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 调查报告 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 CHINA ORIENT ASSET MANAGEMENT CO., LTD. (2018) 吴 跃主编 责任编辑：亓 霞 任 娟 责任校对：张志文 责任印制：张也男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Zhongguo Jinrong Buliang Zichan Shichang Diaocha Baogao 2018）/ 吴跃主编. 北京: 中国金融出版社，2018.3 ISBN 978-7-5049-9506-3 . 中 . 吴 . 金融公司 资产管理 调查报告 中国 2018 . F832.3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 (2018) 第053882号 出版 发行 社址 北京市丰台区益泽路2号 市场开发部 (010) 63266347，63805472，63439533 (传真) 网 上 书 店 (010) 63286832，63365686 (传真) 读者服务部 (010) 66070833，62568380 邮编 100071 经销 新华书店 印刷 北京市松源印刷有限公司 尺寸 169毫米239毫米 印张 15.5 字数 224千 版次 2018年3月第1版 印次 2018年3月第1次印刷 定价 68.00元 ISBN 978-7-5049-9506-3 如出现印装错误本社负责调换 联系电话(010) 63263947 本书课题组 组 长：吴 跃 统 筹：秦 斌 董裕平 成 员： 谢莉莉 李思维 陈松威 丁 浩 王育森 I 前 言 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 济能力；健全金融监管体系，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改革 开放以来，我国金融业得到长足发展，服务实体经济成效显著，金融市 场体系日益完善，防控风险能力不断增强。但近年来，受国际金融危机、 经济结构调整和金融加杠杆等国内外多重因素的影响，我国金融业与实 体经济发展之间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脱节，部分金融活动存在资金空转、 体内循环等问题，影子银行、地方政府隐性债务等风险持续积聚，金融 乱象频出，金融业正处于风险易发、高发期。 2017 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要求，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 重点是防控金融风险，坚决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加快处 置我国经济金融领域的各类不良资产，尤其是有效化解银行体系累积的 大量不良资产，是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的关键。金融资产管理 公司作为化解不良资产风险的主力军，经过近 20 年的快速发展，资本实 力已大大增强，风险救助手段更加丰富，救助经验涵盖银行、证券、保险、 信托、租赁等金融领域，是名副其实的金融业全能“消防队”，完全有 能力担负起防范和化解金融风险的重要职责。 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自 1999 年成立以来，坚守不良资产 II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主业不动摇，即便在资产管理公司淡出不良资产业务呼声高涨的年份， 依然坚守不良资产主阵地，高度重视对不良资产市场的跟踪研究，至今 已连续 11 年发布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这份坚守是我们 中国东方人作为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 “国家队” ， 为国分忧的担当和使命。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在承继前十年的基础 上推陈出新，不仅业内受访者数量比上年增加了 1 倍，还新辟出专家学 者问卷调查与访谈环节。课题组首次对 50 多位经济金融领域的资深专家 进行了询访，力图通过“第三只眼睛”，更中立、更客观地反映中国不 良资产市场的状况。 课题组通过对商业银行、资产管理公司等不良资产市场的主要参与 者和独立第三方专家学者的问卷调查，获取了大量第一手数据，通过统 计分析和整理，归纳出业内人士和专家学者对于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 的各自观点。与此同时，课题组还利用公开数据，通过建立模型，对我 国不良资产市场的发展趋势进行了预测。为提高报告的可读性，课题组 还对每一项结论进行了延伸解读，并归纳出了各章小结。 从对商业银行、资产管理公司和外部专家学者三类受访者的问卷调 查结果看，受访者对于宏观经济增长与市场走势的意见比较一致。例如， 大多数人认为2018年中国经济将保持平稳增长， 经济增速将维持在6.5% 以上；货币政策将保持稳中偏紧，金融业监管强化的态势将会延续；防 风险仍是重中之重，资产管理业务、金融同业、金融控股公司和互联网 金融将迎来更为严厉的监管；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银行信 贷风险将会持续暴露， 未来35年不良资产市场规模可能会进一步扩大。 分主体看，来自商业银行的多数受访者认为，受多重因素影响， 2018 年商业银行信贷总体质量会有小幅改善，但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 或将下滑。2018 年商业银行处置不良贷款的紧迫性增强，不良风险会加 速暴露，预计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率将于 2020 年见顶。2018 年商业银行 III 前言 将着力降低不良贷款率，对外转让不良资产将是最有效的措施手段，不 良资产证券化也将受到关注。 来自资产管理公司的受访者多数认为，2018 年不良资产一级市场中， 随着购买主体数量的增加，买方竞争激烈，卖方市场特征将更为显著； 二级市场的开发度、专业化、市场化水平不断提高，不良资产经营机构 将适当加快处置，民营企业将成为不良资产市场中的主要投资者。未来 债权类业务仍将是资产管理公司的主要业务来源，非金融机构不良资产 业务这片“蓝海”将呈现更多商机。四大资产管理公司基于强大的资本 实力和专业优势，在不良资产市场中仍占据主导地位，不良资产市场中 的机构格局将向层次多样、优势各异、高度分工的方向深化发展。 受访的外部专家学者普遍认为，2018 年金融监管重点将从 2017 年 抑制风险增量逐步向处置风险存量过渡。围绕金融和实体经济、金融业 内部、金融与房地产等事关国民经济运行的三大关键循环的制度性变革 将由研究转向逐步实施阶段。随着不良资产市场购买主体的增多，近期 部分不良资产包价格的非理性飙升，有可能导致不良资产经营机构出现 新的不良，酿成新的风险。 总体来看，本次不良资产市场调查研究角度新颖、内容丰富、观点 理性、结论客观。对于主管和监管部门、市场参与机构和广大从业者， 以及关注不良资产市场的人士将是有益的参考；对于业界深入了解不良 资产市场、准确把握市场走势、促进市场共识的形成、推动市场的发展 与完善将会起到积极作用。在金融强监管、严监管以及不良资产行业监 管政策调整变化的整体态势下，随着不良资产市场规模的逐步扩大、市 场参与主体的日益增多、非金不良业务商机的不断呈现和行业竞争的日 趋加剧，不良资产市场将逐步走向理性和成熟。 我们将围绕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主线，继续发挥自身的专业优势 和核心竞争力，专注不良资产主业，积极运用集团旗下的各类专业工具， IV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提高处置不良资产的效率和效益， 通过兼并重组和托管清算等多种手段， 防范化解金融机构风险，不断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在防范化解 金融风险的伟大实践中谱写新的篇章，为国家金融稳定与发展作出更大 的贡献。 今年适逢我国改革开放40周年， 值此重要的历史时刻， 我们发布 中 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这份填补空白的独有献礼， 将在我国金融改革和发展中留下特殊印记， 激励我们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坚定深耕不良资产主业，以无愧于时代的勇气，切实担负起防范化解金 融风险的历史重任。 最后， 感谢各位业界精英和专家学者对问卷调查和访谈的热心参与， 感谢中国金融出版社的大力支持，感谢课题组全体成员与支持团队的辛 勤努力。同时，也恭请广大读者和各界朋友对我们的报告进行批评指正， 以便我们持续改进完善，把这项工作做得更好。 吴跃 中国东方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 二一八年二月 I 目 录 第一部分 宏观经济形势整体判断 一、对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的判断 2 二、对不良资产市场形势的判断 26 三、小结 36 第二部分 商业银行观点 一、受访人概况 40 二、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41 三、银行面临的主要风险 50 四、银行不良贷款供应规模、资产类别和预期价格 61 五、银行不良资产处置的方式与手段 71 六、小结 75 第三部分 资产管理公司观点 一、受访人概况 80 II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二、作为供给方的业务开展情况 82 三、作为需求方的业务开展情况 93 四、资产管理公司业务方向 100 五、对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整体发展的思考 109 六、对市场上不良资产机构关系的了解 115 七、小结 119 第四部分 经济学家观点 一、对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的判断 124 二、对金融风险走势的判断 141 三、对金融监管政策走势的判断 149 四、对金融业开放的判断 158 五、对不良资产市场形势的判断 163 六、小结 178 第五部分 不良资产市场分析与预测 一、宏观经济金融形势分析 180 二、我国商业银行不良贷款现状分析与预测 183 三、非银行金融机构和非金融机构的不良资产市场分析与预判 206 III 目录 第六部分 不良资产监管政策与处置策略 一、不良资产行业监管政策新变化 216 二、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处置不良资产的策略分析 220 三、全方面提升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化解不良资产的能力 231 第一部分 宏观经济形势整体判断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 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在新 的历史条件下，要有效防控金融风险、提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推动高 质量发展，必须正确研判和把握宏观经济走势，分析研究经济金融中出现的 苗头性、倾向性问题。本部分主要从经济形势、宏观政策、金融市场、金融 风险、金融改革、不良资产市场形势等六个方面，梳理分析商业银行和资产 管理公司两类从业受访者对2018年宏观经济形势的思考和判断。本次调查回 收的有效问卷受访者总数为391人，其中商业银行从业者201人、资产管理公 司从业者190人。 2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一、对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的判断 （一）2018 年经济增长率：6.7% 7% 全部调查统计结果显示，44.3%的受访者认为2018年经济增长率为 6.7%7%，37.3%的受访者认为经济增速将达到6.5%6.7%，9.7%的受访者 认为增长幅度在7%以上，还有8.7%的受访者认为经济增幅会低于6.5%（见 图1-1）。其中，商业银行受访者相对更为乐观，约有55.7%认为经济增长率 将超过6.7%，持有这一观点的资产管理公司受访者占比为52%。 6.5% 以下6.5%6.7%6.7%7%7% 以上 资产管理公司商业银行总体 8.708.428.96 39.47 41.58 46.77 35.32 10.53 8.96 37.34 44.25 %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9.72 图 1-1 受访者对 2018 年我国经济增长率的判断 2017年，我国宏观经济稳中向好，增长率达到6.9%。调查发现，2017年 前三季度经济数据的良好表现显著改善了市场对2018年经济走势的预期。从 供给端看，2017年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化之年，“三去一降一补”、农 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等取得显著成效，供给结构、供需关系等呈现明显改 善，生产者价格指数（PPI）保持了稳定涨势；到2018年，供给侧结构性改 革将作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线继续发力，持续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 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从需求端看，2017年“三驾马车”全力拉动经 济增长。其中，最终消费支出的贡献率缓中有稳，投资支出的贡献率稳中 3 第一部分 宏观经济形势整体判断 有升，净出口的贡献率由负转正。进入2018年，随着消费结构进一步转型升 级，新兴消费、中高端消费等领域的新增长点将逐渐显现；受棚户区改造、 租购并举制度、PPP监管趋严等影响，基建投资和房地产投资增速将会相对 平稳或者略有回落；出口需求则因美国、欧盟、日本等经济体的逐步复苏而 明显回暖，但同时也将面临市场经济地位认可以及美国带头发起的贸易争端 等诸多不确定性。 我国已经从高速度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 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仍然会面临一些近虑远忧。经 济增长的新动能还有待成长，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的任务仍然较重，金融服务 实体经济的能力需要继续增强。对经济学家的调查发现，接近60%的学者认 为2018年GDP增速处于6.5%6.7%的区间。尽管相比于2017年，经济增速可 能有所回落，但继续保持平稳增长，总体来看，可能已经处在经济“L”形 走势的底部转向横行阶段。 （二）当前新旧动能转换速度：基本符合预期 全部调查统计结果显示，54%的受访者认为当前我国新旧动能转换速度 基本符合预期，30.2%的受访者认为转换速度小幅低于预期，13.6%的受访者 认为小幅超出预期，还有1.3%和1%的受访者分别认为转换速度大幅超出、大 幅低于预期。其中，商业银行受访者相对悲观，约32.3%认为新旧动能转换速 度未达预期，持有这一态度的资产管理公司受访者占30%（见图1-2）。 近年来，新一轮互联网信息技术革命催生了大数据、人工智能、共享经 济等新技术、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我国积极布局、利用这一机遇大 力推动经济结构转型升级，例如制定发布了中国制造2025，把加快新旧 动能转换作为重要抓手。2017年，我国一方面坚持“增量崛起”与“存量变 革”协同并举，既加快淘汰落后产能、优化传统增长动力，也精心培育以知 识、技术、信息、数据等新生产要素为支撑的新动能；另一方面，积极转变 政府职能，深化“放管服”改革，不断探索、完善适应新动能特征的体制机 制，同时推动消费升级与有效投资相互促进，形成我国对外开放新优势，并 4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依托产业变革新机遇提升我国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 大幅低于预期小幅低于预期基本符合预期小幅超出预期大幅超出预期 资产管理公司商业银行总体 1.021.280.531.491.00 29.47 52.63 55.22 30.85 15.79 11.44 1.58 30.18 53.96 % 60 50 40 30 20 10 0 13.55 图 1-2 受访者对当前新旧动能转换速度的判断 在多措并举下，当前新旧动能转换速度基本符合预期，但作为一项复杂 的系统工程，新旧动能转换需要持续发力、久久为功。党的十九大报告提 出，要“在中高端消费等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支持传统产业 优化升级”“促进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随着各项要求的逐一 落实，我国将会实现新旧动能转换“加速度”。 （三）2018 年最具成长性行业：人工智能 全部调查统计结果显示，约46.2%的受访者认为2018年我国最具成长性 的行业是人工智能，15.4%的受访者认为是高端制造与新材料行业，14.9% 的受访者认为是互联网信息产业，14.9%的受访者认为是新能源行业，还有 8.7%的受访者认为是生物医药行业（见图1-3）。其中，资产管理公司受访 者的态度与此基本一致，而来自商业银行的受访者除人工智能之外，更加认 可互联网信息行业的高成长性，占比约为17.5%。 在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中，人工智能是最受市场关注的技术概念和信息 业态，主要源于两方面因素：一是政策的大力支持，中国制造2025国 务院关于积极推进“互联网+”行动的指导意见“互联网+”人工智能三 5 第一部分 宏观经济形势整体判断 年行动实施方案“十三五”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规划等鼓励培育 人工智能产业生态，推动“中国制造”向“中国智造”转变，并促进其在经 济社会重点领域的推广应用。上海、福建、天津、广东等13个省市也积极规 划，普遍加大了研发投入，推进人工智能技术的研发、创新与应用。二是软 硬件方面的技术突破，物联网、大数据、大规模并行计算、深度学习算法等 技术迅速演进，为人工智能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基础条件，目前人工智能已经 被应用于自然语言处理、机器学习等诸多方面。 人工智能互联网信息高端制造 与新材料 生物医药新能源 资产管理公司商业银行总体 46.15 14.87 48.42 44.00 14.50 12.11 16.32 14.50 7.89 15.26 14.87 8.72 % 60 50 40 30 20 10 0 15.3817.50 9.50 图 1-3 受访者对 2018 年最具成长性行业的判断 人工智能技术的进步吸引了大量资本涌入，按照乌镇指数：全球人工 智能发展报告（2017），截至2016年末，我国人工智能融资规模累计达到 27.6亿美元，而且还在快速增长。百度、阿里巴巴、腾讯等网络科技巨头也 在不断加大投资力度，提升专业领域的智能化水平。但是，若没有人才做支 撑，仅靠加大资本投入很容易形成泡沫，目前我国在该领域正面临着人才严 重缺乏的状态。需求倒逼供给，随着未来人才培养体系的不断完善，人工智 能产业将会更快、更稳地成长。 （四）2018 年居民消费价格涨幅：1.5% 2% 全部调查统计结果显示，68.4%的受访者认为2018年我国居民消费价格 6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指数（CPI）涨幅将处于1.5%2%，19%的受访者认为将处于2%2.5%， 7.2%的受访者认为会低于1.5%，4.4%的受访者认为会处于2.5%3%区间， 还有1%的受访者认为会大于3%（见图1-4）。其中，商业银行受访者的态度 相对分散，认为涨幅低于1.5%和高于3%的占比分别为8%和1.5%，均高于持 有相同观点的资产管理公司受访者比重（分别为6.4%和0.5%）。 1.5% 以下1.5%2%2%2.5%2.5%3%3% 以上 资产管理公司商业银行总体 7.20 1.03 6.35 8.00 1.50 68.78 20.11 18.00 68.00 4.23 4.50 0.53 68.38 19.02 %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4.37 图 1-4 受访者对 2018 年居民消费价格涨幅的判断 2017年，居民消费价格同比增长1.6%，比2016年低0.4个百分点。其中， 食品价格受猪肉和鲜菜价格大幅下滑的影响，出现2003年以来的首次下降， 幅度达1.4%；非食品价格上涨2.3%，比2016年高0.9个百分点，其中工业消 费品价格上涨1.7%，服务价格上涨3.0%。结合CPI各分项，预计2018年居民 消费价格增幅将稳步上升，略高于受访者的判断，达到2%左右，总体上呈 现“前高后低”态势。具体情况如下：一是猪肉价格仍处于下行阶段，但短 期内有望出现小幅反弹，并可能自2018年下半年起触底复苏；二是鲜菜价格 受寒冬天气、供给成本、基数低等影响，短期内有望上涨，但之后可能会继 续走低；三是原油需求受全球经济温和复苏影响逐步回升，原油供给端基本 平稳，将促使原油价格小幅上涨，有望推高国内成品油价格，但若出现地缘 政治风险，将对CPI形成较大推升效应；四是医疗保健价格受医疗改革的持 续影响，有望在2018年继续抬升；五是居住类价格受房地产调控政策、租赁 政策等影响，有望维持平稳态势。 第二部分 商业银行观点 2017年，金融业迎来强监管年，商业银行也不例外。金融监管部门陆续 出台相关政策，弥补监管短板，重点防控影子银行风险、房地产领域风险、 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互联网金融风险等。银监会组织开展了“三三四十” （“三违反”“三套利”“四不当”“十乱象”）等专项检查和治理活动， 加大银行自查、监管检查和问责处罚力度。人民银行牵头制定了关于规范 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对嵌套原则、杠杆比 率、刚性兑付、资金池等多个方面进行了限制，银行理财等各种资产管理产 品的风险暴露程度可能会加大，商业银行将会面临更大挑战。预计2018年， 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要求打好防范化解重要风险攻坚战的方针指导下， 监管强化的态势将会延续。金融监管部门在岁末年初之际发布了多项政策文 件，继续对债券市场、委托贷款、银行业市场乱象等加强整治。在宏观经济 稳中向好、金融监管不断强化的背景下，银行业风险是逐步缓释还是继续放 大、商业银行的主要风险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商业银行将如何应对，社会 各界都比较关注。本部分主要是通过问卷调查，从银行视角预测2018年商业 银行的不良资产情况。 40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一、受访人概况 本次问卷调查征集到有效商业银行受访者201名。他们主要是来自商业 银行的风险管理、不良资产管理和处置等一线部门的业务骨干，对监管政策 和市场情况非常熟悉，具备相当强的专业能力和丰富的工作经验，他们的预 期和看法能较好地反映商业银行的资产质量和风险状况，较好地保证了问卷 调查结果的可信度。受访者单位所在区域分布在全国各地，具有较强的代表 性（见图2-1）。 东北地区，13.5% 华北地区，25.0% 华东地区，19.0%华中地区，13.0% 华南地区，12.5% 西南地区，11.0% 西北地区，6.0% 图 2-1 受访者单位所在区域分布 从受访者所在经营单位机构性质分布看，49%的受访者来自五大国有 （控股）商业银行，28%的受访者来自股份制商业银行，15%的受访者来自 城市商业银行，来自农村商业银行和外资银行的受访者占比分别为5%和3% （见图2-2）。 41 第二部分 商业银行观点 五大国有（控股） 商业银行，49.0% 股份制商业 银行，28.0% 城市商业银行， 15.0% 外资银行，3.0%农村商业银行，5.0% 图 2-2 受访者所在经营单位机构性质分布 二、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一）2018 年货币政策将引起银行信贷资产质量：提升 调查结果显示，42%的受访者认为2018年货币政策会小幅提升银行信贷 资产质量，4%的受访者认为会大幅提升，两者合计占46%；30%的受访者认 为2018年货币政策将引起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小幅下降；认为几乎没影响的受 访者占24%（见图2-3）。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大幅下降几乎没影响小幅下降小幅提升大幅提升 % 图 2-3 2018 年货币政策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42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2017年货币政策“稳中偏紧”，M2同比增长8.2%，增速创下历史新低。 在货币政策偏紧的情况下，金融机构会提高借贷的门槛和成本。2017年，市 场利率中枢稳中走高，同业拆借加权平均利率、质押式回购加权平均利率等 较年初均有所提升。借贷成本上升可能有助于提升新增信贷资产的质量， 但对存量信贷资产质量影响不大。随着全球宏观经济回暖，主要经济体国家 货币政策趋向常态化，预计2018年我国货币政策仍将保持“稳中趋紧”的态 势，这将有利于银行提高信贷资产质量。 （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将引起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小 幅提升 调查结果显示，对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深入推进对银行信贷资产质 量的影响，认为小幅提升和大幅提升的受访者分别占52%和9%，两者合计占 61%；认为小幅下降和大幅下降的受访者分别占24%和1%，两者合计占25%；认 为几乎没影响的受访者占14%（见图2-4）。从调查结果看，多数受访者认为，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偏正面。 60 50 40 30 20 10 0 大幅下降几乎没影响小幅下降小幅提升大幅提升 % 图 2-4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推进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我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政策主线。人 们普遍认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对银行的信贷资产质量有正反两方面的影 响。从反的方面看，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前期，原来被经济高速增长所掩 43 第二部分 商业银行观点 盖和积累的风险暴露出来，给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带来较大挑战，前些年的情 况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从正的方面看，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利于加快市 场出清，改善不良底层资产，有助于提升银行信贷质量。由于商业银行的信 贷风险大量集中在产能过剩的钢铁、煤炭行业和房地产等领域，推进“三去 一降一补”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可以腾出宝贵的市场空间，改善实体经济 的效益，特别是去产能、去库存的目标与银行化解存量信贷资产风险的诉求 高度一致，为银行改善底层信贷资产质量提供了契机。目前来看，供给侧结 构性改革的深入推进，将有利于改善银行信贷资产质量。 （三）房地产调控主基调对银行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分歧较大 调查结果显示，有37%的受访者认为，房地产调控贯彻“房子是用来住 的，不是用来炒的”的主基调，将会引起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小幅上升， 认为大幅上升的受访者占比为2%，两者合计为39%；有20%的受访者认为几 乎没影响；认为小幅下降、大幅下降的受访者分别占36.5%和4.5%，两者合 计为41%（见图2-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大幅下降几乎没影响小幅下降小幅上升大幅上升 % 图 2-5 房地产调控主基调对银行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中央提出房屋要增强居住属性，并且着手建立房地产长效机制。房地产 长效机制主要涉及“户籍改革”“土地改革”“房地产税”“住房体制改 革”“住房金融”“共有产权房”等多个方面的制度建设与完善。目前，动 44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作最快、呼声最高的是住房体制改革，主要是加快发展健全住房租赁市场。 加快住房租赁市场建设是2017年中国楼市的一个最大亮点，也是2017年 房地产市场政策着力最多的板块。这些政策对于保护租房者的权益会产生积 极作用，对于租赁关系的稳定、租赁房源的配比也有正面效应，但受公共资 源不均衡、租售比大幅波动、房屋持有者强势地位未改变、租赁房源形成仍 需时日、中国人安家置业需求强等因素影响，住房租赁政策对房地产市场的 作用强度与作用效果仍需市场检验，进而对银行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的影 响也需进一步观察。调查结果也说明受访人对住房租赁等政策的作用效果及 未来房地产市场走向的看法存在较大分歧，但总体认为对银行房地产类信贷 资产质量影响不大。 （四）开征房地产税的预期将导致银行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 小幅下降 调查结果显示，有38%的受访者认为开征房地产税的预期将导致银行房 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小幅下降，认为大幅下降的受访者占比为6%，两者合 计占比为44%；认为几乎没影响的受访者占比为24%；认为小幅提升的受访 者占比为31%，认为大幅提升的受访者占比为1%，两者合计占比为32%（见 图2-6）。总体来看，多数受访者认为开征房地产税的预期对银行房地产类 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偏负面。 目前，对房地产保有环节征税的讨论逐渐趋热，尤其是政府高层也开始 对开征房地产税进行吹风，引发社会更多关注。显然，对房地产保有环节征 税的措施将会抑制投机性炒房活动，也会对房地产市场价格产生重要影响。 从日本的案例看，该项政策对市场具有剧烈的冲击。然而，征收房地产税的 复杂性和难度都非常大。各方对于该项政策是否出台、何时出台等的影响评 估不一致，但更愿意倾向于认为其不会对房地产市场造成过大的冲击，并由 此导致商业银行房地产信贷资产质量明显下降，而较多地选择“小幅下降” 则可能表明了对其负面影响的担忧。 45 第二部分 商业银行观点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大幅下降几乎没影响小幅下降小幅提升大幅提升 % 图 2-6 开征房地产税的预期对银行房地产类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五）监管趋严会导致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小幅提高 调查结果显示，认为监管趋严会导致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小幅提高的受 访者占比为53%，认为大幅提高的受访者占比为10.5%，两者合计占比为 63.5%；认为几乎没影响的受访者占比为10.5%；认为监管趋严会小幅降低和 大幅降低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受访者占比分别为23%和3%，两者合计占比为 26%（见图2-7）。可见，大多数受访者认为监管趋严会有助于银行信贷资 产质量的提高。 60 50 40 30 20 10 0 大幅降低几乎没影响小幅降低小幅提高大幅提高 % 图 2-7 监管趋严对银行信贷资产质量的影响 2017年以来，为遏制资金“脱实向虚”、治理金融乱象、促进金融业健 46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康发展，监管部门陆续出台相关政策，特别严查商业银行理财、表外及同业 业务，促使银行业金融机构增强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从年初开始收紧宏 观审慎评估（MPA）考核，到后续开展银行业系列专项整治工作，再到11月 人民银行制定的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 稿）等，监管短板逐步得到弥补，商业银行市场乱象得到进一步整治。监 管趋严短期内对商业银行业绩可能产生一定负面影响，但也促进商业银行更 加审慎经营和规范化，排除了诸多风险隐患。据报道，银监会自2017年3月 开始组织开展的“三违反”“三套利”“四不当”“十乱象”等专项检查和 治理活动共查出问题5.97万个，涉及金额17.65万亿元。这种严格监管“大体 检”，必然会对商业银行信贷资产质量具有正面影响。 （六）MPA 考核对商业银行信贷风险的影响：受访者观点分歧 较大 调查结果显示，37%的受访者认为实施MPA考核会小幅提高商业银行信 贷风险，认为大幅提高的受访者占比为2%，两者合计占比为39%；认为几乎 没影响的受访者占比为20%；认为小幅降低的受访者占比为38%，认为大幅 降低的受访者占比为3%，两者合计占比为41%（见图2-8）。可见，受访者 对人民银行实施MPA考核对商业银行信贷风险影响的看法分歧较大。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大幅降低几乎没影响小幅降低小幅提高大幅提高 % 图 2-8 实施 MPA 考核对商业银行信贷风险的影响 第三部分 资产管理公司观点 防控金融系统性风险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题。2017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 会议指出，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重点是防控金融风险。不良资产 市场是化解经济金融存量风险的主战场之一，以不良资产为主业的金融资产 管理公司具有独特优势，是我国金融体系中防控金融风险的主力军。对金融 资产管理公司从业人员的问卷调查分析，能够帮助我们了解和掌握我国当前 不良资产经营机构和市场的发展态势，从不良资产经营处置角度为防范系统 性金融风险提供适当的经营与决策参考。 80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一、受访人概况 2017年12月，本书课题组向全国范围内多家资产管理公司经营单位受访 者开展问卷调查，共回收有效问卷190份，样本数量较上年增加73%。本次 问卷调查受访者基本覆盖全国各地区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的省级分公司和地方 资产管理公司，在不良资产市场相对发达和机构类型相对丰富的地区选取了 更多调查样本，其中华东地区样本数量最多，占样本总体的24%；其次是华 北和华南地区，分别占16%和13%；其他地区均保证了一定的调查规模，样 本具有较强的代表性（见图3-1）。 东北地区，11% 华北地区，16% 华东地区，24% 华中地区，12% 华南地区，13% 西南地区，16% 西北地区，8% 图 3-1 受访者所在单位地区分布 从受访者所在单位（指四大资产管理公司省级分公司或地方资产管理公 司，下同）的规模分布看，接近2/3（65%）的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员规模介于 3060人，人员规模在30人以下的经营单位占5%，人员规模介于60100人的经 营单位占24%，人员规模在100人以上的经营单位占6%（见图3-2）。 与上年调查情况相比，受访者所在单位的人员规模中型化特征更为明 显。随着金融资产管理公司的集团化、分工精细化发展，具体业务的操作 由省分公司等中型经营单位完成，30100人的经营单位成为有力的业务 抓手；30人以下较小机构和100人以上总部机构的一线业务职能相对弱化发 展。本着调查不良资产市场一线动态的目的，受访者结构的选取较为合理。 81 第三部分 资产管理公司观点 30 人以下，5% 3060 人，65% 60100 人，24% 100人以上， 6% 图 3-2 受访者所在单位的人员规模情况 从资产规模看，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与上年相比出 现较大变化。上次问卷调查中4个区间分布较为均衡，占比均在19%29%。 本次调查显示，有37%的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为1 亿2.5亿元，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为2.5亿5亿元的受访者单位占比由 27%降至19%，显示出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出现了一定程度的下降，近 一年来不良资产存量消化较为明显。另外，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在1亿 元以下的占22.2%，在5亿元以上的占21.7%，基本保持稳定（见图3-3）。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1 亿元以下2.5 亿 5 亿元1 亿 2.5 亿元5 亿元以上 % 图 3-3 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 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本金金额调查结果显示，人均管理不 良资产本金金额为0.3亿1亿元的样本占比最高，达31.4%；其次是1亿2 82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亿元区间，占30.3%；2亿元以上的占24.5%；不足0.3亿元的占13.8%。大部 分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本金金额高于0.3亿元，样本总体表现出 “两端低、中间高”的分布特征（见图3-4）。 35 30 25 20 15 10 5 0 0.3 亿元以下1 亿 2 亿元0.3 亿 1 亿元2 亿元以上 % 图 3-4 受访者所在单位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本金金额 二、作为供给方的业务开展情况 在不良资产二级市场中，资产管理公司作为供给方，在处置过程中向市 场投放不良资产；而各类投资者购买不良资产，构成了市场中的需求方。下 文将调查分析不良资产二级市场中资产管理公司的业务开展情况。 （一）资产管理公司 2017 年处置速度小幅加快，处置难度与上年 持平 调查显示，40.7%的受访者所在单位相比2016年小幅加快了不良资产的 处置速度，31.8%的受访者表示所在单位不良资产处置速度与上年基本持 平，有18.5%的受访者表示所在单位与2016年相比放缓了处置节奏，9%的受 访者认同其所在单位大幅加快了不良资产处置速度（见图3-5）。 相比上轮调查，本次调查中表示加快不良资产处置速度的受访者明显增 多，这与上文中关于人均管理不良资产总规模出现一定程度下降的调查结果 相契合。2017年以来，中央提出防范系统性金融风险的要求，监管要求资产 83 第三部分 资产管理公司观点 管理公司回归本源、聚焦不良资产主业。资产管理公司不仅在一级市场加大 批发收购商业银行不良资产的力度，在二级市场中也更加重视不良资产的处 置工作，处置速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预计随着去杠杆背景下市场化债 转股和资产证券化的进一步推进，以及处置存量不良资产释放资金和缓解流 动性压力，资产管理公司的不良资产处置力度将进一步加大。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大幅减慢基本不变小幅减慢小幅加快大幅加快 % 图 3-5 2017 年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速度 2017年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难度调查结果与上年基本一致， 45.8%的受访者认为2017年不良资产处置难度与上年相比基本不变，38.4%的 受访者认为2017年不良资产处置难度与上年相比较大，受访者主要持以上两 种观点。认为处置难度比上年小的受访者占11.6%，认为处置难度很大的受 访者仅占4.2%（见图3-6）。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很小基本不变较小较大很大 % 图 3-6 2017 年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难度 84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2017年我国宏观经济处在“L”形走势的企稳阶段，国内需求增长偏 缓，逆全球化趋势导致外需增长有难度，部分行业去产能、去杠杆压力依然 较大。由于不良资产市场参与主体增加，议价机制重构和竞争环境增强，不 良资产收购价格上升，处置面临一定困难。目前，资产管理公司需要调整处 置思路，强化业务创新，提高不良资产处置能力。 （二）不良资产处置的平均回收率显著上升 调查结果显示，27.5%的受访者表示所在单位不良资产处置的平均回 收率为40%以上；同样有27.5%的受访者单位不良资产处置的平均回收率为 30%40%；24.3%的受访者指出其所在单位不良资产处置的平均回收率为 20%30%；20.6%的受访者所在单位的平均回收率低于20%（见图3-7）。 30 25 20 15 10 5 0 20% 以下30% 40%20% 30%40% 以上 % 图 3-7 不良资产处置的平均回收率 从资产属性来看，不良资产竞标价格越低、资产质量越差，其回收难度 越大；从处置单位主体来看，不良资产处置经验不足、清收能力偏弱的，往 往回收率较低。本次调查结果显示，2017年资产管理公司不良资产处置的平 均回收率大幅上升，一方面体现出二级市场不良资产包价格水平逐步趋于合 理，随着市场风险管控力度的加大，市场中各品种资产的质量有所改善；另 一方面则体现了资产管理公司处置力度普遍加大，处置能力增强。 第四部分 经济学家观点 2017年货币金融环境保持稳中偏紧态势，监管政策明显趋严，尤其是对 金融体系过度加杠杆、多层嵌套等金融乱象加大了整治力度。从不良资产领 域看，市场参与主体明显增多，形成了“4+2+N”的多元化格局，工行、农 行、中行、建行、交行均全资设立债转股子公司，注册资本合计达到540亿 元；全国已成立56家地方资产管理公司，累计注册资本已达1500亿元，行业 资本实力日趋增强。随着不良资产行业竞争不断加剧，不良资产包转让价格 明显抬升，这可能会加大资产管理公司后续的内生不良风险。展望2018年， 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高质量发展，中国宏观经济走势、金 融风险、金融监管、金融业开放和不良资产市场等将会出现什么样的调整变 化呢？为此，课题组设计了针对经济学家的调查问卷，有效回收问卷50份。 整理分析他们的观点，将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认识国家经济金融政策走向和市 场趋势，为研判2018年不良资产市场的发展提供重要信息。 124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一、对宏观经济形势与政策的判断 （一）2018 年我国经济增长率：预计 6.5% 6.7% 调查结果显示，10%的经济学家认为2018年我国GDP增速将低于6.5%， 近六成经济学家认为增速将在6.5%7%，28%的经济学家认为增速可能达 到6.7%7%，仅有4%的经济学家认为增速会超过7%（见图4-1）。总体来 看，90%的经济学家预计2018年我国GDP增速保持在6.5%以上。 80 60 40 20 0 6.5% 以下6.7%7%6.5%6.7%7% 以上 % 图 4-1 2018 年我国 GDP 增速判断 2017年，我国实际GDP增长率达到6.9%，明显高于2017年初的市场预 期。中国经济超预期复苏的重要原因包括：一是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入 推进，产能出清加快，工业企业利润水平改善，带动工业企业资本开支水平 回升。二是世界经济复苏带动中国出口增速的大幅回升。中国宏观经济增长 的显著特点是在实际GDP保持相对稳定的前提下，名义GDP实现明显“V” 形反弹。2016年以来，名义GDP增速连续四个季度分别达到9.6%、11.8%、 11.1%和11.2%，较2015年第四季度的6.4%有大幅回升。就具体经济增长结 构而言，自2016年第四季度开始好转，剔除金融业增加值后的实体经济增速 明显高于整体GDP增速。实体经济的超预期复苏成为支撑中国名义GDP实现 “V”形反弹的关键。相比2017年，2018年总需求或有小幅调整，但总体走 125 第四部分 经济学家观点 势仍将保持平稳。防风险和提升经济增长质量将是2018年及以后一段时间内 经济工作的重点。从外部环境看，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预测，2018年全 球经济仍将延续扩张态势。在内外部环境互补的大背景下，全年GDP增速或 有小幅回落，但仍能保持在6.5%以上。 （二）固定资产投资增速：预计 7% 9% 调查结果显示，20%的经济学家认为2018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将低于 7%，68%的经济学家认为增速将位于7%9%，12%的经济学家认为增速将 处于9%11%（见图4-2）。总体来看，80%的经济学家认为我国固定资产 投资增速有望稳定在7%以上。 80 60 40 20 0 7% 以下9%11%7%9%11% 以上 % 图 4-2 2018 年我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速的判断 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有望保持平稳。按照三大分类来看：（1）房地产 投资将会出现小幅回落，但回落幅度有限。首先，按照房地产销售和房地 产开工对房地产投资的领先关系，随着2017年各类限购限售政策的实施，房 地产销售和房地产开工回落，预计房地产投资有回落势头；其次，考虑到国 家货币化“棚改”和探索建立房地产长效机制、房地产市场供给主体的多元 化、供给资金的多元化，房地产投资降低的幅度可能比较有限。（2）制造 业投资“上有顶下有底”。2016年以来，随着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上游商品 价格回升，工业企业利润有了明显改善。展望2018年，制造业利润的回升对 126 中国金融不良资产市场调查报告（2018） 制造业投资形成支撑，考虑到当前利率水平逐步抬升，中国经济整体仍将处 于新平台期，投资出现大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