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哲学的基本理论框架.doc

系统哲学的基本理论框架系统哲学不是现在学术界涌现出的某种哲学。一般而言，哲学更多的是哲学思想在领域的应用，而不是产生出了一种真正的哲学学派。系统哲学类似于生命哲学这样的哲学。它不是在领域中的哲学应用，而是对领域所蕴涵底层理论的哲学反思与提炼。系统哲学也不是已有的哲学思潮，它具有不同于其他哲学的学术语言，如独特的概念、规律；有较稳定的理论体系，它可以说是一种新的哲学形态。系统科学的概括与总结：系统哲学 不是一切问题都可以归入哲学，凡涉及具体事物、领域的问题，一般都构不成哲学问题，是哲学问题的总具有一般性特征。如中关村有多大，这不属于哲学问题，可是问什么是空间性就是一个哲学问题。哲学最基本的性质是反思。对于哲学来说，问题是哲学的核心，论证是哲学的精髓，解决问题的哲学体系才是哲学。 “在哲学广阔的领域里包含着几个界限多少分明的题材完全可以称之为科学，虽然它们并未被大家当作结构充分的科学接受。其间每门都在探究一个基本问题，其解答对全面说明世界和人生都至关重要。每一门都像非哲学科学所考察的那样，各有一个不同的基本的经验领域考察。”巴姆：有机哲学与世界哲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62页 哲学性科学具有这样几个方面:“围绕实在或存在为一类，即包括本体论、宇宙论和科学的形而上学”“围绕认识问题或经验问题为一类，包括认识论、逻辑、科学哲学、语义学”；“围绕价值及其种种社会表现为一类，包括价值学、美学伦理学、宗教哲学、社会哲学、政治哲学、经济哲学和教育哲学。”同上，第165页 哲学就是要对种种科学加以分析批判与综合。“分析批判有两类，即指向前提的批判和指向结论的批判。”同上，第166页 综合就是接过各门科学的成果，以达成某些普遍性结论，由此反映全局。 对研究系统科学的诸种哲学，依据其研究性质或程度的不同也可以做这样的划界：系统哲学，它是在最一般的哲学意义上，研究系统的普遍本质和发展规律的学说；系统科学中的哲学问题，它是在系统科学框架内，对各种系统理论，如耗散结构的哲学问题进行探索等。 总结世界系统哲学理论现状，不同的系统哲学流派，由于不同的哲学传统的影响，因而有不同的哲学构架： 就英美、欧洲大陆而言，由于遵循着西方哲学的传统习惯，学者们直接提出了系统哲学的体系：第一，系统本体论。本体论研究是西方哲学固有的特点。它要回答“是者是什么”和“是者何以为是”的问题。西方古代、中世纪和近代哲学都对此进行了深入探讨。到了现代，出现了反本体论的哲学思潮，原因在于，西方很多学者认为：一是人的认识的局限性使得本体是一个说不清楚，甚至不可知的东西(科学主义思潮)；二是除了本体问题外，还有一些“非本体”的问题也值得讨论(人本主义思潮)；三是经典本体论是一种抽象的、与现实相脱离的概念体系，这种本体论是一种唯心主义，必须被颠覆。但是，直到今天，学者们从根本上并不能甩开本体论。因为，讲认识论不可能离开本体论；讲价值观也要涉及到本体论；唯心主义的本体论也可以唯物主义化。因此，哲学性科学中仍然具有着本体论的类型。系统本体论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重新提出的。第二，系统认识论。什么是认识和怎样认识，这是一个基本的哲学问题。在认识论上，西方学者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包括系统哲学家。第三，系统价值论。这是系统哲学回到生活世界的重要的理论体现之一。 就前苏联、东欧和中国而言，由于受到前苏联主流哲学“以苏解马”的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影响，因此，不论学者们想或不想建立一个系统哲学体系，他们都自觉或不自觉地提出并涉及了这样的系统哲学理论或体系：第一，系统哲学概念论。哲学概念是哲学体系的建立需要构架的“砖石”，理论大厦就是在它的基础上搭建起来的。第二，系统哲学基本理论。哲学思想的创造必定涉及理论的奠基，理路清楚而前后一致的思维程序、新颖明晰的语言表现。第三，系统哲学方法论。哲学思想的创造与新方法论的建立有着一体两面的关系，高层次的方法论反省是必需的。系统哲学是一种新的哲学形态，它还在完成中，这里，只能根据它的基本内容，对它的理论做一种初步的架构。一、系统哲学的基本概念 系统哲学为哲学贡献了新的概念。系统的存在具有客观性，或者说，系统是事物的存在方式。因此，无论是科学史上，还是哲学史上，都有许多学者对其中的哲学问题做过一定的探讨，但是，都没有达到系统哲学的高度，原因在于没有提出科学的哲学概念。现象之网的网上扭结。它是系统哲学的一个重要标志。系统概念论是确立系统哲学的基础。 确立系统哲学概念，除了一般科学建构概念的基本原则外，还应考虑：一是系统哲学概念必须是一个最普遍、最抽象的概念，它们是最反映系统本质的概念；二是系统哲学的概念不是冥想构造的，它们是对系统科学特有的概念的提炼与升华。无论是系统科学，还是系统哲学，都在完善和成熟中，因此，关于系统的概念有些还具有很大的歧义性，还有待今后不断的斟酌和发展。 在系统哲学概念论中，有的概念是独立的，有的概念是成对的。根据目前的研究结果，系统哲学的概念论应该包括这样的内容： 第一，系统。 系统概念既是系统哲学概念论的逻辑起点，又是系绕哲学概念论的核心。迄今，国内外关于系统的定义有几十种之多。作为系统哲学的系统概念必须揭示系统的本质属性，并蕴涵相关后续概念的潜在信息。因此，可以把系统定义为由相互作用的诸部分组成的，具有整体功能的动态统一体。系统概念并不等同于整体与部分的概念，它是包括整体与部分，而又比整体与部分的概念内涵要丰富得多的概念。系统概念预设了构成系统的几个必要条件：一是要有作为组分的部分。系统的部分具有多样性和差异性、各部分之间具有相关性；二是要有明确的系统边界；三是系统内部具有特定的结构。系统概念还蕴涵了系统的各种一般特征，如整体性、开放性、有序性、动态性等等。 第二，整体与部分。 整体与部分是系统哲学的一对重要概念。整体可以定义为由部分有机组成的或综合而成的统一体。整体具有其组成部分不同的新性质(形态、特性、行为、功能、状态等等)。部分可以定义为是组成整体的基本单元，在整体中它是逻辑个体。整体中的部分可以具有不同的类型差异性规则。各个部分都具有主动性，它们与环境以及它们之间有着有机联系和相互作用；各个部分性质的简单之合并不等于整体的性质。 整体之所以是整体，它是由部分有机组成的，没有部分也就无整体，整体是在它的它物，即在部分的有机整合中获得存在。部分也离不开整体，部分只有在它的它物，即整体中才成为部分，离开整体的部分也就不是部分。在这里，整体与部分互为条件，不存在整体与部分谁优先、优越的问题。 要提出的是，在现在的学术研究中，一些学者对系统哲学这部分的内容有误解。他们把系统哲学所阐述的部分，只作为一种机械的部分，只能受动，这是不对的。实际上，作为一个系统，整体与部分是互依的、辩证的关系。整体的支配性和部分的自主性是不可或缺的。整体约束部分的行动，但并不是部分没有任何活动的余地。如果部分是僵死的，系统也就不会形成，如果整体对部分没有约束力，系统也要瓦解。系统是有机的，表示了这方面的含义。第三，结构与功能。 结构是系统性质与特点的关键。结构是指系统内部分与部分之间关联方式的总和。系统正是通过其具体的结构表现出整体性。这里要注意：一是系统的结构方式可以有多种多样。空间性结构：它是指系统的结构的空间展开方式，如排列、布局等等；时间性结构：它是指系统的结构的时间展开方式，如先后次序或周期性等等；时空综合性结构：它是指一种空间性结构的完成，需要各部分的合理排列，按顺序导人系统。二是系统的结构既有平衡的，也有非平衡的。平衡结构是死的、宏观不变的结构。它是由微观子系统规则排列形成的；非平衡结构(也称耗散结构)是活的结构它的微观上的每个子系统都在变化、运动，由此构成宏观上稳定的结构。平衡结构一般没有空间尺度的限制。非平衡结构在改变系统尺度后，其形式会改变；就是在改变观察尺度后，原来的图景也就看不到了。此外，非平衡结构的结构形式也比平衡结构丰富平衡结构的形成，需要确定的外界条件。但是，只要结构一形成，与外界的任何交换都会破坏这个结构。非平衡结构的形成需要系统远离平衡态和外界环境因素的作用，而且它的保持也需要与外界环境的交流(在系统哲学中，讨论的主要是非平衡结构)。三是结构与组织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只要系统的部分之间存在着相互作用，就存在着系统结构。但是，有结构不等于有组织。因为，在相对的意义上，结构有有序与无序之分，而组织仅指有序结构。四是结构不等于形式。系统的结构是指系统的内在形式，与外在形式没有关系。而形式则既指内在形式，又指外在形式。 功能是与结构紧密联系的概念。功能是指系统在与环境作用时所表现出的特殊的性质和作用。这就是说，功能是系统内部结构综合作用的外部表现，也是系统在与环境相互作用时展现出的整体性。由此说明，一是结构决定功能，通过功能可以反推一些系统的结构；二是功能是具体的整体性，是各部分关联综合作用的结果，是不可拆分的；三是结构与功能具有对立统一的关系。功能也可以反作用于结构。由于功能表现于外，结构隐藏于内，因此，可以通过系统的行为与功能推断和揭示内部结构与机制。 第四，层次与涌现。 系统具有多部构成性，这样就形成了系统的等级层次，抽象出了系统的层次概念。其一，不同层次的系统具有空间上的包容性，超系统包容系统，系统包容子系统；不同层次的系统具有不同的组织水平，系统的等级层次越高，组织水平越高、信息量越大，内部越复杂；不同层次的系统之间具有相互支撑性，具有前后牵制的关系。系统的等级层次结构还是复杂性的重要来源。在系统的层次跃迁过程中，突现出的高层次的系统会具有低层次的系统所没有的新性质。系统层次不同，涌现性的水平也不同(新的涌现性的出现，并不意味着一定产生了新层次的系统)。可以把对整个系统的解释还原为对组成系统的各个简单部分相互作用的解释。等级层次标示了一种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的特殊的连锁力度。 涌现是系统的部分经过有机结合产生出具有新的系统功能的过程。即“整体不等于各孤立部分之和”。涌现是一种规模(部分的种类及多少)效应，没有特定的规模，无法形成涌现；涌现更是一种结构(部分的相互制约和作用方式)和组织效应。涌现行为是在没有一个整体性中心执行者进行控制的情况下发生的。它是以系统的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为中心的。它无法预料，出奇不易，但它具有规律性。涌现的本质就是由简入繁。稳定的涌现现象可以作为更复杂的涌现现象的组成部分。第五，同型性。 同型性是在结构与功能的概念上引发出来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是指在不同类型、不同性质的系统中，往往因为结构的相同得到同样或类似的功能。如负反馈系统的稳定性功能等等。第六，环境。 系统是有边界的，由此就提出了环境概念。所谓环境是指与系统相联系的外部条件。环境对系统的发生、存在与演化具有重要的作用。同样的部分在不同环境中，整合方式不同，形成的结构不同，甚至部分自身的性质都有可能发生变化；环境也是决定系统涌现的一个重要因素。在系统的杠杆支点处，外界环境一个微小的输入，就会使系统产生巨大的受指挥的变化；环境决定系统的功能。系统在其所处的环境中学习、主动适应、增加谐调性和进化；环境对系统还有一个容量，如果系统是在环境的最佳容量上，系统就会很好地存在和发展，反之，系统的存在和发展就会受到影响。总之，“环境复杂性是造成系统复杂性的根源”。许国志等：系统科学，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24页 同时，系统对环境也有影响、塑造作用。在系统概念论中，环境概念的意义揭示了系统与环境的相互作用。由于事物联系的普遍性，系统与环境的划分既是确定的，又是不确定的。 第七，信息。 信息概念是系统哲学的关键性概念，因为系统是在信息的旨意下行为的。系统哲学的信息概念主要是从信息的基本特征上去揭示信息的本质。一是信息的存在与转换必须以物质和能量为条件。单纯的信息是没有的。二是构成信息必须要有信源与信宿；要注意信息被信宿提取过程中的相对性与绝对性，也就是说，信息的统计性、语义性、语用性等等。因此，哲学上的信息概念可以试着这样来定义，信息是对事物未知性质的所知。这里预设了这样的含义：其一，信息与信源和信宿相关，它既具有客观性，又具有主观性，是二者的统一；其二，信息反映了物质、精神、客观精神的各种形式的特征，这种反映内容是以前所未知的。(随着科学和哲学的发展，这个问题还有待深入探讨) 第八，组织。 组织是指按照一定目的、任务和形式加以编制。组织是系统的一种特殊的演化过程，通过这种过程形成组织结构。这种组织结构与以前的状态比较而言，有序程度增加。 组织过程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他组织。他组织是指系统的行为事前有目标，有预定的计划、方案等。它需要有一个系统之外的组织者对系统变化或演化实行控制。另一类是自组织。自组织是指如果没有外界的“特定干扰”(外界施加作用、影响的形式、特点对系统形成的结果有直接的联系)，外界以非特定的方式作用于系统，系统的演化依靠系统内部子系统的相互作用来达到。系统实现了某种确定的目的或状态。 实际上，系统的他组织和自组织是在研究方法上对系统组织的分类，把系统列入不同的范围，所采用的方法也不同。严格地确定他组织和自组织是不易的。在关于系统的科学中对它们的划分也出现了相对性的难题。他组织与自组织无法截然分开，因为一个事物都有内外因，内外因在一定条件下还会相互转化。第九，关系。 为了理解系统，应当既认识它的组成部分，又认识组成部分之间的关系。因为，“关系不仅恒常出现于事物之间，事物也恒常出现于关系之间。”转引自巴姆：有机哲学与世界哲学，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0页 关系具有几个方面的内容：关系的存在及其程度；关系的性质；关系的形式或方式；关系的作用等等。作为系统，这种关系就是一种系统组成部分之间和系统与环境之间的联系。联系使问题变得复杂化。 序是刻画系统内部联系的存在和程度的概念。系统内各部分之间具有有规则的联系和转化，则系统是有序的，反之就是无序的。联系程度越稳定、越丰富，有序程度越高，反之就越混乱。有序程度的多少可以用对称性的高低来表示(系统越无序，满足的对称性状态越多)。而对称性的破缺则意味着系统状态的突变。实际上，有序是对系统内部自由度的约束。每一个部分自由的行为可能有多种状态，各个部分的各个状态之间的相互结合就会形成一个种类相当多的状态集合。可能性空间越大，而行为状态范围越小，约束性越高，系统内部的联系性越稳定。 单向作用和相互作用是刻画系统各组成部分之间联系性质的概念。单向作用是系统组成部分之间的一种简单的、不可逆的联系，它使系统表现出一种有序性。相互作用是系统组成部分之间的一种相对复杂的、可逆的联系。如果系统组成部分大部分或主要部分处在相互作用状态，系统在整体上表现出有机性或组织性。直接作用与间接作用也是刻画系统内部各部分联系性质的概念。一般地说，系统内部的邻近部分之间直接作用越多，中间环节越少，联系越紧密。系统内部的部分通过邻近的部分与其他部分的间接作用越多，中间环节越多，联系越松散。横向作用和垂直作用还是刻画系统内部各部分间联系性质的概念：横向作用是系统组成部分之间的横向联系。垂直作用是系统组成部分之间的垂直联系。系统组成部分之间的这两种作用的交织，构成了一个系统的网络结构，使系统更加复杂化。 结构与功能是刻画系统内部联系的方式和作用的概念。 系统与环境还有紧密的联系。系统的内部联系不是孤立的，与环境隔绝的。它是与环境相关的、具体的内部联系。第十，反馈。 反馈是系统对外界各种影响的反作用。它与系统目标有着直接的关系。反馈按其所起的作用分为两类：负反馈是系统在偏离目标时，自动减少目标差，稳定系统的过程；正反馈是系统在偏离目标时，自动加大目标差，使系统远离现实状态的过程。 系统哲学的概念是人类系统理性思维的重要概念，它奠定了系统哲学基本理论的建构基础。这里要说明的是概念与范畴的关系。在阐述系统哲学或系统科学的哲学问题中，经常看到概念与范畴的字眼。如有些学者称系统概念；而有些学者称系统范畴。一般而言，概念是对一类事物本质属性的反映。范畴是对各类事物本质属性的反映。各门具体科学的基本概念是对某一领域、某一方面的本质的反映，而哲学范畴(范畴主要是哲学领域使用，就现代而言，具体科学领域的学者或专家很少把具体科学中的概念称为范畴)是对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的本质的反映。两者的抽象程度、普遍程度不同。哲学范畴对各门具体科学的概念具有概括性质。哲学范畴有单个的，也有成对的。每个范畴都与全体范畴相互联系，相互映现。只有这样的范畴，才可以认识。范畴具有灵活性。主观加以利用，就会陷入折中主义和诡辩论；客观加以利用，就坚持着辩证法。同一范畴在不同时期有不同含义，这是因为“主体性的折射”。个别范畴内容的变化，会影响整个范畴体系，甚至会影响一种命题体系。哲学学者或专家，由于受亚里士多德范畴篇、康德纯粹理性批判和黑格尔逻辑学的影响，把具有元哲学意义的概念称为范畴。因此，有些系统哲学的概念也是哲学的范畴。二、系统哲学的基本理论 系统哲学的基本理论是系统哲学的重要内容。它涉及到如下几个方面：第一是本体论的考察，即存在的本质是什么?存在为什么如此?系统哲学对世界本质的探讨构成了系统本体论。系统本体论提出的问题之一是，世界是以系统的方式存在。系统是什么?这在系统概念论中已经做了分析。系统哲学从传统哲学试图找到物质世界共同具有的物质实在(如物质形态、物质结构等等)，把它们作为差异的共同基础，转到试图找到组织结构方面的相同的东西，把它作为共同的特征，以更深入的结构分析来补充物质实在的说明；系统哲学从机械论的物质实在集合，把物质世界只作为是累加性的结果，转到系统理论的物质实在的有机结合，把物质世界看作是以系统的方式存在着。实际上，系统哲学是在物质实在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出和探讨了关系实在。所谓关系实在就是各种物质实在(包括对它的意识)的存在的系统方式。有系统，就有非系统。所谓的非系统是就一定的参考系而言的。系统具有绝对性，而非系统具有相对性。在关于系统哲学的一些著作和文章中，许多学者运用实在和实体的概念。实在(reality)与实体(substance)的英文不同。实在原指是一个能够感觉的东西；而实体是指一个超脱经验的东西，是一个抽象的规定，一种哲学诠释。但是，在现代哲学中，这两个概念的各自含义和两者之间的区别已经是很含混了。因此，在运用中要说明两个概念的具体含义。从大多数系统哲学的著作中，可以看到，系统哲学中的实在，主要是讲能够感觉的具体物质或物质系统的存在。系统本体论提出的又一个问题是，系统何以为系统呢?这就要研究系统的形成与演化。系统哲学的演化论对此做了具体的讨论。系统哲学的演化论与其他具体科学的演化论不同，它要考察系统的动态特征，揭示一般系统的产生和发展的本质与规律，可以说，是建立系统的一般进化论。系统哲学的演化论包括如下的内容：系统形成、演化或发展的根本动力；系统演化与发展的控制机制；系统演化或发展的突现方式；系统演化与发展的评价选择机制等等。只有这样，才能说明系统演化或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系统哲学演化论应该包括或反映系统演化或发展的这样几条基本规律： 一是系统序化规律。它主要揭示系统形成、演化或发展的根本动力。凡系统都有形成和演化或发展的过程，系统的形成和演化或发展是需要基本条件的。一是系统的开放性。它是系统有序性存在、运动和发展的基本前提。系统的有序性是系统在动态情况下形成的。二是系统的非平衡性。非平衡是有序之源。根据增熵定律，任何系统内部都存在着混乱度不断增加的趋势。由于开放系统与外部环境有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因此就造成系统内的非平衡，才有减熵，产生新信息，形成系统自组织演化或发展的可能性。三是系统内部的非线性相互作用。它是系统有序形成的内在动力。非线性相互作用是系统产生多样性、奇异性和复杂性的根源。(线性的含义是将各部分相加得到整体的值。一个函数是线性的，如果对其变量赋予任何值，函数的值只能是这些值的加权求和。非线性可以干扰各个部分聚集的线性性质。使得它们相互作用的聚集行为比求和或求平均方法预期的要复杂得多。非线性使通常运用的从观察归纳出的理论工具，如趋势分析、均衡测定、样本均值等等都失效了。参见霍兰：隐秩序适应性造就复杂性，上海科技出版社2000年版，第1523页。系统是由组分构成的，但这并不意味着系统的行为都是由组分的行为引起的。这里，因果关系是非常复杂的。在系统与组分的平衡中，没有普遍的因果不对称性，也就是说，一个平衡系统是一个对称的因果关系网，其中原因和结果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分。如果，我们分析这种因果关系，可以得出系统对组分会有因果影响，也就是宏观限制，即所谓的“向下因果关系”。这种因果关系从哪里来呢?实际上是从组分的自组织过程中内生的。但是，一旦系统的组分按某种模式组织起来以后，任何组分的自我行为都受到了严格的控制。同时，组分对系统也有影响，这就是“向上因果关系”。“向下因果关系”通过系统解释系统内部个体组分的行为；“向上因果关系”通过组分解释系统的行为。这是两种看待系统的方式，并不矛盾。可以说，系统是修正了的组分，组分的相互作用被完全内化了。但是，由于上述各种原因，一旦，系统与组分不平衡了，因果对称性被打破了，系统就要重新建立新的因果关系，系统就要产生演化或进化，形成新的系统序。 二是系统控制规律。它主要揭示系统演化或发展的控制性机制。在系统的演化过程中，从系统控制的角度而言，系统有时表现为无中心的(通过自发的相互作用运转)；有时表现为多中心的(拥有几个控制和组织的中心)；有时还表现为一中心的(有一个最高的决策中心)。这种控制的一般历程为：整体、机械化、集中化和趋终性。系统控制的基本方式是涨落和自稳定。涨落是对系统稳定的平均状态的偏离。它是系统形成、演化或发展的诱因。涨落主要依靠正反馈来放大。自稳定是指系统在不断的运动中形成的某种定态。它是系统存在的条件。没有相当程度的自稳定，产生出来的系统无法抵制环境的随机干扰和内部增熵，只能是“昙花一现”，根本不可能会有系统的演化或发展。自稳定主要依靠负反馈和自复制机制来实现。涨落与自稳定都是系统演化或发展的控制性条件。 三是系统涌现规律。它主要揭示了系统演化或发展的突现的方式，即涌现。一个整体的涌现特征不是取部分的特征之和；涌现特征的种类与部分特征的种类完全不同；涌现特征不可能从孤立部分特征的考察中得出，系统部分的简单规则难以预料交互过程中涌现出的整体性质。涌现是微观还原的对立面。涌现特征是从系统的部分的组织中来的。系统的涌现行为是复杂多变的、不稳定的，特别是在大系统中，因为相互作用的范围太大，组合大爆炸会产生无数的结构变化，因此，涌现有时是惊人的。涌现的方式是多样的，如系统构型性涌现；系统协同性涌现；系统指令信息性涌现等等。涌现使得部分间的关系的规定性变性，改变了部分关系间的比重，从而体现出整体不同于部分的特性。这种特性的结果是多样的：整体大于部分之和；整体小于部分之和；整体既小于又大于整体；部分大于整体；部分既小于又大于部分等等。参见本书第四章第二节有关莫兰的部分 在这种涌现中，系统整合出一定的结构与秩序。由于整体是由部分的相互作用产生的，部分的行为依赖于其他有限部分的行为以及所有部分共同建立的积累状态。部分的差异性导致积累行为的“永远新奇”性。涌现没有整体性控制，控制产生于部分间的竞争和行为机制，由于没有整体竞争者，所以，部分可以运用演化过程中的一些机会。涌现现象是一种系统的受限生成过程。它是与对称性破缺和遍历性破缺有关的。系统显示出两种破缺的有序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系统部分之间的强长程关联。由于这种关联，系统的部分不能相互独立地改变。涌现的宏观现象并不仅是微观物理学定律的逻辑结果。要解释涌现现象，需要其他方面的工作，其中包括一些超出但没有推翻潜藏的微观物理学定律。系统的涌现是一个多元决定的随机选择过程。 四是系统选择评价规律。它预示了系统演化或发展的道路与基本趋向。系统发展存在着各种可能性空间，即分叉，没有绝对的途径与模式。但被实现的可能性只能有一个，也就是说，现实性只能有一个。哪一种可能性得以实现，要看系统的内外条件所形成的对系统趋向的选择。解释一个系统，并不等于必然的能对这个系统的未来现象进行预测，特别是在系统内在机制具有非线性关系的情况下，这种从解释到预测之间的思维延伸是非常困难的，即使掌握了影响系统的各种因素，对它的行为的预测还是不完备的。新产生的系统如何?需要环境进行评价。这种评价主要是针对系统在统一进化标准尺度上的规模与水平，以及系统在与环境相互作用时的自适应、自维持、自完善、自发展和与其他系统竞争的能力。系统正是通过如上的机制，保证了自己的优化。 这里要提出的是可能性与偶然性的区别。在对系统科学做哲学讨论中，这两个概念经常被提到。偶然性是在事物趋势确定的情况下，事物有可能这样或那样展现趋势的样态。可能性是包含在现实事物中的、它表示事物发展的种种趋势，即趋势本身的可能样态。 系统哲学的概念论与系统哲学的演化论相结合就构成了系统本体论。这个系统本体论揭示了世界的存在方式是系统；系统是个过程，即它是演化和发展的；系统内外有着复杂的圈层关系。 在对系统问题或复杂性问题的讨论过程中，应该特别指出的是坚持系统本体论的重要意义。在哲学上，很多学者曾认为，一个事物在未被认识之前是复杂的，一旦被认识之后就成为简单的了。系统哲学指出，系统问题或复杂性问题是系统本体论问题。它是世界的本质之一，是世界的一种存在方式，它有着自己特定的规定性，不以人的认识为转移，系统的复杂性就是复杂性。第二是认识论的考察。认识的本质是什么?如何探究真理? 系统哲学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构成了系统认识论。系统认识论是与系统本体论不可分割的。但是，系统认识论又有自己突出的理论特征。 首先，系统认识论研究了心身哲学问题。 心身问题，既关涉本体论，又关涉认识论。它的研究内容包括“心理现象的本质规定性，心与身或心理与物理的相互关系，心理学语词的意义源泉和定义方法，心理现象认识的可能性根据、途径与方法，心理现象的范围、种类及其区分标准，心理现象不同于非心理现象的独特标志(意志、意向性、感受性质)等”。高新民：现代西方心灵哲学，武汉出版社1996年版，第1页 系统哲学也涉及了其中的部分问题。 系统哲学从系统突现论出发，提出心理意识是整合了多层次的复杂因素(从物理到社会)的大脑动力系统的突现(非组合)性质。一切心理状态、事件和过程都是高级动物中枢神经系统的状态、事件和过程。心身关系是中枢神经系统的各子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心理对大脑的作用是通过中枢神经系统的各子系统实现的；心理对身体各部分的作用是通过大脑有关子系统对身体的其他部分的作用。 系统哲学从系统思维出发提出：精神是内心体验所形成的事件，它依赖于自然系统及其功能，精神本身不是功能。而自然系统中只存在功能，这些功能依赖于系统的结构，它不是从直接经验得到的。身体是具有可感特性的物质。同时，它也可以称作物理事件类似于“整体的和谐的排阵”。人是自然系统，可以对其进行双透视。在日常的说明透视模式中，它表现为精神与肉体；在科学的说明透视模式中，它表现为功能和“整体的和谐的排阵”。精神和肉体是知觉经验的整合，不是实在；功能和“整体的和谐的排阵”是实在及其功能自身。前者是后者的表现形式。而功能又是“整体的和谐的排阵”的结构的属性。因此，心与身并不是绝对割裂和对立的。此外，精神与肉体有本质的区别，但是又有联系。人就是一个自然一认知系统。心想的与行为的都是自然认知系统的同一的功能与行为。自然系统纳入物质与能量，以维持自己的功能，实际上，它表现为了精神事件，如感觉和物理事件，即身体的活动。也就是说，科学解释中的实在的自然系统及其功能行为表现在日常解释中的精神事件与物理事件。 还有一些心身问题的解决是与系统哲学的信息理论和系统方法相关的。如心身哲学中的科学主义学派关于信息结构与意向性结构的关系；评价理论与整体论的关系；整体论的行动论；还原论、反还原论与意识的现象学性质等等。参见高新民：现代西方心灵哲学，武汉出版社1996年版 心身问题研究的一个侧面是心与机器的问题。其中系统哲学所涉及的是机器能否思维的问题。这也是系统哲学所提出的一个问题。系统哲学认为，机器可以代替一部分人的思维，但是，不等于人的思维，也不可能完全代替人的思维。 系统哲学的心身哲学本质上就是用系统的思想去说明精神与物质(肉体)的发生与本质。 其次，系统认识论讨论了认识的本质与结果。 系统认识论具有自己的认识图式。系统认识论提出，人的认识是借助于认识系统来实现的。认识系统是一个具有等级层次的复杂系统。不同等级的认识系统，如感知认识系统、超感知认识系统对认识客体的量与质的认识是不一样的，它们相互作用，共同完成对客体的认识。感知认识系统接收和筛选认识客体的信息，它产生对直接对象的感知认识；超感知认识系统对感知认识系统的内容进行加工和处理。各种层次的认识系统具有自下而上的连续性、整合性；自上而下的不可还原性。各种层次的认识系统之间有着结构同型性。系统认识论说明了各种不同性质认识的定位，各种不同认识产生与进化的复杂性。系统认识论还指出，认识是建立在认识系统各种复杂关系的基础上的，特别是建立在一定的认识结构基础上的。主体的认识系统把自己的认识模式(对感知觉控制处理的“经验库”；对超感知觉控制处理的“知识库”，它们是过去认识结果的积淀)投射到认识客体，对认识客体的信息进行整理，并对其做出本质性的判断。也就是说，人对客体的认识不是对它的纯粹直观的“照相”，认识是以认识模式(也可称“认识密码”或“钥匙”)作为先决条件的。人们认识某物，就是将其归入以前已知的某物，并通过前有的知识将其分开。在客体绝对“外在的”情况下，是不可能认识它们的。全新的、毫无参考系的事物只是一个谜。因此，系统认识论揭示了，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是在认识过程中同时确立的，在认识过程中主客体是不可能绝对二分的，认识是认识主体与认识客体的统一。由于认识模式的存在，也就产生了一个意义本体论的问题。在很多情况下，主体认识系统的认识模式会出现“破缺”，与认识客体相矛盾或不认识，不完全认识其客体，这时，认识主体的这种认识模式就必须通过自学习进行修正或建立新的认识模式，认识模式是不断进化的。认识系统的认识模式决定了人的认识能力、认识限度与认识结果，兼具多种认识功能。系统认识论揭示，认识系统是一个开放的系统，认识系统对客体的认识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往往需要各种不同的认识模式的超循环，认识过程的多次正、负反馈，才能逐渐完成。系统认识论提出，智力的属性并非进行思考，而是“加以改变”，它的机制本质上是特殊语言的运算、是整合，显然，这里碰到的是复杂性问题，由此，也就产生了一个关系本体论问题。由于在认识过程中，感知认识系统实施反映与选择，反映具有一定的受制性，选择具有一定的主观能动性，在此之上，超感知认识系统进行建构，建构是一种主观能动性，因此，系统认识论认为，认识是认识主体对认识客体的能动的反映。 系统认识论揭示，认识作为一种结果本质上也具有系统的性质。认识的结果是有层次性的。对事物本质的认识可分为初级本质、一级本质、二级本质等等。认识的目的是追求真理。因此，认识必须要全面、综合，系统，而不是一种“杂碎”。但是，由于认识过程中关系本体论和意义本体论的存在，现实中所把握的真理都是相对性与绝对性的统一。因此，要在不断认识真理的同时，对原有的“真理”注意重新验证和发展。 系统认识论强调，认识结果也有“涌现”性，因此，不要忽视认识过程中直觉与顿悟的作用。此外也要注意“隐喻”的作用。隐喻是将辅助主题的某些特性作为“相关暗示”作用到中心主题上。这些暗示包括中心主题和辅助主题的一种“共同性”，但在适当的情境下，它也可以包括进行比喻的人特意想表达的非自然的暗示。隐喻可以暗示出有关中心主题的一些特征论断，而这样的论断通常是用在辅助主题上的，这样就可以对这些特征进行选择、强调、压缩和重组。转引自霍兰：涌现从混沌到有序，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年版，第226页 隐喻的运用是认识的创造性活动之一。第三，系统价值论，即系统的价值断定。 各种系统的存在都有自己的价值。系统哲学对价值问题的研究构成了系统价值论。系统价值论的价值判断不是一种孤立判断，而是一种系统判断。 系统价值论对内就是讲系统的生存与发展；对外就是讲系统的功能、效益与用途，实际上，就是一个系统优化问题。 对内而言，一个系统可以具有多种可能状态，系统处于什么状态要看系统所具备的条件。对比较简单的系统，系统可以达到最优化状态。对比较复杂的系统，系统只能达到次优或较优状态。系统的优化状态意味着是与给定环境平衡的、和谐的；是在各种系统的行为和特征中盛行的；是对内部各组分的配置与协调合理的；是对本身的生存与可持续性发展有利的。系统优化的大部分因果内容隐藏在上述目标的可能性变化中。一切系统都有目的性，都受自己本身内在价值的支配。 对外而言，这个系统与他系统或环境之间有相互联系和作用，因此，判定系统的功能、效益与用途就体现了复杂性。也就是说，对系统的价值就不能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简单地定位，而要从这个系统与其他各种系统的相互作用的结果全面地加以评定。一个系统对另一个系统可能功能、效益与用途最佳，但是对其他的系统可能损害很大。系统的外在价值是多方面的统一。 当然，系统的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会随着系统的变化而不断变化的。 因此，系统价值论要求从系统真、善、美的统一；内在价值与外在价值的统一；人文价值与科技价值的统一等多方面进行系统价值判断，防止系统价值判断上的独断性，进而使各种系统能够和谐相处，共同发展。系统哲学的基本理论是系统哲学的重要内容之一。三、系统哲学方法论 系统哲学方法论是一种与传统哲学方法论不同的方法论，它可以为各种系统提供认识和处理问题的哲学方法。系统哲学“方法论不能和被研究对象的本性分开”。普里高津等：从混沌到有序，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年版，第253页 系统哲学方法论是在对系统方法论的反思与抽象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它具有这样一些基本内容：第一，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相结合的方法。 在处理系统问题上存在着各种不同的观点：一是孤立论。孤立论者否定系统与系统部分之间的必然联系，这使系统成为了一种在理论上不可捉摸的东西，实际上解构了系统。二是整体论。整体论者否定系统的组合性，只强调系统的有机整体性，实际上解构了系统的有机整体性。三是还原论。还原论者强调系统组分的从下到上的演绎性，以低层次的规律来逻辑地推出其他层次的规律。也就是说，还原论也讲整体，但是，它认为，部分的属性清晰了，整体的问题也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整体的原因是由各部分的原因组成的。”1618世纪西欧各国哲学，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第66页 实际上，它旨在强调物质的统一性，却解构了物质的多样性和差异性。这三种理论都无法处理系统问题。只有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相结合，才可能对系统问题有一个可靠的处理。 系统分析就是要掌握来源于系统的各种部分，了解系统各部分的性质与类型；系统综合就是要把握系统各部分之间的各种关系，找寻系统各部分形成系统的结构、机制和行为规律，这是一种双向研究的过程。系统分析不是在系统各种部分层次上对系统整体的演绎，而是用精确抓住了明显特征的系统观念去捕捉和整体现象有关的各部分的信息；系统综合就是要把系统的整体性或复杂性问题当作一个问题来解决，而不是陷入到分析问题的细节，迷失对问题自身的把握。综合将分析的结果修改、改进和巩固，使得分析成为可行并指导分析。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相结合，使得系统和系统部分的概念在解释组合系统行为时相结合。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是相互关联的，系统分析为系统综合提供基础与素材，系统综合从整体上指导系统分析。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跨越了两个组织层次，即部分层次和系统层次，因此对系统问题或复杂性问题的处理，需要有不同于过去的理论。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扬弃了上述三种片面性的理论。在方法论问题上，如果提出，系统分析与系统综合谁更优先的问题，应该说两者具有不同的认识功能，不清楚系统的组成部分不行，只清楚系统的组成部分也不行，因为，单独的组成部分并不是系统，两种方法不可分割，相互联系，才是系统方法。人类为了生存必须要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由于主客观条件的限制，在不同的时期，会产生或突出不同的方法，从而逐步形成了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方法的历史。 从系统哲学的这一方法，给许多哲学方法论问题以启示。在哲学史上，有许多看似对立的理论，如上述的孤立论、整体论(这里特指只讲整体、不讲部分。这种整体论是在人类无法了解事物部分细节的情况下，被迫建立的)、还原论，还有机械论、物活论、形式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