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心理学与人本主义心理学_爱恨情仇.pdf

积极心理学的主要倡导者和发起人是 1996 年当 选为美国心理学会主席的塞里格曼 Seligman M E P 在 1998 年美国心理学年会上 塞里格曼明确 提出了 21 世纪心理学发展的一个重点是建立和推动 强调和理解人的积极品质和积极力量的积极心理学 运动 并和西卡森特米哈伊 Csikszentmihalyi M 一起有意地在 2000 年 美国心理学家 杂志第一期 上发表 积极心理学导论 一文 1 p5预示着在新世 纪里积极心理学所具有的划时代的意义 该文具体 介绍了积极心理学兴起的主要原因 主要研究内容 以及未来发展方向 它也被认为是积极心理学运动 开始的标志 积极心理学这个新生儿以一种惊异的 速度发展着 呈现出一种势不可挡之势 甚至有人 惊呼 美国的心理学似乎在一夜之间陷入一种新的 意识形态运动 积极心理学中 2 p93 109 从内容上看 积极心理学主要关注三个方面的 问题 积极的主观体验 如主观幸福感 福乐 flow 高兴 乐观主义和希望 促进个体发展的积 极特征 尤其关注人格力量和美德 如勇气 坚韧 智慧和虚心 在社会心理层面 致力于确认 研究 和建立保持和促进积极的主观体验和适当的个性特 征发展的社会机构 1 p14积极心理学的这些理论主张 让很多人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人本主义心理学 甚至 有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认为所谓的积极心理学实际上 就是用 积极心理学 的新瓶装进了 人本主义心 理学 的旧酒 3 p96也许正是担心人们产生这种 误 解 塞里格曼和西卡森特米哈伊在积极心理学的开 篇文章中 极力要把积极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心理学 区分开来 不仅否认人本主义心理学是其思想的主 要源泉 明确阐明积极心理学与人本主义心理学之 间的差异 并对人本主义心理学进行了猛烈的批判 引发了两种取向在最近几年中复杂的关系和情感 一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批判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批判主要集中 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 塞里格曼批判人本主义心理学没有形成 研究传统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这一责 难主要是从自己所确立的认识论和方法论立场出发 的 积极心理学选择用 积极的 positive 这个 多义词来作为自己的标志是有用意的 在积极心理 学中 积极的 的第一个层次的含义是指与消极 积极心理学与人本主义心理学 爱恨情仇 教育研究与实验2010 年第 3 期 孟娟彭运石 摘要 积极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心理学有着共同的研究主题 为了自身的发展 积极心理学的 倡导者在形成之初极力划清与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界限 并在多种场合下批判人本主义心理学没有形成 研究传统 过于自恋和 非科学 性 人本主义心理学对此进行了回应 出于对双方健康发展的考 虑 两种取向的心理学逐渐从争论走向积极探讨和共同合作 关键词 积极心理学人本主义心理学塞里格曼 教育心理研究 78 对立的东西 从这一意义上看 积极心理学确实与 人本主义心理学有很多类似之处 第二层含义就是 实证主义 Positivism 在英文中 积极的 和 实 证 的 是 同 一 个 词 对 积 极 心 理 学 家 来 说 positive 意谓着实证主义 也就是说 积极心理学 并不像人本主义心理学那样旗帜鲜明地猛烈抨击现 时代的其他心理学流派 也否认自己是一场对现有 心理学的革命 而是主张自己是对现有心理学研究 中某些方面的一种平衡 它继续把自己规范在实证 主义传统之中 并以实证主义科学观来指导自己的 研究实践 在具体的研究实践中 积极心理学以量 化的研究方法为自己主要研究方式 这与人本主义 所倡导的质化研究有着不同的取向 所以从积极心 理学所坚持的实证主义的角度上看 人本主义心理 学的质化研究是不符合 科学 研究标准的 也没 有积累和形成优良的研究传统 其次 积极心理学家批判人本主义心理学对自 恋的崇拜 这与第一点是相关的 塞里格曼和西卡 森特米哈伊指出 人本主义心理学没有积累多少 经验研究基础 而是让心理治疗的自我帮助运动泛 滥 在它的一些具体实践中 它崇尚自我和鼓励自 我中心性 这导致对群体幸福关注的忽视 1 p14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这一批评主要是针 对马斯洛的自我实现理论和罗杰斯的来访者中心治 疗实践的 指责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实践和应用过于 关注自我 忽视社会和群体的价值 导致自恋和唯 我论的泛滥 第三 积极心理学认为人本主义心理学是反科 学的 积极心理学界定了它的 积极 或者 实证 的定义以后 就以这一标准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 究贴上了各种标签 如 认为人本主义心理学是 错误的预言家 4 p127是极端的 基于祈愿性思维 的 信仰的 自我欺骗的 狂热的 甚至把它与水 晶球治疗 用香料按摩相提并论 1 p7认为人本主义 心理学所形成的关于良好生活的知识只是一种观点 不是科学知识 而积极心理学不同 它对良好生活 的理解是建立在经验研究基础上的 积极心理学 试图采用最好的科学方法来面对人类行为所展 现的独特问题 以其完整的复杂性来加以理解 1 p7 在如何建立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的问题上 积极心理 学以科学为基础 而不是建立在个人观点与豪言壮 语之上 5 p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发起的这一尖锐 的批判 其实有着它自身的目的或者说是一种策略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把它称为 政治目的 3 p112 在 积极心理学开始兴起时 它希望自己成为一种新的 世界性潮流 发展成一种 新科学 1 p8于是想方 设法突出自己的创新之处 撇清和人本主义心理学 的关系 使自己能尽快融入到主流心理学阵营中去 积极心理学家担心 如果公开承认自己和人本主义 心理学的关系 势必导致其他众多实证主义心理学 或者具有实证倾向的心理学的反感 6 p50不利于自己 被主流心理学接受 影响自己的发展 从积极心理 学发展的过程来看 它所采取的这一策略是十分成 功的 二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对批判的回应 对于积极心理学的批判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的 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一方面 由于人本主义心理学 长期处于一种边缘化地位 当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看 到与自己有着类似研究主题的积极心理学得到了主 流心理学的认可并取得了巨大成就时 就希望以此 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的现实 另一方面 对于 积极心理学对自己先驱性地位的否认又感到十分的 不满和 哀叹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纷纷撰文对积极心理学的批 判进行回应 努力阐发人本主义心理学对积极心理 学的先驱性作用 此外 人本主义心理学杂志 迅速作出反应 在 2001 年出专刊 组织多名人本主 义心理学家从各种不同的角度考察人本主义心理学 对积极心理学的贡献 驳斥了积极心理学家对人本 主义心理学的责难 7 要让积极心理学认识到人 本主义心理学 无论是当前的还是历史的 对 积极心理学运动的重要贡献 8 p8 12 其中泰勒 Eugene Taylor 的文章就塞里格曼对人本主义心理 学批判作出了系统的回应 9 p13 19 对于塞里格曼的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缺乏研究传 统的批判 泰勒指出 这是塞里格曼在没有对人本 主义心理学的研究文献作系统考察所得出的匆忙结 论 带有极大的偏见性 泰勒指出 最早的人本主 义心理学家是詹姆斯 William James 而詹姆斯对 宗教的研究直到今天仍然具有重大价值 30 40 年 代的奥尔波特等人的人格研究 马斯洛 Abraham Maslow 对自我实现的人的测量 罗杰斯 Karl Rogers 的对完整人格的评价 对心理治疗过程的先 驱性研究工作以及罗洛 梅 RolloMay 对存在心理 治疗评价方法等 都是人本主义心理学研究传统的 集中体现 当今人本主义心理学对沉思的科学研究 79 清楚地彰显了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究传统 所以泰勒认为 人本主义心理学并不是没有形 成研究传统 问题是塞里格曼是否认识到它们与积 极心理学之间的联系 塞里格曼自己采用了 自我 实现 这一概念 并把它作为积极心理学的一个显 著特征 但是却不承认马斯洛在这一问题上的杰出 成就 如果积极心理学都采取这种态度的话 那么 即使人本主义心理学有再多的贡献 在积极心理学 家眼里也一无是处 就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对自恋崇拜的 批判 泰勒指出 人是有着主观经验的对象 当要 对人的内部经验进行研究时 唯我论是必不可少的 它就是指向自我的 也许对积极心理学家来说 任 何形式的对自己的关注都是自恋 自我认识 直觉 洞察 梦的解释这都是认识自我的一些重要手段 而积极心理学家则否认这些认识自我的方式 所有 的研究都必须通过所谓 客观 的方式来获得 这 显然不符合人类实际 一方面 人本主义心理学承 认自己关注自我 关注自我实现和个人的成长 但 是另一方面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也强调 积极心理学 并没有关注到人本主义心理学同时也在发展的交朋 友小组 社区建设计划 市民交往以及和平运动 另一人本主义心理学家弗里德曼 Harris Friedman 也对此作出了回应 认为人本主义心理学不应该承 受自恋的责难 首先 在心理学领域 绝大多数的 研究者都存在着更重视个体的倾向 这已经成为 当今心理学文献中理所当然的 10 p113这其实是与 西方文化崇尚个人主义一致的 所以 如果人本主 义心理学要承担这一责难的话 那么所有的心理学 领域都同样应该承担 其次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也 提出了很多社会性主张 包括促进和平和公正 并 致力于社会的改良 这与所谓的自恋是不符合的 最后 很多人类潜能运动都是与人本主义心理学同 时出现的 都不是由自恋所驱动 而是倾向于社会 变革 其影响也远远超出了心理学的边界 涉及 到很多领域 弗里德曼认为 在这一意义上 再 也找不到一个比人本主义心理学更致力于让世界变 得更美好的心理学领域了 10 p126 至于对人本主义心理学是反科学的批判 泰勒 从两个方面进行了驳斥 首先 他认为这是很多心 理学家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基本认识上的错误 混淆 了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学院心理学中的运动和在民间 运用各种技术的心理治疗文化 泰勒认为 人本主 义心理学实际上是心理学中的一场学术运动 它与 心理治疗的反文化运动有显著的不同 从历史上看 人本主义心理学成长于心理学中的个性理论 教育 中对学生的咨询以及动机心理学的几个交界面 关 注个体的和群体的心理治疗过程和改变 马斯洛给 心理学引入自我实现人格的概念 并探讨动机的发 展理论 罗杰斯把移情和无条件积极关注引入了心 理治疗关系中 关注正常人而非神经症患者 把咨 询和心理治疗非病理学化 而罗洛 梅号召心理学家 关注心理治疗的存在本质 从 20 世纪 40 年代到 1969 年左右 人本主义心理学所取得的这些成就一 直是美国学院心理学的重要力量 显然积极心理学 没有认真地关注到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这些成就 1969 年以后 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究内容和方法受 到了反文化的心理疗法的追捧 这导致了人本主义 运动在学院心理学中的衰落和人本主义心理学的分 裂 从此 原初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经历了一系列 的分化 从群体领导者和个体心理治疗师转变为生 物反馈的研究者 民族植物学家 超个人心理学家 喻珈和沉思的研究者 军事艺术专家 撒满教咨询 师和当前关注意识和治疗的心理 身体实践者 塞 里格曼错误地把这些群体与引导人本主义心理学在 学术领域走过了四分之一世纪的人本主义运动的最 初的个性理论家混淆 忽视了这些杰出人本主义心 理学家对科学心理学所作出的努力和贡献 其次 泰勒认为 对于什么是科学的 人本主 义心理学与积极心理学有着不同的认识 积极心理 学所推崇的是科学的现实模式 而人本主义心理学 认为 还原认识论可能是科学所要求的 但是在科 学的成熟阶段 所有的科学 即使是最精确的科学 都必须面对主观和客观基本关系的哲学假设 当人 们考察个人的主观经验时 客观分析和主观体验具 有同等的力量 泰勒批评塞里格曼的积极心理学的 理论没有包含对这些问题的反思 所以积极心理学 理论仍然处于新生阶段 仍然是不成熟的 除了对积极心理学所作的批判进行回应以外 泰勒以及其他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还批判了积极心 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相关理论和思想的占有 他 们指出 虽然塞里格曼等人不承认人本主义心理学 对积极心理学的重大贡献 但是历史显示人本主义 心理学对积极心理学的贡献是不能抹煞的 众所周 知 前 APA主席马斯洛和罗杰斯都是人本主义心理 学家 都关注人类本性的 积极 方面 就是 积 极心理学 的术语也最初由马斯洛所提出 11 马斯 洛所规划的 积极心理学 的研究主题绝大多数被 80 积极心理学已经或者正在实践 在 人本主义心理 学 杂志中 有关积极心理学的主题就更丰富了 即使是积极心理学的领导者如西卡森特米哈伊都曾 经在人本主义心理学期刊上发表过相关文章 8 p8 12 甚至有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指出 从研究主题上看 积极心理学就是对人本主义心理学长期关注的问题 的重新探索 12 p30 50塞里格曼等人对成长取向人格的 推崇 对 自我实现 概念的重视 实际上都是对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成果的占用 积极心理学今天之 所以取得极大的成功 正是建立在很多人本主义心 理学家成果基础上的 而积极心理学家对此不仅没 有感激和尊重之情 反而对人本主义心理学严加批 判 这显然让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感到十分寒心 泰 勒指出 积极心理学要在未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必须充分吸收美国人本主义运动的先驱们已经提出 的主张 塞里格曼要对他现在排斥的人本主义运 动持更积极的态度 毕竟 具有讽刺意谓的是 未 来历史学家会把他视为人本主义传统的现代解释 者 9 p13 29 三 从相互批判到平等对话 人本主义心理学和积极心理学的争论在积极心理学 形成之初的几年里热闹了一阵子 到 2002 年之后 随着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不断对它的积极心理学基础 性地位的阐述 也随着积极心理学在主流心理学中 的地位的巩固 也就是其 政治目的 的实现 积极心理学对人本主义心理学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个 显著的转变 绝大多数的积极心理学家开始承认人 本主义心理学是积极心理学的一个重要思想起源 也承认两者在研究主题上共同之处 于是两者之间 的相互批判和争论渐渐平息下来 塞里格曼承认马斯洛和奥尔波特以及其他的人 本主义心理学家是他所倡导的积极心理学运动的 卓越的先驱 13 p7 西卡森特米哈伊及其同事也指 出 如今得到广泛接受的 福乐 的概念在很长的 时间里都受到主流心理学的忽视 但是令人吃惊的 是 与马斯洛和罗杰斯的人本主义传统类似 14 p90被人本主义心理学家称为 第二代 积极心理学 家 的 林 理 P Alex Linley 和 约 瑟 夫 Stephen Joseph 也指出 确实 积极心理学和人本主义心 理学之间存在着差异 但是我们相信这些差异被过 于夸大了 15 p xv xvI 对于积极心理学家所伸出的橄榄枝 人本主义 心理学家当然表示欢迎 并作出很多积极的回应 与积极心理学家之间展开了积极的对话和交流 在 2006 年的美国心理学年会上 弗里德曼与著名的人 本主义心理学家克里普讷 StanleyKrippner 讨论了 当前人本主义心理学与积极心理学之间的分歧状况 以及可能修复的对策 随后在同一会议上 克里普 讷与积极心理学的主要奠基者和发言人塞里格曼进 行了交流 塞里格曼乐于接受人本主义心理学的观 点 甚至支持通过提供某些共同的方案为两个领域 的和解找到基础 这一对话对人本主义心理学和积 极心理学关系的改善奠定了基础 随后人本主义心 理学家和积极心理学家采取了一系列的行动促进两 者关系的改善 首先 洛宾斯 Brent Dean Robbins 和弗里德曼结合克里普讷提出一个倡仪 由美国心 理学会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分会发起组织一个座谈会 讨论在 2007 年美国心理学会年会上人本主义心理学 和积极心理学之间的和解问题 这个倡议最后得到 了实现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洛宾斯和弗里德曼与两 个积极心理学家金 Laura King 和洛佩兹 Shane Lopez 在座谈会上各自阐述了对两个领域所存在的 主要分歧的理解 著名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斯基耐德 Schneider 和 著 名 积 极 心 理 学 家 皮 特 森 Christopher Peterson 也参与了讨论 其次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还编辑了一期 人本 主义心理学家 专刊来讨论人本主义心理学与积极 心理学之间关系 16 在这些文章中 作者讨论了导 致两个领域关系破裂的最重要的基础 考察了人本 主义心理学在研究主题 研究方法 认识论等方面 与积极心理学的差异性与共同性 通过这些文章的 阐述使人本主义心理学和积极心理学站在一个平等 的地位上 明确阐明自己的理论主张和方法论主张 进一步厘清两者之间的关系 这无论对人本主义心 理学还是积极心理学来说都是具有实际意义和理论 价值的 除了这些已经实现的方案以外 其他的协调人 本主义心理学和积极心理学之间关系的计划也在进 行中 如 在人本主义心理学分会中已经形成了积 极心理学兴趣小组 由洛宾斯和弗里德曼共同担任 小组长 并且人本主义心理学家正在编辑另一期 人本主义心理学家 特刊 主要关注方法论的多元 化 思考人本主义心理学和积极心理学在方法论和 认识论基础上差异问题 同时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也 在考虑编辑出版一本书 准备邀请两个运动的主要 领袖来担任撰稿人 17 p93 95探讨两个领域共同关心的 问题和理论主张 81 也许 就现有的状况来看 人本主义心理学和 积极心理学不可能消除所有的分歧 但是至少它们 都认识到了一点 那就是 人本主义心理学和积极 心理学的相互对立与批判不利于任何一方的发展 正如洛宾斯所指出的 积极心理学运动无论出于什 么原因或意图整合人本主义观点 对于人本主义心 理学来说都是一件积极的事 因为它提供了一个新 的机会来揭示人本主义心理学长期为心理学所作出 的贡献 3 p112对于积极心理学来说也同样如此 如果我们能承认它们之间的相同之处 建构性地探 索之间的不同并在追求共同目标上共同努力那么我 们的知识将会得到更快的发展 15 p xv xvI 通过对话 双方都对自己的理论主张和观点进 行反思 从而不断加以完善 这无疑是具有重大价 值的 无论从历史还是未来发展来看 积极心理学 和人本主义心理学虽然关注共同的研究主题 但是 它们以不同的路径对人类的积极本性进行探究 积 极心理学所关注的是在一个群体中所呈现出来的积 极的感受及其特征 所以通过大样本的测量以及对 这些测量数据的分析考察影响人们主观感受的因素 而人本心理学则关注每一个人的内心感受 主张通 过移情性的理解来把握每一个人的真实体验 因而 对少量人所作的描述进行深入分析和探究成为他们 主要方法 两种路径各有侧重 也各有自己适用的 范围 随着这 两种积极心理学 18 对话的不断深 入 会进一步促进两者的健康发展和整个心理学领 域的繁荣进步 注 1 Seligman M E P 41 13 Seligman M E P Posi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