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收对中国宏观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_结构性减税的经济效应研究.docx

税收对中国宏观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结构性减税的经济效应研究 刘崴 高广智内容提要 扩张性财政政策在宏观经济出现衰退阶段具有重要作用，其中减税是一个重要的工具。但不同的减税手段，其造成的影响不尽相同。不论是降低消费税、个人 所得税还是降低企业所得税，均可以提高长期经济增长率。相比于消费税和个人所得 税，降低企业所得税所拉动短期经济增长的效果更为明显，因此，为熨平短期经济波动， 短期内，应该优先选择降低企业所得税; 而长期内，应降低个人所得税，进而增加消费需 求，促进经济的增长; 同时应继续完善调整产业结构的减税政策。关键词 结构性减税 经济效应 政策含义中图分类号f810 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0447 662x( 2012) 03 0069 06一、前言2011 年 12 月 25 日召开的全国财政工作会议明确指出 2012 年将紧紧围绕科学发展主题和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主线，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深化财税制度改革，完善结构性减税政策，促进经济结构调整和地区协调发 展。其中，积极的财政政策是关键。而在积极财政政策中，减税作为一项重要财政政策工具，将对经济增长产 生哪些影响，何种税收工具的影响更大，这些问题的回答将对促进中国经济的健康增长具有重要的意义。二、国内外税收研究简述国内外研究文献主要集中于税收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同税种同经济增长的关系的研究。engeneric 分析了在内生和外生增长模型的情况下，税收结构发生变动时，经济增长的路径相应发生的变动。 zee 研究发现，大多数国家在经济增长与征税水平、税收结构和税收的稳定性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关系。 myles 认为税率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非常小，而税收结构对经济影响则比较大。从不同税种对经济增长所起的不同作用来看。lee gordon 通过分析 1970 1997 年的多国数据，揭示 了税制结构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他们的研究表明，在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时，公司税税率同经济增长仍*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税收结构、税收管理对要素收入分配的影响研究( 71073161) 的阶段性成果。 engen，eric，and jonathan skinner，“tax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national tax journal，1996，pp: 617 642 zee，howell h，“empirics of cross country tax revenue comparisons，”world development，vol 24，no 10，1996，pp 1659 1671 gareth myles，“taxation and economic growth，”fiscal studies，vol 21，no 1，2000，pp 141 168 lee，young gordon，roger h，“tax structure and economic growth，”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vol 89，no 5 6，2005，pp1027 1043692012 年第 3 期然呈现负相关关系，且结果表明降低 10% 的公司税税率有助于经济增长率提高 1% 2% 。gray、lane varoudakis 在对东欧和中东等国的宏观经济数据进行研究后发现，对劳动征税能够影响劳动的供给与需求，较高的劳动税对总劳动需求起较大的负面作用。而且，对劳动征税会引起劳动成本上升，当这种成本的 增加在雇主和雇员之间无法转移时，劳动征税对经济的负面影响甚至要高于同比例对资本收入进行征税。国内对税收结构的研究则以实证研究居多，主要集中于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研究上。范广军 认为中国直接税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副作用，但间接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不显著，并通过实证结果证实，目 前中国的直接税以及直接税与间接税比率都已经超出最优规模，当前的税收结构已不适应经济增长的要 求。严成木梁和龚六堂则认为中国税收的经济增长效应虽较小，但税收的社会福利损失却较大，适当降低税 率将有助于促进经济增长，提高社会的福利水平。还有部分文献研究了不同税收制度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单新萍和卢洪友通过建立面板数据计量模 型，利用中国 1999 2008 年的数据对税收分权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实证分析。结果显示，中国在财政分 权体制下，提高税收分权度对经济增长均具有消极作用。在宏观税负不断提高对经济活动影响逐渐增大的 背景下，许多学者都认为中国应当减税，或者进行结构性减税。本文将在上述研究结论的基础上，剖析不同 税种的税率降低对宏观经济造成的影响，并给出相关政策建议。三、中国宏观税负和结构性减税的情况( 一) 中国宏观税负情况按征税对象的不同，中国税种大体可分为以下五类: 1. 对流转额的征税。中国当前开征的流转税主 要有: 增值税、营业税、消费税和关税。2. 对所得额的征税。 中国当前开征的所得税主要有: 企业所得 税、外商投资企业和外国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3 对资源的征税。中国对资源的征税主要有: 城镇土 地使用税、土地增值税、耕地占用税、资源税。4. 对财产的征税。 中国对财产的征税主要有: 契税、房产 税( 外资为城市房地产税) 、车辆购置税、车船使用税( 外资为车船使用牌照税) 。5. 对行为的征税。中国 对行为的征税主要有: 印花税、城市维护建设税等。我国政府收入形式多样，包括了多个税种和多种政府 其他收入。基于模型简洁考虑，并不能将所有收入形式纳入其中，因此，本文选择了几种重要的税种进行 建模分析。我国政府财政收入中最主要收入的是税收，而在税收收入中，增值税、企业所得税、营业税、消 费税、个人所得税、进口产品消费税与增值税等 6 大类税种占了税收收入的 90 % 以上。因此，本文将这 6 种税划分为 3 种税: 一是与消费相关的消费税，包括增值税、消费税、营业税、进口产品消费税与增值税。 这一大类的 税 种 是 中 国 税 收 的 主 要 来 源。2002 2010 年 间，这类税占中国税收收入的比重平均为 68. 8 % 。二是企业所得税，该税种占税收收入的比重均值为 18. 2 % 。三是个人所得税，该税种占税收收 入的比重均值为 7 % 。由于我国政府收入近年来保持了远高于 gdp 增长率的超高速增长，中国宏观税负不断提高。1994 年分 税制改革后，我国政府扭转了税收占 gdp 比重和财政收入占 gdp 比重的下降的态势。1996 年起，这两项指 标均开始快速上升。其中，税收占 gdp 比重由 1996 年的 9. 7% 上升至 2010 年的 18. 3% ，财政收入则由10. 4% 提高至 20. 7% ，此两项占比都提高了约一倍。 gray c，lane t varoudakis，fiscal policy and economic growth: lessons for eastern europe and central asia，world bank publica-tions，2007 范广军: 我国税收结构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分析，经济师2004 年第 2 期。 严成木梁、龚六堂: 我国税收的经济增长效应与社会福利损失分析，经济科学2010 年第 2 期。 单新萍、卢洪友: 税收分权与经济增长基于省际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当代财经2011 年第 5 期。70税收对中国宏观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中国税收和分类型收入情况( 单位: 亿元)表 1数据来源: 中国统计年鉴( 2000 2011) 。中国税制的基本特点是以间接税为主。间接税在全部税收收入中占一半以上。从 1999 2010 年期间， 国内增值税、营业税、消费税、进口税( 海关代征进口环节增值税、消费税) 这 4 种间接税，每年平均要占总税 收的 70% 左右。其次是营业税，一直保持在 15% 左右，2010 年营业税占全部税收的比例是 15. 2% 。与间接 税所涉及的税负相比，个人所得税的比例非常低，2010 年是 6. 6% 。( 二) 中国税收结构性减税情况不管是对税收结构分析还是税制改革的分析，都可以发现其中活跃着的结构性减税政策的身影。自2004 年农村税费改革以来，政府已陆续推出了一系列税费减免政策，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全面取消农业税。2004 年起，中国在部分试点地区免征了农业税和部分特产税。至 2005 年，全国免1.征农业税的省份已有 28 个，农民负担得到了大幅度减轻。2006 年，全面取消农业税，与农村税费改革前的1999 年相比，农民人均减负达到 120 元左右。2. 提高工资薪金个人所得税扣除费用标准。2005 年、2007 年和 2011 年三次修改 中华人民共和国个 人所得税法。目前，个人所得税起征点调整至 3500 元，同时税率及分级也都进行了调整。3. 调整关税和出口退税政策。在中国加入 wto 之后，进口关税进行了大幅调整，与此同时，与东盟等 国建立自由贸易区，也扩大了免税国和免税产品范围。大幅度地提高了部分产品的出口退税率，取消和降 低了部分产品的出口关税。4. 全面推进增值税转型。1994 年全面推行增值税以来，存在诸多问题，但出于担心会引发宏观经济过 热，影响到财政收入，迟迟未进行改革。2009 年起，在全国所有地区、所有行业全面实施增值税转型改革。 增值税转型，即是将中国先行的生产型增值税转为消费型增值税，其主要表现在增值税税基的缩减，其核心 内容是允许企业购进机器设备等固定资产的进项税金在销项税金中抵扣。实行消费型增值税，短期内，可 以为企业减负、激发企业投资积极性，长期内，可以刺激投资，提振内需，促进企业技术更新改造，配合中国经 济的结构调整与转型。除了上述的结构性调整税收以外，国家还在印花税、存款利息税、资产所得税等方面实行了减免。尽管 实施了诸多的结构性减税方案。但客观地说，除增值税转型改革外，其他的措施更倾向于临时性救市措施，71年份合计国内增值税营业税国内消费税关税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199910682 583881 871668 56820 66562 23811 41413 657200012581 514553 171868 78858 29750 48999 63659 6373200115301 385357 132064 09929 99840 522630 87995 2563200217636 456178 392450 331046 32704 273082 791211 781200320017 317236 542844 451182 26923 132919 511418 033200424165 689017 943581 971501 91043 773957 331737 056200528778 5410792 114232 461633 811066 175343 922094 91200634804 3512784 815128 711885 691141 787039 62453 709200745621 9715470 236582 172206 831432 578779 253185 58200854223 7917996 947626 392568 271769 9511175 633722 31200959521 5918481 229013 984761 221488 8111536 843949 35201073202 0021091 0511157 646017 542027 4512842 794837 172012 年第 3 期对经济结构调整上并没有大的作为。为此，必须进一步进行调整税收结构，特别是在目前国际经济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结构性减税政策就更显得尤为重要。四、税收对宏观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税收会对经济个体的决策行为产生影响，从而影响资源配置效率，进而影响到宏观经济表现。无论是税收或者其他政府收入都会在不同程度上因为改变了相对价格而影响到资源的配置: 增值税和消费税由于 相对提高了商品价格而影响到居民的储蓄和消费决策，高增值税或者消费税率由于提高了消费成本而使居 民更倾向于储蓄，从而增加资本供给并进一步提高资本积累; 个人所得税和公司所得税则由于会影响劳动 和资本的收益而影响到个体的劳动、资本供给决策，具体对于劳动供给和资本供给的影响则取决于税率改 变所导致的收入效应和替代效应的大小。从内生技术进步的视角来看，如不考虑政府支出对经济增长的正 向影响，那么，不论何种税收都会因为影响了劳动、人力资本投资或者资本等的回报而导致经济增长率下 降; 由于不同要素相对价格发生变化，收入分配形式亦出现变化。( 一) 税收对宏观经济影响的模型建构本文将采用包含人力资本的内生增长模型，并通过引入不同的税种加以扩展，以此来分析减税的宏观 影响。模型中时期设定为 1 年，其中包含三个主体: 代表性家庭拥有资本，提供劳动，并进行消费、投资和人 力资本积累决策; 企业家利用劳动、资本进行生产，并在竞争性的市场上出售商品; 而政府通过税收为政府 购买性支出进行融资，并保持每期的预算平衡。三个主体的效用函数如下:代表性家庭的效用函数由下式给出:nct ltu = e0 1 t( 1)t = 0企业家租用消费者提供的资本和劳务，利用以下生产函数进行生产:y = k ( u h ) ( 1 )( 2)tt t政府执行收支平衡的财政政策，政府的收入来自于个人所得税、企业所得税和消费税; 政府支出分为购买性政府支出和政府对居民的转移支付。政府购买性支出既不给消费者带来效用的外部性，也不给厂商带 来生产的正外部性，因此，可将它看成是对于产出的直接耗费。因此，政府收支平衡满足下式:cnegt + tt = t ct + wt ut ht + t ( yt wt ut ht kt )( 3)经济中生产的所有产品的最终去向为消费、投资以及政府购买，因此，经济体的资源约束可以用下式表示:yt = ct + it + gt( 4)本文模型的参数取值有两种方法，一是参照其他研究文献给定参数取值，这包括资本产出弹性 ，资本折旧率 、人力资本折旧率 n、和相对风险厌恶系数 。二是校准中国现实宏观经济数据得到参数取值，包括cne主观贴现因子 、闲暇偏好系数 、人力资本生产技术 ah 、消费税率 、个人所得税率 、企业所得税率 和政府支出占总产出比重 g 。最终得到各参数的数值为 = 0. 65; = 0. 1，n = 0. 025， = 0. 89， = 0. 9087， =cne1. 2034，ah = 0. 3872， = 0. 2847， = 0. 03745， = 0. 07384，g = 0. 1583。基于上述模型，本文的模拟分析按如下过程展开。首先，区分不同情形，分析三种税率分别下降 10% 、 三种税率分别下降两个百分点对增长率的影响。同时，为了比较分析的一致性，本文也考察了经济增长率 提高 5% ，分别所需的三种税率下降的幅度。( 二) 减税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一般说来，减税将会减少经济中的扭曲，进而促使长期经济增长率提高。但具体的经济增长幅度取决72税收对中国宏观经济影响的实证研究于具体税种，以及减税的幅度。假定三个税种的税率都下降 10% 。模拟结果显示，消费税率降低为现行税率的 90% ，会使得经济增长率在现有基础上提高 5. 73% ; 个人所得税率降低为现行税率的 90% ，经济增长率 将在现有基础上提高 0. 847% ; 而如果企业所得税率降低为现行税率的 90% ，经济增长率则将在现有基础上 提高 1. 852% 。而如果以上 三 种税 率分 别 降低两个百分 点，则 分 别 使 经 济 增 长 率 在 现 有 基 础 上 提 高 4. 0827% 、5. 1938% 和 3 5294% 。这也就意味着，同样幅度的税率降低，个人所得税所导致的经济增长效应最大。出 现税率下降幅度相同而经济增长效应不同，主要是由于不同税率对人力资本投资时间影响的差异。由于经 济增长率取决于人力资本的投资时间，而减少个人所得税会直接增加劳动报酬，也就是增加人力资本回报， 因此将会增加人力资本投资时间。而消费税对人力资本投资时间的影响则较为间接，消费税通过影响闲暇 与消费的关系来影响闲暇并进而影响人力资本投资，所以作用相对较小。而企业所得税率的影响就更为间 接，企业所得税率下降提高了资本的回报率，这将导致对资本需求的增加，这也将会促使工资率的提高并进 而增加人力资本回报，因此这种影响机制就更为间接。表 2 税率下调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三) 减税对宏观经济稳态的影响为了使得研究结果具有可比性，我们分析了为使得经济增长率提高 5 % 的税率下调对经济稳态的影响。我们发现，减税对宏观经济稳态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首先，减税会提高消费、投资和产出增长率，但从长期来看，消费占 gdp 比重下降，投资占比上升。在消 费税率下降和个人所得税率下降的情况下，消费占 gdp 的比重将由当前的 42. 89% 降低到 42. 17% ，投资占 gdp 的比重则由 41. 16% 提高至 41. 83% ; 而企业所得税率下降将使消费占 gdp 比重下降至 40. 38% 。投资 占 gdp 比重更是提高至 42. 31% 。因此，在当前的经济结构条件下，减税并不能逆转我国消费不足、投资占 比高的现状，相反，降低企业所得税率甚至恶化这一形势。其次，减税将会提高税前资本回报率，而税前劳动回报率的变动则取决于所降低的税种。但无论何种 减税情形，利率都将在初始稳态的基础上提高 1 66 % ; 而工资率在 3 种减税情形下的反应却不尽相同，其 中，消费税率和个人所得税税率的下降都将使得工资率在稳态基础上有所下降，而企业所得税率下降则会 使得工资率有所提高。第三，减税会促使政府税收收入占 gdp 比重的下降并提高政府的债务规模。个人所得税率降低则会使 得政府债务占 gdp 比重提高 0. 68% ，而税收占 gdp 比重将下降到 15. 73% ; 企业所得税下降将会使得政府 债务占 gdp 比重提高 1. 72% ，而税收占 gdp 比重则降低到 14 76% ; 消费税率降低将会使得政府债务占 gdp 比重提高 1. 09% ，而税收占 gdp 比重将由初始稳态的 17. 26% 下降至 15. 01% 。因此，减税将会使得政 府的收入来源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但这种影响相对有限，因为即便影响最大的企业所得税降低也仅使得 政府债务占 gdp 比重提高。第四，由于减税的税种选择差异将导致对经济稳态产生不同的影响，因此，在实际的减税操作中，降低 哪种或哪几种税率值得考虑。通过分析我们发现，消费税率和个人所得税率下降除了对稳态的税收、债务 等影响不同外，对于其他各种宏观变量的影响都是相同的。而企业所得税下降对于稳态经济的影响则与另 外两种税率下降的影响则显著不同。73下降 10%下降 2%消费税5 734 0827个人所得税0 8475 1938企业所得税1 8523 52942012 年第 3 期表 3 结构性减税对经济变量的影响五、结论和政策建议中国现行税制框架始于 1994 年，时隔 17 年，经济体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经济市场化程度的大幅 提升直接推高了个人和企业的成本支出。此外，现阶段我国已进入了产业结构调整期。再加上国际经济形 势不确定性增加，欧债危机、美国次债危机和人民币升值等外因，都要求中国的税制结构进行调整，以提振 内需，支持产业结构调整，促进宏观经济又好又快发展。本文系统地分析了结构性减税的经济效应，无论是 降低个人所得税、企业所得税还是消费税的税率都能带来长期经济增长率的提升。但相比于个人所得税和 消费税，企业所得税降低所带来的短期经济增长效果更为明显。为此，本文提出以下政策建议:1. 短期内应降低企业所得税。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降低企业所得税在短期内将促进经济增长 率产生更大幅度的提高，因此，降低企业所得税的短期增长效果更为明显。为应对短期经济波动，应该优先 选择适当降低企业所得税，这也是大多数国家普遍采取的一种经济刺激手段。为应对经济恶化的形势，许 多国家都把中小企业的减税政策放在优先的位置。美国自 2008 年次债危机以来，奥巴马政府数次延长减税 计划，频繁出招减税，惠及 98% 的美国民众。目前，美国的失业率高达 10 % ，为了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奥 巴马政府正强力推行“就业抵税”减税政策，并在考虑对来年增募新人的企业施行税收抵免。反观中国，自2008 年以来还未曾出台过普惠性的大规模减税方案。当前，中国中小企业发展面临四大难题: 融资、土地、 人才和税收。前三个难题，地方政府可以有针对性地提供相应的政策支持，但在税收问题上由现行税制的 限制，地方政府没有税制的决定权，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