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南巍山彝区道教的新变化.pdf

哥 民 研 究 v 2 2 第 zo1 1 3t 4川 fi 论云南巍山彝区道教的新变化 教 李金发蔡华 西南民族大学 四川 成都6 1 0 0 4 1 石 并 摘要 在田野调查中发现 当前巍山彝族传统的毕摩信仰正在急速消亡 道教正在山区彝族村寨填补因毕摩信仰消亡而 产生的民间 信仰真空 彝族民间 信仰与道教发生持续合流 与 历史 上道教自 上而下传 播的方式不同 当 前主 要是在底层民间 宠 自发性进行 当前道教在彝族村寨的传播和复兴过程中 表现为全真教的宗教威望下降 正一道的宗教威望得到提升 关键词 巍山彝族 毕摩 道教 中图分类号 B 9 5 8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 0 0 5 5 6 8 1 2 0 l 1 0 2 0 1 6 9 0 4 On t he Cur r e nt Cha ng e s o f Ta o i s m i n Yi Ar e a s o f W e i s h a n Co u n t y L I J i n 一 C AI Hu a Abs t r a ct Ac c o r d i n g t o a fie l d s t u dy t r a d i t i o na l Yi Bi Mo b e l i e f i s r a pi dl y di s a p pe a rin g i n W e i s h an Yi a nd Hu i a ut o n o mo u s c o u n t y a n d T a o i s m i s fi l l i n g a v a c u u m t h a t i s c a u s e d b y t h e d i s a p p e a r a n c e o f Bi Mo f u s i o n o f Yi f o l k b e l i e f s a n d T a o i s m i s t a k i n g p l a c e i n We i s h a n I n c o n t r a s t w i t h t h e p r e v i o u s t o p d o w n mo d e o f T a o i s m t r a n s mi s s i o n t h e c u r r e n t s p r e a d o f Ta o i s m o c c u r s i n l o c a l g r a s s r o o t s s o c i e t y T h e r e i s a n o b v i o u s p h e n o me n o n i n t h e l o c a l Yi v i l l a g e s t h a t r e l i g i o u s p r e s t i g e o f Z h e n g Yi T a o i s t s e c t w a s e n h a n c e d c o n t r a ri l y r e l i g i o u s p r e s t i g e o f Q u a n z h e n T a o i s t s e c t i s d e c l i n i n g Ke y wo r d s Yi p e o p l e i n W e i s h a n B i mo T a o i s m 一 历 史 上 道 教 与 彝 族 民 间 信 仰 的 融 合 罂 鉴 地 彝 族 之 中 而 在 云南省 大理 白族 自治 州巍 山彝族 回族 自治 道教约在东汉末期传人彝族地 区 到 了南诏 县 成立于 1 9 5 6 年 巍山彝族 自称 腊罗巴 属于 时期 因王室 的极力倡导 道教在彝族地 区的传播 彝语西部方言 区 这一方言 区人 口约1 0 0 万 腊罗 进一步发展扩 大 元 明 清时期道教 已在彝区普 巴支系的彝族在滇西一带分布广泛 2 0 0 6 年末 巍 遍流传 并融人到彝族社会 中 产生 了广泛深刻的 山全县总人口3 0 4 9 8 5 人 其中 彝族有 1 0 2 7 4 8 人 影响 南诏时期 南诏贵族积极学习中原地区的文 巍山地区正是历史上南诏王 国的发祥地 南 化和制度 在文化及信仰上实行 开三教 宾 四门 诏王室族属为彝族先 民 巍山彝族的先 民乌蛮是 的开放政策 三教 即指儒 佛 道教 道教是我国 o 南诏国的主体民族之一 巍山彝族坚信其为南诏 土生土长的宗教 创始之初积极吸收 融合巴蜀地 Z 王后裔 这种对远古祖先的广泛和强烈 的情感和 区少数 民族 的原始宗教信仰而成 道家 道教与彝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当代彝区农村与基层社 区宗教发展调查研究 的阶段性成果之一 批准号 0 9 B Z J 0 2 0 m 收稿 日期 2 0 1 0 1 2 1 3 亮 o z 作者简介 李金发 1 9 7 8 一 男 彝族 云南玉溪人 西南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民族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红河学院人文学院讲 Z 0 师 主要从事文化人类学研究 Z 0 蔡华 1 9 6 3 一 女 彝族 四川羌姑人 西南民族大学民族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宗教人类学研 壬 究 1 6 9 NAT I ONAL I T I E S 孕金发祭华 伦 雨娓山丹 通教的研殳化 云南巍山彝 区道教的新变化 客 族文化在信仰上具有关联性和共性 这是道教传 状况由此可见一斑 历史上巍山地区的彝族曾经 入彝区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巍宝山巡 山土主庙有 使用过彝文 但 由于历史的原因 彝文和彝文文献 一 个流传千百年的来历传说 即 老君点化细奴 失传 只保存有口头文本的毕摩经 旋 逻 传说 这一君权神授的传说 标志着道教在彝 一万人中才有一个毕摩 远远满足不了普通 区获得了合法地位 群众 的需求 在很多彝族村寨 毕摩 已经消失 成 历史上巍 山彝族 民间信仰广泛吸收佛 道信 为一种历史记忆 每当遇到婚丧嫁娶 建屋盖房 仰元素 形成了独特的土主崇拜信仰 土主是一个 祭祀等活动时 跑遍数十个村寨都找不到一个毕 石 并 特殊 的崇拜对象 土主既是 自然神也是祖先神 是 摩 特别是靠近坝区的彝族村寨 毕摩消失 已经有 一 方水土的保护神 彝族土主庙是道教传人彝族 数十年 了 究 社会后 与彝族原始宗教的山神崇拜和祖先崇拜 南诏镇新村 据说是南诏开国之君细奴逻耕 相结合的产物 据调查 彝区凡是有土主庙的地 牧处 该村紧靠巍山坝子 汉化 现象突出 彝语 方 均有道观 而且 土主庙 与道观往往混为一体 和彝族文化的消亡现象非常严重 新村人 目前 已 建筑 土主庙 内供道教神 道观也奉土主神 合二 经废弃了彝语 通用汉语 家庭 内和村 民之 间已经 为一 相互依存嘲 完全使用汉语交流 村里4 0 岁以下 的人已完全不 巍 山彝族历史上的民问信仰是一种典型的复 懂彝语 只有6 0 岁以上的老年人才懂一些 平常在 合信仰 复合信仰是跨宗教信仰的重叠式神灵崇 村里也很难看见穿着彝族服饰的人了 据老人们 拜 民间杂神与不少佛教的菩萨和道教的神仙享 介绍 该村解放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就已经没有 了 受同等的神灵共祭 原始巫神与亡圣先贤同样接 毕摩 民间信仰和仪式活动都得去汉族地区请道 受叩拜 3 南诏时期道教在巍山彝区的传播 采取 士来主持 的是 自上而下的传播方式 信众以彝族社会上层 巍山县大仓镇小三家村 位于海拔2 9 0 0 米的 为主 而在社会下层 在普通 民众的 日常生活 中 哀牢 山深处 该村山高路陡 地势险要 彝族文化 彝族 的原始宗教信 仰 毕摩信仰 仍然根 深蒂 在该村保存得比较好 村 民问交流仍然使用彝语 固 一 妇女们多数还在穿戴传统的彝族服饰 目 前村里 巍山自古是人文荟萃之地 佛教 道教 伊斯 有一位毕摩 年龄7 0 多岁 村内的信仰仪式多由其 兰教 天主教 基督教和少数民族原始宗教在巍山 主持 即便如此 随着村落社会的逐渐开放 人员 都有悠久的历史 各个民族和宗教在巍山汇聚 长 的流动和文化的传播 该村信仰的封闭性被打破 期 以来和谐共处 共 同开发了祖国西南边疆 逐渐呈开放性和多元性 村里 已有不少人到过巍 二 毕 摩 信 仰 的 衰 落 妻 去 游 玩 朝 拜 甚 至 有 一 些 人 家 做 法 随着社会的变迁 文化 的涵化 毕摩文化生存 2 0 1 0 年1 月中旬 庙街镇罗家庄汉族村中有户 和传承的土壤受到侵蚀 逐渐流失 毕摩文化正不 人家举办乔迁宴会 其女主人为大仓镇小三家村 断淡化 断层和消亡 在巍 山 毕摩文化面临断代 彝族 当天 从小三家村来了彝族亲戚朋友约3 0 多 失传的危险 目前 在巍山县的十万彝族中 真正 人赴宴 主人家请 了一位民间道士来做法 从上午 的毕摩只有不到十个人 而且 平均年龄均在7 0 多 一直做法到下午 道士进行了诵经 驱鬼 测吉凶 岁 又都身处偏远山区 传承断代 后继无人 处于 祈平安等法事 引起 了彝族宾客们的层层围观和 濒危的境地 随着现有老毕摩的逐年去世 毕摩人 参与 部分彝人说他们已经不止一次 目睹过道士 数越来越少 毕摩文化越来越不为人所知 毕摩信 做法 主人家请来的民间道士约3 0 岁出头 年富力 仰的消亡使得部分山区彝族村寨出现了信仰真 强 能唱能跳 能言善辩 彝人们很是钦佩 当问到 Z 空 形成有信仰无祭司的局面 如果以后小三家村里的毕摩去世 请不到毕摩时 毕摩是彝族原始宗教祭仪 的主持者 祭司和 怎么办 他们 回答 来坝子请道士 o 知 识 传 篓 重 要 拿 簪 L 妻 譬 三 彝 族 民 间 信 仰 与 道 教 的 持 续 合 流2 1 1 lJ 1 z 巩b 3 彝文 通晓彝文经 书 识掌故 拥有彝文典 一 一 籍 过去和现在都视其为 智者 和 知识最丰富 巫术及泛灵论的观念受 到正统与异端 的共 的人 毕摩不仅从事神圣的活动 也进行大量的世 同宽容 受到道教独有的积极扶植 这决定了它们 俗活动 在彝族 民间社会里 享有一定的威望和地 的庞大力量在中国人 的生活中继续存在 在历 o Z Z 位 4 1 史上深刻影响巍 山彝族的道教 目前正在山区彝族 0 毕摩在巍山彝语 中称为阿闭 当地的汉族人 村寨中传播 继续与彝族 民间信仰合流 随着毕摩 有句俗话 罗罗祭祀多 罗罗 为明清时期对彝 在巍 山彝 区的消失 道教适时填补了这一信仰真 族的他称 解放后更改为 彝 彝族 的民问信仰 空 当前巍山彝族受道教的影响主要表现为 到汉 1 7 0 NAtl oHAL l T l E s 李 金 发蔡华 论 云 南 巍 山 彝 区 道 教 的 新 变 化 器 嚣 区的著名寺庙朝拜 修建本村寨的观音庙 请道士 报酬 彝族山寨的会期一般集中在农闲季节 如农 客 做法以及举 办庙会 与历史上 自上而下的传播方 历的正月初三的土主会 二月十九 日的观音会 三 式不同 当前道教与彝族民间信仰的合流主要是 月初三的山神会 五月初一的城隍会 八月初三的 教 在底层民间 自发进行 灶君会 十月十五水官会 腊月十五封印会等 在巍山 许多彝族村寨都有 自己的小寺小庙 在巍 山 无论是汉 区还是彝 区 土主庙 观音 最常见的是观音庙和山神庙 同样主供观音 汉族 庙每个月都有会期 相比之下 汉族的 做会 宗教 的叫观音殿 彝族的叫观音庙 而且彝族的观音是 气氛浓一些 彝族的淡一些 彝族的 做会 既神 男性形象 俗称 观音老爹 在当地汉族人眼里 圣又世俗 集民间信仰 民俗 歌舞 娱乐为一体 彝族的观音庙是 小小 的一个小庙子 建盖在村 会期 除了宗教性的献祭 祈福等仪式外 还要宰三 子边 在调查中发现 彝族村寨建盖观音庙的历 牲 集体聚餐 点燃篝火 在庙前庙后举行歌舞娱 宓 史很长 虽然缺乏文献资料 但是 口传和集体记忆 乐活动 往往通宵达旦 甚是热闹 如巍宝山乡龙 显示 至少在清朝后期 有些彝族村寨就建有观音 潭彝族村2 0 0 7 年的山会 村 内村外 的来宾将近一 庙 解放后 彝族山寨 的观音庙在文革 中遭到毁 千人 聚餐人数就达9 7 桌 损 改革开放后逐渐得到修复 目前 绝大多数村 因为汉族 的 做会 比彝族 的热闹 所 以有些 寨的观音庙在遗址 的基础上得到了修复 彝族不仅在本村参加 山会 而且还到汉族村庄去 彝族 的观音庙 一般建盖在寨边 所据地势 比 做会 如南诏镇 宁家厂村 是一个汉族村 2 0 0 0 年 村寨高 观音庙周 围林木茂盛 古木参天 郁郁葱 该村修复了文革 中被破坏 的观音殿 修葺好后 的 葱 庙 内的神祗较为杂乱 往往是原始宗教 道教 观音殿经常做会 如每年农历三月十五 的龙华会 佛教三教 同堂 一般 内供 玉皇大帝 太上老君 观 五月十五的龙华会 九月十五的龙华会 这三个会 音菩萨 土神 山神 火神 吾爹 即土 主 等 由 比较热闹 做会期间 山区的彝族 苗族群众经常 于经济原 因 彝族的观音庙 多为土木结构建造 规 慕名而来 其 中以彝族居多 每次都能来二三十 模较小 一般 由两三间屋子组成 人 有的做会如龙华会起落要三天 为了解决参会 如新村的观音庙 是一所土木结构瓦房顶的 彝族 苗族群众的住宿问题 该村 免费提供住宿 小围院 由正房和右厢房构成 2 0 0 9 年时内部装修 将他们安顿在村里 的公房中 尚未全部完成 显得较为简陋 正房 中供奉有三尊 小一点的彝族 山寨 也热衷于建盖观音庙 如 神祗塑像 分别是土地神 观音老 爹和山神 观音 巍宝 山乡的 自官村 才有5 0 几户人家 也修建 了本 老爹居 中 占据正位 三尊 塑像均 为坐姿 每个塑 村 的观音庙 同乡的范家村 除 了观音庙 还有 三 像均有一人多高 其 中 观音老爹为一手握龙头拄 官庙 仗的清瘦矍铄的古代 白须老人铸像 山神则手持 部分彝族 山寨的观音庙的修建 得到 了汉族 长剑 右脚踏住一只恶虎 道僧们的鼎力支持 如龙潭村玄龙寺的建设就得 彝族村寨 的观音庙一般仅 限于本村 寨使用 到 了大小寺僧人 的大力支持 新村观音庙的修建 香火不 旺 不设功 德箱 没有任何道士 和 尚等神 得到了巍宝山道士的支持 老君殿刘道长还为此 职人员住持 为村 民们 自己管理 庙 内的信仰仪 捐助了1 1 6 0 元 新村观音庙开光仪式时 亦 由巍宝 式 既有集体性的 也有个体性 的 山的道士来主持 阻 许愿等祭仪程式一般只有上香 跪拜 叩头 杀 全真教地位 的 I 刚 阵 陛 献祭 许愿等 这种仪式村 民们 大多会 自己操 在神圣 和世俗的分界中 宗教从事人员是圣 阼 可以不请道士 但是丧葬 占 卜 择 日 驱鬼 除 俗 之间的中介 具有阐明教理 解释神秘现象 或 禳灾等复杂的信仰仪式 则需要请道士来 主 启示 的能力 用清规戒律和复杂繁琐 的仪式划分 阿 和维持边界 可 以获得一定的宗教威望 历史上道 做会 3 t t 山会 朝山会 是每座彝族 人在巍 山彝族民众中的威信很高 而 目前 在 民间 o Z 观音庙的盛事 大事 做会 是 以观音庙和信仰仪 社会 中 巍宝山上的全真道人在部分彝族 民众中 式为中心举行的集体仪式活动 做会 往往牵动 的形象和威望日渐式微 而正一道则相反 蕾整个村寨 属于村落内的一项公共事务 做会属 新村的老人们说 在解放前 巍宝山上的道人 于民间行为 信众集体凑钱 共 同请来道士 在做 很厉害 不仅道行高深 而且还会功夫 懂 医术 旁 0 工 会期 间 道士仅仅是配角 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意 偶尔还来村子里行医看病 据传说 有的道士还会 2 义 只是被请来主持仪式 念经 做法 增添神圣色 轻功 在巍宝山的险峻小道中行走如飞 彝族具 o 彩而已 事实上做会 的程序 内容等早 由村 民们设 有强烈 的祖 先崇拜和英雄崇拜观念 这些克里斯 o 暑 十 好了 村民们每天付给每 i N 5 o 8 0 元不等的 玛型 c h i s m a t i c 的道人得到 了当地彝 民的崇拜 l 71 NATl oNALI Tl ES 矗ESE 一CH l QI NG H AI 李金发蔡华 论云南巍山彝区道教的新变 化 客 和敬重 脆弱性和封闭性 在社会的变迁中 自我调适 发 目前在基层 道教的受欢迎程度超过佛教 在 展能力较弱 会不可避免的出现衰落 毕摩的消失 道教内 正一道的受欢迎程度超过全真教 时过境 并不意味着彝族民间信仰的消亡 由于彝族 山寨 教 迁 巍宝山上修真养性 不 尚符篆的全真道人在普 原有的村落社会 结构没有发生根本性 的改变 某 通彝族民众心 目中的形象大不如昔了 一些彝民 种程度上还延续着传统的生计方式 生活习惯 习 学 认为巍宝山的道士 本领不高 不会武功 不 俗礼仪和价值文化体系 所以 民间宗教信仰得以 懂医术 没有特长 而正一道的道人却因为能 生存的土壤和空间仍然存在 石 a 念经驱鬼 吹拉弹唱 有特长 而被人们熟悉 在巍山 彝族大多居住高寒山区 脆弱 的生态 和尊敬 初步分析来看 正一道在彝族群众 中受欢 不能承受太大的人 口规模 所 以山区的彝族村寨 宠 迎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以中等规模和小规模的寨子为主 人 口 超过一千 一 是崇拜多神 是道教尤其是符篆道教信仰 人的大型寨子较少 巍山县是滇西的农业大县 畜 的一个主要特征 和全真派相比 符策道教更容易 牧大县 彝区地理环境恶劣 地势险要 交通不便 与彝族原始宗教信仰合流 信息闭塞 经济欠发达 人们的生活水平 居住条 二是 巍宝山上 的全 真道 士多为非 巍山本地 件 卫生条件还有待改进 山区彝族在很大程度上 人 常年在 山上住持清修 不 习当地 的民风民俗 靠天吃饭 干旱 洪涝 火灾 虫灾等不可预见的灾 很难融人基层彝族群众中 而正一道士人数众多 害时有发生 人们对生产 生活的焦虑 对意外事 据说整个县有近3 0 0 多人 分散在坝 区汉族村庄 故的焦虑仍然存在 不安和恐惧时时袭击着人们 亦农亦道 在社会生产 生活和习俗等方面与彝族 的心灵 人们需要利用最便利和熟识的民间信仰 下层民众具有天然的联系性 趋吉避凶 去祸纳福 来抚慰和平衡人们的心灵 三是彝族 民间宗教具 有宗教 和民俗 的两 面 解 除人们 内心深处的焦虑和恐惧 这也是道教能 性 正一道能同时满足这两种需求 首先 正一道 与彝族民间信仰继续合流的主要原因 士 特长多 能布置会堂 吹拉弹唱 能歌善舞 在 当前道教在彝族 山寨 的新变化 也反映了彝 有英雄崇拜意识 的彝族 民众 中较 容易树立威 望 汉底层普通百姓之间的人际交往 社群互动 信息 其次 正一道士往往在 业务 上形成一个多人团 传播等关系 在巍山 民间信仰无疑已经成为山区 队 每个人各司其职 有的负责布置道场 有的负 彝族的一种基本社会资源 在长期经济文化交流 责敲锣打鼓 有的负责吹拉弹唱 在乡土民俗仪式 中 许多民族已将道教融入本 民族的宗教信仰中 中 显得颇有排场和热闹 那种认 为道教仅为汉族人 民的宗教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