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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研究之三：第三讲 如何做田野研究？一、田野研究的基本步骤框架一：【美】罗伯特F墨菲：文化与社会人类学引论，商务印书馆1.田野工作的准备2.开始田野工作“绝大多数人类学家，不管是研究生还是有多年实地研究经验的人，基本上都是城里人，他们过艰苦生活的早期经历仅限于度夏令营或背一点东西。他们中的许多人对行将从事的田野工作毫无准备。”3.语言学习4.参与性观察“如此息息相关地与一个小型村社的人生活在一道，就将他或她不管愿意与否，都成了某种文化的参与者。不管这些人对人类学家来来说是多么陌生，可以肯定在当地人心目中他甚至更为古怪。在整个逗留期间他一直是众目睽睽的中心，别的村社的人也会来看他。别的蒙德鲁库人甚至因为我们没有住到他们村去而对我们愤愤不满。人们川流不息地来看望我们，我们的居所是夜晚讲神话、听收音机的聚集地，他们很细心地观察我们的活动并且加以评论。简言之，在我们所居住的两个村庄中我们成了重要人物。”“男人们不知该怎样对待我的妻子。她是位妇女，却不是豪德鲁库妇女中的一员。蒙德鲁库人并不象要求他们的妇女那样要求她，她一不会扮演蒙德鲁库妇女那样的角色。她决不会偷偷地碰神号，但她直盯着男人看，在笑的时候也不掩上嘴。上了岁数的男人戏称她是荡妇，而年轻人只是简单地把她的行为当成白人的古怪方式。”5.采访6.在复杂社会中的研究“在复杂社会中，假定人与人同质更是愚蠢透顶，因为如我所知，人群已被多重的深层划分纵横切割，每一部分均有其亚文化”7.解释。田野研究中的生命体验（1）列维斯特劳斯的抱怨“一个人类学者的专业中应该不包含任何探险的成分；探险只是人类学者工作过程中无可避免的障碍之一，只会使人类学学者平白失去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的有效工作时间；有时候因为找不着报导人而浪费好几个小时；有时候是因为饥饿、疲倦或生病而白费时光；另外还有在原始森林深处生活所无可避免的，像服兵役那样非进行不可的一千零一中烦人而又不做不行的杂事，把光阴平白地消耗掉，毫无结果单是和我们所要研究的专业增添任何价值，反而应该看作一种障碍。我们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所欲追寻的真理，只有在把那真理本身和追寻过程的废料分别开来以后，才能显出其价值。为了能花几天或几个小时的时间，去记录一个仍然未为人知的神话，一条新的婚姻规则，或者一个完整的氏族名称表，我们可能必须赔上半年的光阴在旅行、受苦和令人难以忍受的寂寞这样做，值得吗？”（忧郁的热带，3-4）“人类学家自己是人类的一分子，可是他想从一个非常高远的观点去研究和评断人类，那个观点必须高远到使他可以忽视一个个别社会、个别文明的特殊情境的程度。他生活与工作的情境，使他不得不远离自己的社群一段又一段长久的时间；由于曾经经历过如此全面性、如此突然的环境改变，使他染上一种长久不愈的无根性；最后，他没有办法在任何地方觉得适得其所；置身家乡，他在心理上已成为残废。人类学像数学或音乐一样，是极少数真正的召唤之一。人可以在自己身上发现到这种召唤，即使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忧郁的热带，55页）“在这种时候，时间与空间合而为一：此刻仍然存活着的多样性与不同的年代相重叠，并且加以保存延续。思想和情感进入一种新的层次，在那当中，每一滴汗，每一片肌肉的移动，每一息呼吸，全都成为过去的历史的象征，其发展的历史在我身体重现，而在同时，我的思想又拥抱其中的意义。我觉得自己处在更为浓郁的智识性里面，不同的世纪，间隔遥远的地方在互相呼唤，最后终于用相同而惟一的声音说话。”（忧郁的热带，57）“人类学给我带来智识上的满足：作为一种历史，人类学家把世界历史和我自己的历史这两个极端连结起来，因此显示了两者之间共有的存在理由。人类学以研究人类为其目标，使我得以免除疑虑，因为人类学研究对所有人类都具有意义的种种人类与人类之间的差异与变化，而不研究专属于某一个单一文明特有的事物，那些特殊的事物在外来的观察者的注视下都消失为乌有，不再存在。最后，人类学满足了我前面提到的那种永远跃动、深具破坏性的口味，因为人类学提供我一堆事实上永远无穷无尽的研究材料、习俗、礼仪和制度样式之繁多，永远研究不完。人类学使我的个性和我的生命之间得到和谐。”（忧郁的热带，60）（2）当代文化人类学者的体验“实地调查不是一种收集资料的方法，而是人类学家理解他人和体验自我生命的过程，也是人类学这门学科得以安身立命的根本。那种手持录音机和笔记本四处访谈的调查方式是人类学家的大忌，因为如此收集来的是零碎的、抽离于生活之流的资料，而不是对生活过程的观察与体验。所以，许多人类学家终其一生只在一个或两个社区内从事研究，同该社区不少成员结为毕生挚友，并因此而对自己的研究对象怀有深切的同情和强烈的道义责任。这是那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队式的调查所无法达到的一种境界”（阎云翔）长期的实地调查和研究对象的亲密友谊使得人类学家更多一些常识感，更加关注那些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常规事件的意义，也更加尊重有血有肉的个体行动者和具体而又多变的生活过程本身（而不是关于生活中的人与事的种种概念）民族志的写作是人类学家得以向学术界和知识界再现与探讨具体的人与事的“秘密武器“一个合格的人类学家应该是一个优秀的讲述者，因为合格的民族志必须是优秀的叙事文本。就揭示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之奥秘而言，一个好的故事给听众的启发不亚于一段抽象分析人类学家将他们对于社会生活和文化现象的阐释建立在对生活过程本身的深度描写上，而不是建立在抽象的概念演绎上。”框架二：第一步：选择人种志方案研究的范围研究的社会单位宏观人种志复杂的社会多样的社区单一的社区多样的社会机构微观人种志单一的社会机构多样的社会情境单一的社会情境第二步：提出人种志的研究问题漏斗比喻：“你开始进入现场后，开放而广泛地接受到所有能学到的事情，并通过观察和访谈交互检视你所学到的，当你开始将你兴趣焦点放在特定的主题时，漏斗即逐渐缩小；缩小研究焦点可能是因为你带到现场的一个先前的兴趣，可能是因为你在初期的现场工作中学到了某些焦点，也可能两者都有，但你仍然继续从已学习到的事情中作交替的学习；最后，当你接近漏斗缩小的底部时，你开始系统的测试。然而，即使到了这里，测试的结果仍常会产生进一步的问题，所以你将又回到你的学习角色，借以获得更好的了解，当漏斗缩小，你的问题可能愈来愈明确，但你绝不停止学习。”第三步：选定现场与研究对象（1）出自研究者的兴趣（2）现场是否容易进入（3）研究的可行性（4）现场活动与现象出现的频率（5）研究是否具有意义（6）研究者个人与现场间的关系第四步：做好进入现场前的准备（1）勾勒田野图社会图：记载人与人的类别、组织结构与参与者的活动；空间图：记载位置、设施及提供的特殊服务；时间图：描述组织生活的节奏、时间表及习惯性的例行工作。（2）选择与取样首先，先使用消去法来决定哪些人和事是不纳入研究的，这种排除的过程不是要决定我们应该要接受谁，而是要决定我们一定要拒绝谁。研究者必须过滤掉对研究工作没有帮助的资料来源。其次，再来选择要研究什么样的人和事，其来源必须对我们了解现场人群生活有所帮助。第五步 搜集人种志资料1.参与观察参与观察干什么？经由参与观察，研究者可描述在某个情境中什么在进行（what），谁（who）或什么涉及其中（whom），事情发生于何时何地（when,where），事情如何发生（how）。参与观察的特征是什么？（1）研究方法的基础定位于此时此地的每日生活情境；（2）理论观点着重于人类生活的了解和解释；（3）使用直接观察和其他搜集资料的方法；（4）参与观察者的角色运作是在建立和维持与现场人们的关系；（5）参与观察的方法强调一种发现的逻辑。一个田野研究中的参与观察者与一个日常的参与者的差异：（1）参与观察者进入一个社会场所的目的，一是进行适合于场所的活动，二则是观察场所中的活动和人们；而日常的参与者进入社会场所，常只是为了进行适合的活动；（2）参与观察这须有明显的自觉，试着记住场所中的活动，并提高注意的层次。（3）参与观察者需要作较广的观察，日常的参与者则较受限于个人的目的；（4）日常的参与者通常局限于个人的主观经验和目的。参与观察者则同时经验局内人和局外人的角度，一方面进入情境，经验局内人的情感和经验；而另一方面出乎情境之外，观察现场中的人们和活动；（5）参与观察者需要有自我反省的能力，学习以自己为研究工具，并增进自己对情境的敏感度，借以搜集丰富的资料；（6）参与观察者需要作仔细的记录，记录客观的观察和个人主观的感觉。参与观察后所做田野笔记有何特征？特征一：田野笔记是一种描述的形式，即是一种将缩小范围观察所得的人、事、物写成文件的方法。特征二：田野笔记是提供对人们、事件与对话的文件，所以理论与解释的成分应尽可能降到最低。特征三：田野笔记是不断累积的集合。这代表田野笔记建立在每天制作的基础上。2.访谈（1）为什么访谈？访谈中的两种取向主位取向：由田野本身的成员自己经验和描述的生活客位取向：由研究者的经验和描述的生活（2）田野研究访谈与其他形式的访谈不同之处一般的访谈以研究设计为导向，制作具体化且有助于达成研究目的之问题加以追问；人种志访谈则是关系发生在人们身边的行动与事件的文化意义，它是开放的，循环的、需多次接触及试图了解人们在表面关系下对世界的观念与意义。（3）访谈形式正式访谈 结构式访谈是一种言词上将清楚的研究目标表现出来的访谈形式，强调每个问题有固定选项，并须遵守问题顺序发问。在最初，常用来搜集一般的背景资料 半结构式访谈是一种介于结构式与无结构式的访谈形式。它可以采用事先决定好的开放性问题或是不事先决定访谈问题与固定选项，但采用访谈指引。问题顺序，可以固定，也可以固定。 无结构式访谈无事先决定好的访谈顺序，问题的内容、顺序与用法可随受访者的特质、访谈情境与访谈时双方互动情况而有所调整。此外，追忆的访谈靠追忆的访谈来重建过去的历史资料关键报导人是在现场中拥有特殊经验、知识、地位的人，他们可能是研究现场中的领导人、老人、专家，或是相对了解现场的有经验人士。（3）访谈的适用情况研究兴趣较为清楚与确定研究场所是人们较难接近的研究者有时间上的限制 范围较大的研究场所与人群 研究者想要阐述人的主观经验第六步 分析人种志资料资料分析的方法1.编码编码类型说明范例场所人员、位于何处、空间如何分配教师休息室的配置情境定义编码研究对象对环境所持的解释受训者眼中的工作研究对象的观点研究对象单独或共有的规则、标准或一般观点退休金制度研究对象的思考方式研究对象了解、定义、解释周围环境、人、事物的思考方式教师对时间的定义过程编码随着时间移动的事件一节课活动编码经常、固定发生的事件训练活动事件编码偶一发生的事件停课策略编码完成事件的方法如何找答案关系和社会结构编码人与人之间相互的行为友谊方法编码研究程序、方法、问题、困惑研究者反思2.发现主题和概念（1）重复阅读已搜集的资料，有需要时也可请同事和其他人阅读资料（2）追踪主题、感觉、解释和概念（3）寻找资料中呈现的主题（4）建构分类的架构（5）发展概念和理论主张（6）阅读相关文献（7）发展一贯的叙述路线和情节3.理论化的过程第七步 撰写人种志报告1.大纲布局（1） 研究题旨（2） 研究场景脉络（3） 研究方法与步骤（4） 资料呈现（5） 描述分析（6） 诠释讨论（7） 结论建议（8） 经验反思（9） 附录：如观察日志、访谈大纲、脉络场景位置图等。2.撰写原则（1）要确定研究的论点，就是作者必须清楚自己要告诉读者什么信息（2）明确描述研究的焦点与背景（3）描述、分析与解释之间层层关系的呈现：先将资料做客观事实的描述，并且从中找出分析的要点，最后再提出合理的解释，将研究背景中的深意抽丝剥茧显现出来。（4）厘清事实理解与价值判断：人种志中，何种是事实现象的呈现，何者是价值判断，必须分清楚。困惑：其一，“我们如何将一种异域人民对世界的体验方式转化为我们自己的思维模式？当我们尝试用我们自己的术语描述别人的社会时，我们如何肯定我们没有误读或歪曲那个社会？以及，浸染于我们自己的文化背景、概念和价值观中，我们如何完全肯定，我们彻底理解了异国的社会和文化？”【挪威】托马斯许兰德埃里克森著：小地方，大论题社会文化人类学导论，商务印书馆2008年。其二，如何实现主位观察、访谈和描述？首先，我们必须在两种不同的语言之间进行翻译，而翻译与原样是有区别的。其次，我们使用书写作为复制口述段落的工具，而当它们被转化成书面文字的时候，说话方式的意义有了改变。再次，人类学家永远不可能与他或她所描写的人一模一样。因此，唯一真正可能的田野研究主位描述只能是由他们本国的当地人所写。二、田野研究的优点与局限（一）优点1.比其他研究更可获得完整丰富的资料2其理论来自于实际观察自然环境所搜集得来的资料，更能符合实际情况。3.由于观察者开始时不以验证假设或理论的心态进入现场，因此比采用传统方法的观察者更容易留意非预期的现象，更能得到意外收获。（二）局限1研究能力要求高研究者必须受过相关相关训练，要具有敏锐及审慎的观察能力、跨文化经验，以及敏锐、领会、怀疑、客观、好奇的人格特质等；此外，还要有流畅的文笔2.研究成本高3.观察记录任务冗长繁杂4.观察者经常主动参与研究的环境，可能会造成角色冲突或情感投入，以致影响到资料的诠释。三、什么是好的田野研究？（一）如何确立教育田野实践质量的标准？ 不同的价值取向导致不同的评价对象和评价标准。1.马林诺夫斯基时代的标准田野研究的五个底线： （1）与研究对象同住；（2）学习他们的语言，和他们交谈；（3）参与他们的日常生活；（4）观察所能见到的一切；（5）分析所观察到的情况。2.人种志研究进入反思时代之后的标准马尔库斯等人提出的三个标准：第一，它应该通过描写田野工作环境，解说日常生活的意义，关注微观过程来暗示人类学者“曾身临其境”；第二，它应该通过对异乡他族的文化和语言进行跨越界限的翻译，显示出人种志作者的语言功底，并表现出他对土著文化的意义和主体性的掌握；第三，它应该赋予文化以整体观的意义。上述标准的一和三承接了传统人类学的基本要求，两者合一后形成的共同标准是：研究者能够把细枝末节的日常生活的事实与其对社会整体的概化熔铸成一体。第二点则显露出“实验人种志”对人种志写作语言和风格的重视。3.教育人类学语境的四种具有代表性的标准标准一： 1976年，沃尔科特提出了四项标准：问题的合宜性；人种志的合宜性；研究气氛的合宜性；完成研究期望的合宜性。该标准的入口是从问题的设计和提出开始的，沃尔科特与海德格尔一样，都相信好的问题是研究成功或者有质量的前提。此外，该标准还强调要与当初的研究期望进行对照，最后的研究结果应能回答：我的研究期望实现了没有？标准二： 1997年，斯宾德勒提出了11项标准观察需脉络化，包括切近的及较大的相关场域研究假设是自田野中产生，而且是在初步观察告一段落时才产生。长期且重复的观察找出当地人的社会文化知识调查工具、类码、行程表、问卷、访谈大纲，须自田野产生具有跨文化的、比较的观点把社会文化知识的潜在面明显化。访谈不能预先设定当地人会有什么反应，重视当地人的观点。对研究有用，对当地人、事物无伤害性的科技装备，在获得同意后都可以使用研究者对本身的角色、地位以及可能会对当地产生的影响需有明确知觉。 斯宾德勒的标准设定具有四个特点：一是来自于人类学的整体性假设，强调每一个细节的观察都应置于更大的文化生态脉络或背景之中，进而找出当代人的“社会文化知识”；二是体现了人类学田野研究的研究过程和基本的方法要求，如跨文化比较的方法、访谈的方法；三是强调研究的价值，衡量价值的尺度是“有用性”；四是强调研究者的角色或身份对于研究质量具有重要影响。标准三：2004年， 滕星提出了4个标准: 是否获得真实的第一手资料；是否带有强烈的主观意向； 是否留下了当时记录的客观的、纪实的文本；田野文本是否具有典型性和样本性。该标准的确立来自于三个视角：一是资料的特点；二是研究者的意向；三是文本的特性。四、代表性的人种志研究其一，【美】玛格丽特米德：萨摩亚人的成年为西方文明所作的原始人类的青年心理研究。商务印书馆2008年。评论：“这本书曾风靡整个美国，并使其使作者成为有史以来公众知名度最高的人类学家，也由此使人类学这一学科在美国大众中深入人心。在美国及西方国家普遍存在的男女青年在青春期经历的躁动、困惑和反抗等现象是不是人类所共有的？如果不是，那么是什么因素造成了西方社会的这种青春期躁动？米德带着这些问题去到了南太平洋的萨摩亚群岛”作者简介：研究假设：孩子青春期的反叛或叛逆不是生理现象，而是文化现象。研究对象及内容：三个村庄68位萨摩亚少女的研究，青少年的叛逆性格并不存在于她所研究的文化中。当地的女孩子在过渡到成年妇女的过程中，显得轻松而自然，完全没有美国青春期女子所承受的紧张和压力，因此不至于产生对家庭社会的逆反情绪和行为。研究价值和结论：在西方的传统里，社会文化并没有真正的意义上认可个体存在着一个从未成年到成年的过渡阶段。在这样的背景下，青春期的旺盛精力反倒可能引发更多的社会文化约束，这是年轻人易于同父母和社会发生冲突的主因。第一章 导论第二章 萨摩亚一日第三章 萨摩亚儿童的教育第四章 萨摩亚的户第五章 姑娘和同龄群体第六章 社区中的姑娘第七章 正常的两性关系第八章 舞蹈的作用第九章 对待人格的态度第十章 普通姑娘的经历与个性第十一章 冲突中的姑娘第十二章 壮年与暮年第十三章 从与萨摩亚的对比中看我们的教育问题第十四章 为选择而教育【澳】德里克弗里曼著：玛格丽特米德与萨摩亚一个人类学神话的形成与破灭，商务印书馆2008质疑一：学习萨摩亚语的学习时间太短质疑二：在萨摩亚人居住地之外居住，没有参加任何政治活动和社会仪式质疑三：调查时间仅5个多月。质疑四：关键报导人的信息不实质疑五：米德描绘的萨摩亚人显然是擅于合作的，在他们的社会中，竞争被弱化了并且得到了控制。弗里曼则认为，在以统治和等级为基础的社会习俗下，萨摩亚人是一个具有高度竞争性的民族，存在种种对立冲突和紧张关系。质疑六：萨摩亚人的的青春期并非“没有烦恼”、“没有压力”，而是一个青少年犯罪发生率比人生其他任何阶段都更为频繁的时期。其二，黄树民著：林村的故事一九四九年后的中国农村变革，北京三联书店2002年。作者自述：“我采用生命史的方法，描述林村在过去35年来的变化。本书的主角是在林村长大的党支部书记叶文德，由此侧见中国历史上骚动不安的一页重要篇章。这个像故事般发展的情节，以叶文德为主干。我们透过他的生活来了解政府如何改变村民和村中的风俗。”第一章 林村印象 “我从没想到我对林村书记的观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起这样大的转变。更没想到我原先对他的敌意竟然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前记下他的生活历程。我和叶书记第一次见面时，是讨论我该付多少房租的问题。当时的一景一物，至今仍历历在目。时间是在1984年，一个湿热的11月天。在我爱荷华的家中，大概已是晚秋，夜晚有霜，寒意袭人。但是在处于亚热带的福建南部，阳光仍炎热泼辣。加上公厕传来阵阵恶臭和墙上泥灰的霉味，几乎令我呼吸阻塞。我坐在竹椅上，背脊和腿都在流汗。我可以感觉到汗水从大腿流到小腿，再从小腿滴到地上。这种湿热的天气使我头昏脑胀，但我还是打起精神，举手挥赶那些聚集在蜜饯上不肯离去的苍蝇。这盘蜜饯是可能要要做我房东的林其山准备的。叶书记和我隔着桌子相对而坐。他是村中共产党党支部的领导。村里里虽也有经由提名和选举选出的村长，但在中国，大家都知道实际上党书记才是真正的决策人物。叶书记动也不动地坐着，看着我挥赶苍蝇的无用举动，不发一言。叶书记并不高，大概只有160厘米。虽然天气又湿又热，却已穿上土黄色的长袖毛装，看起来很正式。他大概刚剪过头发，小平头，后面露出青青的头皮。他是个老烟枪，脸总是藏在吐出的烟幕之后。但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明亮锐利的眼神马上让我警觉到这个人既小心又顽固，而且很机灵。”第二章 家庭历史第三章 解放第四章 饥饿岁月第五章 参加政治运动第六章 返乡第七章 治保主任第八章 欣欣向荣第九章 解体第十章 农村干部第十一章 1990年代的变化第十二章 林村何去何从？其三，阎云翔：私人生活的变革：一个中国村庄里的爱情、家庭与亲密关系1949-1999，上海书店出版社2006年框架：导论 中国家庭模式与私人生活的研究一、中国家庭模式与缺席的个人二、研究私人生活的新模式第一章 下岬村的经济体制、公众生活与社会关系第二章 择偶：独立与浪漫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