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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构建游喜喜摘要：文章立足旅游产业融合这一当下研究热点，阐述并评析了旅游产业融合的研究现状，认为当下研究存在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与内涵尚未明晰；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因研究不系统、不深入；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划分标准不 统一，不规范等三大问题。结合研究现状，提出应该从界定旅游产业融合的概念内涵；明晰旅游产业融合的机理及效 应；规范旅游产业融合的类型划分；厘清旅游产业融合的成长路径；构建旅游产业融合的保障体系等五个方面构建 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关键词：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框架；构建引言20世纪70年代以来，产业融合逐渐成为了经济发展 领域的一大趋势。伴随着高新技术的快速发展，不同产 业间相互渗透、交叉现象逐渐增多，产业边界模糊化倾 向日益明显。与此同时，由于产业融合而产生的新兴产 业形态更是层出不穷。例如，电子商务产业的兴起源于 传统商业与信息产业的融合，现代物流业的兴盛更是传 统运输业与信息产业深度融合的产物等。旅游业作为产 业关联度极高的综合性产业，有着天然的产业融合发展 优势与发展要求，其融合发展的势态正兴。在2009年出 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中有这样的 表述：“要大力推进旅游与文化、体育、农业、工业、林业、 商业、水利、地质、海洋、环保、气象等相关产业和行业的 融合发展。”这一表述引起了业界与学术界的高度关注， 并掀起了旅游产业融合研究的一个高潮。在这一背景 下，基于不同学科背景与研究视角的成果颇为丰富，然 而，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构建研究却极为 罕见。理论框架体系对于理论发展的意义不言自明，因 此，本文以现有研究成果为基础，尝试梳理，框清并构建 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一、研究综述从旅游产业融合研究的现状来看，研究成果多偏重 于应用性研究，倾向于研究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发展，如与工业、农业、现代林业、商业、邮政业、影视业、动漫产业、房地产业等的融合发展。而关于旅游产业融 合理论的基础性研究则较为薄弱。本文尝试性地进行了归纳，发现基础性理论研究方面的关注点主要集中于旅游产业融合的路径、融合的类型、融合的动因与融合的 效应等四个方面。（一）关于旅游产业融合路径的研究关于旅游产业融合路径的研究主要关注产业融合的实现机制、实现方式与实现模式等，重点解决怎样、如何实现融合的问题，是学者们关注的热点，取得的研究 成果也最为丰富。麻学锋、张世兵、龙茂兴提出，当前各 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主要通过资源融合、技术融合、 市场融合和功能融合四条路径。宋娜认为旅游产业融合 的外部实现机制主要包括资源融合机制、技术融合机 制、及市场融合机制。曾宜富、喻锋提出了旅游产业融合 的主体路径：将本区域旅游资源资产全面整合；与经济 社会发展有机结合；同关联区域组织主动联合；和社会 消费需求密切吻合；使旅游产业机体运行高效契合。王 朝辉认为在一定意义上，产业融合是当前我国旅游经济 持续增长以及发展空间不断拓展的重要动力与路径。同 时提出了实现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思路：一是转变传统的 资源观，围绕资源进行融合开发；二是积极引进先进技 术，创新产业融合发展模式；三是大力推进旅游与现代 服务业的融合发展；四是坚持政府规范引导下的市场为 主体的产业融合。石培华分别提到了旅游产业与第一产 业（主要是农林水牧渔业）、第二产业（主要是工业）及第 三产业（主要是服务业）融合的重点和路径。何建民提出 旅游产业融合发展的路径主要有以下三种：旅游业要与 当地的形象和基础设施建设融合发展；旅游业要与当地 多种旅游相关设施与活动融合发展；旅游业要与客源 地、中转地与延伸地的政府及相关产业融合发展。（二）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研究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研究主要关注产业融合 的表现形式，外部特征等，重点解决产业融合的划分、归类问题。何建民提出按照融合的产业类型与地区分类，旅游产业融合至少可以分成4种形式：产业间融合、产业 内融合、在本地融合、跨行政区融合。并指出目前我国旅 游产业的融合发展比较偏重于产业间的融合。陆林以旅 游业分别与三次产业融合为出发点提出：旅游业与第一220会计中 国 乡 镇 企 业产业融合，形成观光农业、体验农业、生态农业等新型产业形态；与第二产业融合，形成工业旅游等新业态；与科 技、文化等相关产业融合，形成科技旅游、动漫旅游、文 化旅游等新型产业形态。刘宇青依旅游产业融合的方式 将旅游产业融合划分为两大类：交叉融合主要是指旅游 产业与其他产业之间的界限被打破，形成具有新的内涵 的产品，比如农业旅游、工业旅游；渗透融合主要是指高 新技术向旅游业的渗透，从而改变了旅游业的经营模 式，较具代表性的就是互联网与旅游业的融合。孙根年， 王洁洁依据不同地区旅游业发展区位条件，景观资源禀 赋和社会经济支持系统，提出当前我国旅游发展可考虑4类产业融合模式：沿海地区旅游与工商贸的融合模式； 中部地区旅游与历史文化的融合模式；中部旅游与自然 生态保护的融合模式；沿边省区旅游与边境贸易的融合 模式。杨颖提出了旅游业跨界融合的概念，并将旅游业 跨界融合划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旅游业与其他服务业 的融合，如教育旅游、体育旅游、公务旅游等；另一种是 旅游业与非服务业的融合，如农业旅游、工业旅游等。张 凌云认为旅游产业融合一般分为产业渗透、产业交叉和 产业重组三种类型。宋娜依据旅游产业融合方式，提出： 旅游产业内部的重组融合；旅游产业与传统产业之间的 延伸融合；旅游产业与高新技术产业的替代融合。（三）关于旅游产业融合动因的研究关于旅游产业融合动因的研究主要关注产业融合 的内生与外生变量，重点解决产业融合的发生机理、产 生根源问题。宋娜认为旅游产业融合的核心动力包括两 个方面：一是旅游业的综合性、天然关联性等产业特性， 二是旅游产业内部各行业之间追求效益最大化。何建民 提出推动旅游企业、工业企业、乡村、各国政府与各地政 府等相关利益者实施旅游产业融合发展战略的动力因 素有：融合各方可以分享日益扩大的旅游客源市场；融 合各方可以优化资源配置，获得规模经济与协同经济。 杨颖分析了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因，认为旅游的体验性、 闲暇的二重性及经营者对经济性回报的追求共同推动 了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张凌云分析了旅游产业融合的 基础和前提，认为现阶段我国旅游产业发展与产业融合 是宏观经济发展的需要，也是发展大势所趋，但各地区 旅游产业融合的深度、广度和速度是受一系列内外生因 素制约的，需要满足一定的基础和前提条件。张辉、黄雪 莹认为，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的融合发展是以旅游者的 需求变化为导向的，其根本动力是旅游需求变化。（四）关于旅游产业融合效应的研究关于旅游产业融合效应的研究主要关注产业融合 可能带来的各种影响，包括在微观、中观与宏观层面对旅游产业及其他相关产业的影响。目前，学者们以讨论正面影响居多。张辉、黄雪莹根据旅游产业融合以需求为导向的特点，结合目前发展态势和未来趋向，得出了 产业融合开辟新市场，塑造新的市场结构；产业融合推 进旅游新业态发展；产业融合引领现代旅游服务业潮 流；产业融合促进旅游企业集团化发展；产业融合推动 产业优化升级等七个基本判断。许文雄认为旅游产业与 其他产业的融合可以带来“四化”，这“四化”分别是：价 值复合化；资源创新化；产品多元化；业态提升化。二、研究现状评析从研究综述可以看出，目前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的理 论研究主要存在以下方面的问题。（一）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与内涵尚未明晰从现有研究成果看，还没有专门针对旅游产业融合 定义与内涵的研究。个别学者以产业融合的定义为基 础，提出了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见表1。表 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一览表 从表1可以看出，虽然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在221作者对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备注何建民是指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或旅游产业内不同行 业相互渗透、相互交叉，最终融合为一体，逐步形成 新产业或产业链的动态发展过程。张凌云是指与其他产业之间或旅游产业内不同行业之 间相互渗透、相互交叉，最终融合为一体，逐步形成 新产业的动态发展过程。程锦， 陆林， 朱付彪是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或者旅游产业内部不同 行业之间发生相互渗透、相互关联，最后形成新的 产业。李树民指旅游业和其他产业之间在共生发展中相互渗 透、相互融合，最终创立一种新型的业态和一种新 的共生产品，并且这种新业态和新型的产品得到市 场的认可，从而能够迅速成长为一种新的行业。强调创立 新的共生 产品徐虹是在开放的旅游产业系统中，构成产业系统的各 要素的变革在扩散中引起不同产业要素之间相互 竞争、协作与共同演进而形成一个新兴产业的过 程，它包括了技术融合、企业融合、产品融合、市场 融合、制度融合等。系统论 角度进 行定义赵黎明是旅游业与其他行业相互影响、相互交叉、相互 渗透，产生新的产业要素和产业形态的过程。未提及旅游产业内 不同行业 间的融合中国乡镇企中国乡镇企中国乡镇企会计国 乡 镇业内容与表述上都达到了很高程度的一致，但在定义的内涵层面仍然存在差异与不足，主要表现在：1.学者们一致认同旅游产业融合发生于旅游产业 与其他产业之间，但对旅游产业内部不同行业之间是否 也存在所谓的产业融合却存在分歧，对这一问题的视而 不见必然导致由于研究范畴界定的不清晰，造成研究对 象范围混乱，其结果必然影响理论根基的稳定，使理论 的存在价值与存在意义弱化。2.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有较多的表述，而且形 成了较高的共识，但鲜有学者对旅游产业融合的内涵进 行归纳与总结。内涵是对定义的补充，更是对定义的限 定，是完整定义不可或缺的部分。由于对旅游产业融合 内涵的研究缺失，造成了个别相近概念与旅游产业融合 概念混用的情况。例如与产业耦合、协整的混用，与一体 化的混用，与产业积聚的混用等。金霞在论及产业融合 与产业耦合之间的关系指出，产业融合强调产业边界的 消失与新业态的形成；产业耦合则更侧重于对产业间作 用力及机理的研究，原产业仍独立存在。李树民在提出 旅游产业融合的定义的同时（见表1），定义了旅游产业 协整，指出旅游产业协整，指旅游业和其他产业在共生 发展中通过互补作用相互促进、协调发展，但在发展中 不同产业仍保持着清晰的产业边界，双方之间没有形成 一种规模化的新业态。并举例指出旅游产业与会展业、 房产业之间互动发展的关系就被人们误解为是产业融 合现象。有的学者则将旅游企业业务扩展、并购、联合、 整合、重组等一体化行为等同于旅游产业融合，例如将 首旅集团、锦江集团的一体化行为等同于产业融合，而 这事实上形成的只是规模更大的企业集团，并未因此出 现新型业态，与产业融合的定义差之千里。有的学者则 将旅游产业积聚发展等同于产业融合，而旅游产业积聚 发展更多地是强调空间内涵，表现为旅游相关产业在特 定空间内的积聚现象，集聚区内的企业可以共享信息、 客源，以及人、财、物等资源，旅游产业积聚发展有可能 催生新的业态，但并不必然等同于产业融合等等。（二）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因研究不系统、不深入展开关于旅游产业融合内生动力的专门研究是把 握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核心的基础，是确立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框架体系的根基，其意义极为重大。而目前相关研究却极为薄弱，有的也只是寥寥几句定性表述，尚未出 现系统而深入的研究。从上述相关综述可以看出，学者 们对于内生动力的认识亦存在较大的差异，有人认为是 旅游产业的特性使然，有人认为是旅游需求推动，有人 则认为是企业逐利行为导致等等。如此各持己见，绝不 利于旅游产业融合理论的发展与完善。与此同时，基于 经济学视角，依托经济学理论对旅游产业融合的内生动力展开深入研究则更为罕见。纵观研究现状，旅游产业融合的动因研究至今处于经验判断阶段，严重缺乏系统 的理论支撑。（三）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划分标准不统一，不规范由于在概念、内涵及动因等方面的研究尚未达成共 识，形成统一理论基础，在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划分问 题上就表现得更加混乱。不同学者分别从融合的产业范 畴、地域范畴、融合的对象、融合的方式等方面进行分 类，得出了不同的类型划分。而这些分类大都是依照学 者个人的经验性认知得出，带有较强的主观色彩，例如， 同是依照融合的方式进行划分，刘宇青、张凌云、宋娜三 位学者所得出类型结果却存在较大差异。究其原因，根 本仍然在于概念基础、理论基础的不统一，在于对融合 方式的认知存在差异。在统一理论基础尚未形成、夯实 的前提下，积极尝试旅游产业融合类型的划分研究确实 有助于推动理论探索的进程，但却会造成理论科学的泛 化与空洞化，进而在更深层面上延误旅游产业融合理论 体系的形成。三、框架体系构建目前，关于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框架体系构建的研究 成果极为少见。赵黎明在经济学视角下的旅游产业融合一文中的论述是旅游产业融合在理论框架体系构建层面的罕见研究，但文章只讨论了从经济学视角分析旅 游产业融合时需要关注的个别问题，并未展开系统研究，也没有探讨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框架体系的构建问题。本文以现有研究成果为基础，尝试构建旅游产业融 合的理论框架，以期引起学界关注，将研究视点回归至 理论基础研究。通过上述分析，本文认为旅游产业融合理论框架体 系应当从界定旅游产业融合的概念内涵；明晰旅游产业融合的机理及效应；厘清旅游产业融合的成长路径；规 范旅游产业融合的类型划分；构建旅游产业融合的保障 体系等五个方面次第推进，系统构建。见图1。合体次第推进图1 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构建Fig1 the construction of tourism industrial convergence theory frame system222、融 合 概 念 内 涵融 合 机 理效 应融合类型划分融 保障系 融合成长路径中企会计中 国 乡 镇 企 业（一）界定旅游产业融合的概念内涵界定旅游产业融合的概念内涵是构建旅游产业融 合理论体系的基础与前提，是首要任务。其重点在于以 提出的旅游产业融合概念为前提，结合产业融合的基本 理论，形成关于旅游产业融合定义的科学表述；立足旅 游产业融合的客观实际，对旅游产业融合的内涵进行界 定，通过旅游产业融合的内涵进一步规范定义，将旅游 产业融合限定在科学、合理、统一的研究范畴之内。（二）明晰旅游产业融合的机理及效应展开关于旅游产业融合机理的深入研究是在深层 次上界定旅游产业融合概念内涵的必然要求，也是旅游 产业融合理论向系统化、科学化、纵深化演进的基础。旅 游产业融合的机理研究重点在于形成系统的内生生长 机制理论，外生推动机制理论；明确旅游产业融合的成 长条件与障碍因素；特别是要能够阐明旅游微观企业组 织在旅游产业融合过程中的功能与发生机理等。旅游产 业融合的效应研究则应当成为系统研究，研究效应的发 生原理，效应波及范围、效应影响程度，正面与负面效 应，以及效应的调控等等。（三）规范旅游产业融合的类型划分 在概念得以科学界定，运行机理与效应得以明晰的前提下，研究旅游产业融合的类型划分顺理成章。这一研究主要解决不同划分类型的价值问题，分类依据的科 学统一问题，分类标准体系的建立问题，以及不同划分类型的特征分析问题等。（四）厘清旅游产业融合的成长路径 在概念得以科学界定，运行机理与效应得以明晰的基础上，融合的路径研究便应运而生。旅游产业融合的路径研究主要解决产业融合的实现机制问题，研究重点 应该集中于产业融合的定性与定量识别体系构建；产业 融合实现的宏观与微观环境研究；产业融合的一般实现 路径与个别实现路径研究；产业融合的生命周期研究 等。（五）构建旅游产业融合的保障体系 以上述四个基础问题的科学解析为基础，旅游产业融合的保障体系研究主要解决旅游产业融合运行状态监测系统的构建问题；运行状态反馈机制的建立问题； 以及保障措施的完备问题等。四、小结产业融合是旅游产业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旅游产 业融合发展的现实在推动旅游产业融合理论产生的同时，也对其发展提出了紧迫的要求，旅游产业融合发展 亟需科学理论的指导。在这样的背景下，关于旅游产业 融合的研究成果呈显著增长趋势，不论在数量上，还是在质量上都取得了长足进步。然而，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至今尚未建立，诸多根本性问题尚且存在较大争议。如是根本问题不及早解决，或得不到应有重视， 终将使相关研究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末。因此，开展关 于旅游产业融合的理论框架体系研究应当成为当前该 领域研究的重中之重。基金项目：本研究受内蒙古自治区高等学校科学研究项 目（NJSY11092）资助。参考文献：1麻学锋，张世兵，龙茂兴.旅游产业融合路径分析J.经济地理，20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