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大学教育评估的理性思考.doc

我国大学教育评估的理性思考 原教育部高等教育二司副司长原全国高等教育评估研究会常务副理事长 王冀生大学文化研究与发展中心顾问、研究员 摘要：从1985年5月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开展高等学校办学水平评估至今已有整整20年，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也面临着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我们有必要对这一历史进程进行深刻的理性思考，从中找出我国大学教育评估的未来走向，主要是坚持教育评估的基本规律与我国的基本国情相结合，坚持重视教育、重视教学、重视教师的方针，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和社会监督，坚持以内为主，内外结合，以外促内，其中关键是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和社会监督。关键词：大学 教育评估 理性思考1985年5月，中共中央做出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地提出了开展高等学校办学水平评估的要求。为了贯彻落实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教育部于1985年6月在黑龙江省牡丹江市镜泊湖召开了全国高等工程教育评估专题座谈会，黄辛白副部长亲自参加了会议并讲了话，会议由当时主管全国高等工程教育工作的高等教育二司主持，参加会议的有38所高等工业学校和7个有关工业部委、4个有关省、市教育司（局）的代表，教育部有关业务司（局）的领导也应邀参加，会议研究部署了以高等工程教育评估为重点的大学教育评估的试点和研究工作，积极探索建立中国特色的大学教育评估体系和制度，这是我国有领导、有计划地开展大学教育评估研究和实践活动的一个开端。从1985年6月召开镜泊湖会议至今已有整整20年了，在这20年里，我国大学教育评估在探索中前进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也面临着许多深层次的矛盾和问题，非常有必要对这一历史进程进行深刻的理性思考，从中找出我国大学教育评估的未来走向。一、坚持教育评估的基本规律与我国的基本国情相结合坚持教育评估的基本规律与我国的基本国情相结合，通过实践和研究，积极探索建立适合我国国情的大学教育评估体系和制度，是我们开展这项工作的指导思想和主要目的。什么是教育评估的基本规律呢？经过一段时间的评估试点实践和学习、考察国外教育评估的成功经验，我们初步认识到以下几点：第一，教育评估是根据教育目标和标准对教育工作做出价值判断和不断改进教育工作的过程，在这里，教育评估的本质是价值判断与教育评估的目的是改进教育工是辩证统一的，这里的“改进教育工作” 包括改进高等学校的教育工作和改进政府对教育工作的宏观管理两个方面。第二，开展教育评估最重要的是根据社会需要、教育本质、办学规律和评估对象制定评估标准，一个是办学标准，一个是质量标准，这个评估标准应当是一个多种层次、多种学科（专业）、多种类型和多种形式高等教育工作和大学办学的目标系统，它是设计简易、可行、科学的教育评估指标体系，系统地收集反映教育工作状况信息，进行科学分析，对教育工作是否达到预期目标做出价值判断和改进教育工作的依据。第三，教育评估有两种基本形式，一是发展评估，二是声誉评估，前者又称行程性评估，以诊断问题为重点，是经常的、主要的形式，后者又称终结性评估，以区分优劣为重点，包括合格评估、选优评估和排序评估，诊断问题和区分优劣的目的都是为了改进教育工作。第四，教育评估应当以高等学校自主开展的教学质量保障为基础，以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外部监督为重点，并在这个基础上加强政府对整个教育评估工作的宏观管理和对高等学校教育工作的行政监督。什么是我国的基本国情呢？在探索建立适合我国国情的大学教育评估体系和制度的初期，当时我国仍在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我们认为，我国的基本国情主要有两条：第一，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教育评估必须坚持我国教育工作和大学办学的社会主义方向；第二，我国是国家办学，应当以由政府组织教育界、知识界和用人部门进行的教育评估为重点。正是在这个思想的指导下，经过以高等工程教育评估为重点的试点实践和理论研究，国家教委于1990年10月正式颁布了普通高等学校教育评估暂行规定，这是教育评估的基本规律与我国的基本国情初步结合取得的积极成果，是我国大学教育评估工作开始走向规范化的重要标志，有力地促进了我国大学教育评估活动的蓬勃发展，对提高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教育质量和改进政府对高等教育工作的宏观管理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二、坚持重视教育、重视教学、重视教师的方针我国政府一贯坚持“重视教育，重视教学，重视教师”的方针，这主要是基于以下认识：高等学校的根本任务是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教学工作是高等学校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的基本途径和经常性的中心工作，具有人格魅力、学术造诣深和善于治学育人的广大教师是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的主要依靠力量，提高教学质量是提高教育质量的核心和高等学校全部工作的重心。但是，遗憾的是，长期以来，我国一直没有建立起科学的教学工作评估制度。人们普遍认为，建立教学工作评估制度主要有两大难点：第一，教学工作的成果是精神产品，是人才，难以进行测量；第二，教学工作是一个渐进的、不断积累的过程，是集体劳动的成果，不易在短期内取得明显成效。为了贯彻落实“重视教育，重视教学，重视教师”的方针，我们从评选、奖励优秀教学成果入手探索建立适合我国国情的教学工作评估制度是一个创举。当时我们提出“教学成果”这个概念主要是基于以下认识：教学工作的最终成果是人才，但教学工作和人才成长是一个过程，只要教学工作和人才成长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包含教书育人、教学改革、教学方法、教学建设和教学管理等）都是优秀的，一般来说，教学工作和人才培养的最终质量必然是高的，其实质是通过过程评估的方法来达到目标评估的目的。那么，什么是教学成果呢？经过研究，我们认为，教学成果是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工作者在教学实践中创造的对提高教学质量和实现培养目标产生显著效益的教学系统。“教学成果”的这个概念有以下五个基本要素：1.教学实践教学成果是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工作者在教学实践中创造的，教学成果是否优秀也必须经过两年以上教学实践的检验，实践性是教学成果的根本特征。2.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工作者教学工作者，指的是教学实践活动的直接参加者，其中，主体是教师，还有教学辅助人员和教学管理干部，他们都是在教学实践中创造教学成果的主体。3.教学系统教学系统是教学成果的形式，可以是硬件，也可以是软件，它应当是在教育、教学理论的指导下取得的科学成果，科学性是教学成果的重要特征。4.创造教学成果的价值就在于它的创造性，它必须是在教学实践中在突破前人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崭新的教学系统，创造性既是教学成果的第一特征，也是评价教学成果是否优秀的本质要求。5.对提高教学质量和实现培养目标产生显著效益这是评价教学成果是否优秀的最终标准，既要对提高教学质量又要对实现培养目标产生显著效益，体现了方向性和效益性的辩证统一。由于教学成果是在教学实践中创造的对提高教学质量和实现培养目标产生显著效益的教学系统，所以，我们认为，经过评选获得国家级奖励的优秀教学成果应与国家级科技方面的奖励相当，它不仅应当成为一个国家教育、教学水平的重要标志，也应当成为一所高等学校办学水平和教育质量的重要标志，必将对一个国家和一所高等学校的教育、教学工作起到促进、激励和导向作用，也必将为政府改进对高等教育工作的宏观管理提供科学依据。经过1989年和1993年两次优秀教学成果评选、奖励活动，经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通过，国务院于1993年3月正式颁布了教学成果奖励条例。这个条例的正式颁布是“重视教育，重视教学，重视教师”方针的具体体现，把教育、教学工作和以教师为主体的教学工作者在高等学校和社会上的地位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极大地鼓舞了高等学校以教师为主体的广大教学工作者，有力地促进了高等学校的教学改革和教育质量的提高，产生了广泛、积极的影响。三、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和社会监督在我国开展高等学校办学水平评估是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提出的要求，回顾、总结20年来我国开展大学教育评估的历史进程，我们的基本经验归结到一点，就是必须正确认识和处理政府、社会、学校三者在我国高等教育体制和大学教育评估制度中的相互关系，关键是要不断深化对大学的本质及其办学规律的认识，并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提高我国大学教育评估工作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这个认识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 中共中央颁布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阶段建国以来，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进行过多次，直到1985年以前，改革仅限于中央与地方两级政府教育管理权限的划分，根本没有涉及到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权问题，关键是没有正确认识和区分举办者、办学者和管理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误认为高等学校是国家举办的，政府就应当既是办学者又是管理者。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第一次明确地指出：“要扩大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权”，“与此同时，国家及其教育管理部门要加强对高等教育的宏观指导和管理。教育管理部门还要组织教育界、知识界和用人部门对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进行评估，对成绩卓著的学校给予荣誉和物质上的重点支持，办得不好的学校要整顿以至停办”。这里，既明确地提出了高等学校的办学自主权问题，又明确地指出政府要转变职能，由对大学的直接行政管理转变为加强宏观指导和管理，办法是组织社会力量对高等学校的办学水平进行评估，并制定了相应的政策。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又进一步具体地规定了举办者、办学者和管理者的基本职责以及高等学校实行自主办学和政府进行宏观管理的权限，从而进一步确立了高等学校自主办学的地位。这就是1985 年中共中央做出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以后我国逐步开展大学教育评估试点和研究，先后颁布普通高等学校教育评估暂行规定和教学成果奖励条例的思想认识基础。第二阶段 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阶段1992年，我国做出了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重大决策，这是我国经济体制的根本性改革，必将对我国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诸多领域产生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为适应这个新形势，在1992年召开的全国普通高等教育工作会议上决定把建立在政府宏观管理下高等学校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体制作为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目标，这是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中的一个新的重大转折。在这个新的高等教育体制中，最重要的是第一次明确了高等学校是依法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主体，在这个基础上加强政府对高等教育工作的宏观管理，这一新的重大转折势必对进一步完善我国大学教育评估体系和制度产生重大影响。因此，从1992年起，我们一方面认真贯彻普通高等学校教育评估暂行规定和教学成果奖励条例，继续积极开展各种类型的大学教育评估活动，创造了“以评促改，以评促建，评建结合，重在建设”的新鲜经验，另一方面对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深化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新形势下大学教育评估的特点和规律进行新的探索，重点是探索建立教育评估社会中介机构和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但是，由于种种众所周知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缺乏对大学的本质及其办学规律的深刻认识，没有把高等学校这个办学主体真正落到实处，也没有深刻认识教育评估社会中介机构的性质和任务，所以，至今改革尚未取得突破性的进展。第三阶段 大学文化问题研究思潮兴起阶段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人类社会逐步进入了以政治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和信息网络化为主要特征的崭新时代，我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改革正在从以政府为主体、以宏观领域为重点、以外延发展为主和教育大国逐步向以大学为主体、以微观领域为重点、以内涵发展为主和教育强国进行战略转移，时代强烈呼唤我国大学创新。在这个历史发展的关键时刻，当前在世界范围内，特别是在我国正在出现一种大学精神衰微现象，其突出表现是大学人文精神的滑坡、大学办学目标的功利化倾向、官僚化气息和官本位思想对大学的侵袭严重、大学缺乏主体意识和鲜明个性。一方面时代强烈呼唤我国大学创新，另一方面当前我国正在出现一种大学精神衰微现象，这是一个十分尖锐的矛盾。正是在这样新的时代背景下，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在我国，从人文教育与科学教育相互融合研究到大学校园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设研究，再从大学理念和制度创新研究到大学文化基本理论问题研究，悄然兴起了一个大学文化问题研究思潮。大学文化问题研究，指的是这个思潮的主要内涵是从时代的高度和文化的视角对大学的本质及其办学规律进行再认识，我国正在实现一次新的文化觉醒。悄然兴起，指的是目前这个大学文化问题研究思潮刚刚起步，仅在学术界和部分大学里进行，还没有引起众多大学和政府教育管理部门的广泛关注。随着这个思潮的深入发展，我们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当前我国高等教育体制和大学教育评估制度改革深入进行的过程中遇到的突出矛盾是行政本位与文化个性之间的矛盾。什么是文化个性的科学内涵呢？初步研究表明，作为大学的本质特征，文化个性的科学内涵主要是：第一，由于大学是人类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知识及其学科（专业）是大学存在的组织基础，大学在长期办学实践中越来越充分地发挥着独特的文化功能，大学与社会的经济和政治机构既相互关联又鼎足而立，所以，大学的本质是一种功能独特的文化机构；第二，大学不仅是人类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而且在长期办学实践的基础上经过历史的积淀、自身的努力和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逐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大学文化，这种大学文化以大学人为主体，主要凝聚在大学拥有的深厚的文化底蕴之中，是大学精神文化、大学物质文化、大学制度文化和大学环境文化的总和，是大学生存、发展、办学和承担重大社会责任的根本；第三，由于知识及其学科（专业）是大学存在的组织基础，所以，大学是一个高度分权的有机体，是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主体，应当以文化机制作为大学运行的主导机制，以学术自由作为维持其活力的源泉，应当比其它社会组织享有更大的自治权利；第四，大学具有传承、研究、融合和创新文化的基本功能，文化育人是教育本质的核心和一个复杂的心理发展过程，文化个性是大学制度的灵魂。但是，长期以来，由于封建社会的深刻影响和1949年以后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我国高等教育体制的基本特点是以行政为本位，它不仅表现在政府拥有巨大的权力，习惯于直接干预大学的办学活动，大学缺乏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活力，而且表现在大学与行政级别直接挂钩，大学的运行机制几乎完全行政化，甚至有的大学不像学府更像政府，这与大学的文化个性之间产生了尖锐的矛盾。解决这个矛盾的根本出路是由行政本位转变为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逐步建立起在政府宏观调控下以“文化个性”为基本特征的中国特色的现代大学制度。为此，我国大学和政府都要实现一次新的文化觉醒，大学应当重新确立文化个性的科学理念，政府在进行宏观调控时应当尊重大学的文化个性，大学在坚持文化个性时应当自觉地接受政府的宏观调控。与此同时，我们还逐步认识到，在当代，大学的存在有两种哲学基础，以认识论为基础的哲学要求大学必须“崇尚学术” ，坚持文化个性，以政治论为基础的哲学则要求大学应当“适应社会” ， 积极主动地应对文明社会众多领域不同层次的广泛需求，因此，崇尚学术与适应社会之间的矛盾就成为大学办学过程中的基本矛盾。所以，大学在办学时不仅要“崇尚学术” ，坚持文化个性，还要用办学多样化去应对社会发展的多样化需求，并自觉地接受社会对教育质量的监督。由此可见，由行政本位转变为在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和社会监督，既是我国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的根本方向，也是我国大学教育评估制度改革的根本方向，这将是我国高等教育体制和我国大学教育评估制度的根本性变革，这个变革是与我国的政治体制改革密切相关的，它必将是一个长的过程，而且必将引起一次思想上的深刻革命，我们应当有长期作战的思想准备。四、坚持以内为主，内外结合，以外促内坚持政府宏观调控下的文化个性和社会监督，是建立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和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监督制度的重要理论基础，基本构思是在政府的宏观调控和行政监督下以内为主，内外结合，以外促内。1.教育质量保障的核心和基础是教学质量保障高等学校的根本任务是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高级专门人才的培养目标是由社会发展需要决定的，培养目标确定之后，教学工作就是高等学校培养社会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的基本途径,这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高级专门人才培养工作的基本规律。从这个意义上说，教学质量是教育质量的核心和基础,教育质量保障的核心和基础是教学质量保障。2.教学质量保障的主体是高等学校在高等教育体系和大学教育评估制度中，高等学校是依法面向社会自主办学的主体，提高教学质量是高等学校实现培养目标的基本途径，文化个性是大学的本质特征，所以，教学质量保障的主体是高等学校，为了确保高等学校的教学质量，首要任务是建立、健全高等学校内部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在这个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中，要强化高等学校的主体意识、质量意识和特色意识，以“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和教育哲学观为指导，全面加强大学文化建设，确立“文化育人”的教育理念，科学地确定新时期的育人目标，坚持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有机结合，全面推进素质教育，努力提高育人的文化自觉，注重在文化内化的基础上实现文化的传承和创新，着力培养时代所要求的、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具有全球意识、较高文化品位和较强竞争能力的创造性人才。3.加强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外部监督为了保证和不断提高高等学校的教育质量，仅仅建立、健全高等学校内部的教学质量保障体系是不够的，还必须建立、健全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监督制度，将高等学校内部的教学质量保障与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外部监督有机地结合起来，以内为主，内外结合，以外促内，建立、健全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和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监督制度。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外部监督主要有两种模式，一是社会用人部门对高等学校毕业生的质量监督，二是教育评估社会中介机构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客观评估，我们应当充分发挥这两种模式的社会监督对提高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促进作用。应当看到，建立、健全教育评估社会中介机构在加强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的客观评估中的特殊作用。从我国的基本国情出发，我国教育评估社会机构的基本性质是中介性和学术性，既要接受政府委托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进行外部监督又应根据高等学校的实际需要进行客观评估，关键是要在政府的积极推动和支持下建设一支高素质的、专兼结合的大学教育评估专家队伍，将评估实践与评估研究有机地结合起来，不断提高社会中介机构进行大学教育评估的科学性、权威性和有效性，经常发布大学教育评估信息，逐步扩大大学教育评估市场，赢得较高的社会声誉。4.正确认识和处理政府的双重角色政府在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和社会对高等学校教育质量监督制度中具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