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五”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总体趋势.doc

“十二五”时期我国经济发展的总体趋势我想围绕当前中国的经济增长和发展这样的一个基本问题讲四个基本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十二五”规划是中国发展到什么样的阶段提出来的。也就是中国经济发展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在这样一个阶段它面临的基本任务是什么。这是一个问题。第二问题是现阶段“十二五”规划期间中国面临的主要的经济增长的矛盾，突出的总量矛盾和结构性矛盾有哪些。威胁我们经济增长目标实现的问题。这是第二个。第三是针对这些问题，短期的宏观经济政策有哪些调整。所谓短期就是最近一两年有哪些政策有比较大的变化。对于这样变化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人们有怎样的认识。这是第三个问题。最后第四个问题，就是实现“十二五”目标或更长远的发展出目标，需要我们的发展方式究竟在哪些方面有所变化。就是从长期来看，我们的发展方式的转变要解决的几个关键的问题在什么地方。第一个问题，“十二五”规划是在中国发展到怎样的一个阶段提出来的。也就是说中国经济发展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水平。衡量中国经济发展的水平有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国内生产总值，就是GDP。按照GDP指标统计，我们去年完成GDP的总量不到34万亿人民币，33万多亿。按照最近三年的平均汇率折成美元大概不到5万亿美元，这个水平我们排在世界第几位呢？在去年年底我们排在世界第三位，在我们前面还有两个一个是美国，一个是日本。我们这个GDP总量在世界这个总盘里面我们占到7%左右。那么我们跟美国比有多大距离呢？美国去年完成了14万亿美元，它占世界GDP的比重将近25%左右，美国最鼎盛的时候是2001年，它当年GDP的量占当年全球GDP量的32%，从那以后它就每年略有所下降。下降的份额基本上就被新兴经济体取代了，包括了我们中国、巴西、印度这几大新兴的发展中的国家。那么我们去年GDP的量相当于美国的27.7%，今年六月份我们总量赶上了日本，一个是人民币升值，折算时加大了。另一个是中日经济差距比较大，日本去年经济增长是负增长，而我们是9%以上，这样相差了差不多10个点，这们今年六月份我们赶过了日本。今年我们预计经济增长不会低于9%，如果不低于9%的话，我们GDP的总量应当能突破37万亿。这样在世界上排在第二位这是非常明确的。这是从GDP的总量来看，我们是名列世界前茅是无可争议的。那现在的问题是按人均，因为衡量发展水平更重要的指标是按人均。我们国家去年人均GDP是多少呢？我们到去年年底大概是13.6亿人，人均GDP的规模是多少呢？大概是3620美元，这在世界上是什么水平呢？去年全球60多亿人，人均GDP是8700美元，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人均GDP水平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去年世界银行公布了全球213个国家和地区的排序，我们去年排在全世界第124位，这个水平不太高，再与发展中国家比的话，现在发展中国家分为三档，一个叫低收入的穷国，一个叫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还有一个叫高收入的发展中国家，那么高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就是新兴工业化国家，那是指完成了工业化和城市化进入了后工业化时代的国家。中等收入的也分了三档，下中等、中中等和上中等，上中等基本上就是我们所说的全面小康，中中等发展中国家相当初步小康，我们去年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平均人均GDP是3640多美元，我们去年是3620美元，按这个水平，我们大体是一个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那么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这个水平，我们作这样一个判断是有争论的。国际社会上普遍认为我们这个判断是低估了我们的水平，认为我们比这个高，而且高出不少。国际社会之所以这样认为，主要有两个理由。一个是说我们少统计了。特别是服务业的统计少统计了，因为我知道中国有很多服务业，法律上没有承认它的合法性，但在国外是承认的。所以它的国民经济核算是纳入了。我们国家有很多服务活动我们法律没有承认它的合法性，因此国民经济核算时就没有统计它。但是没有统计不等于不存在。我们可能有相不的资源投入到这些活动。另外还有一部分，像军队、警察这不通过市场买卖的这些服务，在国外它是统计了，当然我们也统计，但我们是按财政部的预算来统计的，你拨到这些部门的钱，但这要求你这个财政要公共财政预算化，法制化，公共选择，民主化，程序化。西方是公共财政体制，所以它认为它这个数是准确的。而它们始终认为我们不是公共财政，所以它认为我们低估量我们军队和警察的开支。另外还一块，比如家庭服务，它也不是通过市场买卖的，在家庭内部家庭成员互相提供服务、家务劳动不计价，就没办法统计。这样归总起来，它们认为中国GDP的统计大概少统计了20%左右。也就是缩水了五分之一。我们2004年第一次经济普查，刚好统计上来的数据比正常口径多出20%，而多出来的20%里的93%是来自服务业。这也正好应证了西方社会的估计。这是一个西方社会认为我们有缩水。但这个影响不大，不会影响我们对经济社会的总体判断。问题大在第二点，就是汇率。我们刚才是按照官汇折的。汇率是什么呢？就是外汇的价格，外汇的价格有两种决定方式，一种是市场定价，一种是政府管制。中国的汇率是政府管制的，政府管制的与市场定价的在价格上可能不一致。不一致就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高估了本币，要么低估了本币。现在西方人普遍认为我们这种政府管制汇率是低估了人民币的本币价值，低估了折算过去，就会折算少了。那么怎么办呢，经济学上一个普遍的做法，就是用所谓货币购买力评价，什么意思呢，比如选一千种商品，有投资品有消费品，有商品有服务，我在中国大陆买看用多少人民币，同样这些商品我到美国市场上买，看看要用多少美金，然后把这两个货币量放在一起一除，除出来一个比价，这个比价就是两个不能自由兑换的货币在各自的市场上买完全相同产品的购买力的对比关系，用这个去替代你们的汇率进行折算，这个方法很流行，但这个方示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它的结果具有严重的不确定性，关键是你选哪一千种商品，你选的商品中劳本成本高，劳动密集性大的，你选得多，那么人民币在中国市场上的购买力相对就强，因为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劳动力大国，它人工便宜。你如果选择资本密集性高，技术密集度高，这样的商品和服务你选得多，那么美元在美国的购买力就相对高，因为它是发达国家，它是资本大国，技术大国，它资本品和技术品相对便宜。所以看你怎么选，选出的结果也完全不一样。前年世界银行，我们认为世界银行还是比较公允的，它跟我们做了一次人民币和美金购买力的比较，它对的结果是1.9:1，就是一块九毛钱的人民币相当于1美金的购买力，我们刚才讲的那个是1：6.8折的。如果按1比1.9来计算的话，我们的GDP差不多要放大四倍。那么我们的GDP差不多达到美国的80%左右了。然后我们的人均GDP就差不多达到15000美金了，15000美金是什么概念呢？在国际社会上过了12000美金这个平均水平，就是发达国家。所以到了15000美金这个水平，经济发展速度就要开始往下降了。这样中国就是发达国家，所以它们就会要求中国以发达国家身份进入市场，进入国际社会，如果那样的话，我们进入国际社会的成本就增大了。所以，它就在战略上增大你的成本，遏制你的竞争优势的考虑。所以，为什么西方占主流的声音是说低估了我们的发展水平，你不是一个发展中国家，而是一个发达国家，至少是一个准发达国家，它就是基于这样的一个考虑。我们说我们是一个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从GDP反应来说，我们刚才已经讲了一组数据了。更要紧的我们从结构上来说，刚才说有一些还有争论，特别是汇率的争论。我们现在就考虑不受汇率影响的，就是经济结构的因素，表明中国确实是一个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一个农业劳动力就业结构比重，我们现在大概是43%左右，世界银行有一个统计，当今世界最穷的国家，温饱都没有解决，赤贫的社会，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平均72%以上；解决了温饱的国家，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平均54%；然后初步小康的国家、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农业劳动力平均40%；全面小康的社会，就是上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农业劳动力比重平均25%；高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就是完成了工业化，城市化的这样的发展中国家，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平均是9%；发达国家，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平均大概在5%6%之间；最主要的发达国家，像美国、英国，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在2%以下。就是经济越发达，农业劳动力就业比重就越低。中国现在是43%左右的农业劳动就业比重，这个结构看，我们是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再一个看我们的生活水平，衡量生活水平有一个重要的指标叫恩格尔系数，这是19世纪一个德国工程师发明的，他发现越发达的国家，人们在食品方面支出的比重越小，联合国根据恩格尔定律作了一个恩格尔参数，就是恩格尔标准系数，按照恩格尔系数，如果一个国家居民在吃的方面占支出60%以上，就是赤贫，就是温饱没有解决，50%叫勉强度日，我们叫温饱。40%以上，我们叫初步小康，30%以上，我们叫全面小康，他们叫宽裕。2030%叫富裕，20%以下叫极其富裕。进入20世纪，主要发达国家基本都进入了极富状态。中等发达国家，像西班牙、葡萄牙之类基本是2030%之间。我们国家的恩格尔系数，改革开放初期是61%，当时农村是63%，城市是58%左右，所以那个时候我们是赤贫，没有解决温饱。我们第一次宣布解决温饱是1984年，当时粮食总产量是6000亿斤，人均拥有量达到500斤，我们说基本解决温饱。其实中国真正达到温饱是取消粮票为标志的。我们现在的恩格尔系数是多少呢？大概是40%，农村44%左右，城市37%左右。这个水平就是一个初步小康的水平。我们还可说出许多指标来，这种结构性的，不受汇率影响的。所以总体看来，我们就是一个中等收入发展中国家的水平。这就是我们说中国经济目前大体上达到了这样一个阶段。在这一阶段我们要处理的基本命题，就是社会经济发展的基本任务是两个，最突出的。一个是完成工业化，一个是完成城市化。我们中国现在的工业化率大概到了工业化的中后期，就是到了最后冲刺阶段。工业化率我们现在有一个流行的计算公式，按照当代国际标准，工业化率达到100%，就是1，就是完成了工业化，越大于这个数就说明后工业化就走得越远，反之就离工业化距离越大。现在从我们国家来看，北京、天津、上海完成了，东部沿海工业化率一般在0.7以上，中部和西方一些比较发达国家，一些交通便利的地方工业化率一般在0.50.7之间，西部落后地区，工业化率大体在通常情况在0.5以下，最穷最落后的一个省是贵州省，它的工业化率不到30%。所以平均下来，我们大体在工业化的中后期，“十二五”计划是中国最后完成工业化的最后冲刺的最关键时刻。因为按照十七大的报告，到2020年，中国要基本实现工业化，这是我们的一个发展目标。到2020年GDP要比现在再翻一翻，达到全面小康的水平，那时经济结构是基本实现工业化。所以，“十二五”规划就是完成工业化的最后冲刺阶段，很可能经过“十二五”中国就已经基本实现工业化了。因为进入新世纪我们是这样说的，2010年比2000年翻一翻，2020年比2000年翻两翻，增长四倍。现在是到2007年，我们第一翻就完成了，提前了三年。如果保持这样的速度，我们在“十二五”结束时我们就可以提前五年实现我们本世纪初提出来的增长目标，就是基本实现工业化。所以，“十二五”是一个非常非关键的一个时期。第二个问题，就是城市化，工业化的生长空间一定是城市化，当一个国家城市化达到3070%之间，是这个国家进入城市化加速的时候，30%以下，这个力量太小，城市吸纳力太弱。70%以上空间不大了，速度就会慢下来，就是3070%是最快的时候。去年我们公布的城市化率是46.6%，但是这里面也有两个问题，第一，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009年人类社会文明史上了出现了一个大事情，2009年是世界城市人口第一次超过乡村人口，也就是以2009年为标志，今后世界上的人主要是生活在城市，这种生活方式。所以我们上海世博会的主题就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其背后一个考虑就是2009年全球第一次城市人口超过乡村人口这样一个大的转变，这个转变可能还会带来很多很多的变化。我们显然低于世界平均水平。然后，再一个我们不仅城市化率低，而且可能还有些水份，因为城市化率指离开户口所在地半年以上，以赚取收入为目的的这样生活的人口就算是城市人口。而我们有1.4亿的进城农民工，我们是把他们统计为城市人口的。但实际上我们和国外不一样，因为国外没有中国的城乡体制差异。只是地点转移，生活的制度没有差异。中国的城乡差异不仅是生活水平有差距，不仅是空间上有差距，更要紧的是体制上是二元的。农村的体制和城市的体制它同工不同酬，它的社会保障，它的福利水平，受教育机会等等都是完全不同的制度。所以，我们这些农民进城以后，从事的是工人的工作，但他叫农民工，前面加个“农民”，这是一个很矛盾的东西。为什么，体制原因，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是农民的生活方式。不好严格算作市民。但是我们现算进去了，所以有人提出我们现在的城市化率中带有“伪市民”，如果去掉之后，我们真实城市化率大概在35%左右。就按这个算，我们中国城市化也是进入了加速阶段。所以“十二五”是中国真正进入了城市化加速的阶段。而且城市化加速和工业化加速是相联系的。工业化加速一定要求你城市化。工业化是和城市的规模联系在一起的。现代服务业的发展是和城市的生活质量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当城市开始追求品质和效率的时候，现代服务业就起来了。制造业的发展一定是与城市的数量统一在一起。所以，中国“十二五“期间，无论是中国城市的数量还是质量恐怕会进入一个空间加速变化的时期。这就是中等收入的发展中国家到这个阶段要处理的两个基本问题。那么，这个阶段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呢？就是世界银行2006年发表了一份报告，这个报告里第一次系统地提出了一个概念。现在被经济学界广泛地运用和讨论。它叫“中等收入陷阱”。 “中等收入陷阱”是指一个国家发展到中等收入发展中国家阶段它将面临几个明朗化的，不利于发展的因素。从而使这个国家长期停滞，矛盾积累，就会出现大问题。那些因素呢？一个是环境约束，过去环境污染不大，现在环境污染可能很严重了，并由一国的问题成为世界关注的问题。中国现在每年碳排放的新增量世界第一。全球每年新增碳排放量我们占了50%以上，总量美国最大，新增量里我们中国最大。中国是一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工业化、城市化在加速。这就引起了全球关注，实际环境问题就看美国和中国。环境就会约束你的发展，治理的成本、发展的成本就大。大了之后你的竞争优势就有问题了。第二是资源约束，就是各种资源越来越稀缺。稀缺不是没有，是到一种什么样的程度呢，就是涨价。能源、动力、原材料、有色金属等都在涨价。因为经济规模在增大，需求也在增大，买得多就把物价拉上来了。比如铁矿砂，中国一年进口的铁矿砂相当于全球贸易量的60%，中国一买，导致价格上涨。再如石油，中国每年需求量增长8%以上，现在中国的原油进口依赖度超过50%，将近60%，我们每年消耗3亿多吨标准油，我们自己只产1.5亿左右。而且每年还在增加，就会越来越依赖进口。价格品的上涨，成本提高，竞争力下降。第三个是人工成本，因为经过二三十年的发展，人们有理由把文明进步带来的好处，要求它直接体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上。所以往往这个时候，加薪问题，提高福利标准和社会保障的水平问题，这些问题都提出来了。这样人工成本又会增加，你的竞争优势就会进一步下降。当然还有其他一些因素，总之一句话，到了中等收入发展阶段的时候，我们这些因素的出现可能使一个国家的竞争力迅速下降，成本迅速地上升。这个时候，这个国家如果缺少创新力，也就是技术改善、技术进步和制度创新弱、效率提升慢的话，就可能导致这个国家长期停滞。停滞的话，就意味着社会矛盾不能通过发展来解决。社会发展慢，社会矛盾就会越积越深。最后或者出现严重的经济危机，或者由经济危机引发政活危机，整个社会就会出问题。所以，现在类似东亚的一些国家，原来我们叫几“小龙”几“小虎”的国家，很多就是在“中等收入陷阱”里折腾，像马来西亚、泰国。还有很多南美的国家也出现这种情况。中国现在经过二三十年的发展正好到了这个时候了，刚才我们讲的那些因素，现在在中国都存在。所在“十二五”规划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提出来了，实际上我们就是要穿越“中等收入陷阱”，能不能再保持持续增长，关键就是看这五年，这五年如果是高速、稳定增长我们就穿过去了，就到了上等收入了。就可以迎来一个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持续高速增长。所以“十二五”就是中国经济增长到了这样一个阶段，然后面临这样一个任务和亟待解决“中等收入陷阱”这样的条件下提出来的。因此，“十二五”是挑战与机遇并存。这是我们今天讲的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中国经济增长面临哪些突出的问题。困扰中国经济增长的问题概括起来主要就是两大类。一类就是总量问题，就是总量失衡。另一类就是结构问题，结构失衡。所谓总量就是总供给和总需求。总需求就是一个国家一年时间里的购买力。政府、居民、企业它手里的钱购买力，这就叫需求。总供给就是一个国家的生产者一年里能提供的用于最终使用的产品，包括投资品和消费品以及各类服务的价值总和。实际就是一年时间里这个国家能拿出来卖的东西。总需求就是这个国家一年时间里能拿出来买东西的钱。市场经济条件下，这个国家经济要均衡、协调发展，买和卖之间要大体均衡。如果现在需求少了，流通中的钱少了，供给多了，就是过多的商品追逐不足的货币。经济学上叫流动性不足，流动性就是指钱，是凯恩斯提出来的。就是财产变成货币的能力，能力越强，就说明流动性越强。如果不足就说明企业东西不好卖，企业资金周转就发生困难，出现三角债。这样企业破产率就会增加，意味着失业率就会增加。就会出现我们讲的通货紧缩。市场上物价不涨，负增长，超过百分之二，我们就认为是通缩了。这不是商家良心发现，而是东西卖不掉，不得以才降价的。降价本身就意味着市场萧条，意味着企业资金周转困难，意味着三角债增多，意味着失业率增多。现在很多国家都反通缩、反萧条、反失业的宏观目标。那么怎么办呢，就要通过财政和货币政策，把需求刺激起来。在流通中注入流动性、注入货币。还有一种情况是需求大于供给，就是流通中的票子太多了，物价上涨，俗称通货膨胀，通货膨胀看起来是一种货币现象，但实际上是税，政府向社会强行征收的一种税。但这是一种坏税，是一种坑害百姓的税。举个例子，比如国民经济生产了一百个产品，然后我要印一百个钞票，通过信用通道发出去。下面就三个人，一个是政府，一个是企业，一个是居民。政府通过税收这个通道，从这一百个钞票里收了三十块钱，企业通过市场通道从一百块钱里赚了三十块钱。老百姓通过打工赚了四十块钱。现在是一百块钱在追逐一百个商品。假定货币就周转一次，一个商品的价格是单个一块钱一个。现在政府收了三十块钱，到底能买三十个东西回。但是政府突然发现三十东西不够用，不够用怎么办呢，又没钱了，那些钱给了老百姓了，你不能到老百姓口袋里抢。不抢怎么办呢，政府实在是不够用。怎么办呢，政府有办法，因为政府有印钞权，它再印一百，而这一百它就直接给了财政部，这就是一百块钱的赤字。但流通中的产品还是一百个，现在追逐这一百个产品的货币就成了二百个了。原来一块的东西，现在两块钱一个了。老百姓原来赚四十块钱原来是可以买四十个东西回，现在只能买二十个东西回。这就叫通货膨胀。通货膨胀就是政府利用发钞权把老百姓拿到手里的财富又从人家手里抢回来。所以任何一个对老百姓负责任的政府，都不能搞那些积极的通货膨胀的政策。因此，在当代各国政府宏观调控政策里都有一个目标，反通胀。就是把流通中的票子控制住。使需求和供给大体均衡。这就是两种最典型的失衡。中国经济情况失衡情况是怎样的呢？改革开放以来，我们经历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1998年5月以前，是需求大于供给。表现为短缺、排队。是另一种计划经济条件下的通货膨胀。1998年5月以前，有三次通货膨胀，一次是84年年底85年年初，因为当时84年秋天，中央召开了十二届三中全会，做了一个非常要紧的决定，就是关于全面开展经济体制改革的决议，原来体制改革在农村全面开展，城市是试点，十二届三中全会是全面展开，这时城里人担心涨价，就抢购。那时候抢购水平很低，老百姓没有多少钱，实际上是老百姓用自己的手里的现钱跟政府拼库存。水平不高，但震撼很大。第二次是88年的夏天，北戴河作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价格改革，价格闯关，老百姓担心，抢购了三个月，中央出来宣布价格闯关失败，停止价格闯关。第三次是94年，南巡讲话，十四大，全国形势一片好，大投资，结果需求迅速膨胀，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很快就拉动了物价。我们经历这三次大通胀，原因都是需求大于供给。稍微一个偶然的因素一刺激，马上就会出现抢购。这是98年5月之间中国宏观经济失衡的特点。98年5月以后，中国开始出现另一种失衡，需求不足，我们叫扩大内需。物价从99年到02年，中国的物价基本是负增长。也就是百分之二以下，通缩，产能过剩。全国大概三分之一的乡镇企业破产了。然后城市很多国有企业职工下岗。真实的失业率大概达到14%以上了。失业率7%是警戒线，所以是非常困难，当时是另一种失衡。原因很多，一是结构转型，国有企业改革等。另一个是市场化，过去为什么短缺，现在为什么过剩。我们说不要钱的东西，永远短缺。到98年，搞了二十年的改革，很多商品市场化我们基本完成了。很多过去不要钱的，现在要钱了。要通过市场买卖了。这样相对于市场需求人们不一定会买了。对应的宏观经济政策，97年召开十五大，第九个五个计划期间，宏观经济政策是适度紧缩，保持不变。因为当时主要是需求大于供给，主要是反通胀。到02年召开十六大，十六大讲第十个五个计划期间的宏观经济政策是什么呢？扩大内需，保持不变。因为那个时候主要是需求不足，特别是内需不足，经济萧条，失业率比较高。从03年到07年，中国宏观经济失衡进入第三个阶段，它既不是需求大于供给，也不是需求小于供给。出现了一种什么情况呢？是投资领域里面，经济过热。消费领域里面，消费过冷。投资领域里面需求大于供给，煤、电、油始终在高价位。说明需求是过热的。然而在消费品里面，特别是工业消费品过剩。产能过剩，产品过剩。大量产品积压库存。这样我们就很麻烦了，我们既不能像十五大那样紧缩，也不能像十六大那样扩张。紧缩有利于控制投资领域里的过热，但它恶化消费领域里的失衡。扩张刺激需求，有利地解决消费品领域的矛盾。但激化投资领域里的失衡，那怎么办呢？十七大里面说了一个有保有压，区别对待。这就等于淡化总量政策的选择。所以，我们的货币和财政实行的是反方向的组合。我们叫积极的财政政策，稳健的货币政策。财政在刺激需求，在扩张。增大财政支出，增发国债。而货币则在缩紧银根，紧缩需求。从贷款来看，从03年开始，我们在上调准备金率。一路调下来，一真调到08年，调到了17.5。什么是准备金率？准备金率是指存款准备金，也称为存储准备金，是指金融机构为保证客户提取存款和资金清算需要而准备的在中央银行的存款。中央银行要求的存款准备金占其存款总额的比例就是存款准备金率。中央银行通过调整存款准备金率，可以影响金融机构的信贷扩张能力，从而间接调控货币供应量。存款准备金，是限制金融机构信贷扩张和保证客户提取存款和资金清算需要而准备的资金。法定存款准备金率，是金融机构按规定向中央银行缴纳的存款准备金占其存款的总额的比率。这一部分是一个风险准备金，是不能够用于发放贷款的。这个比例越高，执行的紧缩政策力度越大。所以，中央这几年一直在上调，上调就意味着收紧。调到17.5这在世界都是非常高的。94年的通货膨胀率非常高24.1%，但收紧银的政策非常艰定，那时的法定准备金率是13.5%。然后，还有利率，货币政策除了信贷外还有利率。利率就是加息，加息是收紧银根的信号，加息是提高人们使用货币的代价。就是不鼓励贷款，遏制贷款的势头。所以我们一路加下来，加到08年1月份，达到7.47%，还有浮动，差不多达到10%了，现在说老实话，投资搞实业，有什么能压住10%的利率呢。这么高的利率基本上就是不鼓励你投资了。所以03年到07年我们经济失衡出现了一种特殊情况，投资领域里过热，消费领域里过冷，所以我们就淡化回避了总量政策。我们采取了有保有压，区别对待政策，同时财政和货币政策采取了一个反方向的组合。我当时写过一篇文章，叫松紧搭配。财政在放松，银行在紧缩。08年下半年以后，大家知道受金融危机的影响，中国经济开始出现了持续的衰退，宏观政策开始出现反衰退、反萧条、反危机。所以松紧搭配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开始改变双扩张，双宽松的政策。我们07年经济增长13%，08年第一季度经济增长10.6%，一下子掉了2.4个点，当时以为是冰冻灾害的影响。结果到了第二季度，经济增长10.1%，原来以为经济危机不影响我们，看来未必。到了第三季度，就更糟糕了，9%。到第四个季度，谁也没想到6.8%，一直到09年第一个季度，6.2%，连续五个季度十五个月，经济增长速度从上年的13%，一路直线往下掉。这就引起我们很高的警觉，这样我们就从08年的7月份，7月24号，国务院开常务会议正式确认全面的一揽子措施防危机手段出台。我们这回提出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大家耳熟能详四万多亿的刺激计划。然后，货币政策采取的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开始加大货币投放，08年第四季度，追加贷款，新增贷款4.9万亿，主要是集中第四季度下去的。09年新增贷款9.6万亿，差不多是08年的一倍。去年一到六月份，新增贷款4.6万亿，趋势差不多。连续两年大量的票子出去了。然后两年四万亿的财政投资计划出去了，这些手段出台后就是为了刺激经济。来反萧条、反危机、反衰退。所以，中国宏观经济失衡，大概就是这么四个阶段。第一阶段98年5月以前主要是反通胀。第二阶段98年到02年主要是反通缩。第三个阶段从03到07年主要是结构性失衡。现在是从新回到反萧条，但现在反萧条跟98年那个可不一样，是一个新的条件，新的发展阶段和体制背景下。我们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呢，我们现在根本不怕通胀，我们都治理三次了，有经验，有办法，你说94年那高，25%的通胀率，第二年我们把它干到了17%，96年我们就压到了8%，97年我们就压到3%，97年我们的经济增长率8.8%，通货膨胀率是3%，所以我们当时说我们是高增长，低通胀。当时我们中国对外宣布我们中国经济是实现了高增长、低通胀为特征的经济软着陆。所以真要通胀，我们有办法。你真要通缩，我们也不怕，98年中国多少下岗工人，那么高的失业率，我们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我们现在担心这两个东西同时出现。就是高通胀的同时高失业。这就是经济学上通常说的滞胀。就是经济一方面停滞，停滞意味着增长速度慢，经济萧条、失业率高。然后，同时一方面，比较严重的通货膨胀。我们担心两个问题同时存在。我们现在实际是四个车轮在跑，供给方面看是两个车轮在跑，供给就是国民经济生产这方面，我们经过了30年的发展，我们国民经济生产能力提高了，效益也改善了，但现在我们也面临各种因素，能源、土地、劳动都在涨，现在关键是看这两个车轮谁跑过谁，三十年效率提高了，能不能超过成本提高，如果是效率提高压过成本提高不要紧，物价还是可以保持在比较温和通胀水平上。如果是效率提高这个车轮跑不过成本提高这个车轮，那就麻烦了，我的通货膨胀就会变成是成本推动经济，成本推动的通货膨胀比需求拉动的通货膨胀，如果物价上涨是需求拉动的，它有坏处，坏处在哪呢，就是物价上涨，但它有好处，物价上涨的前提是需求拉上，需求活跃，需求活跃就刺激经济，企业就好过。企业开工充分，就业就充分。就来充分，虽然通货膨胀上来了， 我失业率降低了，它能得到这个好处。西方70年代的凯恩思主义就是在这两个指标间进行置换。一定时期里面看，如果主要是通货膨胀的问题，压通胀，它就紧缩需求，把通胀压下来了，但需求一紧，市面就没有那么活，企业周转资金就放慢，失业率就上升。这个时候就必须有一个抉择，我宁愿牺牲几个失业率，我也要先把通货膨胀率压下来。如果这个时候失业率是主要问题，威胁最大，过了警戒线，怎么办，它刺激需求，刺激需求，它就业充分，但也为此付出代价，就是物价上升，也就是我宁愿加速通货膨胀也要把失业率压下来。就看你怎么去选择。经济学上有一个定律叫奥肯定律，就是指这两个指标是可以置换的。但置换的前提一定是需求拉上来的。如果你现在的物价不是需求拉上来的，而是成本拉上的，物价上涨，但市场需求并没有活跃，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开工并不充分，所以失业率并没有降下来，失业率居高不下的同时，成本提高了，把物价抬上来，这不就是高失业、高通胀吗？这就是所谓的滞胀。从供给的情况，它实际就是两个车轮在赛跑，一个效率改善，一个是成本提高。看谁跑过谁。如果成本提高跑过效率改善，那就麻烦了。那就是成本提高型的通货膨胀。这个一起来就是滞胀。还有另一个方面就是需求这方面，它也是两个车轮在赛跑，需求这方面是什么呢，刚才我们讲过，08年第四季度开始，那么多财政支出，那么多货币投放出去了，这些钱出去了，它到流通当中之后，是个双面刃，它起两个作用，一个它可能刺激需求，活跃经济，繁荣市场，拉动经济增长，增加就业，这是一个作用，这是我们政策的目标所在；还有一个作用，它拉动物价，钱出去了，它买什么东西，什么就涨价。那么好在是什么呢？钱出去了到它拉动物价，普遍有个规律，叫什么呢？它存在一个时间差，我们叫时滞，就是时间的滞后性。美国、欧洲这些国家这个时间滞后性是6个月到18个月，中国呢，我们做过一个测算，大体上是7个月到24个月，那就是说中国08年第四季度出去的票子，到今年第四季度怎么样，今年年底大体上开始往外表现对物价的冲击作用，09年出去的票子，到11年它大体上要表现为对物价的冲击力。今年上半年出去的票子，到12年上半年，它大体上反映出通胀的压力，是这样一个情况，我们现在要比的是什么呢？这笔钱出去了，它一方面刺激经济增长，一方面刺激通货膨胀，它拉动膨胀，这个时滞期到来之前，这些些票子能不能真的传导到实体经济中去，拉动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的发展，如果这些票子在时滞期前冲到实体经济中去，拉动实体经济增长，增加地方财政税收，增加居民收入的提高，增加企业的活跃程度，增加就业的话，那等到两年之后，它冲击物价的时候，我们不怕，为什么呢？它冲击物价，物价上来的时候，我敢把政策调过头来，怎么样？紧缩需求，紧缩需求可能怎么样，经济发展没有那么活，有可能失业率提高，但我们不怕，因为我们现在失业率怎么样，很低，我在这个物价起来之前，就业很充分，失业率很低，真的物价起来之后，我去紧缩，到那个时候，宁愿加剧通胀，提高几个失业率百分比，我也把物价管住，那么我承受的住，现在我们担心的是另外一种局面，就是这两个车轮赛跑，这些钱出来了，它没到实体经济当中去，它跑到那个虚拟经济市场去，在那个市场晃荡，它晃荡在银行手里，它去冲击股市，要么去冲击楼盘，它没有到实体经济，它到虚拟经济中去，它冲冲冲，好，两年左右的时间，这些钱在哪？我们现在要进行打压，挤压这个泡沫，我们要把这个钱挤出来。你打压的差不多了，这个钱出来了，出来后就是洪水猛兽，它到哪哪就涨价，这个东西那就很麻烦了，到时候就形成这个局面，一方面，它没有传导到实体经济中去，企业没有因为钱出来后带来更多的活力，带来更多的效率，更多的就业，所以你失业率仍然高，经济萧条因素威胁仍然存在，结果它过了这个时滞期，这些钱它跑出来了，它跑出来之后，它冲击你的物价，那不就形成什么呢？形成高失业和高通胀并存，所以我们中国实际上现在的失衡和过去的都不同，98年5月之前是需求大于供给，那就紧缩，好办。98年5月之后是需求小于供给，那咱们就扩张，这也好办。现在可麻烦了，你现在混不过去了，现在必须得有办法，你到底是准备怎么弄，你弄得不好啊，供给和需求两个方面，四个轮子赛跑，我们的确有可能消极的一面跑过积极的一面，就是滞涨，那就麻烦了，像上个世纪70年代，西方出现的这种情况，就麻烦了，滞涨一旦出现，宏观政策基本不管用，你想想宏观政策管什么用，有滞涨你不敢紧缩，你也不敢扩张，你紧缩怎么样，遏制通胀，加剧失业，你扩张的话呢，缓解了失业，加剧了通胀，你怎么办，就非常麻烦。这是中国现在经济结构均衡发展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总量失衡、滞涨的危险，我给它归纳了一下，这个结构性失衡的问题，大概这5个方面比较突出：第一个方面，是总量需求当中结构性失衡。我们受外需的影响太大，就使得中国经济增长和国际市场的风险怎么样，联系得太紧，中国现在是这样，出口每增长10%，拉动GDP增长1%，就是出口每增长10%，大概对经济增长贡献1个百分点，03年07年，08年金融危机之前，我们每一年出口平均增长26%，所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2.6个百分点，03年07年，我们经济平均每一年增长10.6%，这里头2.6个点是来自外需的拉动。那么经过08年金融危机，全世界09年经济出现负增长，09年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上第一次出现的全球性负增长，首次出现负增长。所以中国的出口呢，就是负的17%左右，拉动经济增长是负的1.7个百分点，负的1.7和正的2.6的绝对值加在一起，是多少，4.3，那就是金融危机前后，使中国经济增长发生了4.3个百分点的上下起伏，这个起伏怎么样，太大了。4.3个百分点和大国经济不相称，大国经济应当是基本内向型，不能受外边的影响这么大，这是需要改变的一个问题，但是说句老实话，哪那么容易改变，你为什么那么依赖出口啊，说明我们内需怎么样，内需不足，你为什么内需不足，说明你创新能力不够，你没有发明新产品，没有发现新的投资领域，要投就重复投，重复建设。内需不足的问题，说到底，在中国是什么，是这个经济创新力低，它没有新的创新力，影响你开发，所以没办法，内需不足，那么怎么办，只有找外需。外需呢，你创新力低，那只好搞什么呢，搞人家不搞的吧，人家什么东西不搞啊，高能耗、高物耗、高污染的，这人家不搞，所以咱就搞。其实咱们的钢铁、电能、煤炭产能早就过剩了，为什么这些东西还在高价位上呢，就是出口，出口支撑着这个需求。实际上是这样，我们这个生产结构，都是东西高能耗、高物耗、高污染，依赖这些东西，这种出口需求拉动带动的结构，使得中国经济增长能，建立在一种高消耗的基础上，很难持续，说老实话，不仅仅说你过于依赖出口，而是这种出口本身给我们内部经济结构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威胁，你很难持续，这是我们讲的第一个结构性矛盾。第二个结构性矛盾，就是内需里面，过于依赖投资需求。因为内需分两块，一个投资，一个消费，我们过于依赖投资需求，这么说吧，世界经济增长10%的话，投资需求增长大概拉动3个百分点，消费需求增长大概拉动7个百分点，中国能，如果经济增长10%的话，正好相反，7个点是投资需求拉动的，3个点是消费需求拉动的，和国际上刚好扭过来。客观原因，中国是个工业化和城市化加速的时代，历史上发达国家所走的这一段，也是投资需求比其他需求要快，但是没有像我们国家这样，投资这么猛，时间这么长，我们改革开放30多年，平均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13.5%，比世界高出一倍，03年以来，中国固定资产投资需求从来没有一年低于24%，就是这么高，长期这么样，所以就使得我们这个经济带有浓厚的投资驱动型，世界银行去年做了一个评估对比，评估美国和中国，说这两个国家，都是内需不足，都扩大内需，但是它认为美国的内需不足主要是什么？主要是投资需求为不足，他们的制度私人资本，他不听政府的，所以他投资呢，动员私人，私人对信心的恢复比较困难，消费需求，它认为美国过旺了，美国人要改变生活方式，否则的话，你吃不起。中国呢，它认为也内需不足，中国这个体制，投资好办，国家集中了资源，88%的资源在国家手里控制着，底下有国有企业，经济命脉基本在国有企业里面，所以我们自己也讲，我们这个体制有一个优势，可以集中力量办大事，办什么大事，就是投资，说老实话，上大项目可以。但这轮扩大内需，实际做法呢，美国和中国刚好相反，美国还在刺激消费，它说你不要刺激消费了，你的消费过旺了，你应该刺激投资，但它投资很难，短期内，投资刺激不起来。而中国呢，它认为，我们应当主要刺激消费，而不是投资，你投资已经很热了，但短期内，中国想刺激消费也很难，没有办法，又要刺激内需，刺激消费刺激不起来，怎么办，我们就继续刺激投资，这样的结果，就使得我们失衡的结构怎么样，更加失衡。我们09年固定资产投资33%的增速，而且投资是重复投资，刺激的是铁公机，就是我们的铁路、公路、机场，基础中的基础，这个东西带动率很有问题，造成通货膨胀压力非常大，它对就业的带动怎么样，弹性很小。这种情况很麻烦，怎么办，改起来也难。中国确实很难，这是我们讲的第二个方面的结构性矛盾。第三个结构性矛盾，就是国民收入出现了分配上的深刻的结构性矛盾。国民收入这个结构性矛盾，主要两个方面，一个宏观，一个微观，宏观上是什么呢？就是大格局出了问题，我们国民收入分配是在政府、企业、居民三者之间进行，每年看政府的工作报告，有很多数据，其中这三个数据肯定有，一个是GDP的增长速度，它反映企业的活跃程度，一个是财政收入增长速度，它反映政府的收入增长速度，还有一个就是居民收入，你看政府工作报告，历年这三个数据，哪个数据增长速度最快？财政收入，财政收入差不多是GDP的一倍，比如北京市，注意看，如果她那个政府工作报告出来的时候你看看，她要是GDP增长10%的话，财政收入弄不好增长20%。另外一个问题，居民收入差距越来越大，我们叫基尼系数越来越高，基尼系数是什么呢？20%的居民它的国民收入分配，它占的比重有多大。一般来讲20%的居民拿20%的国民收入，那就是一个平均，太低了不行，导致大锅饭，没有效率。但是太高了，通常说超过40%，这就是警戒线，那就等于20%的人拿了40%的国民收入，那就意味着剩下的80%的人，只去分60%的国民收入，那差距就太大了，所以一般说，过了0.4通常是个警戒线。我们国家基尼系数是从1995年开始超过了0.4，进入新世纪，我们国家基本上都在0.47-0.48这个水平，都在0.45以上。实际上，说明这个收入差距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有个问题，你国民经济高速增长，带来的好处更多更快地给了有钱人，有钱人拿了钱之后，他不花钱，越有钱的人，他的消费占他收入的比重越低，他的大部分钱用于投资，用于储蓄，用于买保值品去了，那你这样子的话，伴随经济增长，这个国民经济当中的消费怎么样？肯定不足的，消费不足，内需不足，增长动力有问题。所以我们说，收入分配差距问题，不仅影响公平，同时影响效率，它影响经济增长，所以中国现在怎么办，这是我们一个很重要的结构性矛盾，收入分配出现了一些结构性冲突，影响了经济的持续增长。第四个结构性矛盾是城乡差距太大。在社会发展过程当中，城乡差距太大，城乡矛盾影响了中国经济增长，城市化率低不可怕，可怕的是城乡差距太大，城市化率低，我们可以慢慢发展嘛。城乡差距太大，这个社会的社会结构对立就太大了，我们别的不说，我们现在是这样，一个是中国城市化率还比较低，60%的居民现在还是住在农村，农民大概有7亿。而这些农村居民我们算过，国家统计局08年的数据，一个农民平均一年的纯收入相当于一个市民平均一年的可支配收入的30%，就是在收入上，3.3个农民才抵一个市民，而农村家庭和城市家庭不一样，农村家庭是生产者，她要投资，要买农资，要买生产资料，在消费力上她就比城里人更差，4.5个农民在消费力上大概相当于1个市民。那你中国就麻烦了，你13.6亿人口，经济增长的动力，长期依靠40%左右的城市居民收入在支撑，60%左右的居民，作为农村居民，她的收入，她的消费力长期低水平，长期低速增长，和国民经济增长不相匹配，这样的话，随着你的国民经济增长速度降下来后，你的消费动力，消费需求会越来越低，出现一种结构性的扭曲。所以这种情况，西方人早就注意到了，西方人说，金融危机摆脱产能过剩，产品过剩太难了。这主要看两个国家，看美国的创新力，能不能有新的投资机会，一个看中国，看中国能不能消化掉这些产品，中国的市场在哪里，主要在中国的农村，中国有7亿农村人口，他们分析了一下，中国这7亿农村人口的收入增长水平，如果达到中国经济发展水平相适应的这个阶段，也就是中国消除城乡差距的话，由此形成的购买力，他们分析了一下，不仅中国的过剩能解决，能把这次全球产能过剩的矛盾解决掉，所以咱们中国农民责任突然大起来，这时候突然想起有这样一批人。不光是西方人的观念，我们中国政府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现在扩大内需一揽子措施，很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刺激农民需求，送家电下乡、送汽车下乡，这说明我们也认准了，知道这个问题在这，中国真正扩大内需战略重点应当是什么，农村居民，她多，而且她的潜力大，空间大，理论上也应该朝着这个方向，但这个东西要做，你要科学，你不能简单化，为什么呢，你把东西送下去之后，很简单一个问题你要回答，你找农民要不要钱，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你说不要钱，行，那拿回家，要钱就麻烦了，他没钱，所以这个问题的本质还是什么呢？提高农民的收入，而不是简单的送什么东西下去，说老实话，我都挺纳闷的，这农民口袋里有了钱，现在广告这么发达，交通这么便捷，农民有了钱，他不知道商场在哪吗？他需要你吆吆呼呼去送？关键你提高农民收入就行了，但提高农民收入谈何容易，那不是一吆呼敲锣打鼓就能弄起来的，那需要做艰苦的工作，对不对？最可怕的是，就是经济发展的时候，繁荣的时候，你长期忽略农民，3.3个农民才抵一个市民，4.5个农民才抵1个市民的消费，现在经济有危机了，你过去生产的产品，中国人消费不了，卖外国人去，现在外国人有危机了，外国人不买了，运回来了，这东西砸手里，怎么办呢，突然想起来了，这还有一群农民，咱卖给他吧。他说他不买，不买咱送过去，送下去一个人也不买，那就优惠、优惠，打折，让农民把口袋里那点钱拿出来，帮咱国家走出金融危机，你如果这样的话，这事有点问题。这弄不好误国误民，国外也想到这招了，指望咱中国农民，这不是想在一块了，这不有问题了。还是怎么样，把心放正，从长期发展来看，还是要提高农民收入，这是最根本的。你那些，倒是快，就一天之间，早上装车，下午送去，电视一报道，都知道，关心农民，还是要把心放正好一点。这就是说，城乡有差距，城市化率低并不怕，怕的是城乡差距太大，这是问题，这是影响社会发展持续性的，经济发展持久性的，这是困扰中国经济增长的第四个方面。第五个结构性矛盾是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落后于工业化的进程，就是产业结构有问题。这个现代服务业的发展，一旦落后之后，我们这么说吧，我们本来05年制定“十一”规划的时候，服务业的产值比重是40.3，我们想通过“十一”规划平均每一年提高0.6个点，累计下来提高3个点，达到43.3%，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呢，08年的时候，我们不仅比05年服务业的比重没提高，下降了，05年是40.3，到08年40.1，我想09年的比重可能还会下降，因为09年扩大内需，主要扩大投资，就是工业、制造业这方面。现在的问题是什么呢，要完成“十一”规划的结构调整，服务业的比重上升3个百分点的任务，这样看来，任务就集中在2010年今年一年，因为你前几年，没有提高，反而下降了，总之中国服务业比重低是客观事实，现在服务业比重低带来很多问题，一个是影响城市的质量，工业化决定城市的数量，服务业、第三产业决定城市的质量，所以一定是城市质量差；另一个是服务业低，一定是表明什么呢，整个国民经济带来的结构性的就业弹性低，因为农业是往外转移劳动力的，工业制造业，越往工业化中后期，它带来的就业机会越少，因为它是由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转移。03年我请朱之鑫到北大作报告，他当时在国家统计局当局长，他讲了一个数，80年代中国GDP增长一个点，带来的就业机会是240多万个，90年代初GDP增长一个点，带来的就业机会是170多万个，而现在，那是03年11月份，中国GDP增长一个点，带来的就业机会不到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