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长安城的里坊_曹尔琴.pdf

唐代长安城的里坊 曹尔 琴 唐代长安城是从隋文帝开皇二年 公 元五八二年 到唐高宗永徽五年 公元六 五四年 建成的 外廓城内主要是居民住 宅的坊 隋场帝时候一度改称为里 唐代 人们或称之为 里 或称之为坊 吴融和贾 岛都曾亲自到过或居 住过延寿坊 吴融称 它为延寿坊 贾岛称它为延寿里 姚 合 旧客常乐坊 井泉浊而咸 新屋新昌 里 井泉清而甘 同一首诗 既云坊 又云里 里坊并称 可见里坊是一样的 布局整齐的里坊 唐代长安 城北部正 中是皇家居 住 的宫 城和 政府机关所在的皇城 两者 南 北 并 列 是全城的重心 在宫城和皇城的南面 和东西两面是 整齐的里坊 千百家似围 棋局 的形容是很逼真的 皇城南面有三座城门 东安上门 中 朱雀门 西含光门 外廓城南面 也有三座 城门 东启夏门 中明德门 西安化门 朱雀门和明德门相对 中间是朱雀街 这 是外廓城南北向最宽的街道 皇城南 朱 雀街东西两侧共有三十六坊 这三十六坊 与皇城 宫城的东 西两方面的情况有所 不 同 西 面和东 面本来应该各 有三 十九 坊 西面由于西市占去二坊之地 只有三 十七坊 东面 的地区之北就是大 明宫 由 于大明宫南城的丹风门不能面对横绝的坊 墙 所以邻近大明宫的两座里坊就各分为 东西二坊 中间增辟街道 直对丹凤门 所以叫丹凤门街 又 由于东市和曲江池各 占去两坊 兴庆宫又占去一坊 这样增 添 了两个坊 又减少 五个坊 则为三十六 坊 因而全城三个部分共有一O九坊 这 一O九坊以朱雀街为 界 东 西分属 两县 街东属万年县 领五 十四坊 街西属 长安 县 领五十五坊 万年 长安两县隶属京兆 府 都是赤县 也就是剧县 所谓 帝 城 皆剧县 天 子忧剧 县 就是 指此而言的 县所属的里坊冠以县名 如 升平坊也可称为万年县升平坊 里坊既 是以朱雀街为 中心东西对称 因而 也称之 为街东或街西 不 思朱雀街东鼓 L 争玩街西紫牡丹 就是具体说 明 里 坊的布 局也分 为几组 各组里坊 的 长宽并不 一致 这是和街道 的设置有密切 关系的 长安城内主要街道都是通向城门 的 两个相邻的城门之间的距离不 相等 所 以通向城门的街道 之间的距离也不相等 这就使街道两旁里坊的大小也不尽相同 皇城南面 朱雀街两侧的三十六坊 分成平行的四排 街东街西各两排 近街 的东西两排为中十八坊 每坊东西各长三 百五十步 距街较远的东西两排为外十八 坊 每坊东西各长四百五十步 两者相 差 为一百步 在宫城 皇城以及这三十六坊 以西 的西三十七坊和以东的东三 十二坊 除过宫城 丹凤门南的四坊 每坊的 西长度为六百五十步 比皇城南的外十八 坊又多二百步 宫城东南 丹凤门南的四 坊 本是由原来两坊分割增置的 中间增 DOI 10 15895 ki rwzz 1981 02 015 辟的坊街 宽一百二 十步 分 割 后 的四 坊 西列两坊 东西各长三百八十步 东列 两坊 东西各长一百五 十步L 是东西 最短 的里坊 各坊的宽度 也因所在地区不同而 有差异 皇城左右各有四坊 其中南二坊 南北宽各五百五十步 北二坊 各宽四百 步 两者相差一百五十步 僻处外廓城南北 城墙下的街道较别的街道略窄 所以皇城 南三 十六坊东西两侧 外廓南城墙下 的五 坊和宫城西 丹凤门南四坊以东外廓北城 墙下的六坊 南北宽各为五百五十步和四 百步 其余里坊宽为三百步L 这样看来 里坊的东西长度就有五组 不同 南北宽度 有三组不同 而这样的不同又是规则的 里坊的外观也 呈现出整齐的特点 里 坊四面都筑有墙垣 郑谷有诗说 信马 归来傍短墙 所谓短墙 应该就是坊 墙 坊墙是为了使 通亡奸伪无所容足 j L 对于坊墙 唐政府十分重视 唐代 后 期 政府曾经三次颁布命令 严禁任何人 突 破坊墙侵街造屋L 坊墙 因之得以长期 保持平直 平直的坊墙 自然使里坊之间的 街道显得很整齐 坊墙辟有坊门 诸坊设 门多少不同 皇城南朱雀街东西两侧的三十六坊只设东 西二门 为什么不设南北坊门 程大昌的 雍录 说是唯恐损断 地气 破坏 风水 后来吕大 临在 长安图 里予 灰轰央减 室 访么傲图 邵 罗 大 明宫 延 政汽 峨 甘 一 侧 卜 曰 开 尺门 引 妇刻出 兴 山玄 门 卞 玄武 门 芳 林门景 曦门 化丸l 1 懊伪 席阴 择 阮 卜 自 叫 卜 卜闷 区目区目 匡日区到 回 图 医习区 国 回圃 三到区习 困困困 囚困困 回回回 国回国 亘 亘 冈 区回匕二 区三 回 宫宫宫 城城城 几几几门叔门 畏对1 1 1 1 1 色进 达止 亘亘亘亘亘亘 暇暇 承 畏畏 义义奄夕 天 畏畏 软冷冷 门门 回软冷冷 1 牡过 过 例 拍冲琳 琳琳琳 含拍 攀长口 牲过 过 务务本本 巫 匹 回回 匡 习匡巫 匡回区习区逐 匹 回图 回 医困匡司匾五 区习匡到匡困圃回回回匡习匡习匣亘 亘亘 匡到 匡司匾 司圈圃画 习匡因 区更 区国 拼 扒匀J 过 翻 区三 至习区互日 亘习回国回画到区司 匡回 画 习巨玉 回 回回四匡困 平平康康康康康 朱朱朱朱朱朱朱朱 布布布 亲亲仁 仁 永永宁宁 升平 平 晋晋昌昌 通通济济 匡习 亘豆 巫 回回回回 匡习匡习区刃圃回圃回 去去会 会 以否定 因为其他诸坊都设东西南北四 门 两 两相对 特别是大 明宫南 面诸坊 同 样设东 西南北四门 这样的事实否 定 了 雍录 的说法 这三十六坊不设南北二 门当与东西宽度窄于其他诸坊而不需要设 门有关 每当晨曦微露之前 日落黄 昏之 后 隆隆的街鼓 正 是坊 门启 闭的时刻 因而形成 晓鼓隆隆 催日出 暮鼓隆隆呼 月 出 L的景象 所以权德舆的 诗句 说 启 闭千门静 L 一年之中 只有元 霄 节前后三天坊门彻夜敞开 人 们观赏 华 灯 尽情夜游 今夕重 门启 游春得夜 芳 L 就记述 了这一盛 景 坊 门还 是人 们 张贴告白的地方 白居 易 失 蝉 的 坊门帖榜迟 L就是 一个例证 里坊外观整齐 坊内结构也比较 规 则 各坊两相端对的坊门之 间都有坊街 皇城南 朱 雀街东西的三十六 坊 内只有东 西向的坊街 称为横街 其余 诸坊则 有东 西向和南北向的纵横交叉 的十 字街 坊墙 内侧之下还有四面街道 直以南街或北街 相称 坊内街道是人们记 述方位的标志 崇义坊的招福寺在 横街之北 靖恭坊 的袄祠在 十字街南之西 永兴坊的荷 恩寺在 十字街西之北 务本坊 的先天 观 在 街之北 等等都 是实例 坊街通到 坊外 就可和 城内大街相联 系 丰邑坊 南街西出延平门 L就是例证 坊街的 宽度没有明文 记载 从 白居易和他的朋友 经过靖安坊北街后 写的 榆夹 抛 钱 柳 展 眉 两人并马语行迟 诗句 可以探索 大略的宽度 两人骑马缓缓并行在树下街 道上 如果坊街没有四米以上 的宽度是不 可能的 与坊街纵横 相连 的是许许 多多 的巷 曲 巷曲的名称 各有来历 有的 因事因 物命名 柳巷 当头第一家 L的柳巷 枣巷风雨秋 的枣巷是由于巷内多柳多 枣得名的 毡曲L是因为曲内多制造毛毡 的作坊得名 薛绘兄 弟子侄同居一曲 为 当时人们所称道 故有薛曲的称 谓L 由 于 达官贵族骑马经过 玉 坷鸣响 叫做鸣 坷曲L 从 我居巷南 子巷 北 L 门 前巷陌三条近 L诗句看 有的则直 呼为 巷 当时巷 曲为数是不少的 薛能有十分 生动的诗句 长安千万蹊 迷者自多 迷 L 不过还 应 当提出的是 这成百上 千的巷曲 也都各有一定宽度 这一点 当时人所写的 连镰出巷口 L诗句可以 说明 镶是 马衔 一般作为 马头的代 词 连镰则 是马匹连贯而 进 姑且以匹马连镰 解 释 说 是两米以上 的宽度也 是不算过分 的 疏密有序的坊内设置 唐长安城周围约三十 五公里 约为 汉 长安城的三倍 是前所未有的大城 当 时 虽有百万人口 城内有的里坊还 是相 当空 旷的 从皇城以南第六坊安善坊 向左右直 抵东西城墙算起 往南诸坊 叫做围外之 地 京兆尹 对 围外诸坊管理比较松 弛 所 谓 围外坊 无禁 旧时踏 月明 写的就 是这一情况 这样的里坊 内还 有 开垦 种 植 吁陌相连 的土地L 兴善寺和 吴天观 各占靖善坊和保宁坊的一坊之 地 教弩场 和家令寺园也各占安善坊和 冒明坊的 一坊 之 地 而兰陵 昌乐 永达和道德诸坊 则只有一两座家庙 一两座寺观或池台园 地 皇城西 外廓城的西北隅 因为近于 原汉长安城 休祥 金城 修真 普宁四 坊保留汉代庙园陵苑遗址九所 而无人居 住 其中 金城坊内有一所无人居住 的第 宅 竟成为一位不堪忍受封建统治阶级压 迫 和剥削的高丽脾一度藏身的地方 永乐 坊的中心还 保留 着 一座古 家气 并不 蔚去 8泛 唐政府在一些里坊内没有进奏院 是 各府州的驻 京办事机构 进奏院全部设在 朱雀街以东 集中在务本 崇义 长兴 永兴 崇仁 平康 宣阳 胜业 道政 和靖恭十坊之 中 为了往来旅人寄居 长安城有旅 馆和旅 邸十一所 街东 的兴 道 务本 长兴 靖安 亲仁 道政 永 崇和宣平八坊各有一所 其余三所分设在 街西的崇贤 延福和布政三坊 住在旅馆 的有赴试的举子 他们在那里 虚墉传寒 拆 孤灯照 绝编 L 其中有些人住的时 间似乎很长 以至感 叹 如何一别故园 后 五度花开五处看 L 世传 人面桃 花 故事所本的 题都城南庄 诗L的作 者崔护 就 曾栖身于延福里旅馆 也有地 方 官员被调集京师而暂居旅馆 的 旅食 还为客 饥年亦尽 欢 L 旅馆月宿永 闭扁云思兴 L 都是记 述这种事实 元 结曾居住在永崇坊 河南少尹裴济也曾在 靖安里 居住过 蜀州双流县垂李碗曾徽居 务本坊 有的官员还携带眷属 租住在旅 馆里 裴翰和他的妻子杜宝符就居住在崇 贤里旅舍 商人行贾 暂住旅 邸则是 一般 情况 了 元 镇的 经 过天下遍 却到 长安 城 迎 客兼说 客 多财 为势倾 L诗 句 从客商趋 利 寻觅旅邸和邸店主人热情 迎待诸方面 描绘了当时旅邸业的兴盛 佛教在我国的传播 唐代臻于极盛 我 国传统的道教 这时传播也相当广泛 长 安城内有佛寺八十一所 分布在街东三 十二所 街西四十九所 有尼寺二十九 分布在街东七所 街西二十二所 有道观 三十 一 街东十五所 街西 十六所 有女 冠观六 街 东和街西各占三所 有一宫 在街东 有袄祠三所 街东一所 街西 两 所 总计全城共有寺观 宫祠 一百 五 十 一 所 街东有五十九所 街西有九十二所 这 一百五十一所寺观中 有五十七所建在各 坊的四隅 街东占十七所 街西占四十所 东 西两市是商业的集中地方 但 是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 展和城市居民的需 要 商业已不囿于两 市之内 而 发展 到里坊之中 据 唐两 京城坊考 和 酉 阳杂姗记载 当时商业主要 分布在两市 和通化 门至开远门 春明门至金光门两条 大道附近的里坊内 靖恭坊有集中制毡的 毡曲 崇仁坊是 乐器制造中心 还有著名 的乐器赵家 丰 邑坊有出赁丧葬器物的店 铺 长兴坊的毕罗店是经营西域风 味的食 品店 辅兴坊的胡麻饼和颁政坊的馄饨都 是著名的食品 永昌坊 即永乐坊 的茶 肆 是专门经营茶叶和设有茶座 的地方 常 乐坊的酿酒更为时人所乐道 其中虾蟆陵 的 郎官清 妙 是 全国名酒之一L 翠 楼 春酒虾蟆陵 L 取酒虾蟆 陵下 家家 守岁传危 L 都称赞的是这里的美酒 这样的商业繁荣地方 也是人口集中的地 方 唐朝中央机构以及京兆府万年 长安 两县所属机构 都设在长安城内 一种 机 构多处设置的 不拟赘述 这 里只看看单 一设置的机构 这样的机构设在 街东的有 务本坊内的 国子 监 祟义坊的盐 铁常平 院 光宅坊的待漏院 来庭坊的庄宅司 崇仁坊的礼会院 宣 阳坊的榷盐院 宣平 坊的鼓吹局教坊 永宁坊的司天监 以及 安兴坊的乐官院 共有九个 而街西只有 光德坊的京兆府麻和延寺坊的宝 应经坊 这些机构的常有人数 各个不同 国 子监 是当时的大学 不仅有各府州来的学生 还有众多的外国留学生 人数最多时曾达 到八千人 从以上所述来看 街东较繁华 街西 较清静 当时有一位王 逸 就是 因为街东 的光福里不如街西的永达里清静而迁居永 达里L 里坊的绿化 诗情似 到山泉夜 树色轻含御 水 秋 困 不仅说明坊 内渠水明澈 而 且说 明绿化和水的密切关系 要绿化好城市 首先要有充足的水 唐长 安城用水的来源 主要是引入城市的 渠水 所谓 御沟春水绕闲坊 闲 坊 宅枕 穿宫水 L 东 流流水入西邻 L 高高起华堂 远远 引流水 L等诗句 生 动地 反映了穿过宫苑的渠水缭绕里坊各 个角落的情景 除过 引来条条渠水 坊 内还多凿井 I 日客常乐坊 井泉浊而减 新屋新昌 里 井泉清而甘代 从这首诗可以看 出 不但各坊有井 而 且井水有甘有咸 初开井浅偏宜树 L 解荔遮窗暗 萄苔近井深 L 以及 得井 辟园日 日 新 等诗句 又进而 说 明了不论浅井或 深井 都为里坊 内裁种花木提供了条件 充足的水源 促进了里坊的绿化 朱槛低墙 匕 清流小阁前 雇人裁 苗 芬 买石 造潺 援 L 这是坊墙之下 西 街渠中种莲的写照 京 兆府府廊内 也是 水上叶田田 践知是东溪 莲 如果 说 裁莲藕 观赏美荷还需 要垒石造 池 那 么裁种其他花木就更 便利 更为普遍 了 宅院裁草比较普遍 莎覆鲜阶浓 草满空阶树满园 L 移 从杜 城西 置在 小斋东 L 都记述了这一事实 当时人们 用 城闽芳 草遍 L 连云芳草日初 斜 等诗句 描绘全城碧茵连天 的景 色 坊内巷侧 宅前宅 院裁种花树更 是盛 行 花种是多种多样的 色动迎春柳 花发犯寒梅 梅是那 时稀有而特为观 赏的一种 和梅相仿佛的还有桂 李白就 曾经有 安知南山桂 绿 叶垂芳根 清 阳 亦可托 何惜树君园 O诗 句 春天是花 的时节 朱门深锁春池满 岸荷普薇水 侵 莎 四月 带花 移 芍药 霉 就 荔遮 窗暗 连穗古 藤 暗 甸 蔷 薇 芍药 蔚荔 藤萝竟相 争艳 而最为 人们喜爱观赏的还是 牡丹囱 当 时不仅有 钱黄 深紫 黄 白 植等不 同花 色 还有刘禹锡夸张形容 过的 径 尺千余 朵 L罕见的植株 种植果树也是绿化的一个方面 有 玄都观里桃千树 名园相倚杏交 花 的夏收桃杏 有 柿树绿荫 合 出篱大枣垂朱残 的秋收柿枣 昌乐 坊 还有大 面积 的梨树园L 葡萄 园种户 植 接荫连架 L 更为普遍 不 论春天 的花 粉 白交映 还是秋天 垂实累 累 都为 里坊的绿 化增添 了风韵 槐柳虽 然是主 要的街道树办 但 里坊 也广泛裁种 坊内 古巷槐荫合 浓 荫四溢 渠水两岸 垂柳轻拂L 绿柳朱 门颐交相辉 映 高 人必爱 竹 寄 兴 良有以 峻 节以 临戎 虚心宜待 士 士大夫对于栽竹 有着特殊爱好 竹树又是南方 丰 饶 的 特 产 种 在北方的长安 自然显得珍贵 所 以白居 易还特地吟咏 介湘 竹初封植 的 移栽乐事 当时 园林里 不仅有竹路 小溪两旁 还有片片 竹林 一些宅 院 的 书室 也掩映在 深 竹 之 中 月 当高 竹 显得晴夜的宁静 初春 竹风催 浙沥 L 更显得春寒料峭 当时人们往 往松竹并提 白居 易曾经对西京 新 昌坊 的 松和东都依仁里的竹相并吟咏 说是 新 昌七株 松 依仁万茎竹 松前月台白 竹 下风池绿 L 不仅宅院种植松 树 园 林 官廊L也多种植 长安里坊的绿化 刘禹锡有着具体 生动的描绘 他说 爱君新买街西宅 客 二 到如游户 杜间 L 当 时的户 杜被形容为 韦曲城南锦绣堆 函 是 多少诗人 留 连 向往的风景胜地 以户杜比里 坊 则 可见长安的里坊也有着花团锦簇的景色 注 吴融 题延寿坊南街古池 贾岛 延寿里精舍寓居 姚合 新 昌里 游昊 天玄都观 LL LL L L白居易 登观音台望城 新雪 失脾 靖 安北街赠李二十 过刘三十二 故宅 续 古诗七首 西街渠中种莲叠石颇有幽致偶题 小楼 京兆府栽莲 题王侍御池亭 朝归书寄元八 庭槐 题卢秘书夏日 新栽竹二十韵 闻崔十 八宿予新 昌敝宅时予 亦宿崔家依 仁新亭一宵偶同 两兴暗 合因而成咏聊 以写怀 兴庆宫扩展又占去永嘉 胜业两坊的一半 是后来的事 本文不拟论述 唐 时县的等第 依 次分为赤 徽 望 紧 上 中 下 见 唐会要 十七 无可 书事寄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