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思想史专业论文）专利竞赛：垄断与创新之辩.pdf

前言 专利竞赛：垄断与创新之辩掣 摘要 产生于十三世纪的专利制度作为一种垄断安排具有其历史必然性和法理依据，但作为一 种经济制度，自二十世纪阿罗、熊彼特等经济学家开展其合理性论证以来，至今尚未见定论 本文首先回顾了中外专利立法和经济理论研究情况，然后通过对h a r r i s - v i c k c b 专利竞赛模 型信息不完美问胚的修正，得出垄断权利虽然有利于垄断市场结构，但垄断市场结构却不利 于鼓励创新行为的结论。最后，给出了一些政策上可行的建议。 关键词：专利垄断r & d 中图分类号：i f 2 7 3 1 本文的主要内容已作为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吴申元教授主编的无形资产管理与评估 一书的部分章节 由首都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于2 0 0 7 年4 月正式出版 前言 p a t e n tr a c e ：ap u z z l ea b o u tm o n o p o l ya n dr & d a b s t r a c t i n v e n t e di nt h e1 3 mc e n t u r y , p a t e n t , 柚al e g i s l a t i v em o n o p o l i s t i cs y s t e m , h a si t so g r n h i s t o r i c a li n e v i t a b i l i t ya n dl e g a lp r i n c i p l e r h c 删i ti sa l s oa ne c o n o m i ce n f o r c e m e n t , m a n y e c o n o m i s t s n a m e l ya i t o wa n ds c h u m p e t e r , h a v eb e e nl o o k i n gf o ri t se c o n o m i e sg r o u n d ss i i i t h c2 0 “c e n t u r y a f t e if i r s tr e v i e w i n gb o t ht h ei n s t i t u t i o n a le v o l u t i o na n dr e s e a r c ha c h i e v e m e n t s f a r , t h ea u t h o rt r i e st om o d t f yap a t e n tr a c em o d e lo r i o n a n yd e v e l o p e db yh a r r i sa n dv i c k e r st o r e f l e c tt h ei m p e r f e c ti n f o r m a t i o nw h i c hi sv e r yo d m m o ni nr & dp r a c t i c e i te n m e sa st h er e s u l t t h a tas y s t e m a t i cm o n o l m l i s t i cp r i z ci sc o n d u s i v et oam o n o p o l ym a r k e ts t r u c t u r e ，a n dt h a ts t o c t o r e i sd e p r e s s i v et om a r & de x p e n d i t u r e f i n a l i y , w es h a l lb r i n gf o 曲s o m ef e a s i b l es t r a t e g i c p o l i c i e sf o rt h ea d m i n i s t r a t o r s r e f e r e n c e k e yw o r t h ：p a t e n tr a c e ，m o n o p o l y , r & d c l a s s i f i c a t i o nc o d e 册1 论文独创性声明 本论文是我个人在导师指导下进行的研究工作及取得的研究成果。论文中除了特别加以标 注和致谢的地方外，不包含其他人或其它机构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其他同志对本研 究的启发和所做的贡献均已在论文中作了明确的声明并表示了谢意。 作者签名：l 蝉日期：盟 论文使用授权声明 本人完全了解复旦大学有关保留、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学校有权保留送交论文的复 印件，允许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采用影印、缩印或 其它复制手段保存论文。保密的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作者签名：童皇垫荭导师签名：关慨 前言 前言 时至2 1 世纪，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都己进入知识经济发展阶段，而专利 对于尚处于发展中的中国大众来说，也早已俨然并非一个“新鲜词汇”了。各种 各样讨论专利权及专利制度概念、分类和性质的论著、译著，以及专题论文汗牛 充栋，那么，本文在此又希望向人们传达何种新的信息? 这种新的信息又将以何 种方式加以呈现呢? 纵观中外专利制度产生和发展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出，国家通过行使国家意 志人为制造专利权这种“垄断”权利是为了。鼓励”经济人的创新行为，并进而 通过技术创新的溢出效应增进整个经济增长和社会福利 在经济学说史上，阿罗和熊彼得这两位经济学家曾经分别从西方经济学和政 治经济学的角度，研究了市场结构与创新行为之间的关系。而大卢卡斯、斯蒂格 利茨等著名经济学家，则很早就开始试着利用专利竞赛模型来回答专利制度对市 场结构的影响问题。 本文所做的工作只是希望通过放宽博弈论中一个经典专利竞赛模型，即 h a r r i s - v i c k c r s 模型中，完美且完全信息和离散时间的假设，来验证作为专利制 度存在的合理性基础的。专利”专。垄断”专“创新”逻辑关系，究竟能否成立 或其成立到底需要满足何种条件，从而将阿罗、熊彼得的早期经济思想与大卢卡 斯、斯蒂格利茨创建的博弈论模型有机地结合起来。 在第一部分中，我们首先将对本文的有关术语进行定义，然后再简要地对专 利制度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进行回顾。第二部分文献综述按认为竞争市场有利于鼓 励创新行为，还是认为垄断市场更为有利，乃至认为介乎二者之间的非完全市场 更具优势的三类进行评述，最后还回顾了专利竞赛作为一种博弈论模型本身的历 史沿革。我们在第三部分中给出了一个以当年的h a r r i s v i c k e r s 模型为基础的简 单模型，回答了“专利”与“垄断”之间的相互影响；在第四部分对该简单模型 加以拓展，寻找“垄断”与“创新”之间存在何种关系的答案。在第五部分，即 本文的结论部分，我们将在先前通过专利竞赛模型所获得的研究结论的基础之 上，给出一些政策及立法建议，以提高我国专利制度下的创新活动开展的有效性。 第一部分问题的提出 一、问题的提出 ( 一) 市场结构、专利与专利竞赛的定义 市场结构是指存在于市场上的卖者之间、买者之间，以及卖者和买者之间的 一切关系的总和和抽象按照企业数量和进入壁垒，一般可分为完全垄断市场、 完全竞争市场和介于这两者之间的不完全市场( 包括垄断竞争、寡头垄断等市场 结构) 三个主要类别。 现代汉语中的“专利”一词一般认为是由英文p a t e n t 意译而来的。p a t e n t 原是中世纪英国的一种法律文书一当时英国国王为鼓励工商业的发展，而颁发 的一种盖有国王印戳的证书，籍此赋予其臣民某种特许经营权利。 据考证，汉语的“专利”一词最早出现于左传僖公七年中：“唯我知 女( 通。汝”) ，女专利而不厌，予取予求，不女疵瑕也”，唐代柳宗元的名篇 捕蛇者说中也有：。专其利三世矣。”但此处的。专利”、“专其利”表达 的仅仅是独占其利的意思。 如今，对于。专利”一词的理解一般包括以下三种： 1 、专利权，指的是法律赋予专利所有人的一种或多种综合权利； 2 、某类智力成果，即有资格依法享有专利权、本身独立于介质存在的智力 成果，包括创造发明、实用新型和外观设计等； 3 、记载着上述智力成果的介质。 可见，专利一词始终具有两重含义：专垄断，利奖励( 或称鼓励) “专利竞赛”中的“专利”二字特指专利权，即国家专利主管机关授予专利申请 人在一定期限内对其发明创造所享有的专有权利。 问题一：国家通过行使国家意志人为制造。垄断”权利，是为了“鼓励。 经济人的何种逐利行为? 所谓专利竞赛模型，指具有某种共同特征的博弈论模型，即1 、专利制度的 排他性特征能够给专利持有人带来回报无论这种回报是通过垄断利润、转让 2 第一部分问题的提出 权利，还是出售许可的形式实现的；2 、这一奖励( p r i z e ) 授予且仅授予取得发 明成果( 完成整个创新过程) 的第一家企业。专利竞赛模型被设计用来描绘成这 样一种“竞赛”最先到达终点者拿到金牌或称“赢者全得”的比赛。 ( 二) 专利制度的产生和发展 1 、西方专利制度的产生和发展 专利制度不是从来就有的，是伴随着人类科学技术和商品经济的发展而产生 的。一般认为专利制度起源于中世纪的英国，在1 3 、1 4 世纪的时候，英国国王 为了发展本国的工业，通过授予某些工匠特许经营权来吸引国外的优秀的科技人 才。例如，在1 2 3 6 年英王亨利三世曾颁发给波尔多的一个市民制作各种色布的 1 5 年特权。1 3 3 1 年爱德华三世授予佛莱明人约翰肯普以织布和染料的特权， 1 3 6 7 年又特许两名钟表工匠的特权经营。这些特权就是以该由国王印章的公开 证书的形式授予的。这些可以说是最早的专利的雏形。这些授予新技术发明人独 占经营的措施，确实对当时英国经济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虽然世界上 最早出现专利思想的是英国，然而英国却不是最早建立专利制度的国家专利制 度，世界上第一个建立专利制度的国家是意大利威尼斯共和国，我们知道在1 4 、 1 5 世纪意大利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当时的威尼斯也是海外贸易和工商业非常 繁荣的地区，是东西方的航海与贸易中心。1 4 7 4 年，威尼斯共和国颁布了世界 上第一部专利法。科学家伽利略正是根据该法获得了对他发明的扬水灌溉机2 0 年的专利权。可见专利制度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产生并发展起来的，然而 处于萌芽阶段的专利制度，并没有发挥很大的作用，仍带有一定的封建色彩 伴随着工业革命的兴起，资本主义大生产的发展和新技术的不断应用，保护 新的急速发明的呼声越来越高，促使了专利制度进入了发展阶段，催生了第一部 正式的完整的专利法，1 6 2 3 年英国颁布了一部“垄断法”，这被认为是现代专 利法的始祖。这部“垄断法”诞生是当时的客观经济现实的要求在法律方面的反 应。当时的英国的工业各部门都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资本家在对自己的新技术 和发明创造的保护要求很强烈。1 6 2 3 年。垄断法”的颁布确实对当时英国的发 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可以说这部“垄断法”是专利制度历史上的里程碑， 它确立的一些基本原则至今仍被世界上一些国家所沿用。 3 第一部分问题的提出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国家认识到了专利制度的建立对经济发展 的作用。1 7 9 0 年美国颁布了被认为是世界上最系统最完善的专利法，这对美国 之后的经济发展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的。在美国之后法国，西班牙，德国，俄罗斯 等国家相继颁布了专利法。日本作为当今世界上专利最多的国家也在1 8 8 5 年实 行了专利制度，而亚非拉的一些经济发展落后的发展中国家在二战后也相继颁布 了专利法实行，专利制度。我国的现代专利制度实行的比较晚，现行的专利法是 在1 9 8 5 年颁布的。 随着世界经济的一体化发展，国家之间的经济往来越来越多，技术交流不断 加强，在别的国家申请专利已经非常普遍。于是有关专利的国际条约也不断签订， 国际组织不断组建。例如我们非常熟悉的1 8 8 3 签订的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 1 9 7 0 年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成立等等，这些都代表了专利制度的国际化趋势。 2 、我国专利制度的产生和发展 在我国古代并不少伟大的发明创造，却没有形成保护专利的专利制度，这与 我国的重义轻利，重农抑商的传统不无关系西方的专利思想传入我国是在1 9 世纪，第一个介绍西方专利思想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洪仁开，他在他的资政新 篇曾提到“倘若能造如外邦火轮车，一日夜能行七八千里者，准其专利”同 时他还讨论了关于专利保护的年限问题，他写道“器小者赏五年，大者赏十年， 益民多者年数加多限满准他人仿效。”可以说洪仁歼是我国近代第一个具备 了专利思想的人，最后由于天平天国的失败，洪仁歼的想法并没有得到实现。1 8 8 1 年，实业家郑观应在筹建上海机器织布局时，向清朝北洋大臣李鸿章上书，要求 给予上海机器织布局的机器织布工艺以1 0 年专利，这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件专 利1 我国历史上第一个有关专利方面的法规是清光绪二十四年，1 8 9 8 年颁布的 振兴工艺给奖章程。这部法规由于戊戌变法的失败并没有得到实施。随着近 代工商业的发展，1 9 1 2 年工商部公布了奖励工艺品暂行章程，1 9 3 2 年又公 布了奖励工业技术暂行条例，这些从一定程度上保护和鼓励了工商业的发展。 我国近代史上第一部正式的专利法由国民党政府于1 9 4 4 年颁布，我国台湾地区 现行的专利法正是在这一部专利法的基础上发展而来。虽然我国近代已经出现了 1 吴铁缘晚清。十年专利”的产生及其法律特征 j 研究与发展管理，2 0 0 0 ，1 2 ( 4 ) 5 0 4 第一部分问题的提出 各种各样的与专利相关的法律法规，但专利的申请量并不是很多，1 9 1 2 年至1 9 4 4 年申请的专利一共6 9 2 件。说明这一时期的专利法规并没有发挥很大的作用。 新中国成立以后，我国的专利制度进入了建立并逐步完善的时期，1 9 5 0 年 政务院公布了保障发明权与专利权暂行条例，1 9 6 3 年被国务院明令废止 之后一些发明奖励条例曾被颁布。我国现行的专利法的颁布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 以后，随着经济建设中心的确立，专利法的颁布的势在必行，1 9 8 4 年3 月1 2 日 第六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四次会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专利 法并于1 9 8 5 年4 月1 日起实施。我国先后在1 9 9 2 年和2 0 0 0 年对该专利法进 行了两次修正。 从上文可以看出，专利作为一种法律制度，其产生并非天然，而乃人为，其 目的在于鼓励创新，手段在于制造垄断使发明的创造者或投资人能够独占其 利 随之而来的第二个问题是：国家通过行使国家意志人为制造。垄断。权利， 能够有效地。鼓励。经济人的创新行为吗? 本文旨在探寻回答上述问题的一种途 径：首先，。垄断”的权利一定会导致。垄断”的市场结构吗? 其次，。垄断” 的市场结构能够有效地。鼓励”经济人的创新行为吗? - - - - 6 所谓。垄断与创新 之辩”的全貌 5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 一) 竞争市场有利论 二、文献综述 新古典经济学坚持认为完全竞争市场是唯一的有效市场企业的逐利行 为使资源配置效率和社会净福利最大化。最早也是最权威的理论依据来自著名的 a r r o w 模型( 1 9 6 2 ) 其对于完全竞争与完全垄断市场的结构性特征假设如下： 在完全竞争市场中，企业使用某项技术须向来自行业外的专利持有人( 局外人) 支付使用费：在完全垄断市场中，由于市场上只有一个卖方，技术提供者( 专利 持有人) 只能是垄断者自己( 局内人) ，而创新报酬则是垄断利润：使用新技术 的作用表现为节约边际成本的。 p p l c p 2 c 0 图1 a r r o w 模型 o d 为市场中单个企业的需求曲线，m r 为对应的边际收益曲线，使用新技术 后边际成本曲线c 下降为c 。在完全垄断市场中，新技术使用前后的垄断价格 分别为p i 和p 2 ，利润分别为4 - e c e f ，a ：一只c g h ，通过技术创新获得的 净收益为a ：一4 ，垄断者通过创新完成了对其自身的变革。 在完全竞争市场中，使用新技术后的均衡价格和产量为边际收益曲线m r 与 6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边际成本曲线c 的交点所对应的价格p 2 和产量尸扣，可支付的最大单位专利使 用费为，- 只一c 、支付总额为a ：- e c g h ，该企业通过支付专利使用费而成 为垄断者。 由于垄断者对自身实施变革是有代价的，损失了维持原状的机会成本 4 4c 4 ，所以完全垄断市场带给专利持有人( 局内人) 的收益不及完全竞 争市场带给专利持有人( 局外人) 的收益，专利制度加竞争市场模式也应该比在 单纯的垄断市场更有利于诱导企业从事技术创新。随着创新程度的扩大，表现为 成本曲线c 下降的幅度也越大。前者相对于后者的激励效果也越明显。 支持这一观点的主要实证证据包括，s c h e r e r ( 1 9 6 7 ) 利用1 9 6 0 年美国5 6 个 行业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就业情况作为“研发密度”的指标，构建了一个复杂的回 归方程自变量是按照标准行业分类( s i c ) 的行业集中率( c o n c e n t r a t i o n r a t e ) ，证明二者之间存在弱正相关关系。但作者提出：当1 、若将技术壁垒作为 虚拟变量引入回归方程，则市场集中度对研发密度的解释能力会大大下降；2 ， 若按照技术壁垒将5 6 个行业的样本数据进行聚类分析，则若相关性消失1 9 8 4 年，他再次利用1 9 7 4 年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的统计数据，证明二者不存在显著 关系。 s h r i e v e s ( 1 9 7 8 ) 在s c h e r e r 与后文中将提到的c o m a n o r 的研究成果基础上， 在原来的单回归方程引入了产品类型、技术壁垒和政府研发资助等影响因素，利 用美国4 1 1 家企业1 9 6 5 年的数据构建了一个多方程模型结论认为，各个行业 的行业集中度与研发人员比例之间相关系数的正负号不尽相同( 固定设备生产行 业的相关系数为负) ；在存在技术壁垒和政府研发资助的条件下，垄断不能促进 创新。 此后，d e s a i 等人( 1 9 8 3 ) 对印度、b r a g a 和w i l l m o t e ( 1 9 9 1 ) 对墨西哥、巴 西等发展中国家的统计数据运用类似于s c h e r e r 的聚类方法进行了探索，结果都 未能证实产业集中度与研发密度之间存在某种程度的一致性。这种不相关性在高 科技行业中更为明显，j a n v a n c u i l e n b u r g 和p a u ls l a a ( 1 9 9 5 ) 对o e c d 国家1 9 8 9 到1 9 9 2 年电信业数据的实证分析，以及g a r y m a d d e n 和s c o t tj s a v a g e ( 1 9 9 9 ) 对1 9 9 1 到1 9 9 5 年间7 4 个国家电信业的技术赶超和创新情况进行的类似分析都 认为，行业集中度与创新成果的正向关系极为有限 7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 二) 垄断市场有利论 由于完全竞争市场中商品的高度无差异性，使购买并利用专利技术变为企业 获取优势的一种竞争手段，从而愿意专利使用费的形式项专利持有人付出更高的 报酬，但是毕竟“低廉的创新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创新活动要求有大 量的资金雇用技术人员、工程师、科学家以及购买相关的设备”2 因而，长期 处于完全竞争市场中的企业往往规模偏小、实力不强，未必真正具备实施技术创 新的能力。问题开始变为类似于。鸡生蛋蛋生鸡”之类的逻辑死结不是创新 能不能最终获得回报的问题，而是创新主体是否具有创新活动实施能力的问题。 最早提出垄断市场较竞争市场更有利于技术创新的应当追溯到奥地利学派 的著名美籍经济学家熊彼特。他认为“资本主义在本质上是经济变动的一种形式 或方法，它从来不是并且永远不可能是静止不变的”3 资本主义进程的基本推 动力是创新：一方面导致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周期和经济增长；另一方面由创新引 起的经济周期和经济增长也不可避免地使资本主义本身走向灭亡。关于创新的主 体，熊彼特早期认为是企业家，后来转为强调垄断企业 1 9 1 2 年。熊彼特发表自己的成名作经济发展理论，开始表述自己的“创 新理论”，这被认为是西方经济学界第一本用。创新”理论来解释和阐述资本主 义的产生和发展的专著。在这里，。创新”是指“新的生产函数的建立当我 们把所能支配的原材料和力量结合起来。生产其他的东西，或者用不同的方法生 产相同的东西，实现了生产手段的新组合”。5 与创新概念相对应的是。企业家”的概念，企业家不是一种身份，而是一种 资格，不仅包括一般的工业企业家，而且包括金融家及其他从事生产手段新组合 的人员。作为资本主义“灵魂”的“企业家”，其职能就是。创新”，即引进“新 组合”。企业家决定的是如何配置各种资源，以便有效地利用发明家的发明，对 经济做出首创性反应，进而推动企业超常发展的情况下，只有这样，企业才能摆 脱“循环流转”的经济静止状态6 ，总产出才会超过总投入，其差额被称为“企 2j kg a l b r a i t h a l m 妇c a p i t a l i s m 【m b o s t o n ：h 棚g h t o l m t t f i nl r e n ，1 9 5 2 l7 4 3 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9 ：4 6 熊彼特的垄断企业指的是完全垄断企业，因其对于垄断市场的定义就是在市场上存在唯一的卖方 5 熊彼特经济发展理论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9 ：3 5 所谓“循环流转”的经济静止状态，是熊彼特思考经济发展问题的起点，他假定存在一种理想经济状态， 企业的总产出始终等于总投入，生产管理者得到等于社会平均 酬率的。管理工蛊整个生产过程既不产 8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业家利润”这是企业家通过创新活动实现了生产要素的新组合而应得的报 酬。 但企业家的这种创新活动是间断的，即成功实施创新的企业家通常不会在产 业的下一轮创新中继续创新，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创新抵制者。随着企业家和 新企业的兴起，经济也得到增长，但由于这种创新过程是间断的，造成经济增长 也呈现出明显的周期性。 在其1 9 4 2 年的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一书中，他针对当时主流经 济学家盲目追求完全竞争市场的高效率提出了批评，一改过去单纯强调企业家在 创造性破坏过程中的个体作用，转而强调垄断企业的集体力量。 1 、完全竞争市场在现实经济生活中是不存在的只有在静态条件下即 生产方法既定、产品性质既定、产业结构既定，且劳动力和资本的增量全部被用 来追加产量，完全竞争才称得上是最有效率的资源配置机制。在他看来，资本主 义的实质就是一个创造性破坏过程。完全竞争的市场结构并不利于创新活动的开 展。因为“完全竞争意指自由地进入每一种行业。但是，完全自由地进入新 领域可能使进入新领域成为根本不可能引进新的生产方法和新的商品很难想象 从开始就使用完全迅速地完全竞争的办法”7 ，所以，创新活动造就的 新事业会迅速地被过多企业所仿效，创新活动产生的新行业会迅速地被过多的企 业所涌入，以致创新者得不到任何超过社会平均报酬率的好处，从而极大地削弱 其从事创新活动的经济动机 2 、“在资本主义发展条件下运作的完全竞争制度显示出它自己的浪费。与完 全竞争适应的那种类型的企业，在许多情况下的内部效率，尤其是技术效率很差。 如果确是这样，那么它浪费了机会。因为它在发展和判断新的可能性是处于不利 地位，它在努力改进生产方法上也会浪费机会。而且一个完全竞争的企业在 进步的冲击或外部的干扰下比大企业更容易垮台，因而更容易扩散经济萧条的细 菌。”8 因此，完全竞争市场在短期内可能比其他结构更为有效，但在长期中，却 并不是滋养创造性破坏过程的理想环境。 3 、由于研发项目的高不确定性，企业家无法为资金的贷方提供抵押或信用 生利润，也不没有资本和利息，如此循环往返，周而复始 7 熊彼特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与民主 m 北京；商务印书馆，1 9 9 9 t1 7 4 。同上11 7 6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保证；而资金的贷方又不能有效地监督研发过程，当企业家以种种借口拒绝偿付 欠款时，他们往往只能选择追加贷款，从而被更“深度套牢”所以垄断企业的 垄断利润在创新过程中能够发挥三种作用：为企业家从事创新活动的资金提供 了一种廉价的内部来源；为借款提供担保；通过雇用许多企业家开展大量不 同且互不相关的研发项目来规避和减少与创新相联系的技术不确定性风险 反观垄断企业，一方面，巨额产量使其面临的需求曲线和成本函数相比完全 竞争企业面临的需求曲线和成本函数远为有利，这为创新创造了物质基础；另一 方面，对高额垄断利润的追逐，以及对丧失垄断地位的恐惧为创新提供了根本动 力。站在企业家层面上来说，垄断企业为企业家从事高风险、高投入的创新活动 提供资金、分担风险。所以垄断是创新的先决条件，而且正是对垄断利润的期望 给创新提供了激励，因此，竞争必然走向垄断 那么，大企业在成功实施创新之后，是否还会在产业的下一轮创新中继续创 新呢? 答案是肯定的。他提出，企业竞争除了利用价格、质量和营销等手段之外， 最重要、最根本也最容易被忽视的是实施所谓的“创新竞赛”策略，此即本文所 论述的专利竞赛思想之原型“这种竞赛所打击的不是现存企业的利润和产量， 而是在打击这些企业的基础，危及它们的生命。这种竞争和其他竞争在效率上的 差别，就如炮手和徒手攻门间的差别。”9 所以垄断企业不仅为了获得垄断利润而 竞争，更是为了生存而竞争。想当然地认为垄断企业缺乏创新动力，其实并没有 看到创新竞赛高度动态性的特点：“几乎没有必要指明，我们现在设想的那种竞 赛不仅在其存在着的时候，而且当它不过是一种经常存在着的威胁也一样在起作 用，它在实施攻击之前先训练队伍。实业家总是感觉到他正处在竞争局势之中一 一即使独处战场，四周渺无一人。”加正是这种高度的不确定性，迫使企业将创 新活动制度化、组织化、规模化和目的化，并最终由企业家来负责实施这无 疑降低了创新对企业家创新动力和能力的依赖，从而在某种程度上“自动化”了 熊彼特的忠实信徒g a i b r a i t h ( 1 9 5 7 ) 提出在一个成熟的资本主义经济体中， 大企业对技术进步的贡献率应当超过其市场份额的比例( 行业集中率) ，其理由 有四点：1 、资本市场并非有效，垄断企业稳定的自有资金来源能够为高风险的 研发项目提供资金支持；2 、技术创新活动本身具有规模效应：3 、发明人拥有庞 ：夏保华企业家何断创新与大企业持续创新 j 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 0 0 4 ，( 1 1 ) l 5 0 加同上：5 1 1 0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大的销售网络和销售能力。能够迅速摊薄技术变革带来的的固定成本增加；4 、 创新能力具有记忆性，是可以累积的。 实证方面的证据包括，c o m a n o r ( 1 9 6 7 ) 对1 9 5 5 到1 9 6 0 年之间美国3 3 个 行业的企业规模、进入壁垒( 产品差异化程度) 和研发人员比例数据进行了回归 分析，发现大企业的研发费用占行业研发费用总额的比例并不更高。他延续了 s h e r e r 按照技术壁垒进行聚类分析的思想，将样本归为两类，分别为投资与耐用 消费品类以及原材料生产与非耐用消费品类，第一类被定义为通过产品设计能 够取得明显产品差异化优势的类别，第二类则反之。但有趣的是，虽然扩大企业 规模并不能刺激研发投入，但在保持企业规模不变的前提下，行业集中度与行业 研发人员比例均值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且在8 企业行业集中度超过0 7 时，以 及投资与耐用消费品类中表现得尤为显著。 g r a b o w s k i 和b a x t e r ( 1 9 7 3 ) 对1 9 4 7 到1 9 6 6 年美国化工行业最大的8 家企 业的行业集中度和月研发费用进行了时间序列分析，发现企业规模与研发投入密 度成正比，尤其是当行业集中度很高时，这种激励作用就更为明显，但各个企业 对其主要竞争对手研发投入决策的意外变化的反应大约要滞后1 年时问n i e l s e n ( 2 0 0 1 ) 研究了丹麦制造业1 9 9 6 至1 9 9 8 年的专利申请数与行业集中度的正向关 系，其结果是肯定的。v o s s e n ( 1 9 9 9 ) 利用荷兰制造业1 9 8 8 年的1 2 9 2 家企业和 1 9 9 2 年的6 4 8 家企业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后认为，行业集中度能够刺激研发投入 的增加，但不一定导致更多的研发成果这说明行业集中度高的市场中，一般 大企业也会较多，但创新活动的效率却会有所降低，这是由大企业技术创新密度 下降引起的。 我国学者殷醒民( 1 9 9 6 ) 基于对1 9 8 8 至1 9 9 0 年1 5 个制造部门的4 企业行 业集中率与利润的观察，发现企业规模对利润有积极影响。当传统制造业被注入 先进技术时，大企业会越发具有重要地位，更能采用先进技术、消化先进技术， 并且加以推广，从而带来经济效益的稳步提高和整个工业的持续发展。因而，他 主张国家创新扶持政策和资金应当向大企业集中，而不是流向效益相对较低的小 企业。 1 1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 三) 现代观点非完全市场有利论 伴随着前二种理论而生并渐趋主流的是介乎两种完全市场结构之外的第三 条路经，即非完全市场更有利于鼓励技术创新。理由很简单：既然在完全竞争市 场下企业规模往往较小，缺乏保障技术创新持久性的实力，在完全垄断市场下缺 乏竞争对手的威胁，又难以激发企业从事技术创新的动力，那么，介于两者之间 的市场结构应该最有利于技术创新 l e v i n ( 1 9 8 1 ) 用回归法检验了1 9 7 0 年美国产业中的研发投入密度与市场集 中程度的相关性，结论显示两者之间存在某种类似倒u 型关系，其顶部恰处于 刚够挤入财富5 0 0 强的资本规模附近。其后，l e v i n 又与c o h e n 和m o w e r y ( 1 9 8 5 1 9 8 9 ) 合作了两篇论文分别对熊彼特创新理论的二条结论性假设1 1 进行实证检 验。行业集中度与研发密度和研发表现( 专利申请数) 之间存在较弱的倒u 型 关系，但若在模型中考虑了行业技术壁垒和技术专用性，那么上述相关性就会被 大大削弱。他们认为过去那些支持熊彼特假设的理论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就是 忽略了研究对象的单位行业、企业还是业务线，所以很少能够经得起经验证 据的检验，因为随着企业规模的扩大，其拥有的业务线也越多，很难用其中某条 主要生产线所属的“行业”特征来描绘它由于使用了联邦贸易委员会的统计数 据，作者得以单独处理1 9 7 4 至1 9 7 7 年美国2 4 4 家制造业企业的2 4 9 4 条业务线 的产值与研发密度的关系，其结果是极不显著的。 b r e s n a h a n 、t t m o t h y 和g r e e n s t e i n ( 1 9 9 9 ) 将垄断市场结构区分为受威胁的 垄断市场结构和受保护的垄断市场结构两种后，从产品差异化和技术壁垒的角 度，论述了为什么前者相较后者，乃至竞争性市场结构更有利于提高社会福利， 也更有利于鼓励技术创新。 我国学者戚聿东( 1 9 9 7 ) 对1 9 9 3 到1 9 9 5 年中国3 7 个行业的行业集中度、 经济绩效( 权益净利率) 的研究支持垄断有助于鼓励创新的观点，但行业集中度 虽然在达到某种规模之前( 4 企业行业集中度等于0 5 ) 与研发费用存在正相关， 超过这一数值则上述正相关关系开始变得不规则。王伟光、董如合( 2 0 0 1 ) 通过 对1 9 9 0 和1 9 9 6 年中国2 5 个行业的截面数据进行二阶回归分析，发现倒u 型回 “熊彼特假设之一，行业的市场集中度与行业的研发投入成正比；熊彼特假设之二t 行业中企业的规模大 小与企业的研发投入成正比 1 2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归方程能够达到9 5 以上的置信程度。即存在某种最佳竞争程度，最有利于鼓励 企业从事技术创新。 盛文军、梁跃生( 2 0 0 4 ) 通过企业家离开垄断企业而通过创办属于自己的小 公司来实施某些突破性创新的案例证明，居于垄断地位的企业，考虑n g l 新后往 往需要一大笔设备更新费用，故而可能拒绝需要更新设备的关键创新，转而致力 于式样改进型的边缘创新。当市场上出现关键创新( 一般以成功申请专利为标志) 时，垄断企业则会竭尽所能地迅速加以购买，却未必付诸生产，这就会造成社会 的大量资源浪费和“沉睡”专利现象。 ( 四) 专利竞赛模型的产生与发展 博弈论“竞赛”模型的开创者应当追溯到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大卢卡斯 ( 1 9 6 8 ) ，其后经过k a m i e n 和s c h w a r t z 的改进而逐渐成熟，但当时仍然停留于 博弈方完全同质的静态博弈模型。踟年代初，这一模型先后被l o u r y ( 1 9 7 9 ) 、 l e e 和w i l d e ( t 9 8 0 ) 、d a s g u p t a 和s t i g l i t z ( 1 9 8 0 ) 用来解释专利制度与市场结构 之间的相互影响，都假设了竞赛双方拥有相同的研发能力和市场地位，在刚刚起 步时就一次性地作出了整个研发过程的投资决策，换句说话，整个专利竞赛之进 行一个回合。 但实际情况却是，绝大多数的专利竞赛过程都会包括多个回合，而市场上各 家企业的研发能力也总有区别。直到r e i n g a n u m 在其1 9 8 1 和1 9 8 2 年发表的动 态博弈模型中才将该假设放宽为在起步阶段一次性决定持续投资的分布方案，但 该模型却具有无记忆性，即竞赛获胜的难易程度与竞赛中途的相对位置无关，因 而也不具有寡头博弈模型所必须的强互动性。 g i l b e r t ( 1 9 8 1 ) 、d a s g u p t a ( 1 9 8 2 ) ，以及g i l b e r t 和n e w b e r y ( 1 9 8 2 ) 通过对 “专利并购”现象，即垄断企业仅仅是为了防止潜在竞争者的出现，而对持有专 利权的企业进行战略性收购的研究，来探寻专利制度对于垄断可持续性的含义。 他们的模型是建立在完备信息上的竞价博弈( b i d d i n g g a m e ) ，博弈的一方是目前 市场的垄断者，其产品与竞争中的专利发明之间属替代品关系，另一方是来自市 场外部的挑战者。双方以一次性作出独立的不可撤销的报价代表前期投入的研发 费用，来竞争一个不可分割的奖励( p r i z e ) ，而对这一奖励的金额大小双方会持 1 3 第二部分文献综述 不同的看法，奖励最终的归属将由价高者得。如果博弈的对方获得专利，将得以 进入市场瓜分垄断租金，降低垄断者的利润水平。因此，垄断着会比挑战者拥有 更强的动机去投资专利，投入更多的资金购买“优先购买权”。 8 0 年代中期以后，通过f u d e n b e r g ( 1 9 8 3 ) 、r e i n g a n u m 、h a r r i s 和v i c k e r s 、 g r o s s m a n 和s h a p i r o ( 1 9 8 5 ) ，以及p a r k 等人的努力发展出博弈方不同质的动态 博弈模型，并考察了使原本带有竞争性的市场结构逐渐演变为垄断市场或者完全 竞争市场的边界条件r e i n g a n u m 在其1 9 8 3 年的论文中首先分析了因市场中的 垄断企业成功申请一项专利从而引发了一连串专利竞赛后对市场结构的影响，结 论是垄断厂商在均衡点处的研发投入要远小于其竞争对手1 9 8 5 年，她又发表 文章验证了虽然在长期中充当垄断角色的厂商可以轮替，但市场始终处于完全或 寡头垄断市场格局。h a r r i s 和v i c k e r s ( 1 9 8 5 ) 对g i l b e r t n e w b e r y 模型中报价的 独立性假设作出修正，他们认为博弈双方在制定决策时具有交互性正是竞价博弈 的特征之一，因而不能够被忽略。因此，他们将不重复博弈改为了重复博弈，但 这种重复竞价博弈是非对称的，表现在垄断者由于经验知识的积累，相对挑战者 离终点线更近、通过研发获得产出的可能性也更高，另一个重要的假设是垄断者 的唯一目的是防止挑战者获得专利。结论是重复博弈的次数越多，专利制度越有 利于市场的垄断格局。p a r k ( 1 9 8 7 ) 在两个方面拓展了l e e 和w i l d e l 9 8 0 年的静 态博弈模型。首先，他考虑了两个回合的情形，从而允许竞赛双方在第二阶段拥 有不同的起点( 研发能力和市场地位) ，然后观察它们资源配置策略会发生什么 样的变化；另外，他假设存在多条研发路径，其中特别允许落后者倾向于采取一 种“杀身成仁”式的进攻策略因此，研发的成本收益，以及竞赛双方的互动共 同决定了研发路径。g r o s s m a n 和s h a p i r o 更发现博弈方在接近终点时会显著地加 速投资。 1 4 第三部分一个简单模型 三、一个简单模型 以h a r r i s 和v i c k e r s 于1 9 8 5 年发表文章的思想为基础，构造一个简单的动态 博弈模型，尝试回答前文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垄断的权利与垄断的市场结构之 间的关系”。 该动态博弈模型的基础假设如下： 1 、各博弈方都完全了解所有博弈方各种情况下的得益，完全信息； 2 、各博弈方决策不同步，在轮到自己行动时对整个博弈的进程完全了解， 完美信息； 3 、各博弈方仅仅通过研发资金投入来累积发明专利知识，直至终点； 4 、各博弈方的研发投资决策以先后交替方式顺序进行，争夺一个胜者全得 的不可分割的“利”( p r i z e ，因专利制度而形成的垄断利润) 。 ( 二) 对称形态专利竞赛的离散动态均衡 首先考察对称形态的专利竞赛，即竞赛双方，企业a 和企业口是两家市场地 位和研发能力都相同企业1 2 的情形： 1 、起点距离成功申请专利的终点线分别为和y 。； 2 、企业一对专利制度能够为专利权人带来的奖励的主观估计为屹； 3 、假设爿在第f 回合投入研发资金q ，可获得相应的发明专利知识0 。) ， 规定h ( 一0 、w a q 。卜0 且研发资金投入符合边际收入递减规律，即 n ”( 口1 ) 0 ； 4 、对应地，口在第f 回合投入研发资金岛，可获得相应的发明专利知识 ) ； 5 、这里仅为简便起见，忽略时间价值并假设二者的知识生产函数n ( 口。) 与 ) 的形态、对奖励的主观估计与完全相同。 n 所谓市场地位相同的企业，可能是同属寡头垄断市场中的寡头垄断企业也可能是竞争性市场中的竞争 企业 1 5 第三部分一个简单模型 由于企业a 与企业曰的地位完全对称，且其知识生产函数形态完全相同，故 以下仅分析和讨论企业彳的策略 用相独立的两组数列 c 。 和 见) 来分别表示在不亏本的前提下，企业以和 企业占能够渐次前进的最大距离，称为“关键距离”( c r i t i c a ld i s t a n c e s ) 1 3 ，设c o 和d 。为零。 当爿只剩下一次投资决策的机会时，最远前进多少? 此处面临约束条件：“投 入4 不高于产出匕”，故关键距离c ii 屹( ) ，取4 一屹 若a 拥有两轮投资决策权时，根据关键距离的定义，当一进行第二轮投资决 策时，唯有其余程小于c l ，即第一轮投资的实际前进距离大于或者等于c ：一c l 时，才可能利用知识生产函数二阶导数屹”o ) t 0 的特性，使花费的成本总和不 高于匕，而前进的总距离更远，达到了c ：- 2 h 擘) 。 要计算关键距离c ：，约束条件可以归纳为3 个，其示意见下图2 ： 1 、总投入4 。+ 4 ：必须低于主观奖励匕； 2 、首轮前进距离( 口。) 大于c 2 一c l ； 3 、前进总距离心( 4 。) + ( 4 ：) 大于c ：。 1 ，注意由于捧除了时问因素，该数列仅为竞赛双方竞价过程中的关键点，而非投资与研发行为的实际发生 过程 1 6 第三部分一个简单模型 路程 q c l 一一一 一 厂 - 0 句蜴发a 图2 关键距离的计算 随着决策机会轮数的增加，依次类推，投资总额仍不得超过主观奖励匕，而 关键距离逐渐加大但增幅递减。 求解剩余，( ，= l z 一鼻) 回合投资决篡的关键距离，- j - 用数学式表达为求解 下列最优规划： c - 善h o t ) s u b 或者 善毛屹4 耐( 4 1 ) 苫c - c r 4 吼( c ，) - 一) 舶4 j o 口蒯善和) c ， 解：依图2 采用图解法，解得c n ( 马，q 生 ，r “也可采用构造拉格朗日函数的方法求极值并将解代3 , - - 阶导数求证为负，略繁，此处从略 1 7 第三部分一个简单模型 根据上述结论，剩余回合数与余程之同应当存在某种对应关系，即当剩余， 回合时，企业彳距离终点的距离应当不大于c ；当剩余回合数，增加时，企业彳 距离终点的有效距离也可以更远，但理论上不得高于某个特定的值“。根据函数 h ) 的性质有q 。- c t q c 。t c 。一c 。一屹以一h 1 ( c 。) ) ) 现在企业b 参与该专利竞赛，由于假设的对称性，先前的论证过程及结果对 企业口均成立。 在对称形态的专利竞赛中t 企业_ 获胜的得益为一q ，失败的损失为 一q ，则：1 、a 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