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学专业论文）牟世金《文心雕龙研究》辨要.pdf

中文摘要 牟世金先生是当代著名 龙学 专家 他治学严谨 勤耕不辍 对 文心雕龙 进行了全面深入的研究 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本文从他的 总结性著作 文心雕龙研究 入手 辨析了他的主要观点 并在此基础 上探讨了其研究特点 总结了其理论方法 本文第一部分辨析了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的看法 阐 明了 文心雕龙 是一部写作学专著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 的研究用力甚勤 创获颇多 第二部分即全面检视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成 果及其突破之处 牟先生在 文心雕龙研究 中对 文心雕龙 的核心 思想做出了概括和总结 提出了颇具影响的 衔华佩实 说 本文的第 三部分即转为探讨 文心雕龙 的核心思想 牟先生研治 文心雕龙 长达三十余年 实证研究与理论研究相结合 治学态度严谨求实 这对 我们今天的 龙学 研究极富启示意义 本文最后对此予以总结 关键词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要 a b s t r a c t m o us h i j i ni sae x p e r ti nl e c t u r eo fd r a g o no ft h ec o n t e m p o r a r ye r a h e d i daf u l l m v e s t i g a t i o ni n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a n dg o tq u i t eal i t t l es i g n i f i c a n tf r u i t t h i sp a p e rs t a r t 埘t l l h i s m a g n u mo p u sw h i c hi s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 o fd r a g o n s s t u d yh i sm a i nv i e w p o i n t t a k i n gt h e s ea sab a s i st h ep a p e r d i s c u s sh i sp o 抽ta n ds u m m a r i z eh i sm e t h o d i nt h ep a r to n eo ft h ep a p e r w ea n a l y s em o u sv i e w p o i n tt o t h e l i t e r a r ym i n d 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a n ds e tf o r t ht h a t t h el i t e r a r y 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d r a g o n s i sam o n o g r a p ho fc o m p o s i t i o n m o u r e s e a r c ht h es y s t e mi n f oo f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h a r d l ya n do b t a i nm u c h i nt h ep a r tt w oo fi tw es u r v e yh i sf r u i t a n d i n n o v a t i o nc o m p r e h e n s i v e l y m o uh a dc o n c l u d e dt h ec l o uo f t h el i t e r a r y 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i nh i s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 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a n dp u tf o r w a r dt h ei n f l u e n t i a l x h p s t h e o r y w ed i s c u s st h ep o 缸o f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t h ec a r v i n go f d r a g o n s i n t h ep a r tt h r e eo ft h ep a p e r m o uh a ds t u d y 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t h e c a r v i n go fd r a g o n s f o rt h i r t yy e a r sw i t hd e m o n s t r a t i o nt o g e t h e rw i t h t h e o r e t i c s w h i c hi ss i g n i f i c a n tf o ru st og oo nt h er e s e a r c h t h e r ei sa 泐u p i 1 1 t h ee n d k e yw o r d s m o us h i j m i n v e s t i g a t i o no ft h el i t e r a r ym i n da n d 缸地 枣世盒t 文o l 龙研究 辨羹 选题说明 文心雕龙 评点是 龙学 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 而对评点大家的评点之作进 彳亍研究 是热学研究的深入 对牟世金的 文心臻龙研究 鸽研究 作为对 龙学 大家之作进行研究的系列论文的一个组成部分 承上而来 是继曹学俭 杨慎 纪昀 黄侃 刘永济 范文滑等评点研究之后的又一尝试 文心雕龙研究 在 龙学 界是一部颇有影响的著作 而当前对它进行的专题 研究却为数不多 深入系统地研究这一著作 有利于进一步地挖掘它的丰富内涵 对 充实当前的 龙学 研究具有现实意义 文心雕龙研究 中所涉及到的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 理论体系和核心思想 等问题 历来就颇有争议 对这些问题进行分析和廓清 对于深刻地认识和理解 文 心雕龙 具有现实意义 同时通过对 文心雕龙研究 的研究 可以深入地了解和认 识牟世金先生的治学理念和治学方法 可以为后世进行学术研究提供方法论指导 z 内复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引论 牟世金 1 9 2 8 1 9 8 9 文心雕龙 和古代文学理论研究专家 祖籍四川忠 县 1 9 5 6 年8 月 考入山东大学中文系 1 9 6 0 年毕业后留任著名学者陆侃如先 生的助手 在陆先生的指导下走上了研治中国古代文学和文论的学术道路 而 文心 雕龙 的研究在其整个学术生涯中占据了最主要的方面 他将毕生的大部分心血倾 注在 文心雕龙 上 治 文心雕龙 长达三十余年 硕果累累 他和陆佩如先生合 作先后撰写出版了 文心雕龙选译 山东人民出版社1 9 6 2 年9 月上册 1 9 6 3 年 7 月下册 刘勰论创作 安徽人民出版社1 9 6 3 年5 月 刘勰和文心雅龙 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1 9 7 8 年5 月 等著作 这些著作不仅推动了龙学研究的发 展 而且也使他本人开始为学界所嘱目 牟先生的 文心雕龙 研究在八十年代跃上 新的高峰 在注 译 考 论等方面均做出了重要贡献 1 9 8 1 1 9 8 2 年 文心雕 龙译注 上 下册相继出版 这是第一部 文心雕龙 全书的现代汉语译注本 其长 篇引言对 文心雕龙 全书体系做出了全面深入的理论剖析 1 9 8 8 年出版的 刘勰 年谱汇考 巴蜀书社 一书 是目前研究刘勰生平的 集大成 之作 此外 牟先 生还开辟了 龙学 研究的一些新领域 他较早地关注 龙学 史 四万余言的r 龙 学 七十年概观 一文 分析总结了 文心雕龙 七十年的研究成果 具有 龙学 简史的性质 而 台湾文心雕龙研究鸟瞰 山东大学出版社1 9 8 5 年1 2 月 一书 第一次评述了台湾的 龙学 研究概况 为海峡两岸 文心雕龙 的学术交流做出了 贡献 1 9 8 1 年发表 文心雕龙的总论及其理论体系 第一次全面系统地论证了 文 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 为同行学者所赞同和采用 1 9 8 3 年荣获山东省文学研究一等 奖 1 9 8 4 年由他倡导筹建了 中国文心雕龙学会 并当选为常务理事兼秘书长 1 9 8 6 年主编我国第一部大型 中国古代文艺理论家传记 1 9 8 8 年被评为 山东省专业技 术拔尖人才 成为在注 释 论 证方面均有很高造诣的 龙 学专家 正如季羡 林任名誉主编的大型丛书 20 世纪中国文学研究 所说 回首百年 文心雕龙 研究 其杰出成果 有目共睹 前50 年的代表人物是黄侃 范文澜 刘永济 后50 年的代表人物是詹镁 牟世金 而 在研究上 尽量从大处着眼 从小处着 手 应该说牟氏是新一代学者中的佼佼者 1 9 8 8 年牟先生抱病完成了一部4 0 万 字的 文心雕龙研究 人民文学出版社1 9 9 5 年版 这是他长期研究 文心雕龙 牟世金 文心露龙研究 辨要 的一部总结性著作 书中那些看来平淡无奇的文字 都蕴涵着作者的反复思考 慎 重衡量 其立论之严谨 断案之精审 我想细心的读者是可以体察到作翥用心的 3 该书对刘勰的生平思想和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与具体内容作了全面系统的探讨 堪 称 文心雕龙 综合研究中的扛鼎之作 同时也标志着牟先生 龙学 研究的全面成 熟 鉴于此 我们结合牟先生的诸多著作 评述其 文心雕龙研究 总结其 龙学 成果 探讨其理论方法 将有利于新时期 文心雕龙 研究的进一步深入 综观 文心雕龙研究 全书 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需要辨析和探 讨 一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的认识 二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的理 论体系的认识 三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的核心思想的认识 下面笔者将依次对这 三个问题进行分析和阐述 本论 一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的认识 自刘勰创作出 文心雕龙 至今 研究该书的著作可谓浩如烟海 对其研究的角 度也丰富而多元 但若回到 文心雕龙 本身 探讨一个最基本的问题 应该如何 对 文心雕龙 定性 龙学界至今却仍是众说纷纭 莫衷一是 认为是文学理论专著 者有之 认为是文章学著作者有之 认为是阅读学著作者也不乏其人 真可谓仁者见 仁 智者见智 而解决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问题 是 文心雕龙 研究当中一个 不可逾越的基本课题 对其做出科学而准确的定性 既有助于认清 文心雕龙 的真 实面貌 也有助于界定 文心雕龙 的适用范围 同时也有助子对其它问题 诸如 交 心雕龙 的篇章结构等 进行深入地研究 牟世金先生在 文心雕龙研究 当中则认为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 他首先从 文心雕龙 是否为子书谈起 认为刘永济先生谓彦和此书 专论文章 即 为子书的说法欠妥 同时否定了王更生先生认为 文心雕龙 是 文评中的子书 子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书中的文评 捌的观点 认为 为 文章论 就与原意不符了 叫同时 文心者 言为文之用心也 的主旨也决 定了 文心雕龙 是一部理论著作 因为 为文之用心 的内容 即 神思 以下部 分正总结了文学创作的基本经验与规律 牟世金先生注意到了 文心雕龙 论文叙 笔 部分涉及到了章表奏议等非文学文体 但他认为对这些文体的论述主要是为创作 论的建立服务的 何况其 论文叙笔 又以诗 乐府 赋 颂 赞等为先 文心 既以论文学创作为主 虽兼论及一些非文学的文体 其书的基本性质仍应为文学论 两非文章论 基于此 牟世金先生认为 文心雕龙 论述的是文学作品的为文之 道 它的研究对象与近世 文学 的研究对象是基本一致的 因而他主张 文心雕龙 实为一部文学理论著作 在对 文心雕龙 进行研究的过程中 不少研究者对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 论专著的说法提出了异议 王运熙先生说 从刘勰写作此书的宗旨来看 从全书的 结构安排和重点来看 则应当说它是一部写作指导或文章作法 而不是文学概论 类 的书 嘲贺绥世先生说 文心雕龙 研究的不是单一的文学理论 而主要是文章 学 嘲笔者认为 由于 文心雕龙 体大而思精 有着丰富的文学百科全书式的 内容 对许多学科都有着现实的指导意义 因而对这一部巨著难免 横看成岭侧成峰 且刘勰在写 文心雕龙 时 视野开阔 系统的广泛地评述了历代的作家作品 分析 其成败得失 总结其经验 同时 书中谈文章写作 涉及到不少重要的文学理论问题 往往展开论述 在总结过去文论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些内容不但见解精辟 并且比重很大 因而牟世金先生主张它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不无道理 但若本着 根 柢无易其固 的原则 立足于 文心雕龙 本身 笔者则认为它应是一部写作学专著 其理由是 一 从刘勰写作 文心雕龙 的写作目的来看 刘勰有多方面的考虑 而 5 牟世金 文o l 龙研究 舛奠 这些考虑均与论文致用有关 二 从 文心雕龙 的实际内容来看 其根本点在于探 求 总结出写好一切文章的规律 方法与技巧 三 从 文心雕龙 的研究史来看 唐以后特别是明清以来 许多学者都把 文心雕龙 定性为一部论文之书 将 文心 雕龙 定性为 文学理论专著 实是近代比照西方文学理论的产物 一 刘勰的写作目的均与论文致用有关 关于 文心雕龙 一书的写作目的 刘勰有多方面的考廖 其一是树德建言 扬名后世 他在 序志 篇中说 夫字宙绵邈 黎献纷杂 拔萃出类 智术丽已 岁月飘忽 性灵不居 腾声飞实 制作而己 形同草木之脆 名逾金石之坚 是以君子处世 树德建言 岂好辩哉 不得已也 这种追求名声的 思想 古已有之 如孔子本入便菲常重视自己的名声 并且与光宗耀祖 孝敬父母 联系起来 他说 立身行道 扬名于后世 以显父母 孝之终也 曹丕也曾在 典 论 论文 中说 盖文章 经国之大业 不朽之盛事 年寿有时而尽 荣乐止乎其 身 二者必至之常期 未若文章之无穷 是以古之作者 寄身於翰墨 见意於篇籍 不假良史之辞 不托飞驰之势 而声名自传於後 刘勰正是受这些思想的影响 力 图以 智术 和 制作 而 拔萃出类气 腾声飞实 其二是要敷赞圣旨 论文致用 刘勰十分尊儒岽圣 以两次夜梦 表达了他以追 随孔子为荣尚的心情 既要尊儒 就必须要 敷赞圣旨 而其途径最好是 注经 其次是论文 但 注经 之事 马 郑诸儒 弘之已精 就有深解 未足立家 不 能 拔萃出类 了 论文 之事 却大有可为 一则 唯文章之用 实经典枝条 五礼 资之以成 六典 因之致用 君臣所以炳换 军国所以昭明 详其本源 莫非经典 这就是说 论文 虽不如 注经 但它也是经典的分支 对于军国之 治 君臣之礼 关系极为重大 论文 也是很有意义的 l f 从当时文坛状况来 看 是 去圣久远 文体解散 辞人爱奇 言责浮诡 饰羽尚画 文绣肇税 离本弥 甚 将遂讹滥 面对这种弊端 极欲 敷赞圣旨 还宗经诰 的刘勰 怎能无动 于衷2 于是 搦笔和墨 乃始论文 其三是要振叶寻根 观澜索源 弥补前人论文之不足 以述先哲之诰 有益后生 之虑 刘勰总结历代文家之得失 指出曹丕 曹植 陆机 应砀 挚虞等人 都有 各 6 内奠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照隅隙 鲜观衢路 之不足 而桓谭 刘桢 陆云 应贞这般人物 也都是 泛议文 义 往往问出 不述先哲之诰 无益后生之虑 这意思是说 近代之文论者 都未能从根本上全面 系统地解决文章的写作问题 因而他就不得不挑起这份历史的 重担来了 用刘勰的话说 就是 岂好辩哉 不得己也l 综上所述 我们可以看出刘勰写作 文心雕龙 的目的是为了弥补前人论文的不 足 试图通过 敷赞圣旨 还宗经诰 的途径来讲明为文之法 进而实现树德建言 扬名后世的理想 牟世金先生也注意到了 文心雕龙 是一部讲如何为文的书 他在 文心雕龙研究 中指出 文心 的主旨 是刘勰自己说的 文心者 言为文之用 心也 m 但他却认为刘勰论 为文之用心 的内容 只是集中在 神思 以下的创 作论部分 虽然这部分中有些论题兼通于文章与文学 却主要是从总结文学经验的角 度着手的 因而他认为刘勰所讲的 为文之用心 是专指为 文学 之用心 是专讲 如何写作文学作品的 由此他主张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 而这样的推断 无疑是主观地缩小了刘勰所指的 文 的范围 散是关注到了文学作品 对于一些 应用性文章却置于 文 之外 笔者认为这样的推理是与刘勰写作 文心雕龙 的初 衷相背离的 寅j 勰写作 文心雕龙 的目的是为了讲明各类文章的为文之法 而绝 不仅限于文学作品的写作 牟世金先生认为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的看法 仅是局部地 片面地理解了刘勰写作 文心雕龙 的目的 因而对于 文心雕龙 的 定性也难免趋于偏狭 二 文心雕龙 的内容在于探求写作规律 我们知道 特定的研究对象是任何一门学科得以建立科学体系的根本条件 正如 马克思所说 我的对象只能是我的一种本质力量的确证 也就是说 它只能象我的 本质力量作为一种主体能力自为地存在着那样对我存在 因为一个对象对我的意 义 都以我的感觉所及的程度为限 叫既然自己的对象最能体现出自己的本质力 量 那么 我们要判定 文心雕龙 的 本质力量 就应该首先确定 文心雕龙 的研究对象 刘勰在 序志 篇指出 夫 文心 者 言为文之用心也 这 为文 的 文一 就是 文心雕龙 研究的对象 对于这个 文 牟世金先生认为是指文学作品 认为 文心雕龙 是专门讲文学理论的专著 而我们则认为这个 文 泛指一切文章 文 7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要 心雕龙 应该是一部指导文章写作的写作学专著 我们先来看刘勰对 文 的认识 总的说来 刘勰说的 文 是 言之文 即 指一切以语言文字为其表达手段的意识形态的作品 都是文章 情采 说得很明确 圣贤书辞 总称文章 刘勰认为 凡是圣贤哲人的著作都叫做文章 它既包括诗 赋等文学作品 也包括其他体裁的一般文章 这是刘勰对文章的广义看法 当刘勰论 述一些具体问题时 他对文章又作了不同的界定 正纬 篇说 事丰奇伟 辞富膏 腴 无益经典而有助文章 刘勰从文学性的角度 把事例丰富奇伟 辞句绚丽多彩 的神话传说之类文章与语言质朴典雅的经典区分开来 刘勰在这里说的 文章 实 际上指的是文学作品 因为刘勰认为文学作品主要是诗 赋和骈文 它们的文学特征 主要体现在语言的形态 色泽和声调之美方面 刘勰在 序志 篇又说 唯文章之 用 实经典枝条 五礼资之以成文 六典因之致用 君臣所以炳焕 军国所以昭明 详其本源 莫非经典 这里 刘勰又从文章的功用这个角度 把那些制定五礼 施 行法典 昭示君臣政绩和军国大事的公务应用文看作是文章 称之为 经典之旁枝 也与弘博雅正的经典有区别 由此看来 刘勰既宽泛地认为以语言文字为表达手段的 各种文体都叫文章 又把想象丰富 辞彩华赡的文学作品和重实用而缺乏藻饰的公务 应用文称为文章 所以说 文心雕龙 研究的对象 应该是广义的文章而不限于文学 作品 而牟世金先生却认为 文 专指文学作品 这显然缩小了 文心雕龙 的研究 对象 使 文心雕龙 中大量的应用文体变得无所归依 这与刘勰的原意是难以吻合 的 再从全书的内容看 文心雕龙 体大而虑周 共有五十篇 刘勰将其划分为 文之枢纽 论文叙笔 剖情析采 三个部分 各部分围绕文章写作这个中心 以不同的方面讲述了如何为文的问题 根据 序志 篇的说明 开头从 五篇 是 文之枢纽 即 全书的总纲 在这一部分中 刘勰提出了 本乎道 师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变乎 骚 的写文章的根本原则 阐述了文章的写作原则和基本思想是 原道 征圣 宗经 原道 是追本溯源 探究文章写作的原由 目的和道理 原道 篇说 道沿圣以垂文 圣因文以明道 旁通而无滞 日用而不匮 其意思是 道理通过 圣人讲述于文章 圣人用文章来阐明道理 触类旁通而无阻滞 日常使用而不匮乏 0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一言以蔽之 即写作文章原本是圣人用来阐述道理而供人们日常使用的 征圣 指 文章写作必须验证于圣人的遗文 征圣 篇说 故知繁略殊形 隐显异术 抑引随 时 变通适会 征之周孔 则文有师矣 其意思是 文章写作内容的繁简有不同的 形态 隐显有不同的方法 抑扬随着时间变化 变通贵在适时 都必须以周公和孔子 的文章来验证 那么文章写作就有师法了 宗经 是指各种文章写作必须以 五经 诗 书 易 礼 春秋为宗师和源头及根本 宗经 篇说 故论说辞序 则 易 统其首 诏策章奏 则 书 发其源 赋颂歌赞 则 诗 立其本 铭诔箴祝 则 礼 总其端 记传盟檄 则 春秋 为根 就是说 五经 分别统领和派生出各种文体 的文章 这里描述的 文 都是指文章 它包含着文学作品 但又不限于文学作品 五经 中除诗以外 其它书 易 礼 春秋都不属于文学作品 所以刘勰这里 论述的是一切文章的写作原则和基本思想 并不单是指文学作品的写作原则和基本思 想 由于牟世金先生认为刘勰所说的 文 是专指文学作品的 因而他认为 文之枢 纽 所确立的原则也是专门针对文学写作的 却没有看到 文之枢纽 同样也适用于 非文学作品的写作 这实际上造成了他对 文之枢纽 认识上的局限 因而很难切实 地反映刘勰撰写 文之枢纽 的原意 从 明诗 到 研究成了一门 学问 学术界逐渐涉及到了对其本体性质的探讨 而历代学者大都把它视为 写作指 南 和 作文的津梁 认为它是面向 后生 童子 教他们如何作文的 而不是 专门给作家 诗人们讲文学创作理论的 明入冯允中在其刊本的序文中说 学者如 不欲为文则己 如欲为文 舍是莫之能焉 明代出版家张之象在万历七年的刻本序 文中则说 盖作者之章程 艺林之准的也 清人黄叔琳在其 文心雕龙辑注 序文 中也说 刘舍人 文心雕龙 一书 盖艺苑之秘宝也 观其苞罗群籍 多所折中 于凡文章利病 抉摘靡遗 缀文之士 苟欲希风前秀 未有舍此而别求津逮者 这 里所谓的 学者 作者 缀文之士 主要是指初学写作者 这里所谓的 艺林 艺苑 指的是整个文章写作领域 而所谓的 章程 准的 秘宝 则是指 为 文 的原则 要领和方法 此外 自唐朝到中国来留学的日本僧人遍照金刚所著 文 镜秘府论 始 中经宋元明三代诸多文章学著作 直到晚清老儒唐彪的 读书作文谱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要 2 0 世纪初叶姚永朴的 文学研究法 吴曾祺的 涵芬楼文谈 等著作 都曾征引 鉴用 文心雕龙 的观点和方法 来阐述莘莘学子如何学文作文的问题 及至近代 黄侃 范文澜等学者 也均把 文心雕龙 视为 文章作法 和 作文的法则 而 认为 文心雕龙 是文学理论著作的观点则肇始于西学东渐的 文学革命 时期 当 时有些学者受西方文学批评理论的影响 开始从文学创作和文学理论角度来解读 文 心雕龙 先后发表 文心雕龙的研究 革命文学的 文心雕龙 1 1 等论文 借以宣扬 文学的革新 及至3 0 年代初 我国现代较早涌现的文学批评史家 如罗 根泽先生等 在西方文学批评理论的影响下 以西方的文学理论为参照 将 文心雕 龙 作为 文学批评之伟著 纳入了 中国文学批评史 从此 文心雕龙 是文 学理论专著 之说逐渐产生了影响 成为数十年来龙学研究中的一种通说 牟世金先 生受这种通说的影响 他虽然也认识到 文心雕龙 是论文之书 但他认为 文心雕 龙 所论的是当时的文章 而六朝人所讲的 文章 是和近世的 文学 义近的 因而他主张将 文心雕龙 定性为文学理论著作 由此出发 他认为刘勰在文学性质 的认识上 是存在着历史局限性的 以致于把一些非文学的作品也纳入到了 则依 然被定为 文学理论巨著 这些都只能解释是出于偏见 牟世金先生认为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论著作的观点在龙学界有着广泛而深 远的影响 在较长的历史时期中成为通说 它促使许多文学理论工作者对 文心雕 龙 进行必要地关注和研读 并由此创造了丰硕的成果 它曾启发许多龙学研究者对 文心雕龙 的本体性质问题进行深入的思考 有力地推动了 文心雕龙 研究向纵 深发展 我们相信 随着写作学科建设的深入发展 学术界必将从写作学的角度对 文 心雕龙 做出新的审视和评定 必将对牟世金先生所持的 文心雕龙 是一部文学理 论著作的观点做出新的鉴别和评价 而这些评价无疑将推动着对 文心雕龙 本体性 质的认识不断地走向深入 走向客观 走向科学 二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的认识 研究 文心雕龙 的文章已经很多了 在很多问题上 许多学者都做了相当深刻 的研究 做出了不少有价值的贡献 但是 要全面地了解这部著作的理论 仅停留在 个鄹问题的讨论是不够的 我们有必要在现有的基础上再进一步 把 文心雕龙 做 全面系统的研究 以窥全豹 这样 就必然要涉及到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的研究 文心雕龙 体系完备 为历代学者所称道 元代钱惟善说此书 立论井井有条 明代叶联芳亦言该书 若锦绮错揉 而毫缕有条 若星斗杂丽 而象纬自定 1 清代章学诚也认为此书 体大而虐周 但对于这样一部结构谨严的著作 学术 1 4 内蒙古师范大学硬士论文 界对它的理论体系问题却存在着诸多争议 例如范文澜 杨明照 刘永济等学者便以 传写谬误 浅人妄改 等缘由对 文心雕龙 的个别篇次置疑 而郭晋稀 李日 刚等人更是按自己的意见对今本次序进行改动 试图对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做出 调整 甚至有人认为 文心雕龙 不过是一些单篇论文的汇集 体例驳杂 根本不具 有严谨的理论体系 牟世金先生早已认识到对理论体系的探讨将有助于 文心雕龙 研究的深入 故 他长期执着于探索 文 f i 雕龙 体系 孜孜不倦 锲而不舍 牟先生在6 0 年代针对 当时研究中出现的流于简单化的生搬硬套的情况 开始呼吁要探讨 文心雕龙 自身 理论体系 随着 文心雕龙 研究的发展 他认识到加强理论体系研究将有助于对 概念的理解 避免把古人现代化 也有助于对 文心雕龙 的深入研究 他于1 9 8 1 年发表了 的总论及其理论体系 一文 第一次全面系统地论证了 文 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 观点为多数同行学者首肯和采用 后来又发表了 理论体系初探 1 7 3 从刘勰的理论体系看风骨论 创作论新探 删 等文 对 篇的归属问 题 4 体大思精的理论体系 其中 性质和篇次问题 文心雕龙 的总论及 辨骚 篇的归属在学界存在着较多的争议 下面笔者将集中围绕这几个需要辨析的问题 来 阐发自己的观点 由于性质问题在上文中已经做了集中阐述 在此将不做复述 一 文心雕龙 的篇次问题 文心雕龙 这一写作理论著作的理论体系是通过篇章结构体现出来的 因此 探讨其理论体系 必须明确现在通行本 文心雕龙 的篇次是不是原貌 不少学者都 对此提出了置疑 如范文澜 文心雕龙注 认为 练字篇 与上四篇不相联接 当直属于 章句篇 物色篇 当移在 附会篇 之下 总术篇 之上 杨明照 文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要 心雕龙校注 认为 时序篇 当在 才略篇 之前 此篇论世 彼篇论人 文本相 承 传写者谬其次第 则不伦矣 刘永济 文心雕龙校释 认为 物色篇 宜在 练字 篇后 皆论修辞之事也 今本乃浅人改编 盖误以 时序 为时令 故以 物 色 相次 洲这类意见只是对个别篇次提出置疑 而以上三家之书 仍按通行本 篇次编排 相比之下 郭晋稀先生则做了更加大刀阔斧的改动 几乎把通行本的篇次 打乱重分 他根据 序志 中所说的下篇为 剖惰析采 之论这一说法 把下篇的篇 次就按什么是 剖情 什么是 析采 什么又是 剖情兼析采 来进行大调整 对 文心雕龙 做了一个大手术 牟世金先生认为研究者试图对 文心雕龙 的篇次进 行调整 确实都有着自己的根据或理由 但是他们所陈述的理由都是从自己的主观出 发的 其结果必然是 调整篇次者在主观上是图复其原貌 但在客观上很可能远离原 貌 乜订 牟世金先生认为对 文心雕龙 篇次作出调整的专家多是出于主观臆断而缺乏 确凿证据 既无早于通行本的版本依据 也无古人引用与今本篇次不一的史料佐证 但是却出现了诸多证明篇次无误的反证 从元刻至正本以下 明清大量刻本的篇次 全与通行本篇次一致 今存最早的唐写本虽是残卷 但从 原道 至 谐藉 的十五 篇 也与现本篇次完全相同 嘲 他进一步指出 如果国内外所有刻本的篇次皆误 似难解释不误的刻本何以一种没有 而有误的刻本又别无它误 错也错得完全一致 这样的奇迹是不易出现的 汹 据此牟世金先生提出在无确实可靠的史证之前 对 原书最好暂不改编 篇次问题与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密切相关 篇次的随意改动将会影响到原意 的再现 牟世金先生为了探寻 文心雕龙 自身的理论体系 不武断地轻易地更改篇 次 变动文字 以尊重原著为本 这充分体现了他对待古籍的慎重态度 事实上 到 目前为止 在没有任何资料和版本依据的情况下 我们也确实没有理由妄改 文心雕 龙 的篇次 认定 文心雕龙 篇次已经错乱的学者无不都是根据他们自己对 文心 雕龙 篇次 应当如此 的理解去进行推测 但是 这种按主观愿望 应当如此 去 重订 文心雕龙 篇次的做法是危险的 它可以使本来并不成为问题的篇次问题变得 人殊言殊 莫衷一是 使得 文心雕龙 变得面目全非 甚而会导致对全书内容的理 解也变得缺乏逻辑 混乱不堪 笔者认为我们应该在尊重 文心雕龙 原貌的前提下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来研究 文心雕龙 正如牟世金先生所主张的那样 按 文心雕龙 本来的样子而 不是按论者愿望的样子去认识它 剖析它和评论它 退一步说 即便是刘勰这一由5 0 个独立单篇相连相衔而铸成的体系 在篇次安 排上确实存在着不妥 那么我们也只能是指出其安排不妥在哪里 而不应当在完全没 有版本依据的情况下 进行随意性很大的篇次更改 今人改的再好 也难免有以今律 古之嫌 将背离 根柢无易其固 的原则 随之而来的 只能是我们 裁断 的失控 了 更何况从阐述 文心雕龙 篇次唯一的第一手资料 序志 篇 并不难窥探刘勰 建构其理论体系和安排相应篇次结构的良苦用止r 一刘勰自己在 序志 中对 文心 雕龙 的理论体系做了非常具体的说明 盖 文心 之作也 本乎道 师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变乎骚 文之枢纽 亦云极矣 若乃论文叙笔 则囿别区分 原始以表末 释名以章义 选文以定篇 敷 理以举统 上篇以上 纲领明矣 至于剖情析采 笼圈条贯 撼 神 性 图 风 势 苞 会 鬈通 阅 声 瑶字 崇替于 时序 褒贬于 才略 怊帐于 知音 耿介于 程器 长怀 序志 以驭群篇 下篇以下 毛目显矣 这段序不仅介绍了体例结构和内容提要 而且还概括说明了著者自己所提出的理论体 系 这个体系的设计 明显地分为三个部分 1 文之枢纽 部分 所谓 枢纽 就是文章写作的关键之理 根本之理 亦 即文章写作之总则 总纲 它要求一切写作 不管是文学作品还是非文学作品 都 必须以道为本源 以孔圣为师表 以儒经为体式 参酌纬书的真伪短长 2 论文叙笔 部分 这一部分论述归于文 笔两大类的各种文章体裁的为文之 理 该部分的各篇结构体系共有四项内容 一是 原始以表末 论述各种体裁的源流 演变与发展 二是 释名以章义 论释各种体裁名称的涵义 三是 选文以定篇 即选出历代代表作家及代表作品 四是 敷理以举统 阐述各种体裁的为文之理 列举其写作要求 3 剖情析采 部分 作品是情与采的统一 内容与形式的统一 因此 剖情 析采 就是剖析有关为文的各方面理论 包括缀文与观文即创作与批评两方面 共辖 1 7 牟世金 文心置龙研究 辨耍 从 神思 到 篇所说明的顺序又是完全一致 的 在版本上并没有通行本篇次有误的证据 因而正如牟世金先生所主张的那样 后 世学者在没有版本依据的情况下 应尊重 文心雕龙 的原貌 不宜对它做出新的调 整和更改 唯有如此 才能准确地领会 文心雕龙 体系形成的思考过程 以及刘勰 构造其体系的总体思路 进而从中探寻出 文心雕龙 外在篇次结构之内在依据 今 天 我 仃研究 文心雕龙 就应该本着尊重其历史原貌的原则 把五十篇作为一个 有着科学严谨体系的整体来分析其理论体系 探讨其思想 观点和看法 只有这样才 能更清晰 更深刻地看到这部专著在我国古代写作理论发展史上的价值及其地位 才 能更为贴实地把握刘勰探讨 为文用心 的 用心 所在 二 文心雕龙 的总论及 辨骚 篇的归届 在 文之枢纽 中 原道 征圣 宗经 三篇 作为刘勰基本写作观的核 心 这是很少争议的 从刘勰所处的特定时代和学术背景考虑 正纬 被置于 宗 经 之后而列入 枢纽 也是研究者们所能理解的 唯有 辨骚 篇的归属 成了 一个众说纷纭的问题 包括坚决反对更改 文心雕龙 既有篇次的牟世金先生 在他 卓有成效的研究中也于不知不觉之间部分地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他认为 所谓总论 对一部理论著作来说 应该是贯穿全书的基本观点 或是建立其理论体系的指导思想 口刀 基于对总论的这种理解 他主张在 文之枢纽 的五篇中 只有前几篇提出的原 道论 征圣论和宗经论为 文心雕龙 全书的总论 于是把 文之枢纽 切割开来 强调 辨骚 并非总论 却兼有 枢纽 论和文体论的性质 他认为联系 文心雕龙 全书体例可以发现 杂文 谐隐 二篇界于 文 笔 两类之间 时序 当属文体论 总之 在牟世金先生看来 辨骚 具有既属 于枢纽论又属于文体论的双重属性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要 对于 辨骚 归属问题上的长期论争 实质上基因于对 辫骚 篇主旨的不同识 见 笔者认为 本着 根柢无易其固 的原则 从 文心雕龙 的原貌出发 辨骚 应该属于 文之枢纽 事实上初读一遍就会发现 辨骚 仍是刘勰以 经 为标淮 以 轩翥诗人之后 奋飞辞家之前 的 楚篇 为典型来系统考察文变 规范文变和 确定文变原则的 通过 辨骚 刘勰提出了 凭轼以倚 雅 颂 悬辔以驭楚篇 的文变方针 确定了 酌奇而不失其贞 玩华而不坠其实 的最高文变规范 可以清 楚地看出 刘勰为了遏制新变所造成的淫靡趋势 树立文变典范 就是从其 经 本 位观出发的 以 经 为体 以 变 为用 构成了他考察文变的根本宗旨和方法 从 原道 征圣 宗经 到 正纬 辨骚 表现了刘勰对文章发生 发展 流变全过程的完整认识和总体规范 体现了刘勰 正体 工程的标准 原则和方法 辨骚 是阐述这些标准 原则 方法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如果要把它从 文之枢 纽 中剥离出来 势必会造成 文之枢纽 的残缺 背离刘勰设计 安排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的初衷 牟世金先生在 文心雕龙 的体系问题上 坚持应该尊重 文心雕 龙 的原貌 但他在分析 辨骚 时 却在实践上违背他所坚持的原n 刘勰在 序 志 中说 盖 文心 之作也 本乎道 师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变乎骚 文之 枢纽 亦云极矣 明确地将 辨骚 列入了 文之枢纽 的范畴 而牟世金先生却 并没有坚持从刘勰的本意出发 来分析探讨将 辨骚 放入 文之枢纽 的初衷 而 是更多的从自身的主观理解出发 认为 辨骚 是历史上第一篇全面详论楚辞的 楚 辞论 对 骚 这种文体进行了论述和评价 因而它具有 论文叙笔 的性质 从 而赋予了 辨骚 既属于 文之枢纽 又属于 论文叙笔 的双重属性 不可否认 辨骚 确实对楚辞进行了大量的论述 刘勰也确实认为 骚 是一 种文体 但刘勰论述楚辞 离骚 的目的是为了阐明 凭轼以倚 雅 颂 悬辔 以驭楚篇 酌奇而不失其贞 玩华而不坠其实 的写作原则 述及楚辞 离骚 仅 是他为了说明这一原则而选用的论据 而不是他要具体讲述的中心内容 从它的内容 结构上来看 它也并没有象 论文叙笔 中的其它各篇遵循 原始以表末 释名以章 义 选文以定篇 敷理以举统 的原则来安排内容 在内容体例上也是有别于 论文 叙笔 诸篇的 由此可见 辨骚 与 明诗 以下各篇的立意是不一样的 由此可见 刘勰撰写 辨骚 的目的是为了健全和完善 文心雕龙 的枢纽和纲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领 是为了全面地阐明以儒家之道为根本 师法圣人之作文 以经书为体制 酌情汲取 纬书的精华 变化于骚体的写作原则 因而 辨骚 应该是 文之枢纽 不可缺少的 一个组成部分 刘永济先生较早注意到了这个问题 他在 文心雕龙校释 中明确指 出 作为文之枢纽 虽然在内容上各有破他立己的不同侧重 但 五篇义脉 仍相流 贯 而且还着重点明 辨骚 一篇是 与 明诗 以下各篇 立意迥别 的 此外 段熙仲先生和王运熙先生也对刘勰为什么把 辨骚 列入 文之枢纽 作了有力的论 证 后来周振甫先生从 变乎骚 的角度立论 进一步为我们切实把握其间 义脉 打开了一条通径 深入说明了 本乎道 师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变乎骚 是一个 相辅相成的整体 辨骚 是这个整体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 将它进行剥离 切割或变更其属性 势必会造成 文之枢纽 的残缺或变形 事实上 刘勰在 序志 中用五个短语 本乎道 师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交 乎骚 明明白白地概括了各篇的主旨 同时昭示了它们在 枢纽 中的位置 对于 这个整体性很强的 枢纽 观及其构成 我们不能视而不见 它不仅包括了大家公认 为 枢纽 的宗经原则 还包含着刘勰用宗经原则去考察文之新变 规范文之新变的 完整思考 刘勰面对的是一个 去圣久远 文体解散 的现实 变乎骚 的根本用 意就是以 诗经 为坐标 对 离骚 之 变 进行 四同 四异 的比较 表达 他对楚篇之变的明显保留 他甚至把文变之过追溯到楚篇之 艳 从而提出了 凭 轼以倚 雅 颂 悬辔以驭楚篇 的原则 刘勰把 原道 征圣 宗经 正纬 与 辨骚 合成一组 在作为全书总 论的 序志 中更是明确肯定 这是他统摄全书的纲领 尤其值得我们注意的是 刘 勰不仅用明白无误的语言把 辨骚 篇列入 文之枢纽 而且精选了 本乎道 师 乎圣 体乎经 酌乎纬 变乎骚 这样极为简要醒目的文字来概括 原道 诸篇的主 要内容 实际上 这就表明了其中每一篇在这个 枢纽 中的地位 都是不可或缺和 不可替代的 纬 可酌 骚 主交 虽然不像为本 为师 为体的位置那样神圣 但它们 尤其是 辨骚 作为论文 枢纽 的理论分量绝不是无足轻重的 正是这样 相互联系的五个方面 不可分割地构成了指导 文心雕龙 写作的整体原则 而牟世 金先生把 文之枢纽 进行切分 把 原道 征圣 宗经 归结为总论部分 而 主张 辨骚 既属于 文之枢纽 又属于 论文叙笔 这种看法实质上是与刘勰的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l 辨要 本意相背离的 它反映不出 文之枢纽 作为一个系统的整体性 实际上忽略了 原 道 征圣 宗经 正纬 辨骚 五者之问相辅相成 不可分割的关系 笔者 认为剖析 文心雕龙 这样一部体大虑周的著作 我们的研究不能失去整体的观念 而面对刘勰这样一个深思熟虑 立论绵密的理论家 我们更不应该随意地撒弃 或绕 过他本人毫不含混的说明 而把 文之枢纽 加以肢解 执其一端或把它搞得支离破 碎 这将不利于我们从 文之枢纽 的总体上去探讨刘勰的基本文学观点 不利于我 们对 文心雕龙 全书作出科学的解释和评价 一部理论著作的总体 主要就是其理论上 特定的体系 离开这个体系 就不 存在对一部理论著作的全面认识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是一个较为重要的闯题 必须把握这个体系 才能进而准确地认识其中各种具体理论 牟世金先生有识于此而 对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进行了长期的研究 提出了不少有益的见解 他认识到 文 心雕龙 有其 特定的体系 而这个 特定体系 和它的内容安排的结构是分不开 的 尽管内容安排的结构不等同于理论体系 但是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是通过它 的内容结构表现出来的 所以牟世金先生便从 文心雕龙 的篇次结构 文心雕龙 的总论及 辨骚 篇的归属等问题入手 从内容安排的结构上探讨和分析了 文心雕 龙 的理论体系 他肯定了 文心雕龙 有着非常严谨的理论体系 提出了在没有版 本依据的情况下 不宜对 文心雕龙 的篇次结构进行变更 否则势必会破坏 文心 雕龙 体大思精的理论体系 这一观点在 龙学界 产生了非常广泛而积极的影响 有效地遏制了随意变更 文心雕龙 篇次的做法 但在研讨 辨骚 篇的归属等具体 问题时 由于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本身很复杂 以致坚决反对更改 文心雕龙 既有篇次的牟世金先生 也于不知不觉之间部分地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事实上 我们看到 在 文心雕龙 中 刘勰以自己的思维方式和理论范畴对文 章的本质与特征 构思与表达 风格与体裁 欣赏与批评 继承与革新 文章发展与 时代的关系 作家的才能与修养等问题做了独到而深刻的阐述 建构了中国古代写作 理论的体系 无论是篇次结构还是体系建构的思路 作者刘勰都有着严谨的思考和缜 密的安捧 这使得 文心雕龙 在理论体系上形成了自己与身俱来的严密的逻辑性 基于此 笔者认为我们研究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 无论是探讨其篇次 还是分析 其体系建构的思路 都不应离开 文心雕龙 整体文学思想的根柢 都应该切实地遵 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论文 循牟世金先生所倡导的尊重 文心雕龙 原貌的原则 这是我们科学客观地认识 文 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的前提和根本保证 舍此 所谓变更 优化 文心雕龙 理论体 系的设想也将难免落空 正如石家宜先生在 文心雕龙系统观 中所说的 刘勰的体 系就是刘勰的 用不同时代 不同文化背景 不同思维方式的别的什么体系观去说明 它 还不如进行按原样的还原来得可靠 即便这种还原尚在描述的阶段也罢 嘲 三 牟先生对 文心雕龙 核心思想的认识 文心雕龙 是一部经过缜密思虑写成的具有严谨体系的巨著 它纲举目张 条 分缕析 前后贯通 结构严密 在我国写作理论史上 象这样自成体系 理论性极强 的著作几乎可以说独一无二 以上 笔者对 文心雕龙 的理论体系做了相对深入的 探讨 但要深刻认识这个体系的面目 有必要深入研究这个理论体系的核心思想 能不能找出一个核心思想来作为刘勰理论体系的主干 从而简明地把刘勰文学理 论体系的主旨和中心概括出来呢 这一点正是不少研究者着力探讨的 比如 有的提 出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的基本思想就是 宗经与酌骚相结合 即主张雅正的 五经 文风与奇丽的 楚辞 文风相结合 刘勰宗经 酌骚的基本思想 不但提挚于总论 而且贯穿于全书 成为全书思想的核心 咖 或说 总纲本身就是刘勰 执正驭奇 的奇正观的例证 原道 征圣 宗经 强调的是 执正 即格守儒家的正统思 想 正纬 辨骚 则突出了 驭奇 酌奇 有的则提出 刘勰自己已明 确提出他的基本文艺思想 那就是 宗经 篇的六义 文能宗经 体有六义 一则 情深而不诡 二则风清面不杂 三则事信而不诞 四则义贞而不回 五则体约而不芜 六则文丽而不淫 我们认为这 六义 才是 文心雕龙 理论体系的核心思想 才 最能体现刘勰文学理论体系的根本特色 跚 而牟世金先生则主张 衔华佩实 是 刘勰全部理论体系的主干 他经研究发现 文心雕龙 的各个部分是围绕一个中心而 互有内在联系的整体 而这个整体的中心就是 衔华佩实 他认为刘勰在总论部分 提出了这一基本观点 论文叙笔 部分则是以其衡量历代作家作品 而 剖情析采 部分则在 论文叙笔 的历史经验的基础上 讨论如何使作品达到 衔华佩实 这 表明全书以 衔华佩实 为中心 构成了一个互有内在联系的整体 他对此做出了这 样的概括 文心雕龙 由 文之枢纽 论文叙笔 割情析采 和批评鉴赏论 包 牟世金 文心雕龙研究 辨耍 括作家论 四个互有联系的组成部分 构成一个严密而完整的文学理论体系 这个体 系以儒家思想为主导 以 衔华佩实 为轴心 以论述物与情 情与言 言与物三种 关系为纲领 把全书五十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