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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我国公司资本制度的创新丁婷 （北方民族大学 商学院 宁夏 银川 750021） 摘要：公司资本制度是公司立法的基石，其设计的优劣将直接影响公司自身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为了适应世界各国公司资本制度渐趋缓和化的发展潮流、克服我国原有公司资本制度的诸多弊端，我国在公司法的第三次修订中对公司资本制度进行了巨大的变革，这些突破和创新对完善公司的法人治理，促进公司发展，吸引民间资本投资，维护公司、股东、债权人利益，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健康发展有着重大意义，更为我国公司制度的进一步改革与完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关键词：公司法 公司资本制度 创新 法人人格否认作为现代社会中最为重要的企业组织形式，公司是资本的集合体，其信用基础寄托于自身资本的真实和稳定，这种真实和稳定不仅对公司自身的生存发展，而且对于社会的交易安全都至关重要，因而各国立法在发展过程中都确立了公司资本的基本原则，并以此为基础形成了不同特色的资本制度。公司资本制度在公司的设立、运营、终止等各个环节，都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调控角色。公司资本制度设计的优劣，也将直接影响公司自身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我国1993年的公司法确立了以保护交易秩序与安全、保障债权人利益为首要目标，以资本三原则和法定最低资本额为核心的严格的法定资本制度。这一公司资本制度在建立之初的确起到了巨大的积极作用，有利于巩固公司的资本结构，推动国有体制改革，能够有效维护交易安全、保护债权人利益，并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公司的滥设，促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但是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逐步深入，特别是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后，这种带有一定计划经济体制印痕的公司资本制度已经不能适应我国日趋成熟的市场经济体制的要求、不适应现代国际竞争的需要，与国际上公司资本制度逐渐走向宽松和灵活的发展潮流不相符合，严重阻碍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其弊端日渐凸现。-收稿日期：2008 -2- 作者简介：丁婷（1972- ），女，回族，北京市人，北方民族大学商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经济法学。*本文为北方民族大学2006年校级科研项目（2006Y009）（对实施新公司法与宁夏现代企业制度发展的调查与思考）与2006年宁夏回族自治区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06NXCJY14）（产业结构对宁夏城市化进程的影响分析）的阶段性研究成果。因而在认真总结我国公司实践的经验教训，大胆吸收国外先进立法经验的基础上，我国对公司法进行了第三次修订，于2005年10月27日审议通过。修订后的新法更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在公司资本制度方面有许多重大的突破和创新，既符合世界各国公司资本制度的缓和化趋势，更为我国公司制度的进一步改革与完善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一 降低法定最低注册资本数额 放松公司资本制度管制新公司法注意到了过渡依赖法定最低资本额制度的危害，取消了按照公司经营内容区分最低注册资本额的规定, 有限公司的资本额从原来50万、30万、10万，统一降到人民币3万，股份公司从原来的1000万下调到500万。这一变化的立法意图就在于降低公司的设立门槛、放宽准入的条件，广泛利用社会财富、充分调动创业者的积极性，为科技转化为生产力开辟渠道，促使更多的民间资本进入市场，使更多的公司得以设立发展、参与竞争，从而改善我国的竞争机制，更好地实现市场经济。这也为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的要“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促进以创业带动就业。”“坚持实施积极的就业政策”提供了法律上的保障。新公司法第26 条规定，有限责任公司“全体股东的首次出资额不得低于注册资本的20%，也不得低于法定的注册资本最低限额，其余部分由股东自公司成立之日起2年内缴足；其中，投资公司可以在5年内缴足。”同时第81条规定“股份有限公司采取发起设立方式设立的，公司全体发起人的首次出资额不得低于注册资本的20% ，其余部分由发起人自公司成立之日起2年内缴足；其中，投资公司可以在5年内缴足。在缴足前，不得向他人募集股份。”1由此可见，新公司法采纳了“二元化公司资本制度双轨制” 2，对有限责任公司、国有独资公司和发起设立的股份有限公司采用缴付折衷资本制3，也可以叫做折衷的法定资本制。这是以法定资本制为主的一种折衷资本制，即注册资本需要全额认购但又无需全额交纳公司即可成立的资本制度。而对于募集设立的股份有限公司和一人有限责任公司仍采用严格的法定资本制。4 新公司法是根据股份有限公司的不同设立方式确定其资本缴付模式的。采取发起方式设立的股份有限公司，由于其与有限责任公司的设立并无实质区别，所以可以采取缴付折衷资本制分期交付，但为保障社会投资者的权益，在全部注册资本缴足之前，不得向他人募集股份。采取募集方式设立的股份有限公司，发起人只需要较少的投入，其他资金可以由社会上大批的小股资金聚集而来，因而发起人没有必要对注册资本进行分期缴纳，又因其涉及到社会投资者权益的保护，所以仍采取法定资本制，以在公司登记机关登记的实收股本总额为注册资本，不允许分期缴付。 对一人有限责任公司只适用严格的法定资本制，新公司法第59条规定“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的注册资本最低限额为人民币10万元，股东应当一次足额缴纳公司章程规定的出资额。一个自然人只能投资设立一个一人有限责任公司。该一人有限责任公司不能投资设立新的一人有限责任公司。”若公司的发起人、股东虚假出资,未交付或者未按期交付作为出资的货币或者非货币财产的,由公司登记机关责令改正，处以虚假出资金额5%以上15%以下的罚款。1新公司法这种新的公司资本制度是将法定资本制的严格性与缴付折衷资本制的灵活性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既增强了公司随时获得现金的能力，又避免了公司设立中及其成立初期的资金闲置；既有利于保护债权人的利益、维护交易安全，又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设立欺诈行为、便于公司的设立。二 出资类型多样化 放宽对股东出资方式的限制从国外的立法情况看，对股东的出资形式，各国公司法很少作出具体的严格限定，有的根本不作限制，有的只是作出列举性的规定，并不作严格限定。但我国旧公司法基于维护社会交易安全、确保公司的偿债能力，确保公司正常经营对有形资产需求的考虑，实行严格的出资形式法定主义，5对出资形式采取了列举方式, 只规定了货币、实物、土地使用权、工业产权和非专利技术五种出资形式，并规定了工业产权等无形资产出资不得超过资本20%的最高比例限制，国家对采用高新技术成果有特别规定的除外。为了严格贯彻资本三原则而排除了股权、债权、劳务等其他经营要素和条件的出资，而且不允许当事人对出资形式作另外的约定。从我国司法实践的情况来看, 这一严格的出资限制与现实经济生活存在着矛盾和冲突。随着社会的发展，物质形态和产权形态的表现形式日益多元化，创造公司商业价值的出资方式远远不止这五种。在实践中股权出资和债权出资，已日渐成为普遍的出资形式，尤其在企业改制、资产重组，包括上市公司组建的过程中，以股权和债权的置换完成对新公司的出资是许多投资者优先选择的出资方式，在商业银行改革和资产重组的过程中所实行的“债转股”也是债权出资的一种特殊形式。因而针对实践的需求，顺应资本市场的发展趋势, 避免上市公司的某些出资形式处于法外状态，新公司法在出资比例、结构、出资方式方面做出了重大变革。新公司法第27条规定：“股东可以用货币出资, 也可以用实物、知识产权、土地使用权等可以用货币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的非货币财产作价出资全体股东的货币出资金额不得低于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的30%” 1 新公司法以一个富有弹性的抽象性描述“可以用货币估价并可以依法转让的非货币财产”取代了原来机械、固化的全面列举式的规定，既保障了股东投资的自由, 调动了投资者的积极性，为投资行为扫清了障碍，又拓宽了公司的融资渠道，为其充分利用潜在的各种投资资源和社会财富打开方便之门, 最大限度地满足股东和公司的投资需求，促进了公司的发展与繁荣。此外, 该条规定全体股东的货币出资金额不得低于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的30%, 放宽了对实物尤其是知识产权作价出资比例的限制, 使人力资本、物力资本得以发挥最大的作用, 有利于鼓励高科技公司的健康成长，体现了资本效率目标，并将对我国高新技术的进步和高新产业的发展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三 取消公司对外投资数额的限制 限制大股东通过担保转移公司财产旧公司法第12条第2款规定了公司转投资的限制：“除国务院规定的投资公司和控股公司外，公司向其他公司的累积投资额不得超过本公司净资产额的50%”。 6立法之初这一规定的意义在于：当公司的对外投资总额超过公司现有净资产的50%时，公司就不得继续投资。在这种情况下，一般说来，只有随着公司净资产的增加，对外投资额在公司净资产中所占比例减低到50%以下时，公司才可以在这一法定比例的范围内增加对外投资，这有利于保护债权人的利益。因为在转投资比例过高的情况下，公司债权人的清偿利益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转投资股权的可转让性以及这些股权的过后变现值。如果债权人不得不接受以转投资股权作为清偿，而这些股权难以转让实现或者其变现值低于清偿时的评估值，那就意味着让债权人承担了公司转投资的风险。但是旧公司法这项限制在实践中颇受企业界批评，不少商人对于“50%”的限制比例的立法理由及其妥当性有许多疑问，该条规定看似天衣无缝，实则不然，现实中铤而走险违反该规定而开展转投资活动的公司大量存在，而在实践中这一规定又很难操作，公司登记机关难以及时掌握必要的信息，致使这些公司仍能顺利通过年检。并且这一规定非常容易造成公司资金的闲置，严重妨碍公司的投资业务拓展，许多公司面临着营利前景甚好的投资项目时只能望洋兴叹。公司对外投资本来就属于公司的经营自主权，为了鼓励冷暖自知的公司大胆开展投资活动，新公司法第15条彻底废除了转投资限制。公司向其他企业投资，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不得成为对所投资企业的债务承担连带责任的出资人。据此，公司转投资不再受“50% ”的限制，投资对象也不限于“其他有限责任公司、股份有限公司”，而是只要不与被投资企业承担连带责任的即可（如：公司不能向承担连带责任的合伙企业投资），同时公司设立分公司的行为也不是转投资。而且，针对目前一些公司的大股东或者实际控制人通过提供担保转移公司财产的现象，新公司法第16条还进一步要求，“公司向其他企业投资或者为他人提供担保，依照公司章程的规定，由董事会或者股东会、股东大会决议；公司章程对投资或者担保的总额及单项投资或者担保的数额有限额规定的，不得超过规定的限额”，并且还规定该股东或者受实际控制人支配的股东不得参加该担保事项的表决。1 新法的这一变革既保证了公司对投资对象只以出资额为限承担有限责任，保证了公司债权人的交易安全，又增强了公司股东自治权的行使，同时也适应了我国风险投资行业的发展需求，为新合伙企业法有限合伙企业形式的确定也奠定了立法基础，这无疑有利于我国现代企业的发展，增强我国企业的世界竞争力。四 放松公司股份回购的限制 对股东退股有了更明确的规定各国公司法实践表明，无限制地允许公司回购自己的股份可能会导致资本虚假，危害股票公正交易，破坏股东平等，会使公司经营者以不正当手段控制股东会。因此，很多国家都限制公司回购本公司的股票。但是，自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各国相继放宽了对公司回购股票的范围，比如：日本在1994年的商法典修改中规定股份公司为了向本公司的董事及从业人员出售股份，可以在不超过已发行股份总数1/10的限度内收购本公司的股份、封闭型公司为了自身暂时成为股权转让的对方等情形下可以取得自己公司的股份。1997年的修改又进一步规定股份公司可以通过期权方式，向本公司董事及从业人员出售股份。7美国的规定则更为宽松。但是我国旧公司法关于股份回购的限制过死，除了减资和公司合并外，公司不得收购本公司的股票，公司不得接受本公司的股票作为抵押权的标的。为了满足股票期权计划的需要，适应现代社会人力资本出资的需求和公司治理结构变化，新公司法在原来的基础上做出了重大变革。进一步增加了两种情形，其一是允许公司将股份奖励给本公司职工的情况下，收购自己的股份，其二为保护中小股东的合法权益，规定了在公司合并分立的时候，股东有权要求公司收购股份的情形。 公司回购自己的股份有利于以较低的成本强化异议股东“用脚投票”的权利；有利于减少股东间“搭便车”的问题, 促使股东积极行使自己的权利；也有利于控制自己公司的资本市场价格和企业的资金使用量, 同时该规定还为通过开展职工持股，调动公司管理层和职工的积极性、实现企业的合并和重组，开辟了一条便利的渠道。此外新公司法在转让股份或出资之外又为公司股东退出公司开辟了一条路径，按照旧公司法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份和股份公司一样，可以转让但不能退股。而新公司法第75条规定：“公司连续五年盈利且符合法定利润分配条件而不向股东分配利润的；公司合并、分立、转让主要财产的；公司章程规定的营业期限届满或者章程规定的其他解散事由出现，股东会会议通过决议修改章程使公司存续的，在对股东会投反对票的股东可以请求公司按照合理的价格收购其股权。若自股东会会议决议通过之日起60日内，股东与公司不能达成股权收购协议的，股东可以自股东会会议决议通过之日起90日内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新法通过这一严密有效的制度设计，赋予股东退股权和解散公司诉权来保证中小股东与控股股东分享投资的成果。五 引进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公司的独立法人地位以及公司股东对公司承担有限责任是现代公司制度的两大基石，这两者的结合使得现代公司的投资者实现了在尽可能减少风险的前提下追逐利润的愿望，刺激了人们对公司形式的普遍认同，是企业发展过程中巨大的历史进步。但是，公司的独立法人资格和股东的有限责任在市场经济的运作中出现了许多异化现象。在现实的商业活动中，处在公司身后的股东（主要是控股股东，包括母公司）以及同样承担责任的公司管理层在其自身利益的驱动下，有可能利用公司的法人地位进行各种规避法律甚至违法的行为。其结果将导致社会公共利益、公司债权人利益和其他利害关系人利益遭受损害。为此，以美国为代表的英美法系国家以判例的形式率先提出了公司法人人格否认制度，实施揭开公司“揭开公司的面纱”（piercing the corporate veil）规则，并已为多数国家所接受。我国自实行公司制度以来，公司法人人格制度的积极作用显而易见，但滥用公司法人人格制度和股东有限责任制度的现象也较为普遍，而我国民事法律却一直没有引入法人人格否认制度，这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公司制度的健康发展。此次新公司法引入了该项制度, 第20 条规定 “公司股东应当遵守法律、行政法规和公司章程，依法行使股东权利，不得滥用股东权利损害公司或者其他股东的利益；不得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损害公司债权人的利益。”“公司股东滥用股东权利给公司或者其他股东造成损失的，应当依法承担赔偿责任。”“公司股东滥用公司法人独立地位和股东有限责任，逃避债务，严重损害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1法人人格否认制度的设立, 使债权人在出现股东虚假出资或抽逃资金使公司不能清偿债务时，可以直接向负有责任的股东追偿，既可以对具有虚假出资、抽逃资金的股东予以有效的惩治与警戒，也填补了资本三原则对债权人利益保障的不足，以事后救济机制构筑起保护公司债权人利益的安全网，对健全我国公司法制度建设具有重要的里程碑意义。修订后的公司资本制度不仅充分彰显了公司法降低公司设立门槛、便捷公司设立、鼓励投资创业的价值取向，而且意味着修订后的公司法已经建立了我国自己特有的、适合国情的资本制度。但是对于公司资本制度的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而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每一次公司法的修改，在任何的国家都有阶段性的意义，本身不能说是完成了改革，改革还是永恒的，可能需要持续不断地进行。中国公司法这次修改完成，只意味着改革的阶段完成了，同时也表明一个新的改革阶段也开始了。”8而且公司制度的改革还需要相关制度的配合，否则单纯依靠公司资本制度的变革可能在一方面解决了一些问题，又会衍生出新的问题。相信随着我国公司治理机制、社会信用机制、责任保险机制、债务担保机制等相关制度的建立和完善, 必将会促进我国公司法律制度的进一步改革与完善，对促进公司发展、保护债权人利益、实现整个市场经济良好运行上必将会发挥更大的作用。注释： 日本在1948年以前，曾经实行此种制度，即以章程规定资本总额，资本总额之下的股份股东必须全部认购，公司才能成立。但是各位股东不一定一次缴清股款。第一次只需要缴够总股款的1/4即可，未缴部分在公司成立后缴纳。参见王书江、殷建平译：日本商法典，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第9页。德国、法国等采此制。 1993年公司法第149条“公司不得收购本公司的股票，但为减少公司资本而注销股份或者与持有本公司股票的其他公司合并时除外。”“公司依照前款规定收购本公司的股票后，必须在十日内注销该部分股份，依照法律、行政法规办理变更登记，并公告”公司法 第143条“公司不得收购本公司股份。但是，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除外： (一)减少公司注册资本； (二)与持有本公司股份的其他公司合并； (三)将股份奖励给本公司职工； (四)股东因对股东大会作出的公司合并、分立决议持异议，要求公司收购其股份的。” “公司因前款第(一)项至第(三)项的原因收购本公司股份的，应当经股东大会决议。公司依照前款规定收购本公司股份后，属于第(一)项情形的，应当自收购之日起十日内注销；属于第(二)项、第(四)项情形的，应当在六个月内转让或者注销。” “公司依照第一款第(三)项规定收购的本公司股份，不得超过本公司已发行股份总额的百分之五；用于收购的资金应当从公司的税后利润中支出；所收购的股份应当在一年内转让给职工。”“公司不得接受本公司的股票作为质押权的标的。”参考文献：1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2005年10月27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八次会议修订，2006年1月1日起施行2 郭富青 新公司法的价值取向、挑战功能与制度设计 法治论坛, 2006年第1期3 王欣新 谈新公司法资本制度之变革会计师2005年12期4 沈四宝 新公司法修改热点问题讲座 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 2005年11月出版 94页。5 顾功耘 公司法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0年版6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1993年12月29日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五次会议通过1999年12月25日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三次会议第一次修正2004年8月28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第二次修正7 王书江、殷建平译：日本商法典，北京：中国法制出版社，2000年，6-7页。8中国、美国、日本公司法发展现状及未来趋势 中国私法网 2006-5-4 By Our country corporate capital systems innovationOn the companys capital innovation systemTing Ding (College of Business,University of North nation ,Yinchuan, NingXia Hui Automous Region,750021) Abstract: Company capital system is that company legislation foundation stone , superior or inferior rank that the person designs will have direct impact to company development of oneself and society economy. System tends to calm-rization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