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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顾城:二元对立中的诗性人生内容摘要:作为上世纪末“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顾城率真清新的诗歌语言,离群索居的生活方式以及骇人听闻的死亡选择,都给后人留下了道不尽的思索话题。顾城的一生,留下明显的二元对立的印象模式。本文试从理想,爱情,艺术追求三方面来剖析顾城二元对立的诗性人生,并试图探究思想原因。关 键 词:顾城 二元对立 理想 爱情 艺术追求作为对时代风云的反叛与反思,“:朦胧诗”的出现是黎明时一代觉醒者的宣言;作为朦胧诗群的一员代表,顾城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符号:一切“群体”的特征都无法将他总结。如果把顾城比为一副画,一面色彩是清晰,透彻明亮,勃勃生机的,一面则是朦胧,晦暗,茫然,模糊不清的。画面两边的叠加,构成了下面将要讨论的主人公顾城。一 理想是一个人实现自我价值的基础,对理想的寻找则是一个人价值观的重要体现。纵观顾城一生对理想的追寻过程,可以看到明显的两截:前期热情奔放,追求理想,执着于并不存在的“世外桃源”;后期,一旦梦境醒来,黑暗降临,诗人马上变得疯狂,以双重的毁灭来拒绝黑暗。顾城前后这种超乎常人又截然不同的举动也使得他的理想选择呈现明显的二元对立结构:由疯狂的追求走向疯狂的毁灭,对立的两个极致同时出现在一个诗人身上,这成为顾城追寻理想的一大特色。作为出生于1956年的一代人,共和国变幻莫测的风云在幼年的顾城身上涂下了浓重的一笔,顾城也在历史风云中起伏跌宕。童年随父下放山东海滨农村的生活经历虽然为顾城以后的诗歌创作乃至生活选择提供了重要的童年经验,但灰色的历史,疯狂的人群,凌乱的生活,仍然在顾城身上刻下了抹不去的阴影,其诗作就留有这种痕迹。如作于1969年时我的幻想:“我在幻想着/幻想在破灭着/幻想总把破灭宽恕/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幻想”来自对黑暗现实的感受体会,“破灭”则是黑暗现实在个人身上的体现。顾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他的新诗自选集中,仍把这首诗放于其首,可见诗人对历史烙印的深刻记忆。我的幻想十年后,大动荡平息后的那一年,年轻的顾城终于发出一代觉醒者的宣言:“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这首名作,源于顾城对生活的体会和历史的反思。这是对生命的礼赞。寻找光明,就是对“黑夜”的控诉;寻找光明,就是寻找理想的存在。顾城,这个有着一双诚恳而无望,恍惚中又永葆童贞的黑眼睛的大男孩儿,终于把历史浓缩于自己的笔端,一跃成为历史的代言者,诗坛的宠儿。“在粗糙的石壁上/画上一丛丛火焰/让未来能够想起/曾有那样一个冬天”。在把“冬天”作为对历史的“留念”,宣告“破缺的月亮/被上帝藏进了浓雾/一切已经结束”(结束)之际,“民族命运的自觉承担者”(陈思和语)顾城也有对生命热情的歌颂。在他十五岁时写下的生命幻想曲这首诗中,我们可以读出诗人对理想的渴望,对自由的颂扬,对涌动着的生命韵律的欣悦:“把我的幻影和梦/放在狭长的贝壳里/柳枝编成的船篷/还旋绕着夏蝉的长鸣/拉紧桅绳/风吹起晨雾的帆/我开航了。”“幻影和梦”既是顾城的理想所在,少年的诗人集合起贝壳,柳枝,夏蝉和晨雾,昂扬地向着理想开航。在这首诗里,诗人热烈地表达对自我“人”的认定,对理想的礼赞。在诗人心中,“自我”就是整个世界。顾城要让“自我”自己的生命去碰撞宇宙的日月星辰,问候自然的万事万物。他相信灵魂与天地的同一,即对“天人合一”模式的追寻。在将“自我”融入外在世界的过程当中,顾城也完成了对生命意识的肯定:“青青的野葡萄/淡黄的小月亮/妈妈发愁了/怎么做果酱/我说:/别加糖/在早晨的篱笆上/有一枚甜甜的/红太阳。”(安慰)顾城的诗,的确是生命的清泉在流动,充满了晶灵与清纯。从此,诗人的眼睛就省略过“病树,颓墙/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顾城由此顶上“童话诗人”的桂冠,开始了“向没有被污染的远方”“自然”出发。诗人曾经这样解释“自然”:“自”是一切的本源,天生的状态规则,“然”是态度,同意,接受,甚至无所谓,无足道。“自”是本体,“然”是哲学态度。从此,“自然”在诗人的理想范畴里,成为一个鲜明的识记。“自然”就是诗人理想中“光明”的所在。对“自然”的追寻,成为诗人理想的主要内容:作为“生物的人”,诗人于1986年选择了南太平洋上远离大陆的激流岛作为栖居地,采贝筑石,砍柴喂鸡,喝雨水,居木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原始的生活选择逃离工业文明下的钢筋水泥,车水马龙。作为“精神的人”,诗人追寻泰戈尔,惠特曼,洛尔迦等“自然的儿子”,“我喜欢西班牙文学,喜欢洛尔迦,喜欢诗中的村庄,月亮,沙土和谣曲。”1顾城对自然的欣赏源于对自我生命体验即理想的实现。而诗人一旦发觉“自然的现实”令其失望时,曾经灵澈的黑眼睛顿时蒙上了一层迷雾。“在这里/我们不能相认/这里有墙/有无数灯和伸缩的目光/在量我们”,诗人对有墙有灯有伸缩目光的“这里”“自然的现实”有了恐惧。所以,他决定“我们应该逃走像暴烈的阵雨在田垅间飞奔”。颂歌世界里:“她老在门口看张大嘴的阳光/一条明亮的大舌头/在地上拖着/早晨的死/甲虫从树枝突然跌落。”长长的大舌头拖出了早晨的死亡,这隐喻着代表理想的光明消失了,以此也使黑眼睛失去了寻求目标,从此生命意义黯然下幕。“修一个城,把世界关在外边”2顾城以疏远而遗世独立的姿态表示着对整个世界工业文明的反抗,在强大的社会面前,顾城是渺小的,也是顽固的。但也正因为这种顽固,成就了顾城作为个体反抗社会的英雄所在。也正因为此,世人在对顾城这种举动不屑一顾的同时也多出了几分赞许和羡慕。但是,正如前面所说,在强大的社会面前,顾城是渺小的,这也注定了顾城决然地反抗最终是徒劳的:顾城修城的同时越加发现了理想距离现实,理想距离自由的痛苦:“我和这个世界对抗的时候,就像一个小虫子在瓶子里碰撞,想逃走没有一种办法能够解决生命的矛盾我没有办法对抗现实我没有办法改变世界我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实现自己。”3这是痛苦的痴语,也是清醒的认识。顾城是一个追求浪漫生活情趣的人,这也使得他的理想在实现地过程中多了几分不可能性。“我没有办法在现实中实现自己”,只有心灵纯真透彻如一泓清泉的人才会“不谙世故”,在世俗面前无可奈何。只有顾城,这个具有纯真浪漫的理想追求,离群索居的生活选择,又经历历史动荡的诗人,才会在自我的实现过程中出现由明丽走向绝望的直线下滑趋势,也才会出现非同常人的鲜明的二元对立模式。二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比生命价更高的爱情,在世人眼里是一种难以企及的两情相悦。但是在多情浪漫的诗人,尤其是顾城那里,爱情则成了唾手可得的世俗品。出现在顾城爱情世界并与之结合的两个女人是谢烨和英儿。谢烨温柔典雅,英儿机灵活泼。对这两种不同气质的女人的选择也表露了顾城在情感认同上的二元对立选择。作为唯灵浪漫主义的诗人,顾城是崇尚女儿性的。用诗人自己的话说:“永恒的女性的光辉使我的生活有了意义,有了生命,就像春天使万物有了生机一样。” 诗人在早期代表作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想象自己理想中的情人应该是这样:“她没有见过阴云/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她永远看着我/永远,看着/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诗人的生命中必须有“她”的存在,火车上偶遇谢烨后,诗人心中的“她”终于出现了。作为当时人气颇旺的诗人,顾城对自己的诗发表在什么刊物什么位置毫不介意。在诗人的意念中,只要有稿费能去上海看看谢烨就行了。事实证明,谢烨的出现,对顾城生活及事业的影响的确是巨大的。这个有着圣母般胸怀典型的东方女性,给予了诗人一切的帮助。在诗人用一顶帽子表达对现实世界的距离与反抗时,无论何种场合,身边却总少不了谢烨的影子。顾城曾对朋友倾吐真言:“谢烨是我的眼睛,是我的拐杖,”“谢烨只要离开我,死就到我面前来了。”顾,谢二人感情真挚是不争的事实。1983年两人结婚后,顾城的创作风格也更为成熟,洗练,倍受评论界关注。“那么多灯火摇摇/雷米/真想和你去走风暴中安静的雪地”(境外1987年8月)。从这首写于出国定居不久的诗中可以看到,至少在这个时候,顾城和妻子谢烨还是心心相惜,恩爱无比的。像所有恩爱夫妻一样,诗人希望能有一个“安静的雪地”,和妻子相互厮守。但顾城错就错在对爱情的需求上没有道德与理性的约束。英儿的来岛在促进一个“风流才子”创作灵感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诗人走向毁灭的预言。“你们是我的妻子,我爱过你们,现在依旧爱着”英儿开篇诗人仍这样痴语。“贤妻美妾”式的三人世界,是顾城爱情的理想模式:一方宽容,典雅,有圣母一样的情怀;一方活泼,机灵,有浪漫生活的气息。两种不同气质的女性都令人难以割舍。因此,顾城希望能同时占有两种对立的情感,永远沉浸在这个世外“大观圆”式的“女儿国”里。为此,他不惜以自杀相威胁,把自己的儿子“木耳儿”送给当地的土著毛利人抚养。这种对“女儿国”的过于依赖,从心理上暗含了顾城对女性专横的占有欲望。他曾在小春天的谣曲中,唱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是一个王子/心是我的王国我要对小女巫说/你走不出这片国土。”是的,进了顾城王国中的女性,想再走出他的王国的确很难。当情人英儿不甘寂寞与人出走,妻子谢烨忍无可忍决定背叛的时候,顾城发现他的理想彻底幻灭了,他的王国彻底崩溃了。他曾说过“我是一个偏执的人,喜欢绝对。朋友在给我作过心理测试后警告我:要小心发疯。”4此时,顾城真的发疯了,他举起了利器,砍向了温顺贤良的妻子,也砍向了自己。“贤妻美妾”式的婚姻生活在成就了几千年中国男人生理心理欲望之后,随着共和国的到来一起翻为昨天的历史。沉淀为男人意淫的集体无意识。然而顾城,却要在不时宜的现实土壤中根植自己欲望的罂粟花朵。两个晶灵剔透的智慧女性,任何其一都是珍贵的人生伴侣,但要同时生活在一个男人身边,冲突就不可避免。维系三人的橡皮筋最终因弹性的过度伸缩而崩断。顾城理想的二元爱情最终零乱为一出爱情的悲剧:一个出走,两个死亡。“我们看不见最初的日子/最初 只有爱情”(英儿),单恋爱情的日子,就是悲剧发生前的预兆。诗人的爱情虽然浪漫动听,如一副色彩缤纷的挂图令人羡慕,但最终因不合适宜的二元对立选择,成为一个血的警语。三写诗是顾城自我求证的一种方式,是对自我生命的一种介入。伴随着理想与爱情的波折起伏,作为诗人生命表象的诗歌创作,也在清纯的背后流露出“灰色”的影子。清纯的童话诗人与灰色影子的加入,构成顾城艺术创作中对立的二元。顾城认为诗人的工作就是把破碎在生活中的生命收集起来,恢复它天然的完整。“诗是顾城的唯一生活方式,唯一逻辑,唯一人际关系处理原则,诗与生命的二位一体,既是他的文艺观,也是他的人生本体论。”5顾城享有“童话诗人”的美誉,但我们逐读他的作品后就会发现,澄澈清纯的童话诗歌只是顾城诗歌的一部分,确切说是早期作品的风格。如我们前面已经提及到的生命幻想曲既是代表。(另外还如写于1968年星月的来由:“树枝想去撕裂天空/却只戳了几个微小的窟窿/它透出了天外的光亮/人们把他叫做月亮和星星。”烟囱:“烟囱犹如平地耸起来的巨人/望着布满灯火的大地/不断地吸着烟卷/思索着一种谁也不知道的事情。”)此类诗歌多写于1978年之前,这时期的诗风多呈现出明丽,率真的特征。但这类诗只是一小部分。通读顾城诗歌,在清纯的背后,更多的带有灰色的影子。如顾城的代表作,作为一代觉醒者箴言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黑夜”是对过去历史的一种印象总结,“黑色的眼睛”既是由“黑夜”诞生,但是黑眼睛渴望寻找的却是“黑夜”的反面“光明”。“寻找光明”一方面说明了作者对“光明”的渴望,另一方面也暗示读者诗人曾有过在“黑夜”中生活的痛苦经历。“黑夜”与“光明”构成了诗中显赫的对立意象。再如远和近:“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我”和“云”分别与“远”和“近”对立起来。“我”是人际关系的“远”,“云”是自然契合的“近”。因此“我”就成了“近的远”,“云”就成为“远的近”。个字里,淡淡的诗句中透出一股冷漠的诗意。这股冷漠的诗意就是作者在本诗中留下的“灰云”,也正是由于这片“灰云”,使得此诗多了份咀嚼的味道和哲理的沉思。在这里“远”和“近”由于意味的深化使得“对立性”特征明显起来。再如另一首著名的弧线“鸟儿在疾风中迅速转向少年去捡拾一枚分币葡萄藤因幻想而延伸的触丝海浪因退缩而耸起的背脊。”诗人选取的是四个流动的瞬间,在此诗中,世界在诗人眼里仿佛刹那间成了一个广袤而富有色彩的泡泡和球体。正是由于诗人心灵的软化使得外在世界,物体在诗人笔端得以对立性的软化。“本体”与“化体”在此对立,折射了诗人对外在物象的认识“弯曲”。这是诗人谴责的一种表现。在眨眼中,诗人通过描写文革时期“彩虹”变成“蛇影”,“时钟”变成“深井”,“红花”变成“血腥”的错觉,表达了心灵受到伤害后所产生的超经验感应。此诗也由于对比式意象组合的巧妙运用,营造出了令人震撼的心灵撞击。在我的幻想中,“幻想”与“破灭”在斗争:“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表达了现实对理想的残酷粉碎,落脚点也是“破灭”的灰云。在顾城所有诗歌中,色彩对比最明显的莫过于感觉:“天是灰的/路是灰的/楼是灰的/雨是灰的/在一片死灰之中/走过两个孩子/一个鲜红/一个淡绿。”“鲜红”,“淡绿”的色彩是明媚的,但这两个色彩明丽的孩子终于越走越远了,留下的,只是灰的天,灰的路,灰的楼和灰的雨:漫眼的灰色。“灰”与“鲜红”,“淡绿”的对比,使我们读到作者心灵的一副图景:鲜明暖色的逝去,阴暗冷色的到来。诗人在对立中从欣悦走向消沉。这种“心灵图景”也完全影响了他的创作诗风:由早期的明丽,率真,洗练蜕变为以后特别是定居海外时的晦涩,阴暗。灰色是悲观的颜色,是死亡的颜色。顾城是个天才型的诗人,一生信奉自然哲学观。作为哲学的一个基本命题,“死亡”如同游蛇一般,在诗人心中飘忽不定却又挥之不去。灰色调的时隐时现,也是诗人死亡意识的流露。青年的顾城,就为自己的归宿地描绘了一幅恬静的图画:“我的墓地/不需要花朵/不需要感叹或嘘唏/我只要几棵山杨树/想兄弟般/愉快地站在那里/一片风中的绿草地/在云朵和阳光中/变换不定”(我的墓地1981年4月)1987年4月诗人江河的妻子蝌蚪自杀,顾城参与调理后事并看了蝌蚪的遗容,他不由感叹地说:“蝌蚪多么安详,她死得真美!”对于死亡,顾城是毫不回避且赞美不已的:“死亡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只切除了生命/甚至不留下伤口/手术后的人都异常平静”(旗帜)。甚至,诗人为了避免结束,不惜避免了一切开始:“云,灰灰的/再也洗不干净/我们打开雨伞/索性图黑了天空。”(雨行)可以说,顾城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孩童式的任性和天真,而非成年人的稳重。这个把生命当作诗,用生命来写出率真晶灵的诗的天才诗人,用诗歌搭建他与现实生活的桥梁,用诗歌构筑他的理想王国。这个构筑的外表是明丽的,构筑的过程是浪漫的,然而正因为构筑过程使用的是“灰色涂料”,最终的结果也就不免以“毁灭”告终。在从童话诗人走向弑妻自戕式的震撼,从唯灵浪漫主义走向死亡哲学的过程中,“灰色情结”是其潜在的致命因素。“童话诗人”的“灰色情结”,也成为主导诗风由率真走向晦暗的航标。最终的死亡震撼则是“灰色情结”发挥的极致。可以说,“童话诗人”的诗歌创作,明丽率真的语言是其表,“灰色情结”是其里,表里相间,相互推拉,在此消彼长中贯穿了顾城一生的创作。“顾城对自然美,女性美的高度追求,使他戴上童话诗人桂冠的同时,又给他的诗和人生蒙上了死亡的阴影;其自然哲学观,生命观和爱情观,在唯美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合力中未达到统一,又使其诗和人生在理想与现实中失去平衡。”6因此,顾城的诗歌创作,品味“清纯”诗风之余,在解读对立意象的矛盾交织中,就又有了更多的思索话题。欣赏之中,意蕴悠远,品读之后,更多思索。四诗人是思想着的芦苇,顾城一直思考却又不能获得结论的两个命题是:我们应该是什么?我们应该需要什么?形而上的思考使顾城走向了追寻理想王国的道路。但这种逃离现实的结果是:理想王国的丢失。年轻时候的顾城曾写下一首诗表达自己对理想生活的执着构筑:“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虽然,我想生存/想稻谷和蔬菜/想用一间银白的房子/来贮藏阳光/想让窗台/铺满太阳花/和秋天的枫叶/想在一片静默中/注视鸟雀/让我的心也飞上屋檐/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虽然,我渴望爱/渴望穿过几千里/无关的云朵/去寻找那条小路/渴望在森林和楼窗间/用最轻的吻/使她睫毛上粘满花粉/告别路灯/沿着催眠曲/走向童年”(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1980年10月)。从这首诗里,我们读到年轻的顾城是倔强的,对自我构筑的理想生活也是极其渴望的。并且,这首诗仿佛是诗人给自己的一个谶言:在这里表达了对“世外桃源”式生活的热爱,作者想要一个有银白的房子,周围布满稻谷和蔬菜,有阳光和枫叶以及鸟雀欢呼的“仙境”,并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要有“爱”,有他爱的女孩陪伴着一起“走向童年”,过一种神仙伴侣般的生活。从顾城以后定居激流岛,英儿到来,木耳送养等一系列事件中,可以看到诗人的确一步步实践着自己早年的梦想。但是,“世外桃源”毕竟还是脱不了尘世的干扰,“贤妻美妾”式的爱情生活也属一相情愿。最后,美梦还是被打碎了。虽然“的接连运用,就是作者梦醒之后的真切表白:虽然,”世外桃源“的王国已经土崩瓦解,虽然,神仙伴侣”的生活也已烟消云散,诗人似乎应该义无返顾地“沿着一条发白的路,走进/布满齿轮的城市/走进狭小的街巷/板棚,每颗低低的心”(简历),重新开始自己尘世的生活状态。但诗人没有这样做。尘世中构筑的理想王国已经不复存在,顾城就去追寻形而上的理想王国带走妻子,飞向天国,追求尘世的解脱。因为,顾城是“不会屈服”的。这首诗在以上三个转折的意念上表达了顾城在探索之中陷入的困惑。正如赵毅衡指出的那样:“作为诗人,强迫自己不信任语言;作为文化人,满怀与文化对抗的情绪;不屑世俗者,不得不处理包括儿女情的世间杂事;鄙弃名利者,不得不接受奖金周游欧美繁华世界;遁世归隐者,迟疑踌躇不归荒岛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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