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1997-2004年国际收支失衡问题的原因分析.doc

我国1997-2004年国际收支失衡问题的原因分析1 本文得到我的导师刘秉杨教授和粟杨同学的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当然文责自负。1马强文内容摘要：本文主要根据1997年-2004年中国国际收支统计表，运用差额分析法，通过对我国贸易收支、经常项目收支、资本和金融项目收支以及储备资产变动等的研究，全面系统地分析近八年来中国国际收支存在的问题，得出我国对外贸易进出口结构不合理的结论。同时我国巨额的外汇储备和遗漏与误差项目存在着管理不当的问题。并提出调整思路。关键词：差额分析法 国际收支 外贸依存度一、引言随着中国加入WTO，国际和国内市场日益开放，中国经济增长对外贸依存度越来越大。2000年至2004年我国外贸依存度分别是43.9%，43.3%，51%，60.2%，80%。2004年，我国外贸依存度居全球最高。2 此数据来自于人民网2中国国际收支变动对我国经济运行将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对于国际收支的分析研究应该是认识中国经济运行状况的重要手段。关于近十年来中国国际收支状况如何，根据国际收支危机的定义：国际收支危机是指在一定时期内该国国际收支出现了严重失衡，经常项目差额和资本项目差额远不能互相弥补，出现外汇储备大幅下降，对外债务无力偿还，本币大幅贬值的情况。对照我国90年代末以来的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相关项目，似乎可以认为到目前为止我国并不存在一项导致危机爆发的可能，没有国际收支危机的风险。然而对于近十年来出现的国际收支保持较大顺差，不仅持续时间长，而且金额大，尤其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大幅度增长，使我国外汇储备保持快速增长。国际收支保持较大顺差，对于增强我国综合国力，提高抵御外部冲击的能力具有重要意义，但是长期的顺差也会影响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加剧我国同贸易伙伴国之间的矛盾，不符合我国的根本利益：1，人民币面临巨大升值压力，国际收支贷方代表外汇供给，借方表示外汇需求，当一国国际收支持续顺差，外汇供给大于需求时，外汇价值就会下降，本币对外价值就会上升，从而给本币带来升值压力。2.贸易伙伴国的经济制裁。从全球范围看，各国贸易差额之和只能为零，一方的顺差必然意味着它方的逆差，而长期逆差对一国有较大的不利影响，逆差方势必采取对抗措施。如由于中国对美国拥有长期巨额顺差，引起两国贸易摩擦加剧。有资料显示从1985年以来中国对美贸易出现盈余，美国对中国贸易出现赤字，这一赤字占美国贸易赤字总量在1990年超过20%，最高峰是1997年：27%，2000年，2003年，2004年的比重是20%，23.2%，25%，成为美国第一大贸易赤字国家。即使按中方数据计算，美对中国的贸易逆差占总数11.3%，是美第二大贸易赤字国。这成为美国逼迫人民币升值的有力借口，2005年上半年，美国、欧盟多次对中国纺织品设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对于国内而言，巨额顺差说明出口过多，进口太少，没有充分利用国内外资源，国内经济和对外经济不能协调发展。3，经济稳定和汇率稳定之间的矛盾。经常项目与资本和金融项目的“双顺差”，使得外汇大量流人。根据国际金融理论，为了保持人民币汇率的稳定，央行必须大量收购外汇，同时投放基础货币，这就导致货币供应量的大幅增长。从1994年到2003年，我国货币供应量已经增长了20%以上，从2003年9月底货币供应量增长速度来看，M0、M1、M2同比增速分别达到12.8%、18.5%，20.7%，是上一轮通货膨胀结束后，难得一见的增长速度。货币供应量的持续快速增长，会带来通货膨胀的隐患，影响国内金融市场。从而带来了经济稳定和汇率稳定之间的矛盾。 4.外汇储备管理问题。国际收支顺差带来外汇储备的增加，截至2003年12月末，我国外汇储备已达4032.51亿美元。持有外汇储备可以保证国际支付能力，支持本国汇率稳定。然而外汇储备虽是一个货币变量，但它毕竟代表了一定量的实际资源，这就意味着，一国在保留外汇储备的同时也就放弃了利用实际资源的权利，所保留的外汇储备量越大，外汇储备的机会成本就越大。而外汇储备采用能生息的金融资产的收益率又偏低，并不能有效降低机会收益的损失。 5.汇率预期效应。一些地区出现了大量出售美元的现象，究其原因，是“双顺差”给人民币带来影响，人们预期人民币不久就要升值，因此开始大量抛售美元换取人民币。这种投机性的换汇行为，尤其是一些热钱的流入，不利于外汇市场的稳定发展。当年日元就是小幅度升值，导致热钱套汇得手，套汇收益又进一步促成日元将进一步升值的预期，热钱的加速流人最终迫使日元进一步升值，导致日元汇率基本失守。对此，张曙光（2005）认为，如果调整汇率，在当前的形势下，虽然难度较大，并可能带来一定风险，但这是我们迟早要迈出的一步，如果走好了，不仅会给宏观调控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内部环境，而且有益于实现国际收支平衡，减少国际贸易纠纷，给宏观调控创造出一个良好的外部环境。二、文献综述对于我国国际收支存在问题，王信(2005)主要从金融市场不发达，居民预防性储蓄较高，国民储蓄难以有效地转化为投资的角度，说明中国金融市场发展滞后对经常项目的影响：制造业生产过剩，产品大量出口，经济结构调整缓慢，以致消费水平的提高，即禁止养老保险计划难以发展，居民预防性储蓄增加，人民币汇率存在低估，有利于扩大贸易顺差。因此他认为应加快金融体制改革合理界定政府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减少政府对金融发展的直接干预，加快金融机构的市场化、商业化改革步伐，大力发展机构投资者。培育和完善多层次的，充分发挥利率、汇率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作用。通过更有效、合理地利用国内储蓄，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刺激国内需求尤其是消费需求的增长，促进进口增加，减少经常项目顺差。庄苪（2000）认为经常项目持续顺差的主要原因在于国内储蓄高于投资，按照一国经常项目差额（CA）=国民储蓄（NS）投资（I），经常项目顺差意味着国民储蓄大于投资，生于储蓄为他国所用。资本项目持续顺差主要是由于外资流入持续高于我国资本输出，尤其因为直接投资逐年增加，且规模越来越大。而双顺差并存的主要原因是国内资金使用效率低，浪费大。以上理论研究着重从某一方面来分析国际收支存在问题的原因，忽视了各个因素之间的相互关联性，因此只看到某一点，而没有涉及到全部，也就不是很完整地说明了问题。 本文主要从国际收支的各个项目出发，找出国际收支失衡的原因。其结构是先对国际收支总体状况作分析，然后分别就其贸易差额，经常账户差额，资本和金融项目，储备资产差额项目进行具体的分析，最后得出结论。三、国际收支状况分析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国家之间的经贸关系日益密切，国际收支状况好坏已经成为一国经济景气的晴雨表。从一国的国际收支状况就可以看出该国的经济发展好坏，因此国际收支是反映一国外部基本面的窗口。下表是中国国际收支情况（1997-2004） 单位：亿美元年份经常帐户资本和金融账户储备资产净误差与遗漏1997369.63210.16-357.236-222.541998314.71-63.21-64.26-187.241999211.1451.80-5.0532-177.882000205.1919.22-105.484-118.932001174.05347.75-473.251-48.562002354.22322.91-755.07177.942003458.75527.26-1170.23184.222004686.591106.60-2063.64270.45（数据来自于）注：以上所有项目都表示差额通过对我国的国际收支平衡表的分析不难看出，我国国际收支的最大特点是平衡表中的经常项目和资本与金融项目常年保持顺差。其中经常项目从1997年开始，由于受到亚洲金融危机影响，分别以14.9%,32.9%,2.8%,15.2%的速度下降。但由于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开始止跌回升，从2002年开始分别以100.0%，29.5%和49.7%的速度增长，而资本和金融项目没有表现明显的变化趋势，各年间存在较大的波动，但始终保持较大的顺差余额，双顺差的国际收支状况导致近年来国际储备急剧上升，从1997年的357.24亿美元，迅速增加到2004年的2063.64亿美元。国际收支平衡表是按复式记账法的原理纪录的，一笔贸易流量对应着一笔资本流量，两者的方向应该是相反的，经常账户中实际资源的流动和资本与金融账户中资产所有权的流动是同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因此如果不考虑错误与遗漏因素时，所有的国际收支的差额应为零。即：经常账户收支差额+资本与金融账户收支差额=0；或者：经常账户收支差额=资本与金融账户收支差额的相反数。因此，在一国国际交易中，如果发生了经常账户的顺差，资本与金融账户必然出现逆差，表明资本的流出；反过来，如果发生了经常账户的逆差，资本与金融账户必然出现顺差，表明资本的流入。也就是说，资本与金融账户为经常账户提供了融资，一国的国际收支不应该同时出现数额较大的经常账户和资本与金融账户的同时顺差。纵观我国近年国际收支平衡表中的经常账户、资本与金融账户与国际储备变动额之间的关系（见上表），不难发现金融账户很少为经常账户提供融资，相反成为我国国际储备的主要来源之一。另外，如果我们不考虑净误差与遗漏，国际收支核算中经常账户差额加上资本和金融账户差额以及储备资产变动之和应等于零。但是从1997年至2004年净误差与遗漏项目来看，始终存在较大的数目，这表明我国的国际收支账户体系不够完善，而其中人为因素所造成的差额也占很大一部分，因此有必要加强对该因素的监管，主要是尽可能杜绝虚报出口，进口现象的出现。四、贸易差额，经常账户差额分析1，贸易差额是衡量国际收支状况的基本指标，它包括货物贸易差额和服务贸易差额，等于货物和服务出口减去进口，当该差额为正时，称作贸易顺差，为负时称作贸易逆差，为零时称作贸易平衡。图1是1997-2004年我国贸易差额的情况。 单位：亿美元（数据来自于）从图1可见，近八年来，我国贸易差额具有以下特点：（1）贸易收支连续八年保持顺差，除了2000年为288.73亿美元，2001年为280.86亿美元，其余年份均超过300亿美元，贸易收支总体良好。（2）贸易收支出现较大的波动性，从1999年到2001年贸易顺差的绝对量逐年下降，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我国的贸易差额变动趋势与货物贸易差额的变动趋势基本一致，这说明我国贸易差额基本上是由货物贸易差额决定的。与上年可比口径相比，虽然1999年我国货物出口同比增长6.1%,但进口同比增长15.9%，全年货物贸易顺差同比下降22.8%；2000年我国货物出口同比增长27.9%，进口同比增长35.2%，全年货物贸易顺差同比下降4.2%；2001年我国货物出口同比增长6.8%，进口同比增长8.1%，全年货物贸易顺差同比下降1.3%，由此造成1999-2001年我国贸易顺差的减少。从2002年开始货物贸易顺差逐渐提速，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国制造业国际竞争力不断加强，特别是我国在劳动密集型产品（如玩具，服装，鞋等）和技术含量较低的产品（如家电，收音机等）。另一方面也表明人民币存在低估的可能，导致出口需求增加。当然我国货物贸易巨额顺差，并不是显示我国的自主出口实力很强，我国虽然是贸易大国，却不是贸易强国。长期以来对我国出口贡献最大的是外资企业出口和民营企业出口。外资企业虽然技术先进，但是获得利润会撤回国内，形成对中央银行人民币的一种贷款，相当于我国的债务，必须归还。而民营企业之所以有很强的出口能力，除了国家制定优惠的出口退税政策外，更重要的是我国有巨大的成本优势，尤其是劳动力成本非常低廉，由于目前农业生产的边际收益率仍然很低，剩余劳动力的释放尚未完成，导致劳动力在一定时期内无限供给，工资被压得很低，甚至可以长期拖欠，在企业方面也不注重提高劳动者的素质。使得我国出口企业的价格竞争力很强，却很少有高质量的品牌产品出口，其表现就是产品出口数量增加很快，收入增加却很慢。以这种粗放型的出口增长方式不仅加速对国内和国际资源的消耗，对国内环境造成很大的压力，而且加剧了中国与发达国家的利益矛盾，有可能导致我国经济增长的对外依存度进一步提高，不利于经济的持续健康发展。（3）服务贸易逆差有所扩大，从1993年出现逆差以来，九五期间我国服务贸易逆差依然存在且呈扩大趋势（1998年比上年有所减少），其中2004年逆差高达96.99亿美元，从服务贸易具体项目中可看出，只有旅游和其它商业服务项目顺差逐渐扩大，通讯、建筑服务、计算机和信息服务、广告宣传，别处未提及的对政府服务等项目发展上下波动，而运输、保险服务、金融服务、专有权利使用费和特许费、咨询、电影音像等项目继续保持逆差，甚至扩大。这说明我国服务业的整体水平与发达国家相比不容乐观，在短期内服务贸易逆差局面将很难改变，并有扩大的可能。服务贸易逆差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部分货物贸易顺差，导致我国货物贸易顺差规模远低于货物贸易顺差规模。因此要进一步改善我国的贸易收支状况，关键是货物贸易和服务贸易结构要合理，一方面扩大货物进口，特别是增加对制造业先进技术、信息技术的进口，提高我国产品的长远竞争力，保持在今后国际贸易有利地位，而且还能减少货物贸易巨额顺差带来的不利影响。另一方面，对于服务贸易，要改变大量进口的状况，就必须走引进、吸收与创新相结合的方式，虽然在短期内会扩大进口，但是从长远来看，有利于我国服务行业竞争力的提高。2，经常帐户指的是贸易收支、无形收支（即服务和收入）和经常转移收支。前两项构成经常项目收支的主体。虽然经常项目的收支不能代表全部国际收支，但它综合反映了异国的进口状况（包括无形进出口，如劳务、保险、运输等），而被各国广为使用，并被当作是制定国际收支政策和产业政策的重要依据）。经常账户差额是经常账户贷方与借方的差额，当该差额为正时，称作经常账户顺差，为负时称作经常账户逆差，为零时称作经常账户平衡。图2反映我国经常帐户差额的情况。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自于）从图2可见，1997年至2004年我国经常帐户具有以下特点：（1）从供给与需求关系角度，经常帐户每年都是巨额顺差，意味着国内供给大于国内需求，多于产出用于出口。然而中国目前正处于工业化中期，采用的是粗放型增长方式，因此产品大量出口是以牺牲国内外稀缺资源，加大对环境压力为代价的。顺差越大，资源消耗越多。2003年，中国消耗的原油占世界的7.4%，消耗的煤占世界的31%，消耗的铁矿石占世界的30%，消耗的钢材占世界的27%，消耗的水泥占世界的40%但中国创造的GDP却不足世界GDP总量的4%。中国每万元GDP消耗能源是日本的11.5倍，美国的4.3倍。3 来自于国家环保总局公布的数据：2003年3显而易见，经常账户持续顺差并不是因为我国产品国际竞争力很强，不是以质量、品牌取胜。恰恰相反，是靠消耗大量的资源和廉价的劳动力。因此有必要适当减少出口，增加对先进技术的进口，以提高产品的质量和品牌竞争力。 （2）经常帐户变动趋势与贸易差额变动趋势基本上一致，显示我国经常帐户差额主要是由贸易差额决定的，从1997年至2002年经常帐户随着贸易差额先上升后下降，2002年是一个转折点，这年以前，贸易差额一直高于经常帐户差额，而以后贸易差额低于经常帐户差额，其中原因在于收益差额（逆差）与经常转移（顺差）力量对比发生变化，2002年以前逆差大于顺差，以后则相反。（3）收益包括职工报酬和投资收益两部分。我国的收益主要是由投资收益差额决定。投资收益：包括直接投资项下的利润利息收支和再投资、证券投资收益（股息、利息等）和其它投资收益（利息）。投资收益始终表现为逆差，其原因是外商在华直接投资规模一直很大（我国一直以来采取吸引外资的政策，对其给予许多优惠，如税收减免，简化批准手续等，这对外国在华直接投资起了推动作用），从图3的外商在华直接投资可以看出，而且我国的投资收益率相对发达国家而言比较高，是收益逆差扩大的主要原因，也直接影响到我国经常账户顺差的规模。五、资本和金融项目，储备资产差额分析1，资本和金融帐户包括资本帐户和金融帐户。资本帐户： 包括资本转移如债务减免、移民转移等内容。金融帐户：包括我国对外资产和负债的所有权变动的所有交易。按投资方式分为直接投资、证券投资和其他投资；按资金流向构成的债权债务分为资产、负债，其中直接投资分为来华投资（视同于负债）和我国对外投资（视同于资产）。从1997年至2004年的国际收支来看，资本账户在我国国际收支中所占比例甚小，在此不作分析。金融账户记录于经常账户按借贷方总额记录的方法不同，金融账户是按净额记入相应的借方或贷方，非居民向居民投资和提供信贷的净增加计入贷方，相反计入借方，贷方与借方金额之差便构成金融账户的差额。图3是1997年至2004年我国资本和金融账户的情况。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自于）从图3可见，1997年以来我国资本和金融项目总体收支状况良好，除了1998年受亚洲金融危机影响，出现63.21亿美元的逆差外，其余年份均保持了顺差，表明资本持续大量流入，有利地促进国民经济快速增长。（2）资本和金融项目各年波动较大，1997年至2000年顺差规模呈下降趋势，从1997年的210.15亿美元锐减至2000年的19.22亿美元，其中原因在于直接投资中，近年来我国新增外国直接投资额逐年下降，而我国在外直接投资一直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外国在华直接投资长期以来是我国资本和金融项目顺差的最主要来源，其增长下降将直接影响资本和金融顺差规模，但是从2001年开始，资本和金融项目开始逐渐回升，这一现象从外国在华直接投资开始上升也可以看出，其原因在于2001年以后，许多国家在压人民币升值，增加了在华投资利润上升的预期，尽管我国目前资本项目尚未开放，国际游资不会大进大出，但是外国在华直接投资增加也或多或少地受到这方面的影响。（3）直接投资中我国在外直接投资与外国在华直接投资不成比例，虽然近年来，我国逐渐从单纯地引进外资，转变为“引进来”与“走出去”并举，鼓励和支持有较强国际竞争力的企业如海尔、华为、中石油集团等到国外投资，截止2003年底，我国已在60多个国家和地区累计设立非金融类企业7222家，投资金额超过100.9亿美元，但是“走出去”的步伐明显缓慢，据美国经济学家维农的研究：一国吸引外国直接投资于对外直接投资的平均比例，发展中国家为1：0.13，按此比例测算，1997年至2004年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平均应在58.61亿美元左右，而实际情况是除了2001年达到68.85亿美元以外，其余年份相差甚远，“走出去”战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除了企业本身实力不强外，还需要政府采取配套法规、支持和保障措施，如改革经常项目外汇账户管理，放宽对企业的外汇限制等。2，储备资产是一国中央银行或者货币当局所拥有的对外资产，包括外汇储备、货币性黄金、在基金组织的储备头寸、特别提款权。按照复式记账原则，假设不考虑净误差与遗漏，国际收支核算中经常账户差额加上资本和金融账户差额以及储备资产变动之和应等于零，储备资产差额等于经常账户差额及资本和金融账户差额的相反数。当经常账户差额及资本和金融账户差额之和为顺差时，储备资产差额为负值，表示增加；经常账户差额及资本和金融账户差额之和为逆差时，储备资产差额为正值，表示减少。图4是1997-2004年我国储备资产变动的情况 单位：亿美元 （数据来自于）从折线图中可以看出，储备资产从1999年开始出现逐年扩大趋势，在2004年达到最大为2063.64亿美元，根据图2，图3经常项目与资本和金融项目比较，可以知道我国储备资产在1997年到2000年主要来源于经常账户顺差，2001年到2004年主要来源于资本和金融账户顺差。这意味着前4年我国对外净金融资产增加，并从整体上提高我国的对外支付能力。而后4年则不同，储备资产增加了，只是说明中央银行拥有的对外资产增加了，但是国内企业的对外负债却增加了，从整个国家来看，基本上没有变化，只是改变了储备资产的构成。而且央行手中的对外资产，主要是由资本和金融项目中的外国在华直接投资决定，相当于我国的对外借款，因此具有一定的负债性。增加了央行的储备压力。但是储备资产持续快速增加会引起我国外汇储备过多，也会给我国经济发展带来一些问题首先，外汇储备虽然是一个货币变量，但是它毕竟代表了一定量的实际资源，这就意味着一国在保留外汇储备的同时也放弃了利用实际资源的权利，所保留的外汇储备量越大，外汇储备的机会成本越大。而且根据经济学家特里芬的主张，国际储备的合理规模应是进口量的20%50%，一半为30%40%，既能应付3到4个月的进口外汇需求，但是我国的外汇储备规模已经超过一年的进口需求量。这说明央行外汇储备占款过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其货币政策的灵活性。而且由于外汇储备供给大于需求，会形成人民币的升值压力，在我国尚未实行浮动汇率制的情况下，增加了投机者的升值预期，又到国际上投机资本的大量进入，提高了防范风险。其次，我国外汇储备绝大多数用于购买美国国债和其它高等级债券，收益率较低（目前美国10年期国债名义利率只有4%作右），风险高度集中，如果美元贬值，中国的美元投资折合成本币和其它货币后就会出现较大损失，等于把自己同西方国家经济状况绑在一起，弱化了抵御金融风险的能力。最后，外汇储备主要集中在央行手中，大量出口企业只有少量的外汇，这样一方面增加了中央银行的管理风险，另一方面不利于出口企业扩大投资和进口，限制了其向国际化方向发展，对经济主体的利益造成巨大损失。六、结论和政策建议开展国际贸易和利用外资的真正含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