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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卷第期 年月 华南建设学院西院学报 论建筑文脉及其美学价值 胡潇 华南建设学院西院社科部 广州 摘要本文对城市建筑的文脉 从历时性与共时性的统一中 进行了文化和艺术的机理性阐释 认为处理好建筑的纵向贯通与横向整合关系 是现代城市建筑设计的要务 同时 对建筑 文脉的美学价值给予了文化学的观照 认定它是建构城市精神的重要支托 主题词建筑文脉美学 中国图书分类号 西方人在谈论建筑时 认为那些经久的建筑物是 石刻的史书 它们以自身的型制 风 格和文化蕴含 记录着社会经济 政治和 文化的历史发展 同时 作为一种历史流变的物质旋 律和音符 它们自身也有其历史的编年 正象我国首都的皇家建筑 一方面它是 自元代以来 多年中国封建社会发展诸方而的缩影 另一方面 它又以石雕砖砌木架构的物质形式 展示着建筑文化和艺术自身的历史 所以 城市建筑的历史文脉 便有了 厉史的建筑 与 建 筑的历史 这样双重 的含义 前者陈列着社会历史的文化变迁 后者展示着城市建筑自身的 历史风采 正是在这样两重意义上 建筑的文脉给我们以多方面的美学规定和欣赏价值 成 为城市审美观念必须正视的内容 历时性 与 共时性 的文脉贯通 我国现代建筑学家范文照先生曾经指出 建筑学始终尖锐地意识到过去的影响 又能 高度地表现现在 他的话 暗含着建筑具有 历史性 与 共时性 的 内在统一 观察现实 我们会发现 城市的环境 城市的建筑 无不既是历时性的 又是共时性的 所谓 历时性 即 城市建筑群的出现 城市的构成 都有一种历史的过程与先后顺序 它们是多少年来社会建 筑活动的积累和存留 体现了一种历史的文化逻辑和脉络 所谓 共时性 即城市建筑的并 存 城市环境的现状 横陈在同一时空之中 无论是古代 近代或是现代的建筑 在 四维空 间 中都是作为共在的事物呈现的 都有一种相互之间的匹配 兼容和协调 的关系 城市建筑 中历时性的纵向演替关系与共时性的横向并存关系的处理 是相辅相成的 历时性关系处理 收稿日期 一一 范文照 中国建筑之魅力 见建筑学报第期 华南建设学院西院学报 好了 现代与近代 古代的建筑处于合理的 扬弃 之 中 延伸之中 那么 它们的共时性关系 也将是和谐的 美好的 反过来 现代与近代 古代的建筑并存一体 在变化中 发展 中又各得 其所 互不对抗 压制 那么 其历史的承接关系也一定是处理得好的 而历时性关系与共时 性关系的融通 从建筑文化与城市美学的层面上观察 就是要遵循建筑 内在的文脉 注意上 下贯通 左右投缘 为此 我们既要关注历史的脉络 又要注重现实的创造 还要注意文化与 艺术的美学整合 一代又一代人的城市建筑 总是在一定 的文化背景 历史传统 民族的思想和气文风貌 中进行的 它们都是人文化成的产物和象征 而文化本身无一不是延续性和创造性的统一 人们既不能脱离前人和原有的建筑人文环境去凭空进行城市的架构 也不会简单地重复过 去 进行依样照板的建筑模式延伸 城市建筑 永远是在新尊重历史中创造着历史 沿着一条 不断更新的文脉向前发展的 城市建筑 对历史文脉在技术 艺术 审美方面的尊重 使新旧建筑物的历史传统与时代 特色保持着一种贯通与承续 这是保障建筑群落在城市的共时空中和谐 融拾的文化条件 这不仅是因为建筑物的设计者所习得的建筑文化骨子里有着民族文化传统的 基因 会接 受历史的影响也不仅因为城市建筑群落的鳞次栉比 先后继替有一种文化的传递照应关 系 会形 成建筑物的历史风格而且还因为房屋的享用者 市 民 居民 公众的审美情趣具有 历史的延续性 会在功用和审美方面形成历史的惯性和某些成法 使不同时期的建筑会自行 排列在一条条无形文脉上 与文脉相通 则会在历史的统一性 相 容性上显示出一种民族文 化的环境美 建筑美来 反之 则会造成某种怪物嶙峋 相互排抵的煞风景现象 本世纪年 代 北京长安大街中段出现了一组崭新的建筑民族饭店 民族文化宫和 当时的水产部办公 大楼 相互毗邻的这三幢建筑 各具特色 民族饭店略显黄色具有现代气息而又不失民族风 格民族文化宫则比例修长 绿顶白墙 体态秀美 极具中国古典建筑艺术气息而水产部办 公大楼则是一座现代方型建筑的 灰姑娘 典型的水泥 肥皂盒 三幢建筑摆在一起 黄 白 灰三色不相协调 建筑风格也相互 脂噪 对抗 缺少共同的文化精神和建筑语言 若是 再与相去不远的古老紫禁城中那些纵横一气 神形一体的民族建筑大家气象联系起来看 更 是相形见拙 如同异物 其原因就在于各单体建筑 建筑的小群落与大群落之间 缺少文脉的 共同语言和一以贯之的 风格化 精神 以致大大地损害了建筑物及其城市环境的审美价值 由此可见 现代城市建筑如何从历史的乃至古典的建筑中吸取有生命力的 经久的指导原则 和审美观念 是使现代建筑与先驱者的建筑融为一个完整的城市文化体系和建筑艺术体系 的重要保障 自然 我们强调城市建筑中 文脉协调 或文脉贯通 并不是要在现代建筑中拘泥古制 搞生造的 古建筑 伪文物 或以新循旧 搞什么 唐城 宋街 之类 或搞十分拙劣的 穿靴 戴帽 工程 那种表面上遵循 文脉 的机械式做法 因其忽视了社会的发展 历史的变迁和建 筑物自身在工艺 技术 功能方面的改变 而盲目模仿古人 也会破坏城市及其建筑物的美 感 北京的天坛 是中华大地艺术的一颗瑰宝 明珠 它作为明清两代皇帝祭天祈年的圣所 胡潇论建筑文脉及其美学价值 那由青 红 白三色组成的屋顶 台基础和墙墉 在蓝天 青松翠柏的烘托下 整个建筑显得华 美 庄严 静穆 当人们通过那南北长达丈 高出地面丈且在桥与地面的高低反差不 断拉大的 丹陛桥 进人天坛时 便会油然而生一种超脱尘世 近天人圣的神化心理 再加上 那圈丘由内而外以的算术倍数递加的三层地砖排列出来的周天图案 以及那支托祈年殿 顶 的 根檐柱体现的年月 节气 时晨模数的艺术象征 使天坛的整个建筑充满着一 种十分神秘的气氛 隐蔽着许多与皇家气象 自然物候 神权象征密切相关的文化语符 它们 与整个紫禁城的建筑文脉如出一辙 可以不折不扣地归属于皇家建筑语系 因而 我们须进 人这一语系并参照这一语系的语法 才能解读这一建筑的文化意蕴和美学精神 但令人遗憾 的是 我们的城市建筑 中 有人没有深刻领悟建筑与环境 与功能 与整个城市之精神主旨的 内在关系 割断了它们之间的文脉 以一种盲目仿造去效法天坛一类的历史建筑 在天坛建 成年后的本世纪年代 我国重庆市竟出现了一座酷似天坛祈年殿式的建筑 重庆大 会堂 其主体建筑模仿了祈年殿 三重檐 的架构 形象十分接近 一时被人们称为 天坛 式 建筑 这 天坛式 无论其仿古水平有多 高 那怕有以假乱真的功夫 但由于脱离了 天 坛 那特殊 的文化背景 政治功能和宗教意识 它是不可能得天坛之神韵而被人们当作美的 建筑去接受 去认同的 它顶多只能是一个成功的 败笔 但这决不是绝无仅有 我们的一 些城市建筑设计者十分欣党中国古代屋顶的美 也企图在现代建筑中弘扬 中华民簇建筑文 化的成就 风格 于是在首都北京的一些高层现代建筑的 头上 都堂堂皇皇地扣上一个绿 色琉璃瓦盖的大屋顶 象西服革履的现代男子戴上 了一顶瓜皮小帽一样 非常的滑稽可笑 无丝毫美感可言 象这样滥用古典艺术的民族形式只能是对古代建筑艺术和现代文明的嘲 弄与裹读 强调城市建筑的历史文脉不能拘泥古制 机械模仿古人 还在于建筑群落的艺术彰益和 美学共荣 在共时性中包含着历时性 空 间上建筑物的共时性不能排除和否定它们的历史发 展线索 不能排除和否定它们在产生的每一个 当时 的时代感 亲时性 文脉之成其为文脉 不仅是上下连贯 而且有先后发展 它永远不是在一个历史原点上旋转 所以 建筑艺术中共 时性的东西又必然是历史性的 俄国思想家车尔尼雪夫斯基曾经指出 每个时代的美都是 而且也应当是为那一时代而存在它毫不破坏和谐 毫不违反那一时代的美的要求 明天 是新的一天 又有新的要求 只有新的美才能满足它们 这个问题在城市建筑中实际上是 一个既要遵循历史的文脉 又要在创造性的活动 中延仲和更新历史文脉的问题 这样 城市 的建筑才有发展而不是简单的重复 也才能在建筑的科学 技术 艺术 功能 审美等方面的 进步中呼应时代的召唤 使城市建筑在文化方面获得时代的生机 表达时代的精神风貌 这 一建筑文化的历史逻辑及其美学认证 在法国巴黎的城市发展中得到了生动体现 巴黎的建 设 在十九世纪是按照乔治 豪斯曼规划实行的 街道井然有序 建筑排列整齐 房屋的型 制 规模 样态和色彩都有统一的严格规定 城市呈现高度的和谐美 但也有美中不足 它比 车尔尼雪夫斯纂 生活与美学 人民出版社 年版第页 华南建设学院西 院学报 较沉闷 缺少某种变化的动感 在工业化的推动下 钢架建筑问世了 年 举世闻名的高 达 余米的埃菲铁塔横空出世 高耸在塞纳河畔 这座共用万个螺栓和铆钉将 个构件连接起来 形成一座由 吨优质钢村架构的被当时人们斥之为 钢铁怪物 的建 筑 打破了古朴平和的巴黎建筑格调 打破了整齐划一中的沉静 其突兀和醒目 引起了舆论 的一片哗然和市民的愤慨 批评 指责之声沸沸扬扬 但由于它代表了工业时代的文化精神 和建筑走向 负载着时代的崭新气息 又给过于平静 过于秩序化的巴黎建筑带来了新的格 局 形成了一种向上的突破 使人能见出统一 中的变化和参差不齐中的非对称 非平衡美 因 而它最终赢得了人们的理解和 审美的认可 整整年过去了 它抗击着历史的风雨 早已 成为巴黎标志建筑 成为新材料 新结构 新技术铸成的工业时代的建筑丰碑 开此先河之 后 至本世纪年代 年代 巴黎市区又先后冒出了 炼油化工厂 式的 怪物 蓬皮杜文 化艺术中心 玻璃金字塔 式的 怪物 卢浮宫博物馆的地宫人 口大厅等许多洋溢着工业化 时代精神的新派建筑 初期它们虽然也程度不一地象埃菲铁塔当年受人们的非议一样不被 世人接纳 但最后还是获得了市民的认同与好感 原因就在于它们使城市建筑别开生面 注 人了一种工业时代 钢铁时代的文化精神 形成了或者体现了时代的审美价值 事实表明 城市建筑中的文脉承续只能是历时性与共时性亦即跨时性与亲时性的统一 如果只有跨时性 那城市建筑便只有过去 而无现在和未来如果只有亲时性 那城市建筑也 就会失去民族文化传统的母题与本体 成为无内在气脉的零乱的一堆 这种建筑文脉的承 续 似乎存在着一种强遣人意的必然性 一方面人们总是在接受现存城市环境的制约 接受 已有的相邻建筑物的视觉支配的条件下去悉心领悟 运用它们的相关 语言 语法 去设计 和组织自己的建筑 他们是以历史性的主体来做共时性 现时性的建筑文章 另一方面 历 史的文脉在引导那众多的建设师 工匠遵循城镇原有景观的同时 还使他们接受现实生活的 呼唤与规定 不放弃自己的创作与个性特色 把时代性融人历史的延续之中 因为不同的时 代人们的生活方式 思维方式进而审美方式 自然不同 表现在建筑上面的型制 风格 情调乃 至建筑物本身的功能 结构也自然有别 这就构成了建筑及其审美的时代性 但历史具有内 的逻辑 在建筑中这种历史逻辑以文脉的延伸表现出来 当人们遵循历史的文脉与逻辑而又 非常简单地重复古人 前人 给现代生活以历史的观照时 那么 现代建筑就会与历史建筑逻 辑地 具体地统一在一个气脉生动并充满时代气息的城市环境中 有人幽默地把城市建筑文 脉的承续和时代精神的弘扬的统一所形成的美感 视为家族般的相似性 它们如同祖孙三代 合家欢 既有饱经风霜 老当益壮的爷爷 西装革履 正值盛年的爸爸 还有天真烂漫 未脱 稚气的孙孙 他们神形各异却共同组成一个生动 和 谐的建筑 家庭 不同的建筑虽然贯穿 着共同的文脉 但鲜明地体现了时代的风采 显出底蕴厚重 一脉相承但又 神形迥异 各领风 骚的美学气象 既没有让 爷爷 去掉脸上 的皱纹 也没有让 孙孙 穿上 爷爷 时代的马褂 一切都十分自然 和美 在这方面 威尼斯圣马可广场是一个举世公认的典范 处于其中的 教堂 钟塔 总督宫及新老市政厅等建筑 分别建造于世纪至世纪的不同年代 历经 多年 各类建筑群体分别采用拜占庭式 哥特式 文艺复兴式等不同时代的建筑形式 但 胡潇论建筑文脉及其美学价值 并不杂乱 它们如同编织在一条无形文脉上的各放异彩的珍珠 多样而统一 成为欧洲最美 丽的 城市客厅 此类成功的经验是十分值得我们在城市的现代建筑中认真借鉴的 保护和开发建筑文脉中的美学价值 城市建筑的历史文脉孕育的美学价值 不仅仅使新老建筑和谐统一 气韵生动 相互增 彩 更有各个时期形成的历史建筑 人文景观 本身所具有的审美价值 建筑文脉及其构成的 人文景观 作为不同时期城市文化的凝结 积累和表征 它们使人类各个阶段的时代风格 精 神风貌 建筑艺术得以保留和显现 让每一时期的 现代人 得 以进人城市的历史或历史的城 市 得以浏览民族文化的历史风采 使城市环境凭添了许多可视可读 可赏可析的美学价值 世界上 从古罗马的斗兽场到法 国的凯旋门 从美洲玛雅人的神庙到印度的泰姬陵 柬埔寨 到吴哥窟 从希腊的神殿到罗马的富丽浴堂 哥特式的教堂 从中国的紫禁城到法国的凡尔 赛宫 从浮海而起的威尼斯到枕河而居的苏州城 从中国汉唐长安到建业金陵 举凡各类著 名的文化设施 宗教建筑 帝王 宫网 风情民居 都城遗址 以及各种楼台亭阁 榭舫厅殿 斋 馆堂轩等千姿百态 美不胜收的园林建筑 它们无一不凝集着各自民族的文化传统 都有着 对人类生存所作出的连续和生动的注解 蕴含着社会变迁 国民理想 生存斗争中引人人胜 的故事 正如法国著名文学家雨果在赞美巴黎圣母院时指出的 这是人民的贮存 这是世纪 的积累这是人类社会不断蒸发而剩下的沉淀 这个可敬建筑物的每一个面 每一块石 头 都不仅是我们国家历史的一页 也是科学家和艺术史的一页 共中 尤其值得一提的 是 那些历史名城的建筑 哪怕在岁月的尘封中只剩下颓垣断柱 半边门廊乃至一些瓦当 仍 是令人百读不厌的历史珍奇 在它们的身上 凝结着历代工匠的劳动创造和科学家 艺术家 的聪明才智 记录着它们问世当时的民情风俗 社会面容和时代精神 那些文物丰富 历史建 筑久远的城市 如同一座座活的博物馆 亦是未加装饰 永不闭幕的历史展台 随时可以让人 们进人其中 尽情领略城市的历史风采 重温往昔的重大事件和杰出人物的光辉史迹 而在 美的赏析中获得一分珍贵的人文历史资源 获得深深的思想启悟 城市的历史建筑 文化遗址 不仅是人类历史文化的物质标志 而且更是以往历史的物 质承载 它们作为具象的看得见的历史 以物质建筑的形式表达着以往社会的某些观念 某 些信仰 北京故宫的建筑中 前宫后庭 高低错落 主次有别 前后相分 东西各异 表现出皇 权的威严 荣耀与封建统治的等级 礼制 北京的 民居四合院依南北纵轴线对称布局 正房住 长辈 东西厢房住晚辈 南边侧房做客屋 耳房为佣人居住 体现了封建的宗法思想和家庭观 念 把长幼有序 男女有别 内外相分的人伦关系直接构筑在住宅的布局之中 正是 因为有这 些信仰 这些观念的代代传承 一方面使紫禁城一类建筑历经数百年而能按照一种统一的思 想主旨严格有序地延仲 沿着一条稳定的建筑文脉去安排各个时期完成的每项工程 使庞大 的建筑群落十分和谐 严谨 成为一个无法肢解的统一体 另一方面 人们在不断进行四合院 陈志华 北窗集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年版 第页 华南建设学院西院学报 一类新的建筑时 那体现在此类民居型制中的人伦观念便作为建筑文脉中最深层的文化底 蕴 规范着建筑的设计与施工 造成四合院虽有花样翻新 但基本架构的成法不变 数百年一 以贯之 沿袭至今 这些 都表示城市建筑成了以往社会形态和生活方式的立体自传 当人们 打开它 进人它 阅读它并延续它的时候 很自然地会获得一种历史的物质艺术的教化 而作为遵循以往某种时代精神 传统文化观念所进行的城市建筑 它们是以往社会政治 经济变迁的纪录 在其历史的伸延中 除了本身表现 出某种文化特质外 还会展示出它们生 成变迁相关的时代文化活动 历史事件 人文掌故来 由此展示着某种内在的宝贵精神 例如 湖南岳阳市的标志建筑岳阳楼 因其丰富的历史背景 变迁掌故和人文蕴含而益彰其名 益 增其美 作为中国江南三大名楼之一 其前身为三国吴将鲁肃操练水兵的指挥台 唐开元四 年年张说滴守岳州在此建筑岳阳楼 之后屡经兴废 直至 变革 后 国运 昌盛 地方政 府再次重建 但岳阳楼作为一种历代文化活动的场所 积蕴起来的文化景观价值越来越丰 富 其中 不仅有吕洞宾三醉岳阳楼的传说 有 仙梅 出土 的奇遇 有杜甫 登岳阳楼 昔闻 洞庭水 今上岳 阳楼 的名篇佳句 更有宋庆历五年腾子京重修岳阳楼约请范仲淹写的 岳 阳 楼记 那文中 先天下之忧而优 后天下之乐而乐 让人荡气 回肠的千古绝唱 最使岳阳楼名 声远播 人们几乎是凭范仲淹的 岳阳楼记 及其思想主张 去寻觅古人足迹 想象斯楼 赏析 斯楼及至重修斯楼的 正是由于与岳阳楼的变迁史水乳交融地结合在一起的这些传说 故 事 文学瑰宝 使岳阳楼在历次重建中成为某种理念和某种历史的再现 而一次又一次地张 扬民族的忧患意识 兴亡意识 天下意识 成为爱国主义的 典藉 与此同时 也因为岳阳楼 裹携着这样一种文化传统 让后来的人们在登临此楼 鸟瞰洞庭湖光山色 欣赏气象万千的 大自然美之同时 更能进到一种为范仲淹所设定的精神境界 受到一种外观湖山 内审 自我 心系天下 的审美约束和审美教育 在这里 建筑物的历史文脉便熠熠生辉地焕发出它为建筑 物本身所不曾有的文化美学之光 洞庭天下水 岳阳天下楼 因为范仲淹的 天下 夕之念 而 添了许许多多的意蕴 由此 我们便走到了另一个问题的跟前 即城市建筑的美学观照 从文脉的方面来说 不 仅仅是一个遵循文脉协调建筑风格的问题 更有一个开发文脉本身积蕴的美学价值问题 具 体地说 城市建设中 历代形成的人文景观 作为历史文脉的生动体现 它们是城市最宝贵的 美学资源 是使城市增彩的文化之光 正是有了它们 城市才有了某种精神 风采和美学的特 征 就象没有紫禁城 北京的概念和形象不会是今天留在人们心 目中的那个样子一般 没有 凡尔赛宫 卢浮官 没有冬宫 红场 巴黎 莫斯科也不会是今天的样子和神气 因此 城市建 设中的美学思索和创造 应当尽最大限度地保护历史的人文景观 按照城市建筑的文脉及其 内在意旨 使历史的人文景观在现代生活中大放异彩 进而使城市本身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