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像体验时间——从柏格森的电影放映机制到德勒兹的电影美学.pdf

2 0 0 7 年1 1 月 第1 1 期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J o u m a lo fC h a n g s h uI n s t i t u t eo fT e c h n o l o g r P h i l o s o p h y s o c i a lS c i e n c e s N o v 2 0 0 7 N o 1 1 从影像体验时问 从柏格森的电影放映机制到德勒兹的电影美学 方尚芩 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 上海2 0 0 0 2 5 摘要 自亚里士多德将时间和运动联系在一起开始 时间就被束缚在运动的模式下 并隶属于运动的框架 柏格 森则通过绵延概念展现出时间自身 重新审视了时间和空间的关系 并首次引入了电影作为思维的一种机制 德勒兹又 将电影与时间联系起来 认为时间的本质可以从影像中的时间晶体中体现出来 并且发现了直接呈现时间的时间符号 即时间一影像 德勒兹通过对电影的论述说明了时间如何从运动的隶属转变为将自身直接呈现的认识 关键词 德勒兹 柏格森 影像 时间 中图分类号 B 5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 0 0 8 2 7 9 4 2 0 0 7 1 1 0 0 1 5 0 5 自亚里士多德以来 时间被解释为时间中的 运动和运动着的事物所规定和刻画 到了近代 反 对物理 数学的时间框架是革新时间问题的一个 契机 柏格森的绵延思想重新理解了时间 将运 动的连续性转变为绵延的流动性 他认为大脑在 概念里而不是概念在大脑里 我们在时间的内在 性里而不是相反 但柏格森在 创造进化论 中对 电影术的思考 思维的电影放映机制 尚嫌粗 糙 德勒兹 G i l l e sD e l e u z e 再次将电影纳人哲学 思考 将晶体作为时间的理性认知体 从而得到直 接反映时间的影像类型 即过去时面和现在尖点 两种时间一影像 从而在哲学意义上探讨时间的 影像体现 一 从亚里士多德开始 物理学的时间与 哲学的时间 海德格尔在 存在与时间 导论中称赞亚里士 多德 亚里士多德的时间论著是第一部流传至今 的对时间这一现象的详细解释 它基本上规定了后 世所有的人对时间的看法 包括柏格森的看 法 在这里 海德格尔显然低估了柏格森的理论 贡献 亚里士多德的时间概念确实启发后世的哲学 家 但说它 规定了后世所有的人对时间的看法 似 乎言过其实 亚里士多德说静止 应是能有运动的事物的运 动的缺失 旧J 可见 静止中包含着潜在的运动j 静 止虽是运动的对立 却同样包含着与运动的关系 人们在运动中对运动毫不察觉 反倒在静止这种运 动的中断中才意识到运动的存在 简言之 物理运 动不能满足人们对运动的认识 不能让人们看见时 间本身 牛顿的绝对时间概念承认时间是事件在其 中发生的永恒背景舞台 在牛顿的力学体系中 时 间听从于精确计算的科学要求 成为一个用来确定 物体位置的参数 这种参数性质在笛卡儿那里演变 成更加几何化的坐标系 然而 与牛顿同时代 莱布 尼茨则站在其反面 莱布尼茨提出预定和谐的理 念 他指出时间就是 先后相继事物的一种秩 序 可以说没有虚空 也没有紧缩或渗透的 旧 在他看来 时间的本质是充盈着事件的连续体 而牛 顿的绝对时间则是抽象的 空洞的 收稿日期 2 0 0 7 一1 1 一0 7 作者简介 方尚芩 1 9 8 4 一 女 上海市人 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硕士生 1 5 万方数据 进入近现代 西方一些物理学家对牛顿的时间概 念 提出新的质疑 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个基本特 点的时间 它的本质 在牛顿物理学中一直是含混不 清的 时间是牛顿为了以数学方式描述运动的概念 而引入的 他把运动定义为位置随时间的变化 而时 间是一个基本量 本身没有定义 运动是用时间来解 释的 而不是时间用运动来解释 4o 这些物理学家 称 用牛顿力学式运动的方式来表述时间 会导致时 间方向的混乱 在牛顿方程中 时间以平方的形式出 现 因此 时间无论正 前进的时间 负 倒退的时 间 代人运算所得的结果都相同 这就是说 牛顿的 时间是对称的 不具有内禀的时间箭头 在近现代西方哲学界 柏格森是对时间概念作 出新思考的代表人物 伽达默尔在其 西方的时间 观 一文中 公允地梳理了众哲学家对时间问题的 讨论 并标明了柏格森在这一问题上的地位 特别 是柏格森以来 这种观点在我们这个世纪里重新产 生了效用 他把真正的时间经验同自然科学的时间 概念区别开来 这种动机同时也经由海德格尔在时 间视野中对存在的阐释而获得了其最高的形而上学 现实性 5 I 二 柏格森 时间和记忆 一 时空观 柏格森认为空间是纯一的 而时间是异质的 倘若我们把时间解释为一种媒介并在其中区别东 西和计算东西 则时间不是旁的而只是空间而 已 L 6 1 从古希腊到康德 时间都以空间的身份出 现 被运动规范着 人们通过对空间的认识来展开对 时间的认识 芝诺悖论 是把时间空间化的著名 例子 静态地去看运动着的飞矢 只看见每一个瞬间 的彼此隔绝的飞矢影像 i m a g e 因此飞矢不动 芝 诺的悖谬在于 瞬间的相加不等于时间 无限可分的 时间只是空间的形式 柏格森认为 时间不同于空间 他把时间区分 为两种 一种是可以数学计算的时间 事件在这种时 间里并排置列 像散布在空间里 另一种是具体的绵 延的时间 其中众多体相互渗透 不可分割 此刻 过 去 未来没有中断 过去的哲学家正是把绵延时间 等同于数学时间 从而将时间空间化了 柏格森认 为 可以用意识状态来表述时间与空间 空间是一种 表面观念 被物理学抽象出来 用语言来凝固运动 16 物体明显彼此区分 时间则是最深层的意识活动 意 识对象互相渗透着 柏格森的时空区分起着批判牛顿时间概念的作 用 表面上看 他从两个维度展开论述广度和强度 性质和数量 数学时间和具体时间 性质的绵延和纯 绵延 寄生自我和基本自我等 实际上 他是在廓清 以往的理解误区 引领人们走上柏格森式的思考道 路 他反复用诸如 纯粹的 真实的 的词语来形 容时间 绵延 自我等概念 试图引导人们避免仅仅 通过抽象的 机械的 数学的 伊利亚学派的方法看 待世界 而回到纯粹绵延 回到意识状态的生机勃 勃 回到基本自我的位置 二 时间的倒锥模型 从亚里士多德开始 时间便不可能是现在 亚 里士多德的根据是在于运动 他认为 停留在现在即 是失去运动 而失去运动便不再有时间 海德格尔 和柏格森讨论现在和时间的关系的时候 分别以存 在论和绵延理论为基础 只是海德格尔将现在与将 来相联 柏格森则将现在和过去相联 柏格森在 创造进化论 中说 我们的绵 延不是一个取代另一个的瞬间 只有现在 没有过去 在现在中的延伸 没有演变 也没有具体的绵 延 r 7 J 1 0 绵延本是时间之流 过去汇人现在以及将 来 但是物理学把时间作为点状排列 列为一条时 间轴 时间走过一点来到下一点 过去的所有时间点 就消逝了 在柏格森的时间观念里 现在不是孤立的时间 点 现在和过去相联 结为一个倒锥模型 直觉取代 了理智在认识中占据核心地位 直觉虽然基本上不 可表现 但让直觉起作用的正是全部的回忆 或许 我们只是用我们的一小部分过去进行思维 但我们却 用我们的整个过去 包括我们的原始灵魂的倾向来想 望 追求和行动 川 一小部分过去 指我们所了解 的自己的理智和知识范围 整个过去 就是我们的 全部的回忆 这些往往是无意识的回忆通过 记忆一 形象 或者回忆一影像 m e m o r y i m a g e 浮现到我 们的知觉 p e r c e p t i o n 中 柏格森在 材料与记忆 中 展示了倒锥模型 记忆如同一个倒立的圆锥体 锥顶 是当下的不断移动的感知一运动 s e n s o r i m o t o r 的身 体反应 锥面是无意识的纯粹记忆 幻觉和梦境 普 遍表象 g e n e r a li d e a 在两级中来回移动 而不是停留 在任何一级上 我们由此来呼唤纯粹记忆 形成回忆 万方数据 一影像 做出身体反应 倒锥模型将时间形象化 表现出过去和现在的相 互作用 最主要的是它表明时间参与日常生活的机制 是回忆和直觉 而不是对物理现象的理智算计 在柏 格森的模型里 当下的生活离不开潜在的纯粹记忆 也就是说 现在的瞬间是所有过去的灵光闪现 在这 一瞬间 活跃的是当下的感知和过去的回忆平面之间 的活动 这些活动在下文德勒兹的时间模型中具体 解释出来 倒锥模型是柏格森时间理论的最核心的 部分 也是德勒兹展开他的时间理论的出发点之一 三 日常认识的电影放映机制 除了哲学创造力和文学天赋以外 柏格森无疑 还具备一种捕捉新兴事物的时尚触觉 2 0 世纪初 柏格森创作 创造进化论 之时 电影尚以艺术新贵 的身份在欧洲乍现 柏格森可谓最早将电影术纳入 哲学思考的哲学家 柏格森认为电影放映的机制 在于从所有人 物固有的运动中提取一种非个人的 抽象的和简单 的运动 可以说 一般的运动 在于把这种运动放人 放映机里 通过这种无特征的运动与个人形态的组 合 再现每一个特殊运动的个体性 这就是电影放 映机的策略 这也是我们的认识的策略 因此 当我们说我们的日常认识机制是电影放映性质的 我们就能对这一切作总结 l 7 J 2 5 3 他指出人们日常知 识的机制是通过一定次序进行的 对运动的军团 进行拍摄 得到一系列组成电影胶片的快照 这些快 照是军团行进的瞬间状态 也像是有人在时间轴的 某个点上对运动叫停时 我们所看到的状态 用 电影放映机播放这组电影胶片 放映机内部结构活 动起来 使得静止的物态快照快速运动 当画面呈 现到观看者眼中时 现实生活中军团行进的样子便 栩栩如生地再现了 柏格森认为 运用理智所得到的对外界的认识 也是断裂的 碎片状的 对事物的印象就如同一张张 跳跃而不连续的快照 人们过于依赖这种电影放映 机制了 现代科学为了实用的目的运用符号来实施 这种机制 尽量用符号替代表象 用规律概括活动 语言同样是一种符号 在使用语言的同时我们将外 界固定下来 沿着这种思维的机制 就会泯灭掉变 化和活力 而忽略掉意识中 最精华部分 J 2 2 1 直觉 柏格森关于智慧 直觉的阐述类似于对空间 或数学时间 绵延时间的讨论 三 德勒兹 作为时间顺序的两种时间一 影像 一 哲学与艺术 德勒兹深刻理解柏格森对时间的诠释 将其渗 透在自己的哲学当中 他说 电影理论 是电 影的概念 在这里 我们不应再问 什么是电 影 而是应该问 什么是哲学 电影本身是影像 和符号的新实践 哲学应该把它变成概念实践的理 论 旧M 德勒兹在晚年创作的 何谓哲学 一书中 又表达了 哲学是创造概念的学科 的思想 首先 创造 不是 形化 发明 制造 哲 学并非一门形构 发明或制造概念的单纯艺术 因为 概念并不必然为形式 新发明或是产品 8 芦其次 哲 学家的责任并非在于 凝思 反思 沟通 9 J 6 而 是在于创造 概念 譬如亚里士多德的 实体 笛卡 儿的 我思 等核心关切点 再次 哲学并非构建共相 的机器 概念 不等同于一般的抽象定义 概念 也 不等同于其他学科的研究对象 科学 艺术等其他学 科同样可作为创造者 但通过创造 科学存留下的是潜 望 p r o s p e c t s 艺术存留的是知感 p e r c e p t s 和情感 a f f e c t s 哲学则存留概念 c o n c e p t s 9 J Z 7 哲学和艺术同时被德勒兹关注着 在他看来 哲学需要一个能了解它的非哲学 它需要一种非 哲学性的了解 就像艺术需要非艺术 而科学需要非 科学 9 埘8 他还认为 艺术作品与强力相关 艺术是 迸发出激情的创造 艺术不再是理念世界的模仿 品 而是积极的 能动的 它创造 它生成 表象和真 理从而逆转过来 表象取代了真理的位置 真理即是 这种充斥着 谬误 和 谎言 的表象 具体模型参见 材料与记忆 肖聿译 华夏出版社1 9 9 9 年版 第1 3 3 1 4 5 页 具体参见德勒兹 尼采与哲学 周颖 刘玉宇译 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 0 0 1 年版 第1 4 8 1 5 0 页 德勒兹说 正是 创造谎言的艺术将假象提升为这种最高的肯定性权力 使它将欺骗意志变为制造假象的权力中被肯定的因素 在艺术家眼 里 表象不再意味着对这个世界真相的否定 而是意味着以上那种筛选 纠正 强化和肯定 于是 真理或许被赋予了新的含 义 真理即是表象 真理意味着实现权力 提升为至高无上的权力 1 7 万方数据 德勒兹由此得出对电影的见解 电影艺术同样 是 创造 它所创造的影像可以通过哲学的平台固 定下来 形成零散的 概念 如同其前辈尼采的书 写方法 用箴言和诗的形式描述所观察到的现象 经 支离破碎的描述堆积之后 拼凑出 概念 来 二 时间的晶体 德勒兹在 电影2 时间一影像 中进一步说明了 电影影像对认识和体验时间的作用 时间一影像可以 颠覆时间对运动的从属关系 把运动作为时间的尺 度 而不是像亚里士多德的定义那样 把时间作为 运动的尺度 由此将时间直接呈现在我们眼前 在柏格森的电影放映机制理论中 德勒兹看到 从底片到影像的过程是影像不断进入底片 纳入 感知一运动模式 又不断突破底片的过程旧 2 电影放映机制的原理正是将影像制成连续的胶 片 并用无思维的机械运动放映 由此看来 柏格 森说对了前面一半 即影像进入底片是他所指责 的机械的认识方式 而没有指出走出底片后 电影 所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什么样的机制 而我们可 以将这后一半补充完整 运用直觉力量 深入影 像 在影像中感觉非机械的绵延 也就是在时间中 知觉 强迫我们遗忘自己的逻辑和视网膜习 惯 8J 2 9 因为彼此间隔的镜头可以是对以连续性 为标志的空间的切断 所以影像能够走出连续排 列的底片 进入绵延的流动性 德勒兹进一步认为 时间的本质可以从时间的晶 体直观出来 心理学上的视觉后像 人在观察影像的 同时在大脑皮层留下视觉后像 观察到的影像和视觉 后像重叠 若将观察对象移开 印象里仍残留有潜在 的影像 只是浅淡粗略得多 德勒兹诸晶体模型中最 简单的一种即类似于此 时间在当下的影像同时产生 其潜在的影像 现实影像和潜在影像相互反映和作 用 构成循环 这仅是最小的循环 犹如镜像 镜外 到镜内 镜内到镜外形成双重的反复的运动 晶体一时间的关系可对应由理性认知体一理性 本质的关系来说明 晶体犹如一种时间的理性认 知体 而时间反而成为理性的本质 8 5 3 时间的 理 性本质 相当于柏格森所说的时间的双向流动 即 时间在行进时分叉为两路 一部分和运动一起奔向 未来 现在影像 一部分折返回去 现在影像的潜 在影像 好象正在演出的演员在某一瞬间跳出表 演来观看自己的生活一样 三 两种时间一影像 在时间分叉模型的基础上 德勒兹得出两种可 能的时间一影像 一种基于过去 一种基于现在 柏格森的倒锥模型构成第一种真实的时间一影 像模式 即过去时面的并存 在作为普遍现在的 过去和作为无限缩小的过去的现在之间 存在着过 去的所有循环 它们构成无数个被延展或被缩小的 时区 r e g i o n s 时层 g i s e m e n t s 时面 n a p p e s 每 个时区都有它独有的特征 语气 相貌 独特性 闪光 点和重要性 1 8 5 4 也就是说 在保存着的全部回忆 锥底 和现实现在的集中反应点 锥顶 之间 众多 潜在的时面并存着 犹如人生许多时期一起保留在 记忆里面一样 德勒兹视阿伦 雷乃为表现了过去 时面的导演代表 设想一下 广岛之恋 中广岛和 内维尔的两地记忆所在时间层面的交错纠缠 影片 不断闪回 女人的记忆层面突然出现 她通过男人的 手想到在内维尔时的德国男友 以及自己被关进地 下室的场景 过去时面和现实现在融合在一起 但在德勒兹看来 柏格森这个模型是不够的 时 间不仅以此敞开自身 另一种直接呈现时间整体的 时间一影像是现在尖点的共时陛 过去 现在 将来 的时间点同时发生在一处 而没有过去到现在的持 续性 布努艾尔的许多电影都以这一模式来呈现时 间 在 中产阶级的审慎魅力 里中产阶级们许多 未完成的饭局 以及 朦胧的欲望 中贵族对女孩欲 求的屡次受挫 都只是同一个事件发生在不同时间 这时 我们发现了古老的 时间不是现在 的反题 在这里 时间分裂成断裂的点 过去 现在 将来作为 点上同时发生 一个事件同时包含了三个宇宙 利 用同一情境展示了尚未发生的 正在发生的 将要发 生的三种可能 过去时面和现在尖点是德勒兹对柏格森的时间 关于尼采的箴言和诗的哲学书写方法 可见德勒兹的 解读尼采 张唤民译 百花文艺出版社2 0 0 0 年版 第2 4 5 页 在德勒兹 何谓哲学 中 也可以窥见他从他早期的哲学史研究中获取灵感 包括他认为概念是多重性的 是破碎的 就如箴 言与诗的片断 等 1 8 万方数据 锥体的补充 柏格森塑造并命名了锥体模型的各部 分构架 但他对锥体内部的影像活动方式不能让我 们满意 德勒兹剜运用电影美学迸一步解释来回奔 走于感知锥点和回忆锥面之间的一般观念 g e n e r a l i d e a 的运动方式 四 结语 时阚如何从运动的隶属转变为自身直接呈现 电 影对此有何贡献 以及它如何体现不可觅的时闻 都 在德勒兹的电影美学视角中被揭示出来 影像不是 被动的时闻反殃物 它们就是作为时闽本身展现出 来 它们创造了时问 这正是德勒兹时间观念的 表达 现代电影区别予经典电影之处就在予对闻的直 接显现与否 感知一运动的思维模式趋使运动一影 像成为经典电影的影像类型 时间隶属于运动 影像 是时闻的阖接显现 恧现代电影中的时闽一影像是 对叙事的断裂 也就是对时间从属于运动的颠覆 使 得 虚假 具备一种强力 康假叙事在时间系列中 根深蔫圈 惹不是一个 壬意的虚假事 譬 虚缓叙事 直接隶属时问一影像 虚构取代了真实 虚构之所 以具有震撼的力量就在于此 时间不再是被表现物 两是通过三种霹阌 影像直接呈现爨来 亚熙士多德认为的 时间是运动的尺度 已被 柏格森逆转 德勒兹则更进了一步 利用影像解放运 动对时阚的束缚 电影不委是柏格森所说的体现毽 常认识的机械工具 而是像舍费尔所言 电影是唯 一一种让我感觉到时间的体验 8 j 5 8 德勒兹将电影本身看作 影像和符号的新实 践 他认为分析电影概念的同时应该提问 什么是 哲学 现在 电影诖时阉概念从幕后走向台蓊 束 缚时间的运动框架破碎了 德勒兹给我们的建议 是 不再一味地将时间固化在运动上 寻找时问的反 映物 而是尽可能地通过各种影像符号展现作为本 质的时间 参考文献 1 海德格尔 存在与时间 导论 陈嘉映 王庆节 译 M 孙周兴 海德格尔选集 上海 上海三联书店 1 9 9 6 5 9 2 妲里士多德 物理学 M 张竹明 译 北京 商务印书 馆 2 0 0 4 1 4 6 3 莱布冕茨 菜箨怒茨与突拉克论战书信集 瓣 溅黪斋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 9 9 6 8 8 8 9 4 彼得 科文尼 罗杰 海菲尔德 时间之箭 M 江涛 离守平 译 长沙 濒枣秘学技术出版社 2 2 5 0 5 伽达默尔 伽达默尔集 M 邓安庚 译 上海 上海远东 出版社 2 0 0 2 1 1 1 6 糖捂森 时阏与囊由意志 麓 吴 椽 译 j 艺京 蔻务印 书馆 2 0 0 4 6 7 7 柏格森 创造进化论 M 姜志辉 译 北京 商务印书 谵 2 0 0 4 8 吉尔 德勒兹 电影2 时间一影像 黼 谢强 蔡若馥 马月 译 长沙 湖南美术出版社 2 0 0 4 9 德勒兹 瓜达里 何谓哲学 M 林长杰 译 台北 台湾 商务印书谤 2 泓 1 传 r nT E X p e r l e n C l n gl I m eI r o mI m a g e F r o mB e r g s o n sC i n e m a t o g r a p 量l i c a lM e e h a l l i s mt oD e l e u z e sC i n e m aA e s 熏h e t 薹c s 砝黼 黼8 粥一咖 I n s t i t u t eo fP h i l o s o p h y S h a n g h a iA c a d e m yo fS o c i a lS c i e n c e S h a n g h a i2 0 0 0 2 5 C h i n a A b 曝t r a c t A 叠e rA 巍s l o t l ec o n n e e l st i m e 协m o v e m e n t i m eh a sb e e nb o u n da st h em o d e m o v e m e n t o r s u b o r d i n a t e dt ot h ef r a m eo fm o v e m e n t T i m ei t s e l fb e e a m ev i s i b l et h r o u g ht 圭1 ec o n c e p to fd u r a t i o nb yH e n r yB e 鸦s o n w h o r e d i s c o v e r e dt h er e l a t i o nb e t w e e nt i m ea n ds p a c ea n dr e g a r d e dc i n e m aa 8t h em e c h a n i s mo fo r d i n a r yk n o w l e d g e D e l e u z e 糙V e 奎st h et i m e i m 8 9 ea st h es y m b o lt o 蠢粥e 娃yp 豫s e 歉 t 主m ei l s e l f K e yw o r d s G i l l e sD e l e u z e 羊e n r yB e 瑁s o n i m a g e t i m e 1 9 万方数据 从影像体验时间 从柏格森的电影放映机制到德勒兹的电从影像体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