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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一门令人遗憾的艺术 谈翻译的局限性 陈 敏1 尹少平2 11 怀化师专 外语系 湖南 怀化 418008 21 中方县花桥中学 湖南 中方 418000 摘 要 语言之间的共同点远远超过不同点 所以语际翻译是可能的 语言之间存在的可译性 成为翻译理论 的基础 但是 这并不排除语言之间存在的差异 语言的差异性造成翻译的局限性 而这种局限性体现在文化的差 异 词的差异 信0 与 顺0 难以兼顾以及特殊辞格等四个方面 关键词 翻译 局限性 差异 文化 中图分类号 H3151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 1814 2002 01 0077 04 Translation A Regrettable Art On the limitations of translation CHEN Min YIN Shao ping 11English Department HuaihuaTeachers College huaihua Hunan 418008 21Huaqiao MiddleSchool o f Zhongfang County Zhongfang hunan 418000 Abstract Interlingual translation is possible because the similarities between languages are much greater than the dif ferences Translatability between any two languages servers as the theoretical basis of translation This however does not mean that no differences exist between languages It is the differences that cause the limitation of interlingual transla tion about which this paper discusses mainly from four aspects the cultural differenc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ords being difficult to give equal consideration to both faithfulness0 and smoothness0 and the special rhetoric etc Key words translation limitation difference culture 收稿日期 2001 11 26 作者简介 陈 敏 1971 男 苗族 湖南会同人 怀化师专外语系讲师 从事翻译理论与实践方面的研究 翻译是跨语言 cross linguistic 跨文化 cross cultur al 跨社会 cross social 的交际活动 翻译的过程不是词 与词 句与句 之间简单的对应 而是译者对原文 source text 进行再创造的过程 译者在理解原文信息 information 意义 神韵 风格等 和作者创作意图时不可避免会带上 主观色彩 在克服语言和文化差异再现 to reproduce 原文 信息时 可能会采用独特的处理方法 体现自己的风格 也 就是独创性 所以 翻译是艺术 作为一门具有独创性的艺术 翻译的作用是在语际交流 过程中充当沟通不同语言的桥梁 它的任务是把原文信息的 思想内容及表现手法 用译语原原本本地重新表现出来 使 译文读者能得到于原文读者尽可能相同的感受 从理论上 说 作为一篇好的译文 它的读者在阅读后所获得的概念应 与原文读者获得的概念相同 如果是文学作品 读者应获得 同样的艺术感受 译文要达意 传神 入化 即不仅要保存 原作的思想内容 风格神韵 而且要自然流畅 使读者读起 来不像是译本 但事实上 这只能是一个理想的目标 要达 到这个目标确非易事 因为任何不同的语言都有很大的差异 性 差异指的不仅仅是语音 拼写 语法等方面的不同 更 重要的是指表达方式 语言习惯 包括用词 比喻 联想等 方面的不同 由于这些不同 翻译时很难 甚至根本不可能 把原文信息所表达的内容 思想 感情完全地 毫厘不差地 移植到译文信息中去 这就使得译文 即使是最理想的译文 若与原文相比 总是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这些就是翻译的局 限性 由于局限性的客观存在 使翻译这门艺术难免会给人 留下或多或少的遗憾 本文将从翻译过程中遇到的文化的差 第 21 卷第 1 期 怀化师专学报 Vol1211No11 2 0 0 2 年 2 月 JOURNAL OF HUAIHUA TEACHERS COLLEGE Feb 200 2 异 词的差异 信0 与 顺0 难以兼顾 以及特殊辞格等 四个方面来探讨翻译的局限性 一 文化的差异 文化是一种历史现象 每个社会都有与其相适应的文 化 语言是文化的组成部分 是文化的载体 人是社会的 人 人使用的语言必然反映人所处社会的特定文化 使用不 同语言的民族之间必然存在文化差异 由于文化差异 使其 语言特征和表情达意的手法也有差别 这些差别是文化交流 的障碍 有些障碍甚至不可逾越 这就是造成翻译局限性的 首要原因 东方文化和西方文化是两种差异最大的文化类型 因此 东 西方民族在词语的意义联想和文化意象 cultural image 上必然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因而给翻译带来很大的困难 1 例如 汉字 八0 能使汉族人联想到 八卦0 和 发财0 而英文词 eight0 就无法使英美人产生类似的联想 又如中 国人把 山羊0 看作一种老实巴交的动物 如 替罪羊0 但英语中的 goat0 却含有 色鬼0 好色之徒0 的意思 汉语中的 鸽子0 是一种 和平0 的象征 英语却用 olive branch0 橄榄枝 来象征 和平0 此外 汉语中的 蝴蝶0 和 鸳鸯0 往往象征着 忠贞的爱情0 由此引起人们产生 许多美好的联想 如 梁山伯与祝英台0 在海外就被英译为 The Butterfly Lovers0 笔者认为 该译文比较切合原文含义 但如果我们把 鸳鸯0 直译为英语 Mandarin Chinese duck anddrake0 中国的公鸭和母鸭 那就失去了该词的情感色 彩 现在有的学者将 鸳鸯0 译为 lovebirds0 笔者认为较 合适 只是其联想意义与原词略有差异 汉语中还有许多含有文化内涵并使人产生文化意象的词 语 例如 汉族人看到 蓬莱0 和 桃花源0 时 就会联想 到神话传说中的仙境和诗人陶渊明描述的世外桃源式的农耕 生活情景 但英美人见到 Penglai Island0 和 Peach Blossom Garden0 时 就不可能产生类似的联想和文化意象 中国人 见到 赏月0 二字时 往往会联想到中秋的明月之夜与故乡 亲人们团聚的情景 但欧美人见到 enjoy the moonlight0 时 就不太可能产生类似的联想 再如 汉语中有一种诗 叫做 打油诗0 译为英语是 ragged verse dogged0 拙诗 歪诗 然而 打油诗0 中的 打油0 二字却是指一个人的名字 相传我国唐代有个穷秀才名叫张打油 因无钱买油 只好以 即兴吟诗来换油 后来这种诗便称为 打油诗 0 由此可见 打油诗0 英译应为 The Verse of Da You0 这样才能反映出 原文的文化内涵 此外 汉语中的 东郭先生0 南郭先 生0 青楼0 青梅竹马0 连理枝0 三支两军0 忠字 舞0 乌纱帽0 戴高帽子0 戴绿帽子0 中山狼0 等词 语 也会使我们脑海中产生丰富的词义联想 如果将上述词 分别照字面义进行翻译而不加任何解释的话 外国人就难以 理解上述词语的真实语义和文化内涵 还有中国菜色 香 味俱全 世界闻名 中国菜的命名 已不是单纯的商品标 签 而是文化的一种艺术表现 有写实主义手法 又有浪漫 主义色彩 多彩多姿 令人目不暇接 翻译时也很难处理 如 红烧狮子头0 若译为 Stewed Lionhead0 岂不让讲英语 的顾客吓一大跳 以为中国人无所不吃 连 百兽之王0 的 头也可搬上餐桌 若译为 Stewed Pork Bill in Casserole0 意 义很完整 原文的趣味则全无 由豆腐 虾米和鱼肉组成的 老少平安0 一菜 是因其清淡可口 营养丰富且老少咸宜 而得名 若直译为 Peace to Old and Young0 也会让英美等 西方人摸不着头脑 若译为 Steamed Bean curdwith Fish0 原 文的意境又失去了 由此可见 翻译不仅要考虑语言的差 异 还要密切注视文化的差异 文化差异处理的好坏 往往 是翻译成败的关键 二 词的差异 词的差异是造成翻译局限性最基本的原因 下面主要从 词义概括范围的差异 原语和译语没有对等词两个方面予以 探讨 1 词义概括范围的差异 在不同语言中 词义概括的范围不同 例如汉语中饮水 器具可以概括为 杯子0 可以说 给我拿三个杯子来 一 个小酒杯 一个啤酒杯 一个茶杯 0 可是 英语中却没有 与汉语的 杯子0 等义的概括词 2 只有表明不同杯子的具 体的词 如 cup glass mug beaker tankard goblet noggin rammer schooner stein pony 等 要表明上述汉语句子 英 语只能舍弃前一部分 说成 Bring me a small wine glass a beer mug and a teacup0 如果汉语只说 给我拿三个杯子来0 译者就要根据上下文判断说话人要的是什么具体的杯子 反 之亦然 英语中有表示亲族关系的概括词 如 uncle aunt cousin brother sister 等 而汉语中只有表示具体关系的单 词 例如 伯伯 叔叔 舅舅 姑夫 姨夫 姑母 阿姨 舅母 堂兄 堂弟 堂姐 表兄 表弟 表姐 表 妹 哥 哥 弟弟 姐姐 妹妹等等 如果遇到这样的句子 Kate s sister married Tom s brother0 中国人就无法确定其中的关 系 因而无法译成汉语 又如 汉语 学者0 指学术上有一定成就的 学识渊博 的人 而英语 scholar 一词与 学者0 相比 词义范围要广泛 得多 如把 visiting scholar 译成 访问学者0 给中国读者的 印象是 这是一个在学术方面有较高造诣的人 像去外国讲 学或搞科研的 客座教授0 一类的人 visiting scholar 确实也 包括这个意思 但它同时还包括 到国外学习不拿学位的进 修生0 到国外攻读硕士或博士学位的学生叫 student 或 gradu 78 怀化师专学报 2002 年 2月 ate stuednt 而没有取得正式学生资格 将来也拿不到学位的 才叫 visiting scholar 因此 英语 visitong scholar 的地位往往还 不如 student 而汉语 访问学者0 的地位 给人们的感受 远比 学生0 高得多 因而在翻译此类词语时 也会有一定 的局限性 2 没有对等词 从某种角度说 翻译就是对等 也就是说 翻译原语一 个词就必须在译语中找出一个词义相同的对等词 但有时原 语的词在译语没有相应的对等词 如勉强找一个对等词 往 往总是出入太大 比如 desk copy 是指美国大学一位教授选 中了某一书作为教材 该书出版商为了感谢这个教授 便赠 送给他一本书 这本书就叫 desk copy 翻译不能用解释的办 法 只能在汉语中找出一个对等词 如把 desk copy 译成 赠 书0 很明显 赠书0 和 desk copy 之间的差距很大 另外 汉语中的 亲家0 一词 在英语中就没有相应的等值成分 即使勉强译成 parents of one s daughter in law or son in law 充其量也不过是对词义的一种解释 而不成其为称谓 又如 马走日0 和 象走田0 是中国象棋中 马0 和 象0 两棋子的基本走法 3 日0 字此处不对等于 太阳0 sun 田0 字此处不对等于 田地0 field 它们只是表示 棋子 马0 和 象0 在象棋的日形格和田形格中呈对角线方 向移动 他只会马走日 象走田 0 非常生动 形象地说明 他0 只会中国象棋的基本走法 不懂下象棋的策略和布局 译成英语恐怕也只能译成 He only knows the basic moves of the Chinese chess 0 但原文的生动和形象无法再现 再如 中国的大学有本科和专科之分 而英美等国则没 有 5汉英词典6 把 专科学校0 译成 college for professional training 专业进修学院 或 training school 进修学校 英语 读者看后 不知道这是指比大学或学院低一级 学制只有两 至三年的学校 因而是很难译的 翻译时只能换一种说法 如把 大本学生0 译成 a college student 或者 undergraduate 把 大专学生0 译成 a two or three year term college student 另外 西方国家只有大学设有职称 如教授 副教授 讲师 助教 而中国现在几乎各行各业都有职称 翻译译语 没有的词很困难 即使翻译了人家也未必能懂 如高级工程 师 笔者觉得可以译成 senior engineer 因为 senior 有 资格 老水平高0 的意思 但一位美国朋友 历史学教授 Dr Ray mondM Lorantas说还不如用 master engineer 但即使用了mas ter engineer 美国人仍 不明白这是指相当于副教 授职称的 高级工程师0 又如医院的 主任医师0 有人译成 chief physician 或者 director physician 英语读者看了后以为是 主 要的内科医师0 或 内科医师主任0 并不知道这是指相当 于教授职称的医生 译而不懂等于没译 许多人为了让外国 同行明白这个职称 只好不用 主任医师0 改用 professor 了 再有 美国教授三个级别 assistant professor associate pro fessor 和 professor 中国只有教授和副教授两个级别 assistant professor 怎么译 译成 助理教授0 中国人不懂 若译成 副教授0 但 assistant professor 比副教授 associate professor 实际上低一级 以上这些都是由于原语和译语之间没有对等 词而造成翻译的局限性 三 信0 与 顺0 难以兼顾 在翻译过程中 译文在 信0 与 顺0 之间常常顾此失 彼 作为语际交流的翻译必须同时和两种语言打交道 译文 必须忠实与原文 同时又要符合译语语言的表达习惯 而有 些原语难以在译语中找出贴切的表达方式 这时需要对译文 做一些调整 这就会使译文在 信0 与 顺0 之间难以兼 顾 4 造成这种现象尽管有译者笔力不足的原因 但在有些 情况下 则是由于译文语言的局限性造成的 例1 英语中的 boast 一词 当作为 possess a thing to be proud of 解时 一般译为 有0 举例为证 The town boasts a beautiful lake 这个镇上有一个美丽的湖 原文中的 boast 一词含有 proud of 的意思 而在译文中就 体现不出这一层含义 若译成 自豪地拥有0 或 引以为 豪的是 有 0 这一类文字 则在译文的语言环境中 显得不相协调 权衡利弊 还是将 boast 译为 有0 较为妥 当 尽管言犹未尽其意 可见 boast 一词在译成汉语时 有 一定的局限性 例 2 They often work overtine work overtime0 从 信0 的角度 来说 就是 超时工 作0 但这种说法不符合汉语的表达习惯 所以只能 失其 信 顾其顺0 把它改用中国人常用的说法 他们常常加班 加点0 例 3 He crashed down on a protesting chair 原文的含义是明确的 形象也很鲜明 语言生动活泼 句子的主要意思不难用汉语来表达 即 他猛地向下坐在一 张椅子上0 但椅子的形容词 protesting 却只能意会 而无法 用适当的汉语来表达 如按其字面的含义直译成 提出抗议 的0 在汉语译文的语言环境中则显得文理不通 如根据原文 所提供的情景设想汉语中相应的表达方式而译成 吱呀作响 的0 又嫌与原文的含义相距甚远 原文中富有文采的词直 译出来之后 在译文中却往往显得枯燥无味 在这种情况 下 要在汉语中找出与 protesting 具有相同词义而又通顺流畅 的等值成分 恐怕是难以如愿的 这一类翻译的局限性 通常来源于两种语言概念表达方 式和行文习惯的不同 其解决办法只有在 信0 和 顺0 的 79 第 21 卷第 1 期 陈 敏 尹少平 翻译 一门令人遗憾的艺术 方面做出某种牺牲 换言之 顾其信 则顺略有所失 或顾 其顺 而信略嫌不足 这需要通盘考虑以权衡利弊得失 且 应考虑到各种不同文体对翻译的要求 四 特殊辞格 特殊辞格是指一些特殊的表达方式 比如双关 同音 词 回文 以及汉语的歇后语等 这些特殊辞格具有浓厚的 本民族特色 在其他语言中难以找到甚至不可能找到相应的 表达 因而造成翻译的局限性 5 双关语在任何一种语言中都是一种特殊的表达方式 它 可能使读者产生饶有情趣的联想 若运用得当 可使语言富 有文采 6 英语中一语双关的现象时有所见 如下面一段小幽默 中 matter 就属于一语双关的用法 1 Professor of Physics What is matter Student Never mind Professor Then what is mind Student It doesn t matter 这一段话是利用matter 和mind 这两个词的双关语 matter 指 物质0 又指 事情0 What is matter 可以理解成 什么 是物质 0 也可以理解成 有什么事 0 mind 指 心理0 又指 介意0 反对0 Never mind 可以理解成 不要紧0 也可理 解成 决不是心理0 由于这个对话用了好几个双关语 使 之无法翻译 2 It s long sad tale 0 Of course the tail is long but why sad 0 the girl is think ing 这一段话是利用 tale 故事 和 tail 尾巴 这两个同音 词 汉语 故事0 和 尾巴0 不同音 所以也不能译 3 Madam I m Adam 这是英语的一种特殊形式 叫回文 即这句话正着念和 倒着念完全一样 这种句子也无法译成汉语 另外 汉语的双关和回文等修辞格也极难翻译 7 如 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0 上句的 天然居0 是一餐馆 名 下句正好将上句的五个字倒着排下来 这样的回文结构 奇巧 语义新颖 妙手天成 其特征无法用其它语言表达 总不能译成 He who visitsTian Ran Ju is really a visitor inHeav en 0 吧 汉语中的许多歇后语都是利用双关语构成的 如 你别拾起棒槌来当针 真 0 就是利用了汉语中的 针0 与 真0 这两个汉字的发音相同而使人产生联想 可是英语 中的 needle 针 和 be serious 当真 之间没有任何音 形 上的内在联系 翻译时若不加注释 便无法在译文中表明这 一双关语是怎么回事 再举一例子 我国最近拍了一部电 影 叫 5启明星6 讲的是教育弱智儿童的故事 5中国日 报6 把这部电影英译为 Venus venus 就是 金星0 而 启明 星0 正是 金星0 的别名 但是笔者觉得这个英译名与原文 片名的感受相差太远 为什么 因为 启明星0 这个词是双 关语 一个意思是 金星0 即太阳系九大行星之一 另一 个意思是 启迪弱智儿童聪明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