行的，是财产权产生的逻辑，隐名股东可以据以得到财产权的保护。3.1.2隐名股东的显名请求权因隐名投资发生隐名股东与显名股东的股权之争，如果隐名股东与显名股东有合同约定以显名股东名义实际上由隐名股东出资并享有股东权利、承担投资风险，公司及其他股东已经知道其股东的地位，实际上已经由隐名转化为显名。笔者认为如果没有法律、行政法规禁止性规定的情形，在满足一定条件时隐名股东可以提起确权之诉，隐名股东的地位应当得到确认，如有争议隐名股东至少可以依据其与显名人之间的有效协议，向公司申请名义变更或诉请确认其股东资格，可以依据协议主张投资产生的收益，可以诉请由人民法院裁判进行确认其为显名股东履行相应的工商登记变更手续，享有相应的股东权利，以便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3.1.3隐名股东的债权请求权债权请求权是指权利人基于债的关系而产生的、请求特定人为特定行为的权利，是当义务人不履行或违反义务时为债权人提供的救济权，是实体法上的一种独立权利。在经济生活中，民事主体直接的关系主义是契约关系，因此相对于由于侵权行为引发的各种绝对请求权而言，债权请求权是对受害人最主要的也是最为重要的权利救济方式。在隐名出资中，这种权利介于股东资格权利和债法性请求权之间，主要包括股利分配请求权、剩余财产分配请求权、投资款返还请求权等，当然这种权利行使的前提是隐名股东可以主张的是自己出资到位的公司资本，并且可以与股东的权利主体资格相依。隐名股东除了因债的发生原因以外，还可以从原权和救济性的角度提出债权请求权，因为“民法中关于债权请求权的规定可以适用到非债之请求权上。”34隐名股东可以依据协议或者契约关系，提出相应的权利救济请求。救济型契约债权请求权以债务不履行所产生的责任为主要表现, 如在显名股东不履行时及不完全履行时所产生的得请求损害赔偿的权利。在我国现阶段，隐名股东和承接其财产的显名出资人之间成立的债权债务关系，依法应当予以保护。3.2 隐名股东权利的限制我国台湾学者王泽鉴先生曾言：“凡权利皆受限制，无不受限制的权利。”权利之行使，不得侵害社会公共利益或者损害他人。同样，隐名股东权就像其他权利一样,是社会经济结构发展到一定程度建立起现代公司制度伴随着的产物。隐名股东权与股东权是一对相伴而生且不断变化的权利,变化中需要法律来维持两者之间互相依存、相互制约、动态平衡的状态。隐名股东通过契约协议等约定的各种权利,是要受到国家法律的限制。虽然意思自治和契约自由是民法的基本原则,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当事人的自由是应有限度的。国家出于社会利益的考虑,有必要对其进行干预, 避免损害公司其它股东及公司债权人的利益。笔者以为,研究隐名股东股权的性质,不能认为它是一种纯自治的权利,同时更需强调它的内容应当符合社会利益并遵循法律的规定。从这个角度讲, 即是通过对股东与公司之间以及股东与股东间适用意思自治原则的限制。虽然权利的界限首先来源于法律的规定和当事人约定的详细内容，是一种有限制性的私法权利，但也有必要对受保护的权利进行界定，这也是为了维护交易安全、保护弱者和维护社会正义。3.2.1 股东诉权的限制股东身份是股东行使诉权的必要条件。公司法的规定赋予了股东诉讼的权利，该股东诉权既包括股东对公司的诉权，也包括股东对董事、高级管理人员的诉权；既包括直接诉权，也包括派生诉权；既包括以公司成员身份享有的诉权，也包括以公司以外第三人身份享有的诉权。在公司隐名出资的日益增多的情况下，隐名股东能否享有这些诉权呢？这是颇具现实意义的问题，因为隐名股东的身份不同于显名股东，其在性质以及行使的实体规则和程序规则上都存在巨大差异。3.2.2 隐名股东知情权的限制资本的社会化使得社会中享有股东地位的人越来越多，他们的股东权益越来越重要。随着公司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空间加大，股东对公司的具体经营状况并不详细了解知情。作为公司的投资者，股东的资产受益权是法律赋予股东的一个宣示性的权利，其要真正实现必须要有其他相关权利予以保障，股东利益的相对冲突性要求法律赋予股东的公司知情权。享有公司的知情权也是股东的权利要求。知情权是一项内容广泛的综合性权利，知情权本身还可以延伸出变更权和救济权。知情权在股东权的整个体系中具有基础性的地位，是股东实现其他股东权的重要基础，笔者认为一般情况下，出于非恶意规避法律而成为隐名股东的投资者，和显名股东或者公司及其他他股东有着协议契约关系，隐名股东与显名股东关于隐名股东向公司投资并作为公司隐名股东协议，只要不违反法律规定，就应当是有效的，隐名股东可以通过契约关系有权了解股权的管理、运用、处分及收支情况,并有权要求相对人做出说明。当然“隐名股东处于隐名状态,外人无从得知,其名称亦不记载于公司的股东名册中。这种股东通常通过显名股东行使股东权利和承担股东义务。其欲行使股东知情权,必须以自己的股东身份显名化为前提, 在未成为显名股东之前,无权提起股东知情权诉讼。”38对于隐名股东的处理仍然可以依据公司法和其他相关法律规定。但是，这种有效，只是说协议中关于出资的归属及隐名股东和显名股东及公司和其他股东之间的关系的约定有效，协议中的其他内容仍然受到公司法的制约。3.2.3隐名股东参与公司管理权的限制公司法第 4 条规定：公司股东依法享有资产收益、参与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其中股东的参与重大决策权关系到公司经营方针、投资计划以及公司合并、分立、修改章程等重大事项，选择管理者权利则关系到股东对公司经营管理的实际影响力或控制能力，直接影响着股东之间实质性的利益安排和利益分配。而公司的所有权和经营权相分离，使隐名股东的出现成为可能。股东作为投资者，对公司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的权利均应以其股东资格来行使，作为隐名股东，其股东资格本身就是一种不确定状态，其对公司的重大决策和选择管理者等权利必然受到限制。隐名股东对提案权、质询权、股东会和董事会决议无效确认诉权、股东会和董事会决议撤销诉权、累积投票权、会计帐薄查阅权、公司解散请求权以及对公司重大决策的表决、临时股东大会召集请求、临时股东大会自行召集权与主持、选举公司的董事、监事、决定管理者的薪酬等权利就不能行使。四 隐名股东现象引起的法律纠纷4.1隐名股东瑕疵出资的责任纠纷出资是股东最基本最重要的义务，不履行出资义务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在资本法定制度下，出资是取得股东身份的前提。对公司而言，股东出资形成的资本是其取得独立人格的前提条件，是生产经营活动基础。对股东而言，资本是其权益体现方式。对债权人而言，资本是债务清偿保证。“违反出资义务，公司成立前，要承担合同法上违约责任，已足额缴纳出资股东可向未足额缴纳出资的股东请求赔偿。公司成立后，则属于公司法上的违法行为和损害公司利益的侵权行为，公司将有权向该股东及其他发起人要求履行出资义务或填补出资并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因为隐名股东存在出资不实，抽逃出资等行为，如果认定其承担法律责任，隐名股东往往会以自己不是公司股东为借口逃避债务的履行。如果认定显名股东承担责任，而其又通常缺少履行债务经济能力。笔者认为，为了维护交易安全，保护善意第三人利益，遵循公示主义和外观主义原则，显名股东与隐名股东协议效力范围只局限于其双方，不具有对抗性，显名股东不得以其并非真正股东来对抗，显名股东在承担赔偿责任后，对隐名股东具有追偿权。因为依据协议，出资是隐名股东的基本义务，显名股东只是名义上参与。如果公司债权人知道隐名股东的存在，可以将隐名股东和显名股东列为共同被告，请求其两方承担赔偿连带责任，隐名股东不能借口要求显名股东先行承担责任自己承担补充责任，显名股东亦不能借口要求实际股东即隐名股东承担责任，而是隐名股东与显名股东一起承担连带责任。4.2股权转让纠纷由于存在显名股东和隐名股东两个非完全意义上的股东，在某些事情上，会存在一定脱节，特别是将股权转让于第三人的情况。一种是隐名股东通过向第三人出示实际出资凭证或隐名股东与显名股东订立的委托持股协议和股权约定，导致第三人确信隐名股东为实际股东，而受让隐名股东的股权。此时，假如第三人有正当理由未知晓登记，或相信隐名股东为实际股东，则显名股东不能以实际的登记予以对抗。如果显名股东因某种目的而表示反对并拒绝履行且主张股东权，只要隐名股东能充分证明其出资事实或提供证明其股东资格的证据材料，我们就认为显名股东的异议不能成立，应支持股权转让协议有效。当然，如果是因为公司反对确认隐名出资人的股东资格，其可以向法院诉请确认。一旦认定隐名出资人为股东的判决确定后，股权转让协议自然生效。另一种是显名股东利用其参与公司的便利擅自转让股权，而受让人基于章程、股东名册、工商注册登记材料等公示材料及显名股东行使某些股东权利而确信显名股东的股东身份而受让股权。受让人受让股权只要是出于善意，为了维护交易安全和秩序，保护善意第三人利益，即使显名股东转让股权时，隐名股东不知情，该股权转让行为同样有效，这也是隐名股东隐名的风险和对其行为结果的承担，隐名股东不能请求确认股权转让行为无效，亦不能要求受让人承担赔偿责任，其因此所受损失可以以显名股东违约或侵权，通过司法途径，要求显名股东承担赔偿责任。当然，如果第三人明知存在隐名出资人仍然从显名出资人处受让股权，或者显名出资人与第三人恶意串通转让股权损害隐名出资人的利益，此时，可推定第三人受让股权出于恶意，公示与外观保护的外衣受到破坏，应当认可隐名出资人为股东，显名出资人和受让人不得以信赖工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