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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语问题讲话复旦大学 龚群虎引子：有声语言与手语 英语water与汉语“窝头”中国最有名的一位已故语言学家赵元任是常州人，曾担任过美国语言学会的会长。我很久以前读过他的一本书语言问题，书里面讲了一个故事，说一位老太太觉得英语很有意思，她说：“这明明是水，英国人偏偏要叫它“窝头”，只有咱们中国人好好的管叫“水”。；咱们不但是管它叫水这东西明明就是水么！英语的水发音就像汉语的窝头，所以老太太那样说，而窝头在汉语中里指一种面食。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出，如果一个人遇到讲外语的人，同样一个概念，由于不同语言的词所用的声音不同，所发出来音听起来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语言的声音与意义之间关系是约定性的，不同语言间相近的声音并不代表相近的意义。英语“white wine”与汉语“白酒第二个例子的版权是在座的挪威专家gunnar dehli先生的，先谢谢他给我讲了这个故事。他说前几天在北京一家饭馆吃饭，用英语说要一瓶“white wine ”服务员没听懂，结果他拿来一瓶酒精度数很高的中国白酒，他吓了一跳。英语“白+酒”与汉语的白酒是不同的。这个例子说明如果硬要照字面把一种语言转译成另一种语言，有时会引起误解或者造成大笑话。美国手语 航脏 与中国手语等待第三个例子是美国加劳德特大学教授理查德 莱特尔告诉我的。他说美国手语中有个手势（一手背抵下巴，同时手指抖动）是 肮脏的意思，可是在中国的手语里，这个手势有点像 等待 。他到中国来时有人对他说等一等，他总觉得是在说他肮脏。我们看到如果把一种手语的手势放到另外一种手语里理解，也会闹笑话。我的学生做试验，让不懂美国手语的上海聋人猜美国手势的意思，发现他们其实更多地把美国手语 肮脏 猜成 假如，看来上海手语的“假如”更像美国手语的肮脏。基督 与徐家汇在上海有一个手势表示地名 徐家汇 ，很多聋人并不知道为什么用这样的手势表示徐家汇。徐家汇从前是法国的租界，有个相当大的教堂，这是老徐家汇的标志之一，所以 用表示耶稣的手势表示这个地方。这个手势从来源上是对耶稣的模拟，即双手订着钉子。我刚刚从挪威专家那里了解到，在挪威手语里面这个手势也表示耶稣。现在可以来想想以上这些例子会给我们那些启示。前面三个例子说明一种语言和另一种语言是不同的，如果硬要对应起来会闹笑话的。无论有声语言还是手语都是同一个道理。后面一个例子说明，专有名词在手语里只是一个符号。手势用久了，它的理据有时会变得模糊不清，相似性减低，成为纯粹的语言符号。语言语言是人类与动物相区别的主要特点之一 什么是语言?各国动物说话差不多，而人说的就不同了。把一只挪威猫带到中国来，它和中国的猫的叫声差不多，而挪威的人讲话就和我们不一样了。为了交际生活在一起的人会对客观世界符号化。人对不同的事物会用不同的符号表示，并用符号的组合来表达复杂的关系。而普通动物却达不到这个层次，动物的交际能力很可能是本能的 遗传。人类语言需要学习才可掌握每种语言都是某个特定民族或群体为了交际而约定的符号系统。无论手语还是有声语言都是这样的体系，人不可能生而知之哪怕是自己母语都是需要学习才能掌握的。语言的首选物质载体 即为什么选择了声音？人类都选择用声音来说话，每种民族的语言都有这种现象。人类为什么要选择声波作为语言载体?如果说听人的嘴生就是说话的，那聋人的手是不是生来就是打手语的？事实上人的口与手并非主要是为交流而生出来的。人可能用听觉视觉触觉来交流的，再如有障碍物时视觉被阻挡，这时即使距离很近也无法通过视觉交流。所以声音是首选的交流媒介。沟通过程是编码 发送 传播 接收 编码人交流时，即通过发音器官发送出语言声音，声音使空气震动，声波传到人的耳朵里，通过听觉神经传到大脑。大脑里存了很多语言信息，对声波基于同样符号、同样组织规则的解码。如果脑子里没有这个符号体系，就不知道说话者的意思。这也是我们听不懂其他语言的原因。语言的奇妙构造；对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德国语言学家洪堡特说，语言是 对有限手段的无限使用。每种语言最多都只有几十个，一般不超过上百个声音。可是我们组合后会有数千个语素，即最小的有意义的单位如学 员 大等，对这些语素进行组合组成上万个最小的可自由运用的意义单位词，如 学员 大学等，普通人只掌握两三万个词。数万个词也许是我们普通记忆的极限。我们可以说多少个句子呢？无穷无尽的句子。我们可以永远说没说过的话。单位与规则的组合；为记忆优化语言是词和规则的组合，是为记忆优化的。我们可以记很多小的单位和很少的规则，按规则对小的单位进行组合。如语音单位语音组合规则，普通话里ta，是合规则的，而at是不合规则的组合，没有这样的发音，而广东话里这样的组合是符合规则的。语言学家习惯是给不合规则的形式前头加个星号。词素单位词素构词规则，汉语里，老师 的组合是合规则的，而 师老 是不合规则的。说了后者我们就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还有用词造句的规则上面只是以顺序的规则为例来谈的。 聋人沟通聋人障碍主要是沟通障碍聋人的主要障碍是什么?是沟通障碍，即语言上的障碍。刚才提到的交际主要是通过声音，我现在在说话，但声音呢是传不到聋人的到大脑里的，声音传到他那就没有了，没有了他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叫他张三你来，而他站在那里不动，那是因为信息没有沟通没有完成这样一个交替过程。语言的听觉载体和视觉载体在没有办法沟通的情况下，怎么办呢？那就使用视觉，我听不到，我可以看到。还有一个问题，因为聋人听不到自己说的话，他发出的声音就得不到矫正。我们说话是要控制的，假如麦克风声音不好，我们马上可以矫正和控制，说明说话也是要用耳朵的，不光是发音器官。所以声音对聋人来讲是一个很困难的 渠道。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呢？；聋人自然而然就使用了视觉渠道，即产生聋人手语。我们人类语言主要采取两种渠道，除了这个渠道上的区别以外，我看不出聋人的手语和我们的有声语言有什么其他的大区别，我的意思是说，聋人手语和有声语言一样，都是人类的语言。聋人自然手语的产生和发展那么 ；聋人的自然手语是怎么样产生的呢？就是因为他的听觉器官有问题，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另一种 渠道，即视觉渠道，来进行交际的语言，就形成了手语。，那么手语是规定出来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我可以肯定现在聋人使用的手语都是自然形成的聋人在交际过程中自然形成手语，聋人借用了大量汉字，仿译了大量的汉语词这些也是自然手语的一部分，世界上不存在不与其他语言接触的语言。此外,某一两个手势是谁发明的，或哪个机构规定的，这都是新词产生中经常发生的事情。从体系上看，聋人使用的手语是自然形成的。聋人手语需要学习才可掌握我们不能以为聋人不学习就可以掌握手语，聋人并不是天生就会打手语，聋人的手语也是需要学习才可以掌握。如果他的父母是聋人，聋童可以在家里学习手语；如果不是聋人，他可以跟会手语的聋人学习。假如不教她 手语在到小学和龙校之前会用数量有限的家庭手语和他进行简单的交流和沟通但这些手势比较简单，一般不会超过数百个，这些手势在以后和聋人交际时就不用了，但聋童见聋童家长时还会再用，聋人学习主流语言汉语的必要性和特点聋人生活在听人为主的社会课里必须和听人 交流。以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就是聋人在接受教育的过程中怎样把汉语书面语学好?这是聋人在社会生活中关键的一步。聋人生活在健听社会，他学习主流语言汉语的特点是什么?很多聋人因为听不见，他的语言不像健听儿童在小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到学校以后学习书面语，把他转换一下，把声音的符号转换成文字的符号而已。聋人本来就没有掌握有声语言，哪来符号可转换？主流社会的语言-汉语对聋人来说完全陌生就好像澳大利亚岛毛利人的话一样，一点也不懂，不知道怎么说话发音，对此语言的了解是零。有的老师可能会觉得聋生学习汉语怎么那么慢，这么差。这不是聋生的错，他掌握汉语有不同的特点。我们应该及早的让聋生接触语言在教学中既要教语言也要教概念 。在幼儿园或学校完成健听儿童四岁前就已完成的语言习得过程而不是有声符号转换成汉字符号那么简单。聋人沟通方式具有多样性聋人通过视觉渠道用手语进行交际，聋人还学习汉语书面语，有人还要看话，如果有残余听力的人还可以听话。聋人交际时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交际方式会有多样性，聋人的交际模式不能只局限于一种，比如我只打手语这是不可能的，想问听人公交车站在