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研究

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研究2006年1月第24卷第1期佳木斯大学社会科学JOURNA1OFSOCIAISCIENCEOFJIAMUSIUNIVERSITYJan.,2006Vo1.24No.1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研究刘永生(南通大学文学院,江苏南通226007)摘要大理国史是云南地方史极具特色的组成部分,在中国民族史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大理国与宋王朝关系颇具特色.一方面是,大理国历代统治者前赴后继的长达一百五十多年的执着请求宋廷册封,主动追求臣服.另一方面是,宋王朝历代君主对大理国的请封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刻意推诿,不予应允.但是,经济文化方面双方自始至终又保持着较为密切的联系.这种现象的出现,是双方政治形_势,军事势力,经济文化,历史传统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关键词两宋;大理国;关系中图分类号K24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9882(2006)01一OO8OO31O世纪中期至13世纪末,在中国大地上与两宋先后并存的封建政权,北方有辽,金,西边及西北有西州回鹘和西夏,西南有吐着和大理等.研究这些政权之间的关系,对进一步揭示我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制订切实可行的民族政策加快民族地区的繁荣与发展有着非常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颇具特色.鉴于学界对宋廷长期不册封大理不重视西南的原因多有论述,笔者不揣浅陋,将主要就两宋与大理国关系的特点及大理国屡屡请求宋廷册封的原因展开剖析.一,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的特点一般来说,历代封建统治者都乐于接纳异族或地方政权的归附,并把所辖区域面积的大小和人口的众寡作为评价一个王朝兴与衰的重要标志.然而,宋王朝似乎是个例外,统治者对于大理国的册封要求,采取了一再推诿的态度,似乎并不在乎大理国的归附与否.(关于宋王朝不册封大理不重视西南的原因,学界多有论述.认为主要原因有二:1.两宋内忧外患国势衰微无力顾及西南.2.宋王朝吸取了唐诏关系的历史教训.)据笔者统计,从公元965年至公元1116年,北宋共拒大理国的册封要求达十一次之多.乾德三年(公元965年)夏,北宋平蜀,黎州(今四川西昌北部一带)递到云南牒,称大理国建昌城(今四川西昌)演习爽贺平蜀之意.1nm毫无疑问,建昌城的行动是受到了大理国统治者的指派,代表着大理国政权的意志.开宝元年(公元968年),黎州再次接到云南牒,云欲通好,没有结果,大理国仍遣地方官员时有进奉.见于记载的其他有关大理国向北宋朝贡示好要求册封的年份还有:雍熙二年(公元985年),端拱二年(公元989年),淳化二年(公元991年),大中祥符元年(公元1008年),宝元元年(公元1038年),熙宁七年(公元1076年),政和六年(公元1116年).2】l对于大理国的臣服请求,北宋总是寻找各种理由予以搪塞推辞.例如,对于公元1038年大理的请封,宋答称:敕南诏国王某,所上表事具悉.卿勤王岁久,望阙情深,特推北拱之心,远有东封之请.嘉赏之外,愧耻良多.朕闻封禅之仪,皇王大礼.苟非功格天地,泽被昆虫,虽力行于一时,终取笑于千古.矧在凉德,敢诬介丘?况燕土未平,河流屡决,中夏之俗,罹于羌戎f多稼之阳,垫于水潦泰山梁甫,匪予意焉I卿当善肓民人,谨奉正朔.登封之请,以俟治平.诞布朕心,固宜知悉I所请宜不允.口J再如熙宁九年八月(公元1076年),大理国复遣使奉表,携金装碧王干山,毡鬣刀剑,犀甲皮,鞍辔等货物朝贡于宋.c3(九宋仍沿袭旧例,仅仅待之以礼而不行册封,自后不常来,也不领于鸿胪.钉宋徽宗即位后,北宋与大理国的关系才有了明显转机.大理段正严当政时,与其权臣高量成谋求归宋.广州观察使黄磷得报,转奏朝廷,称:南诏大理国慕义怀徕,愿为臣妾,欲听入贡.徽宗诏黄磷置局宾州,凡有奏请,皆俟进止.于是,政和六年(公元l116年),段正严即遣进奉使天驷爽彦贲李紫琮,副使坦绰李伯祥等使宋.宋史?徽宗本纪所载是岁大理,夏国入贡,即指此事.次年二月,李紫琮等人到达宋都汴京,受到了热情款待.其所献乐人尤其深得徽宗喜爱,以供观宴,赏赐不赀.北宋即正式册封大理国主段正严(即段和誉)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云南节度使,上柱国,大理国王.这是大理国与宋臣属关系的首次正式确定,大理国长达一百五十多年的请封心愿终以了却,但此时离北宋自身灭亡也不远了.宋室南渡后,南宋与大理国的臣属关系并没有得到强化和巩固,宋廷就连北宋末年双方建立的名义上的藩属关系也不情愿维系.正如宋会要辑稿所载,绍兴三十年十月(公元1133年十月),广西奏大理国欲进贡及卖马之事,高宗日:今买马可也,进奉可勿许,安可利其虚名而劳民乎?在南宋统治者看来,与大理国关系过于亲密绝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害国劳民之举.故也就不难理解其为何将大渡河以南地区视为缴外了.然而,终南宋一朝,中原地区与大理国并未完全断绝政治联系,更未发生过军事冲突.据段玉明大理国史载,淳佑四年(公元1244年),蒙元人大理,大理军将高乐战死.大理牧稿日期2005-12一O1作者简介刘永生(1975一),男,湖南株洲人,历史学硕士,南通大学文学院讲师,薪竞方向为中困文化吏,中国政治吏.一8O一,国主段祥兴遣段连佑入宋报丧,宋亦遣使前往大理吊祭.这正是双方始终没有断绝政治往来的体现.有宋一代,大理国通过贸易,朝贡,请封等形式一直与宋廷保持着密切的经济文化关系.首先,双方一直有着频繁的茶马贸易.由于宋与辽,金,西夏关系紧张,北马来路断绝,宋战马,役马主要依赖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供给.在四川地区,为了增加市马贸易量,宋廷委成都府相度募诸色人人诏(云南)招诱西南夷和买o13(P600)嘉州蛾眉县进士杨佐应募,率十余人经虚根(今四川西昌北部一带),束密(今云南姚发县弥兴乡)等地到达大理.杨佐一行劝诱沿途各少数民族到四川卖马.在广西地区,宋廷开辟了新的市马场所,自元丰年间,广西帅司已置办公事一员于邕州,专切提举左右江峒丁,同措置买马.南宋时,于绍兴二年(公元l132年)置提举买马司于邕州,六年,今帅臣兼领提举司.邕州横山寨(今广西田东)成为宋市马的重要市场.宋廷在广西所买马匹大部分来自大理国,因为马产于大理.方国瑜先生在南宋邕州与大理交通一文中说;见于记录,广西买马,自建炎以后,至淳熙五十年问为最盛,每求以千五百匹为定额,每匹价银三四十两至六七十两.交易额约七万两为常大理人以马来,当易贸而归.两地贸易之盛,可想而知.马匹成为维系双方经济关系的重要物品.史载蛮马之来,他货亦至.每次到宋境内卖马的马帮,都是一支支规模庞大的商队.如绍兴六年(公元1186年)五月,云南到广西卖马一千匹,随马人员就有六千余人.当地人民亦根据所需,换回大量的生产生活必需品,一些人并仰此(卖马)为食.其次,大理与宋之间一直保持着频繁的贡赐关系.如前所述,大理国政权为了获得宋中央的正式册封,自公元965年主动向宋示好以来,屡屡向其朝贡,而宋也待之以礼,对大理进行赏赐所赐之物一般为大理国辖区所缺乏的书籍或其他奇特物品.如崇宁二二年(公元1103年),大理国主段正淳遣高泰运奉表入宋,求经籍六十九家,药书六十二部2(.以归.贡赐是一种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经济文化交流方式,大理国方面想通过贡来表达请封之愿,而宋回之以赐以期达到政治上不予册封,双方经济文化关系又能维系之结果.两宋与大理国并存的三百多年间,政治上,宋对大理始终高度谨慎戒备,若即若离.经济上,宋又离不开对大理国的战马等物品供给,双方一直都保持着较为密切的经济文化关系.政治关系上愈走愈松散,经济文化上愈走愈近,可谓是两宋王朝与大理国关系的显着特点.二,大理国长期执着请封的原因大理国从立国至寿终正寝,统治阶级内部就有着十分明显的矛盾,后理国时期这种矛盾发展到尖锐的程度.这主要表现在段氏权力的旁落及最高统治层的变乱和派系的血腥争斗.段思平建国之初,为了平衡扶助过他立国的各派势力,对他们进行了大分封.分封的结果使王权旁落,分封的诸侯势力甚至可以左右王权.东方的鄯阐府以岳候高方最大,西边的洱海地区则以杨氏家族拥有的领地最多.公元1063年,杨允贤便在洱海地区公开发动叛乱,企图把段氏王族在洱海地区的势力挑挤掉.段氏凭着高智升的力量才把叛乱平息下去.公元1080年,杨义贞又在洱海地区发动政变,杀死国王段廉义而自立.杨义贞当了四个月的国王又被高智升打败.在镇压叛乱的同时,高氏势力逐渐膨胀,终于在公元1094年取代了段氏之位南诏史载:高智升,宋哲宗绍圣元年,国人废正明立之,国号大中,改元上治,在位二年,还位段氏.最高统治层发生的这些变乱,反映了大理国主段氏的微弱和权力的旁落.段氏王族内部的矛盾也严重的削弱了它的统治力量.按段氏世系,自段思平有国,传于思英,王位转于其叔段思良.其后思聪,索顺,素英,素廉,素贞,素降,素兴共7代,都是思良一支的.从段氏第11代主思廉起,又转回段思平一系,直至第22代主段兴智.第12代主廉义被杨义贞所杀,高氏杀杨义贞,拥立寿辉,又推正明袭位,接着被高氏取代.高升太死.还位正淳,又才延续下去.思平,思良二系更替中,其矛盾是可以想象的.这种派系的斗争,必然严重削弱最高统治集团的力量.大理国初期的疆域与南诏时期相当,东西3900里,南北4千里.但是,由于大理国主的懦弱和边疆各民族经济文化的进步,政治独立意识的增强,地方的离心力也就逐渐增大了,这一切使得大理最高统治者实际控制的地盘比名义上的辖区要小得多.周边许多所属地区在政治,经济乃至军事方面有了更多的自主权.大理国灭亡前夕,蒙古军队之所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攻占大理都城,而在高氏领地和鄯阐四周却遭到殊死抵抗.拥兵自重及至自立为国,大理国后期,地方势力强大起来进行自治进而称之为国的不少据元史记载:当蒙古兵进入大理国时,在今建水至元江一带有阿钵国,在今普洱一带有波丽国等等.这些地方自治政权的纷纷兴起,必然就严重动摇了大理国的统治根基纵观整个大理国时期,统治阶级内部派系林立,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地方势力坐大以至于左右王权,这些不稳定因素使得大理国客观上产生了与宋廷交好以其为屏藩依靠的迫切要求不过,除了大理国内部严峻的政治形势外,大理政权统治集团对统一性的理性认同及对内地先进文化的仰慕等主观因素,对其处理与宋廷的关系也不无莫大关联.云南自古就是中国多民族统一国家的重要组成部分.秦开五尺道,汉置郡县,后来虽有土长坐大爨氏专权,但一直奉中原王朝为正朔.延至唐中叶,南诏势力崛起,建立割据一方的独立政权,但仍然与中央保持着密切的臣属关系.这具体表现在封敕,朝贡,使臣往来等方面.南诏自高宗时细奴逻遣使入朝受封,在十三位王中前后共有十个接受了唐朝的册封.蛮书卷三云:南诏八代祖舍龙,生龙独罗,亦名细奴逻.当高宗时,遣首领数诣京师朝参,皆得召见,赏锦袍,锦袖紫袍当天后(武则天)时,罗盛入朝大蒙恩奖,敕鸿胪安置,赐锦袍金带,缯彩数百匹,归本国.皮逻阁立,朝廷授特进,台登郡王,知沙壶州刺史,赐名归义长男阁罗风授特进兼收并蓄阳瓜州刺史,次男诚节蒙舍州刺史,次男崇江东刺史,次男诚进双祝州刺史.天宝四载,阁罗风长男风伽异入朝宿卫,授鸿胪少卿.七载,蒙归义卒,阁罗风立,朝廷册袭云南王,以伽异为卿,兼阳瓜州刺史.由于蒙氏竭忠于唐朝,破吐蕃有功和自身力量的强大,开元二十六年九月,玄宗封西南大酋帅蒙归义为云南王,隶属于姚州都督府节制.为增进云南加疆地区与中央王朝的关系,朝贡成为向皇帝表达忠心的重要方式,同时也是边疆与内地经济文化往来的特殊交流形式.南诏遣使入朝或年内二三至者.自开元二十二年(公元734年)至乾宁四年(公元一8】一897年),见于记录的约有一百次之多,即使在长庆以后南诏不断发动攻掠战争,也始终未断绝臣属关系,使传来往不绝.南诏以锋鞘,浪剑,郁刀,金,瑟瑟,琥珀,牛黄,毡,纺丝,象,犀等地方土特产向唐朝入贡;唐朝则以更多的物品作为赏赐.另外,南诏向唐朝进奉的贡品中还有乐舞,新唐书?骠国传日:贞元中,异牟寻遣使杨加明诣剑南西川节度使韦皋,请献夷中乐曲,于是皋作南诏奉圣乐.南诏一直秉承秦汉以来大一统的思想,其政治经济活动始终没有脱离唐中央王朝的影响.蒙氏接受了云南郡王的封号,同时受制于姚卅l都督府的管制,公元794年又接受贞元册南诏印,受剑南西川节度使节制.唐诏之间的友好关系促进了双方经济和文化的进一步交融,加强了边疆与内地的联系,使南诏所统治的地区成为中国版图内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部分,同时也加快了南诏自身地区的开发与发展.大理国与南诏是一脉相承的两个地方政权,大理政权统治层当熟知唐诏关系.南诏虽与唐有过战争,但最终仍旧归统于唐王朝.正是基于统一是必然之趋势,云南与内地不可分的自觉的理性认同,大理政权继承南诏的衣钵,仍奉内地封建王朝为正朔这也就理所当然了.淳化五年(公元994年),李顺继王小波之后率领农民起义军攻占成都,声震川西.事平之后,李顺下落不明.宋朝政权恐其南奔大理,遂募嘉州人士辛怡显出使大理.辛怡显一直起到了大理国都阳苴咩城.根据辛怡显的记载,大理国对宋一直保持着元和年间(公元806820年)南诏与唐的那种臣服心态.大理统治者除了具有传统的谨奉云南与内地不可分的思想外,对内地先进的文化亦颇为崇拜.政和七年五月湖北路提举学士徐行奏:押伴大理国进奉使到州,闻学校文物繁盛,乞诣州学瞻拜宣圣.知州张察同使人,押伴官司到学,使人祗揖诸生及谒殿如仪,升堂谒见诸生;又问御书阁,乞观皇帝御制,举手读遍,以笏叩头;要巡斋观看,每到一斋,皆顶礼.这充分表明大理国十分羡慕内地文化,并希望能学习它.大理国不断从内地购买经,史,百家书和医药,历算等典籍,而且数量很大.乾道九年(1173年)在横山寨贸易时一次提出购买的百家类书目录就有:文选五臣注五经广注五藏论大般若十六公序及初学记张孟押韵切韵玉篇集圣历等百家书.嘉泰二年(公元1202年)大理国使入宋,取大藏经置五华楼,凡千四百六十五部.甚至后来由于内地战乱有的重要史籍散失不见,在大理国境内却还能觅到.就大理国自身而言,大理国辖区的经济文化的确较以前任何时代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总体来说其发展水平跟中原内地还是有较大差距的,仍属不发达民族地区.大理国历代统治者是想通过得到内地王朝政治上的封敕,从而扩大经济文化交往之门,缩小边疆地区与内地的总体差距,以达到巩固辖地和长治久安之目的.三,结语综上所述,我们可以得知,两宋王朝与大理国的关系既不是传统的不相往来,也不是只有经济关系.事实上,政治上,双方始终保持着接触和友好的态势遗憾的是,宋王朝对大理地方政权的过分戒备,限制了此一友好关系的进一步发展,致使双方一直都未能建立一种真正意义上的藩属关系,大理地方政权在蒙元进逼之下顿陷孤立之境,很快为其所灭,而后又殃及于宋.故清代云南史家倪蜕日:段氏自改称后理,向慕中国,志不少衰,而南宋君臣视之蔑如者,终鉴于唐李之祸也以天下大势而论,宋之视滇,犹唐之视蜀也.若使滇不慕宋,犹当来之,奈何持迂儒之陋见而必足其向化之心乎?且横山市马,张拭既戒严而塞其道矣今请黎,雅入贡,盂珙又不许,而使之道于邕,广.是拭绝于南,珙阻于北,则滇将不得不并于元,而宋亦归于元无可复之,惟有终之于大海而已,亦势所必致也.向使滇蜀相联,与吴研为犄角,则蜀必益坚,而滇亦岂遽为元人之鱼肉哉今天的中国是历史的中国的发展.5(笔者认为站在历史巨人的臂膀上的今人的那种一味谴责宋王朝统治者的态度亦断不可取.毕竟,两宋王朝屡屡推诿大理地方政权的请封要求是其仔细权衡自身实力及其所处的不利环境不得已而为之的两宋王朝何尝不想封疆纳土,威震四方?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同时,我们也要对大理国那种孜孜要求臣服的精神及其为巩固祖国边疆地区的稳定与繁荣所做的不懈努力大加褒扬.西南地区的割据实力,历南诏,大理长达数千年之久,最终归于一统,说明国家的统一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香港,澳门的顺利回归就是这个颠扑不灭的真理的最好的印证.统一的潮流,浩浩荡荡,谁也无法阻挡,这是历史给我们的启示!参考文献1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Z.北京:中华书局,1992.2段玉明.大理国史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3(元)脱脱,等.宋史-犬理国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6.4冉守祖.大理国境内的民族及其与宋的关系口.史学月刊.1995,(1).5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TheRelationshipBetweenTwoSongDynastiesandDaliKingdomLIUYongsheng(LiteratureInstitute,NantongUniversity,Nantong226007,China)Ab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