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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王曾瑜:谈谈中国古代史料的标点与校勘及其他问题刊文献研究2010年第1辑,蒙王曾瑜先生提供,象牙塔网络发布关于古代史料的标点与校勘,早有前辈学者陈垣先生的校勘学释例,前辈学者王云海和裴汝诚先生的校勘述略等书,照理不须我多说。但近年来,凡我阅读的史学专业研究生论文,也不论是博士或硕士论文,最大量、最普遍的错误,还是在史料标点和错误方面,因此,利用此文谈一下,还是很有必要。我常说,研究中华古史是容易犯错误的,其中也包括对史料的标点和校勘,即使是比我远为高明的前辈优秀学者也是如此,何况是我。资治通鉴和二十四史的标点和校勘都是高明的专家,但其中也确有不少错误,为众所周知。我常考虑自己所犯的错误,大致有三个方面的情况,在此不妨一并说一下。一是囿于时代和个人的史识。如我曾在中国农民战争史论丛第1辑发表试论宋代农民起义的某些新特色。但後来考虑农民起义之类的名词不科学,所以此文只能废弃,没有编入论文集之必要。二是个人学问之短拙。例如在鄂国金佗稡编、续编校注第1版第826页引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2岳少保诬证断案,作“王仲元挥麈录”,後来见到徐规先生校点此书,当校改为“王仲言”。因为挥麈录作者王明清字仲言。又如最近出版的涓埃编第528页,第538页两处都作赵叔向肯綮录,看到全宋笔记第三编第六册作赵叔问时,不由一愣。及至翻了此书点校说明,方知四库全书提要和李裕民先生早有考证。其实,我对赵叔向此人并不陌生,还在历史小说中有专门章节描写。但使用此史料时,似乎是赵叔向归赵叔向,而肯綮录归肯綮录,两者根本没有作何联想。第三是读书粗疏所致。如锱铢编第461页注说“庆历时三百万束”,近日重查宋会要,应为“皇祐时”。标点本宋史卷47瀛国公纪德祐元年四月:“贬陈过平江府。雄江军统制洪福率众收复镇巢军。”我写宋朝兵制初探时,误读为“平江府雄江军统制洪福率众收复镇巢军”,就在此书第202页将雄江军列为平江府的驻军。此次整理旧作,再查宋史卷451姜才传,可知雄淮军应设在镇巢军,标点本宋史的断句是对的,而自己反而理解有误。洪福一直是淮西方面大员夏贵的下属,不可能移军到江南的平江府。错误不可避免论也许是有道理的,但任何一个严肃的学者,必须尽力避免错误,有错误也要承认和改正。不厌其烦地反复查覈史料,应是减少错误的一个有效方法。程民生先生在中国北方经济史後记中的一段文字:“学问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做,史料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核对。不核对史料尤其是不核对转引的史料,不注明所引书目版本,是非常可怕的。在我阅读今人有关论著时,总是对所需史料予以核对,发现竟然将近一半有错,或多字、漏字,或误解,断章取义,或将不同朝代的两篇文章当成一篇,更有将卷数、篇名、作者注错乃至将书名注错。有时为核对一条史料,费时一天才找到压根不在所注书中!及至核对本书初稿时,发现原来碰到的莫名其妙现象全部重现,不禁出了一身身冷汗。”这是他以极其认真负责的态度治史的真实写照,也是尽可能准确地使用史料的经验谈,值得我们每一位治史者参考和效法。根据我个人的体会,最苦的工作,莫过于审读校样,这是收获研究成果时最後一道,也是最难过的关口。一部专著通常有数千条史料,特别是宋代的史料分散,查覈极为费力。如果为抢时间,赶进度,而心躁气急,忙中出错,乱中出错,失校的比例肯定更高。我慢慢学会克制自己,尽量以凝神敛息、平心静气的心态审读,不求进度,只求质量,效果会好得多。希望将来设计一种有效的电脑软件,能代替人做查覈史料,审读校样的工作,但至少目前尚是梦想,就只能靠每个人自己花费气力了。查覈史料确实偷不得懒,偷懒往往有报应。我在发表韩世忠大仪镇之战述评一文时,明知韩世忠神道碑在三朝北盟会编卷217,琬琰集删存卷1和江苏金石志卷12三处有载,贪图方便,只查了手头的前两书,结论是“晚出的宋朝南渡十将传卷5韩世忠传和宋史卷364韩世忠传都沿袭此碑是论者以此举为中兴第一之说,但加上武功两字,增饰为中兴武功第一”。最近才查覈了江苏金石志,方知文字有所出入,碑文原件即是“中兴武功第一”,根本不是宋朝南渡十将传卷5韩世忠传和宋史卷364韩世忠传另加“武功”两字。只因偷懒,给自己制造笑料。即使一个人标点同一段古文,也可能前後不一致,但不见得是有对有错。如我在宋朝兵制初探第122页使用三朝北盟会编卷69的一段文字:“逐急差到统制、统领官不下数十员,每一统制官下使臣不下三、四十员,效用三、四十员。每使臣一员日给食钱八百或一贯,效用三百或五百,率多权贵亲戚、门生、故吏,又有朝廷缘权贵、内侍请求而至者。身未尝到,而请给论功,倍于将士。”而在北宋末开封的陷落、劫难和抗争一文中引用同段文字,作“每使臣一员,日给食钱八百或一贯,效用三百或五百,率多权贵亲戚、门生、故吏,又有朝廷缘权贵、内侍请求而至者。身未尝到,而请给论功,倍于将士。”两处标点稍有差异,但都不能算错。古籍中有错字、脱字等,在史学研究中,要准确使用史料,必须校勘错字,补充脱字,并非只有整理古籍,才用得着校勘手段。我原先并未专门学过校勘,但有了一定的基础,参照前人对一些史书的校勘记,还是可以学会的。一般说来,他校,即参照他书、本书的不同版本或本书的相类文字进行校勘,是最为稳妥可靠的。自己的标点也时有错误,今举两例。第一,我在宋朝兵制初探第240241页引皇宋中兴两朝圣政卷46 :“然今日之兵,多是有官人与之外任,依旧请券钱,又添供给,虽拣之于内,添之于外,亦未见其益。”此次考虑到皇宋中兴两朝圣政经清人篡改,改用明刊本宋史全文续资治通鉴卷24乾道三年二月壬申:却出现了问题,作“然今日之於多是有官人”,还须使用皇宋中兴两朝圣政校改,这才发现原来的标点有误,应作“然今日之兵多是有官人,与之外任,依旧请券钱,又添供给”。所谓“有官人”,是指低级武官,如使臣之类充当战士,“与之”之前须加逗号。第二,十国春秋卷52王处回传: “既恃定策勋,位隆使相,遂专权贪纵,卖官鬻狱,四方有馈献者率先输处回,次及内府。子德筠亦倚势骄横,多为不法。”我在石泉先生九十诞辰纪念文集中发表秦汉至隋唐五代卖官述略一文,却错误地标点为“次及内府子德筠,亦倚势骄横,多为不法”。标点古文,可否有一个原则,即最好是能够使用标点断开,就尽量断开。如“厢禁军”,最好作“厢、禁军”,“殿前马步司”,最好作“殿前、马、步司”。“始幸安肃教场观飞山雄武发炮”,最好作“始幸安肃教场,观飞山雄武发炮”。“马性善惊,闻滩声汹涌必致跳跃不可控驭,撼动舟船必有覆溺之患”,应多加逗号,作“马性善惊,闻滩声汹涌,必致跳跃,不可控驭,撼动舟船,必有覆溺之患”。“本部窃计虽令逐路漕臣遍诣所部相视盖造置办”,也应加逗号,作“本部窃计,虽令逐路漕臣遍诣所部相视,盖造置办”。如陶渊明归去来辞的“云无心以出岫”,“以出岫”三字之前是无法断点的。但如标点本宋史卷353张叔夜传的“请立太子以从民望”,“以”之下四字就可断点,作“请立太子,以从民望”。三字与四字之差反映了汉语的特点。准确的标点和校勘,来源于对史料的正确理解。欲正确理解史料,经常需要反复阅读,仔细推敲。史料的标点和校勘,并非是能读通一般古文者即能胜任,确实需要有历史的细节知识的积累。目前流行的如四部丛刊、四库全书等电脑软件,可以作史料校勘之用。凡是读不通的文字,不妨就其前後可以通读的文字输入,再校读读不通的文字。以下就史料的标点和校勘问题举一些实例。一、名公书判清明集的两例。此书第72页标题“纲运所阅”,是无法理解的,参照文献通考卷25,改为“纲运折阅”,就读得通。同书第136页末行,原为“诸作匿减免等第及科罪者”,参照庆元条法事类卷47同类文字,将“作”字改为“诈”,“罪”字改为“配”,也就读得通。由此可见,他校的功底,正来源于对其他史料的阅读。此两处他校,也是来源于对宋代纲运和科配的知识。二、标点本宋史卷104礼志:“瞻言分壤,是宅景灵。”据宋会要礼25之63,当作“瞻言汾壤”。三、标点本宋史卷171职官志:“殿前班都虞头候十五石,至广建副都头、吐浑十将二石五斗,凡六等,殿前指挥使五石,鞭箭、清朔二石,凡五等”;侍卫马、步军司“员僚直、龙、神卫而下,皆月给粟,自都虞候五石,至顺化、忠勇军士二石,凡五等”。“殿前班都头虞候”,“头”字应为衍字,应删去。“广建”,疑为“广捷”之误。从前後文看,“殿前指挥使五石,至鞭箭、清朔二石,凡五等”,其中应加“至”字。“自都虞候五(十五?)石,至顺化、忠勇军士二石,凡五(?)等”,可加两个问号。四、标点本宋史卷194兵志:“御龙弓箭直选补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东西班带甲殿侍选补长入祗候,御龙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射皆一石四斗。”此文字标点有误,当作“御龙弓箭直选补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东、西班带甲殿侍选补长入祗候,御龙直将虞候选补十将,射皆一石四斗”。标点本宋史一般把“将虞候”断点为“将、虞候”,需要全部修改。五、标点本宋史卷195兵志:“元丰元年十月马射,五发骤马直射三矢、背射二矢,中数,等如步射法。”此段标点也有问题。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93元丰元年十月庚戌注引兵志,即是神宗正史兵志,可改为“马射:五发,骤马直射三矢,背射二矢,中数等第如步射法”。六、标点本宋史卷196兵志:“至于诸州禁、厢军亦皆戍更,隶州曰驻泊。”此处显然脱句,据文献通考卷152引两朝国史志,即宋仁宗、英宗两朝国史兵志,应补苴如下:“至于诸州禁、厢军亦皆更戍,隶州者曰屯驻,隶总管曰驻泊。”七、标点本宋史卷278雷有终传,因四川王均之乱,“拜有终泸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两路招安捉贼事”。续资治通鉴长编卷46咸平三年正月甲午亦作“泸州观察使”,东都事略卷43雷有终传作“王均乱,除庐州观察使、知益州、兼川峡两路招安捉贼事”。有人从事件发生在四川,就判断宋史记载正确,而东都事略记载错误。按宋时观察使之类都是虚衔,不在本地赴任。据宋史卷88,卷89地理志,泸州当时非节度州,则不能授观察使,直到宣和时,才升为节度州,赐军额泸川军,而庐州一直是节度州,故宋史和长编记载均误。宋史卷168职官志载“建隆以後合班之制”,其中有“大名少尹”。按大名府升北京,设少尹,还是迟至宋仁宗庆历时。可推知此段文字录自宋仁宗和宋英宗的两朝国史职官志。其中“诸州刺史”设泸州刺史,而“节度使”并无作为泸州节镇名的泸川军。故上引宋史雷有终传的文字当改作“拜有终庐州观察使”。八、标点本宋史卷287王嗣宗传:“改右赞善大夫、徙河州。”此处使用顿号,也不妥。按宋太宗时,河州不归宋朝管辖。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2太平兴国六年十一月甲辰,东都事略卷43王嗣宗传,宋史文字当改作“改右赞善大夫,徙汀州”。九、标点本宋史卷368魏胜传:“金骑轶境,胜率诸军拒於淮阳。”山之南与水之北谓之阳,山之北与水之南谓之阴,魏胜是在淮水之南抗击金军。据宋史卷88地理志,楚州只有淮阴县,宋朝南渡十将传卷4魏胜传,宋名臣言行录别集上卷13,皆作“淮阴”,故宋史文字当改作“胜率诸军拒於淮阴”。一、标点本宋史卷373洪皓传:“终丧,除饶州通判。李勤又附桧诬皓作欺世飞语,责濠州团练副使。”据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56绍兴十七年五月己巳:“皓丁内艰,既终丧失,复遂词请与右承议郎、通判州事李勤积不相能,勤倖以讦进,告皓有欺世飞语。”可知宋史标点当改作“终丧除。饶州通判李勤又附桧,诬皓作欺世飞语,责濠州团练副使”。此处的“除”可能是衍字。一一、标点本宋史卷402安丙传:“踏白、摧锋、选锋、策锋、遊奕五军隶副司。”据宋会要兵6之2,兴州共有御前十军,其中一军名“策选锋”军,故宋史文字当改作“策选锋”。一二、标点本宋史卷465韦渊传:“渊见后,出言诋毁,诏侍御史余尧弼即其家鞫治。”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56绍兴十七年四月甲寅作“殿中侍御史余尧弼即其家鞫治”,按余尧弼前後官位,记载正确,翌年方升侍御史。故宋史文字当改作“殿中侍御史余尧弼”。一三、标点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27雍熙三年三月辛卯,“田重进围飞狐,令大鹏翼至城下,谕其守将,定武军马步军都指挥使、郢州防御使吕行德尚欲坚守,重进争攻之”,後“举城降”。辽史卷11圣宗纪同日作“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吕行德”等“以飞狐叛,附于宋”。又据辽史卷41地理志,奉圣州节镇军名武定军,盖吕行德是以奉圣州守军增援蔚州飞狐县。又据宋史卷86地理志,定武军乃是宋境定州之节镇军名。可知续资治通鉴长编此段文字当改为“武定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吕行德”。一四、标点本续资治通鉴长编卷313元丰四年六月辛未:“改差殿前虎翼右一厢四指挥。”宋史卷188兵志作“元丰四年,诏改差殿前虎翼右厢一四指挥,为李宪亲兵”。按宋朝军队编制,厢的单位只分左厢和右厢,无“右一厢”之类番号。此处是简称,其全名应是殿前司虎翼右厢第一军第四指挥。故须依宋史,改作“改差虎翼右厢一四指挥”。一五、标点本洗冤集录卷2验未埋瘞尸:“先看其尸有无军号,或额角、面脸上所刺大小字体计几行,或几字?是何军人?若系配隶人,所配隶何州?军字亦须计其行数。如经刺环,或方或圆,或在手臂、项上,亦记几个。”此处除了“手背”误为“手臂”外,标点也有错误。不当使用问号,而“州军”之间当应断开,可改为“先看其尸有无军号,或额角、面脸上所刺大小字体,计几行或几字,是何军人。若系配隶人,所配隶何州军,字亦须计其行数,如经刺环,或方或圆,或在手背、项上,亦记几个”。一六、标点本宋朝诸臣奏议卷130孙何上真宗论御戎画一利害:“授任赴镇之际,锡赐甚厚,公使稍优,之外纵握十万之师,但受尺一之诏。”标点本作“公使稍优之外,纵握十万之师”。这显然是沿用了今人的语言习惯,“之外”是指受命于外,不应与“公使稍优”连结。一七、标点本宋朝诸臣奏议卷132田况上仁宗兵策十四事虽以长编卷132庆历元年五月甲戌校勘,仍有错误。如“蕃落广锐、振武、保捷,皆是土兵”,其实蕃落也是军号,应作“蕃落、广锐、振武、保捷”。又如“闻其间有不能被甲上马者。况骁胜、雲武、武骑之类,驰走挽弓不过五六斗,每教皆望空发箭,马前一十二步即已堕地”。北宋并无雲武军号,而有雲骑军号,以长编参校,当作“况骁胜、雲、武二骑之类,驰走挽弓不过五、六斗,每教射,皆望空发箭,马前一、二十步即已堕地”。一八、标点本庆元条法事类卷47拘催税租抄录北宋时的“诸州催纳二税日限”其中有些地名,依据宋史地理志,需要更正,如京西“颖昌府”,当作“颍昌府”,河北“沧、德、祈、保、深等州”,“祈”当作“祁”,陕西“汾、宁”等州,“汾”当作“邠”。一九、标点本庆元条法事类卷48科敷:“绍兴二年二月十四日敕并同编户一例均数敷,候将来却依旧制行。”据宋会要食货6之2,依宋时文件习惯,可删一“数”字,加一“施”字,改作“并同编户一例均敷,候将来却依旧制施行”。二、标点本庆元条法事类卷75编配流役:“诸称违恶州者谓南恩、新、循、梅、高、雷、化、宾、容、琼州,万安、昌化、吉阳军。”宋时一般习惯称“远恶州”,如续资治通鉴长编卷104天圣四年十月己亥作“自今请决配远恶州军”。编配流役的下文亦作“若远恶州外”,故此处须将“违恶州”改为“远恶州”二一、标点本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11诸军都统制:“宣和间,西南用兵,大将或三、四人,不相统一,故即其中拔一人为都统制以总之。”按当时西对西夏,南对方腊之变用兵,故应作“西、南用兵”。如不使用顿号,按字面只能说是四川一带用兵。二二、标点本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20癸未甲申和战本末:“通问副使王之望、龙大渊发行在。”据宋会要职官51之21:“诏尚书户部侍郎王之望假礼部尚书,充金国通问国信使,知閤门事龙大渊假崇信军承宣使,副之。”又是51之23有“接、送伴使、副”,按宋时语言习惯,应将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文字改为“通问使、副王之望、龙大渊”。二三、标点本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4进纳授官人升改名田之制:“称军功者,谓亲冒矢石,或获级,或伤重,及战退贼众解围。其运粮守城进筑把隘之类非。”可改标点,为“称军功者,谓亲冒矢石,或获级,或伤重,及战退贼众,解围,其运粮、守城、进筑、把隘之类非”。二四、标点本东斋记事卷2有两段文字。一段为“殿前司捧日、天武军司、龙卫步军司神卫马军司谓之上四军”。文字显然颠倒错乱,按宋朝军制,殿前司辖捧日和天武军,侍卫马军司辖龙卫军,而侍卫步军司辖神卫军。故应校为“殿前司捧日、天武军,马军司龙卫,步军司神卫,谓之上四军”。另一段为“每军各有都指挥使一员,都虞候副之。遇转员,各以次迁补。凡迁至军指挥使、遥领团练,员溢,即上落军职,为正、副使之本任。其老疾若有过,为御前忠佐马歩军都军头、副都军头,隶军头司。甚者黜为外州军马、步军都指挥。”此段可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99乾兴元年七月癸巳和职官分纪卷35引东斋记事校改为“每军各有都指挥使一员,都虞候副之。遇转员,各以次迁补。凡迁至军都指挥使、遥领团练(刺史?),员溢,即从上落军职,为正刺史之本任。其老疾若有过,为御前忠佐马歩军都军头、副都军头,隶军头司。甚者黜为外州军马、步军都指挥使”。所谓“甚者黜为外州军马、步军都指挥使”,应理解为贬黜厢军将校。二五、全宋笔记第一编标点本麈史卷上朝制:“今东西广备隶军器监矣。其作凡一十目,所谓火药、青窑、猛火油、金、火、大小木、大小炉、皮作、麻作、窑子作也。”其错误与我在宋朝兵制初探第269页相同。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上海师大俞宗宪先生曾告我,他校点麈史,发现宋会要可校此段文字之误。据宋会要职官30之7校对,麈史的文字可改为“今东、西广备隶军器监矣。其作凡一十一目,所谓火药,青窑,猛火油,金火,大、小木,大、小炉,皮作,麻作,窟子作也”。二六、标点本桯史卷9黑虎王医师说医官王继先“当其盛时,势焰与(秦)桧挈,大张去为而下不论也”。此处显然不知宦官张去为是人名,应作“当其盛时,势焰与(秦)桧挈大,张去为而下不论也”。二七、标点本桯史卷14开禧北伐:“殿司兵素骄,贯于炊玉,不能茹粝,食部餫者复幸不折阅,多杂沙土。”可改作“殿司兵素骄,贯于炊玉,不能茹粝食。部餫者复幸不折阅”。“食”字应移在上句。二八、标点本齐东野语卷5端平入洛:“过魏真县、城邑县、太康县,皆残毁无居人。”据宋史卷88地理志,金史卷25地理志,元史卷59地理志,亳州有卫真县和鹿邑县,故应改为“卫真县、鹿邑县”。二九、标点本齐东野语卷12淳绍岁币讲述的是淳熙和绍熙年间宋对金之岁币。开头说:“绍兴岁币,银二十万两,绢二十万匹。”据金史卷77宗弼传绍兴称“岁贡”,不称“岁币”,为银绢各“二十五万两、匹”,淳绍岁币的注文也称“绍兴壬戌初讲和,岁币银、丝绢各二十五万匹、两,今每岁各减五万匹、两”。故此处应改作“隆兴岁币”。又末段称“绍兴癸丑,国信使郑汝谐一诗云”,按绍兴癸丑为三年,时宋金尚未和议,六十年後,为绍熙四年癸丑。宋史卷36光宗纪绍熙三年:“遣郑汝谐等使金贺正旦。”故此处淳绍岁币的文字应改为“绍熙癸丑”。三、标点本癸辛杂识续集下入燕士人:“丙子岁春,三学归附士子入燕者,共九十九人。至至元十五年所存者止一十八人,各与路学教授。太学生一十四人,文学二人,武学二人。”宋朝各代的“三学”含义并不相同,但在南宋晚期,据梦粱录卷4解闱载“三学生员”为“太、宗、武学士人”。入燕士人所载人名中即有“赵希榛”和“赵孟镠”,即为入大都之宗学生,故“文学二人”应改为“宗学二人”。三一、标点本李纲全集卷171靖康传信录:“又团结马步军四万人,为前后左右中军,军八千人,有统制、统领、将领、步队将等,日肄习之。” 按北宋晚期,因实行将兵法和结队法,军队组成了军、将、部、队四级新的编制单位。军一级统兵官为统制和统领,将一级统兵官为正将、副将和准备将,部一级统兵官为部将,队一级统兵官为队将、队官等,沿用至南宋。宋史卷188兵志说,在宋神宗时,各将之下,“又各以所将兵多寡,置部将、队将、押队使臣各有差”。按标点本宋史作“押队、使臣”,不当点断。故靖康传信录此段文字应将“步”改成“部”,可改作“又团结马、步军四万人,为前、後、左、右、中军,军八千人,有统制、统领、将领、部、队将等”。三二、标点本李纲全集卷176建炎进退志和卷180建炎时政记,叙述处置张邦昌罪名,宫女华国靖恭夫人李氏以养女“侍邦昌寝”,“有旨,李氏杖脊,降配军营,务下民为妻”。据文渊阁四库全书本,“民”作“名”,宋时军士有上名和下名之别。“务”字读不通,按宋史卷189兵志,“车营、致远务”为京城太仆寺厢兵的两种。故此段文字可改为“降配车营务下名为妻”。三三、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07绍兴六年十二月戊申载,川陕“合预殿试人,并赴行在,仍给五人衙门驿券。”又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5总论应天至统天十四历:“有成都府进士贾俊者,上历法九议,诏给五人衙官劵,馆于临安府学。”据宋史卷194兵志当时所谓衙官驿券有“三人衙官例”、“五人衙官例”等,故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文字应改作“五人衙官驿券”。三四、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41绍兴十一年八月癸巳载吴璘阵法:“毎战,以长枪居前,坐不得起;次最强弓,次强弓,跪膝以俟;次神臂弓。约敌相搏,至百歩内,则神臂先发,七十歩,强弓并发。次阵如之。”此处的“强弓”,宋史卷366吴璘传作“强弩”。“敌”,吴璘传作“贼”,此字当然是清人编四库全书时所改。当时弓弩的射程,以神臂弓最远,强弩其次,而强弓最近,吴璘即是依射程远近为队列层次配置。若是“强弓”,则应配置在“最强弓”之前。故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此段文字的“强弓”,应改正为“强弩”。三五、建炎以来朝野杂记乙集卷12岳少保诬证断案:“僧泽一决脊杖二十,刺面,配三千里外州军牢城小分收管。”“小分”,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43绍兴十一年十二月癸巳注作“小心”,文理虽通,应以前者为准,小分是地位更低、收入更微的军士,厢兵中的小分更甚。三六、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45绍兴十二年三月辛巳:左宣教郎、充删令所敕定官李文会守监察御史。”据宋史卷162职官志,“编修敕令所”设“删定官”。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文字当改为“敕令所删定官李文会”。三七、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47绍兴十二年十二月己卯:“韩世忠奏:先蒙赐到田土,并私家所置良田,岁百数万石” 以文津阁四库全书本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作“岁收数万石”。按宋时行文习惯,如韩节忠家岁收地租一百多万石,一般应作“百馀万石”,此处应以文津阁四库全书本为准,“百”字系误。三八、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70绍兴二十五年十二月乙亥叙述秦桧死後的部分平反:“左通奉大夫万俟卨复资政殿学士、提举万寿观、兼侍读。”而丁丑条又说:“诏除名勒停人、前右朝散大夫、武冈军编管人万俟卨放令逐便。”参对同书卷151绍兴十四年六月庚子:“左通奉大夫、提举江州太平观万俟卨降左中大夫,归州居住。李文会论卨兄右朝散大夫止以嬖妾为兄女,嫁士人林谠,奏受将仕郎,止除名。”卷152绍兴十四年十月甲午:“勒停人万俟止送桂阳军编管。”卷161绍兴二十年八月甲辰朔:“降授左中大夫、归州居住万俟卨移沅州。”可知丁丑条的文字当改作“万俟止”。三九、宋会要职官63之13:“(绍兴)十一年四月四日,将作监丞李若言:昨除司农寺丞,以本寺卿李若虚系臣亲弟,合迴避。诏与将作监丞王言恭两易。契勘将作监统辖文思院上、下界,而幹办文思院上界李若川亦係臣亲弟,又有妨嫌,未敢供职。”据李若水忠愍集卷1上吴少宰书:“双亲垂白,二兄三弟。”另三朝北盟会编卷82,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70绍兴三年十一月庚申说李若虚乃是李若水之兄。又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138绍兴十年十二月癸酉:“左朝散郎李若谷为司农寺丞,若谷,若水兄也。”卷144绍兴十二年正月庚申:“将作监丞李若谷为尚书屯田员外郎。”辗转参对,可知上引宋会要的文字脱一“谷”字,当为“将作监丞李若谷言”。四、明刊本文潞公集卷20言青苗钱:“将新抵旧,迁延岁时,诸般折还未尝了足,以其利债负,官司不许受理。”据宋朝诸臣奏议卷114同一奏,篇名为上神宗论青苗,应作校改,为“将新抵旧,迁延岁时,诸般折还未尝了足,以其有利债负,官司不许受理”。“有利债负”是宋时常用的经济名词,指有利息的债负,一般是高利贷,规定“官司不许受理”词诉。明刊本文潞公集脱了一个重要的“有“字。看到不少研究生论文,甚至公开出版的作品,给人一种对史料生吞活剥,未经好好消化和加工之感。大致有以下几方面的问题。一是繁、简体字造成的混乱和错讹。依长官意志创设简体字,其实是对汉字的一种糟踏,特别是不适当的归并,给历史作品造成的混乱和错讹,不胜枚举。我的意见是古人名、地名等原则上须用繁体字。例如明朝人“丘濬”,有的书里改成“邱浚”,前一字是清代为给孔子避名讳的新造的字,清以前没有,後一字简体字归并造成的。于是一个古代人名便面目全非。常见的如魏徵误作魏征,寇凖误作寇准,张世傑误作张世杰,张弘範误作张弘范。有的根本不是异体字,在古汉文中也不能借假。又如宋孝宗的“乾道”年号,有的文章中就随便简化为“干道”。“干道”尚能看懂,有的文章出现“合职”,就无法看懂,只能查史料,原来是宋代武臣“閤职”的简体化。研究历史,繁体字确实需要认真学习。宋代有“月桩钱”,常用词有“桩办”,繁体字为“樁”,决不能讹为“椿”。二是避讳的改字,应当更正,例如宋代有雍丘县,有的作品引清人改字的续资治通鉴长编,成了“雍邱”,当然是需要更正的。记得“邱”字的来历,我还是在上大学时,得之於课堂上,可惜已记不得是哪位老师传授。宋人张扩有东窗集传世,我也予以使用。建炎以来系年要录中有张广,我亦疑为张扩之误。後经研究生周立志先生来信提醒,“扩”乃避宋宁宗御讳,而改为“广”,可谓一语破的,是我的一字师。 三是古时为避讳,使用字、号等类,凡是在作品中出现仅一两次,应当使用圆括号,加上正式人名。如“丁晋公同夏英公看弄水碗”,应作“丁晋公(谓)同夏英公(竦)看弄水碗”。“张乖崖”,乖崖先生是号,应作“张乖崖(詠)”。资治通鉴的重要助手“刘道原”,应作“刘道原(恕)”。“龟山南剑人”,应作“龟山(杨时)南剑人”。其他如“荆公(王安石)”,“温公(司马光)”,“革斋先生(文仪)”,乃文天祥之父。建炎以来朝野杂记甲集卷18纲马水陆路中有“吴信王”,可加工为“吴信王(璘)”。一论文中说“代任的王龟龄和漕臣查元章”,就应使用人名,作“代任的王十朋和漕臣查籥”。四是有的史料只有名,不提姓,则应加姓。宋史卷405刘黻传:“陛下擢用台谏,若臣磊卿、臣咨夔、臣应起、臣汉弼、臣凯、臣燧,光明俊伟,卓为天下称首,然甫入而遽迁,或一鸣而辄斥。”我使用此段文字时,费了很大的气力,才将他们的姓找出,其中“臣凯”在发表论文时却找不出,最近依靠四库全书的电脑软件,才将此人的姓查出,应为“陛下擢用台谏,若臣(郭)磊卿、臣(洪)咨夔、臣(刘)应起、臣(刘)汉弼、臣(潘)凯、臣(吴)燧,光明俊伟,卓为天下称首,然甫入而遽迁,或一鸣而辄斥”。看似十分简单的事,有时却须劳神费时,甚至积久不得其解。五是不要随便滥用坏的版本。一般说来,四库全书本不是好版本,应尽量避免使用。当然,四库全书本也有校勘价值,如黄宽重先生等已著文说明。标点本大金吊伐录校补的作者显然是费了很大功夫,但一个基本的失误,却是放弃好的、较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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