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pdf

i 中文摘要 中文摘要 民事再审程序模式的重构 必须兼顾实体正义与程序正义的统一 利用合 理的程序 指导实体的公平 我国历来的民事再审程序的强职权主义的理念与 程序正义的观念相冲突 修正后的民事诉讼法对民事再审程序进行的部分改造 仍存在不足 有必要借鉴国外合理的民事再审制度的规定 在我国建立科学的 再审之诉框架下的民事再审程序 民事再审之诉作为一种诉 是指法院作出的 已确定生效裁判不利益的原审案件的当事人 要求法院撤销该生效裁判 并对 案件进行重新审理和裁判的请求 因此 民事再审之诉是发动再审程序的基本 方式 其性质属诉讼法上的形成之诉 当事人申请再审也是诉权的一种具体行 使方式 通过分析比较大陆法系国家的民事再审之诉和英美法系国家对生效裁 判的救济方法 可以看出 大陆法系国家都将再审之诉作为启动民事再审程序 的唯一方式 再审之诉制度的设立使当事人享有法定的再审诉权 在民事再审 程序中形成了与法院审判权的有效制衡 英美法系的国家虽然在法律制度上不 存在与大陆法系国家一样的再审之诉制度 但英美法系国家存在的对生效裁判 的救济方法同样体现了以当事人为中心的理念 因此 再审之诉制度下的民事 再审程序及当事人为中心的再审救济模式理应成为我国学习和借鉴的对象 与 修改前的民事再审程序相比较 我国修改后的现行民事再审制度 存在进步的 同时 仍然没有建立完整意义上的再审之诉制度 我国的民事再审程序进一步 改革与完善 应遵循诉讼规律 全面彻底地构建再审之诉制度 要以再审诉权 为基础重新确立和规范再审之诉的启动主体 并对再审模式进行诉讼化改造 确立 三阶构 的再审审理程序和相适应的审理机构 关键词 民事再审制度 再审之诉 建构 完善 ii abstract the reconstruction of civil retrial procedure must attach the same importance to the substantial justice and procedural justice we should achieve substantial justice by adopting reasonable procedure the traditional civil retrial system featured by the great power and duty of the court is in conflict with the procedural justice some shortcomings still exist after the revision of civil retrial system of the civil procedure when we reestablish a scientific civil retrial system so it is necessary to learn from the foreign countries in which the civil retrial procedure is more reasonable the action of civil retrial can be defined as follows a party who does not accept the effective decision may petition the court to rescind the original judgment and retry the case to protect his lawful rights and interests therefore the petition of a party should be the basic form to start the retrial procedure the subject of the retrial is the same subject as the original procedure if we compare the civil retrial procedure in the continental law system and the remedy for the effective decision in the anglo american law system we can find that the petition of the party is the only way to start the retrial procedure in the continental law system under this framework the right of action is a check to the judicial power of the court the same retrial system does not exist in the anglo american countries but the remedy to the effective decision mainly focuses on the party compared with the traditional civil retrial system the existing retrial system is much more progressive however the true retrial system is not established yet the reform and perfection of the civil retrial system should mainly focus on the complete reconstruction of right to action of the retrial procedure and the regulation of subject starting the retrial procedure the retrial system should be change to a complete lawsuit procedure and a three stage proceeding and relevant hearing authorities should be established keywords retrial system action of retrial construction perfection 引 言 1 引引 言 言 我国民事再审程序立法指导思想历来是 实事求是 有错必究 其设计的 本来目的在于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 实现司法公正 但因为基于这一指导思 想 立法以审判监督权作为再审程序的启动基础 非当事人的法院和检察院也能 启动再审程序 而审判监督权的设计与运作又遵循了行政权的模式 程序约束力 薄弱 自由裁量权过大 裁判过程缺乏正当性 这使得民事再审程序的强职权主 义的理念与程序正义的观念相冲突 破坏了司法的独立性与权威性 在实践中 显露出了一系列的制度弊端 使民事法律关系的稳定和社会经济的发展受到了 很大的影响 因此 在理论上再审程序的正当性也遭到越来越多的质疑 纷纷 对其提出变革要求 普遍认为 对再审程序模式的重构 必须兼顾实体正义与 程序正义的统一 利用合理的程序 指导实体的公平 应当借鉴德国 日本等 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普遍设立的再审之诉模式 构建我国的民事再审之诉制度 2007 年 10 月 28 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十次会议对民事诉讼法做了部 分修改 对原来审判监督模式下的民事再审程序进行了部分改造 吸收了近年 来的理论研究成果 也参考了国外民事诉讼的经验 再审程序诉讼化改造方向 前进了一步 但仍未从整个制度层面作全面调整 作为一个以权利救济为目标 的再审程序来讲 这样的修改还远远不够 本文拟遵循建立再审之诉的改革理 念 用比较法学的方法 借鉴国外合理的民事再审制度的规定 探究再审之诉 的基本法理 揭示其内在的运行规律 结合我国现行民事再审制度实际 在再 审之诉的框架下 用构建再审之诉的视角来审视我国现行民事再审制度的不足 及完善的措施 从而力求在我国构建起一套科学合理的民事再审之诉制度 引 言 2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民事再审制度对于保障诉讼程序的稳定性 统一司法的公正性和维护当事 人的正当权益具有重要意义 是民事诉讼中一项针对生效裁判的救济制度 再 审程序的科学设置 应当兼顾诉讼实体正义价值 程序效率性价值 程序稳定 性价值 并寻求三者间的一种平衡 再审之诉规定为民事再审程序的启动方式 之一 通过赋予当事人以再审诉权 保证当事人在民事再审程序中可以有效制 衡法院审判权等一系列程序制度的设置 是世界上大多数成文法国家认可和实 行的再审模式 在实践中非常实用 理论上也比较成熟和完善 民事再审之诉作为一种诉是从国外移植来的一个概念 在德国 日本等大 陆法系国家中再审之诉是启动再审程序的唯一途径 再审之诉在我国的提出 缘于法学理论界和实务界对我国民事再审制度改革的探讨 在我国建立再审之 诉制度是大多数学者的共识 也是我国民事再审制度改革的发展方向 要建立 民事再审之诉 就必须首先厘清民事再审之诉的概念 性质与功能 以及再审 之诉的诉讼标的 再审诉权等相关理论 再在此基础上构建民事再审之诉的具 体框架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概念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概念 1 诉的含义 诉的含义 民事再审之诉含义的界定 首先要把握和理解诉的含义 关于诉的概念 学界并无一致的认识 主要有 请求说 诉讼行为说 制度说 声明说 几个代表性的学说 请求说 认为诉是当事人依法律规定 向法院提出的保护其合法权益的 请求 诉讼行为说 认为诉是某人向特定的法院申请审理和判决本人与其他 特定人之间关系的特定主张在法律上是否妥当的诉讼行为 制度说 认为诉 常怡主编 民事诉讼法学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1994 年版 第 123 页 日 兼子一 竹下守夫著 民事诉讼法新版 白绿铉译 法律出版社 1995 年版 第 45 页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3 是指由法律所规定的保护当事人正当权利和合法利益的一种制度 声明说 认为诉是当事人认为自己的权利被侵害或将被侵害时而请求法院作出有利于自 己的判决的一种声明 对于以上几种学说 笔者赞同 请求说 诉讼行为说 是从诉的运行角 度得出的动态结论 对诉与诉讼行为的界限难以划清 局限于行为的那个点上 比较片面 制度说 认为诉表现为原告的起诉活动和被告的应诉活动 混同对 待了诉与抗辩 完全等同了诉与当事人的其他诉讼活动 失去了诉本来意义 不能反映诉的实质 声明说 也不全面 仅着眼诉的内容而忽视实现诉的形式 请求说 一方面将诉归结为一种请求 反映了当事人为诉之目的 包含了诉 的静态构造和诉的运作形态 改变了把诉只作为静态或者一个点上之行为研究 的片面做法 因此 请求说 准确揭示了诉的基本内涵 较为合理 2 民事再审之诉的含义 民事再审之诉的含义 基于对诉的含义的不同认识 对民事再审之诉的含义的解释也存在差异 我国台湾的学者吴明轩坚持 诉讼行为说 的认识 认为所谓的再审之诉 就是当事人依照法律规定的程序 对于已经审判确定但不利于自己的终局生效 判决 以该生效裁判具有的法定再审原因 向有管辖权的法院请求重开审理程 序变更原审判决的一种诉讼行为 日本学者三月章坚持 声明说 的认识 认 为再审之诉是当事人在终局判决确定之后发现该生效裁判具有诉讼程序方面的 重大瑕疵的情形 或者发现作出该裁判所依据的基础资料中存在有不完善的亦 或异常的情形 可以以此作为申请理由例外地请求废弃该已生效的确定裁判和 重新审理裁判该案的一种声明 我国的学者张卫平教授兼顾采用 请求说 和 制度说 两种学说 认为再审之诉实际有两种含义 一种含义就是指申请再 审的当事人提出的再审诉讼请求 另一种含义是指当事人提起再审 再审法院 进行审理并作出裁判的一整套再审诉讼制度 周道鸾主编 民事诉讼法教程 法律出版社 1992 年版 第 39 页 刘家兴主编 民事诉讼法教程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4 年版 第 118 120 页 郑明轩著 中国民事诉讼法 台湾三民书局 1985 年版 第 1303 页 日 三月章著 日本民事诉讼法 汪一凡译 台湾五南图书出版公司 1997 年版 第 543 页 张卫平 民事再审 基础置换与制度重建 中国法学 2003 年第 1 期 第 108 页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4 笔者基于对诉的 请求说 认识 认为对民事再审之诉应作如下定义 法 院作出的已确定生效裁判不利益的原审案件的当事人 要求法院撤销该生效裁 判 并对案件进行重新审理和裁判的请求 3 民事再审之诉与其他相关概念的区别 民事再审之诉与其他相关概念的区别 民事再审之诉在内涵和外延上 与上诉 申请再审 申诉等概念有所关联 也有所区别 民事再审之诉与上诉 二者的相同点在于都依法要求撤销或变更法院的裁 判 区别在于 一是针对的对象不同 民事再审之诉针对的是生效裁判 上诉 针对的是未生效裁判 二是对于提起理由的限制不同 民事再审之诉限制非常 严格 要求具备特定理由时才能提起 而上诉理由一般限制较少 三是对于原 裁判效力的影响不同 民事再审之诉提起后原生效裁判的效力一般不受影响 仍具有执行力 而提起上诉后原裁判不能发生法律效力 民事再审之诉与申请再审 我国民事诉讼法所规定的申请再审是指当事人 认为生效裁判有错误可以向法院申请再行审理的行为 从形式上看与再审之诉 似乎区别不大 实质上尚不是完全意义上的诉 因为现行民事诉讼法对申请再 审的规定缺乏诉讼权利方面明确的 具体的规定 申请再审在实践中当再审申 请经法院审查认为原裁判确有错误时才会立案再审 往往和申诉一样只是为法 院提供发现错案的线索 并不是直接启动再审程序的方式 而诉权意义上的再 审之诉 是启动再审程序的方式 只要符合法律规定的条件必然引起再审程序 民事再审之诉与申诉 民事诉讼中的申诉是宪法所规定的公民的基本民主 权利之一的申诉权利在民事诉讼中的具体行使 虽与再审之诉都是针对生效裁 判 但有明显区别 一是性质不同 再审之诉是民事诉讼中的一种诉 申诉是 宪法规定的公民的基本民主权利之一 二是法律效力不同 再审之诉是当事人 行使再审诉权直接引起再审程序的发生 而申诉只是为法院 人民检察院发现 生效裁判确有错误提供线索 并不能直接引起再审程序的发生 三是提起的条 体 时间 理由 管辖法院 提起形式等 而申诉并没有主体 时间 次数 理由 审级等条件的限制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5 二 民事再审之诉的性质与功能 二 民事再审之诉的性质与功能 1 民事再审之诉的性质 民事再审之诉的性质 一般来说 诉被划分为确认之诉 给付之诉和形成之诉三种 原告请求法 院确认其与被告间存在或者不存在某种民事法律关系的诉 是为 确认之诉 当事人请求法院判令对方当事人履行一定的给付义务的诉 是为 给付之诉 当事人请求法院消灭或者改变与对方当事人之间民事法律关系的诉 是为 形 成之诉 形成之诉根据形成的效果的不同可以分为实体法上形成之诉和诉讼法 上形成之诉 对于民事再审之诉的性质 笔者赞同民事再审之诉属于形成之诉这一观点 因为 民事再审之诉是在法院裁判生效后所提起 此时原当事人之间的民事争 议已经被生效裁判所解决 民事法律关系也因裁判的生效得到了法律上的确认 当事人在此情况下提起民事再审之诉 实质上来说就是要求法院通过判决的形 式改变当事人之间因原生效裁判确定的民事法律关系 故民事再审之诉应属形 成之诉 2 民事再审之诉的功能 民事再审之诉的功能 再审之诉的功能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 对当事人权利具有救济功能 没有救济也就没有权利 充足的法律救济资源 是权利有效的保障 案件 经通常程序的审理后作出的裁判在一般情况下具有公正合法性 但有些案件的 裁判或因受认知手段和法官素质等因素的影响而出现瑕疵并导致生效裁判有失 公正性 给一方当事人的利益造成损害 亦或因违反的程序公正的要求 有可 能导致实体裁判错误 法律设立的再审制度赋予当事人提起再审之诉的权利 给了当事人提供了一种救济的机会 当事人利用这一途径通过行使再审诉权声 明对生效裁判的不满 依法提出自己的主张及相应的理由 证据 促使法院对 该案件重新进行审理以纠正和补救原生效裁判的错误或有瑕疵 实现对当事人 受损害的权利最有效 最权威的救济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6 2 对法官的司法活动具有监督功能 再审之诉的设立有利于控制法官在审判中出现偏私和滥用司法权力 因为 生效的裁判如果基于法官的偏私和滥权出现了瑕疵或者错误 当事人有权通过 提起再审之诉这一途径 通过再审撤销或者变更该生效裁判 原承办案件法官 在审理过程中的不公正行为以及出现的种种失误 也会随着被公之于众并有可 能因此受到处罚 所以再审之诉的设置 会对通常诉讼程序中的法官会形成威 慑与压力 促使其控制与约束自己的行为 正确行使审判权力 减少裁判的随 意性 从而确保裁判的公正性 三 民事再审之诉的诉讼标的理论 三 民事再审之诉的诉讼标的理论 1 关于民事再审之诉诉讼标的的两种理论 关于民事再审之诉诉讼标的的两种理论 1 二元诉讼标的说 二元诉讼标的说 认为 再审之诉首先以废弃原确定判决为目的 属于 诉讼法上的形成之诉 这是其本身具有的独立的诉讼标的 故再审之诉有两个 诉讼标的 一是原诉讼的诉讼标的 二是附有特定再审事由的请求废弃原确定 判决的声明 早期的日本及德国 均以 二元诉讼标的说 为通说 2 一元诉讼标的说 该学说认为 再审事由与不服原审判决的上诉理由在本质上具有相同性 再审诉讼是类似于上诉程序的诉讼 那么法院对再审之诉有无理由的进行审理 的阶段 和上诉审作为一整体程序对待一样 不需要为这一阶段设立独立的诉 讼标的 所以应整体性地考察再审诉讼程序 可以得出再审诉讼的诉讼标的本 质上就是原诉讼的诉讼标的这一结论 故该学说明确主张再审之诉仅有一个诉 讼标的 于海生 论再审之诉的诉讼标的 云南大学学报 法学版 2004 年第 2 期 第 68 76 页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7 2 对民事再审之诉诉讼标的理论的评述 对民事再审之诉诉讼标的理论的评述 对民事再审之诉的诉讼标的 理论上有着不同的认识和发展 早期的日本 以及德国均以 二元诉讼标的说 为通说 而 一元诉讼标的说 形成晚于 二 元诉讼标的说 最早出现在德国学者 behre 在 1968 年发表的论文 再审程序 之诉讼标的 一文中 后来德国著名的 rosenberg schwab 民事诉讼法教科书 1969 年 第十版也采用了 一元诉讼标的说 德国其他学者在 1981 以前也 一直支持这种学说 日本在 1974 年学者斋藤秀夫也发表文章开始主张赞同一 元诉讼标的理论 此外 我国台湾学者陈荣宗在 1977 年发表 诉讼标的理论 一文 也对传统的 二元诉讼标的说 提出疑义 开始主张 一元诉讼标的说 笔者认为 再审之诉不同于一般的诉 有其本身的特殊性 表现在再审之诉 提起的前提是裁判已发生法律效力 再审之诉的目的是要通过对本案的审理来 达到变更原裁判的目的 因此在客观上审理再审之诉的程序需要分成两个阶段 进行 即先要对有无再审事由进行审理 在确认存在再审事由的情况下才启动对 本案的审理 基于对再审之诉这一特殊的程序构造的认识 比较而言 二元诉 讼标的论 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一元诉讼标的 体现了对传统诉讼法理的尊重 而 二元诉讼标的论 则更能体现再审诉讼的阶段性和双重目的性 再审之诉的基本构造是法院在再 审诉讼中必须先对有无再审理由进行审理后 在存在再审理由时才转入对原诉 讼所争议的民事法律关系的审理程序 这种双重性的构造就决定了再审程序的 阶段性 即客观上形成两个阶段 审查确定再审理由有无进而确定是否废弃原 判决的阶段和对原诉讼之诉讼标的进行审理和裁判 两种阶段之间的关系也不 同于普通程序中的程序递进关系 它是再审之诉的双重目的性的体现 同时 二 元诉讼标的论 能为法院重新审理原诉讼提供合理的理论依据 因为当事人对 抗依国家审判权作出并以国家意志力保障的确定判决的效力必须依赖于诉权的 行使 欲使法院对原诉讼之诉讼标的重新审理 必须首先需要对该确定判决依 诉权提起所谓的除去确定判决效力之诉 只有在当事人提起的所谓除去确定判 陈荣宗 民事程序法与诉讼标的理论 台湾三民书局 1977 年 5 月第 1 版 第 392 393 页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8 决效力之诉得到法院的支持之后 原审诉讼的诉讼标的才能摆脱原确定判决的 效力约束 法院才有可能对原诉讼之诉讼标的重新审理并作出裁判 以此观之 二元诉讼标的论 为法院重新对原诉讼进行审理和裁判提供了理论上的合理 解释 四 民事再审之诉的诉权理论 四 民事再审之诉的诉权理论 1 民事诉权 民事诉权 民事诉讼是国家设立的一种公法性救济途径 因而民事主体用民事诉讼来 解决具体的民事纠纷 需要国家许可的相应权能 即法律赋予的民事诉权 只 有这样才能将民事纠纷导引到民事诉讼这个公法性救济途径之中 所以民事诉 权就是指国家法律赋予的民事纠纷主体运用民事诉讼解决民事纠纷的一种权 利 诉权的具体组成 包括以下四种权利 一是享有权 即当事人享有在发生权 益被侵犯或权益间出现争议时通过提起诉讼的这一司法救济方式来保护自己合 法权益的权利 二是处分权 也就是说当事人在民事诉讼中可以依法对自己的 诉讼权利以及实体权利实施处分行为 三是实施权 也就是当事人在符合法定 的起诉和应诉条件时有权利实施进行各种诉讼行为以及具体的诉讼活动 四是 对法院的错误裁判有要求纠正的权利和对生效法律文书所确认的民事权利有要 求强制实现的权利 这些权利具体体现在上诉权 申请再审权 申请实施强制 执行权等方面 2 民事再审诉权 民事再审诉权 如前所述 当事人申请再审的权利包含在诉权权能的第四项的内容之中 也就是说申请再审也应是诉权的一种具体行使方式 因此 再审诉权表现为是 一种当事人基于原审确定裁判存在法定事由的事实 有权请求有管辖权的法院 继续对本案进行重新审理的抽象性诉讼资格 是一项由国家法律确认的基本诉 讼权利 一 民事再审之诉的基本理论 9 再审诉权的享有主体为承受确定裁判不利益的原审案件的当事人或者是其 权利义务继受人 这种不利益的本质就是 原审双方当事人之间的民事纠纷虽经 司法程序的审理并作出了生效的裁判 但并没有彻底公平地从法律角度得到解 决 需要强调的是所谓的未获解决是一种依据法律的规定而作出的认定 不是 按照当事人的个人所谓的公道观念或者情理观念来作出的认定 这种状况在立 法上往往是通过各种法定的再审事由来表现出来 具体说就是适格主体只有当 所主张的不利益表现为一种或者几种法定再审事由的情况下才能享有再审程序 意义上的诉权 否则其再审申请就会被法院驳回 从本质上来说再审诉权属于当事人享有的诉讼权利的一种 所以当事人具 有处分权 可以依法行使或不行使 甚至可以放弃这种再审诉权 但再审诉权 会因在法定期间不行使而消灭 也就说原确定裁判中存在的法定瑕疵因当事人 没有行使再审诉权 就会在一定的法定不变期间届满后被视为己经得到补正 不论当事人基于何种原因届时再审诉权将因此消灭 对于这个法定再审不变期 间 大陆法系各国民事诉讼法规定的多为三十天或者是五年 相对于一般诉讼 时效期间都明显要短 因为按照民法的规定 一般的诉讼时效期间是两年 短 期的诉讼时效期间是一年 长期诉讼时效期间是二十年 因此 从再审诉权较 短的存续和行使期间的规定上 可以看出法律对民事再审诉权有所限制 并尽 量将维持确定裁判既判力的稳定放在了一个优先考虑的位置上 引 言 10 二 各国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二 各国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一 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一 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1 德国的民事再审程序 德国的民事再审程序 在德国 依 德国民事诉讼法实施法 第 20 条的规定 再审被称为 特别 上诉手段 德国学者认为 再审在性质上是一种法律救济 与上诉制度具有类 似功能 所不同的再审是消灭生效裁判既判力 因此同上诉类似 只有那些承 受法院确定裁判不利益的人才是具有提起再审之诉的诉之利益的当事人 德国 的再审之诉是一种真正的独立之诉 但它不具有停止执行的法律效果 德国法将民事再审之诉分为无效撤消之诉和恢复原状之诉两种 这两种诉 讼在性质上以及请求推翻已确定的判决 对原诉讼案件重新审判的目的上是相 同的 遵循一样的起诉和审理程序 所不同的只是在于二者的理由不同 提起 无效撤消之诉的原因为原确定裁判存在法定的严重的程序上的瑕疵 例如审判 组织组成不合法 法官违反回避的规定 当事人的代理不合法等 这些情形并 不用考虑原裁判的实体部分是否存在瑕疵的问题 提起恢复原状之诉的原因为 本案诉讼资料上有法定的瑕疵 例如判决所依据的证书系伪造或变造 判决以 证言或鉴定结论为基础而该证言或鉴定结论存在虚假 判决以其他判决为基础 而其他判决已经被依法撤销的等情形 除了法定理由外 德国民事诉讼法还规定了提起再审之诉须具备以下条件 一是已经确定的终局判决才是再审的对象 不得独立地对中间裁判提起再审之 诉 如果这些中间裁判有再审事由时可以成为终局判决的再审事由 二是要在 自判决确定后当事人知悉再审事由之日起一个月的期间内提起 但判决确定满 五年的不得提起再审之诉 三是再审申请人须为因取消确定判决而有利益的人 四是再审之诉的管辖属于做出被声明不服判决的法院 德国法将民事再审程序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法院对审的起诉要件 是否具备的审查阶段 第二阶段是法院审查否具备法定的再审事由的阶段 三 谢怀栻译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1 年版 第 138 139 页 二 各国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11 是法院再次进行本案审理的阶段 当事人针对确定形成判决提出再审之诉为德 国法律所禁止 如当事人在配偶一方死亡的情况下对离婚判决要求再审的情形 另外 德国法规定再审程序的审理对象限于当事人不服的原本案裁判范围 2 日本的民事再审程序 日本的民事再审程序 与作为母法的德国法相比 日本 1996 年 6 月制定 1998 年 1 月 1 日实施的 新民事诉讼法 将 德国民事诉讼法 以及 旧日本民事诉讼法 规定的 无 效之诉 和 恢复原状之诉 不再加以区分 统一规定为 再审之诉 依照 日本新民事诉讼法 的规定 可以提起再审之诉的事由分为以下三 种 一是认为诉讼程序上存有瑕疵的情形 二是认为作为判决基础的诉讼资料 上具有重大瑕疵的情形 三是认为判决本身具有重大瑕疵的情形 日本的再审事由与德国的再审事由相比较 可以发现日本的再审事由在很 多地方参考了德国民事诉讼法典对再审事由的一些规定 但是日本民事诉讼法 也自己创立了一项条款 即 对于能影响判决的重要的事项遗漏判断的 情形 在申请再审的期间上 日本新民事诉讼法对于申请再审的事由是在判决被 确定之前发生的情形 作出了与德国民事诉讼法典所规定的五年的计算方法相 同的规定 即这种情形下自判决被确定之日起超过五年不能再提起再审之诉 另外 日本法还规定一种德国民事诉讼法典所没有明确规定的情况 即对于申 请再审的事由是在判决被确定之后发生的 规定自该事由发生之日起经过五年 不能再提起再审之诉 对于再审案件的当事人 日本民事诉讼法规定 再审案件原告是受确定判 决的效力约束但对此享有不服利益的人 再审案件被告原则上是胜诉当事人或 当事人死亡时的一般诉讼继承人 同时规定在人事诉讼中对方当事人死亡时 检察官为再审案件的被告 在案件的受理和处理方式上 日本新民事诉讼法 规定 当事人申请再审 应向法院提交再审诉状并缴纳法定的诉讼费 对再审之诉不合法的情形法院以 裁定驳回该请求 对不存在再审事由 法院也是以裁定驳回该再审请求 谢怀栻译 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1 年版 第 138 139 页 乔欣 郭纪元著 外国民事诉讼法 人民法院出版社 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第 296 页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12 日本的再审之诉中还有一个德国民事诉讼法典所不具备的 较为特殊的规 定 那就是如果当事人在提起再审之诉后 在法定期间内仍然可以变更再审事 由 3 法国的申请再审制度 法国的申请再审制度 在法国 对有瑕疵的确定判决进行救济的程序称作 非常上诉途径 非常 上诉途径只有在法律规定的情形下适用 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规定的 非常上 诉途径 包括申请再审 向最高司法法院提起上诉 第三人异议等三种程序 其中的 申请再审 制度来源于法国的 民事申请 这种制度从本质上讲也属 于再审之诉 在法国 申请再审的提出主要是针对具有既判力的判决 法国允许提出申 请再审的判决范围相当广泛 无论做出该判决的法院的性质以及该判决的性质 但是存在两种例外情况 即对于紧急审理裁定和最高司法法院的判决不得申请 再审 法国申请再审的理由为四项 包括当事人有欺诈情形 存在有假证明 假 证言 假宣誓等等 法国再审法定事由具有如下特点 一是只有关于恢复原状 之诉的法定事由而没有关于撤消之诉的法定事由 二是法定事由的规定具有原 则性和概括性 没有日 德等国较为严格的逻辑条理性 三是要求当事人以上 述这些理由申请再审还须以当事人之所以未能在判决生效前提出这些理由并非 出于自己的过失作为前提条件 从而减少再审案件的数量 依照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的规定 申请再审还须遵循下列规定 1 再审 申请人限定为当事人或者其委托的代理人 2 当事人须在得知存在可援用的 再审理由之日起两个月内提起 3 提起再审申请 原则上原确定裁判的法律效 力不中止 4 再审申请须向做出原确定判决法院提出 5 法院再审的审查范 围限制于再审原告处分权行使的范围 6 以本诉请求提出再审申请的 再审 的程序经法庭传票开始 以附带请求提出再审申请的 再审申请按照提出防御 方法的形式经由律师间传达的诉状提出 7 要求向检察院通报再审申请 8 白绿铉译 日本新民事诉讼法 第 344 条 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0 年版 第 116 页 二 各国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13 当事人对于经过再审申请做出的判决原则上不得再行提出再审申请 法国新民事诉讼法典还规定 以推迟诉讼为目的或者滥行再审诉权的 当 事人要受到科处 100 法郎至 1 法郎罚款的处罚 法国法允许当事人以附带请求方式提出再审申请是法国民事再审申请的一 个显著特点 也就是说 一方当事人在某一诉讼程序进行过程中 可针对受理 该诉讼之法院原已确定的另一项判决提出再审申请 法国与以日 德为代表的其他大陆法系国家的在民事再审客体方面有个显 著不同的规定 那就是由于仲裁裁决在法国具有特殊的法律地位 因而法国规 定当事人对生效的仲裁裁决有权申请法院再审 4 我国台湾地区和澳门地区民事再审程序 我国台湾地区和澳门地区民事再审程序 1 我国台湾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的特点 我国台湾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与日本 德国等大陆法系国家的民事再审程 序在很多方面相类似 其中有独特特点的内容是在法条中增加了三条再审法定 事由 即适用法规错误明显的 判决主文和理由矛盾明显的 当事人知他造之 住所 居所 指为所在不明而与涉诉者 但他造己承认其诉讼程序者 不在此 限 笔者认为上述三条再审事由的增加主要基于我国法治传统的缺乏 法官和 水平以及当事人的素质相对不高 诉讼诚实信用意识不强等现实情况的考虑 大陆地区和台湾地区的传统法律氛围基本相同 对于上述这三条再审事由特别 值得借鉴 2 我国澳门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特点 我国澳门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较大地受到葡萄牙法的影响 从性质上来说也 是属于大陆法系式的民事再审之诉 其特点表现在 一是将再审程序称为非常 上诉 包括再审上诉和基于第三人反对而提起的上诉 二是明确限制了再审上 诉的次数 三是规定了独特的提前再审上诉制度 通过对以上大陆法系国家和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研究 可以发现 法 让 文森 塞尔日 金沙尔著 法国民事诉讼法要义 下 罗结珍译 中国法制出版社 1999 年 版 第 1301 1302 页 台湾民事诉讼法 第 496 条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14 如下共同的特点 第一 法律均赋予当事人享有再审诉权 并确立再审之诉 当事人再审诉 权的享有 使其民事再审程序中与法院审判权形成了有效的对立制衡 审判权 力在该机制作用下难以 压制 或 侵害 当事人的诉权 有利于保护当事人 的权益 第二 法律科学详尽地规定了客观统一的再审诉求的审查和审理制度 这 有利于防止和减少个别法官违反程序侵害当事人之诉讼及实体权益情形的出 现 也使当事人更容易对司法裁判予以信任和认可 第三 较为科学 合理地规定了民事再审事由 采取列举式的方式集中规 定了有限的程序性瑕疵和实体性瑕疵两方面的事由 这种列举式的明确规定有 两方面好处 一是使统一了法官对再审诉求进行审查的客观尺度 二是有效制 约个别当事人恶意缠讼和滥诉的行为 第四 法律把再审程序确立为一种例外的特殊诉讼程序 严格限制任意启 动再审程序 这种程序固有的难以启动性有利于维持法院生效裁判的既判力 最终有利于树立的国家司法权威 第五 启动再审程序主体有限 法院和检察院均不属于该类主体之范畴 这样可以有效防止司法公权力在再审程序中对私权进行公然的干预和侵害 符 合民事诉讼的规律 总之 大陆法系民事再审程序的设置充分体现了当事人主义诉讼模式的理 念 经过时间及实践的检验 符合现代市场经济对法律可预测性的要求 结合 我国目前实行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模式这一基本国情 我国理应把大陆法系国 家或地区的民事再审程序内容作为学习和借鉴的整体性对象 二 英美法系对具有瑕疵之终局判决的救济方法 二 英美法系对具有瑕疵之终局判决的救济方法 在英美法系中 其一审程序是事实审兼法律审 二审和三审为单纯法律审 实际上没有民事再审程序来对法院确定裁判中存在的法定瑕疵进行特别复审救 济 然而 英美法系设置的一些对终局裁判瑕疵进行救济的特别司法途径 从制 度功能上与大陆法系的再审程序相类似 二 各国和地区民事再审程序的比较 15 1 美国的重新审理程序和判决或命令的救济程序 美国的重新审理程序和判决或命令的救济程序 美国联邦民事诉讼规则 中规定了两种判决修改或救济的程序 即重新 审理程序和判决或命令的救济程序 1 重新审理程序 重新审理程序 是指在陪审团的裁决或法官的判决做出并登记后 当事人 在法定时间内可以提出申请 把有关的事实或法律问题的争议重新提交原审同 一法院进行再次审理 它是美国民事诉讼中较有特色的程序之一 是纠正初审 法院判决错误的重要救济手段 美国的重新审理程序特点在于 1 重新审理的 申请从次序上来讲位于初审法院判决生效之后 上诉审程序之前 要在判决登 记后 10 日内提出 2 判决的强制执行力在允许当事人申请再审理的期间内自 动停止 3 法律对重新审理的理由只是做了引导性的规定 从以上特点可以看出 美国的重新审理程序的功能是通过此项法律规定给 予当事人和法院在判决生效后的最短时间内及时纠正和补救判决的机会 这种 程序与大陆法系国家对确定裁判存在的法定瑕疵进行特别救济的民事再审程序 是不同的 2 对判决或命令的救济程序 美国启动对判决或者命令的救济程序的情形包括 一是法院在存在书写错 误的情形下 可以随时更正在判决 命令或者法院记录其他部分的笔误和由于 疏忽或者遗漏出现的错误 二是基于法律列举的其他原因 法院可以给予当事 人以判决或命令的救济 美国的对判决或命令的救济程序在内容和功能与现代 大陆法系的民事再审程序有许多相似点 不同之处在于因两大法系的法律体制 差异大陆法系国家的民事再审程序更加严密 逻辑化和体系化 2 英国对瑕疵裁判的补救方法 英国对瑕疵裁判的补救方法 英国规定的 对判决的救济 制度是在英国普通法诉讼程序和衡平法诉讼 程序合并之前 存在于衡平法院中的从被欺诈得出判决中的一种救济当事人的 制度 规定必须是在判决登记后 1 年内向原审法院申请 且申请救济不影响该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16 判决或命令的效力 另外 英国民事诉讼规则 还规定了其他对瑕疵裁判的具 体补救方法 包括 一是直接受判决或命令影响的诉讼外的第三人有权申请驳 回或变更有关判决或命令 二是 英国民事诉讼指引 第 4 条规定所列举的五 种具体情形 通过研究英美法系对具有瑕疵之终局判决的救济方法 可以看出 英美法 系国家基于其法律传统和文化背景不存在像大陆法系国家一样的再审之诉 和 我国的国情也迥然不同 不应成为我国学习和借鉴的整体性对象 但是其以当 事人为中心的程序设计理念 与我国现行的以职权主义为中心的再审模式形成 了强烈反差 值得我国借鉴学习 乔欣 郭纪元著 外国民事诉讼法 人民法院出版社 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2 年版 第 415 页 三 我国现行民事再审程序评析 17 三 我国现行民事再审程序评析三 我国现行民事再审程序评析 2007 年 10 月 28 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通过了关于修改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 的决定 本次的修改主要是对再审制度和执行制 度进行 上述决定从 2008 年 4 月 1 日起施行 这次民诉法的修改中关于再审制 度方面的新的修改 在推动我国民事再审程序向当事人本位 程序本位迈进具 有重要的意义 同时其依然存在不足 一 我国民事再审制度的修改与进步 一 我国民事再审制度的修改与进步 1 细化和增加了启动再审程序的实质条件 细化和增加了启动再审程序的实质条件 本次 民事诉讼法 对民事再审制度的修改 对当事人申请启动再审程序 的法定情形进行了细化 对再审启动的条件进行了明确 更具有可操作性 修改前的民事诉讼法规定的再审事由有五项 修改后的 民事诉讼法 规 定的的当事人申请再审的事由从原来的五项增至十五项 新规定的再审事由与 原来的五项再审理由相比 一是有所继承 即继承了原法规定的新证据 适用 法律错误 违反法定程序等条款 二是对原有条款进行改造 新增细化了更具 体更具操作性的新条款 三是新的再审事由的规定中更加体现和强调程序的重 要性 表现在强调了质证的程序价值 审判主体的合法性与结果正当化之间的 关系 当事人的程序参与权与程序正当化之间的内在关系上 2 明确规定了再审制度的程序条件 明确规定了再审制度的程序条件 相对于修改前的民事再审制度 新民事再审制度在程序上的规定更加明确 具体 修改后的民事再审制度 在当事人再审申请的审查程序 时间期限 审 理法院以及对再审申请的处理方式上有了进一步的明确 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 对当事人再审诉权的重视 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对当事人的申请再审提高了再审法院的级别 对于再审案件的法院管辖 原条文规定的是双重共同管辖 即原审人民法 我国民事再审之诉的建构研究 18 院或者原审人民法院的上一级人民法院管辖 新民事诉讼法第 178 条规定的申 请再审的管辖法院为原审法院的上一级法院 同时第 181 条第 2 款的规定当事 人申请裁定再审的案件审理法院的级别予以提高 由中级法院以上的法院审理 这些修改客观上解除当事人对原审法院能否自行纠错的怀疑 也实现了当事人 向上级法院寻求救济的内心期望 同时对于提高再审案件的审判质量 统一具 体案件的法律适用 实现上级法院对下级法院的审判监督作用均具有很大的积 极意义 2 明确了法院审查再审的期限和法定的裁判形式 修改前的民事诉讼法对于法院应如何审查当事人的再审申请 规定的非常 简单 只规定了对不符合前款规定的申请人民法院应予以驳回 对于审查的期 限和方法 作出决定的裁判形式均未明确规定 以致于法院在司法实践中对当 事人再审申请的审查 往往是久拖不决 审查后处理的决定也缺乏统一的规范 形式 针对此问题 修改后的民事诉讼法第 181 条对原条文进行了补充和修正 明确了申请再审案件的审查期限 原则上为 3 个月 从而确保了申请再审案件 的获得快速审结 同时对结案方式明确为裁定的方式结案 改变过去以通知书 方式单方驳回申请的做法 使申请再审案件的诉讼特征有所体现 3 对申请再审的时效进行了调整 修改前的民事诉讼法规定为当事人应当在判决 裁定发生法律效力后二年 内提出再审申请 这种规定较为简单 其中二年申请再审期间为不变期间 没 有对当事人知道或应当知道再审事由的情形予以充分考虑 为保障当事人的申 请再审诉权得以保障并具有具体可操作性权利的行使 修改后的民事诉讼法第 184 条规定 除保留原二年的规定外 增加规定对于原判决或裁定发生法律效力 二年以后出现的两种情形的处理 一是出现据以作出原判决或裁定的法律文书 被撤销或者变更的情形 二是发现审判人员在审理该案件时有贪污受贿 徇私 舞弊或枉法裁判行为的情形 当事人对于以上两种情形自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之 日起的三个月内仍然可以提出再审申请 4 完善了申请再审文书的送达制度 修改后的民事诉讼法新增第 180 条 对申请再审文书的送达进行了规定 通过这项条款的规定 使得民事再审制度更具有诉讼化的特征 三 我国现行民事再审程序评析 19 总之 我国修订后的民事再审制度改进和完善了现有民事再审制度 体现了 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和现代法治理念对民事再审制度上的必然要求 也 为构建我国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提供了法律制度的保障 本次民事再审程序的修 订的积极意义表现在当事人主义进一步加强 更加凸显了 程序本位 为今后 在我国全面建立再审之诉制度打下了良好基础 二 现行民事再审程序仍然存在的不足 二 现行民事再审程序仍然存在的不足 1 没有完全实现 再审之诉 的价值转移 没有完全实现 再审之诉 的价值转移 现行民事诉讼法规定了当事人申请再审的 权利 并没明确规定为当事人 的 诉讼权利 并没把完全纳入完整意义上的诉的范畴 这从实质来说与诉权 的概念具有很大的不同 诉讼权利 是当事人在民事诉讼中的基本权利 如果 把再审作为一种 诉 来对待 应是当事人对已经生效的判决裁定认为存在错 误 损害其合法权益时 享有请求法院重新裁判的诉权并基于此诉权而提起的 请求 对于符合法律规定的形式要件的情况下的再审之诉 法院应当受理并进 行重新审理和判决 从长远来看 民事再审制度的改革的最终目标应该是以再 审之诉置换现行的审判监督程序 当然 建立再审之诉并不等于赋予当事人具 有对生效的裁判无限制的提出再审的诉权 再审之诉的成立也要必须符合必要 的一些形式要件 例如要符合案件管辖 期限 法定事由等法律明确规定的事 项 审判监督程序的实质是对基于法院行使审判监督权 检察院行使检察监督 权而引起的再审程序的规定 不应在实践中把审判监督程序与再审程序等同起 来 在审判监督程序所限定下的再审程序 当事人申请再审往往与申诉一样 只 是作为提供和发现错案的线索 并没有象再审之诉一样作为发动再审程序的唯 一方式 审判监督程序的规定不能使再审程序在深层次上抛弃职权主义色彩 修 改后的 民事诉讼法 第十六章虽然加入当事人申请再审的种种新的内容 但 章名依然没有变动 仍然为审判监督程序 并没有因此而加以改变 在一定程度 上反映出我国对于再审程序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