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崇高的志向.doc

崇高的志向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一再声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世界金融体系的中心。他是否能够坚持将其所推行的大规模改革进行到底呢？ 凯文缪瑞 图片提供西恩莫舍-史密斯在20世纪90年代末的亚洲金融危机期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是紧缩政策的主要执行者，而这也使它的角色饱受质疑和批评。在接下来的十年里，它一直致力于修复与亚洲各国的关系。所以，当他们与韩国政府联合组办的名为“21世纪的亚洲”的大型会议论坛时，该组织官员认为这是一个巨大的成功，并以此展示该区域的经济复苏和反思亚洲的经验与教训，同时也为深陷困境的西方经济的政策制定者们提供借鉴。在从韩国大田市返航途中，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抽空在博客上公布了这个重大事件，并宣称该组织和亚洲各国政府的关系进入了新的纪元。他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网站的留言中说：“这一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的发生使世界能够听到亚洲的声音。正是因为一个新的亚洲的存在，才有了新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作为法国的前任财政部长，斯特劳斯卡恩具有超凡的人格魅力和组织号召力。在他的领导下，一个新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逐步形成。他进行的机构重建的最新举措就是争取重获亚洲各国对该组织的分析和专业化的信任。在2007年11月斯特劳斯卡恩到任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似乎正变得无足轻重:发展中国家不需要它的钱，而那些强大的工业化国家则一如既往的忽视它的建议。多米尼克斯特劳斯卡恩在签署备忘录时喜欢把自己的名字简写为多斯卡（Dominique Strauss KahnDSK），他本人也因这一点而得名。凭借经济上的直觉和政治的敏感，这位新任总裁开始迅速重塑该组织的角色，即重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作为世界经济政策协调和危机管理的关键地位。2008年1月，现年61岁的法国人斯特劳斯卡恩成为第一位要求政府刺激消费以应对经济下滑的政策制定者，这一观点最终被从华盛顿到北京的各国政府采纳。他毫不畏惧地进入关于金融体系失灵的争论，并使该组织成为全球金融体系制度改革的重要实践者。他不知疲倦地四处奔走游说以增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资金实力，以应对（可能的）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最终，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在去年的伦敦和匹兹堡二十国集团峰会上，与会各国领导同意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资金提高三倍，增至7500亿美元，并授权委托该组织负责领导经济长期监管规划，发展创新型借款方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任官员，现任布鲁塞尔智囊团勃鲁盖尔访问学者盖瑞希纳西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重返世界经济政策制定的中心地位。在这一方面，你必须给斯特劳斯卡恩更多信任和支持。如果确实存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需要一位政治家的才能的时候，那么这就是（那种情况）。”当斯特劳斯卡恩出席十月份在华盛顿举行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年会时，他的议程依旧宏伟远大。该组织在经济政策协调方面正处于领导地位，并主持了一个所谓的在二十国集团内进行的相互评估程序，旨在增强世界的发展平衡，规避新危机带来的风险。今年春季，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通过向债务缠身的欧盟国家提供了一项7500亿欧元（约合9650亿美元）的经济援助，一举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同时，在该组织未来如何与像欧盟这样的区域组织或清迈协议（亚洲主要央行间的外汇储备池协议）共同协作方面，斯特劳斯卡恩正在寻求新的规划。他和他的同事们正在筹备建立新的安全保证措施，以便于将资金能迅速地调拨到深陷危机的国家。除此之外，他正在尝试努力实现该组织长久以来所承诺的份额和投票权的重新分配，赋予像巴西和中国这样的新兴力量更多的影响力。在这些大刀阔斧地改革背后，如果斯特劳斯卡恩和基金组织官员能够坚持不懈地努力，那么这些措施很可能将被那些参加十一月份在首尔举行的20国集团峰会的领导人所采纳。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高级研究员多米尼科隆巴尔迪说：“这些各方面的改革规划和方案是史无前例的。但它却是在份额和投票权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的潜在动力，而这很可能具有重大意义。”如果这四个方面的方案能成功完成，那么这将是自20世纪70年代初原有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倒塌以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国际金融秩序所取得的影响最为深远的变革。实际上，这是进一步推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成为真正的世界放款人的最后一招，而这个角色也是该组织的缔造者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早先的目标。尽管一些人可能具备斯特劳斯卡恩的政治才能，但是上述这些任务的确十分艰巨，也能充分考察一个人的领导能力。在这一点上，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人太多的猜忌，可是华盛顿和巴黎却有人预测斯特劳斯卡恩可能将于明年中期辞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职务，转而谋求竞选法国总统。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2006年，在他所属的社会党总统提名竞选中，他未能成功获得提名，败给了前环境部长塞格琳罗雅尔。在接下来的2007年大选中，保守党人尼古拉萨科奇击败了罗雅尔。随后，他四处游说为斯特劳斯卡恩谋取到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职位。对法国而言，这是一个十分关键的职位，对萨科奇而言，这是一石二鸟。既为法国赢得了关键职位，又趁机巧妙地将自己的政坛对手“流放”在外。但是斯特劳斯卡恩熟练地控制了危机，这其中就包括在欧盟援助希腊行动上，他的角色得到进一步的发挥。而现在，他要做的仅仅是不断巩固自己的地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东山再起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二十国集团的巨大能量。作为发达国家和新兴市场国家的集合体，二十国集团取代了原有的国际经济政策协调论坛八国集团。作为一个大的金融机构，它很少受美国和欧洲国家的的支配，但是由于其多元化（的特征）使得自身难以达成共识，所以二十国集团需要一个具有合法性地位和协调能力的组织来支持其工作。而这正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个拥有187个成员国的金融机构的最合适角色。二十国集团给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第一个艰巨的任务就是协调相互评估程序，它是二十国集团经济政策的新的相互评估协议，用匹兹堡公报的话说“旨在推动全球经济稳定、持续、均衡性复苏增长。”其目的在于避免重蹈贸易不平衡的覆辙，例如美国经常项目赤字与像中国和德国等国家激增的贸易顺差在不断扩大。对此，许多经济学家认为这将导致全球性的金融和经济危机。这个目标是宏伟而远大的，但是对于相互评估程序的质疑也有很多。自从1975年最初的五国集团会议以来，许多国际政策协调的努力都以失败而告终，或者最终不了了之。四年前，在斯特劳斯卡恩的前任罗德里格德拉托的领导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大张旗鼓地发起了一场多边监管体系（运动），主要包括美国、欧元区、中国、日本和沙特，希望以此降低全球贸易的不平衡。但是，仅仅在一年后，这场高调的多边监管活动就宣告失败。事实上，华盛顿根本不理会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要求其上调存款利率的建议，北京也不关心该组织关于人民币应升值的论调。这一次希望相互评估程序能得到广泛支持。当奥巴马政府开始履行匹兹堡峰承诺后，美国成为第一个将本国经济政策交由货币基金组织和其他二十国集团成员进行评估的国家。相互评估程序成为二十国集团进行的第一项重大的政策变革（实践），从该组织的规章制度而言，这么做有很大的风险。隆巴尔迪说：“这是最高级别的监管。相互评估程序是一个软约束机制，二十国集团的任何一个成员国对此没有（强制性的）责任和任务。因此，无论是在规模还是目标方面，它都是空前的。”在第一回合的评估探讨结束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会在六月举行的多伦多峰会上把可选择的政策方案提交给参会的二十国集团的各成员国领导。当斯特劳斯卡恩告诉各国领导“恰当的集体行动能够使全球的生产总值在政策中期增加2.5%。”时，他也强调了其中存在的风险。最初的反映并没有让人感到兴奋鼓舞。参会的人员与峰会主持人加拿大总理史蒂芬哈珀将分歧和冲突公开化了。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和英国新任首相大卫卡梅伦呼吁迅速采取措施控制赤字，而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则得到了日本和印度的支持，提议把政策重点放在短期的刺激措施上。会议号召各成员国截止到2013年将赤字降低一半，但是为了不影响到经济复苏，消减支出应小心谨慎。如此一来，各国领导才掩盖了彼此的分歧。然而自多伦多峰会以来的几个月里，潜在的问题愈演愈烈，美国六月份的贸易逆差大幅增加，而中国和德国的贸易顺差迅速上升。一直以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使自己的规划适应各国不断变化的情况预测，并在年会上把这些精确地分析研究展示给参会人员。相互评估程序启动时间会在首尔峰会最终确定，届时二十国集团的领导将决定是否采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最终的政策建议。华盛顿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丹尼斯-怀特斯通高级学者莫里斯戈登斯坦解释说：“任何全球经济复苏都不可避免地需要需求的变化，这种需求的变化不仅体现在一国的公共部门和私营部门之间，而且还体现在国家之间，尤其是贸易顺差国家和贸易逆差国家之间。”然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迹象显示二十国集团政府愿意修改国内政策，以追求世界经济的均衡增长。在多伦多峰会之前，人民币汇率曾小幅上升。之后，中国就开始表现出不愿允许人民大幅升值的态度；德国似乎很满意第二季度的迅速增长；美国则不得不提出计划以降低1.3万亿美元的财政预算赤字，这是数字记录是空前的。首尔峰会的另一项重要议程，同时在二十国集团的新兴市场国家眼中也是最为重要的，即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和投票权分配议题。份额分配制度是非常重要的准则，它决定着方方面面，从一国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政策的影响程度到在危机时期所能从该组织借到的硬通货数量等。自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二战后建立以来，美国和西欧一直拥有压倒性优势的份额。虽然货币基金组织的官员和拥有大份额的国家一直承诺进行更公平的分配，但是任何人都看得出份额调整从没有跟得上全球经济的变化。2006年，大份额股东国家同意为中国、墨西哥、韩国和土耳其增加临时特别份额。两年后他们又修订了定额公式，增加了一些发展中国家的投票权。尽管如此，巨大的分歧依然存在。比利时这个人口仅为1000万的国家，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中所持有的影响力却远超巴西。后者的人口和国内生产总值分别是前者的20倍和5倍。新的份额分配方案已是箭在弦上，二十国集团已作出了一系列变革，将在2011年末把至少5%的份额分配给像巴西、俄罗斯、印度和中国这样的新兴市场国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第一副总裁约翰利普斯基说：“所有人都在盯着首尔峰会所传递的信息。”很多局外的观察家认为，经历了一番曲折坎坷，这一次奇数年的交易似乎很不错。“在过去，一些大的份额股东国家通常能够限制那些侵害自身份额和投票权比例的议案，但是这一次情况可能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些真实的和具有重大象征意义的份额重新分配将主要从欧洲转向亚洲。”布鲁金斯的隆巴尔迪说。虽然主要的抵制将来自欧洲，但事实上欧盟现在不得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毕恭毕敬。因为在今年早些时候，欧盟不得已请求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帮助解决希腊主权债务危机。这也使得份额重新分配的预期大大增加。除了份额分配之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管理权改革可能也将涉及执行董事会的议席组成，这是该组织的真正权力核心。由24人组成的执行董事会拥有五名所谓的委任议席，分别被英国、法国、德国、日本和美国占有。其余的称为选举议席。在这些选举议席中，中国、俄罗斯和沙特阿拉伯各拥有一席。剩余的16个席位即是名义上的选举议席，由当选的国家代表其他国家（行使权力）。在实际中，一些欧洲国家长期把持着这些席位。执行董事委员会席位的改革将使欧洲国家长期把持控制的席位得以回归，例如像荷兰和比利时所占有的席位或许将割让给巴西和印度这样的新兴市场国家。此外，中国可能接掌五个强大的委任议席中的一个。问题是接管谁的呢？一个正被热议的方案是法国和德国将共有一个委任议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十年前，当斯特劳斯卡恩还是法国财政部长时，他就向前任德意志银行和欧洲央行官员，现任法兰克福金融研究中心主任奥特马尔易辛暗示过这件事情。彼得森研究所的戈登斯坦说：“无论席位分配以何种形式进行，重点还是“份额和席位，因为这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真正的权力和影响所在。这也是为什么它对金砖四国如此重要的原因。谁能得到拥有它，谁就是利益最大化的受益者。”但同时它对货币基金组织自身也是非常重要的，由于其缺少合法性的存在，直到存在已久的管理赤字被提出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份额改革的根本目的在于使重要的新兴市场国家获取相应的权力以能够影响货币基金组织的政策，而相互评估进程旨在为全球均衡增长创造国际政策框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希望这两项改革方案能最终帮助并激励那些重要的新兴市场国家摆脱出口导向发展模式，即运用强力的货币干预维持本币的低利率，从而积累巨大的外汇储备。货币基金组织官员引用了美国政府所持的强硬立场，认为这些政策会扭曲资本的流动和利率，对金融危机来说是火上浇油。类似的理由正在促使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官员对借贷计划进行彻底的重新规划。与传统的备用协定不同，在此计划下，货币基金组织与受危机侵害的国家协议磋商，按层级支付流动性，以满足该国经济改革和发展的基本需要。基金组织官员希望把借贷资源扩展至危机预防规划，即向面临危机蔓延和资本外逃风险的国家迅速提供流动性。这正如斯特劳斯卡恩和韩国财政部长尹增铉在大田会议上所描述的“全球金融安全网“。自亚洲金融危机以来，货币基金组织就一直修订类似的规划，但是大多数努力并没有找到实践者，要么是条件不具备，要么是各国不愿意向货币基金组织求助，担心被市场视为软弱的表现。但是在去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取得了重大突破，采用了弹性信贷额度。弹性信贷额度允许和那些金融和货币政策记录良好的国家签订高额信贷。墨西哥、波兰和哥伦比亚在2009年春季就完成了这一环节，分别获得了400亿美元、200亿美元和104亿美元的信贷额度。信贷额度的存在是此前从未有过的，它有助于那些在金融市场中面临危机的国家渡过难关。斯特劳斯卡恩表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寻求完善弹性信贷额度规划，并将在年会上展开讨论，例如包括延长执行期限和消除获取货币基金组织资源的限制。货币基金组织官员希望弹性信贷额度能够起到激励作用，使相关国家充分调整政策以达到标准。对于那些对资格标准怀有顾虑的国家，货币基金组织正在研究可能的预防信贷额度，其运行机制相似，但附有一定的条件限制。此类的保护规划具有更大的目标。如果这些国家有信心获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充裕的资源以应对资本外逃，那么它们就无需保持大量储备自保。但是应对资本外逃情况的保护需要必须被证明是合理的。根据华盛顿国际金融研究所，新兴市场国家的净资本流入额由2007年的9290亿美元降至2008年的4660亿美元，而2009年仅为1650亿美元。目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正在与20国集团主席国韩国研究新的系统流动性方案的可行性。从概念上而言，该方案可以与换汇额度以同样的方式在央行之间运作。货币基金组织能够与一个或几个亚洲央行迅速进行流动性支付，这些央行可以在清迈协议下聚集外汇储备。它的确令人陶醉，而且不需要大费周折，也考虑到了亚洲内部政治的敏感性，即在主要借款方各国央行和那些最需要流动性的客户之间的敏感性。斯特劳斯卡恩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一直在研究他所描述的更宽泛的系统性风险防范机制，即在所有达标的国家可能在同一时间需要该组织的援助的条件下。这项规划是为了规避在金融危机情况愈演愈烈时，由于曾经的污点或过失而导致的等待所需帮助的情况。这个概念听起来很像联邦储备局的定期标售工具，主要是说服银行的不情愿，以控制其贴现窗口。一位联邦储备局官员暗示说弹性信贷额度和规划中的系统流动性方案存在于该组织在2008年末向韩国和其他国家提供的换汇额度中。“这仿佛让人感觉到，货币基金组织正在悄悄地成为全球拥有最后手段的借款人。”这位官员说。各种各样的困难都会阻碍新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前进道路。欧洲各国可能货币基金组织内部培植其实力，或者是在相互评估程序的政策建议上停滞不前。而中国也许将继续花费时间把人民币引导至更现实的汇率上来。新的流动性预防规划可能无法充分激励和劝说新兴市场国家停止构筑其巨大的外汇储备库而最终失败。货币基金组织所建立的区域性协议可能会面临巨大的政治困境。最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欧盟还是清迈协议下的央行，谁将成为主导性的政策制定者呢？到目前为止，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与欧盟的合作非常顺利，这符合双方的利益。很多欧盟官员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欧洲事务的参与仅仅是过渡性的，在欧盟金融稳定机构规定的三年期限结束后就将终止，新援助基金主要针对欧元区成员国，由各成员国财政部出资的4400亿欧元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供的2500亿欧元建立而成。但是其他人，例如前欧盟和法国官员，现任布鲁塞尔智囊团勃鲁盖尔总裁的基恩皮萨尼-菲利认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可能依然会停留在欧洲的制度框架内。这不可避免地引发一个疑问，即在未来是否会出现严重的分歧和冲突。前欧洲央行官员易辛说：“你必须考虑下列情况是否会发生，即当评估欧元区成员国协调规划时，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与欧洲央行在货币政策方面存在巨大分歧。”但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可能面临的最大的悬而未决的问题来自斯特劳斯卡恩本人，即他是否能够坚持将其所推行的大规模改革进行到底，或者是否会在明年夏天离开货币基金组织加入法国社会党右派，力图在2012年大选中挑战现任总统萨科奇呢？1997年，时任法国财政部长的斯特劳斯卡恩曾向机构投资者杂志表示，参政是他一直来的所追求的目标。今年早些时候，当他接受一个法国电台采访时被问及是否考虑参加大选时，他表示自己还在思考之中。尽管他表示自己将尽力完成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任期，直至2012年年末。但是在今年夏天法国总统大选后的七个月，他又晦涩地表示：“但是如果你问我在特定的情况下，我是否会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我也期待做些什么。”二月份和三月份的全国大选激起了公众的强烈兴趣，大选结果显示斯特劳斯卡恩以52%对48%的支持率领先于萨科奇。巴黎竞赛（媒体杂志）所公布的另一项民意调查显示，76%的法国民众对这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总裁持积极评价。这一数字令人非常吃惊。当斯特劳斯卡恩在2006年参加社会党提名竞选时，他仅仅得到了20%的选票，远远落后于获得60%选票的塞格琳罗雅尔。随后，他就选举失利严厉地斥责了社会党左翼，认为该党需要彻底反思自己的行为，发展法国的信贷政策以保证法国经济的竞争性。对于一些社会党人士而言，这种言论仅能证明斯特劳斯卡恩是一个资产阶级的左派一位富有的、且在国内又更加偏向右派的社会党人。他可能面对的主要提名竞争对手社会党总书记马蒂恩奥伯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左派人士，他主要依靠其所在党派和放弃大选的左翼激进成员。绝大多数主张市场积极改革的人士都是社会党候选人。可是，在诸多候选人之中，斯特劳斯卡恩所获得的党派支持度是最低的。他的支持者们正在积极地进行先期的筹划准备，以确保他有资格作为候选人参加提名竞选，如果他选择那样做的话。在他的支持者们眼里只有一个简单的问题：他是否想要参选？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政治学家菲利普莫茹-德发赫吉斯将奥伯瑞视为可能胜出的候选人。他说：“虽然斯特劳斯卡恩看起来很机敏，但他是一个技术专家政治论者。在很多法国人看来，他的观点过于盎格鲁-萨克森化，且敢于质疑一切。”为了参加明年秋季举行的社会党初选，斯特劳斯卡恩不得不在2011年夏季初或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二十国集团春季会议后立即返回法国。皮萨尼与斯特劳斯卡恩是多年的好友，两人自20世纪90年代起就在法国财政部共事。他说：“斯特劳斯卡恩是否会参加大选存在更多的变数，可能会超乎人们的预料。我认为现在他应该坦诚地公开自己的选择了。”同时，他也补充说，关于斯特劳斯参加总统竞选的疑问使得他与欧盟之间的政治影响力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发挥。当他与欧盟各国谈判磋商时，欧盟可能正在与下一任法国总统交谈。明年法国将作为八国集团和二十国集团的东道国，这也为关于斯特劳斯卡恩政治抱负的猜测增添了素材。而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其总裁确定政策议程的掌舵者不是别人，正式法国现任总统萨科奇。他提出新的布雷顿森林协议以重塑国际金融结构，并取代美元作为主要外汇储备的地位。此外，他还提出要加强对冲基金的监管和强化市场预测。无论斯特劳斯卡恩是否将挑战萨科奇的总统职位或是继续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任职，他都将很可能成为最后一位在泛大西洋地区执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帅印的欧洲人。而与此同时，美国人则把持了世界银行。据悉，斯特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