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制度环境对四大审计质量影响的实证研究.doc

弱制度环境对四大审计质量的影响的实证研究弱制度环境对四大审计质量影响的实证研究目录中文摘要1Abstract21 引言31.1. 研究背景31.2. 研究目的和创新51.3. 研究框架82 文献综述92.1. 审计质量92.1.1 审计质量的涵义92.1.2 分析审计质量的逻辑框架102.2. 四大与审计质量112.2.1四大审计质量国外文献112.2.2 四大审计质量国内文献112.2.3 总结关于四大审计质量国内外的文献122.3. 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122.3.1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外文献122.3.2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内文献122.3.3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内外文献的总结132.4. 研究假设133 研究设计153.1. 数据来源、样本选择153.1.1 数据来源153.1.2 样本选择153.2. 审计师工作经验的度量163.3. 审计质量的度量163.4. 实证研究模型173.4.1 H1的研究设计173.4.2 H2的研究设计183.5. 控制变量183.6. 各变量的定义194 实证结果分析204.1. 描述性统计分析204.2. 多元回归结果分析225 结论与局限265.1. 结论265.2. 局限26参考文献28中文摘要这篇研究检验四大在中国内陆弱制度环境下是否会降低其审计质量。相比A股上市公司和AB股上市公司，AH股交叉上市公司所面临的制度环境更强。交叉上市有绑定效应，在香港交叉上市提高了对上市公司的监管力度和要求，约束上市公司及审计师的行为。本文以1999年至2014年由四大审计的所有上市公司（包括A股上市公司，AB股上市公司和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样本为基础，实证检验四大给仅在内陆上市的公司和给在香港交叉上市公司提供A股审计服务质量的差别。我们发现，四大委派经验更丰富的审计师审计AH股上市公司的A股报表，而委派经验欠丰富的审计师审计仅在内陆上市公司的A股报表。另外，相比香港交叉上市公司，四大给仅在内陆上市公司出具“不干净”审计意见的可能性更低，且收取更低的审计费用。因此，我们得出结论：中国弱制度环境使得四大在中国大陆降低其审计质量。 关键词：制度环境，四大，审计质量，交叉上市AbstractThis study examines whether Big 4 firms would deliver lower-quality audit in mainland China due to its weak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Compared with domestic-listed companies, companies cross-listed in Hong Kong are facing much stronger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Cross listing has some bonding effects, resulting in stricter regulation and supervision requirement. All these would better the behavior of listed firms and auditors. In this empirical test, which aims to examine whether the audit quality of Big 4 Firms has difference in mainland and China Hong Kong, the samples comprise Big 4 audits of A-Share Financial Statements of both domestic-listed companies and cross-listed companies. We find that auditors assigned to domestic-companies have less auditing experience than those assigned to companies cross-listed in Hong Kong do. Besides, Big 4 Firms are less likely to issue non-clean audit opinion and they charge lower audit fees when auditing domestic-listed companies. To conclude, weak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in mainland results in lower- quality audits of Big 4. Key Words: Institutional environment, Big 4 firms, Audit quality, Cross-listing 1 引言1.1. 研究背景审计是指专门机构或人员依据一定的标准对经济活动及其效益进行监督、审查的中介业务。外部审计是资本市场中一项重要的鉴证行为，它是对上市公司对外发布的财务报告进行监督和审查。经过审计的财务信息，其可靠性和真实性有所提高。高质量的审计不仅能提高财务报告的质量，使公司更容易得到资本市场的信任，而且能降低信息不对称、提高资金配置效率，进而促进资本市场的健康发展。一直以来,审计质量备受社会公众与学术研究者的关注。在西方审计市场，国际四大这里的国际四大是指安永、毕马威、德勤、普华永道四个国际会计师事务所。最早，国际事务所有八大，但所随着时间的推移，全球性的会计师事务所从早期的“八大”缩减为“六大”、“五大”，一直到今天的“四大”。为了方便，本文此类事务都均简称“四大”或“国际四大”。已是高审计质量的代名词，他们在价格和市场份额等方面都具有绝对的优势，这是由西方的经济制度和市场条件所造就的 (漆江娜等，2004) 1。但在不同的制度环境下，没有经过实证研究而默认四大审计质量比非四大审计质量高是不科学的。近年来，中国审计市场上发生的一些审计失败个案也涉及国际四大，比如科龙事件(000921)的审计师德勤、锦州港(600190)事件中的审计师毕马威、财政部第11号会计信息质量检查公告所公示的普华永道等。这些审计失败案件引发我们的思考：在中国审计市场上，四大会系统地降低审计质量吗？这跟中国的制度环境是否有密切联系？（张鸣等，2012）2指出在审计领域，制度环境是指一个国家或地区的审计师在提供审计服务过程中所面临的的各种正式与非正式规则，它包括市场秩序和法律、 法规、 行政规章等法律监督制度。近年来，学术界越来越关注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影响。Francis和Wang (2008) 3 提出制度环境是影响审计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 Klein和 Leffler( 1981) 4研究表明西方发达国家完善的法制环境及高诉讼风险给高审计质量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保障，进而提出保障高审计质量最关键、最有效的手段是完善法制环境。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的特殊制度背景下，尽管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取得巨大成就，但国有企业仍承担很多政策性负担(林毅夫等，2004)5；另外，因为我国政府行为对资源配置的干预有重大影响，对债权人的保护水平比较低，中小投资者的利益甚至得不到任何保护，制度环境相对较弱 (樊纲等，2010)6。伴随着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我国资本市场引入第三方审计，四大通过与中国会计师事务所成立中外合作所进入中国审计市场介入中国A股市场审计。1991年，安达信、安永及毕马威与财政部合作，在北京成立第一批中外合作事务所；之后德勤、普华永道也陆续在中国寻找合作伙伴，成立中外合作事务所 四大选择跟财政部合作可能是为了降低或避免在中国审计市场面临的风险。然而，与西方资本市场制度环境不同，四大在我国审计市场所面临的法律风险一直偏低。根据Kothari et al (1988) 7的法律风险分析框架谁可以起诉审计师、诉讼门槛高低、审计师因审计失败需承担多大责任，刘峰、许菲(2002) 8基于我国制度环境研究发现，在我国资本市场上，审计师被起诉的风险很低，也就是说总体而言，四大在我国弱制度环境下所面临的法律风险很低。然而，四大自称，在全球范围内，他们都以同样的标准招聘员工，给员工提供标准化的培训，并用一致的审计标准在全球提供审计服务，所以他们在全球都会维持高质量审计比如，毕马威在国际官方网站上写道：“Global capability and consistency are central to the way we work. By providing global organizations with the same quality of service and behavior around the world, we can work with them wherever they choose to operate” （参见： /Global/en/Pages/default.aspx）.。另外，四大有不同国家间的员工交换项目，当来自弱法律制度国家的员工被委派到强法律制度国家时，并没有发现员工之间有明显的能力差异(Magnan 2008)9。到目前为止，国内外已有不少学者研究在不同制度环境下国际四大是否提供高质量审计，但研究结果并不一致。在西方成熟的资本市场上，无论用何种变量衡量审计质量，都能得出四大提供高质量审计服务的结论。而在中国的审计市场，以不同的变量衡量审计质量，得出的结果并不一致。因此，本文基于中国特殊的制度环境下，检验四大在弱制度环境（中国内陆）和强制度环境下（中国香港）所提供的审计质量水平是否一致。1.2. 研究目的和创新近年来，“在不同制度环境下，国际四大是否都提供高质量的审计服务”这一问题引起国内外学者广泛的关注。在国际会计中，一些国外研究这者已经注意到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重要影响。DeFond和Zhang ( 2013 )10在对美国的审计实证研究重点强调了外部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重要影响。当市场无法保证审计质量时，相关监管机构会通过制定相关制度、法规干预审计市场。国外学者研究这一问题的传统方法是比较在不同国家制度环境下，四大提供审计服务质量是否有差异。 Francis and Wang (2008)3用盈余质量这一变量，运用跨国数据对制度环境（对投资者保护）对四大审计质量影响的研究表明：在弱制度环境国家，四大与非四大审计客户的盈余质量不存在显著差异，但在强制度环境国家，四大审计客户的盈余质量显著高于非四大审计客户的盈余质量。虽然这篇文献的研究目的是对比在不同制度环境下，四大与非四大的审计质量，但结果同样表明了四大审计质量受制度环境这一因素的影响。然而，运用跨国数据，对比不同国家制度环境下四大审计质量这一方法有明显的缺陷。第一，研究结果可能会受遗漏变量的影响。比如在不同国家制度环境下，不同国家的公司经营模式和治理模式可能会有显著差异，这些被忽略的跨国的非制度环境因素使得研究结果不可靠。第二，在跨国研究中，可能会出现样本不均匀的问题。如果少数国家的样本量占据观察样本比重很大，那这些少数国家样本中小小的变化对结果会有很大的影响，由此得出来的研究结果也可能不正确。 在国内，为了研究四大是否提供高质量审计服务，研究学者们普遍用A股上市公司为总样本，将总样本分为由四大审计的公司和由非四大审计的公司为两个子样本，用不同的变量作为审计质量衡量指标，研究在中国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是否有差异。夏立军和杨海斌（2002）根据出具非标准无保留意见的概率研究发现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无显著差异11；于鹏（2007）研究发现相比非四大，对于业绩差风险高的公司，四大出具非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的概率更高12；漆江娜等（2004）研究发现，经四大审计的公司可操控性应计水平明显低于经非四大审计的公司，四大审计质量比非四大审计质量高1；刘峰和周福源（2005）研究发现四大所审公司财务报告可操控性应计水平并不明显低于非四大所审公司财务报告13；刘峰和周福源（2007）研究发现我国资本市场的法律风险偏低，四大所审公司比非四大所审公司会计稳健性更差，四大审计质量与非四大审计质量不存在明显差异14；郭照蕊（2011）研究新会计准则实施后的样本发现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没有显著差异15；郭照蕊（2015）研究发现四大能显著抑制上市公司的真实活动盈余管理，从而体现高审计质量。另外企业性质对四大审计质量有影响，四大对国有上市公司盈余管理抑制程度明显降低，这在中央上市公司中更为明显16。对于四大在中国是否提供高质量审计服务，国内研究者并没有得出统一的结论。对此，林永坚和王志强（2013）分析国内研究文献后认为，这是因为现有的研究大都没有考虑自选择的问题17。也就是说，为了降低执业风险，四大更有可能选择审计风险低的公司；而高风险的审计为了避开四大的高质量审计转而选择非四大。如果不控制自选择的问题，研究四大审计质量的结果会有一定的偏差。本文认为，国内的研究忽视了上市公司所面临的制度环境差异这一重要的因素。在我国，A股上市公司分为两类：（1）仅在内陆A股上市的A股上市公司；（2）同时在内地A股和在香港H股上市的AH股交叉上市公司。这两种上市公司面临的制度环境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制度环境对四大审计质量产生影响，之前研究中不加以控制该因素直接研究四大审计质量，那么所得出的关于四大审计质量的结果是不严谨的。因为，很可能所得结果是由四大所审计公司所面临的制度环境引起的审计质量差异，而不是四大与非四大本身审计质量存在差异。选择交叉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能够帮助我们全面挖掘制度环境度审计质量的影响。交叉上市具有约束效应，它使得上市公司及其审计师所面临的制度环境发生改变，比如所面临的法律风险、投资者保护制度、财务报告环境等都发生了变化。（Lang, Raedy 和Yetman (2003)）18研究发现在美国交叉上市的外国公司，它们的母国准则下的财报质量明显高于仅在母国上市的公司财报质量。这是因为在美国更强的制度环境下（也就是监管制度更严格），在美国交叉上市的外国公司所面临的法律风险更大，这对母公司报告质量有正的溢出效应，提高了母公司准则下的会计质量。立足于我国弱制度环境下，区分四大给仅在内地A股上市的A股上市公司和同时在A股和香港H股上市的AH股交叉上市公司A股上市公司是指仅在内地A股上市的公司，AH股交叉上市公司是指同时在内地A股和香港H股上市的公司，AB股上市公司是指同时在内地A股和内地B股上市的公司。为行文方便，以下统一用：A股上市公司，AH股交叉上市公司和AB股上市公司。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对于研究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和会计质量的影响是非常有意义的，因为A股上市公司和AH股交叉上市公司所面临的制度环境存在显著差异。内地的法律环境和投资者保护制度都不如香港的完善。在法律环境方面，内地是大陆法系而香港是普通法系，在私人合同执行和私人产权方面普通法系优于大陆法系19。在投资者保护制度方面，香港投资者保护制度水平在世界名列前茅20。另外，香港在执法力度和保护投资者力度方面也都比内地强3。综上所述，为了研究中国弱制度环境对四大在中国的审计质量是否有影响，中国弱制度环境是否导致四大在中国的审计质量偏低，本文进行如下设计： 第一，根据从中国注册会计师数据库中获取的审计师工作经验信息，我们研究相比给A股上市公司委派的审计师，四大给AH股上市公司委派的审计师是否更有经验。我们假设，四大给AH股交叉上市公司委派的审计师经验更丰富。研究结果与假设相符合，我们发现，如果客户为AH交叉上市公司，四大委派的审计师经验较丰富，若果客户为AH股交叉上市公司，四大委派的审计师经验不够丰富。第二，我们检验香港强制度环境对四大在中国大陆的审计师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是否有正的外溢效应。借鉴已有的研究，我们用审计意见和审计费用这两个变量来衡量四大的审计质量。与我们的假设一致，研究发现当四大没有受到香港强制度环境影响时，四大提供的审计质量较低；同时我们发现在弱制度环境下，四大在审计报告中披露被审计公司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低，而且收取的审计费用比较低。根据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可能促使四大审计师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审计质量的提高的力量有以下两个。第一种力量来自于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双重财务报告以及其所面临的双重审计制度。AH股交叉上市公司所面临的财务报告环境比其他类型上市公司面临的特殊，AH股交叉上市公司同时面临内地和香港的监管。第一，为了满足两地投资者的信息需求，AH股交叉上市公司需要编制两套财务报表，一套按中国企业会计准则编制，另一套按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编制。第二，AH股交叉上市公司需聘请内地审计师和香港审计师分别按中国审计准则和国际审计准则对公司报表审计，分别出具审计意见。为了控制双重财务报告和双重审计制度的影响，我们的样本中包含一组对照组AB股上市公司。与AH股交叉上市公司类似，AB股上市公司同样需要提供两套财务报表，一套按中国企业会计准则编制，提供给境内投资者，另一套按国际财务报告准则编制，提供给境外投资者。但与AH股交叉上市公司不同的是，AB股上市公司仅在中国内陆上市，而AH股上市公司在内陆和香港同时上市。我们的研究发现四大对AB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并没有受到来自香港的正的溢出效应。因此，我们的研究结果可以归因于香港强的制度环境，而不是双重财务报告和双重审计制度。 第二种力量来自于AH股上市公司与非AH股上市公司本身的质量差异。 （Doidge, Karolyi, Lins, Miller, and Stulz 2009）的研究发现，质量高的上市公司会选择在财务报告制度和审计制度环境更严格的国家交叉上市21。这意味着AH股交叉上市公司本身就比那些不选择在香港交叉上市的内陆上市公司质量好，所以AH股交叉上市公司财务报告质量更高。但是，我们的研究发现，AH股交叉上市公司更可能接受非标准无保留审计报告。换句话说，即使AH股交叉上市公司得到非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的频率更高，但这难以说明AH股交叉上市公司本身就比其他的公司好。相比国内外已有对四大审计质量的研究，本文研究在如下几个方面都有一定的创新 第一，相比国际会计中的跨国研究，我们的研究不会受到因研究不同国家而可能出现的遗漏相关变量带来的影响，因为我们的研究样本都来自同一个国家中国。我们没有将中国制度环境下与其他司法管辖区下（比如中国内陆与中国香港）四大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进行对比，相反，我们通过比较四大给AH股交叉上市公司和A股上市公司的A股财务报告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进而研究中国弱制度环境是否影响四大在中国的审计质量。但就此而言，本文的研究也有一定的局限，本文在中国制度环境下得出的结论在其他国家不一定适用。 第二，选择A股上市公司和AH股交叉上市公司为样本为审计质量的研究提供了良好的研究设定，帮助我们研究制度环境对四大审计质量的影响。AH股交叉上市公司需要提供A股和H股两份财务报告，其中A股财务报告由在内陆注册的审计公司审计，H股财务报告由在香港注册的审计公司审计。这样，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尽管它们在编制A股财务报表时所遵循的会计准则没有发生变化，审计该交叉上市公司的内陆事务所和审计师也没有直接受到香港相关监管机构的监督，但香港强制度环境可能会促使该交叉上市公司内陆审计师审计其A股报表时提高审计质量，也就是说香港审计师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H股审计行为对内陆审计师对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行为由正的外溢效应，即强制度环境会提高四大在中国的审计质量。通过比较境内四大审计师给A股上市公司提供的A股审计服务质量与境内四大审计师给AH股交叉上市公司提供的A股审计服务质量，研究香港强的制度环境对境内四大审计师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是否有影响。 第三，国内对四大审计质量的研究重点是研究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差别，也就是研究四大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一定比非四大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高。而本文研究重点是在不同制度环境下，四大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是否一致。因为现有关于四大审计质量与非四大审计质量的研究结论不一致，为了避免国际四大所与我国本土所事务所本身的特征差别（比如事务所规模、名声、审计师专业能力）给审计质量带来的影响，我们只研究四大事务所的审计质量。1.3. 研究框架 全文共五章，具体安排如下。 第一章，引言。国外研究在讨论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研究时，忽视了相关遗漏变量对研究结果的影响。国内学者在研究审计质量时侧重研究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差异，忽视外部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影响。AH股交叉上市公司与A股上市公司所面临的制度环境有明显差异，本文利用这种差异，通过对比四大给A股上市公司提供的A股审计服务质量与给AH股的A股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的差别来研究制度环境对四大在中国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的影响。本文在研究方法、选取样本和研究角度三方面都有一定的创新。 第二章，文献综述。本章从审计质量的定义和审计质量的分析框架出发，回顾并总结国内外四大与审计质量的相关文献，以及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影响的相关文献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本文的研究假设。 第三章，研究设计。本章（1）说明数据来源及样本选择依据；（2）说明审计师工作经验的度量指标；（3）说明审计质量的度量指标；（4）构建实证检验模型；（5）说明本文选择控制变量的依据。（6）定义了本文实证研究部分所用到的自变量、因变量和控制变量。 第四章，实证结果。主检验部分用审计工作年限衡量审计师工作经验，用审计意见和审计费用这两个直接度量指标衡量审计质量，得到的结论都跟假设一致：（1）四大委派经验欠丰富的审计师审计仅在中国大陆上市的公司；（2）四大审计仅在中国大陆上市的公司时出具“不干净”审计意见的几率更低；（3）如果客户是仅在内陆上市的公司，四大收取的审计费用更低。总的结论是：中国弱制度环境导致四大在中国的审计质量较低。 第五章，结果与局限。2 文献综述 2.1. 审计质量 2.1.1 审计质量的涵义 审计服务的不可观测性给审计质量的定义带来一定的难度，国内外学者对审计质量的表述方法不尽相同。 （一）美国审计总署的定义美国审计总署GAO（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2003）提出：审计质量是审计师按照公认审计准则对公司提供的财务报表进行审计，以确保所审计财务报表及相关披露的真实性。高质量的审计则表现为，在审计过程发现重大错报时：第一，确保被审计公司对有重大错报的财务报表进行恰当的调整与相关披露；第二，如果被审计公司没有进行恰当的调整重大错报的审计保镖啊，审计师则应修改出具的审计意见；第三，在必要情况下退出审计服务并说明理由。 （二）国外学者的定义DeAngelo(1981)是提出审计质量这一概念的第一位学者，她认为审计质量是 “会计师发现客户的会计系统存在违规现象并且报告这些违规现象的联合概率” 22。她进一步提出专业能力决定审计师查出客户会计系统违规的可能性，而审计独立性则决定审计师报告客户违规行为的可能性。Watts和Zimmerman(1986)对审计质量的定义与DeAngelo基本一致23。Titman和Trueman (1986)认为审计质量是审计师给投资者提供信息的准确性24。Palmrose(1986)认为，审计质量是审计师对财务报告无重大错报的保证程度25。 （三）国内学者的定义我国学者张龙平认为评判审计质量水平，重点在于判断审计师的审计活动是否能增加财务报表的可信度以及能在多大程度上提高财务报告可信度，而其具体表现就是审计师在审计工作过程的质量，也就是最终审计报告的质量。因此，总的来说，审计质量体现在审计结果的质量和审计过程的质量。我国其他学者也纷纷提出对审计意见的理解，虽然表达不一，但实质内容一样。综上，我们可以发现，在界定审计质量的概念时，国外学者普遍从专业胜任能力和审计独立性者两个影响因素来定义审计质量，而我国更多从审计过程和结果这两个维度定义审计质量，更多的强调审计活动符合既定的审计标准。虽然国内外学者的角度不一样，但本质意思都是审计师所出具的审计意见是否真实，是否能增强被审计公司所提供的财务信息的可靠性，为财务报表使用者提供真实、可靠的信息。2.1.2 分析审计质量的逻辑框架DeFond 和 Zhang(2013)18通过分析来自美国市场与审计相关的经验数据，总结出了分析审计质量的逻辑框架。他们提出，公司的需求，会计师事务所的供给和制度环境这三个因素共同影响审计质量。而自身动机与能力水平又进一步影响公司对审计质量的需求以及事务所的供给水平。公司是高质量审计的主要需求者。现代公司理论认为在公司运营过程中，代理成本的存在促使对审计的需求。审计作为一项重要的外部鉴证活动，它是对上市公司对外发布的财务报告进行监督和审查。经过审计的财务信息，其可靠性和真实性有所提高。高质量的审计不仅能提高财务报告的质量，使公司更容易得到资本市场的信任，而且能降低信息不对称、提高资金配置效率，从而降低代理成本。如此，公司降低代理成本等动机则决定了其对审计质量的要求。而事务所则决定高质量审计的供给。De Angelo (1981) 26从准租金的角度提出，大规模的事务所往往名声更大，如果规模大的事务所因审计质量差而名誉受损，其将失去收取准租金的机会。为了维护自身声誉，大型事务所更有动力维持高审计质量。另外，“深水袋”理论认为，审计师在执业过程中同样面临诉讼风险，如果被审计公司财务报表存在重大错误，审计师在审计活动长不出具正确的审计意见而给报表使用者带来损失，审计师则需承担法律责任。为了避免相关法律风险，审计师愿意付出更多努力以保证高审计质量。另外，为保证高审计服务的提供，事务所会除了制定相关控制政策以确保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保持审计独立性，还会给员工提供培训活动。如此，事务所维护自身声誉及避免诉讼风险的动机决定其所提供审计质量的水平。在DeFond 和 Zhang(2013)的分析框架中，外部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也有着重要的影响。在强制度环境下，事务所需面临政府及其他监管机构更严格的监督，受到更多投资者及媒体的关注。在这种环境下，公司有动力提高自身水平，审计师也会提高审计质量水平，从而整体影响了审计质量。 2.2. 四大与审计质量2.2.1四大审计质量国外文献在西方资本市场，四大一直是高审计质量的代名词。Francis和Wang （2008）用审计意见来衡量审计质量，Krishnan (2003)用盈余管理水平来衡量审计质量，都证明了四大审计质量高于非四大的审计质量。2.2.2 四大审计质量国内文献在国内，为了研究四大是否提供高质量审计服务，研究学者们普遍用A股上市公司为总样本，将总样本分为由四大审计的公司和由非四大审计的公司为两个子样本，用不同的变量作为审计质量衡量指标，研究在中国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是否有差异。夏立军和杨海斌（2002）根据出具非标准无保留意见的概率研究发现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无显著差异11；于鹏（2007）研究发现相比非四大，对于业绩差风险高的公司，四大出具非标准无保留审计意见的概率更高12；漆江娜等（2004）研究发现，经四大审计的公司可操控性应计水平明显低于经非四大审计的公司，四大审计质量比非四大审计质量高1；刘峰和周福源（2005）研究发现四大所审公司财务报告可操控性应急水平并不明显低于非四大所审公司财务报告13；刘峰和周福源（2007）研究发现我国资本市场的法律风险偏低，四大所审公司比非四大所审公司会计稳健性更差，四大审计质量与非四大审计质量不存在明显差异14；郭照蕊（2011）研究新会计准则实施后的样本发现四大与非四大审计质量没有显著差异15；郭照蕊（2015）研究发现四大能显著抑制上市公司的真实活动盈余管理，从而体现高审计质量。另外企业性质对四大审计质量有影响，四大对国有上市公司盈余管理抑制程度明显降低，这在中央上市公司中更为明显16。2.2.3 总结关于四大审计质量国内外的文献总结国内外研究者对四大审计质量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在西方市场，无论以何种变量衡量审计质量，都能得出四大审计质量高于非四大审计质量的结论。而国内的研究则没有统一的结论。本文只选择四大为样本，则避免了四大与非四大本身对审计质量的影响。2.3. 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2.3.1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外文献在国际会计中，很多学者已经注意到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重要影响。Francis和Wang (2008)3 提出制度环境是影响审计质量的一个重要因素。其研究表明西方发达国家完善的法制环境及高诉讼风险给高审计质量提供了强有力的制度保障，进而提出保障高审计质量最关键、最有效的手段是完善法制环境。Lang ,Raedy和Yetman(2003)27以国外公司在美国交叉上市的实证研究中发现交叉上市公司在美国会计准则下的财务报高质量明显高于该国非交叉上市公司的财务报告质量。2.3.2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内文献 我国也有大量学者研究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然而，相比国外研究者研究关注国家层面的制度环境差异，我国相关文献的研究集中在地区层面，也就是研究不同地区之间的制度环境差异对审计质量的影响。白云霞等(2009)研究了制度环境对国企IPO的审计质量影响。其中提到，在法制环境较差的地区，本地所审计质量显著低于外地所审计质量，在法制环境发达的地区，本地所审计质量与外地所审计质量无明显差异28。张鸣等(2012)的研究发现，在制度环境欠发达的地区，上市公司更换审计师更频繁，而且，由于在法制环境发展较差的地区，诉讼风险和诉讼成本都较低，审计师为了争取客户而出具不真实的但对客户有利的审计意见2。李江涛和何苦(2012)在研究制度环境对外部审计治理的影响时发现，在制度环境优越地区，审计师审计独立性越高，企业的盈余管理程度越小29。2.3.3关于制度环境与审计质量的国内外文献的总结 关于制度环境对审计质量的影响，国内外学者的研究角度有所区别。国外学者主要研究因交叉上市使得公司所面临的会计环境及事务所面临的审计环境发生变化而影响审计质量。交叉上市即是同一公司在不同国家上市。交叉上市改变了投资者的保护环境、财务报告环境及审计环境。在制度环境强的国家，投资者保护机制更完善，法律诉讼体系更成熟，对上市公司约束作用大，因此，交叉上市公司会计质量会更高，审计师的审计质量也会提高。而国内的研究主要研究不同地区政府对资源的干预程度对审计质量的影响。我国各地区市场化水平和法制化水平并不一致。在制度环境较弱的地区，地方政府对会计师事务所的干预较多，导致审计师独立性不高。 另外，在投资者保护制度不完善、政策制度不健全的地区，上市公司和事务所的违规成本较低，从而导致高质量审计的需求和供给都降低。2.4. 研究假设中国大陆的制度环境比香港的制度环境弱，我们的研究目的不是对比四大在中国大陆和香港的审计质量。相反，我们只探讨四大在中国大陆的审计质量。所以，很有必要解释一下香港的制度环境对四大在中国大陆进行的审计活动有间接的外溢效应。当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香港审计师审计H股的财务报告时，他们受到香港的严格制度的约束。我们认为这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有积极的外溢效应。AB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和A股上市公司不会受到外溢效应的影响，因为它们不在香港交叉上市。图2-1说明了香港制度环境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境内审计的间接影响。香港的制度环境相对较强，这意味着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H股审计质量相对较高。相比之下，中国大陆的制度环境较弱，而且相关部门没有采取什么有效措施来提高A股的审计质量。但是，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间接受到香港的外溢效应的积极影响，因为其H股财务报告的审计意见是由香港的审计师出具的。相比之下，A股和AB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没有受到这种外溢影响，因为这些公司只在中国大陆上市。因此，我们将这些公司的A股审计与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进行比较。我们预测：（1）四大委派经验欠丰富的审计师审计AB上市公司和A股上市公司的A股财务报表；（2）AB股上市公司和A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质量较低。与第一个预测一致，中国经营报2011中写道：很长一段时间，四大在中国大陆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审计客户将要到香港上市，中国大陆的四大将委派比较强的审计团队去审计这家公司。但是，如果审计客户将在中国大陆上市，四大将委派较弱的审计团队来审计该公司。这种做法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两个市场的审计客户质量差异，而是因为两个市场监管机构的检查能力和严格程度不同。在当今社会，这是一种跟财务利益有关的正常表现，如果检查机构都没那么在乎审计质量，审计公司怎么可能投资那么多在审计保证上呢？已有的研究发现在中国，经验丰富的审计师提供的审计服务质量更高。仅在中国大陆上市的公司不受香港监管机构的监管，对这些公司来说，对高质量的审计需求的动机不强。因此，四大将委派经验欠丰富的审计师来审计这些公司。因此我们提出第一个假设：H1:相比委派给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师，四大委派给A股上市公司和AB股上市公司的审计师相对欠经验。为了检验假设1，我们利用审计师审计上市公司的年数来衡量一个合作伙伴的经验。辛清泉和王兵(2010)30中提到：一般地， AH股交叉上市公司在大陆和香港的审计师分别来自同一家四大在内地和香港的分所，这时两者会有带动效应。大陆审计师在审计该AH股上市公司的A股报表时会考虑到自己与审计其H股报表的审计师是来自同一家事务所，如果自己的审计质量低则会影响自己和对方的声誉，所以此时在香港的审计师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大陆审计师的行为。因此我们提出第二个假设：H2：A股上市公司和AB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质量比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质量低。我们用审计意见和审计费用这两个代理变量来衡量假设2中的审计质量。图2-1 香港制度环境对AH股交叉上市公司境内审计的间接影响间接的溢出效应中国内陆弱制度环境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H股审计 AB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 A股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香港强的制度环境 注：境内审计：即审计为国内投资者编制的、按中国会计准则编制的财务报表。香港审计：即审计为国外投资者编制的、按香港会计准则编制的财务报表。 AH股交叉上市公司在香港交叉上市，其为国外投资者提供H股。AB股上市公司仅在中国境内上市，为国外投资者提供B股。A股上市公司仅在中国境内上市。3 研究设计3.1. 数据来源、样本选择3.1.1 数据来源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同花顺（iFinD）数据库、万得（Wind）数据库以及中国注册会计师官方网站的行业管理信息系统。由于本文大样本是由1999-2014年四大进行的所有A股审计组成，样本量大，时间跨度比较长，虽然使用了以上数据库，但某些数据仍有缺失。对于在上述数据库中所无法获得的数据，则通过百度等公开网站查找补充。另外，本文审计师工作经验数据是根据iFind数据库提供的事务所和签字审计师的信息以及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网站手工整理而得。3.1.2 样本选择本文的样本由1999年至2014年四大审计过的所有上市公司的A股构成，包括A股上市公司、AB股上市公司以及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A股。初始样本为1819家上市公司的A股审计。考虑到金融保险类的公司经营方式及监管方式较特殊，这类公司与非金融保险类公司的财务数据没有可比性，所以我们剔除了225家金融保险类公司。其次，在剩下的非金融保险上市公司中，有一家公司是在新加坡交叉上市的，该公司在2001-2007年有7个观察样本。由于本文研究的是四大在中国大陆（A股上市公司、AB股上市公司）和中国香港（AH交叉上市公司）这两个不同的制度环境下的审计质量差别，所以我们将这7个样本剔除。另外，有2家上市公司的香港审审计师不是来自经四大，而我们的研究目的是检验四大在不同制度环境下的审计质量，所以我们将这2个含有非四大审计师的样本剔除。过这些筛选过程，最终得到1585个样本（1819-225-7-2=1585）。图表3-1：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途径 获得的数据 iFind 数据库 上市公司名单、审计意见、审计费用签字注册会计师名单、财务数据（补充） Wind 数据库 交叉上市公司名单（补充）、签字注册会计师名单（补充） 中国注册会计师 签字注册会计师工作经验 公开网站 财务数据（补充）3.2. 审计师工作经验的度量审计师在审计工作中所积累的知识和与经验对其审计判断会有影响。Libby(2002)31的研究发现，相比经验欠丰富的审计师，经验丰富的审计师在审计过程中查出潜在的错误的几率更大。Krishnan等(2005)32的研究也发现对审计经验丰富的审计师审计失败的概率更低。审计师在审计过程需要从被审计单位相关工作人员口中获取必要的信息，一般地，工作人出于对所在公司利益考虑，其表达方式及所提供的信息未免带有感情色彩，而审计师需要根据自己的专业能力及工作经验判断所获得信息的真实性。经验丰富的审计师能够不受主观色彩的影响，更准确地判断出所获信息的真实性、可靠性。另外，经验丰富的审计师在多年的学习及实践经验中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对审计事项更熟悉，更易发现潜在的舞弊行为，因此，其提供的审计质量服务更高。考虑到上市公司信息更容易获取以及上市公司于非上市公司本身存在的差别，在本文中，我们用在t年之前，审计师至少审计一家上市公司的年数来衡量审计师的审计工作经验。由于审计报告由两位注册会计师签字，我们取这两位注册会计师审计上市公司年数的平均值作为我们所需要的工作经验样本值,即EXPERIECE= 1/2(n1+n2),其中n为到t年为止，签字注册会计师审计上市公司工作年数。3.3. 审计质量的度量审计作为一项重要的鉴证活动，其目的是提高被审计公司的财务报告质量、减少信息不对称、保护投资者的利益，而审计师的职责则是运用自身专业能力，从各方面审计被审计公司的会计报告质量，包括是否按会计准则进行会计处理、是否如实反映公司财务和经营状况，确保被审计公司财务报表在重大反面公允列报。审计结束后，根据审计判断出具相应的审计报告，明确自身对该公司财务报告质量的态度。换句话说，审计师的审计判断体现在其出具的审计意见中，而审计意见则直接体现了审计质量。另外，审计质量在一定程度上能反映审计师所付出的努力。一般地，审计业务越复杂，审计工作越多，审计师需花费的时间越多，需要专业能力强的审计师人数也越多，如此便导致了高审计费用。李连军、薛云奎(2007)33研究发现，大多数证券交易所处理和警告过的上市公司审计费用都较低。另外，为了得到高质量的审计报告，上市公司更愿意支付更高审计费用来聘请四大为其审计。 审计费用越高，审计师愿意付出的努力越多，其出具的审计报告质量越高；而低审计费用会削减审计师开展必要审计活动的动机，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审计师出具的审计报告质量。因此，我们将审计费用作为衡量审计质量的指标之一。3.4. 实证研究模型3.4.1 H1的研究设计 我们通过构建以下模型来检验:相比委派给A股和AB股上市公司的审计师，四大委派给AH股交叉上市公司的审计师审计经验是否更丰富。 EXPERIENCE=0 +1 WEAK +CONTROLS +. (1) 因变量EXPERIENCE是签字注册会计师的工作经验。在本文中，我们用在t年之前，审计师至少审计一家上市公司的年数来衡量审计师的审计工作经验。由于审计报告由两位注册会计师签字，我们取这两位注册会计师审计上市公司年数的平均值作为我们所需要的工作经验样本值,即：EXPERIECE= 1/2(N1+N2)注：其中N为到t年为止，签字注册会计师审计上市公司工作年数。自变量WEAK反映审计师面临的制度环境强弱。当四大审计师没有受到来自香港的外溢效应，则变量WEAK值为1，反之则值为0。有三组观察对象的WEAK值为1：（1）A股上市公司，（2）AB股上市公司和（3）从2010年开始，那些没有提供H股财务报告的AH股交叉上市公司。当AH股交叉上市公司提供H股财务报告（在这些案例中，A股审计师受到来自香港的外溢效应）时WEAK值为0。在假设1的情况下，我们认为审计经验不够丰富的审计师更容易会被委去托审计没有受到香港外溢效应的公司。因此，我们认为在等式1中WEAK变量的系数应该为负值。另外，我们为WEAK变量取值为1的三种情况设置了3个独立的指示变量：（1）若为A股上市公司，则WEAK取值为1，其他情况取值为0；（2）若为AB股上市公司，则WEAK取值为1，其他情况取值为0；（3）2010-2014年，没有提供H股财务报告的 AH股交叉上市公司WEAK取值为1，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