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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东京帝国饭店,由建设师:FL赖特设计。赖特(18671959)的建筑追求是永恒的。他设计的东京帝国饭店于1923年矗立在日本东京的土地上,并在关东大地震中,以其“像船浮在海面上”的结构免遭于难。赖特对该建筑的抗震、防火进行了十分周密的推敲和探讨。他希望帮助日本实现由木结构到砖石结构、由下跪到站立的转变,同时又不至于过多地丧失日本文化的伟大成就。帝国饭店的建成,可以说是日本乃至世界现代建筑史上值得重视的事件。作为赖特有机建筑的代表作,在技术和设计上对当时的日本来说都是高水平的。帝国饭店的每一个部分都充满了赖特独特的创意。帝国饭店后来的命运,便是于1967年11月下旬开始拆除,1968年2月28日解体工程完成,随之从东京日比谷的土地上消失。对抗末日审判的建筑帝国饭店在大地震中何以能免遭破坏?弗兰克劳埃德赖特从孩提时起,日本人对他们民族的伟大而静谧的山神在威严和永恒的平静中俯视于万物之上的神圣的富士山,有一种主观的信念就已经根深蒂固地扎在他们的心灵里。当这座山,倍伴着日、月、云、雾,不断地情绪变幻无常时,他们就怀着敬畏而祈祷。一种大自然所表现的原始之美能像这样充满着圣洁和恬静魅力的处所,在世界上是绝无仅有的。不必多说,这神圣的山是古老日本的,也是蕴含着古代传统的现代日本的上帝。当这纤细岛国周围世界上最深的海沟里,深水的巨大重量扭曲着地壳,撕裂开海底深谷,大谷里的海水奔涌进炽烈的地心,化作气体和蒸汽在里面膨胀、爆炸,使地球为之痉挛,终于造成绿色大地上的生命陷于毁灭时,就是这股造起这座伟大之山的可怕力量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地从虔诚的百姓里夺走生命。巨大的震波战颤地穿过大地的全身,突如其来地在一夜之间改变了广袤地面上的一切。整座、整座的村落消失了,新的岛屿诞生了而同时其他一些岛屿不见了,山头夷为平地而山谷却隆起来反成了峻峭的海岸。多少世纪来由于这种灾难的锻炼,人们在地面上盖起轻巧的房屋自然,沾着火星便会燃烧的木和纸盖的房子,一旦失火难得连烧几百家就停住了,通常一烧就是几千家,甚至烧个精光。因此,激烈的地震总是以大火告终。未被吞没掉的死者被埋葬了。再来一次天灾,“毫无办法”,只得一如既往再忍受一遍重演的悲剧。地震之波天然是命中注定不可战胜的,一种非单靠人力能够对抗的威力,它比任何人类所能支配的力量要强大得多。“毫无办法!”我与这种淡泊坚忍、苦乐无所动的主义相见和相处长达四年或更多。当时准备在地震仪表明未曾片刻静止过的土地上建楼,来与这可恶的威力对阵准备不以刚性力而采取其他办法来对付它。我这个外国人随着海军少将帕利来到日本,分担他们的欢乐和忧愁。不久,要在日本的首都东京建造一幢供外事活动的建筑。一方面是出于对在日本新的外国利益的关心,需要建造一幢银行交割用的社会性建筑,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没有一个外国人能适应塌塌米上的生活。需求不断增长,因此,当时皇室想自己来着手解决这一需求,他们要求德国人建造了一幢木料加粉饰的德意志风格的建筑。那个可怜的“奇货”不久就变成了破烂货。再建一个更大的建筑迫在眉睫了。对这一次新建,皇室提议与帝国的资本家们船主、水泥制造商、银行家、烟草业主等联合起来共同分担筹措新物资的任务,同时遴选我这个美国人来将此事付之实现。当时被邀请到日本来的外国人中,还没有一个人愿对日本的传统脱帽致敬。当外国人到来时,也连同带来了他们本国的各种事物,而不管这是否符合日本的习俗。重礼仪和谦逊的日本人,总是对之铭心感激,往往郑重其事地将这些“礼物”接受下来,还力图用同样的方式还礼。日本的美术传统,在世界上也是最高雅和最纯粹的,这也表现了溯源中国的应有声誉,我的直觉感到万不可站污这一切。西方有很多东西应该向东方学习。日本是前往伟大东方的大门,而从我看到第一幅浮世绘和读到第一本老子以来,这一直是我梦魂牵绕的地方。然而,地震这对一切房屋终归是可怕的天敌!我为这幢建筑物进行设计和工作长达四年多的时期里,可怕的地震威胁的念头从一刻离开过我,无论什么人也永远忘不了深夜里有时一种象是在海上的奇异感觉把弄醒,耳边响起奇异到非人世的隆隆地裂的天籁声,突发的震动、沉陷、摇撼,升起又簸回来再摇撼,在一阵房屋脱底坠落的感觉后,粉刷剥落,梁架迸裂,似乎整个结构倾要崩溃倒塌的恐怖感使人魂飞魄散。我简直不知道也不敢想象也许还有什么比地震更能威胁人类生趣的恐怖感了。对此日本人变得面无人色,开始冷汗侠背,其他是无所表示的,除非地震破坏达到极才变得惊恐。我研究地震后,发现这是一种波的运动,不是海水而是大地的波动在这种可怕的震撼下,没有任何刚体能与之对抗。由于是波的运动,采取象长桩之类的深基础,只会因共振而使上部建筑动摇,所以基应造得短浅些。基地上表土2 . 4m厚度以下是18一21m的软土,这层土壤似乎是上天的恩赐它是减弱冲击波的最佳减震器。那么为什么不将房屋浮在它上面呢?为什么不采取像军舰浮在海面上那样,以软而薄的非常轻的结构来取代以尽可能增加重量的办法所取得的刚度呢?而且为什么不把房屋造成象双手相合手心向内手指交叉那样来顺应运动呢,便当变形消失后,就可恢复到其原先的位置呢?这是一种在任何方向都可自由屈伸和反屈伸的弹性体结构为什么要与地震去硬拼,为什么不顺着它而以智取胜呢?这就是我如何抱着这些想法开始设计这座大厦的。最要紧的问题是如何从泥浆面土那2 . 4m深的干酪状土层里取得最大的承载力。我做些直径23cm深度2 . 4m的钻孔,在钻孔内注满混凝土,安排就绪后,就对这混凝土桩进行试验。运来一车子铁锭放在这些桩上试压,一直加荷到它们沉人地下,这样就取得了荷载和应变的关系数据。另外通过整片基地上的钻孔试验以找出表层的软弱部分。由于钻孔距离地表0 . 6m处见水,因此孔一钻好就必须立即灌入混凝土,后来采用尖头木桩来钻孔,也是木桩一拔出就马上将混凝土注入。数据资料到手,基础平面就出来了。在整个基地上布满了双向0 . 6m中到中间距的混凝土桩,在桩上砌筑墙基,这样使2 .4m深的上层土壤足以在面上起到承载作用。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因为这儿是压缩性土壤,在大面积墙基下土壤被压缩,就更增加了桩柱之间的摩擦。实验结果证明,压缩可以安全地加大摩擦,这意味着建筑物下沉13cm,是建筑物本身把桩基压向这样的深度。这尽管是经济的,却很危险而且更复杂。结构学中的隔震原理最后,这幢建筑是一磅一磅地进行测算,并完全按照试验数据均匀分布地“浮”在地表下面。这点做到了,只有极少的许微改变,建筑物站住了。这一基础工程比东京一直沿用的做法要节省几十万美金,但是如果当时帝国饭店的老板们哪怕了解一点儿我们的打算,是一定会掀起一场阻挠其实施的轩然大波的。谣言几乎已起到了阻挠的作用。不过总算幸运,这儿已经用上了泥土软垫,根据均匀的荷载布置的桩以及其它一切。我终于可以靠这极为理想的吸收冲击波的措施来面对末日的审判了。那么,究竟如何来搞一个柔性结构来代替蠢笨的刚体结构才好呢?首先是应该把建筑分为若干部分,长度超过18m就需要分开,地板、墙壁、屋顶等等一切都应清楚断离,然后再在设计中精心处理好一部分与另一部分的接缝,总之要慎重推敲,精心计算。平面很规则,地震是不会引起复杂的扭转等不利变形应该考虑一种结构,使楼板不架设在墙与墙之间,以避免大地震时因墙体动摇而导致楼板坠落,那么何不象侍者端盘子时,手臂高举以指端托住盘子中心那样来支承楼板平衡其荷载呢?不是同样可以让所有支点支承在楼板中心下面,而不采取通常做法那样将板端搁置在墙上吗?这就是我现在找到的办法悬挑。悬挑是一切结构原理中最浪漫、最自由的。在上述情况下,尤有特殊意义。侍者的餐盘中心支托在他手上就是悬挑楼板的原理。东京帝国饭店的结构形式,就是统统采取这样的混凝土悬挑楼板的支承方式的。悬挑对板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但它增加了中间柱的负担,如同侍者必须先暂稳一样,如果侍者摔倒了,他的盘子一定会摔坏一样;且端盘子的人一定比不端盘子的人更容易摔倒!日本建筑的屋瓦曾经在大地震时夺去过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因此设计采用了轻质的手工制作的绿色铜瓦片,不该让更多的人再因此而死于非命了。外墙下部加宽加厚并加重,向上则逐渐变得薄而轻。与此相反,东京原来的建筑都是头重脚轻的。我用落低重心来抵抗震动,而墙体的收分倾斜则设计得更符合造型美,在墙外悬挑楼板所形成的雨蓬处,挖了装饰性的孔,既使结构变轻,又获得了丰富的光影变化。在东京到处用以铺地的石材是一种轻如青橡木的极易加工的火山岩。我原想若将这般普通的材料用在如此高贵的大厦上不免有点冒读尊严,可是最后我还是将它用作了主要材料,以便自由地塑造建筑师意欲表现的形式。整个建筑被建造成双层的壳体,外层是细长而精致的面砖,、内层是带凹槽的空心砖,内外层一同砌至1.2m或1.2m以上的恰当高度,二个壳之间以混凝土浇实以结成一体。地震是一种惯性力,F=ma降低建筑物的质量,就是降低建筑物在地震作用下的惯性力,是抗震最好的办法。这样一来,这个庞大的建筑物的外装修就成为一个火山岩拼镶的表面和砖合在一块儿的整体了地震总是会使埋设在结构里的管道和电线等断裂,使房屋遭到水淹或走电起火。因此这儿所有的管线都埋在与结构不相连的地下室中带盖的混凝土地沟里,甚至与基础也脱开。所有的主管道和支管道都是铝制的。穿越地沟的铝管弯头与结构脱开悬吊在垂直的管道井中,从中再将弯曲的支管引出连接到卫生间的管道口。这样,任何震害或许会将管线弄得格格作响或者将其扭弯,但都不致于弄断。最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要在前庭搞一个大型蓄水池,既作为建筑上的一个特色又可汇集屋顶天落水,以成为饭店排水系统的一部分。由此可知,设计所考虑的一切建筑方面的特征都产生于实用的需要,特别在形式上,无论是直线或平面的表现,我都从尊重拥有这座大厦的人们的传统风格出发,使其变化入微。在设计的性格上,我也打算采取能充分发挥日本人精巧手艺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我们尚不知道是否有任何机械可以代替。当然,我们还说不上这样起步能走多远,也许并不怎么远吧。至此,设计图纸准备就绪了。进行造价估算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切都那么陌生无先例可循,也无从接触了解商业情报。只好放弃这一切,靠我们自己组织起来干一一帝国饭店的建筑师和建设者,语言不通,陌生的人,陌生的方法!参加者是来自异国的建筑师得到18 20位日本大学生的帮助,其中有几位在设计阶段一起到过威斯康辛州和另一位出色的外国营造商,芝加哥的保尔缪勒,以及本地人。我们把饭店的老板林先生组织进来当总管。我们在静冈买下砖窑,可以烧制外壳用的细长而精致的特殊面砖其大小尺寸和细长的形状都是迄今从未有过的。就等着用它的那一天了。我们也烧制了内壳用的槽纹空心砖,这也是帝国头一回采用的。我们在靠近日光的大谷地方买下了盛产美丽火山岩的采石场,并开始把这作为装饰面料的石块,运到东京的工地,运输石料的洪流涌积到大厦源源不断达四年之久,在大谷地面上留下的洞穴,规模几乎有纽约的中央车站那么大。当时我们雇佣百名以上的能工巧匠,在这种带豹皮般绿色斑点的火山岩上,凿刻大楼所需的纹样。我们在这四年前后陆续平均雇佣的人数约600名之多。其中大多数来自近郊农村,他们就聚居在我们建造的建筑物周围,跟他们一起来的家属,就在这儿做饭、洗衣、睡觉。我们真挚地有时激昂地而且常常是以辱骂的口吻用我们和他们的方法折衷起来的方法来教他们如何建造这座大楼。我们曾试图引进采石机和磨石机,可是在他们的开山斧挥舞之下,这些东西终于被埋在砍飞出来的石屑之中。后又试图采用起重机,三脚拔杆和卷扬机,可是他们宁可肩负重荷背着巨大石块去爬坡。我们试图不用外脚手架,教他们从室内砌墙,也行不通。他们是多么熟练!多好的能工巧匠!何等的耐心和聪明!因此,与其徒劳地试图教他们走我们的路,倒不如和他们一起走他们的路。现在我亲眼见到的大部分工作自然而然都是他们的做法。因此我修正了我最初的许多想法。语言障碍日益减少了,但是奇怪的差错永难避免。的确,日本人对事物的进取方式是螺旋形的,他们对一切方向的进攻都有一种本能的迂回性。不过他们是用优雅、聪慧和忠诚来达到目的的,这种忠诚完全是喽罗对武士之所为。他们不久就教化了我们,事情进展得颇为顺利。这里大片面积上摊满了大厦平台和庭院的建筑材料,并为几百个家庭所割据大厦的身姿开始从像是陷于绝望的大面积混乱中显露出来了。工人们对大厦的兴趣越来越浓了。看到一群群的人对显露出来的某些完工部分,或赞美或批评批评的那么机智,这种情景在这里并非不寻常的事情。那里有一股在美国建筑界不可能看到的衷心赞赏和忠诚于工作的态度,能在此得到这样的体验真是大好事!就工程来说唯有休假日是该诅咒的,星期天不休息,但代之以每二周休息二天,部分人要再过一二天才能恢复到工作的常态。这样一来,工程拖拉了,加上梅雨季节!日本人说,东京下雨不仅天上下,而且还地上冒。我们确实取消了在日本许多建筑的建造方法 很花钱地搞一个临时屋顶,边上再遮上席片。我们还在自我庆幸却发现毕竟工人们比我们更了解他们的气候。如果我们真保护他们不受雨淋日晒的话,大厦会提早七个月完工而且一定会使一切更有成效。再来几个这样的“成功”真会叫人受不了!董事们定期两年碰一次头,并开始抱怨。谣言从英国人(他们对东京的美国人颇有好感)和美国人(美国人为什么毫无例外地都对在海外的同胞如此不悦?)那儿传到他们那儿,结果说是这幢大厦的建筑师发疯了,甚至说哪怕稍有地震,大厦就会坍塌而且整个大厦将沉人泥土之中以至无影无踪(在那泥上软垫中倒确有足够的余裕)。在那些原本进行得好好的地方,事情开始拖拉。我们事务所的同事们倒还忠于职守毫不动摇,可是林总管却每日受到骚扰和非难,而且在此严峻的时刻,又清楚了还需要350万日元才能使工程完工。前景看来暗淡无光。在已经完成的建筑物的下面几层,开始了小部队的作业。每当一部分工程收摊,那儿就转为乱哄哄的工场,铜活铜器和屋面铜瓦都在那儿制作,内部的装修和家具以及各色装演和杂活,只要楼板一盖上,也就在那宽敞的室内空间里进行加工。我从自己家里带来精良的家具样品,并将它们拆散给日本工匠们看,以便让他们按照新的设计 使家具成为建筑物的一部分的新设计意图去进行制作。他们是这个行当的能工巧匠。地毯则是向北京订的货,并就在那边依据和大厅或房间相协调的室内风格来织造我们将大厦的主体工程进行了三分之二。由于外国人无法按价格行事,也无法查找有关造价问题的细节,事情拖到这一步已过了好几年。终于栽跟斗了!董事们被召集来。大仓男爵是董事会主席除自己的权益外,他也是占60的帝国皇室权益和土地权的代表,此外还有掌握着造船业的浅野先生那样白发浓眉目光灼灼的权威人士,烟草业的村井一位总是打圆场的和事佬,银行家岩井体格魁伟,站在那儿胡子可垂到桌面以下,以及另外六七位人物。大仓男爵从开始起就是我的支持者,可是现在却陷于烦恼之中。集会总是在一处老旅馆里举行的,以往总是在茶点和社交的欢声笑语中举行的活动,这次却不然,气氛阴沉沉的,过了很长一段风雨欲来的窒息时间。男爵,一位年过八十依然年轻人似的满头乌发的人一一公认的杰出的操纵着帝国经济命脉的巨头之一坐在桌的上首,我坐在他左边,右边是他一手栽培的秘书,一位哈佛毕业生,他是翻译,至于其他人坐在哪儿无关紧要。他们在坐位上忽然一下子都喋喋不休起来,我没完没了地对那些主要质询作出答辩。基础,永远是基础,还有钱,钱!男爵一段时间里还是耐心而有礼貌一一只是有时当他激动时会嚎起嘴唇抖动着发出“扑噜、扑噜”的声音,此刻他这一独特的怪癖表现得十分明显,突然他站了起来身体前倾,脑门突出,怒气冲冲,丝丝出声用双拳击打着桌面一一这在他真是一种罕见的举动。举座雅雀无声,男爵就那么站着直视着我。全然不知出了什么事,我也本能地站了起来,翻译也站了起来,对我说:“男爵说如果年轻人(任何事总是相对的)到建筑完工之日尚留在日本的话,男爵本人将筹措必要的资金,他们都能去”。不管到底都能去的地方在日语是说的什么。虽然我思乡心切,对这一切已深感腻烦,但还是与男爵握手言和达成了协议。会开完了,董事们挨个儿退场,不仅不庆幸他们已经脱出了他们的责任,反而面红耳赤地迁怒于一人。泼里克勒斯建造帕提侬神庙时是否也是扮演着与男爵相同的角色呢?反正帝国饭店新厦总算继续造下去了。现在所有的董事都变成了密探,隔墙有耳,宣传增加了,我失去了自由,在比以前更为困难重重的条件下工作,不过我的一小批日本弟子是忠诚的,我们一往无前直到另一次风暴的来临。董事们向男爵告状:“干嘛不去掉水池省掉那四万日元?”男爵理所当然的以此责之于我。他既已心存芥蒂,争执似乎是无用的。我通过翻译向他解释这是对付地震的最后希望之所在。灾害发生时城市断水,建筑即便躲过了地震没有倒下,连绵150m立面上的木窗框以及沿街的木造建筑也会被引燃使建筑内部烧得精光,我举东京过去发生的五次大火为例,大火一起任何不燃材料都无法抗拒。不管怎样,水池说什么也得废去。不,我抗辩说去掉它是错误的,但这么干涉下去他只好解除我的协议并让我马上回家。我就这样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但是我终于未离开东京。水池工程建成了,在二年后的大震灾的惨剧中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第二年我可以回故乡了,东京的气候无论冬夏都潮湿而气闷,除了秋天和初春,一直很难受,加之工作繁重和担忧,搞得我精疲力尽。现在一场可怕的考验平息了人们的祀忧,建筑师的立场被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当时建筑的主体结构已接近完成,建筑师的工作室搬至进厅门廊上层的左侧。日当正午,工作室的年轻人当时只有十人,工役也差不多这么多。突然,一种毫无预先警号的震撼将建筑整个抬起,年轻人连同他们的图板一起被摔倒在地。当震波运动开始,一阵子惊惧和恐怖四起,整个结构真的扭曲起来。我被奔跑逃命的工役们和我的助手们冲倒在地。上天有灵,后面屋顶层里没有更多的人,否则我一定给踩扁了。当我倒在那里时,我清楚地看见地面隆涨起来,穿过地上结构,边升起边鸣吼,进而变为可怖的碾碎撕磨的噪声。几百次的砰澎声弄得我翻肠搅肚,后来才弄清那是最近火灾后老的帝国饭店仅留下的五支高大烟囱坍塌所发出的声音。可是这时从工作室听来,却让人感到是在工作室后面视线所不及的宴会厅坍塌了。在这恐怖的考验时刻,只有一位忠实的助手留在了我身边,他就是我忠心的右膀,唇齿相依的远滕君脸色苍白冷汗侠背。否则,这幢建筑就仿佛是无人之境了。我们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一起进了顶层,看见街道塞满了人群,人们仍掉了工具,在庭院里工作的也都出来逃命了。他们全都奇怪地无声无息地傻站着,面无人色地战傈着。这种奇异的死寂也笼罩着整个城市。骤然间十几处地方起火了。火钟长鸣,大混乱猛然爆发了,女人们拉着受惊的孩子,哭泣哀鸣在下面沿街而逃。我们正好经历了这场52年来最剧烈的地震。然而建筑物丝毫未受损害。将经纬仪放在基础上,显示出并无任何偏移。工程的正确无误取得了铁证。林总管进来当听汇报灾情说到建筑无恙时,迸发出感激之泪。过去的一年多总算值得活下来了。残酷的怀疑、讨厌的不信任。翌年,建筑物接近完工,已经不是建筑师非到场不可的局面了。一翼的内装修虽然尚未完成,但这不过是已经完成的和家具齐备的另一侧的翻版而已,我可以问心无愧地回家了。以男爵为首的我的业主慷慨地给我的设计费上又加上了高额的谢金。我先在男爵和董事们举办的香槟酒宴会上午餐,接着又在由建设委员会发起的茶话会上话别,每个人轮番自发地向我表示敬意,最后是工役们的告别式,他们也给了我比起前者毫不逊色的礼遇。老天有眼啊!登船之日到来了。为了上我的汽车,我必须从后面穿过新厦到前面。但其中竟空无一人,使我颇感意外。待到来至前院,一看,原来所有的人都聚集在这儿呢,他们将紧狭的空间挤得满满的张望着,等候着,我的姗姗来迟已让他们等候良久了。这是对真正价值的认识得到满足的一个明证。我想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是除了日本,哪里也不会遇到的事。这正是我想在作品中对之表示敬佩和尊重的一种精神。建筑师的身影刚出现,从这一行的清扫工到领班工头的各式人等便一齐围了上来,或哭或笑争着以西礼来和我握手,他们早已学会了“奥莱特”(allright行),现在则混然连声喊着“阿利加多”(谢谢)和“沙哟那拉,赖特桑”(再见赖特先生)。太热烈了!“赖特桑”突围而出,可是他们却呼喊着“万岁!赖特桑,万岁!”追赶在汽车后面直到日比谷车站。在乘火车可以到达的18英里外的横滨码头,发现有60多名领班特地从东京赶来送行。他们高呼“再见”一直到船驶离港口消失在视线之外。这是什么样的百姓啊!以世界之大,这般忠诚慈爱暖人心怀的人哪里还会有甚至还可能会有呢?二年后的1923年,在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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