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的“慎言”与法官正义感实现的局限性.doc

法官的“慎言”与法官正义感实现的局限性以前，读过一篇非常感人的文章。文章说的是法官裁决被告人杀人的罪名成立，从而决定将被告人处以绞刑。在行刑前夕，突然有一个人来到了教堂找到了神父，向神父忏悔自己是那起杀人案的真正凶手。此时，神父的内心陷入了极为矛盾的地步：从世俗社会的良知而言，他已经知道了谁是真正的凶手，如果不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他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被告人被冤枉地送上绞刑架;如果将这件事情说出来，虽然可以避免世俗社会的一起冤枉，将自己神职人员，为教徒忏悔的内容保密系神职人员一项最为基本的职业道德：教徒向神父忏悔的目的在于求得上帝的宽恕从而能够来世进入天堂，而不能因其向神父忏悔而受到现世的惩罚。由于此名神父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与痛苦而不知道应当如何办;于是，他询问另一位神父应当如何办;另一位神父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办，最后他们开始向其他的神父们请教。此日，在被告人送上绞刑架的时候，多名神父为这名被冤枉了的被告人祈祷，并且在被告人的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他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所有的神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是，我们能够做的，只能是为你祈祷，祝你死后进入天堂。”笔者觉得这是一篇非常好的文章。这篇文章之中，向人们展现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作为上帝的代言人的神父，当其面临着社会的良知与自身的职业道德这样的矛盾的时候，其往往是痛苦的;但正是恪守其应有的职业道德不去干预世俗的生活而给自己心灵上的困惑与痛苦之中，才能够彰显出一名出色的神职人员的职业道德上的魄力;从而，不因为追求世俗中的公正而忘记了自己是为上帝服务的、自己的职责仅仅是为了教徒通过自己向上帝进行忏悔，以便教徒死后能够进入天国而非超越自身的权限去为寻找或者说追求世俗社会中的公平正义。认为，作为社会正义的守护神的法官虽然是由人来完成的;但既然人们习惯上将法官赞美为正义的守护“神”，其应当具有“神”的某种属性;正是法官这种职业应当具有某种“神”的属性，才能够使得司法的权威为社会所尊重、为一种理性的社会秩序提供保障。而法官的这种“神”的属性正是通过其严格遵守应有的职业道德所体现出来的。现在，由于法官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因经受不住金钱、美色以及人情等等个人不当接触当事人而产生的司法腐败而引起人们对于司法机关以及司法权威的怀疑，但除因法官与当事人的不当接触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法官应当注意的现象呢?换言之，如果法官个人没有和当事人有过不当接触的话，是否就符合法官应有的职业道德标准了呢?我认为，由于司法权力运行的规则之一系被动性的，作为司法机关而言，按照国家权力的分工与诉讼程序法的规定，只有当案件进入诉讼程序之后，司法机关才能够受理案件，司法机关主持社会正义的职责才能够发挥出来，其维持社会的正义是有条件的;同时，作为法官而言，法官仅仅对于按照程序法的规定由自己审理或者自己有审判职责的案件之中，其社会的良知才能够发挥出来。但当进入诉讼程序之后，法官遇到了其他法官正在审理的案件的时候，其是否应当发表自己的观点从而通过其他法官的裁决而使得自己的社会良知得以实现呢?换言之，当法官遇到与自己审判职责无关的案件时，认为其他法官审理的案件可能会不公正、将会破坏社会的正义实现的时候，法官是否应当予以评论乃至于干预呢?一方面，由于司法权力属于一项判断权力;即法官个人对于个案进行法律价值判断之后，从而进行裁决的权力;从某种意义而言，由于在认定事实以及适用法律的时候，往往导致裁判结果存在着一定的不确定因素，司法公正系法官审理个案之后自己内心所形成的主观上的判断;正是因为由不同的法官审理相同的案件之后往往会得出不同的裁判结果，我认为，司法的权威来源于人们对于法官的公信力，避免人们对于法官的公信力产生合理的怀疑。最高人民法院规定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职业道德基本准则(以下简称基本准则)第一条就明确规定：“法官在履行职责时，应当切实做到实体公正和程序公正，并通过自己在法庭内外的言行体现出公正，避免公众对司法公正产生合理的怀疑。”第七条规定：“法官在审判活动中，应当独立思考、自主判断，敢于坚持正确的意见。”我认为，此项规定之中的“坚持正确的意见”应该指的就是法官审理完个案之后形成的自己主观上的意见。综上述两条的规定，一是，为了维护司法这个层面上的公正，法官在审理案件的时候应该坚持自己审理案件之后所形成的主观上的公正状态;二是，为了维护司法的权威，法官还应当避免因自己的不当行为而使公众对司法公正产生合理的怀疑。即相对于法官而止，一是应当确保自身审理案件时的公正;二是还要维护整个司法的权威性。孔子说过“己之不欲，不施于人”。我想，对于一名具有理性的法官而言，其审理自己案件的时候往往会希望排除包括其他法官的干扰在内的因素对自己在形成法律价值判断时的干扰因素;因此，同样地，自己也不应当因此而干扰其他法官审理的案件。因为，正是基于法官系一种特殊的职业;其对于事实的认定、法律的适用方面，有着一般公众并不理解的特点与规律;因此，虽然对于其他法官正在审理的案件基于法官应有的理性而进行评论的时候，一般的公众对于其中法官评论之中的理性恐怕并不知道，而仅仅关心的是法官最后所要得出的结论;而当此法官作出了此裁判的结论之后，再由其他法官审理案件之后进行裁判，法官之间裁判的不一致往往会成为公众最为关切的热点，此时，公众必然地会对审理案件的法官的公正性产生怀疑，并且，不同法官之间就同一案件得出不同的结论，这种怀疑也应当认为是“合理的”。我认为，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基本准则第十三条第一款第(一)项规定：“除非基于履行审判职责或者通过适当的程序，不得对其他法官正在审理的案件发表评论，不得对与自己有利害关系的案件提出处理建议和意见。”依照此项规定，法官不得对于其他法官正在审理中的案件发表评论作为法官的一项职业道德，对于法官而言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由于司法权力系一项判决的权力;因此，当其他法官正在审理的案件时，有可能自己认为其他的法官这样判是错误的;但即便是其他法官审理的案件确确实实是错误的，也应当是社会所要付出的代价;并且，其他法官审理的案件是否是错误的，在尚裁判尚未成效的时候很难找到一个客观的评价标准;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相对于一个疑难的案件而言，很难找到一个或者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客观的评价标准。应当看到，任何一个社会都不会是一个完美的社会;这种不完美性同样地会反映在司法活动之中，即有可能通过维护社会正义的司法程序之后得不到公正的裁决而破坏社会公正。对于这种情况，我认为正是和前面提到的牧师一样，虽然法官是为了实现社会正义而存在的;但其正义同样是有条件的：仅仅限于自己审理的案件之中或者说在自己的法定职权之内审理个案;超出了自己审理的案件或者说超出了法定的职权而对其他法官审理的案件发表评议或者见思，可能会影响到其他的法官从而得出更为公正的判断以实现社会的正义，但却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影响到司法机关在社会上应有的权威，是法官不应做的。基本准则以司法解释的形式对于法官“(一)除非基于履行审判职责或者通过适当的程序，不得对其他法官正在审理的案件发表评论”，由于我国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释对于全国的法官具有法律上的约束力，从而基本准则所规范的虽然名为“职业道德”，但实际上对于法官而言，已经形成了法律上的约束力，所有的法官应当对此应当遵守。虽然最高法院作出了这样的规定，但由于我国各种历史条件的限制，此项规定尚不能得到法官的充分重视;与之相反，对于尚未审结的案件在公开的媒体之中进行公开讨论、其他法官热心于参与到其中的现象还相当普遍;乃至于，在个案的审理之中，组织不参与案件审理的法官对案件的处理进行探讨反而成为有些单位与媒体当作一项成绩来看待。对于任何一种社会的存在，一般的公民都有发表评论的权利;其中，自然包括对于“发生了”、并且“进入了”司法程序但尚未审结的案件发表自己评论的权利;但法官作为履行国家审判反的法官，其享受一般公民不具备的权力的同时，为了维护司法的权威与尊严，必须放弃其作为普通公民的一些权利;而法官放弃了的权利之中，就应当包括基本准则中规定的各种权利。综上，笔者认为，虽然法官是为了实现社会的正义而存在的;但其实现正义这个目的是有着严格的限制与局限的：只有除非基于履行审判职责或者通过适当的程序对正在审理的案件可以发表自己的观点;而对于超出了自己审理的案件的范围或者没有法定职权的正在审理中的案件，只能遵守法官的职业道德，不得就案件发表自己的评论或者提出意见，以免干扰其他法官独立裁判乃至于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