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 2013.7.28.doc

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逻辑及行动策略*本文系浙江省教育厅2012年度课题“海外浙江籍华裔青少年华文教育研究”（项目标号Y201224831）阶段性成果。 以法、意、荷三所欧洲华文学校为例严晓鹏【摘要】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逻辑是欧洲各华文学校制定发展策略的重要依据。本文以法、意、荷三所欧洲华文学校为研究对象，通过对欧洲华文学校性质及其发展逻辑的分析，提出欧洲华文学校是内生性的汉语言文化教育传播机构，遵循着内生性组织的发展逻辑。基于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逻辑，笔者从明晰华文教育定位，扩大教育需求；夯实社区基础，提升服务能力；坚持内涵发展，提升教育质量；加强队伍建设，促进教师专业成长四个方面，提出有利于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行动策略。【关键词】欧洲华文学校 发展逻辑 行动策略【作者简介】严晓鹏/温州大学华文教育研究所 所长 副教授，博士（温州325035）不同于东南亚的华文学校，欧洲的华文教育起步较晚，华文学校的大幅发展主要集中在20世纪70年代以后，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特别是加入世贸以后，中国与欧洲各国的往来交流日益频繁，全欧华侨华人数量迅速增加，其中四分之三集中在西欧、北欧和西南欧，1在欧洲社会多样的人文环境，欧洲国家多元的文化政策，以及华人华侨华人强烈的“中国根”意识的相互作用下，使得欧洲华文学校呈现既具共性又具特性的发展逻辑。保持民族精神的血脉延续，维护中华文化的传承发展，一直是旅欧华人的传统愿望和内在需求，开办中文学校就是这种愿望和需求的直接结果。欧洲多数的华文学校依靠创办人或校长的个人魅力动员当地华人华侨以人力、物力、财力的方式参与到华文学校的建设服务当中。由于“民族传承”的愿望诉求，华文学校创立之后一般能较好地进入到当地华人华侨的生活、情感和思想深处，成为华人华侨内心深处“中华文化情愫”的传承地，进而成为华人华侨社会生活的重要部分。回顾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历程不难发现，不少学校因为种种原因而走向消亡，但也有部分学校顽强地发展，并不断壮大，成为远近闻名的热门学校。欧洲华文学校有着怎样的内在发展逻辑？决定华文学校实现良性发展的关键因素是什么？就目前而言，欧洲各华文学校应制定怎样的发展策略来促进自身的持续发展？带着这些问题，通过对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法国华侨华人会中文学校和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这三所受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认可的欧洲“华文教育示范学校”的案例研究，笔者对欧洲华文学校发展逻辑进行剖析，以期探寻出适合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行动策略。一、欧洲华文学校性质：内生性的汉语教育传播机构以组织发展的动力源划分，目前，欧洲的汉语言文化教育传播机构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以孔子学院为主要代表的外源性机构，其发展主要依赖政策支持、政府投入等外部资源；一类是以华文学校为主要代表的内生性机构，其成立大多是基于当地文化的一种行动自觉，其发展主要依靠学校自身的作用因素。具体来说，华文学校从成立到运作，在较大程度上都属于华人社会自身的主体行为。华文学校开展华文教育，所谓华文教育是指在海外由华人兴办的以汉语为教学媒介语的学校教育，也包括以学习汉语为主要目的的中华语言文化教育。但是，华文并不是汉语和中华文化的简单相加，其潜在的文化功能是帮助华裔学生不断确认自己的文化归属意识。21因此，华文学校是在华人华侨“根”的意识作用下建立起来的，凝聚着华人华侨们对祖(籍)国的情感，对中华优秀文化的眷恋。欧洲的华文学校一般隶属于当地华人社团，社团通过华校来推广中华民族语言，传承、弘扬中华文化，保持华侨华人的民族特性。华文学校的创立，大多是为了让当地华人华侨的孩子学习祖(籍)国文化，帮助他们在所在国落地生根的同时，吸取来自祖(籍)国的营养。华文学校的办学经费、师资来源、校舍及课程设置、教学安排等都围绕学生的需求展开，体现出了自身的内生能力。从办学经费看，欧洲华文学校的办学经费来源较为多样。有的主要依靠所属华人社团的资助；有的则主要依靠学生的学费；还有的依靠学生家长捐赠。一般而言，政府没有对华文学校进行资助，华文学校的办学经费要自己募集，自负盈亏。以法国华侨华人会中文学校和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为例，前者是法国华侨华人会直接投资创建的中文学校，后者的办学经费的则主要来源是由学生的学费家长集资。从师资来源看，欧洲华文学校的教师主要依靠华文学校自己招聘，教师的工资费用由学校承担。近年来，中国国务院侨务办公室加大了对欧洲华文学校的投入力度，向一些办学较好的示范性华文学校派遣了华文教师，费用由中国国务院侨办统一支付，但派遣的教师毕竟太少但派遣的教师毕竟比较少，比例较低。华文学校师资的主体还是依靠华校自身招聘。如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和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这两所中文学校，两校均是侨办认可的海外“华文教育示范学校”，其教师中除个别是国侨办派遣外，大多数是由华文学校自己招聘的全职或兼职教师。从校舍来源看，与公立学校校舍由政府建设或政府提供资金建设不同，欧洲华文学校的校舍主要依靠租赁，除一小部分华文学校的校舍由侨社提供外，大部分华校的校舍主要依靠租赁，租赁费用由学校自己承担。尽管当地政府大多会在校舍方面为华文学校提供一定程度的支持，但这种支持仅限于减免校舍租金。如法国华侨华人会中文学校的校舍主要通过购买和租赁的方式获得，而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则已经历了6次搬迁，校舍基本依靠租赁校舍仍然依靠租赁。从课程设置看，欧洲华文学校的课程主要依据学生的学习需求来设置。学生对某种课程具有强烈的需求，华文学校一般会设立该课程，反之，则不然。为了迎合学生需求，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就在开设中文课程之余，另外开设了兴趣班，教授中国文化手工艺术、武术、合唱声乐、围棋等课程。显然，这种以需求为导向的课程设置体现出欧洲华文学校扎根于华人社会，服务于华人社会的办学宗旨，也为华校的生存与发展提供了不懈动力。为了迎合学生需求，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就在开设中文课程之余，另外开设了兴趣班，教授中国文化手工艺术、武术、合唱声乐、围棋等课程。从教学安排看，欧洲大部分华文学校的教学时间一般安排在周末，即使一些在工作日上课的华文学校其教学时间也都安排在当地社会学校下课放学之后。华文学校教学时间安排灵活，使华人孩子即能较好地接受所在国的教育，又能不忘“根”地学习中国文化，提升自己的综合素质。以法国华侨华人会中文学校为例，该校的课程主要安排在每周三、周六上课，这一时间段正是法国当地学生的课余时间。通过上面的分析，无论欧洲华文学校创立的目的还是其今后发展的动力，都源自于欧洲当地的华人华侨社会，源自于华人社会对华文学校的教育需求和华人华侨对祖(籍)的情感及对中华文化的眷恋。华文学校是当地华人华侨传承中华优秀文化行动自觉的产物，具有较强的内生性特征。 二、欧洲华文学校的发展逻辑：内生性的发展欧洲华文学校是内生性的海外汉语教育传播机构，获取内生性的发展动力实现学校的持续发展成为华文学校的首要任务。欧洲华文学校的内生动力主要源自两个方面，一个华文学校促进人（特别是华人华侨）的发展；另一是华文学校服务当地社会（特别是华人华侨社会）的发展。促进人的发展，体现了华文学校的办学宗旨与培养目标，同时也顺应了当地人，特别是当地华人华侨及其子女对中文学习的需求，因此教育需求是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一个重要动力源。同时，华文学校也要服务当地社会，特别是当地华人社会的发展，这样华人团体才可能源源不断地为华文学校提供支持，因此社区关系也是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一个重要动力源。当然影响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动力源还有很多，如学校所获政策支持、学校治理结构等，但基于对欧洲华文学校的内生性特征与其自身的资源禀赋结构的考虑，笔者认为由促进人的发展而内生的教育需求和服务当地社会发展而内生的社区关系是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最主要动力源，它们一起决定着欧洲华文学校的可持续发展。（一）教育需求：欧洲华文学校的生存之基欧洲华文教育的需求，与巨大的华侨群体是分不开的。欧洲华人华侨数量越多，华文学校教育需求就越大。由于历史上多种原因的共同作用下，目前，中国人的足迹遍布欧洲各地，并以勤劳肯干和聪明才智在侨居国不断地得以发展壮大。华人华侨在欧洲当地社会的生存、延续和发展，对欧洲华文教育提出了现实的需求。据相关媒体不完全统计，目前约有超过200250万华人散居欧洲各国，200250多万华人对欧洲华文学校有巨大的需求。3同时，随着中国大国崛起进程的加快，特别是中国经济在美国次贷危机后的坚挺表现，加强了汉语的实用价值，使许多非华裔青少年也加入到学习中文的队伍当中。两股力量汇集在一起，构成了华文学校旺盛的教育需求。而欧洲各华文学校在招生、课程设置、教学安排、教学质量、社区活动的灵活安排，增强了华文学校的吸引力，使得更多的孩子愿意、乐意到华文学校学习汉语。在逾60万华侨华人聚居的法国，法国华侨华人会中文学校每学期都要面临因为名额有限而有部分学生报不上名等待来年的情况，因此，该校不得不筹划创办一所规模更大，能吸收4000名左右学生的中文学校。欧洲华文学校的办学一般自负盈亏，他们的办学经费一大部分来自于学生的学费。市场化的运作需要有教育需求作为保障。如果没有足够的教育需求，华文学校就不能招收到足够的学员，那华文学校就会失去生存的基础，进而被华文家教或华文培训班代替。很显然，欧洲华人数量的进一步增长、全球化的潮流和中国与欧洲各国教育文化交流的增多，使华文学校的教育需求进一步扩大，保证了华文学校能够仅依靠自身市场运作就能生存。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从创办之初的几十位学生的中文学习班发展到如今拥有500名学生，具备从幼儿班到成年人班的完整教学体系的规范教学单位，正是该校立足市场教育需求的结果。值得注意的是，欧洲部分华文学校并没有完全市场化，学校的办学经费主要依靠华人社团、华人组织的资助。但如果华文学校的教育需求一直减弱，当其社会效益，特别是对华人社会中华文化的传承作用不大时，华人社团或华人组织就可能会选择关闭华文学校。同时，如果华人社团或华人组织受极端情况的影响，没有能力资助华文学校时，这些学校也只能通过走市场化的道路来进行自救。（二）社区关系: 欧洲华文学校持续发展之本欧洲的华文学校与当地社区有着天然的、不可分割的关系。华文学校的学生大都是本社区内的华人华侨子弟；华文学校的负责人大都是社区内华人社会的名流；华文学校的教师也大都是本社区的华人华侨；华文学校的宗旨之一是服务社区。大多华文学校在创办的初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当地社区关心中国或热爱汉语相关人士的关心与帮助。一般而言，华文学校从创办始，就成为了当地社区中文教育最主要的阵地，成为当地社区传播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关于学校与社区关系的互动模式，有学者以互动主体的主动程度为标准将其划分为：社区主导参与模式、学校主导参与模式和学校社区共建模式等几种主要模式。42就华文学校与社区关系而言，目前，欧洲华文学校建构社区关系的方式较为多样，社区也表现了积极参与学校建设的热情，应属于双方共建模式。大多华文学校都会将“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经常请当地社区成员参与华文学校的重大活动，同时也积极参与社区建设或庆典活动。华文学校还通过建立家长学校、家长委员会等形式，让大家参与到华文学校的发展过程中来，通过让家长参与来获取家长的支持，进而进一步改善社区关系，获取社区更多的支持。此外，华文学校作为新移民向老移民学习当地社会生活经验的一个重要场所，具有促进华人华侨融入当地社会的作用。一般来说，华人华侨们刚移居到欧洲时，由于人生地不熟，他们相对缺少社会、同伴的支持。在儿女上华文学校之后，他们在来华文学校接送孩子的过程中，能认识许多华人华侨的朋友。在等孩子放学的几分钟时间里，他们会谈论自己的育儿经验，谈论当地社会，特别是华人社会发生的重大事情。一些有学识、有经验、成功融入当地主流社会的家长有时还会介绍一下自己融入当地社会的历程及过程中的一些经验教训，这就能使刚到当地社会不久的华人华侨少走弯路，迅速地融入当地社会。各华文学校一般都建有家长学校。一方面让家长参与到学校的管理当中来，为学校的发展出谋划策，从而提高华文学校在当地的影响力，促进华文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家长学校也为家长提供了一个交流、学习、分享经验的场所。在这个场所里，家长们形成的友谊能使他们在工作、生活过程中互相支持，互相帮扶，团结一致为华人社会、华文学校争取更大利益。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一直十分注重加深良性的社区关系，该校每年的重大活动除了邀请学生家长和侨团人员外，还会邀请当地市政府和教育部门的官员前来参加，该校也会经常参加当地政府和社区组织的各类活动，并且会积极推出一些增强社区关系的互动性活动，这也使得该校与当地的侨团华社、政府部门、社区组织及教育机构都拥有良好的关系。华文学校作为一个内生性海外汉语言文化教育传播机构，缺乏政府的强力支持，一切资源都需要其本体与外部环境交换获取。欧洲的华文学校规模较小，抵御风险的能力相对较弱，然而其与社区形成的天然的鱼水关系，使其在即使遇到极端困难的情况，也能从社区中获取教师、学生等办学最重要的资源。事实上，不少欧洲华文学校的学生资源都来自于其所在的社区，教师也大都具有志愿或半志愿工作的性质。华文学校的许多活动都与社区活动结合一起，部分华文学校甚至被纳入了当地社区的教育发展规划，这也为华文学校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教育需求是华文学校的生存之基，而社区关系是华文学校可持续发展之本。其实，只要进一步对华文学校进行深入分析，就不难发现，对于任何一个华文学校来说，教育需求都是最主要的因素。有教育需求学校才能获取生源，才能从其他组织获取资源支持；有生源学校才可能发展师资，进而保证学校的生存。华文学校的内生性组织性质使教育需求成了影响华文学校存亡最为重要的因素。欧洲华文学校扎根于社区，与社区的鱼水关系，使华文学校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也能从社区中获取教师、学生等办学最重要的资源，克服困难，维持学校的正常运转。本文所研究的这三所华文学校以及欧洲很多生命力顽强的华文学校都在很大程度上对此作了印证。因此可以说，目前，教育需求和社区关系是影响华文学校生存与发展最为重要的因素。欧洲华文学校内生性的组织性质决定了其内生性的组织发展逻辑，也决定了欧洲华校的可持续发展之道。三、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行动策略（结合三所学校的实际）欧洲华文学校是内生性的教育传播机构，遵循着内生性的发展逻辑。基于促进人的发展与服务当地社会发展的内生性目标，华文学校良好的教育需求和社区关系能够保证其在不依赖外力推进的情况下，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有利于欧洲华文学校发展的行动策略必须遵循华文学校发展的内生逻辑。（一）明晰华文教育定位，扩大教育需求华文教育定位问题，即华文教育的本质问题，一般而言，华文教育定位包括华文教育总体目标定位、人才培养目标定位、服务面向定位等。准确的华文教育定位，能帮助各华文学校依据社会发展和经济建设的需要，以社会需求为导向，根据自身条件和发展潜力进行教育的发展规划。（1）明晰华文教育的“两重属性”目前，不少欧洲华文学校对华文教育在当地的教育定位认识不清，片面的认为华文教育就是中国语言文化教育，而忽略了华文教育对当地华族的本真意义，即民族文化教育的重要作用。其实，欧洲华文学校在当地进行华文教育具有“两重属性”。对当地华人华侨来说，华文教育是当地华人华侨的民族文化教育，是当地华族为了维持民族传统、民族文化、民族风俗，进而深化民族内涵，促进民族持续发展而进行的民族语言文化教育；对当地非华裔而言，华文教育既可看作是本国少数族语言文化教育，也可看作是外语教育，是当地多元文化教育的一部分。明晰了华文教育在当地社会的属性，欧洲华文学校就能有针对性地进行招生方面的宣传，并在教育教学中提高针对性，从而提升华文学校的教学质量，进而扩大教育需求，保证华文学校的可持续发展。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在开设汉语课程的同时，还开设民族特色鲜明的书法、绘画、音乐课等兴趣课，荷兰乌特勒支中文学校将中国民俗文化融入到汉语课程教学中，这些举措都是学校认识到华文学校作为海外民族文化教育的重要载体，在延续海外华族传承发展方面的重要使命；在荷兰，已有多所大学教授中国语言和文化，有10余所中学或职业学校也已开设中文选修课，作为荷兰最早成立的中文学校之一和荷兰中部地区最大的中文学校，乌特勒支中文学校积极推动和协助当地学校开设中文课程，促进中文在荷兰的普及和推广。（中新网/hr/news/2006/11-14/820410.shtml）(2) 明晰华文教育的延伸性质此外，基于对华文教育的语言文化教育和民族文化教育双重属性的认识，海外华文教育也可被视为是中国国文教育的延伸，欧洲华文学校可以通过将自身课程体系与国内义务教育接轨，建立学分互认制度的方式来实现与国内华文教育的对接融合，从而促进华文学校的课程建设，提高教育水平，推动教育需求增长。此外，由于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中国政府的政策支持以及欧洲经济的衰退和波动等多重因素影响，海外华侨华人中的专业人士回国创业、工作、定居条件越来越好，形成了一股回流现象，（引自新时期华侨华人专业人士回流现象探析）以浙江省为例，进入21世纪以来，回国定居的浙江华侨人数呈现快速上升的趋势，回浙定居华侨的侨居国主要集中在西欧国家，美国次之。（引自当前浙江华侨回国定居现象探析）面对华侨回流高峰时期的到来，海外华文学校教学体系与国内义务教育进行衔接将十分必要，一方面，更有利于归国华侨子女迅速融入国内生活， 这都将成为华文学校提升教育需求华侨回流现象（3）明晰华文教育的服务面向定位就读人员的复杂性， 来中文学校的求学不像 教育体系 连贯性 具有随机性 流动性比较大 年龄分化比较大 不仅要考虑学生的汉语言水平差异，也要考虑学生的年龄差异和背景差异 在校学生、 学生学习中文的目的也在发生变化 针对学生想要回国发展的需求 时刻关注在读学生和潜在生源的需求变化 （二）夯实社区基础，提升服务能力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良好的社区关系是欧洲华文学校可持续发展的根基。意大利佛罗伦萨中文学校从建校起就十分注重社区关系的处理，通过六一儿童节、元旦、中秋节、春节等节日，定期举行面向整个社区的大型活动，包括联谊会、晚会、文化交流会、艺术展览等多种形式，从而促进中国文化的宣传推广，增强社区的多元文化交流，提高社区对华文教育的接纳度。在欧洲当地的社区中，与华文学校发生直接或间接联系的社会组织十分广泛，包括地方政府、工厂、机关、学校、商店、旅馆、医院、公益事业单位以及众多的居民群众。因此，欧洲华文学校要在做好为华人华侨服务的基础上，进一步提升自身的服务能力，拓展服务范围，把社区中与自身有关的各个主体都作为服务的对象，使华文学校成为当地社会学习汉语、传播中华民族文化的最主要阵地，成为当地社区文化建设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欧洲华文学校应进一步强化与社区相关组织的互动，通过输出教育和文化服务，造福于当地社区和民众，为社区的发展创造良好的人文环境。同时，华文学校要进一步发挥促融作用，提升促融质量，使华文学校成为当地民众与华人华侨相互沟通与理解的平台和主阵地，以促进社区内当地民众与华人华侨之间的团结协作。社区是学生的主要来源 同时也是大部分教师的来源（三）坚持内涵发展，提升教育质量内涵发展注重来自内在需求的发展动力，强调结构优化、质量提高、实力增强。一般而言，内涵发展主要通过内部的深入改革，激发活力，增强实力，提高竞争力，在量变引发质变的过程中，实现实质性的跨越式发展。欧洲华文学校是内生性的汉语国际传播机构，其内生性的组织特征决定了其必须更加注重以自身的内部因素作为发展的动力和资源。如上文所述，教育需求是欧洲华文学校的生存之基，而社区关系是华文学校可持续发展之本，基于此，欧洲华文学校在注重学生数量提升时，更需要提高质量与效益，形成学校品牌，扩大学校影响力。在实际操作中，要更新观念，以开放、宽容、理性、创新的胸襟和精神来确定学校的办学理念，提出有利于教师与学生发展的办学精神并建立与之相匹配的校园文化。要以人才培养为核心，把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放在首位，尊重学生的中文学习兴趣和学习欲望，帮助学生掌握正确的学生方法，爱护学生的自尊心，增强学生的社会责任感，提高学生中文学习的动力。本文所研究的法、意、荷三所欧洲华文学校发展历程和形态各有相同，但探索他们之所以能够竞争力不断增强，规模不断扩大的根源，其中一项重要的因素就是这三所学校都将提升管理水平，提高教学质量作为学校发展的重要方针。 (四)加强队伍建设，促进教师专业成长华文学校是用知识生产知识，教师培养学生，人格塑造人格的文化推广组织，对于任何一个文化推广组织来说，最核心的人力资源都是他们的教师。教师是班集体的主导，班级学习风气的好坏、学生的学习习惯、学习状态都与教师有较为直接地联系。一个好的教师能激发学生的求知热忱，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习惯，促进学生身心和谐发展。欧洲华文学校的教师一般由本土的华人华侨组成，他们熟悉当地文化，能用当地语言与学生进行较好地的交流，从而发现学生在汉语学习过程中存在的问题，并提出针对性地的解决策略。但这些本土教师大都非师范专业，没有受过专门的教育学、心理学训练，教育理念、教学思想、教学方法都还需改善。而欧洲华文学校要融入当地主流社会，得到当地社会主流的认同，必须走专业化发展的道路。学校的专业化，首先是教师的专业化。欧洲各华文学校应积极加强对教师的专业发展培训，尽可能地促进本校教师的专业发展，以建立一支素质优良、结构合理、专兼结合、规模适度，能够满足当地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及人才培养需要的华文教师队伍。欧洲华文学校的师资队伍建设，应增强国内外的互动，欧洲当地的教师要“送进来”，定期参加国内专业性的华文教师培训班，不断更新知识，提高教学能力；国内优秀的华文教师要“走出去”，到欧洲的华文学校实地参与学校建设，在外派教师的选择上，要尽可能挑选具备较高的教学水平与管理能力的老师，不仅帮助华文学校培养师资，提升教学质量，而且协助学校强化管理机制，推动学校规范化建设，从而带动华文学校稳定持续发展。11参考文献： 1高伟浓, 杨晶, 二战后欧洲华文教育的历史与前景的初探J. 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4（2）2张胜林.华文教学的学科性质、定位与学科特性初探J.华侨大学学报（哲社版）,2001（3）3李明欢, 欧洲华人社会剖析:人口、经济、地位与分化J, 世界民族, 2009 (5)4黄葳,王晓燕.学校与社区关系及其改善策略J.教育科学,2006（10）The development logic and action strategies of Overseas Chin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