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语篇格律解读“信、达、雅”——兼评《出师表》的三个译本.doc

从语篇格律解读“信、达、雅”兼评出师表的三个译本第10卷第5期重庆交通大学(社科版)2010年lO月Vo1.10No.5JOURNALOFCHONGQINGJIAOTONGUNIVERSITY(SocialSciencesEdition)Oct.2010从语篇格律解读”信,达,雅兼评出师表的三个译本何建敏(福建工程学院,福建福州350108)摘要:严复提出的”信,达,雅”三字标准历来是翻译研究中的讨论焦点.通过阐述三者的内涵,分析它们之间的关系.从系统功能语言学语篇格律的角度重新解读”信,达,雅”,以出师表的三种英译文为例,探讨在翻译中如何做到由”达”至”信”,由”雅”至”达”,进而至”信”.关键词:信达雅;语篇格律;出师表中图分类号:H315.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40297(2010)05012904一,引言译事三难:信,达,雅.严复的这句感慨100多年来一直为译坛人士所津津乐道.赞同者有之,反对者有之,修正者有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至今该观点仍然被人们探讨,足见其魅力.本文拟从功能语言学语篇格律的角度重新审视”信,达,雅”的价值,寻找中西理论的结合点,并以出师表的三种英译本为例,从中探求中国传统译论的现代价值.出师表的三个译本分别是由C.H.BrewittTaylor,MOSSRobea和罗经国翻译.二,语篇格律简述语篇格律研究的是”语篇节奏和信息流,语篇格律把文本组成不同的信息波浪(wave).人们在这些波浪上冲浪,在信息波峰上瞻前反溯,以便在所期待的意义流上顺利地冲过波谷”4J(.具体来说就是语篇如何引起读者预期,实现预期,然后反溯预期.”语篇格律用来捕捉这种信息流动的规律性:波峰形成有规律的模式,波浪的层次性形成可预测的节奏,换句话说就是语篇有节拍,没有这种节奏,语篇就很难理解.”_(语篇格律的这种规律性在小句层面被称为”小波浪”(1ittlewave),主位和新信息体现为两个波峰.主位是话语的出发点,它为小句自身设置一个情景,并且把该小句与话语展开相联系.一个小句除了主位之外,余下部分便是述位.新信息是指尚未知道或语境没有提供的信息,与之相对的旧信息是指已经知道或语境提供的信息,其中新信息是信息焦点(informationf0cus)所在.焦点是小句中被赋予信息强度最高的部分,是要表达的最重要的信息.小句的这两个波峰构成信息相(phaSeofinformation).”主位的复选和新信息的选择相结合把一个个信息相包装成语篇”(,因此,我们可以说主位和新信息构成信息相,信息相构成语篇相(phase0fdiscourse),语篇相则是构成语类(genre)的不同阶段(stage).下一层次体现上一层次,上一层次制约着下一层次.语篇相由超主位(hyperTheme)和超新信息(hyperNew)组成,二者构成两个波峰,组成大波浪(bigwave).超主位就是平常所说的主题句,超新信息就是总结句.但是在一些语篇中二者并不都出现,超新信息更经常被省略,甚至有时这二者都不出现,在汉语语篇中尤其如此.但是我们仍然可以通过分段,把一个语篇分成不同的部分,感觉到这种规律性的存在.三,”信,达,雅”及其重要地位“信,达,雅”三字引起的讨论之激烈,涉及范围之广泛,持续时间之长,恐怕难有其它的学说能与之相比.”可以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一种有关翻译的学说(不论是本国的还是外国的)能够具有如此持久,广泛的影响力.”6(聊在这三者中,”信”摆在首位是最重要的.”信”,”意义不倍原文”,强凋的是译文要忠实于原文,不背离原文,也就是”形式和内容上都应力求忠实于原文”_6(.”达”,”刻意求显”,就是要把原文的意义在译文中很好地表达出来.”严+收稿日期:20100323基金项目:福建工程学院校级青年教师项目”典籍英译研究的功能语言学视角以出师表英译为例”(编号:GYS0837)研究成果.作者简介:何建敏(1979一),男,福建工程学院外语系讲师,硕士,主要从事语言学与翻译研究.130重庆交通大学(社科版)第lO卷复的达始终是以意义为本的”“】(,强调的是意义的重要性.”雅”,”期以行远”,就是讲究修辞要有文采,使译文乐于被读者接受.”信,达,雅”作为一个整体,三者之间是相互联系的.”为达即所以为信也”,因此,”达”的目的是为了求”信”.雅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行远,二是为了求达.”【6”求”雅”是为了”达”,而”达”又是为了”信”,那么求”雅”也是为了求”信”.也就是说,”用雅来追求达,从而又得到信”.因此,”在严复的心目中信,达,雅合起来是一个整体,中心点始终环绕着对原着意义的忠实”(.下文以出师表的三种译文为例,从语篇格律的角度重新解读在翻译中如何实现由”达”至”信”,由”雅”至“达”,进而至”信”.四,重释”信,达,雅”(一)由”达”至”信”“信”作为翻译的根本,需要通过一定的形式体现出来,才能使译文读者体会到原文的内容.”如果说信是译文的灵魂的话,那么达就是它的血肉之躯.”【3因此,”达”是”信”的载体.要做到”达”,就要求译文的意义表达与原文保持一致,反映在语篇格律方面要求译文的语篇格律与原文保持一致.译文中语篇格律所传达出来的信息流动和语篇节奏是否与原文相符合.首先来看信息相,也就是小波浪.为了能够”达”,信息相的两个波峰即主位和新信息要与原文保持一致,由此才能够做到”信”.英汉语篇中,在非标记(unmarked)的情况下,陈述句中以主语作为主位,新信息位于句尾,形成句尾焦点.因此,在正常情况下,英汉陈述句都遵循主位一述位,旧信息一新信息的规律.下面结合出师表的三种译文来详细分析.先看一个例子:先帝I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TheFirstRulerIhadaccomplishedbuthalfhisgreattaskathisdeath.(BrewittTaylor)ThelatesovereignwastakenfromUSwhilehislifeSwork,therestorationoftheHart,Iremainedunfinished.(MossRobert)Ourlatekingpassedawaybeforethegreatundertakingf0undedbyhim1washalfaccomplished.(罗经国)在这句话中,以”先帝”为主位,作为话语的出发点,追念先帝创业的艰难,以此来打动后主刘禅;以”中道崩殂”为新信息,作为话语的信息焦点,深痛刘备壮志未酬身先死,同时激励后主发愤图强,以免辜负先帝的期望及创业的苦心.翻译中要做到”信”,那么在”达”方面,译文就要保留这些内容,以”先帝”为主位引出话题,以”中道崩殂”为新信息,作为要强调的部分.在Taylor的译文中,主位和新信息都与原文相一致,使原文语篇格律所传递出来的信息流在译文中得到体现.Robert和罗经国的译文用一个复合句来翻译,也就是有两个限定小句:第一个小句的主位和原文一致,新信息传递了”崩殂”这个内容;第二个小句的主位是原文述位的一部分,新信息并非原文的焦点所在.在这种情况下,原文一个小句被拆分成一个以上小句,或者原文一个以上小句被合并成一个小句翻译,主要是由英汉语言的差异引起的,在翻译中是常见的现象.只要原文中信息流的两个波峰即主位和新信息在译文中得到传递,我们就可以认为它基本做到了”达”.该例中原文是一个小句两个波峰,译文是两个小句四个波峰,意义表达稍显多余.总的来说,Taylor的译文稍好一些.再来看一个例子:今l天下三分,Atthismomentltheempireisinthreeparts(BrewittTaylor)Today,Iinadividedempire,ourthird,(theprovinceofYizhou,Warwornandunderduress,facesaseasonofcrisisthatthreatensourverysurviva1.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MossRobert)NowfChinaisdividedintothreekingdoms.(罗经国)该小句中的主位是”今”,这是一个表示时间的环境成分(circumstance).在这种情况下,它是一个标记性(marked)的主位.正常情况下,也就是非标记性的情况下,陈述句中主位应该是句子的主语.使用标记性主位总是表达作者的某种意图,可用来表示”一个新的时间背景或主要参与者的转变”.Halliday也指出标记性主位”通常表达某种背景或携带对比的特征”(.所以在该小句里用”今”作主位是由对先帝的追思转到当前的现实中,强调现在的形势”天下三分”,信息焦点落在句尾,点明天下大势.三种译文中,Taylor和罗经国的译文在主位和新信息方面都与原文一致;而Robert的译文把原来三个小句合并成一个小句翻译,主位表达了”今”,但是在新信息中并未表达”三分”,因此,在”达”方面稍显不足.从语篇格律角度看,Robert的译文只表达了一个波峰,因此与其它两译相比稍逊一筹.以上分析的是小波浪,即信息相,下面来分析更高的一个层面,大波浪即语篇相.上文已经论及语篇相由超主位和超新信息,即主题句和总结句构成两个波峰.超主位“可以预测语篇相将要表达的内容.超新信息提炼语篇所表达的新信息”(“,”超主位告诉我们在一个语篇相中,我们要去哪里,超新信息则告诉我们到了哪里”】(.但是在一些语篇中,超主位和超新信息并未都出现,甚至二者都省略,尤其在汉语语篇中更是如此.在语篇中,我们是通过主位和新信息的选择,把一个个小句组成语篇相.”一般来说,超主位是通过每个段落的主体即一个个小句得到释义,该主体又被超新信息得到释义.”【j(“因此,超主位和超新信息都会在构成语篇相的信息相中得到体现.在缺失超主位和超新信息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通过考查小句中主位和新信息的内容来预测超主位和超新信息的内容.因为超主位所表达的内容会在何建敏:从语篇格律解读”信,达,雅”13l以下各个小句的主位中得到体现,各个小句的新信息经过提炼得到超新信息.在翻译过程中,语篇相中各个小旬的主位和新信息所携带的内容要在译文中得到相应的体现,才能使语篇相的内容在译文中得到很好的传递.从这方面来说,翻译中如何确定译文的大波浪是否与原文一致,可以从小波浪人手,看看译文是否做到”达”.请看下例:(1)宫中府中,I俱为一体;(2)陟罚臧否,I不宜异同.(3)若有I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4)宜付有司,论其刑赏,I以昭陛下平明之;(5)不宜偏私,I使内外异法也.OnerulelappliestothepalaceoftheEmperorandtheresidenceofacourtier;thereImustbeonelawrewardingthegoodandpunishingtheevil.Evildoersandlawbreakers,asalsotrueandgoodpeople,IshouldbedealtwithaccordingtotheirdesertsbytheofficersconcernedinordertomanifestYourMajestysimpartialandenlightenedadministration.PartialityIiswrong,asIisonelawforthecourtandanotherfortheregions.(BrewittTaylor)Theroyalc0urtandtheministerialadministrationfconstituteasinglegovernment.BothImustbejudgedbyonestandard.Thosewhodoevilandviolatethecodes,aswellasthosewhoareloyalandgood,Imustreceivetheirduefromtheproperauthorities.This1willmakemanifestYourMajestysfairandenlightenedgovemance.Letfnotmseemlybiasleadtodifferenthalesforthecourtandtheadministration.(MossRobert)TheimperialcourtandthePrimeMinistersOmceIareanintegralwhole.ThereIshouldbeimpartialityinmetingoutrewardandpunishmentstoofficialsfromeitheradministration.Forboththosewhoaretreacherousandviolatethelawandthosewhoareloyalanddosomegooddeed.thesanlelegallyappointedofficialsshouldpassdecisiononhowtopunishorreward.This1willmakeplaintheequalityandsagaciousnessofYourMajestysrule.ThereIshouldbeneitherprejudicenorpartialityinYourMajestysattitudet0wardsthe0cialsinsideandoutsidethecourtforfearthatdifferentlawsbeputintopractice.(罗经国)这段文字是诸葛亮提出的建议之一,即要平等对待,统一法度,赏罚严明.第一小句的主位是”宫中府中”,新信息是”一体”.第二小句的主位是”陟罚臧否”,新信息“异同”.第三小句的主位是”若有”.这是一个复合主位,“若”是条件附接语(conditionaladjunct),属于语篇主位,表明上下文之间的关系;”有”是”过程”(process),属于话题主位,同时也是标记性主位,突出表明一种假设情况,其后的内容是在这种假设的背景下展开的.第四和第五小句是一种对比结构”宜不宜”.在对比结构中,新信息位于小句的对比部分,是作者着意要强调的地方.在这两个小句中就是”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不宜偏私”,同时这两个成分也是两个小句的主位所在.这五个小句的主位和新信息都围绕着要执法公平,不因人而异而展开.但是很遗憾的是三种译文都没有完全顾及到原文所表达的这种语篇信息流,均存在不同程度的缺失,失去了语篇相所要表达的主旨.综合起来,从语篇相的格律性方面看,原文每一个小句的主位和新信息在译文中的体现如下:译文主位与原文相符的在Taylor的译文中有1个小句,Robert的有4个,罗经国的有2个;译文新信息与原文相符的在Taylor的译文中有0个,Robert的有3个,罗经国的有2个.从以上可以看出,Robert的译文中主位和新信息与原文相符的情况较多,较好地传递了原文的语篇信息流动,因而更加”信”.(二)由”雅”至”信”“信,达,雅”三者中,”雅”和”达”是属于同一范畴的,求”雅”即是为了求”达”.雅原来是要为达服务的.”雅是以达为基础的一种更高层次的追求.”H达”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求”信”,因此求”雅”也是为了求”信”,以”信”为根本.”雅”追求的是”语言表达形式上的审美效果”8(,雅应当主要指文采,有文采,有美学价值,方可行远”.因此,”译者在翻译中,必须要在信的制约下,在达的基础上,去追求言语美,这才是雅的实质所在”“.言语美是属于形式美的范畴.对于言语的形式美,刘宓庆从四个层次加以论述,分别是:语音,文字,词语和句段.语篇的格律是在小句的层面进行阐述的,本文就从句段层次加以解说,以出师表中最典型的一种言语美表现形式为例加以说明.在句段层次的审美信息中,有一类是”频度”(frequence),”即句子结构虽然没有什么对常规的变异,但常规句式的频繁出现就成了变异,通常是种种形式的重复,利用重复的力度产生美感”12(P129).下面结合出师表中的例子,从语篇信息的流动来看译文如何求“雅”,进而求”达”,”信”.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I以塞忠谏之路也.111eref0reitlwodbeindeedfittingthatyouIshouldex-tendyourholyvirtuetoglorifyhisvirtuousmemoryinthestimu-lationofthewillofyourpurposefulo:cers.YourMajestyIshouldnotloseyourselfinthepursuitofmeanthings,quotingphrasestoconfoundtheeternalprinciplesofrectitude,andsopreventingremonstrancefromhonestpeople.(BrewittTaylor)Trulythisisatimetowidenyoursagelyaudienceinor-dertoenhancethelateEmperorsgloriousvirtueandfosterthemoraleofyourdedicatedofficers.It1wouldbeunworthyofYourMajestytodemeanyourselfbyresortingtoillchosenjustificationsthatwouldblocktheavenuesofloyalremon?strance.(MossRobert)ItIisadvisablethatYourMajesty1shouldlistenextensivelytothecounselsofofficialsinordertocarryonthelatekingsloftyvirtues,andheightenthemoraleofpeoplewithhighaspirations.ItlisiniudiciousthatYourMajestyIshouldl32重庆交通大学(社科版)第lO卷undulyhumbleyourself,andusemetaphorswithdistorted语篇格律所关注的是文本的语篇节奏和信息流,以开meanings,lestyouIshouldblocktilewayofsincereadnmni一头和结尾为两个波峰,中间形成波谷.在小句层面以主位6on.(罗经国)和新信息构成波峰,称为信息相.信息相的组合构成语篇该例中两个小句的句式结构基本相同,”诚宜不相,以主题句和总结句为波峰.本文从该方面重新审视严宜”形成对比,这两个小句的主位和新信息都位于句复”信,达,雅”的现代价值,以出师表的三种译文为例,子开头.对比焦点的应用突出的是应该做的事和不应该探讨了如何在译文中做到由”达”至”信”,由”雅”至”达”,做的事,同时,这个相同句式的应用形成言语的重复美.进而至”信”.在译文中,Taylor和Robert的译文都没有重现这种句式美,参考文献:且主位和新信息所表达的内容与原文也不符,因此不仅没1三国演艾OL.BrewittTaylorCH,译.http:/www.有做到”雅”,也没有做到”达”.罗经国的译文运用相同的threekingdoms.corn/,20080925.句式结构”ItisadvisablethatItisinjudiciousthat”,可以2三国演义M.RobertMoss,译.北京:外文出版社,说传达了原文的”雅”.但是这两个复合句的主位结构”It2003.isadvisable/injudicious”同时也是新信息的对比焦点所3古文观止精选(汉英对照)M.罗经国,译.北京:外在,只传递了”诚宜”和”不宜”,只能说是部分传递了原文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5.的信息流动规律,因此做到了部分”达”.与其它两种译文f4王振华.语篇研究新视野语篇研究跨越小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再看一例:句的意义述介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7,(5):396亲贤臣,远小人,此I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一399.此后汉所以倾颓也.f5Martin,Rose.WorkingwithDiscourse:MeaningbeyondAttractworthypeople;repelmeanones.ThispolicylatheClauseM.London/NewYork:Continuum,2003.ehievedthegloryoftheFormerHans,whileitsreversallIll一6沈苏儒.论”信达雅”严复翻译理论研究M.北inedtheLatterHans.(BrewittTaylor)京:商务印书馆,1998.TheFormerHanlthrivedbecauseitsemperorsJstayedf7王宏志.重释”信,达,雅”O世纪中国翻译研究closetoworthyvassalsandfarfromconnivingcourtiers.TheM1.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oppositepolicyIledtheLaterHarttoruin.(Moss,Robert)8王东风.论”达”为纪念严复天演论问世100T0beclosetothevirtuousandableofficialsandkeepa一周年而作J.福建外语,t998,(3):413.wayfromthevileandmeanpersons.That1wasthereasonthat9HallidayMAK,ChristianMatthiessen.AnIntroductiontheWesternHanDynastywasprosperous.TobeclosetothetOFutionalGrammar(3rdedition)M.London:At-vileandmeanpersonsandkeepawayfromthevirtHOUSandanold,2004.bleofficials.rr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